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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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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止息终是没有在进一步的索取,虽然身下的某物以出卖他的内心。

君阡起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抽出双腿便跨到他腰间,清晰的感觉到那坚|挺抵住了自己的□,却也不敢在用力下去。

只差一下,注定今后的归属,即使她从未动摇过。

言止息抱着她,手交错在光滑细腻的后背,怀中是她柔软的摩擦,轻叹一口气,“涨姿势了!”

“言止息你听着,本将军,嗯,要在上!”

他略带委屈道,“可是这样我很没面子。”

耳边是她的坏笑,肩上被轻舐一口,听她略带迷茫的问着:“我比较痛还是你比较痛?”

“……”在她耳边打了个圈,他好奇道:“我为什么要痛?”

“来去都是我吃亏,所以你让着我点不可以吗?”

君阡话音一落,便一咬牙一狠心,含着他的昂首直冲过去,□像被刀刺入一般锥心之痛。

“嘶。”她低声喊了出来,在他肩上落下一卷分明的牙印,带着哭腔道,“痛……”

吻合的部位有粘腻顺流而出,和她的眼泪一起染在他身上。

无助的眼神和初尝欢爱的贯穿,她做了准备,却依旧忍受不住破裂了一刻。

言止息只体会到一阵快感冲击着大脑,却被她一声痛唤得心疼万分。

没有挪动和摩擦,只是彼此拥抱,让她适应初来乍到的进入,被紧致包围的充实,然后彼此凝视,亲吻。

他的手掌从背后滑到胸前轻揉,一波一波来袭的**和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君阡在夹缝中进退不得。每处他触摸过的皮肤都被带起喧嚣和躁动,竟不知不觉地想要索求和撞击,哪怕,疼。

身下的湿濡溢出,感觉到被包裹住的张合,她细细的娇喘和无法启齿的等待梗在喉间,君阡慢慢的向后退了一点,意图感受那轻轻抽出的感觉,不料此时言止息猛然一撞,将刚刚分离的缝隙弥补了回去,带来大脑的颤栗。

身体在叫嚣,无法控制。

“唔……”君阡哀怨地看着面前妖媚刻骨的男子从未那么粗鲁和急迫,嘤嘤地低泣,那快感凶猛袭来,那疼痛缠绕着全身,她忍不住低声求饶:“疼……轻点……”

言止息绷紧了下巴,上身一直在抚慰她,“好……嗯……你还要在上面吗?”

此刻君阡早已经忘了上下,体位不再重要,连话语都失了逻辑,只能一遍又一遍哭诉,“疼……真的好疼……”

言止息含住她的唇啃噬她嘴里的清甜,那一句句疼只能在唇齿交错中化成一声声缠绵的音泽,将他带入更为兴奋的状态。

压在她身上,将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他一边抚慰一边劲腰挺入,速度很慢,随着进入的深度,使君阡产生逐渐被入侵和抗拒的感觉。那是全身被占有的缠绵悱恻。

忘了呼吸,忘了心跳,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疼痛的缠绵,既想释放又后悔的矛盾,在他的进出间化作一曲嘤咛。

他的渴望没有餍足,身下的人已然坚持不住,唇迹咬出一条血丝,莫看舞剑拧缨时气吞山河,经历这初次也不过是普通女子。

没有经验,显然没有畅快满足的感觉。

他不舍的抽出身体用被子将君阡裹起抱在怀里,轻抚她的发丝。长发风情万种的覆在被子上,仿佛刚才的细腰丰乳不过是幻觉。她平日的衣着掩饰了凹凸有致的身材,乍一眼尽显无疑,让他从来没有这样纵情渴望。

君阡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他举手在她绯红的脸上蹭了一把,挺拔的鼻梁抵上君阡的鼻梁,带着深邃的笑眸,落下一吻。

理智回来的时候,他思考坦然接受她最直白的邀请是不是他的本意。可有半点后悔自己得到了一个女子全部的爱情。即使,她是自己命定的佳偶,此身不换。

不是不知道君阡为什么会在此时献身,他有些懊悔,自己居然没她最踏实的安全感。

忘了告诉她,哪怕天塌地陷,他依然会站在背后保护她。

担心分别,那就不再分别。如今,似乎可以抛却一切,甚至从前这二十五六年里执着的目标。

“阿阡。”他低唤一声,此刻这个女子抱着被子心神飘荡,被他一声轻咛唤回了神智。

@文@“嗯?”

@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书@“嗯。”

@屋@疼痛到只能以单音节敷衍应答,言止息轻叹了口气。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人,不论将来如何,一起面对可好?”

君阡点点头,面向他时微微一笑,却笑得,那么苍白,那么惨淡。

越是坚强,在倾塌的一刻,越让人无法抑制去疼爱。身体的涌动刚刚平息,心里的忏悔占据了制高点。

君阡趴在他肩上,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很小声,眼泪却如决堤之水冲塌了本就不怎么牢固的心理堤坝,冲塌了言止息小心呵护的一片方泽。

难过的不是自己所做的决定,而是绝望的将来。

“你放心。”他搓揉发丝在指尖,那般字眼平日说来是胸有成竹,现在却不知怎地摇摆不定。两人都是事故体质,都知道放心二字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话语。

她哭着笑了,抱住她心中的信仰和依存,却颓得如夕阳西下的余晖。

当悲伤逆流成河,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弥漫的惆怅。

“君先生,我能进来吗?”

☆、第81章 突发事件

“君先生,我能进来吗?”

是周阳晖的声音;君阡一阵手忙脚乱地去拿衣服;手却被言止息按住。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胸口裸|露在外面;极致的勾引。

君阡平复心情;依照平日的口气淡淡问道:“有事吗?”

门口的周阳晖怔了怔;朝四周张望了一会,才沉下声音道:“急事!”

君阡瞟了言止息一眼;发现他的面色已然黯了下来;勾起身边的衣服很小声地穿上,然后拿起君阡的衣服往她身上披。

没有适应过来两人新的身份,君阡有些害羞;接过衣服躲在被窝里穿;接过衣服的时候拉着被子的手一松,胸前春光乍泄,言止息原本也没有注意,手一划过恰巧落在她的双峰上。那一瞬间的敏感让君阡不由自主的轻声吸了口气。

周阳晖听到里面奇怪的动静,似乎感觉到室内有异状,也不管什么情况,一脚踹进门去。

与此同时言止息伸手抓住帐勾一抖,深色的幔帐飘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景象。

周阳晖看见的,是完好的床帐盖住了床榻。白天睡觉也罢了,撂下床帐是作甚?但他知道君阡是女子,也不敢随意去掀帐子。

“君先生。”周阳晖恭恭敬敬地站在离床榻一丈远的地方,小心问道:“你生病了?”

“没……没有。”君阡提着被子不敢再出大声,抬眼看了欲笑不能的言止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此刻还不慌不忙,若是周阳晖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掀了幔帐,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你去外面等着,我一会就出来。”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床外说道。

空气中残留着暧昧的**,周阳晖猜忌地看着静止不动的床榻,心中的疑问不得解,想到了某处却又觉得君阡不是那样的人。

他出去之前只是毫无表情地留下“睿安王在等你”一句话。

“等等。”君阡喊住他,然后看了眼言止息,听到睿安王三个字他不禁皱眉深思,言止义来找君阡做什么。

“跟他说我病了不见人。”

周阳晖顿了顿,似乎是早有预料,“他说他可以闯进来,不过似乎需要给你些准备的时间。他还说他有你必须去见他的筹码,比如你的身份。”

明显能感到床内的震惊,在周阳晖听到言止义这么说时他也诧异,明知君先生的身份必然不普通,却无法猜到。

君阡轻轻地抖了一下,有冰雹打破心中沉寂的湖水,卷来狂风骇浪,原来,来得那么快。

手被言止息紧紧握住,余留的温存,张扬而有力道,君阡闭上眼,默了默,“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门被周阳晖轻轻带上。

君阡和言止息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两人都不做声。

直到有人实在撑不住了,言止息才笑道:“还不快去?”

□被君阡猛地踢了一脚,听见她恨恨道:“我穿衣服,还不出去!”

言止息揉了揉鼻子,女人呐,都是他的人了,还怕被看光不成?当然这话只适合腹诽,否则一定会再挨上一脚叫他永生难忘。

他爬下床倒了杯茶水,便坐在椅子上思考。言止义说的身份是什么意思?梧桐才被接进宫,纵然他或者言太宜有通天之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清楚,更何况,他说得是君阡的身份。他言止义何时竟有这般神通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找到君阡的底细?

这不科学!

榻上的人穿好了衣服带上了面具,身上和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却被她完完全全地遮了起来,若无其事地下床束头发。

就像他二人只是上床推了盏茶谈了个话,没有发生任何不相干的事,她依旧是那个在战场挥斥方遒的将军,在书院不可侵犯的先生,而他依旧是那个尊荣无比的皇室。

没什么可说的,就连一句小心也在眼神交流中传染。君阡深吸一口气,淡然地走出房门,走向刘青山的会客室。

言止义等了很久,等得不耐烦,小小一个先生居然要他等待,就连去睿宁王府那次,言止息都没让他等那么久。这次他的精神很集中,全然没有走神,因为在睿宁王府的那次丢了脸,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君陌和言止息有得一拼,不可小觑。

如他所料,君阡负手走来,这白雪堆里的一抹黑影,坚毅挺拔形如疾风,停在会客室门口毫无声息,没有表情的半张脸,却分明看见眼神里的轻蔑。张扬跋扈的风姿,睥睨万物的豪气,俯瞰众生的霸道,集于一身。

“见过王爷。”

君阡说话时并不看他,只是对着空气弯了弯腰,目光所及是冰冷的瓷片割在腕上的生冷。

言止义细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这种傲骨的男子别有一番趣味……

若是平时,他会浅尝一下横刀夺爱的乐趣,但现在他不能。

“君先生真是一如既往的傲骨凌霜卓尔不群,老三有你这样的心腹真是让人羡慕。”他边说着一手便搭上了君阡的肩膀,拍了几下,居高临下的勾一抹若有似无的嘲弄,似要把君阡看得透彻。

君阡耸了耸肩甩下他的手,面无表情道:“找我什么事?”

“让我猜猜,”言止义办蹲□正对着君阡的眉眼,“这张面具后面是一张怎样的脸皮?”

他站直身体在君阡身旁边走边玩味道:“倾国倾城的绝艳之姿?我想这样的人世界上不会存在那么多。鼠目獐头的鼯鼠之丑?向来这么鄙陋的词用在你身上有些违和。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凭什么死死地拽着老三的?”

“我想你一定不是来问我这个的。”君阡直截了当道。

“当然。”言止义讪讪地笑了下,然后一把拽住君阡走向尚武院外头,一个用力将她拎上了自己的马背,疾驰而下。

君阡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然地坐在马上,迎面冷风侵袭,却丝毫没有冷意。

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对于猜不到的事,不猜也罢,反正迟早都会知道,倒不如现在闭目养神,储藏刚刚消耗掉的能量。

“你倒是淡定的很。”

“不然呢?”

君阡嗤之以鼻,依旧闭着眼。

“不怕我杀了你?”

“你得有这个能耐。”

彪悍的君阡丝毫不担心有人能悄无声息地对自己下手,何况言止息既然知道了自己被言止义带走,必然坐不住。

她感受着天地间最自然的力量,将身上暧昧过后的余温通通带走,留下仅剩的理智和思维。

背后言止义的怀里,因为狂奔的颠簸,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慢慢掉了出来。

君阡以为是天机|弩的图纸,因为真货被言止息掉包,所以刘青山把赝品交给了言止义,于是将纸抽出打开。既然是赝品,言止义自然不会藏着掖着阻止她观摩。

打开的时候,却被纸上几笔勾勒的画震惊。

好似有万道闪电在头顶嗡嗡作响,如同那话本子里说的天雷劫动,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那赫然是自己的画像!

铠甲着身的女子冷眸持鞭,叫嚣的立于天地间城墙上,将一周山川秀色比了下去。

——他还说他有你必须去见他的筹码,比如你的身份。

身份终将在佻褚国被揭穿,那么莫说自己,便是言止息都会受到牵连。

分明感到背后的寒意,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她唯有强忍着讶异心头的情绪。

“看得那么认真?”言止义并不介意那画像被君阡拿住,“这个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君阡看着九分相似的真人画像,笑道:“能让你带着,说明还有几分能耐。”

“何止几分。”言止义叹道,“她毁我五万兵马,此仇必报!”

这话让君阡万分得意,听言止义的语气,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羽君阡,那么身份一说何来?她依旧无事人似的说道:“不是已经死了么?”

“死了又何如?”言止义的眼在喷火,“这是我的耻辱,我会铭记于心。”

说话间马落在一处偏僻的道路上,原来这一路飞奔已然到了昭平城中,因着连日大雪路上行人稀少,厚厚的雪面找不到人的脚印,只有远处一抹夕阳折射出的淡黄阳光。

她回头极其认真地看着言止义道:“你错了,这不是你的耻辱,而是你的荣幸。若非羽君阡说动睿宁王共同制衡白灵城,睿宁王不会半路被召回,你的人不接手那十多万大军。说来,你通过他一时的心软平白无故地得到了剩下的人马,如果不是齐忠自己愚昧,怎会吃着哑巴亏。即使到最后汶城有蓼将军驻守,但你让齐忠这一掺合,直接导致的是最后落在睿宁王手中的人马损失了大半。这就是你最大的收获。”

对手实力的削弱等同于不变的前提下自己实力的提升。

言止义突然有些不安,目光紧逼君阡,“居忧关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君阡被他逼退了一步,“睿宁王身边的人若是连这种能耐都没有,你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言止义抬头看了看天空,暗淡无色的云层遮住了余光,“老三身边的人个个神通广大,你猜我要带你去哪里?”

这条道路在记忆中很熟悉,曾经言止息带着君阡和梧桐来过,便是那同时拥有昭平最出名的青楼和倌馆的街道。在这里言止义看见了梧桐。

想到梧桐,却不知她在宫里可好。

言止义轻轻一拽,就将君阡拉进了菊花台。

☆、第82章 失足落

即便是平日君阡淡定如水;此刻也难以掩饰心中的惊恐。

刚失了身;她可不想……默默地抬头望了一眼“菊花台”三个大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菊花台的大堂里一排排站着小倌们;或瘦弱清秀或高大威猛,君阡多瞟了几眼,却发现那个传言中好男色的言止义只是安静地走在前头,丝毫没有在意身边的美男们。

有疑问从心底升起,这还是那个言止义吗?

微妙的是,整个菊花台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此刻走进来的两人;各自忙着手头上的活。而那个伶玉却始终未出现。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君阡问前方的言止义。

“带你看一样好东西。”

他的话语里听不出丝毫情绪;君阡却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风扑面而来。不好的预感油然而深,每一步落在地上都谨慎了三分。

言止义敢如果狂妄地将她从尚武院带出来;必然是做好了即便今日君阡死在他手上也能搪塞过言止息的办法。

真小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伪君子,可惜,这言氏一族似乎都是。

她握住腰间的长鞭,手指微微用力,似乎随时都要抽出武器大干一架,言止义并未发现,也许,他早就知道。

两人停在菊花台花苑的一间屋子前,门开以后,里面的布置并无奇特之处。

“进去吧。”

两人进入之后,门被关上。室内的光线微弱像地下就不见光的土壤,空气中带着浓浓的铁锈气味。

言止义点燃蜡烛,巨大的天机床弩和一墙的兵器展现在君阡的面前。

他居然把所有的军备移到了侑京城中,离皇宫不到一个时辰的地方,这意味着什么?!

“你……”君阡不知所以,言止义明明说是摸到了她的身份,可他的一系列动作来看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羽君阡。君阡知道言止义和言太宜已然闹翻,这两人的动作却如出一辙。

莫非言止义也想拉拢她?

“在下不知王爷的意思。”

言止义欣赏着天机弩温柔地像在欣赏自己的孩子,倾尽所有的温柔和赞赏,开口缓缓道:“你懂。”

君阡沉下心来想了想,忍不住开口问道:“你难道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言止义侧过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绕着她转了一圈停下时才开口:“是啊,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吧?不过对于你这样的人,我若是不打个哑谜,你怎么会毫无反抗地跟我来?”他抚掌笑道:“我只需要知道你的身份特殊,却并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只要你对老三够重要,那就足够了。他居然,敢学我!”

掩饰不住地愤怒,他已然开始混乱。

他指的明显是言止息,可学他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子,他居然送给了父皇!”言止义愤怒道:“他居然在我下手之前就进献给了父皇,为什么我看上的女子,都在那个恶心的老男人手里!”

狂躁的暴怒,君阡看到了一个野兽般的言止义。

初见时风流倜傥戏花丛的俊秀男子,如今却像一头失控的野狼,血丝布在眼球上狰狞而恐怖。

他居然那么恨他的父亲!

因为梧桐?不,不可能,他与梧桐不过见过几次,哪怕喜欢美人,他迟迟不向梧桐下手,也足以说明并非爱到深处。

听他的言语,似乎从前也有他心爱的女子被言坤立占有。

听他的口气,他并不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人。

到底孰真孰假,孰是孰非?

她的脑袋有些涨,这般神色彷佛他现在要杀了自己。

“你不是……”

“不,我不是!”言止义突然吼道,“世人皆以为我爱男色,谁知道我心里隐藏了多年的秘密?我很正常,我不好男色,这个菊花台是我的,哈哈哈哈!”

狂傲的笑声惊得君阡倒退了一步,心中隐隐软了下来,似乎在辩解着言止义是个身不由已的人,他不过是父权压迫下的苦命人,他有自己的不得已。

谁动了谁的奶酪,谁挖了谁的墙角,谁又戴了谁的绿帽。

“芙蕖山庄!都是芙蕖山庄!我迟早要毁了他!”言止义突然蹲下来抱着自己,“阿珂就是在那里被他强占了。”

阿珂,好熟悉的名字,君阡突然想到自己和周阳晖从地道去芙蕖山庄的那个晚上,在温泉水里听到言坤立喊那个绝色女子阿珂。

是她!

“阿珂走了,她不愿意的,可是如果我不拱手相送,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你以为他放权给我是宠爱我?”言止义苦笑了下,“他只爱他自己。我若不将阿珂拱手相送,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为了不让他怀疑我和阿珂,我进出倌馆让所有人以为我好男色!”

也许本非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君阡却由心底感觉到冰冷。

他有他的绝望。

梧桐被言坤立带回宫里不过成为了言止义爆发的导火索,因为不平衡。

言止义突然抬头看着君阡,“那天你说伍桐是你的女人,可是你的女人被你的主人送给了别人!”

“所以呢?”

她不冷不热的三个字彻底激怒了言止义,他站起来冲着君阡猛地就是一拳,被君阡眼疾手快地躲开。

“你不是个男人!”

君阡忍住嘲笑感,她本就不是个男人。抱胸站在一边看着言止义狼狈的样子,君阡冷笑道:“你以为怎么才算个男人?像你这样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所有只敢对着我一个护卫吼叫?有本事你去冲着皇帝喊。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你,她不会愿意看见你痛苦,不会给你造成压力和负担,如果你真的爱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交|媾?你懂什么叫爱吗?”

“你懂?”

君阡原本一句当然要说出声,却一瞬间沉默了。这个和言止息有三分相似的弟弟,其实很无助。

江山美人,如果是言止息他会怎么选择?

十年前侑京的一句儿时戏言,白灵城以为生死之际的爱,昭平的相偎相依和不久前的鱼水之欢,她选择在最后的时光里倾身相负,他接受了。

君阡蹲□正对着言止义,微皱眉头,那份绝望蔓延到心底,若是有天自己离开了,言止息可会这样?

她的眼神默然温情,似乎眼前的人并非言止义而是言止息。若他悲伤成海,自己是会心疼的吧。

突然的迷茫,言止义这样用尽全力的与言止息言太宜对抗,为的是自己,还是报复?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言止义安静地,惋惜地看着君阡,“因为——”

他没再说下去,而是一跃而起抬腿一脚踹向君阡。

君阡早有防备,向后一仰,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抽下鞭子挥向言止义。

看来,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言止义不防她反应如此之快,从墙上抽出一把剑。赤练光华从手中生气,剑气凌然却顺畅地像彩带飞舞,密布的光线将两人笼在一处,长鞭缠绕在宝剑剑锋游移。

言止义步伐稳当,手中的剑入游龙出鞘贯穿长虹,将昏暗的室内照的光华大盛。君阡是和言止息较量过的,如今和言止义对手,方才发现原来言止义的武功并不低于言止息。

他手腕一挑,剑刃向上而翻,逼得君阡连连后退,眼见就要碰到墙面,君阡纵身一跃在壁上飞过,落到了言止义的身后。

手中翻腾的鞭子朝他背后一甩而去的时候,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凸起的石子,“咯”的一声,鞭子还未沾到言止义的背,先甩在了坚硬的钢铁上。

从天而降的铁笼将君阡罩在里面,专心应对言止义的她忘记了头上的危险。

言止义悠悠转身,看着气急败坏的君阡摇着铁笼上的柱子,横眉怒视着自己。

“武功不错,”他收回宝剑,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和一直小瓷瓶,将瓶中的液体倒在帕子上染平,“不过可惜了点,你忘了这是我的地盘。”

君阡站在铁笼中并不讲话也不反抗,既然没有逃跑的余地,就省下做无用功的力气来应对后面的攻势。

“难道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抓你么?”言止义负手在笼子旁绕了一圈又一圈,“老三一定不知道我早就告诉了父皇关于天机床弩一事,珍妃二十年前藏起来的军备他找了这么久还不放弃,你说他怎么会放心我一直守着这些武器。不过现在好了,如果父皇发现天机弩不在我手上而在你手上,他会怎么想?”

君阡戟指怒目,“你要借刀杀人!”

“不不,没那么简单。”言止义停下脚步,“我只需要用一张天机床弩就可以藏下剩下的武器,你说到时龙颜大怒,老三会不会拿他手上的那批来换你?”

君阡握着拳头,闭上了眼。

此时言止义突然伸手抓住君阡的后领将她拖到了笼子边另一手将手中的帕子捂在她的口鼻处。

君阡猛烈地挣扎,可笼中空间狭窄,她根本没有反抗的空间。

他手中的力道越发紧,君阡被捂得透不过气来,终究在迷药强大的作用下昏迷过去。

言止义松开手,按下机关的按钮,眼前的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门裂开一道缝隙,伶玉走了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君阡,毫无怜悯,“主人,现在怎么做?”

他嫌恶地扔掉手中的帕子,“确定是三天的药效?”

“是的,三天内会一直昏迷,三天后会立刻清醒,已经做了许多次试验,绝不会出错。”

“很好,把他和天机弩一起运到之前商议的地点,三天后我会带父皇去找。”

伶玉从地上扛起君阡扔在床弩后侧,招来几人一起将巨大的弩运推出去。

“等等!”言止义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让其余人退下,走到君阡面前,“我很好奇,为何老三对他如此上心,不过一个男人,我从未见他对江进九或是蓼斐清那么认真。”

他说着,轻轻撤下了君阡的半边面具。

☆、第83章 逗你玩儿

他说着;轻轻撤下了君阡的半边面具。

这张脸,并不美艳却干净大方;阖上的双眼眼角上扬;睡意中更显雅致。这怎会是一张男人的脸!

言氏皇族的人天生的顶色容貌,对于美色,几乎处在审美疲劳的状态。可眼前这章宜男宜女的面孔;清澈坚毅棱角分明;说不上美却别有一番独特的味道。

他开口正要说可惜,随即猛然一震。

这张脸为何那么熟悉,似有血海深仇强赋予他;梦中千万次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从怀里抽出那张画着君阡画像的纸,放在君阡沉睡的脸庞一侧。

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似,他巴不得千刀万剐的那个女人!

伶玉看出了苗头,解开君阡的发束。青丝散落在铁板上,孩童一样澄澈的睡颜将心灵一遍一遍的涤荡。

“哈,哈哈哈哈——”言止义仰天大笑,笑得泪水交杂,一瞬间收住声露出比原来更为狞恶的神情,“好,太好了!”

原来这个做梦都想让他鞭尸的女人没死,言止息居然如此大胆地将她带在身边。那个细致的让人无法挑错的男子近日尽会将把柄落在他手上!

多么令人振奋的消息,甚至于比将嫁祸更加的激动人心!

羽君阡!这个人居然是羽君阡!

他几乎要扼腕叹息言止息爱上了羽君阡,将自己最大的软肋暴露给了他。

“主人,我们还要不要……”

“不!”他打断地决绝而坚定,“我们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我真傻,真的,那个被父皇带进宫的女子叫伍桐?羽君阡身边有个武功不错的机灵丫头叫梧桐,就是她吧?老三为什么会把她交给父皇。”

他凝眉沉思了片刻,“先去查一查梧桐的身世,记住,一定要隐秘。”如果有可能……那是个令人放心不下的美人啊。

至于君阡,他蹲在她身边端详了一番,他承受过的痛苦和煎熬,要让言止息一起来尝一尝!阿珂,我给你送来了一个难姐难妹。

“她的身份暂时对外保密,把她送到芙蕖山庄,怎么做你明白?”

“明白!”伶玉答得干脆,“可是睿宁王那边我们怎么交代?”

“本王向他借个人,五天后归还!”

五天后,五天后这个女子一样变成了那个老男人的女人!

他从未那么高兴,成功的曙光在不远处招手,彷佛明天是康庄大道是万万人之上的鎏金宝座,“去书房,我想我该给玄齐国的皇子们发一份密报,告诉他们准备迎接他们死去的巾帼女将和我佻褚国的睿宁王!”

伶玉不解,纳闷地站在一侧,作为一个心腹,有些话,不该问。

言止义拍拍他的肩,饱含深意道:“有的话不能说的太明白,要是玄齐羽家被满门抄斩,你说,这格局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伶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

君阡走后周阳晖重新回到了她的屋子,果不其然看见言止息淡然地坐在一边喝茶。

他看见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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