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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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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他不好的自是不用提了。现在,英若丞身边的人渐渐多起来,谁让人家是王上倚重的人呢?只不过王上因了华妃薨逝,要将其晋为一品妃,英若丞坚辞了。

其实后宫女眷死后晋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华妃是英若丞唯一的女儿?可是英若丞的表现又不像是大义凛然,着实令人费解。

不管怎么说吧,现在尚靖是完了,瞧他那咬牙切齿又咬不明白的样儿……尚靖大人自打昏厥后,就得了个口歪眼斜的毛病,自是咬不准。不过不管他是正着眼还是斜着眼,都在恶狠狠的盯着殿中最受瞩目的二人。

可是那二人无论怎么看都般配,都养眼,简直是天作之合。

众人只见尚靖老头呼噜呼噜的喘着,嘴边挂了一长串涎水,却是没人替他擦一擦,然而不知为何,那斜眼忽的一亮,目光往御阶那边一甩,还抬起了自打昏厥后就没抬起的手,抖抖索索的也不知是指着什么人,喉咙里呜呜着,好像要说什么,又说不出,看得人这个着急。

可也没一会,就听“咯笃”一声。

尚靖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是了,他终于想起那个看着眼熟的女人是谁了,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

趁殿上一片混乱之际,夏语冰凑到千羽翼耳边。

在外人看来,此举再配上她一贯妩媚妖娆的神色,便是男女缠绵,可是千羽翼却听她说:“我说的没错吧,只要你一请旨赐婚,她就自己跑出来了。谁让她那么喜欢你呢?”

最后一句,虽然没有带上她一贯的娇笑,可是千羽翼依然听到她笑了,无尽嘲讽。

是啊,喜欢,若是喜欢,她怎么会在那个人的身边?

他立即回了眸,却非怒目而视,而是配上与夏语冰相得益彰的神色,看似娇宠,又似较量:“你早知道她在这,是吗?”

话至此,已是满腔愤怒。

若是他早知她在这……若是他早知……

可唇角却是勾着的:“你是想让她死心?”

夏语冰笑了,笑得妩媚而妖娆。然而千羽墨却知,她是在说,我是想让你死心!

五年了,他对这个女人不可谓不了解,而她对他亦不可谓不洞悉分毫。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得意,让她以为他已经再无牵念,然后……

可是看见了那个人,他要如何让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无动于衷?

或许,这样的他才算正常,才让她不会疑心。

是的,他是为了寻找那个人去了云泽川,而他的命运就此改变,如是,要他如何对这场意外重逢泰然自若?

若是如此,才叫古怪。所以,他尽可以去紧张,去忐忑,去……思念……

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御阶上一瞟……

眼角当即一跳……

那个素淡的人,不见了!

==========

夜晚风凉。

这句话用在此处并不确切。

夏末的夜,依旧是闷热的,尤其是从殿中传来的欢声,更加重了燥热。凉的,似乎是手,是心,是不可捉摸的一切。

她从殿里出来了,千羽墨并非不知,而此刻,他是不能脱身的,因为他要演戏,只不过今日这场戏,究竟要演给谁看,洛雯儿不想探究。

只是此番,他亦没有派人跟着她,这倒是意外了。

不过或许也不算意外,自打请上赐婚的折子被她发现,二人之间就好像隔了层什么东西。而因为隔了这层东西,导致他们无法看清彼此,不得不细心打量,谨慎揣度,若有若无的试探。可是又好像在恐惧什么,往往在触角即将探知可能的真相时飞速缩回,不知是怕惊到自己还是怕吓到对方。

又或者,他们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等待。

然而,他们在等什么呢?又会等到什么呢?

“他们说你私奔,我还不信,不想果真如此。你跟着私奔的人,是他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的,是声音,陌生的,是语气。

不,还是有一点点熟悉的,那是她与他初见在禹城,他对她的身份左右试探时的冷嘲热讽。

五年了,而今又要被试探吗?

不,怎么听起来倒像是定了她的罪?

她有什么罪?

人一旦出了问题,怎么总习惯将过错归到他人身上?这样心里便好过了?便显得无辜兼大义凛然了?

不,他也没有什么错,云裔圣女……确实比洛雯儿有用多了。他要的东西太多,她,给不了。

☆、433旧梦重温



面对钻石与石头,想要强迫人家捡石头,的确是她的错。

她现在觉得尚可颐有句话说得很对,王爷不过是玩玩,此番出行,谁知道又会带回怎样的女人?带回几个女人?许是张雯儿,李雯儿……区区一个洛雯儿,又算得了什么?

尚可颐,简直是个预言家啊!

不,她也是个预言家。早在这个人百般怀疑她的身份,非要她承认自己是云裔妖女时,她曾在心里诅咒,愿你将来就娶个云裔妖女!

如今,是她的梦想成真吗?

她冷冷一笑:“我没有跟人私奔!倒是大将军……”

她转了头,发现那人唇边竟是带一丝笑意。

如今竟会笑了,只不过那笑意冰冷,还带着一点的妖邪,看去竟与夏语冰别无二致。

人常说“夫妻相”,果真不假!

忽然不想说下去了。

她转身要走,怎奈他拦了上来。

依旧是浓浓的杀气,带着淡淡的汗味与怎么洗也洗不去的血腥,如今又多了一种旖旎的花香与甜腻的妩媚,大概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吧。

再看那火一样的头发……

他的改变当真不小呢。

“其实我是把她当成了你……”

千羽翼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跟她解释这些,而且这句解释得不明不白,要她如何作想呢?

他发现,面对夏语冰时的对答如流,圆滑周旋,到了她的面前,全都做了废。

可他还想继续解释,却见她蓦地抬了眼,目光冷静清冽,还带着一点点的嘲讽:“究竟是把她当成了我还是那个紫烟?大将军,你的失忆当真严重!”

曾经,他说……你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当时她便想,有朝一日,他会不会对另一个女人说……你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她不知道他与夏语冰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她当初的担心成了真。

想不到她还有这等本事,真是要庆贺一下了。

冷笑一声,转身便走,可是他忽然手臂一抬……

“尚仪,王上担心尚仪吹了风,要奴婢请尚仪回去……”

不知为什么,即便她与千羽墨的状态陷入了僵持,可是此番出来,她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在回廊中,难道说,她已习惯了陪在他的身侧?就像一只被栓习惯了的狗,即便去了锁链,亦老老实实的守在原地?

她跟着宫女回去了。

千羽翼的手臂在宫女出现的时候便收了回去,就好像不过是要活动活动筋骨,而见她走了,也没有上前阻拦。

她不禁想起这个中午,她与他在花园偶遇。

若是五年前,他定是要冲上来一把抓过她飞走,定是要声色俱厉的质问她失踪的原因,他会气急败坏,他会怒火万丈。

可是,什么都没有。

大约是受了云泽川妩媚的浸润,人亦变得平稳,持重。

这五年的时间啊,改变的东西真不少啊。

进了殿,直接迎上千羽墨担心的目光。

她冲他弯弯唇,他亦是一笑。

满殿的推杯换盏声中,不知是谁,放下了心。

洛雯儿不自觉的抚向胸口,方想起,当初千羽翼给她的夜灵星依旧躺在离心最近的位置。

可能是她拥有的时间太久了吧,竟好似成了自己的东西,以至于方才竟没有想起它,更没有想到要还给他。

她不由自主的望向来路……

宫女正在往来穿梭,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

千羽翼没有去别处,他回了翼王府。

阔别五年,这个他从前也没怎么回来过的翼王府令他觉得陌生。

他细致而缓慢的在府中踱步,按照五年前,他接她回府时在园中散步的路线行进。

府中很静。

尚可颐是得知他回来了,更得知他带回个女人,很是闹了一阵。只是王宫非比从前,尚靖也非比从前,她竟是进不得宫,于是便在府中折腾。府里的人自是都换成了她的,此刻也自是都忙着去照顾她,忍受她的折磨。

于是他可以很安静的,很平静的去捡拾他与那人的记忆。

在这里,他牵起了她的手……

在这里,他吻住了她……

这这里,他教她如何钓鱼,她则将所有的鱼食都倒入湖中……

在这里,他情难自禁,她对他说:“阿翼,我不想在这……”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

面前已是绮梦居,在这里,他与她水乳|交融,交颈鸳鸯的红绡帐内,是他的低喘,她的娇|吟。

他不知为何最后才回到此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急于面对,又恐惧面对。

他站了好一会,终是深吸了口气,推开了雕花的门扇……

红,映入眼帘,他像当时初见这一切的她一样,静在了当地。

五年了,依旧是鲜艳,喜庆,明媚。

他仿佛回到了当日,可是手臂伸展处,却没有了她。

他徐徐走入。

这里的一丝一毫,皆出自他手,皆想着,这么弄,她喜欢不喜欢?

有些犹豫,然而依旧划开了落地的帷幔,于是交颈鸳鸯的红绡账便仿似从天而降。

隔着因为受了惊吓而微微波动的帘幔,他好像看到有两个人交缠到一起,难舍难分。

然而拨开帘幔,只有空荡,就连床褥,都是当年她突然失踪时的混乱模样。

他看了许久,缓缓坐下。粗糙的手掌抚摸着锦缎华褥,仿佛那里还留有她的体温。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他抬头,惊喜……她来了?

可是,帘幕静默。

原来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奢望。

她怎么会?怎么会啊……

闭眼,皆是她曾经的娇嗔浅怨,而方才在醴泉殿外的风波,他竟是有些记不清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在某些方面,他一向是笨拙的,全因了她的出现,才一点点的开化,一点点的萌芽。

而今,她不在了,疑问便憋在心里,憋得他难受。

他想一拳砸下,忽然异响又起。

循着望去,但见帘幕的一角正在痉挛般的抖动,仿若灵异。

这间屋子,除了他与她,再无人敢入……

他捏紧了拳,正待大喝一声。

那一角忽然露出了一点白色。

亦非纯白,而是中间带个小黑点。再然后,帘角一跳,竟是冒出个兔子脑袋。

白白的小脑袋,鼻子上有三个黑点……

“小强……”他惊道。

小强是五年前自他为它准备的“别墅”中逃脱的,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未等他惊讶落地,伴着小强的移出,又一个物件跃入视线。

他张了张口,忽然忆起,这只站在小强脑袋上的鹦鹉尚未来得及取名字。

于是他便看着鹦鹉驾驶着小强,仿若帝王般神气活现的向他颠来。

他弯了腰,本想捞起小强,鹦鹉却振翅一飞,落到他的手上。

“千、羽、翼!”

这语气,依稀是当年洛雯儿恼怒唤他时的样子。

这小家伙记性真好!

“雯雯,雯雯……”

此番,声气活泼了许多,连眼珠都跟着闪动,是自己当年的兴奋吗?

唇角不自觉的弯起,看着在脚边蹭来蹭去的小强,叹了口气:“你倒出来了,可是她……”

她不在了,也不知道了,或许,她早就把你忘了……

还有……雯雯,你知道吗?早在接你回府的时候,我就在后园的桂花树下埋了坛酒,只等着中秋那夜与你共饮。我还想,每年都埋一坛,我们就一直喝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而今,那坛困了五年的酒,当是味道更醇了,然而,它是不是要独自等待地老天荒?

鹦鹉不满被忽略,翅膀一展,落到他肩头。

“千羽翼在哪?”

千羽翼收回神思,看着它的煞有介事,几分感慨,几分落寞。

动物就是动物,怎知人的心思?

“不过是一个名字,怎称得上是亵渎?我今天来此只是想见一见王爷?”

这小东西,看来五年中学会了不少。也难怪,尚可颐最喜欢看戏,只是,他对这句到底是哪个剧目里的台词丝毫不感兴趣。

他打算挥走鹦鹉,安静的待一会。

自从遇了她,他善良了不少,否则,这种小东西想要骑到他肩上?做梦!

鹦鹉则丝毫没有自觉性,顺着他挥来的手又跑到另一侧肩膀上。

“王妃为何口口声声称我为贱民?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

他有些心烦,可是鹦鹉偏在此刻大叫:“雯雯,雯雯……”

他真是要无奈了。

“那么请容我见一见王爷,一旦见过,我立即从你面前消失,免得再污了你的眼睛!”

“我只是要见王爷一面,若是心愿得偿,随你处置,哪怕是……杀了我。”

一个“杀”字,令千羽翼的眼角跳了跳。

他忽然觉得奇怪,鹦鹉好像只在学一个人的话,不过听起来,理应有第二个人存在,那么这第二个人……

王妃?!

什么王妃?

“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等他……”

“根本不是,我是……”

“雯雯,雯雯……”鹦鹉忽然大叫起来。

眼角狂跳。

鹦鹉所学的这个人,是雯雯?她曾经回来过,来找他……

那么那个王妃……是尚可颐?是她赶走了雯雯……

雯雯来找他,还说要等他……

这是不是说,她根本不是千羽墨派来的人,她也没有算计他,她就是失踪了……可是她怎么会失踪?又是怎么回来的?如今为何同千羽墨在一起?他们是怎么相遇,又是怎么……

他只觉得脑子里有无数的疑问,激得他几乎要爆炸。

他猛然一跃而起,冲出门外,对着空寂的夜色大吼一声:“尚可颐!”

☆、434两个王妃



尚可颐红肿着眼飞快的出现在千羽翼面前。

她闹了一天,原本穿戴好的华服,精心描画的妆容,此刻皆是一塌糊涂,然而想到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她独守空房五载换来的重逢,她根本来不及梳洗换装,就急忙赶来。

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虽然那一头红发令她陌生,可这毕竟是她的男人。

她看着那个站在台阶上的男人……

他,回来了……

“王爷……”

尚可颐一跺脚,就要扎进那个宽广厚实的胸膛。

“雯雯是不是回来过?”

一声严厉的质问止住了她前奔的脚步,波涌的情怀。

雯雯……

雯雯是谁?

她眨巴着泪眼,好容易想起一张巴掌大的脸,惨白的脸色……

雯雯……

叫得真好听,只可惜那个女人,怕是早已被千人骑万人跨最后喂了野狗吧!

想到当时的决断,她很是快意,只不过千羽翼现在的紧张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凭什么夫妻重逢,他问起的却是那个贱女人?

本想遮掩过去,但是他这样问了,又不好蒙混。

她眸光一闪,端起平素的架子,然而亦不失女人的温顺体贴:“王爷说的是谁?自打王爷离京,这五年来,府中只是年节时才有人走动,妾身亦偶尔回娘家探望,实不知这个雯雯所指何人……”

见千羽翼眯了眸子,她作势思考了片刻,犹豫道:“若说府中来了什么妾身不认识的人……妾身记得是王爷离府不久,有个女人找上门来……”

眼见得千羽翼攥紧了拳,她又仿佛无意说道:“当时跟她一同来的,还有个男子……”

男子?

不用发问,千羽翼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千羽墨。

他们那个时候就在一起了?怎么碰到的?早就相识?对了,雯雯曾经在宫中住过一段时间,莫非……

可是雯雯知道他与千羽墨的关系,又怎会……

被胁迫?既是被胁迫又为什么回来找他?千羽墨的主意?他是什么打算?

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不该带她回来,他对那个像狐狸一样的人早有忌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脑子一团乱,到最后,他只知道,雯雯回来找过他,她的心里是有他的。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留在府中等她,也不至于……

可是当时,她怎么会突然失踪?她的确是遭遇了晖国的五行魔功,难道是……

他眼睛一亮,拳随即一紧。

莫非是千羽墨,他想得到雯雯,于是就制造了这样一种假象?否则,遭遇五行魔功,根本不可能生还。而且依他一国之主的能力,弄出这样几个以乱视听的人并非难事。可是自己,自己怎么就……

见千羽翼忽然凝成一副雕像,骨节咯咯作响,尚可颐有些害怕,然而她深知,点到即止,于是不再多言,摆出身为王妃更是身为女人的得体温柔之态……娘说,只要男人得了女人的身子,就不会再对这个女人冷冷冰冰,而是疼爱有加,那么……

“王爷,时辰不早了,王爷又远途劳累,妾身服侍你……”

“大将军,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害得妾身被王上好一通埋怨……”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妩媚而慵懒的声音。

尚可颐眼角一跳,旋即转了身……

一个女人,一个有着彩色头发的女人,即便夜色浓稠也淹没不了她的光彩,即便纱灯耀眼也掩盖不了她的璀璨。

她只带着一个侍女,却仿佛拥有着前呼后拥的仪仗,施施然而仪态万千的走来,下巴微抬,骄傲而妖冶的妩媚便自眼尾,自唇角,势不可挡的流淌下来。

这便是云裔的圣女,夏语冰?!

她还是……他请上赐婚的新王妃?!

一时之间,只觉有两道冷光似刀片一般自眼中飞出,直插向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

可是人家仿佛根本没看到她,径自走到千羽翼身旁,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

奇怪,方才他浑身还绷得紧紧的,可是她这么一碰,竟一下子松懈下来,而且勾了唇,斜睇向身边的女人。

贱货!

尚可颐心中怒骂,上前一步。

然而此刻,千羽翼就在旁边,她自是不能像对洛雯儿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于是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同样微抬了下颌:“这位是……”

人家站在台阶上,她立在台阶下,如此的“仰视”,倒似崇拜。

尚可颐立时觉出不妥,然而更为不妥的是,人家现在红衣妖娆,姿容妩媚,而自己却是蓬头垢面,衣物散乱,甫一照面,就输了一层,简直是……

可她现在又不能回去更换梳洗,于是便拿出属于王妃的派头,打算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然而人家根本不惧,因为那也是一族圣女,相比于她这个说不上是第几等的郡主,夏语冰才是万人之上。

尚可颐心里的郁气越积越重,偏偏那二人自打对上眼就开始眉目传情,根本就无视她的存在。

她忍了又忍,终于决定暂时放下架子,委屈的唤了声:“王爷……”

仿佛此际才想起她,仿佛此际才看到她,那二人齐齐暼过眸来,那居高临下的架势顿令她觉得自己变得无限的小。

“这位就是尚家的郡主吧?”夏语冰微点了头,语如和风。

尚可颐便憋了口气,什么尚家的郡主?她是千羽翼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本宫说话?

然而夏语冰只问了这一句,便摇着千羽墨的手臂:“阿翼,冰儿累了,你陪冰儿休息去吧?”

说着,便挽着千羽翼要往绮梦居走。

“站住!”尚可颐怒不可遏,以至于她根本没有看到,千羽翼的脚步纹丝不动,身子重新绷紧起来。

夏语冰好笑的睇向她,就好像她是戏台上的小丑。

尚可颐怒火熊熊,真恨不能将眼前这个女人撕烂,再狠狠跺入地下。

然而争风吃醋或是大打出手的女人最让男人讨厌,就算要收拾这个贱货,也得趁她落单的时候。

于是她摆出受过优良家教的贵妇派头,盈盈道:“王爷,按理,夏姑娘尚未过门,若是住在一起,总归不合礼法,传出去也让人家笑话,将来怕是要看轻了夏姑娘。所以妾身已经为夏姑娘准备了映月轩,就委屈夏姑娘几日了。夏姑娘,本宫礼数不周,还请多包涵。以菱,你领夏姑娘……”

“可是冰儿和阿翼在一起习惯了,阿翼若是不在身边,冰儿睡不着啊……”

尚可颐听得太阳穴直蹦,转瞬又听她惊喜道:“不若阿翼跟冰儿去映月轩……阿翼,王府好大,又这么晚了,冰儿害怕……”

她整个身子都贴住了千羽翼,看似软语撒娇,可是唇瓣时不时的碰着千羽翼的耳垂,仿若亲吻,而胸前的丰挺亦是在他胳膊上揉来蹭去,那句不断重复的“好不好嘛”,简直就像母猫发|春。

尚可颐实在看不下去,袖子一甩,带着人愤愤离开。

待人走远,夏语冰方停止撒娇,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又睇向千羽翼,目光挑衅而妩媚:“怎么,这就是你们几度春宵的地方?”

这个“你们”,当然指的不是他与尚可颐。

“诶,”夏语冰重新贴了上来,妖娆的斜睨他:“她,比得过我吗?”

千羽翼终于缓缓转了眸,看住她,黑眸冰冷。

“呦,别用这种目光嘛,”夏语冰刮了刮他的面皮儿:“怎么,见了老情人,旧情复燃了?”

“不,你本来就没忘了她嘛……”她斜飞了眼风,挑逗又威胁:“怎么,还没找到破解独情蛊的法子?你可要加紧呢,否则老情人飞了可怎么办?我看你那个弟弟,可是很着紧她呢……”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忽的勾唇一笑,紧接着她的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贴住了他。

腰下,是他火热的坚挺在蠢蠢欲动。

她有些呼吸急促,指尖有意无意的勾画他裸露的胸膛,眼底流媚的盯着他的邪笑,不自觉的流出一声嘤咛。

千羽翼横抱起她,转身踢开了雕花的门扇。

月光下,绮梦居三个字反着清冷的光。

夜虫,四起。

==========

“雯雯……”

洛雯儿正穿过一条花径,就被突然跃出的一个人拦住,一把抓起她,拖进旁边的一处密林。

她自是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未等逃开,人已是被他圈进怀抱,灼热的呼吸落在颈间,带着痛意。

“雯雯,我都知道了……”

嗯,你知道什么?洛雯儿无声反抗。

“你受委屈了……”

反抗一滞,继续。

“是他设计掳走了你,他骗了你。雯雯,你别怕,我会带你走……”

“你在说什么?”

洛雯儿终于挣开了他,可千羽翼转眼又扑了上来。

“他惯会骗人,从小就是,你虽聪明,但绝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是,可是这回……”

他忽然语气一顿,顿令洛雯儿警醒,然而他继续快速道:“不过你别怕,我一定会带你走,你先忍一下……”

“带我走?那你的新王妃怎么办?”

“我……”千羽翼语塞。

洛雯儿冷冷一笑,挣脱了他,转身欲走。

人一下子被抓回来,用力按在树上,人也压了过来,眼底满是怒火,嘲讽,和痛意。

☆、435原来是你



“怎么,舍不得离开他?你看上他了?你把自己给他了?”

“千羽翼!”洛雯儿大怒。

她不明白,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怎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他曾经是那么细心的将她捧在掌心,可是现在,怎么会用如此恶毒的语言伤害她?

是因为了这从衣褶间渗出的甜腻妩媚的气息?

她忽然想笑,或许他们现在,真的没有责备彼此的必要了。

见她神色蓦地舒缓,千羽翼心头亦是一松:“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要你,你是我的……”

气息渐沉,唇在她颈间耳畔来回游移,口中喃喃如梦呓:“雯雯,雯雯……”

人猛的被推开,待站稳,那个绿衣的小人儿已经转身离开……

“雯雯……”他呼喊,却不敢高声:“你要等我,等着我……”

不仅是你要等,我也在等,有些事,只能等,等……

他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攥紧了拳。

树叶窸窣,亦不能掩盖骨节间的怒吼。

==========

“主子,”胡纶弓着腰,努力攥住用来遮挡自己和千羽墨的树枝,时不时跟着风向晃一晃,做出逼真的样子:“咱们怎么不过去?”

他们在这边,虽然听不到远处的人在说什么,却是看得明白。方才千羽翼在“非礼”洛雯儿的时候,胡纶好像看到自己如护鸡仔的母鸡一般冲了过去,抓住千羽翼的头发一通乱刨。

当然,这只是想象而已,依他的本事,扳不动大将军的一根小手指,可是主子,主子怎么也可以这般镇定?

不,主子的周身都散发着彻骨的寒气,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午后,胡纶只觉得浑身冰冷。

“主子……”

他见千羽墨依旧一动不动,真担心主子是气死过去了,不过发现主子的目光在跟着洛雯儿的身影移动,顿松了口气。

“其实……”他咽下后面的话,只小心翼翼道:“为什么还要他们单独在一起?”

往日,但凡洛雯儿出行,要么是二人一起,要么就是婉莹或盼云相随,而自打大将军回来,主子已经数次放洛雯儿“单飞”了。

主子想干什么?难道他不担心……

那可是大将军!

“一团火,捂着,盖着,它虽光芒微弱,可也不会熄灭,而突然遇了风,还会烧得更厉害。不如就将它暴露在天日下,是燃,是熄,由它自己决定吧……”

主子这套理论,胡纶听得似懂非懂。

主子是要进行一场赌博吗?赌洛雯儿的心?

的确,主子现在即便当面锣对面鼓的跟大将军斗,可若洛雯儿心向着大将军,主子即便赢了,又有何用?

所以,只能让洛雯儿抉择。可是她的心,到底向着谁呢?

千羽墨直看到那个身影消失,方缓缓收回目光。

胡纶暗叹,虽然在等着人家来决定结果,可主子还是不放心啊。

“云峰还在云霄殿外跪着呢?”

胡纶正在计算主子此番胜算会是几何?自己要不要助主子一臂之力?

然而忽听主子发问,又见大将军也不见了,急忙丢了树枝:“是。也不知是什么事,谁问也不说,就在那跪着,主子已经几次让他离开,可是他……”

千羽墨再次望向那道身影已然消失了的花径,转了身:“宣他到碧迟宫。孤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拗着什么劲!”

==========

洛雯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变了,怎么与千羽翼的这三次见面一次比一次糟糕?

虽然以前,她就很难理解他的作为,但至少二人还有交流,而且她知道,他不善表达,所以很多事,她都能替他想明白,她知道,他的霸道之下,是对她浓浓的宠爱与关心。可是此番,她怎么什么也听不懂了?

他说要她等他……等什么?等着看他娶夏语冰过门?等着跟他的新旧两个王妃进行家斗?为了他?

冷笑。

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挑衅她?

对了,他说要带自己走……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跟他走?夏日下的那一幕卿卿我我还历历在目……他环着那个女人的腰,那个女人亲昵的靠在他身上……

她忽然觉得很搞笑。

千羽翼,你在搞什么?在那个女人面前,你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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