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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带刀夫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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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火雷光间,发现下坠中的明书眉竟然用力拽住自己,等李太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也浮在河中央,与头发湿漉漉的明书眉相对无语了。
李太白大喘气,明书眉你这个灾星,连累我。
明书眉眼里射出一支一支冷箭,李太白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竟然想谋杀我。
李太白轻视地瞥了她一样,径直朝着岸边游去。
明书眉大声骂了一句:“你这个老不休!”不谙水性的她,顿时朝着水中央沉没下去。
李太白回头发现明书眉竟然在河中浮沉不定,完了,只是想着开玩笑,不是说江南连三岁小儿都会泅水吗,她竟然是一只旱鸭子,旱鸭子就算了,还敢那么嚣张!
李太白把浑身湿漉漉的明书眉搁在河边的长石上,她的头发完全贴在脑袋上,看起来不折不扣的丢脸。
有两个妇人嬉笑着路过,看了一样昏迷的明书眉,又看了一眼身上流着水呆站在旁边的李太白,露出了然的表情。
一妇人云:“小伙子呀,殉情要不得呀,爱情诚可贵,活着价更高呀!如有鱼和肉,能吃两碗饭呀!”
另一妇人云:“小伙子看你衣袍半新不旧,也是一副穷酸相,被姑娘她爹抛弃了吧!人家姑娘长得如花似玉,老爹有田又有地,生活乐无边,你既然想死,也不要拖累人家姑娘呀!”
李太白无语凝噎,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穷酸了?
明书眉隐约听见赞美“如花似玉”,不由笑颜如花。
抢 亲
第三章 抢新郎到妓院洞房
明书眉与李太白历经千辛万苦回到扬州,站在繁华的扬州街头相对无言。
明书眉没有好脾气地冲着李太白:“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客栈吗?”
客栈?
李太白想起方才在苏州的时候,他的包袱掉在河中央没有捡回来,两个人身上搜刮来的几枚铜钱一来做了船钱,二来买了两件布衣,如今自己算是一穷二白,哪里还住得起客栈。
他没有好脾气地看瞪了一眼明书眉:“托你的福,我如今一穷二白,怎么着,你也要报答我这个恩人吧!”
明书眉的脸上完全是一副你自作自受的鄙夷目光。
两人正在用目光做坚决拉锯战斗争的时候,突然而听见街上传来鼓乐齐鸣的声音,原来是一列迎亲的队伍,鞭炮冲天,张灯结彩。
明书眉看了一眼坐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的筱仁悟,啊,怎么忘记了,正月十六,正是宜嫁娶的好日子,正是抛弃了自己的筱仁悟,迎娶宋家大小姐的佳期良辰。
李太白手指着马上的新郎,对着明书眉示意:“哎哎哎,那不是你的情哥哥!”
“胡说八道,他是我的大仇人,我与他可是势不两立!”
明书眉侧头,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反正筱仁悟大少爷新婚前的一天还在跟舞姬约会,那么就让他跟妓女洞房花烛好了,这样才能够狠狠地“报答”筱家趋炎附势、忘恩负义的“恩情”。
李太白发现明书眉正对着自己,她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笑靥如花,一对酒窝里都盛满浓浓的讨好意味。
李太白突然觉得后背发寒。
明书眉笑眯眯:“亲爱的李太白哥哥,你帮我抢亲吧!刚才在船上,你不是说你很会武功吗?”
李太白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一点恼恨,情哥哥要成亲了,这个傻丫头还念念不忘,他的语气冷冰冰:“抢亲,你就那么喜欢他?”
果然是被误会了,明书眉只好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地,把自己被屈辱退婚的事情告知他。
“李太白你说,这口气,是不是,是个人,都不能够咽下去,哼,士可杀不可辱!”
太阳底下无新事,人人争着往上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
李太白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谁又能够阻止别人趋炎附势,力争上游的决心呢。
李太白看向明书眉的眼光中带了一点微小的怜悯。
她是高门大户千金女,尚且还不知道人间的艰辛,等到她将来历经世事以后,才会知道被退婚的屈辱简直微不足道。
李太白的语气低沉,不如满足这个少女微小的愿望吧:“你想怎么做?”
“嗯!”明书眉开目笑,神采飞扬,露出整整齐齐的一口雪白碎牙,“李太白哥哥把他——就是这个新郎官啦,把他抢到天香楼去,让他跟莺姬姐姐洞房花烛夜好啦!哈哈!一定要让天香楼张灯结彩,披红挂彩呀!那样整个扬州都会记得这个奇怪的婚礼啦!”
李太白鄙夷地看了她一样,果然很孩子气傻兮兮的报复,不过为什么觉得好像很有趣呢!
“这样吧,让才高八斗的大才女——我,来做一副对联吧!李太白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把对联贴在天香楼的门口——佳期良辰伴佳人,直把青楼做红楼。本来还想写个横批叫‘婊 子抢亲’的,算了,做人不能够那么刻薄。”
李太白瞄了一眼这个“才高八斗”的大才女,虽然自己在京都的时候被称为花花公子,与风月相关的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不过人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到底知道什么呀,开口闭口就是□、青楼、佳人的。
他斜着眼睛瞄了她一眼,狠狠地教训她:“你一个千金小姐,婊 子、青楼,哪里听来这些混账话?”
“我家教不好,主要是老爹小老婆太多了,而且小老婆们——就是我姨娘们,成分太复杂了!”明书眉满脸讨好微笑,“你好好帮我,我就收留你!让你住我家的客房!说不定还找一个长的美丽的丫鬟给你暖床!”
长得美丽的丫鬟给我暖床——这是她对我的报答呢——听见明书眉的话以后,李太白心中无语了片刻——那么我是否应该表示感谢呢!
应该要感谢!
她的双目紧紧盯着李太白,在他看来,都觉得她的目光,期待得在灼灼燃烧了。
到底要不要答应她呢!
虽然她的建议有点恶作剧,似乎也满无聊。
李太白心中有点鄙弃她,又觉得她淘气讨好的笑靥十分可爱,不知不觉心中生出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微小宠溺。
不过他开口的语气,却是无可奈何的小懊恼,似乎带着一点训斥:“你也太睚眦必报了,心眼这么小,臭男人死不足惜,不过人家新娘子该多委屈!”
明书眉侧头,对着李太白怒气冲冲:“活该!宋家明明知道我跟臭男人筱仁悟有婚约,偏偏还怂恿着筱家退婚,不就是三品官的女儿了不起吗?听说还是宋大小姐亲自看中了筱仁悟呢!好了好了,你鄙视我吧,我就是没有人品的大坏蛋,心肠狠毒。”
李太白失笑,这样小程度就心肠狠毒了?
她自顾自地发完牢骚,抬起头,额角正好对上李太白的额头,他低着头,有几缕发丝似是不经意地拂过她的脸庞。
他收回对她的注意,笑得大有深意:“这样,你就想对情敌赶尽杀绝啦?
“算了,我成全你吧!因为“蛇蝎美人”我喜欢,自以为聪明的傻女人我也喜欢,又傻又坏的女人我更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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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书眉一边笑眯眯,一边摇手告别:“如此有劳你了,太白老哥哥!我先回家换衣服,然后到筱家喝喜酒去。筱家虽然是真小人,我可是一个伪君子!”
李太白站在街口,看着明书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她的身段纤柔苗条,却自有一股生机勃勃让人心情愉快的感觉。
“殿……公子!”
李太白听见呼唤声回首,站在他身后的是几位玄色衣袍,目光阴沉的暗卫。
李太白收敛了脸上的嬉笑,轻声吩咐:“你去扬州天香楼,让那里张灯结彩,披红挂彩!”他的语气冷淡,“因为有人要在那里成亲!”
“是,公子!”
暗卫应声,然后悄无声息,不被人察觉地离去。
李太白尾随在迎亲队伍的后面,目光追随着高头大马上穿着大红新郎服的筱仁悟。
见异思迁,诺言朝夕可改的男人,他向来憎恨这一种只知道趋炎附势的男人。
迎亲队伍转过一个拐角,进入冷清的一条小巷,人烟比较罕至。
李太白乍然出现在筱仁悟身边,跃身上马,与筱仁悟同骑。
李太白一边用力拽住筱仁悟的双肩,束缚着他不能够动弹,一边对着鼓乐喧天的迎亲队伍号令:“全部转身回头,给我朝着天香楼行进!”
他的语气中有股令人不敢抗拒的杀气:“立即——马上——迅速——”
“你是谁?强盗,放开我!”筱仁悟一边踉跄着一边大声呼喊,“快点抓住他!”
李太白的双手拽紧他的肩膀,筱仁悟只感觉到肩上有揪心之疼痛。
筱仁悟疑惑不解,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这个坐在自家身后的男人,似乎对自己有剥皮抽筋吃肉般的恨意。
李太白俯身,触及筱仁悟的耳际:“再敢多嘴,扔你下马喂狗!”
扬州市民诡异地目睹了一场奇异迎亲,队伍一直朝着扬州鼎鼎有名的青楼的天香楼走去,一路上鼓乐喧天,奏着喜庆吉祥的曲调。
天香楼里已经人仰马翻,老鸨,歌姬不情不愿地站在天香楼前,做着迎接宾客的准备,脸上含哭带笑,不得不笑。
天香楼上下已经装饰一新,全部是明艳艳的大红绸,高高悬挂着一盏一盏红色灯笼,门前的大柱子上贴着一副对联“佳期良辰伴佳人,直把青楼做红楼!”
天香楼的莺姬姑娘身上穿着大红色的新娘服,头上戴着沉甸甸的凤冠,一边坐着床边一边手脚发软颤抖。
就在刚才,天香楼来了几位油盐不进的玄衣男人,每个人都冷冰冰的不说话,只把一把明晃晃敞亮的大刀插在大堂的桌子上。
天香楼的一切就变得诡异起来。
等到李太白押解着筱仁悟到天香楼的时候,天香楼前面已经围满了一群围观的人群。
李太白用力地把筱仁悟扔在大门口,几近不愿敷衍的语气,对这老鸨和哭哭笑笑的歌姬大声说:“新郎送到,送入洞房吧!”
在围观众人的目光中,李太白笑得亲切和蔼,慈祥得像谁家孙子的奶奶:“筱公子与莺姬姑娘,情投意合,佳偶天成,一对璧人,今天正是良辰吉时,成就一对锦绣佳缘。多谢各位乡亲邻舍来贺喜了!”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片刻,整个扬州城里都传满了筱大人家的公子,在天香楼里迎娶一个妓女,并且在那里入洞房的消息了。
明书眉作为筱家的“世交”——以后就要世代交恶了。
她陪伴在明夫人的身边,坐在筱家招待女眷的宴席上,穿得体体面面,打扮得整整齐齐,笑得眼睛眯成一对月牙——甜蜜蜜的,食不言地端正坐在椅子上,完全是一副最优秀千金小姐的典范。
身边都是来喝喜酒的筱家女客,女客人们一开始都对着筱夫人说着吉祥如意的祝福,突然听见了从外边传来“噩耗”——新郎官被抢亲了——不是被抢去做压寨相公——被抢去做青楼相公了。
明书眉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心中腹诽不已——哈哈,这下子,你们也被雷霹雳了吧!不过李太白还真是能干呢,一定要赞美他。
她看着筱家顿时仆人、侍女傻乎乎地跑来跑去,完全是来来去去如风卷,熙熙攘攘乱一团的景象,觉得心口出了一口恶气。
筱夫人完全两眼发呆无神:“我的儿子呀,这可怎么办呀?”捶首顿地。
明书眉想象了一下,了不起三品官的女人宋大小姐听见这个消息后的神情,那位小姐一定觉得难堪吧!
其实明书眉心中有一丝的犹豫,自己会不会太过分啦,想出这样下三流的招数。
筱家跟宋家这一对姻亲,一定会很长时间在扬州不敢响亮说话了——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过此仇不报非君子,哼,我就是睚眦必报——连鸭子也必须要报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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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书眉回家以后心情很好,她有一幅珍藏了好久的名画,也喜滋滋地从橱子里拿出来,准备挂在墙壁上喜庆喜庆。
她站在高高的条凳上,用力地举起手把画轴挂到墙上的钉子上,探手探手,结果脚下一个踉跄,她从侧面往地板上扑去。
如果扑倒在地板上,自己的小胳膊小身板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一定腰酸背痛腿抽筋,她吓得闭上眼睛。
可是明书眉诧异地感觉,自己的两条腿明明还在条凳上,似乎有谁从侧面托着自己——托着自己的——胸部。
明书眉张开眼睛,站在眼前托着自己的分明不就是李太白吗?
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呀,而且还——还——还托着自己的胸部。
明书眉立刻伸出两手,给了李太白的眼睛两拳,恶狠狠:“流氓!”
李太白觉得很无辜,自己是多么乐于助人的大好青年呀,自己的一双手可是享受过的——可是摸过很多不错的胸部的————可是很挑剔的——用这样的一双手来抓一对“眉豆”——可真是对它们的侮辱呢!
明书眉努嘴憎恨地看着李太白,眼中燃烧起熊熊怒火:“猥琐!”
李太白反驳的举重若轻:“不,我变态——变了对女人的态度!”
李太白皱眉,目光哀怜地像一只小狗,语气可怜兮兮的:“你不是说要收留我的吗?”
明书眉呲牙呲牙,怒目怒目:“你偷偷翻墙进来的吧!你这个小偷!”
李太白一本正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没错,窃香——是为偷也!”他侧头,脸上充满关切,完全是一枚善良无害的五好青年形象,循循善诱,“明书眉小姑娘,以后要多吃点饭呀!”
他的潜台词是——多吃点饭,胸部才能够早点告别眉豆状态,为了我以后的性福,请你努力加餐饭吧!
相公纳妾,我就养小白
第四章看见裂枣就会想起你这个歪瓜——脸!
为了参加筱仁悟的婚礼,明书眉很是盛装打扮了一下才出席。
这一会儿回到家中以后,她还没有换衣服,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罗裙,青得似乎正要晕染开始的氤氲的烟雾,整个人看上去亭亭玉立,生机勃勃得,挺拔秀美得,就像一枝新鲜娇嫩的小荷叶。
李太白很是郑重其事地打量了她一下,他的目光那么专注——都专注到炯炯有神了。
轰轰轰!明书眉脑袋中大鸣三声。
难道李太白是在看我的胸部,李太白这个猥琐男——想到这里,明书眉突然两手交叉,挡住自己的胸部,挑衅地瞪着李太白。
正在明书眉紧张万分的时刻,李太白慢悠悠地开口:“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明明只是朴素的一句诗词,被他用诡异的悠长轻柔的语气说处来,就带着一副若有若无的与众不同的蛊惑——似乎都能够算得上甜言蜜语了。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脉脉——似乎都能够称得上温柔多情了。
明书眉的心中咯噔了一声,脑中“咻”地一声提高了警惕,心想,哼,李太白——你这个伪诗圣,不就是比我懂几句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是也向来以口齿伶俐出名的。
她从盘子中拣出一枚破裂的干枣,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扬起头颅:“彼此彼此!以后看见这样的裂枣,我也就会想起,你这样的歪瓜!”
李太白默。
甜言蜜语,听在白痴的耳朵里,能够听出苦瓜味来;就是俗话说的,对牛弹琴呀,对牛弹琴。
明书眉沉思了片刻,挠挠头:“人无信不立!算了,我既然答应了要收留你!我这就带着你去我家客房!不过你要偷偷住在那里,不要被人发现!”
李太白轻哼,心想好像我是见不得光的人物一样。
明书眉接着嘱咐:“千万不要走来走去!因为我家里姨娘不少——”
李太白疑惑:“那又怎么了?”
“因为姨娘们的成分太复杂,又没有经过整风运动,就目前来说,她们的思想情操还跟不上啦!看见你说不定就会诱惑你!”
不知道是不是明书眉的幻觉,她依稀觉得,李太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闪而过的笑意。
李太白心想,这个丫头终于还是承认我的形象很有吸引力的,好吧,暂时原谅她的粗神经。
李太白的声调懒洋洋:“不是说,准备了一个美貌的丫鬟,给我暖床,在哪里?”
明书眉默,当时只是随便说说的啦,怎么可能当真,我们家的丫鬟可是都很有尊严的,我们家的人除了那一些没有情操的姨娘们,可都是士可杀不可辱的。
明书眉郑重其事地告诫:“你就一个人住在对面的客房,不要过来找我哦!万一不小心被人家看到,别人会误以为我跟你有奸情的!”
李太白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装出一点无辜:“其实应该觉得害怕的是我,出现在你眼前的,老是像筱仁悟这样的恶心男,你什么时候见过——像我这样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虽然我穿着旧衣服——好吧,脸也有点黑————真害怕你晚上的时候对我恶狼扑羊!”
明书眉承认,他谈笑晏晏的时候,脸色不那么深沉,似乎看起来挺讨人喜欢的,不过他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李太白继续:“像我这样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存在的意义可不是为了被扑倒。咩——咩——咩,真怕被你这一只恶狼给扑了!咩——咩——咩——”
明书眉咬牙切齿,忍耐。
李太白用胳膊碰了碰明书眉:“喂——你什么体质,敏感不敏感?”
什么叫敏感不敏感呀,纯洁的小幼齿明书眉,简直听不懂李太白这个猥琐男的潜台词。
明书眉挠头:“姨娘们都说,我是嫁不出去的体质!不过——”她的脸上有点羞愧,“不过,娘亲说,我那么贪嘴,是个贪吃鬼体质!”
李太白笑眯眯,轻轻摸了一摸明书眉小姑娘的脑袋:“这样呀!那我的爱好,可真是与你南辕北辙、大相径庭了!我是h体质——”
李太白继续抽风:“h——那可是具有高感官性;高欣赏性;熠熠生辉的高尚艺术,你们小姑娘不懂的!”
明书眉茫然。
“很高兴没有嫁给筱仁悟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说不能够瞧不起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嫁到一个好郎君!唉,小丫头,你真心想嫁个怎么样的!”李太白不要脸循循善诱。
明书眉义正言辞:“我当然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唱妇随——相公挑水,我浇园,可能会浇一小会儿——相公种田,我织布,虽然目前技术还跟不上——相公纳妾,我就养小白脸!”她得意洋洋地瞄了李太白一样,“古语有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可不怕,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的座右铭是——男人不乖可以教,三十大板等着你,娘子带刀,随时练好十八招;男人不好换更好!”
李太白目瞪口呆,心想,比如我这一种被称为花花公子的呢?
※※※※※※※※※※※※※※※※※※※※※※※※
李太白推开客房的窗户,清朗天空,一轮圆月洁白,天际隐然都是星辰。漫天的星辰灿烂,似乎是他在京都不曾见过的绚丽景象。
他所住的客房算是明家后院中,明书眉招待闺中女友的住所。
他想起方才,明书眉拉着自己的手,熄灭手上的那盏灯笼,在黑乎乎隐隐绰绰的庭院中的树木下,在低低矮矮的灌木丛林中穿行。
在狭窄的走道中,耳畔除了来去自如的夜间的清风,只有这个小小少女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自己的鼻际,充溢着她的身上蔷薇花细密的甜香。
在繁华长安京中,与风月之事上得意非凡,在情事上所向披靡的李太白,心中突然就有了茫然、笨拙至于无措了。
明书眉,她自然算是甜美可人,然而却未必国色天香倾城。
她淘气活泼,即使所有的小小恶毒也是挚诚傻气。
李太白轻盈地跃下窗户,朝着明书眉的房间走去,她的门只是虚虚一掩,果然不算老成。
少女的闺房独有的气息,整个房间都充溢着她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时有时无的轻轻酣睡声。
在李太白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这样安宁的时刻。
他有过为母亲觉得屈辱,也有为父亲而骄傲过;他有过对身世的不满,也为自己的姓氏而骄傲。
有身边拥挤着花团锦簇的女人的喧嚣时刻,也有过缠绵撩人的漫长情夜——却从来没有过这样安宁到心生温柔的时刻。
这样的安宁,甚至于温柔,与其说是明书眉给与的自己,不如说,正是自己给了自己这样短暂的安宁——不过感谢你!
李太白平躺在明书眉的外边,感觉她软软绵绵的呼吸。
在睡梦中恍然未觉的明书眉,只感觉到有人坚决地把自己朝着里侧挤去,毫不怜惜地抢夺着自己的棉被。
小幼齿,啥都不懂的时候,就被睡了!
※※※※※※※※※※※※※※※※※※※※※※※※
天亮了。
明书眉打着喷嚏,涕泪交加地从房门中出来,昨天夜晚到底撞了什么邪了,好端端地在被窝里睡觉都能够被冻到。
她突然看见在院子里大摇大摆的李太白,急忙跑过去掩住他的嘴巴,把他塞回客房。
“不要跑来跑起啦,你这个李太白!一会儿,我就到厨房给你偷早点去!你要乖乖地等着哦!”
她刚刚才退出客房,突然发现原本安静的庭院,挤满了她的那些姨娘们,姹紫嫣红、花红柳绿。柳腰款摆,到处是莺莺燕燕。
明老爹虽然有若干小妾,膝下只有明夫人亲生的一子一女,明书眉是长女,她之下还有一个小兄弟。
姨娘们因为生活太简单,生活太无聊,于是对明书眉的个人生活非常关切,对她的终生大事更是当成八卦的宏图伟业。
三个女人一台戏。
四个女人一窝鸡。
若干个女人在一起,就像是坐在鸡圈里看大戏。
叽叽喳喳,喳喳唧唧。
嘀嘀咕咕,咕咕嘀嘀。
啰啰嗦嗦,嗦嗦啰啰。
“姑娘啊啊啊啊,老爷和夫人说要给你找个姑爷,马上把你给嫁出去!”一姨娘云。
——真奇怪,老爹跟老妈为什么这么猴急呀,自己这么美貌美艳(明书眉骄傲自诩),嫁人还就是小菜一碟。
“大小姐唉唉唉唉,听说三个月以后,五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没有婚约的都要入宫候选呢!”一姨娘云。
——入宫候选,那不就是选秀,真是难得的经验呀,自己一定要参加,到时候再落选好了!落选,凭自己这样的货色,还不更是小菜一碟!
“我的姑奶奶哟哟哟哟!听说皇帝是个糟老头子”一姨娘做个马上要咽气的表情。
——糟糕,那万一不小心被选上了,岂非还没有过门就成了寡妇。
“宝贝啦啦啦啦,说不定会嫁给太子爷,他的孩子都比你大了,而且听说太子千岁脑袋上没有头发!”
——可怕,万一被选上,岂非要做一个小后妈,脑袋上没有头发岂非就是秃头驴,果然是灾难呀!
明书眉期期艾艾,满脸通红:“那我岂非一定要马上找个相公!”
众姨娘拥住明书眉异口同声:“说得对!媒婆已经在门口等了!”
果然是电闪雷鸣般的速度。
美大叔
第五章—— 把我买了——唉,被上司非故意性骚扰了
客房中的李太白美少年,也涕泪交加的——鼻子处红通通的,头发乱糟糟的,本来又翘又长的睫毛也茸卷的不成样子。
——谁看到这个样子的李太白,还会把他当做了不起耀眼的名公子着迷,就才怪呢!
“噗嗤噗嗤”!
他苦着脸,暗自懊悔,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要去揩这一种无所谓的油了。
人家娇娇嫩嫩的小姑娘,想不到睡相那么差,力气却像牛一样大。
一床被子,被抢着拉来挪去的,棉絮都八成在背面里面风中凌乱了——完全是一场漫长持久的拉锯战——李太白觉得h一场都没有这么辛苦激烈。
李太白自言自语:“哼哼——你吃草长大的呀!哼哼——你吃草只长胳膊不长胸部的!”
他听见房门外面,叽叽喳喳的女人的吵闹声,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关键点“相公”、“媒婆”
难道,这个臭丫头又要相亲啦!算了,反正一时三刻,这一只小眉豆还是不会嫁人的。
李太白挣扎着爬到窗户边,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棂,瞄了一眼,早晨的阳光明亮刺眼,他又苦哈哈地回到床上去补眠。
※※※※※※※※※※※※※※※※※※※※※※※
明书眉看着姨娘们纷纷围在自己的身边,把自己紧紧地按在椅子上,恨不得把满盒子的粉都刷到自己的脸上来——直把自己的脸刷得比墙壁都还要雪白粉厚。
脸上黏黏的,真是难受!
姨娘们,我的小宇宙要爆发了,快点放开我,否则一定要燃烧死你们。
明书眉“咻”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他——就是那位公子是谁呀?”
八卦的红姨娘贼笑不已:“眉眉,是不是很好奇?也对,像你这一种被悔婚过,一看起来就很难嫁出去的体质,一定会很好奇啦!”
思虑周到的绿姨娘接口:“对啦,对啦!他是一位梅翰林家的长公子,翰林清贵,与我们学官家的姑娘,当然也很般配!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你也不一定见得到他的面,等你打扮好了,走出去让夫人和媒婆惊艳一下——你放心——姨娘我们,一定会偷偷替你去看梅公子长什么模样的!”
“梅公子正跟老爷,在我们家门口的那一条街口的茶楼喝茶,一会儿我们一准偷偷过去!”性急的花姨娘一把揪住明书眉,想继续涂脂抹粉的宏图伟业。
明书眉陷入自己的纪元:这么说,梅公子是在跟爹爹喝茶,自己偷偷溜过去看一看好了,
反正长得不好看的瘦皮猴都敢退自己的婚,如果要嫁,一定要嫁个风度翩翩的,否则的话岂非浪费了自己的国色天香(她自诩)。
于是,明书眉一溜烟地从姨娘们的眼前消失了。
她鬼鬼祟祟地跑到明老爹书童的房间,窸窸窣窣,悉悉索索,从书童的衣柜偷出一件小厮打扮的旧衣服穿到身上,反正她的胸部小到几乎可以无视,简直连束胸这一步都可以直接省略。
然后,她把头发束上去,不折不扣是一枚淘气小厮——而且还是营养不良,从小面黄肌瘦,所以个子不高的小小厮。
她来到家中的一处侧门,趁着看门大爷有点松懈,一下子又偷溜出门了,朝着街口的茶楼走去。
果然,做男人比女人自在得多,明书眉大步前进,昂首阔步,走起路来连蹦带跳的,心情极其愉悦——根本不知道大祸即将到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
——黄雀出行,遇见螳螂捕螳螂,遇见笨蝉捕笨蝉。
哈皮中的明书眉,在前往茶楼偷窥相亲对象的途中,被人贩子抓走了。
※※※※※※※※※※※※※※※※※※※※※※※
明书眉觉得浑身酸痛,胳膊膝盖都生疼生疼的,肚子也好饿好饿,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眼前——
黑暗黑暗。
漆黑漆黑。
喵的,这里到底是哪里?
自己坐着的地板冰冷冷的,好像能够感觉到在摇晃,该不会是在船上吧,记得自己明明是要去茶楼偷看梅公子的。
她想起在家里的时候听八卦的姨娘们说过,就是扬州常常有人贩子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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