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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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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了个皮毛,所有的技艺里唯独药膳和香粉做的最棒。虽说裴小七也是擅长这些的,搁不住人家辈分高,没人敢劳累到他老人家。是以,向谭中秀这个小年轻讨香粉的大姑娘小媳妇多了海去了。

他主动送给祁福珠一盒,可不算是私相授受哦。

也不怪谭中秀想的多,主要是连他也不懂刘元枫的心。万一这要真是兄弟瞧上的女人,不能让兄弟多心不是!

******

其实刘元枫也是个知道规矩的,他的规矩弄得裴金玉都很头疼。

他每回来见祁福珠的时候,并不敢一个人单独过来,总带着一队他手下的兵。据说,两个人大冷的天都是站在院子说话的,旁边还围着十几个身背大刀,面无表情的士兵。

这环境……

也就是因着这环境,才使得旁人无法靠近。

想探听点儿消息,还得谭中秀出马。

刘元枫今日来的路上,将好撞见了谭中秀,恰好他又道了一句:“也不知我让人送给祁姑娘的香粉,她合用不合用呢?”

刘元枫就道:“那你就亲自去问问吧,正好我也要去哩。”

谭中秀轻易如了意。

获知了刘元枫和祁福珠的谈话内容,稍一联想,惊讶地合不上嘴巴。

一出了祁福珠住的小院,谭中秀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刘元枫:“你问那么多晋阳内的布防,想做什么事情?”

刘元枫瞥他一眼,说的很正经:“正好今天你过来了,我也就不用特地跟长公主禀明,你代为转告一声,就说我要去晋阳一趟。”

谭中秀从这话中听出来了潜在意思,敢情他自己认为很精心地布了场局,竟被刘元枫一眼就识破了呢。

武陵七子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谁的心眼是怎么样的,还真是互相了解的很清。

谭中秀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说:“长公主要是不允呢?”

刘元枫一翻眼睛,“反正我是要去的。”

“反了你了。”刘通从廊角那里走了过来,听这语气,肯定是偷听了很久哩。

刘元枫对他爹偷听的行为极其不耻,要换了是旁人,说不定还会啐上一口。

不过,这不是旁人,是亲爹哩。

他闷声道:“平乱大将军有大路不走,怎么专走小路呢!”

自打上次被他爹打了之后,他就没再叫过一声“爹。”

刘通一看他不恭不敬的表情,和充满了讥讽的话语,眼睛一闭,一捂脑袋,哎哟,脑壳儿疼。

刘元枫就又道:“要没什么事情,末将就告辞了。”

一转身,一甩衣襟,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如果没有他爹踹他的那一脚的话。

刘通一脚就踹在了刘元枫的屁股上,赶得比较巧,刘元枫的脚下正是几步台阶。

这就……咕咚……砰!

谭中秀“哎哟”了一声,就跟给刘元枫配音似的,紧接着捂了捂眼睛,根本不忍直视啊。

刘元枫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拂掉了挂在嘴边的几根草,嚎了一句:“刘通,你真不是我亲爹啊。”

谭中秀心说,你说的不算,得去问你娘哩。

刘通一听此话,比他儿子还气急,拔|了腰间的大刀。

谭中秀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敢情伯爷比他爹还凶残呢,他爹揍他的时候,了不起就是拿竹棍哩。这位好,要开砍吗?

他赶紧道:“停。”

他指着刘元枫道:“儿子不像儿子,哪有儿子直呼爹的名讳的。”

又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握着大刀的刘通:“爹也不像爹,虎毒还不食子哩。”

最后摊摊手一总结:“你们俩人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将军,我是管不了的。但,总有人能治的了你们。”

于是,谭中秀就拽着他二人,来找裴金玉了。

裴金玉一看这架势,乖乖,她就是让谭中秀套个话,他怎么将这俩人捉来了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一父和一子。

究其原因,这可能是阳刚之气太足,到一块儿,不是父冲到了子,就是子冲到了父,不好解决啊。

哎哟,裴金玉一看刘家父子,各摆出了一副好似“有杀父之仇”的表情,就忍不住头疼哩。

*******

遥远的洛阳城,皇帝坐在乾元殿里,也好头疼呀。

可下头的肖宰相像是没有瞧见他苦楚的神情,嘴巴一张一合,越说越起劲。

“要不是先帝太过宠信赵王,给了他那么多的封地,赵王就是想反,也没有门路呢。”

肖宰相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语,是原着这样的一个心理。

他是皇帝的岳父,这不也可以算是爹嘛。他一个劲地说先帝的坏话,就是在证明“我比你亲爹对你还好哩”。

可,也得皇帝肯领情。

皇帝使劲揉着头,心情越来越差了,忍不住腹议,他这个岳父大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先是联合了几位大臣,揪着代王杀死高御史和虎贲中郎的事情不放,幸好代王有免死金牌,出不了什么大事情。现在又总是说先帝,究竟所为何意?

是不是在仗着皇后有孕,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肖宰相还在因着自己能设身处地的为皇帝着想而高兴,那厢的皇帝却因着自己老爹被指责,就翻了脸,道:“先帝也是你可以指摘的?”

肖宰相一听,皇帝语气不对啊,再一看脸色,顿时大惊,赶忙谢罪。

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以后有事,宰相大人就上奏折。”

肖宰相听出了潜台词,皇帝的意思是嫌他管的太宽,刷存在感的次数太多,没事儿少进宫。

肖宰相隐隐也有了怒气,硬声道:“皇上,臣告退。”

他前脚才走,后脚皇帝就摔了茶杯泄愤。

声响才起,从那幅一人多高的神武仙鹤屏风的后头,走出来一人,轻声道:“皇上又头疼了?”

皇帝不由自主地轻了语气:“是哩,每天总是有这样那样烦恼的事情,朕怎么可能不头疼呢。”

那人道:“那皇上就吃一粒药丸止止疼吧!大不了我明日再替皇上配出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那就有劳无涯了。”

一直在屏风后头听肖恩禄和皇帝谈话的人,正是朱无涯。

皇帝见大臣的时候,都不避讳他,可见对他的宠信。

朱无涯有意无意地和皇帝说着话语,问的多半是晋阳的事情。

皇帝吃过了药丸,只觉头疼缓解,却有些使不出力气,懒洋洋地道:“有忠义王把关,相信不会有什么事情。”

他每天都是如此安慰自己,唉,不如此还能怎么样呢?

朱无涯又似无意地提起,“最近没听过长公主的消息。”

皇帝想起了裴金玉,微微一笑,像是很没有脾气,嘴上道:“那就是个疯丫头呢!你是不知道,才一岁多的时候,就拿石头砸了静闲道长哩。”

这就将始末说给了朱无涯听。

说的人恨不得回到小时候去,同现在相比,小时候的烦恼和忧虑简直就是个屁。

听得人也恨,恨只恨那一段有趣又温暖的时光中,没有自己的存在身影。

难以想象,两个大男人说着别人媳妇的事情,目光温暖,放声大笑。关键是,这两人的其中一人,和裴家还是明摆着的竞争对手哩。

世事无常,谁又能说清楚明天的事情。只要今日还没有拔刀相对,就别管明日的事情。

这是朱无涯的心理。

而代王,却在壮志酬筹地计划着明天的事情。

他计划明天先瞒过了裴天舒的耳目,回一趟代王府邸,然后从代王府直接出城,直奔邯郸而去。

嗯,是的,他要找他媳妇去。

正文 第128章 于

代王的快马;那叫跑得一个飞快;那是跑向希望。

谁也无法阻挡。

再说了;裴天舒也没真想拦他,还不是因着他女儿一个人在那边;他不放心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代王就在他心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更难以置信,他会这么的信任代王了。

譬如有难啃的骨头,放代王。耍无赖,放代王。就连保护他女儿,也还是放代王哩。

这小子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临走的时候还给他留了封信。

信封上写着岳父大人亲启。

裴天舒抖开了信,第一句说的是他走了,如何如何不放心洛阳的时局。

裴天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放心,还走,可见也是个嘴上说的漂亮,却不干实事的。”

吐槽完了,裴天舒自己都笑了,管理了一下情绪,接着往下看。

下面写的是他对洛阳时局的分析,可以充分利用一下宰相和皇帝的矛盾啊,时刻关注皇后的肚子问题啊,最主要的还是写朱无涯的野心。他说朱无涯的野心不止是想登顶,还想长生不老,而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林优之。

裴天舒看完了代王的留信,然后长叹了口气,心说,这大宏的江山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林峻游死前一直琢磨的事情就是如何长生不老,到了林浅之这里,更邪乎了,造反的造反,想永生的永生,还有一个更厉害,造反和永生一块儿来。

当皇帝和长生不老,简直是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可裴天舒认为,这两件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

就好比他又活了一世,就跟中奖中来的一样,靠的是狗屎运,并不是机关算尽得来的。

裴天舒重新将获知的有关于朱无涯的各种信息组合在了一起,重点分析的是他的下一步举动。

想着想着,思维又蹦到了代王的身上。裴天舒想,朱无涯一直都不是那种显山露水的,就连上一次差一点儿被肖宰相给……那个了,也只是忙于脱身,后来也并不曾做出报复的行为。那么问题就来了,代王是怎么获知朱无涯的险恶用心的?

朱无涯还没开始行动呢,代王那儿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难道是未卜先知?

裴天舒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代王带着人马正飞奔在官道上。他此去除了留下部分人马供裴天舒差遣,剩下的这些年暗自培育出来的死忠,他全都带上了,不多不少也有两百人。

这不是带足了人马,和裴金玉唱对台戏的意思。这是明白了裴金玉想要“占山为王”的心思,才将人马倾巢带出,以备不时之需。

今年的天气奇冷无比,连裴天舒都说这样的鬼天气,晋阳那边还有得熬哩。赵王是个翻不起大浪的,多熬几日也没有多大的关系,相反还可以为裴家多争取些时日。

但,国情等不了,若今年的庄稼大面积的冻死,到了明年杏黄的时候,一定到处都是流民。

想想若是北有反军,中原或者南方再爆发了流民之乱,那时局谁都无法控制,哪怕裴家想登顶,也势必要大费周章。

代王想了又想,还是赶紧解决了赵王,先摆平了眼前这个危机要紧。这也是他急于赶到邯郸的另外一个原因。

晋阳城坚固,刘通堵而不打不失为妙计,可是这样也并不代表干等着什么都不能做。

代王和裴金玉想到了一块儿去,尤其是裴金玉比他还多知道了一条赵王和北国结盟的事情。

消息已经送到了洛阳,裴天舒正准备跟代王说的,他跑了。

这就谁也怨不得谁了。

代王个苦逼,还在赶路的时候,裴金玉和刘元枫正在商量着他们该干什么,还有怎么干的问题。

至于刘元枫和刘通的矛盾……

任谁看长公主也不是个会劝架的人啊,裴金玉当时就说了一句:“打呗,谁打赢了谁是爹。”

然后两人别说是出手了,连声都不好意思出了。

刘通是怕他那傻儿子真敢跟他动手,那他能不能打的过儿子,还不一定呢。

刘元枫是真不好意思啊,既不好意思出手,也不好意思当爹。

两人对看一眼……还是算了吧。

还有个和稀泥的谭中秀:“说正事,说正事,来来,大家都来。”

这就又将裴七里、裴宝找了过来,从昨天晚上讨论到了今天中午,当然中间肯定是暂了好几回场的。

裴七里说:“我想过了,咱们一直讨论的是赵王循序渐进攻破城池的定律,其实他还可以另辟捷径,今年天冷,若是黄河上结了冰……”

剩下的话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200多年前的那场大乱,最后被刘家的开国皇帝武高帝终结。而那一场战役,武高帝就是从晋阳直接发兵,趁着黄河结冰的时机,从晋阳赶到魏州,又打下了朝城渡过了黄河。

等到他到达浚仪的时候,前朝的昏君还正在洛阳举行郊祀大礼。

所以,他们看似堵住了赵王南下的路,其实根本不然呢。

刘元枫就接道:“更何况现在还得加上一个北国呢!”

刘通下意识抽了口气,试探性地说:“那咱们即刻集结军队,北上晋阳攻城去?”

裴七里又说了:“晋阳城池坚固,素有地势险要,物产富庶,民风强悍之称。若是围困,不过是相持不下,不会有什么进展。强攻,且不说损失惨重,能不能攻下还是个未知数。”

刘通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子不擅长这些,就知道有城攻城,有寨攻寨。”

他说的可是大实话,想当年打卫单的时候,他是一员猛将,裴天舒说怎么打,他照着打就行,十战十胜,绝不是说谎的。

可若让他分析献计,他就不行了,顶多有个急智,可以应对突发情形。

刘元枫对他爹不善用脑是颇为不耻的,说好听点他爹叫猛将,说不好听的就是个不长脑子的杀人工具。

他觉得是到了该他出马的时机了,环视了一圈道:“我有一计,不过损伤是极大的。”

裴七里问:“难道是引晋、汾二水冲灌晋阳?”

刘元枫点头。

裴七里又道:“那是一定不行的,忠义王和长公主想要的是好好的一个晋阳城哩。”

说罢,他将裴金玉望定,意思是:我猜的对不对?

这是在直接试探她和她爹的打算。

裴金玉想了一下,觉得已经到了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机,遂道:“不止是晋阳,我要赵王的整个封地都是好好的,要大败赵王,要让他的部下臣服,还得将损失减小到最低。”

她稍稍停顿一下:“……这块地方就是咱们的。”

刘元枫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好半天才揉揉手表示,这么一来,就得从长计议。

裴金玉道:“没有那个时间从长计议了,我有一计。”

话音才落,好几双眼睛就将她望定。

裴金玉淡淡一笑道:“我想从祁家下手哩。祁家是谁主事?是不是铁板一块?还有,是不是个个都愿意陪着赵王送死,谁最不想?这些问题,需要四师兄去打探。”

这是让他继续向祁福珠套话,反正这几天他在她那里套出来的话可不少哩。刘元枫爽快道:“没问题。”

裴金玉又道:“等四师兄那里有了祁家的具体情形,还请二师兄清点2万兵马,发兵晋阳,无需攻打,保存实力。”

裴七里应了声“是”。

裴金玉转而看着刘通:“伯爷守好了邯郸城。行军打仗这些苦事情,就交给儿子好了。”

刘通没什么表情地点头。

刘元枫又是欢喜,又是焦急,“那我呢?总不能只让我干些和女人打交道的事情。”

众人哈哈大笑,连刘通的脸上都有了笑意

刘元枫心说,这也算好笑啊,他差点儿说出了“总不能让我光施美男计”。

裴金玉想起了刘元枫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和刘通紧张要死的表情,也忍俊不已。

笑罢,才道:“等你问明了祁家的情形,我要入晋阳城。待我走后十天,你就带领十万大军,发兵晋阳。二师兄的两万兵马,一为疑兵,二为我的接应。四师兄的十万大军才是主力。”

裴金玉说什么都行,可她入晋阳城的事情,那就肯定是不可以。主要原因有三:一,她是女子;二,她是长公主;三,她是裴天舒的女儿。

无论哪一个身份,他们都不可以让她亲身犯险的。

于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全都反对,还是同声同气。

就是谭中秀没有出声,裴金玉便对他道:“大师兄,你来说说,说服祁家人的事情,不是我难道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谭中秀眨眨眼睛,瞧了瞧屋子里的两大阵营。

一边是刘家父子和裴家的两兄弟,属于人多力量大的。

另一边的裴金玉,则属于位高难搞的。

他表示,不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抉择好嘛!很难好嘛!已经六神无主了。

真真是压力山大哩。

正文 第129章 于

最后;因为两方人马谈不拢;双方一致决定了;还是刘元枫先出马问清楚了祁家的事情。

刘元枫从来都不是个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原因有二:一;可以说是他志不在此;舞刀弄棒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热情;二,就是因为他成长中出现的女性都比较可怕;直接导致了他对所有女性产生了恐惧。

数一数她成长中出现的女人,譬如动不动就抽鞭子揍他的他亲娘。

还譬如动不动就蛮不讲理;将他指挥的晕头转向的他亲妹。

再譬如动不动就冷笑的长公主,不声不响老是干出吓死人的事情。他爱老虎不错;可对养老虎的女孩就是望而生畏。

对女人已经没有了一点儿幻想的刘元枫,对祁福珠的心理就是她是个有用的。比如,早前他想向她多了解晋阳城内的消息,这才想出了引晋、汾二水浇灌晋阳城的主意。

虽说那主意用不上,可也不是人家祁福珠的原因。

至于其他的……刘元枫说了:“我的婚事全凭我娘做主哩。”亲娘,又是个靠谱的,总不至于会害了儿子的。

所以,刘通彻底放了心,还拍了拍刘元枫的肩,装模作样地嘱咐道:“人家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问话的时候注意方法,别太急躁,也别说点儿什么暧昧的给人家留想头哩。”

刘元枫翻了翻眼睛道:“不用你交代,我也知道的。”

刘通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顺势拍上了他的头,愤怒道:“小子,你有种就一辈子别认我这个爹。”

刘元枫道:“爹,亲爹,你别闹了行不行,我还得想想怎么问祁福珠呢!”

他是对女人没太大兴趣,又不是个不会猜人心思的,这几日他对祁福珠说话的时候,她的表现越来越委屈,摆明了一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的表情。

直接问,害怕她耍点儿小聪明难为他。拐着弯问,得不让她察觉意图,还得问出了他们想要的信息,挑战的是心机和谈话的技巧性。

刘通一看他儿子是真的在烦恼,立刻表示了很开明,只要他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什么都行。

每个家庭总是寄予大儿子特别大的期望,刘家当然也是不例外的。

严格,并不代表刘通不爱儿子哩。他看着他儿子愁苦的表情,发挥了他四十多年的智慧,灵光一闪,道:“不如你说要救她父母的性命。”

刘元枫道:“那你就不怕她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

刘家的活宝父子又吵了起来,裴金玉没空理他俩,正交代谭中秀她要尽快拿到手里的东西。

还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迷|药打败了伤风药是必带的药品,还要了些易容膏以备不时之需。

裴金玉又嘱托了谭中秀几句,就将人全部打发了出去。

吵架的出去出去,出了她的院子,站着吵、跳着吵,想怎么吵都行。

配药的也出去,赶紧回你院子加班加点配药去。那些东西,就和连弩是一样的,不搁在身边,总觉得不放心。

至于,裴七里和裴宝,也出去。放心吧,消息没问出来,她是不会偷跑的。

她需要冷静冷静,要想的东西还多着呢。

毕竟两世里,这还是头一次直面打仗的事宜,又还是没有她爹在的情况下,她不说要智取晋阳,能将损伤减少到最低,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统率三军最忌讳的就是瞻前顾后,和有妇人之心。

她做不了正儿八经的将军,只因她本来就不是个心肠很硬的妇人呢。

一想起打仗死的多是贫民,裴金玉忍不住叹气,又想着自己可以用到的助力,也顺带想了想代王。就是一想起他,立刻就将他从脑海中挥去,这是不指望他,也压根就没有想过他正快马加鞭地往这儿来哩。

话说代王原本计划一天一夜就赶到邯郸的,可途径荥州的时候,出了点儿小插曲。

那时将好走在一段崎岖多折的山谷里,仅容两人两马通过的路上横了块滚圆的大石头。

除夕探明了情况道:“我带几人去将大石搬开?”

代王想了下说:“分两组人马,从后面绕到坡上,瞧瞧背静的地方可否有埋伏。”

除夕才将领了命,人马都还没有点清,就见一伙人马从两边的山坡冲下来,密密麻麻的也足有两百人呢。

跑在最前的几人大呼:“留下钱财,饶你们性命。”

这一回,不待代王吩咐,除夕、元宵几人已经率领着众人迅速做出反应,两边有刀中间有箭,这就摆好了可攻可防的阵型。

除夕还不忘戏谑一句:“嘿,阿宵,打劫到祖宗头上了。”元宵之所以会有那场几乎送了性命的牢狱之灾,就是因着拦路打劫打到了不好惹的人。

眼前这帮劫匪的运气和那时的元宵,真是一样一样的差哩。

元宵无法言语,看了他一眼算作回应。然后手起刀落,斩下了跑的最快的那个拦路打劫的。

这哪里是打劫,这分明是白白将性命送到了别人的手中。跑的快的,死的也快。

那伙劫匪,也就是从山坡冲下的那一瞬间气势爆顶,后来不用证明,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还有好多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看见前面的人头颅滚地,有直接吓尿的,更有拼了命往山坡上爬的。

立在中间的重阳,口中短啸一声,顿时有数箭齐发,山坡上即刻惨呼声连连。

在前的除夕等人,又适时追击,不多时,就俘虏了百多人。

而这边的人马,不过是有几人划破了点儿胳膊皮。

解决好了这些,除夕又来询问代王,要将这些人作何处置。

代王阴沉着脸的样子,实在是好吓人哩。以至于除夕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老老实实立在一旁,等着代王做出指示。

越是心急赶路,越是碰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么不禁打的劫匪,不用看就知道是业余的,不是附近村落想捞偏门的村民,就是一些不得温饱的流民。

若真是些十恶不赦的劫匪还好办一些,是杀是埋,都没有心理负担的。

可这些人……唉,并不能杀呀。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带到前方的郡县,交给郡守处置了。

因着这一百多俘虏,代王耽搁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于第二日的傍晚,才到了邯郸地界。

这时候,裴七里点清了兵马,正要出城北上。而裴金玉带了裴筝和嘉荣,已经走在了大军的前头。

裴金玉决定的事情,裴天舒也难让其改变主意,就算刘氏父子加上裴家兄弟,人多又能怎么样呢。

又不能像嘉荣那样,不带她去晋阳,她就死抱着长公主的腿不放。

这种抱人大腿的事情,四个老爷们不好做啊。

这就只能眼睁睁地任其远行。

那厢,代王在天黑之前终于入了邯郸城,正打听裴金玉落脚的地方,碰见了送大军出城回转的裴宝。

裴宝一见代王,激动的语无伦次:“代王,你怎么来了,你终于来了哩。”

还一把抓住了代王的胳膊,抓的死死的。

代王觉得他的神情不怎么对劲,下意识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裴宝这才想起了比惊讶代王出现更要紧的事情:“长公主未时就出发往晋阳去了。”

代王惊问:“如今的晋阳守卫森严,她怎么可能进的去?”

裴宝道:“长公主说了,她自有办法。”

代王本来还想问长公主去晋阳做什么……好吧,问他等于白问。

于是,代王在邯郸城里停顿了还没有半个时辰,将自己的人马分散出去,各司其职。他自己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换了匹马,这就带着除夕、元宵和重阳,出城北上,追赶裴金玉去了。

追妻追妻,就体现在了这个“追”字上。

可怜的代王追的灰头土脸,还得不停地挥舞着马鞭,一直追下去。

累吗?

那肯定是很累很累的,不止追的累,还得操心她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

尽管如此,那也是非常非常开心的。毕竟有妻可追,就还是个幸福的汉子。

正文 第130章 于

幸福的汉子,很快就追上了裴七里和他的两万大军;至于他的妻;裴七里说了;还在前头哩。

这真是一个让人想哭、又欲哭无泪的消息。

代王想了想;如今的状态是人疲马疲,裴金玉也不像人家的小媳妇那样是温和体贴的。

他追上了她,万一一言不合,没准儿她还会拿连弩冲他“嗖嗖”地放几支冷箭,他还得有体力翻腾跳跃;不至于死伤在她的冷箭之下。

遂还是暂时留在裴七里的军中吃一顿、睡片刻,补充体力;也好缓解一下急躁的心情。

一丛丛的篝火旁,围着的是三三几几的士兵;因着不停行走了一天,各有各的痛苦表情。

越是逆境越是可以显现出一个人的修养和心性,极度疲惫、烦恼中,还能保持镇定的,一定优于那些从一开始就呼天抢地的。

代王镇定的就连裴七里也没有看出他的异样,说了句:“我去给你端点了儿吃的。”

一转身,不过是走过三丛篝火再转回来的距离,代王已经坐在那里睡着了。

那睡姿,哦不,是那坐姿,*的一比。

裴七里默默无语,给代王收拾了些肉干大饼之类的,还有谭中秀将将研制出来的防身神器。至于它是个什么原理,就没人用过谁知道呢。

反正长公主那里也有一份哩。

七里是想着,两人手里的资源一样,哪怕是受虐不至于是被完虐就行。

代王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连四更都还不到哩。看了看裴七里给他准备的包裹,问了一句:“和长公主约定的攻城信号是什么样的?”

“就是从长公主府中带来的烟火,燃放的时候有裴家的专有标志。”

代王点点头,表示已知,这就辞别了兄弟,继续踏上了追妻的路。

而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日夜无休的裴金玉一行,已经到了晋阳城外十里。

晋阳的情形,比预想中还要糟糕。就是裴金玉决定暂时歇脚的破败土地庙里,密密麻麻宿满了人,这些人或是投亲,或是想要北上的商旅,皆被拦在了晋阳城外。

只有一家例外,大包小包,拖儿带女,却不见丝毫的疲惫之态。再一听口音,就是晋阳本地人哩。

裴金玉这就有意无意地向那家人打定晋阳城防的事情。

那家人姓贺,家主叫贺齐。妻子姓张,还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叫榔头,十五六岁,看起来确实有一把子力气。二儿子叫铁锤,不比哥哥小多少,倒是比他哥要白上了几许。女儿瞧着也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名字叫赤丹,长得也确实很好看,一笑起来真的像盛开的赤丹茶花那样,耀眼又美丽。这就怪不得爹娘会特别的担心。

他们不过是些平头小百姓,知道的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事情。

说的最多的是城中戒严,每条街上都有兵。且,那些兵都是无组织无纪律的,看见别人家的好东西,都要抢一抢,不管是金银物件,还是人家好看的闺女。

他们家为何非要从晋阳逃跑的原因,就是因着隔壁邻居唯一的闺女被抢了,过了一天一夜才被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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