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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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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是,之后的行军中,言止息并没有得到关于玄齐国的一切动作走向,所以君阡也确定,梧桐除了放言止息进居忧关和配合放走蓼斐清以外,并没有将任何军事情报透露给言止息。

所以她,并不想谴责梧桐,因为这其中,有她还不知道的隐情。

“其实,还有一次,”言止息回想着某件事情的过往,“还记得邵奕炆出现的那天晚上吗?”

“当然记得。”

“其实方刃决发现了我,但是梧桐帮我转移了他的视线。”

君阡淡淡道:“这些已经不重要。”

“是啊,不重要。”言止息自嘲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在她面前踱步,突然弯下腰对着她的脸皱着眉头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呼吸只在咫尺间,温热的吐纳,从对方的瞳孔中可以看见自己的脸,模糊的,像是被风吹起波澜的水面,褶皱出层层叠叠的涟漪。

那个城府深重的佻褚国主帅,那个在白灵城生死相依的男人,和眼前满是疼痛的怜惜的睿宁王,给了她致命一击,哪个才是真的?

白尼玛的爪子依旧遮着眼睛,却忍不住偷窥了几眼,前主人和现主人之间不能说的秘密,白尼玛突然害羞了,咦,前主人的爪子碰到了现主人的脸!

君阡的心颤了颤,一手便附上了言止息落在她脸颊的那只手的手背,手心却已全是汗珠,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他反手握住君阡的手,手心的温度贴在一起,明明有心却无法言明。

原本是敌对,而现在,是阶下囚。

可言止息,从来没这么想过。

普通人,他不屑于当做敌对,让他不能小觑的对手,他永远都不会当做是敌人。

救君阡,是他个人的意愿,无关佻褚,无关政治,甚至,他可以冒佻褚之大不韪,以两河之战为借口为言止义的人请功从而卸下军中的职务带着她返回昭平。

握着手的中指关节,抵在脸上的一处结痂口,他神色变得凝重,让人不经想到变幻的风云,厚重的雾霭遮住云霄中的山峰,断做半截的群山,不见光风霁月,不见万物明净。眼里的伤痛,不言而喻。

君阡猛地甩开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却碰到一块坚硬的结痂,贴在微痛的脸上,沉重的,不是脸,而是心。

她没有跳起来,没有吼要镜子,只是斟满了茶杯中的水,端放在面前……

☆、第50章 要相信我

水中是女子倒影的脸,苍白得让人想起孤山上的雪;只是一块碍眼的红色结痂贴在有脸侧;面积大得吓人。经过这一次爆炸若说身上没留下些伤痕是不可能的,只是这脸……

心也像结痂了似的沉重,她用手指搅浑了水;撑着额头。

“会好的。”言止息看着浑浊的茶水心中很不是滋味,女人无论丑美,若说对自己的容貌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君阡虽然没哭没闹,可沉默是什么?沉默是女人最大的哭声。

他本就不是一个在乎他人容颜的人;他会喜欢君阡,因为她的睿智;果敢;机敏,不同于普通女子的娇弱,她从头到尾散发的是坚强,她拿着盾牌挡住自己保护自己。也许因为从小羽战祁就不常在她身边,也许因为她接受的教育。但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

君阡揉了揉额头,露出一抹笑容,“我没事,会好的。”

“恩。”言止息点点头,“这么想就好,一切都会好的。”

“两河之战的失误,现在玄齐国内的状况怎么样?”君阡转移话题。

“没人知道你还活着。”言止息瞟了眼她,映入眼帘的是她的深锁的黛眉和凝重的脸色,“邵奕炆替你担下了私自出兵的罪责,况且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方刃决和你父亲依旧在居忧关。”

她叹了口气,知道言止息带自己回佻褚国就一定有不让她回去的理由,但,她依旧想听听。君阡抬头看着他,没有神色的变换,镇定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是一场梦醒。

“你带出的人马全灭,若是现在回去,免不了受到责罚。”

君阡笑了笑道:“我知道,但我不会死。这不是理由。”

言止息插着手走了两步,又道,“你现在回去怎么解释你还活着?被我救了?”

“你救我也是死罪,所以除了你的心腹一定不会有别人知道,既然没人知道,那个这个谎言很好编造。这也不是理由。”

言止息心中清楚,君阡不过是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梧桐怎么办?”

君阡淡淡道,“这是两码子的事,你说呢?”

言止息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问道,“如果你回去,是不是会嫁给邵奕炆?”

君阡愣了愣,这事她从没有跟别人提起过,邵奕炆也不过是在信中提到,信一看完君阡就随手烧掉了,言止息是怎么知道的?

君阡指着他惊讶的脱口而出,“你……”

他握住君阡对着他的食指,一手环住她的肩膀,“你想嫁给他吗?”

“没有!”

“那就留下来,至少,把伤养好。还有,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梧桐会帮我?”

君阡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并没有生气。

现在让她回去,一来没法交代两河之战的事,二来一旦回到侑京,无法面对邵奕炆。言止息敢这么把她带回佻褚国定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原本偷袭汶城为的就是要看见他,失败,只能意味着自己不够强大。

最快的提升方法,便是不断地与强者对手过招,喜欢又怎么样,喜欢就不代表要输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观点,与方刃决不谋而合。

“你和梧桐什么关系?”

言止息看了她很久,才慢慢道,“她是我妹妹!”

君阡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压抑,连手都开始颤抖。她抓住言止息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梧桐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君阡松开手,却不敢相信。

所以,言止息不让她回去!

因为梧桐是他的亲妹妹,也就是佻褚国的公主,玄齐国近年来与佻褚国关系恶化,政治间谍绝不会没有,所以一旦这消息传到国内,羽战祁收养敌国公主,这将是灭门之罪!

可是,父亲还在居忧关,母亲在侑京,她又怎能一个人偷生?

若梧桐是言止息的妹妹,那么也就是二十年前居忧关战役中珍妃难产那会生下的女婴,丢失在战场之上,却被羽战祁意外的发现,因为孩子太小身份无法鉴定,所以带回去抚养。

时间、地点、人物,一切都符合。

回想起来,梧桐确实和言止息长得大有相似之处,若非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自己早该有所怀疑了吧。

“你怎么会和梧桐相认的?”

“你之前猜得很准,我没有把装着火药的球扔上居忧关的城上,因为我看见了梧桐,那种第一眼便好像从小认识的感觉,很亲切。她精于机关又调皮,所以当天你不打算开门迎战,但是夜晚她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玩了。”

“不可能!”梧桐从小和她一起长大,不是一个会轻信别人的女孩子,何况是敌方的主帅。她平日里做事细心,即便是从前在侑京,有人想套君阡的近乎,梧桐都会再三的查验对方的身份。

言止息浅笑道:“你知道吗,血缘是亲情,她拒绝别人却不一定会拒绝我。”

他伸出手,薄薄的指甲片很透,很亮,保养的毫无瑕疵的手,唯独不同的是普通人的指甲片上的纹路是竖着的,而他却是横着的。“佻褚国皇室天生指甲片的纹理是横的,别人不会有,梧桐和我一样。过于细小,所以别人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偶然间发现的。”

他没说,这个偶然是因为他喜欢欣赏自己的甲片……

“就凭这个,梧桐不会放你进居忧关!”

言止息扬了扬唇角,戏谑道:“我跟她说了你是我未婚夫啊!”

君阡不屑地飘过去一个白眼,却觉得这里一定有猫腻。若说是因为血脉的枢纽,那也未免太过简单。

言止息停下笑,“其实梧桐一直将信将疑,所以她从没告诉我居忧关内的事。我只是分析了关内外的情况和你军中的压力,保证我绝不会伤害你。我和她的联系就一次,直到你受伤,所以她也跟了过来。”

君阡想了想,便朝着正在角落里躲着画圈圈的白尼玛勾了勾手指,可怜的白尼玛一点一点地挪到她身边,抱着脑袋蹲在椅子边,被她拎了起来,“那白尼玛的,本来叫什么?”

白尼玛张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言止息,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你快招吧快招吧,不是我的错全是你让我干得。作为一只热爱和平的猫咪,间谍什么的真的不是它的菜。

“絮儿。”

君阡忍不住笑出声来,把白尼玛提到眼前,自言自语,“其实我觉得还是白尼玛更适合你对不对?”

白尼玛无奈地点头,从额头上抓了一小撮毛下来放到她手掌心以示自己的诚意。

言止息宠溺地摸摸白尼玛的脑袋,心中却隐隐作痛,君阡的事他有很大的责任,很想开口说对不起,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但是交手这么长时间,他知道,其实她在意,只是不愿意告诉别人。

坚强的女子,不是不哭,而是不放弃。

门外响起一阵轻轻地叩门声,是方才那丫鬟端着刚熬好的药过来,君阡刚醒来,之前失血过多,这会儿坐得时间长了,也有些头晕无力。言止息把她扶到床上,便吩咐丫鬟好好照看着。

君阡自己接过药碗便一口灌了下去,把空碗递给他,“我累了,睡一会。”

他看看门外,冬日,太阳落山的格外早,原本还有些暖意,此刻却只有北风呼号,从未有过的冷,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在害怕什么?

不是说永远不会有什么能让自己害怕的事物吗?

不是说永远不要出现软肋吗?

身处国都,位高权重,这其中的尔虞我诈容不得他有半点心慈手软,也不允许他暴露自己的缺点。

那突然打开的缺口像寒风中的一点微光,是瓢泼雨水中的一方凉亭,亦是生命中的不可或缺。得之,日月光辉;失之,山崩地裂。

是十年前侑京水中的回眸惊鸿,是巍然城墙上她俯瞰众生的睥睨骄傲,打开他原以为会在权力中挣扎的无妄一生。

君阡侧躺在床上,看着失神的言止息,原本柔美的脸上彷徨、失落,从高高在上的王储变成一个迷失了路途的孩子,心为之揪起,这原本,不能怪他。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拉回他渺远的心绪,“麻烦你件事。”

“嗯?”

君阡指了指原本该放置梳妆台的地方,“镜子。”

言止息突然释然,原来自己不该在意那么多,因为这个女子有着常人所不能的信念和意志,他的君阡,从来不会被任何人和事所打倒,即便是痛苦,也会给自己寻找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

她要的是面对,还有许多事未曾做,怎么就如此失去信仰。

能打败她的只有她自己,可她懂得如何掌握自己。

那个从前侑京的小太妹,女霸王,在这一段行军和对手的过程中在慢慢成长,褪去了她原本的野蛮和霸道。

“好。”他应答,蹲□,握住她的手,“阿阡,无论世事如何变化,相信我!”

相信,她其实一直都相信他,否则不会与他在白灵城同生共死,不会贸然前去偷袭汶城,亦不会答应暂时留在昭平。

言止息走出房门,看见正在门口徘徊犹豫的梧桐。

梧桐一见着言止息立刻迎了上去,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忧愁和担心,“哥,我……”

言止息抬了头,下巴向着门内抬了抬。

梧桐攥着衣角抹了一把手心的汗,走进房间。

☆、第51章 双性之好

梧桐走到榻边,君阡正闭着眼小憩。

其实她早就知道梧桐在门外;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应答。

从小的玩伴,在心里早已是一家人,她对待梧桐;就像一个霸道的姐姐带着一个乖巧懂事的妹妹,那些形影不离的日子,在脑海一一划过。

可她又是言止息的妹妹,这是多么矛盾!

她连言止息都不恨,何况是从来没有背叛她的梧桐?

只是身份千差万别;也许,这将是一个灾难;眼睁睁看着它降临却无法逃避。

方刃决在居忧关;梧桐会跟着来,也是因为自己吧!君阡的心再一次被拨动。梧桐有亲人,她真心的欢喜,可为何……

“小姐。”梧桐站在一边捏着衣角彷佛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长姐的训斥,听话得像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只是扑闪扑闪着睫毛,却有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动。

出身天定,没人能够选择,她亦是,受害者。

君阡睁开眼,目光中是被命运捉弄的不奈何,她看见梧桐眼中的自己,此刻是那么微弱。

梧桐突然俯身抱住君阡,忍不住痛哭起来,“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害成这样,你打我骂我吧!”

君阡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傻丫头,说什么呢,我知道你没告诉他我的一切布局,怎么能怪你?”

世界那么大,它容纳了无数的生灵,孕育了历史长河;世界那么小,十年不见的人再度聚首,分离一生的人得以相认。

是我们错了,还是命运的作弄?

梧桐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小姐你真的不生气?”

君阡郑重的点点头。

“可是……”梧桐看着君阡脸上那一块伤疤,话膈在嘴边,却不忍说出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许会给君阡,会给羽家带来灭顶之灾,她没错,可并不奢望得到谅解。她看着这一路君阡和言止息的交手,早已明白他二人的心意。有心撮合,却敌不过世间的一切自然法则。

君阡昏迷的这段时间,言止息到处寻找名贵药材和名医,希望在她醒来至少医好她脸上的伤痕,可事实却总是这么打击人。

君阡故作无谓地耸耸肩,看着梧桐,“别担心,会好的。现在我不能回去,你也不能,往后还得从长计议。所以至少现在,我们不能有任何的绝望和害怕。一起那么久,你懂我。”

末了,君阡补上一句,“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吧。”

放下心来的梧桐没过一会便回到了从前调皮任性的模样,缠着君阡直说等她可以走动了便一起逛逛昭平的大街小巷。

昭平,佻褚国繁华的国都,比侑京有过之而无不及,言氏王朝的奢靡和挥霍,从来都是政客指责的矛头之一。

正是这豪奢华侈的宫廷,造就了言止息或者其他皇子对于一切用度的高标准。

几日后待到君阡能够下床走动时,两人便迫不及待地让言止息带她们出去走走。

梧桐的身份并没有得到言坤立的认可,因为一旦公开,极有可能传到玄齐国内,那么君阡的一家子将会被株连九族。而君阡更不能以死人的身份出现在他人的视线中。

二人早有准备,当即换了男装,而君阡因为脸上的伤痕,让言止息特地为她做了一个遮住半边脸的银色金属面具。配上她本来的冷峻和硬朗的作风,让人无法辨别她的女儿身。

闲来无聊的白尼玛一听要出去玩,立刻窜上了君阡的肩膀,摸摸君阡脸上的半张面具,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她的脸颊。

君阡和梧桐本意便是随便转转,找些具有佻褚风格的美食,言止息自是知道两个女孩外加一只猫都嘴馋,便带着她们前往昭平最有名的小吃街。

还未走到小吃街,远远地便传来一阵吵闹声,人流翻滚着涌向生源地,热闹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大事!发生大事啦!”

“快快快,那边,就在那边!”

梧桐拉住一个路人,“大哥,前面怎么啦?”

“快去看啊,菊花台的红倌伶玉公子和牡丹亭的头牌梨伊一姑娘在两家门口对骂呢,就差动手了,再不去就晚了啊,我先走了!”路人大叔甩开梧桐的一溜烟小跑冲过去看热闹。

梧桐一手拉着言止息的胳膊一手指着前方,兴奋道:“菊花台,听起来是个小倌馆哦,这么多人去凑热闹,他们很有名吗?”

两人毕竟是出来乍到,对于佻褚国的风土人情陌生得很,此刻便也忘记了最初目的,一人一边极具默契地拉着言止息随着人群而去。

言止息默默地将帽子拉低了些,堂堂睿宁王出现在烟花柳巷观摩两大头牌之间的打闹,必定会引发一阵议论。看着君阡这么多天之后难得的好兴致,便只是淡笑着随两人而去。

牡丹亭和菊花台是正对门的两家店面,前者是青楼,后者是倌馆,是这烟花巷中的两家龙头。此处从不打烊,灯红酒绿胭脂香软夜夜笙歌,非官宦人家在这两家店中是消费不起的。这是昭平贵族的休闲之地,哪怕是牡丹亭或者菊花台随意一个公子姑娘,都有可能攀到昭平朝廷的大员。

当三人一猫到达事发之地时,依旧能听到伶玉和梨伊一的对骂。

妖媚刻骨的头牌姑娘此刻正不顾形象地叉腰指着那瘦弱白净的伶玉破口大骂:“这都多少天了啊?先前的孟小侯爷咱就不说了,你现在抢的是谁?”梨伊一推搡着伶玉,原本凝脂般润滑的肌肤因为力道的绷紧变得生硬,嘴却始终没停下,“那是睿安王,你有没有职业道德?客人也是随便能抢的吗?”

言止息突然听到了什么噪音似的揉了揉耳朵,好熟悉的封号。

伶玉却不似梨伊一来得彪悍,只是委屈示弱,削瘦的脸颊上深凹的瞳孔,含着饱满的眼泪,不回话,一味地后退,直至无路可走。

“没话说了昂?看在我们是同行的份上,我忍你很久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抢人,别怪老娘我没提醒你,我上头有人!”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吆喝了声,“你们上头都有人,不然接客的时候做什么?”

“给老娘闭嘴!”梨伊一一撸袖子,指着插嘴的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你上头也有人,听说你常去对门的菊花台找你那相好的男人来压你!”

人群中爆发一阵哄笑。

梧桐眨着眼问君阡,“你说谁会赢?”

“肯定是那伶玉啊!”

“哦?”言止息饶有兴致地看了君阡一眼,“为何?”

“虽然他是个男人,额……”君阡想了想,从前她也质疑言止息的性别,但是现实再一次打败了她,言止息从头到尾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她不得不承认以前走了眼,“同情弱者是人的普遍心理,梨伊一是个姑娘却举止粗犷,伶玉恰到好处地扮演了受欺者的形象,看似现在占了下风,但是不过一会,一定有人会声援他。”

梧桐继续问道:“你说,为什么现在的男人都喜欢男人了?”

君阡用胳膊肘子顶了顶言止息,“你喜欢男人吗?”

“苍天可鉴,我喜欢女人,当然,你除掉!”

君阡的手掌抬起时用了千斤之力,落下时只是轻轻一碰,“我承认我是纯爷们!”

而那边的梨伊一手掌落下时却发出了闷雷般的撞击声,紧接着是有人摔在门汀上的摩擦声,伶玉不知何时已经滚在地上,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一手抓着门槛的木屐抓出些细碎的木屑,抱着身子不语。

一边是霸女欺男,而另一边,君阡正在和梧桐打赌,“倒数三二一,一定有人要来做出头鸟了!”

“赌注呢?”言止息悠悠问道。

“我赌……一根黄瓜!”

梧桐一拍手,“我无条件地支持姐姐,赌注上升为两根黄瓜!”

“喵~”白尼玛低低地叫唤了声,伸出爪子在梧桐手上挠了挠,示意它同样支持君阡,也赌上一根黄瓜。

话音刚落,那厢就传来梨伊一的惨叫,众人皆倒退一步,三人看过去时,从菊花台走出一个清秀端正的男子,穿戴间华贵照耀,腰间的配饰琳琅,他一巴掌落在梨伊一的脸上,随即蹲□扶起伶玉。

言止息慢慢地,转过身,闭上眼,甚至连鄙视都显得多余。

伶玉终于忍不住,眼泪山洪暴发打湿了那人的衣角,瑟瑟地握在他怀中。

不甘心的梨伊一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正要喊那人,那男子随手操起一块石子便打在她嘴边。

“哎,”看到这么一个绝色的男子,有着过人的身手却居然喜欢男人,梧桐由衷地叹气,“你看人家装得那么可怜,我们是不是要表示些什么?”

君阡斜视了那一对你侬我侬的男子,“我表示了啊,我给了他们一个白眼!”

梧桐伸手向背对着她们的言止息,“哥,三根黄瓜!”

君阡却惋惜道:“早知道应该赌金条的,亏了!”

言止息扣在君阡腕上的手轻轻一捏,“还有什么比我更值钱的?下次赌人怎么样?”

梧桐悻悻地放下手,挪开了写距离,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其他哥哥们都是长什么样的,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小气!”

言止息若有所思,将君阡拉到了一边。

白尼玛深表同情地张望了梧桐一眼,站在君阡的肩头向着她表示沉痛的哀悼。

那个扶起伶玉的男子此刻已然出了菊花台,摇着折扇翩翩然走向人群,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若非知道他喜欢男人,君阡和梧桐大抵要认为此人风流倜傥潇洒卓绝。

那男子经过人群时腰间的翡翠玛瑙撞击出巨大的响声,掩过了其中一块玉佩落地的声音。

梧桐弯下腰捡起来在手上掂了掂,一手拍了拍那男子,沉下声音道:“这位兄台,你的玉佩!”

☆、第52章 荷园失火

那人在梧桐的手落到肩膀的一瞬间便立刻转了身,反映敏捷;君阡一眼便能看出他身手高强;不在自身之下。

他警觉地看了看那块玉佩,确认是自己的东西。

正要说谢谢的时候,目光久久滞留在梧桐的脸上。恍若遇见了仙人;竖起的青丝飘逸,娟秀的脸上柔美秀气,秋水盈盈的双眸含着笑意,分明是个男人却将女子的一切美好揽在了身上。

没有看出梧桐是女扮男装,那男子在片刻的怔忡之后便抬起手接玉佩;没有触到玉佩却握住了梧桐的手背。流水般的触感,那旷世的美玉此刻在她手中变得光彩全无。再抬头看菊花台的伶玉;突然觉得审美被提拉上了一个档次。

梧桐想要挣脱;却无奈那男子太过用力。

他对上梧桐尴尬的眼神,流光溢目,“相逢即是缘分,既然这位小哥捡到了我的玉佩,那便留下做个念想如何?”

正当旁人惊羡于梧桐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袷保驹谇浇堑难灾瓜⑷唇器锏囟跃湫α诵Α

白尼玛的眼睛泛着金光趴在君阡肩头盯着站在梧桐面前的人。

“笑什么?你妹妹被调戏了!”

言止息附在她耳边,就如同此刻那男子暧昧地低下头对着梧桐的耳廓,“梧桐不是想看看她其他哥哥是不是像我这样吗?”

君阡脑海中拉起了黑幕,“他是……”

那男子对着梧桐的侧脸情深地说道,“你一定是刚来昭平的,我叫言止义,你可以来睿安王府找我!”

梧桐和她已经呆掉的小伙伴震惊了!

刚才还说着其他哥哥是不是像言止息那么抠门的梧桐突然发现,小气鬼跟变态比起来,就是珍珠之于鱼目,她突然后悔自己早先说得话。

打算偷跑的梧桐被言止义抓住,“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哪里?”

“嗯……”梧桐磕巴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住在睿宁王府,她暂且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言止息的共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君阡和羽家受到伤害。

可现如今,若是不能编出了谎言应付言止义的话,想脱身便已不可能。

她手随处一指,“我住在……住在……在……那边!”

那边是哪边,梧桐不知道,那么随口一说,言止义便笑道:“原来你住在荷园?”

文梧桐诚恳地点头,心里却想着荷园是什么地方?

人“那好极了,荷园的主人和我相熟,过几日我便去找你。”

书梧桐对着笑容,心中长舒一口气,临走前不忘挥了挥手调皮地说道:“不见不散哦!”

屋你去或者不去,反正我都不在那里,去了也是白去!

言止息走上前,是兄长对妹妹的宠爱,“怎么样?”

“哥你早就知道是吧?你玩我!”梧桐一掌拍过去,言止息松松躲开,拉住君阡向前走。

梧桐好奇道:“哥你知道他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其他人知道吗?这不会成为朝堂上的掐点吗?”

君阡到时坦然了很多,“即便知道又如何,像他们这般位高权重又有皇室血统,无论多大的丑闻都可以用金钱和权力去抹杀。再说了,只要他按照合法程序娶妃纳妾传宗接代,到底是亲儿子,上头能那他怎么样?是吧,言止息?”

言止息默默地点头,早已知晓了君阡接下来要问什么。

“那你为什么……”君阡接下来的“到现在还没成婚”几个字噎在嘴里来不及说出,言止息就用了些里加快了脚步打岔道:“那边就是小吃街,来了多吃点,我不怕被你们两吃穷!”

君阡默默地掐了他一把,便朝着那香味寻去,不了街边传来一阵嚎啕大哭,一眼望去不正是刚才趾高气扬地牡丹亭头牌梨伊一?

似乎她在骂伶玉时说了句伶玉抢走了睿安王,那不正是言止义?

所以,这言止义是双性恋还是原本是直的,后来被掰弯了?

一个人哭完的梨伊一抹了抹眼泪挥手招来牡丹亭的小厮,依旧叉着腰,那气势更凌冽了几分,扯着嗓子喊道,“从此以后我牡丹亭只接待女客人,允许男人玩男人,还不允许女人玩女人不成!”

说罢一摔门,愤愤而入。

听见她喊话的路人围了上来,兴致勃勃地看着昭平第一家接待女嫖客的青楼正式开业……

“女人……玩……女人……”梧桐不解道,“怎么玩?”

言止息被呛住轻轻咳了几声,“小孩子,只学坏不学好。”

白尼玛鄙视地瞅了瞅这对兄妹,同性才是真爱,搞基创造未来。他们真是太落后了,观念还没有白尼玛来得时尚潮流。

梧桐拉着君阡往前走去,昭平比侑京要繁华了许多,不是因为富丽堂皇的宫阙殿宇,不是因为沿途的商铺店家,熙熙攘攘的人群,过江之客多于鲫。从前在侑京,凡是君阡和梧桐出现街道,必然是杳无人烟门可罗雀。

因为众人不敢惹这个靠山强硬的女孩,于是凡她所过之处,大多人选择关门谢客。

如今到了人生地不熟之处,不可昭示的身份,一路隐藏的锐气,君阡突然觉得,这种平凡度日的生活也能充实。无须言止息的庇佑,不拿身份压人,只是过街穿巷,没人来阿谀奉承,所见的笑容便都是真诚的。

如果有一天回到侑京,那个从前令人闻之色变的小太妹变成达练老成的女将军,不再招摇任性,不再恃宠而骄,褪却一身的骄纵,那传说中的羽君阡,是否还是她?

想念母亲,想念侑京的青楼画阁、繍戸珠帘,何时是归途?

柳陌花衢的新歌巧笑,茶坊酒肆的按管调弦,看来人物繁阜,却都不属于她。

比起好玩的梧桐,君阡多了份善感,许是因为带兵时日已久,再也不会只按心情做事。

言止息看出了她突然转变的情绪,知道一个女子破了相还不能回家,游荡于陌生国度的愁思,便抬手摸摸她肩上的白尼玛,眼神所过,是坚定和爱。

君阡笑笑,回过心思游玩,这小吃一条街上全是各色各样的点心,白尼玛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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