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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带刀夫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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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大人的眼神里有杀气,隐隐约约,杀人于无形。

明书眉一对上他的目光,双脚踉跄了一下,绊住一块小石头,连忙举起两手向上表白:“大人,我不认识他!”怯怯地心虚地指着李太白。

李太白侧头,笑得诡异:“眉豆你贵人多忘事!我们怎么会不认识,我们明明熟得很……”

明书眉脸色变得苍白。

傅审言脸色变得铁青。

“……眉豆,你上次在皇宫还不是把我爹给打了!坐在他身上,用石头砸他的脑袋,我爹的大腿上,也还留着被石头砸的淤青的两块包呢!”李太白飞快地看了一眼明书眉,语气促狭。

皇长孙殿下的老爹,不就是太子殿下吗?眉豆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打太子殿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稚气比天高,孺子愚钝不可教,况且还隐瞒着自己,偷偷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

“殿下,我替小仆道歉,改天一定到太子殿下那里负荆请罪!”傅审言脸上弥漫着怒气。

李太白笑眯眯:“小孩子犯错都是有的,我倒是愿意把她带在身边教导教导。我倒是觉得眉豆天不怕地不怕,可爱得很!身边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小仆人,日子倒是过得有趣得多!”

言下之意分明是想讨要眉豆呢!

况且又是眉豆闯祸在先,失礼于他。

傅审言心中一紧,长孙殿下该不会看上眉豆这个臭小子了吧,她的个性这样憨憨的笨笨的,有一点与众不同。

傅审言汗颜着诋毁:“殿下愿意教导她,倒是眉豆的福气,可惜她太笨手笨脚,恐怕要辜负了……”

“身边聪明的仆人太多,我最喜欢笨手笨脚的了!”李太白折扇一挥,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笑意如春风袭人。

傅审言继续言不由衷地诋毁:“不行,眉豆,这个小子笨嘴笨舌的……”

“没事,傅相容许我不谦虚,我最是能言善辩,将来我亲自言传身教,“口齿相传”,这个孩子一定大踏步提高的!”

还言传身教、口齿相传,傅审言心中凛凛一冷,脸色顿时不悦:“殿下这样的金玉一样的人物,到底还是女孩子伺候比较风雅!”言下之意是,你本来不就是爱美色的花花公子吗,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就罢了,还招惹人家小厮做什么?

李太白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略略仰望枝头的杏树枝,脸上透着旖旎的春色,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世人都知道我最爱跋涉江上走“水路”,殊不知我总是觉得“旱路”也别有一般风味,风景各各不同,却各各都是旖旎!”

“水路”、“旱路”都是风月场上的用语,李太白说话这样赤 裸 裸 入 骨,二十五岁的老处 男 傅审言脸色铁青了。

“李太白,给我滚蛋,你这个睚眦必报——连鸭子都报复的小人,我打了你爹,你是不是想抓我回去折磨!”身后传来明书眉洪亮的声音。

傅审言与李太白齐齐回头一看,眉豆正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气势汹汹、雄纠纠气昂昂,脸上布满热腾腾的杀气,径直朝着李太白冲过来。

李太白愕住,回过神来的时候,脚上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流星流转、风卷残云一样逃之夭夭了。

大人是贤良主夫

二十七章————娘子娇纵又泼辣!大人你好贤惠呀!

傅审言和明书眉坐在马车中,马车驶出京都繁华锦绣的热闹景象,朝着荒凉的郊外奔驰而去,大约几天前下过了雨,道路松软上,一路上马车磕磕碰碰、高低起伏。

马车路过岔口的时候,突然倾斜过去,一路上都在迷迷糊糊想睡觉中的明书眉被惊醒,颠颠撞撞地朝着前方扑去。

傅审言敏捷地伸出手揽住她,手臂微微收紧,温柔地把禁锢在自己怀抱中。

本就狭窄的车厢中,车帘低低地垂着,大人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明,但是他的气息无所不在地包围着自己。

明书眉觉得整个车厢中的气氛,凝重得让自己都透不过气来。

他们出发之前,荣发又非常殷勤周到地在马车里放了火炉,火炉烧得热热的,热气弥漫氤氲,整个车厢都被熏得热乎乎的,明书眉觉得身上有暖洋洋的气息涌动,忍不住又懒洋洋地睡眼婆娑起来。

这几天,明书眉觉得自己与相爷大人的相处,在不知不觉中,相比起以前来,开始有了奇妙而诡异的不同,大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似乎都有深意,而自己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点不敢坦然地面对他了。

“眉豆,你想睡就睡吧!”傅审言伸出另一只手,揽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语气非常温柔,大人的清朗的语调像旭阳一样温和、春风一样和煦,让明书眉慢慢地放松下来。

正打着哈欠的明书眉,没有留神,脸就着相爷大人手上的势,服服帖帖地贴近大人的胸膛,张大成月饼一样圆圆的双唇,紧紧贴住傅审言的胸口。

相爷大人上车后,本就脱了外面的大衣服,此刻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常服,少女柔软的唇瓣传递着温热的气息,打哈欠时候带出的口水,濡湿了他的胸口。

傅审言觉得肩膀僵硬了一下,伸出双手把她搂紧:“到郊区还有好长一段路,到了我再叫你!”

傅审言得了旬假,想起京都郊外的农庄,作为主人的自己,也有将近半年没有去巡视。他想起自己对着眉豆提起这一件事情的时候,她那灼灼发亮的期待目光,也对,她还只是这一个爱玩爱闹的小孩子,天天就这样死气沉沉地呆自己身边,生活这样平凡无趣,她怎么会不期待到更加广阔的天地去。

大概答应她的请求,带她同去,自己的心中似乎有着自私的念头,傅审言私心地想,在山清水秀、流水潺潺的乡间,度过一段只有彼此两个人的时光。

相爷大人低头,看了看怀抱中的明书眉,因为腾腾的热气,她已经满头满头都是汗,散落的鬓发湿润,把自己的衣襟也微微濡湿。

她果然已经沉沉地睡着,沉浸在安心无虞的梦乡中,始终这样没心没肺、没有忧愁与烦恼。

他的手划过她脸上轻柔滑腻的肌肤,睡梦中的明书眉因为他的举动,而微微惊动到,半醒半睡件,把脸埋在相爷大人的胸口,使劲地蹭了蹭。

傅审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有暖洋洋的幸福,希望这一辆马车,驶向恒久不停止的归路,希望车厢上的一隅,地久天长。

大约真的是爱上了“他”,这个少年,才会觉得自己的怀抱,比天空更加宽广,她的轻软像是飘荡的云彩。

一定是真的爱上了“他”,这个少年,才会觉得自己的手中握有的,比稀世奇珍更加宝贵。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让多少人愁肠纠结,让多少人辗转难眠,傅审言活了二十五年,才第一次知晓这一种喜悦,伴随着忧愁的幸福。

人间自古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眉豆,你是男人又怎么样?难道我的心意,就会因此而改变?傅审言在百转千回的纠结以后,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

去往农庄的小道,狭窄到马车都不能够通过,傅审言和明书眉下车以后,马车原路返回。

原野上已经是芳草萋萋的景象,任其再寒冷的天气,都阻挡不了万物对春天的向往,道路两旁尽是开始返青的麦田,大片的淡绿令人神清气爽。

踏着脚下松松软软的泥土小路,明书眉像是解脱了的麻雀,叽叽喳喳地闲话个不停,欢天喜地地走在前面。

傅审言追上去,紧紧抓住她的手。

两人走到一幢青瓦农房前停下。

粗糙的砖石砌成的墙壁,门窗俱是木质,斑斑驳驳的有一些陈旧,门口有一个石块垒成的大水井,农房前面是种着一排小树,此外三面都是成片成片的麦田。风吹麦田的声音悠长而呼啸,带来原野上种种植被的清香。

麦田的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寒山如黛。

明书眉在扬州的时候,虽然也常有机会出游,也曾有机会去过水乡的田野,然而京都的田野,与江南水田茫茫,半空飞过白鹭,半城山色半城水的景象分明很是不同。

“大人,大人!”明书眉指着成片的麦田询问,“大人,这一些都是大人的田地吗?”

傅审言诧异于她没有来由的激动。

“大人也算有良田千亩了!”明书眉眼睛亮晶晶的,“那大人,大人你家岂非是个豪富之家了!”

明书眉一脸垂涎的贪婪狗腿:“因为我们大人是宰相呀,相爷大人的俸禄这么丰富,当然很有钱了……”

傅审言的唇边露出一抹笑意。

明书眉侧头,继续:“相爷大人,你又抠门,又会虐待下人,多多少少能够又从我们这里剥削一点,唉唉……可怜的我们的血汗钱呀……”

傅审言脸上的笑意消失,脸上浮起一层阴影。

“相爷大人你的衣服,又穿到旧旧的,相爷大人你吃喝节省,又不赌、不嫖……”明书眉抬起头,满脸疑惑,心中好奇,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傅审言求证,“大人,你是不嫖吧?”仿佛又有点不相信的模样,犹豫着停顿了一下,目光闪烁地盯着相爷大人。

傅审言呆立在那里,脸上的阴影慢慢地加深,恨不得立马吐血三升。

没有眼色的明书眉,发出悠长的一阵叹息:“唉唉唉……相爷大人果然很有钱,老婆本丰厚,可惜就是没有娘子!”

傅审言看着她,无语,继而咬牙切齿。

※※※※※※※※※※※※※※※※※※※※※※※※※※※

天色慢慢地阴暗下来,整个天空乌云密布,明天说不定又要下雨,傍晚的原野,风吹草低,隐隐绰绰,风下的麦田翻卷着麦浪起伏。

明书眉独立一人看了一会儿风景,又觉得大人不在身边毕竟有一点了无生趣,“蹬蹬蹬”跑进厨房。

她推开门,厨房里水气弥漫,跳动的炉火火红,锅子李不知道煮着什么,“咕隆咕隆”响个不停,充溢着浓郁的菜香。

相爷大人的蓝色衣袍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布衫,他正站在灶台边,苍白的手中握着菜刀正利落地切着蔬菜,顺势把这一些食材下锅。

相爷大人惯拿毛笔的手,做起厨活来也是有点有条有序,有模有样的,仿佛本就应该如此的自然至极,大人认真的时候,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凝重姿态,散发着可以信赖和体贴的温暖感觉。

锅里弥漫上来的水气,漂浮在相爷大人的眼前,傅审言听见动静,回首露出一个宠溺温暖的笑:“眉豆,肚子饿了吧!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耶耶耶,眉豆心中的豆渣心膨胀起来,虚荣心飘飘荡荡到九霄云外。

相爷大人竟然亲自给我做饭呀,皇帝陛下万岁爷,他老人家也没有这样的大面子吧?可见大人对我多好了!一定是我聪明伶俐又可爱!

明书眉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撞上桌脚疼得“嗷嗷”叫,转身磕磕碰碰衣袖刷过一只瓷碗。

在瓷器清脆响亮的落地声中,明书眉飞奔到傅审言身后,两手紧紧搂住相爷大人的腰,在他的腰间又扭又捏,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语气娇纵夸张:“大人,大人,你太能干了!文能够写字,武能够做饭……”

她在扬州家中,本就是娇滴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又因为父母姨娘的宠爱,是家人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不折不扣的掌上明珠,况且别的女孩子要学习的厨艺、女工,她根本一点都不感兴趣,不屑去学。

傅审言无语于,她夸张的语调和兴奋的赞美,然而眉豆被炉火映照得红通通的脸蛋,眼角眉梢俱是喜意盎然,他的心中不禁一漾。

“大人你好贤惠呀!”明书眉喜笑颜开,“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嘛!男子汉大丈夫本就应该让娘子伺候的。君子远庖厨……”

明书眉抱住傅审言的腰不放,鼻子在他的肩膀上蹭呀蹭:“大人,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聪明伶俐又可爱呀!”

谁会这样不要脸地夸奖自己?真是不知道羞愧的“羞”字怎么写,大概也只有眉豆会这么不要脸吧!

傅审言脸上含笑,心中愉快喜悦,嘴里却说不出好话:“不要再用你的猪鼻子,在我的背上拱来拱去了!”

大人竟然说我的鼻子是猪鼻子,猪鼻子有我的鼻子这么尖尖的可爱吗?坏大人!

明书眉在傅审言的腰间,用力地掐了一把,立马胆小怕事地跑开,一副恶狠狠的纨绔少爷模样:“大人,你还不给我摆饭!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揍你!”

大人你可怜

二十八章——大人你这个可怜的老处男——过去不曾喜欢过男人,此后,大概也无法再喜欢女人了

桌子上摆着一盘碧绿青翠的小青菜,切成薄片的一碟熏腊肉,热乎乎的,软软的,拌了香浓的酱汁,入口松软绵香,还有一大碗的鲜鱼炖鲜菇。

大人果然很会做菜,简直比厨师都厉害。

傅审言看着,以风卷残云的姿态,狼吞虎咽的眉豆,心中有一片柔软。

这是他考上状元以后,自十五岁以来第一次下厨,在京都就职,宰相府有厨师,他又因为公务繁忙,并没有机会和时间认认真真地做菜。

傅审言想起与母亲相依为命度过的少年时光,被父亲抛弃的母亲,却从不懦弱,从不哀怨,只以一颗包容宽大的母爱的心,整整有条地打理家事,照顾着自己读书。

他想起在故乡厨房,母亲教导他做菜的情形。

细心教导的母亲,脸上都是温柔的慈爱:“审言,娘听说圣人有教诲,君子远庖厨,厨艺不是读书人该从事的。不过,正直为人,道德高尚,就算是君子了。男子汉大丈夫,学点做菜又算得上什么?将来你如果成亲,可是要好好地对你娘子!”

不过世事弄人,那个时候母亲还在世上,那个时候,自己也曾经幻想,我将娶到哪一个女人,对她好,谁知二十五年来的执着等待,等来的却是一个傻小子!

农庄上只有一对来自傅府的管家留守,分明寂寞得很。

明书眉把窗户揭开一点缝隙,往外面看,天空中没有星辰,黑漆漆的一片,风刷刷地来去,整个原野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景象。

茫茫的田野上,没有一点星火之光。

明书眉身上战栗了一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该不会有鬼吧,她对着相爷大人低声下气:“哈哈,哈哈,大人,我们不要麻烦了,今天晚上我跟大人你一起睡吧!”

坐在书桌边看书的傅审言,嘴角抽动了一下,被从窗户间隙漏进来的冷风,冻得一阵又一阵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分明有一点美人捧心的憔悴感觉。

明书眉关了窗户,紧张地在相爷大人的身边,转来转去,轻柔的小手在傅审言的肩膀轻拍:“大人,你一定是太辛劳了!”

傅审言的脸上似笑非笑,在心中发出一阵轻哼,我这样辛劳,眉豆你打算怎么犒赏我,他看着在自己滴溜溜转来转去,果然像一粒滚动的豆子一样的明书眉,把手中书塞入抽屉中。

明书眉的小脑袋瓜往前凑,就着书桌上的灯光,一边辨认一边读着书皮上的字:“《资政通鉴》!”

怎么会是《资政通鉴》呢,书皮里面分明大有乾坤。

傅审言含笑不答,一把揽过把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明书眉,把“少年”柔软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这样轻盈,在自己的怀抱中小小的,整个身子柔软无骨。

“少年”特有的清新的体香一阵一阵地嗅入鼻中,他放在“少年”腰间的一双手蠢蠢欲动,不愿按耐在那里不动。

傅审言心中不禁一阵荡漾,难以自持。

相爷大人的一只手滑过她的下巴,停在明书眉欲开口反抗的唇上,两指轻轻刷过她樱花一样柔软的的唇瓣,因为握笔而长满茧子的手指,感受着唇瓣上柔滑湿润的肌肤,粗粝遇见柔滑,是更加分明的对比。

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傅审言低头,额角一点一滴地刷过眉豆的脑袋,唇停留在明书眉的耳畔,被欲望浸润的声音轻轻蛊惑着威胁:“大伯跟大娘都还在长廊上,眉豆你要是发出声音,他们就进来了。”

相爷大人灼热的呼吸,充溢在耳边,眉豆觉得心中一阵痒痒的,大人的唇似乎也正刷过自己的耳际。

总之,大人太可恶了,大人又要非礼我了,大人你这个喜好美色,沉迷美色的大坏蛋!

恼怒中的明书眉突然张开嘴,咬住傅审言的手指。

天哪,眉豆这一个白痴一样的笨蛋!

“少年”又在挣扎,“他”的后背一阵又一阵地在自己的胸口煽风点火,“少年”在自己膝盖上的屁股又扭动个不停,种种刺 激叠加起来,简直是勾魂夺魄,噬 骨的销 魂折磨。

傅审言眼前有瞬间的空白,只觉得整个身子被欲望燃烧得快要决堤,直想一口一口地,把这个美味的“少年”压倒在床上,一块一块地吃光啃尽。

眉豆“嘤嘤”低声,却又不敢呻 吟出口。

烛光摇曳,傅审言就着灯光,可以看见自己怀抱中的“少年”已经从脖子到脸畔,成片成片的绯红起来,扇贝一样半透明的耳朵也粉红粉红的,傅审言一阵心驰荡漾,他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垂处轻舔了一下。

湿热的接触,令人明书眉感觉到雷击一样的僵硬:“大人!大人!”少女的叫唤,更加激起了傅审言的意乱情迷,她柔软的唇的蠕动带来鼓励的意味。

傅审言张嘴,整个地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一下一下温柔地啃啮,鼻尖呼出的浓浊气息都扑在她的耳上。

明书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热的,难受死了,既希望大人停止这讨厌的举动,心中又隐隐地有一点期待。

傅审言的唇,从耳畔而下,沿着“少年”美丽而清秀的锁骨,一路侵袭过去,相爷大人的脑袋搁在明书眉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把“少年”的脸,轻轻转过来。

她因为惶恐,因为害羞而绯红的苹果脸,冗长的睫毛覆盖着紧紧闭住的眼睛,“少年”的额头上和鼻尖,已经都是细细的汗晶莹,她在自己的怀抱中微微颤抖。

傅审言不禁想起,方才那一本《资政通鉴》书皮掩饰下的春宫画。

画中三月天疏朗的樱花树下,落樱缤纷,满地散落在榻上的花瓣,凌乱雪白的落樱中,纤细而美丽的少年,伏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下,少年雪白□的脊背,每一根细微的汗毛都清晰可见,那一个在画中喘着气的少年慢慢地回过头来,竟是笑得娇憨傻气的眉豆,无辜的眼神盯着自己,似乎在无声地期待自己。

这一些幻象令傅审言疯狂,让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无礼而不自控地叫嚣。

自己一定是疯了,干嘛偷偷地带了李寻喜留下的春宫画,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傅审言艰难地忍耐,额头上立刻汗滴如雨,他的手慢慢地从“少年”的腰间而上,放在眉豆太平的胸口,两手收紧,让自己与她更加贴合。

唇上干燥得好像好起皮,相爷大人的唇落在“少年”的鼻尖,舔尽细汗,不满足地往下,准确地噙住“少年”的唇,一遍一遍地刷过她的唇瓣,终于不耐地挣脱“少年”唇齿的防线——傅审言觉得她的味道,比清泉更加纯洁,比蜜糖更加甘甜。

屋外的长廊传来说话声,木头垒成的地板,走起来路“嘎吱嘎吱”,一定是大伯和大娘过来。

慈祥的老夫人的声音:“我把这两床被子拿过去,天气冷,我们大人身子又不好!”脚步声一声一声逼近。

明书眉闻声睁开眼,正好对上傅审言。

“少年”的眼神无辜茫然,迷离中又带着一点不经意的蛊惑,脸上有一点可怜兮兮,不曾说出口的似是“大人”一词。

傅审言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如此的美味,唇紧紧地含住他环顾了四周,突然抱着眉豆,躲进一张立地的木质大衣柜。

柜门刚刚被掩上,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娘,已经抱着被子进房,发现房中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影,笑着骂了一句:“咱们大人还真是孩子脾气,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看风景!”

密闭的衣柜堆满旧衣,充溢着衣物与熏衣香料的气味,傅审言背靠着柜子里的夹板,唇继续不满足地在“少年”的唇上吮吸,舌头在“少年”的唇中作恶纠缠。

眉豆在被吻得浑身无力,昏昏沉沉,几近要是去知觉的间隙,发现相爷大人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伸进在自己胸前的衣襟,有耐心地慢慢挪进。

大人怎么可以这样?

衣柜外面,大娘已经抖过动被子,整理好寝具,关上门出去。

等到傅审言把“少年”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衣衫半褪,胸口一片原本雪色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绯绯色。

大约是明书眉的幻觉,她似听见相爷大人的轻语“过去不曾喜欢过男人,此后,大概也无法再喜欢女人了”。

明书眉读不懂这一句话里,相爷大人满心的纠结、无奈和执着。

大人的表白

二十九章————你亲过的人,一定比我吃过的猪嘴都多吧!”

大约是明书眉的幻觉,她似听见相爷大人的轻语“过去不曾喜欢过男人,此后,大概也无法再喜欢女人了”。

明书眉读不懂这一句话里,相爷大人满心的纠结、无奈和执着。

他从小读的圣贤之书,最讲究礼义廉耻,这一句话大概用尽了傅审言全部的挣扎和勇气,坚定和决心。

大人以后再也不喜欢女人了,那岂非自己一点盼头都没有了,情绪有一点低落的明书眉开,在漫无边际发散性思维,心中不由地生起一阵无名之火。

相爷大人,你这个喜欢男人的大变态,跟李寻喜简直是一丘之貉,大人你是癞蛤蟆它堂弟青蛙。

明书眉的上衣被半褪,露出柔滑细腻的肩膀,脖子下边的一片肌肤都裸 露在灯光下,透着丝丝的凉意,明书眉突然惊醒过来,再下去一点点,大人岂非就要看到自己的胸部了。

虽然自己的胸部很太平,李太白还说自己是眉豆大小,“胸”如其名,大人说不定把自己当成男孩子,可是那我岂非就失身太大了。

大概只有以身相许给相爷大人一条路了。

相爷大人跟李寻喜大人两个人一样只喜欢男孩子,自己可不能以身相许给有龙阳之癖的他。这么说起来,一定是自己扮作男孩子的时候,太美貌动人了,自己果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呀,简直是颠倒众生,相爷大人都情不自禁、想入非非了。

沾沾自喜中的明书眉突然感觉到大人的手还在继续深入,紧张地两手挥打,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把傅审言当成洪水猛兽一样,像一只小兽一样对着相爷大人虎视眈眈,用目光把傅审言撕裂成千万片。

傅审言觉得她剑拔弩张,怒发冲冠,斗志昂扬的模样可爱极了,想开始自己表白的打算:“眉豆,我……”

正在这时,明书眉心中一激荡,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手臂上起满鸡皮疙瘩,一声又一声地打起嗝来,不停止,像是把脑袋藏在羽毛下的小鸡,扑腾扑腾的,声音断断续续:“大人,大人……嗝……”

傅审言急忙让她坐起,看着打着嗝,身子扑腾扑腾起伏的明书眉:“放松,放松……怎么突然打起嗝,要不要喝点水!”

明书眉满脸红晕,呼吸沉重:“大人,我肚子痛!”苹果一样的圆脸上,神色可怜兮兮的,苦着脸手指着肚子。

眉豆的肚子圆滚滚的,像一只半成熟的小南瓜,原来是吃多了,涨得难受。

傅审言铁青着脸,把她扔到院子里:“谁叫你这个贪吃鬼,晚上还吃这么多,又好吃懒做,所以现在不消化了吧!罪有应得!”明明担心地要命,偏偏还这样子铁鸭子嘴硬地口是心非。

明书眉在夜幕的掩饰下,挑衅地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谁大人你做这么多菜?哼,勾引我,吃那么多!谋杀亲夫……”

谋杀亲夫!

傅审言对她的用词,无语了片刻,身上残余的一点点情 欲的火光,马上“啪啪啪啪”熄灭。

夜凉如水,水气浸肤,傅审言坐在院子正中间的椴树下,坐着石块砌成的井盖冰凉,他看着在院子里“哼哧哼哧”绕圈圈消食的眉豆,喘着气坐到自己的身边。

“眉豆,我喜欢你!”是傅审言惯有的坚定,表白的语气少一点温柔,却多一分郑重,“我会对你好的!”

晴天砸下一个轰隆隆的大雷,明书眉被劈得期期艾艾:“大人,我我我……我也是男的!”

“你不是男的,难道还会是女的?”傅审言摸了摸她的脑袋,神色沉迷温柔“我大不了终生不成亲,佑护你!”

傅审言的神色向往:“你记得下午我们到这里来的路上,遇见的一对年迈的夫妇吗?他荷着锄头,她提着篮子,我们也这样一起,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我明明是女的呀!大人!

明书眉开口告诉她这个秘密,心中又狐疑。

大人会不会只是喜欢男孩子的自己?

大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水性杨花?

大人是高高在上的相爷大人,而自己只是卑微的小官之女,连筱仁悟都会抛弃自己,大人这样的龙章凤姿,大概也只跟拾英县主这样的美人,才是天生一对吧!

她回忆起那一天在傅府正厅,相爷大人和拾英县主站在花前,珠联璧合的龙风之姿,那样璀璨的光华,只能够让自己仰望。

那个属于他们的高贵而优雅的天地,难道是自己能够随意闯入的吗?

明书眉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种怅然,那还不如不要告诉他,知道实情后的大人会不会把自己赶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贪恋起大人的温柔。

“眉豆你常常念叨着,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要娶一个温柔能干的娘子。然而我,大约无法放开你,无法想象你与另一个女人手牵着手白头偕老,想象你与你的娘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模样,觉得自己终究有一天会失去你!为这一天担心又恐惧。”傅审言发出一声浅浅的、稍逊即逝的叹息,“这样的开始,是我的错!你是男人又如何,我不想放手,人生寂寞如斯,我害怕独自一人活到百年之久。”

风来去自如的寂静的夜,相爷大人的语气悲凉而无奈,明书眉的眼眶不由地湿润,觉得泪水好像不能够停止地静静溢出。

明书眉的声音带着哭泣:“大人,大人……”

或许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大人,所以才会这样介意,患得患失着不敢开口。

“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是我的错,眉豆!”傅审言在夜色中,冰凉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额角,“是我的错,但是这一件事由我决定。我不想给你选择和挣扎的机会。世人会怎么看我们,他们的眼光会带着嘲笑,眉豆我要伤害你了。让你伤心,是我的错,但是我不想放开你,让你到光明的地方去。”

气氛这么凝重,明书眉觉得自己想嚎啕大哭起来,偏偏一开口却打破氛围,无厘头地让人无言以对:“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亲我呀!大人,我还小。不像相爷大人你二十五岁了,这么老,这么有经验!你亲过的人,一定比我吃过的猪嘴都多吧!”

美大人让我流鼻血

三十章————欢迎劫色!还有倒贴!

“你亲过的人,一定比我吃过的猪嘴都多吧!”

傅审言想起那一晚,自己鼓起勇气的告白,得到的回应,就是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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