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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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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嘴角闪过一抹伶俐的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刀朝她平砍过来,温安俯身勉强躲过,抬头时,男子却早已经等在前面,提着长刀对准她的胸膛!一脸得意忘形的神色,显然,每次出手,都经过仔细算计的。

千钧一发之际,作战经验为零的温安慌乱的跳下马,再回首间,马儿已在高速运行中因躲避不及被男子的长刀破咙而死。

男子缓缓的抽出刀来,明晃晃的刀浸着鲜血,在夜色下显得额外的冰冷,他闻着刀背血气的味道,仰头轻轻舔了一小口,闭目凝眉间,表情享受非凡,似是留恋血液的味道!

明明是个少年!为何一副嗜血狂徒的模样!

温安抱起骨灰开始在沙漠里跑,可是,脚下所有的力道都被黄沙卸了去,她急得浑身都冒出了汗,心下想,天啊,谁来救救我!可是却喊也喊不出!她知道,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根本没人出手相救!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此时此刻,她更能体会那些有齐岳在身边保护的美好,也许今天,她就会死在这里。

男子缓慢的骑马尾随着温安,见她跑的那么慢又那么难看,眉宇间早已是不高兴,仿佛早就失去了耐性,一刀掷出,直冲她的脑袋而来!

温安只能躲了再躲,连连在地上几个翻滚,黄沙飞进眼睛,一个不及,男子的刀背便架在温安的脖子上!

温安只觉得后脖间一道刺骨的凉意,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他竟然出手如此之快!温安甚至没有看清楚那运行的刀是怎么回到他的手中的!

他轻佻的看着温安问道,“小子,这么拼命,拿的什么宝贝,给我看看如何?”

温安冷笑一声,抬眼看着这些奇装异服杀人如魔鬼的菓洛人冷冷道,“死人的骨灰你也要?”

那人仿佛不信,嘴向上一弯傲慢的笑着,却又突来一刀恫吓一般呼啸着自她耳边而过,温安只感觉眼前一道寒光,瞬间,眼前万千青丝被夜风狂乱的吹起。

她吓得气喘吁吁,胸口起伏之间,男子心里不觉生出一个怪人在喊:呦——女哒!

男子立在马上,瞬间眯起眼睛,眼底涌出一大股惊诧,他注视了她良久!真是良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

草原上的人都说陈国的女子肌肤胜雪,丽质天成,走路婀娜多姿如蝴蝶飞舞,娉婷多姿若天女下凡,怎么眼前这个陈国女子却是个干吧瘦?干吧瘦也就算了,那蹙紧的眉间仿佛带着一股凶气,倔强的嘴巴也狠狠的闭着,仿佛一张开就能喷出七尺烈火,将四周烧成一片灰烬!倒是那衣领破开处露出的一小块细腻柔滑的细颈让他着实狠狠的吞了口吐沫。

啧啧,干吧瘦,你出现的倒还真是时候!

陌生男子意外却又饶有兴致的端量着她,轻轻说,“喔——竟是个女子,还好,小爷我从不杀女子。”声音小之又小,仿佛生怕吓到她一样,但是,温安明明感觉出,男子的眼神中的杀气更重了!

几个手下火速骑马赶来,他们手中的火把烤得温安的脸一阵灼热,温安伸手去挡,却看见他们一个个脸上竟都透出大股的惊诧,目瞪口呆,只张着嘴却不说话,仿佛看见鬼一般。

难道,自己真的那么难看?还是太好看了,让他们起了色心歹念?

温安这么一想,不由得又吓出一身冷汗,名节可是姑娘最重要的东西,比性命都重要!既然,那个糊涂蛋放自己走,那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她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流着的血,又吐了一口灌进嘴里的黄沙义愤填膺道,“那老娘我可走了!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背后下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会缠着你,让你一同跟我下地狱!”

男子在众手下疑惑的神色张悠闲自得的摆弄着马缰,似乎对于温安的离开不屑不顾,手下们虽然想说什么,但是看着男子淡定自若的深情,便也缄默不语了。

温安瘦削的身体在这广袤的沙漠中就像一棵随时可以折断的小草,看着她渐行渐远,藏在男子袖中的拳头可是越攥越紧,虽然仅仅一面之缘,可是那熟悉的样子竟然是那么撩人,让人情不自禁产生一种保护欲。

温安走着走着,越走越气,觉得自己被那糊涂蛋三下五除二搞得忒狼狈极没面子,遂又回身一脸凶煞的补充了句,“那匹马,也是女的!你还欠我一匹马!”

男子居然一乐,死到临头居然还嘴硬!不过她凶起来的时候,倒还真有点意思!比起低眉顺眼的时候要有趣多了!!!

傲慢的面孔立刻变成了一脸戏谑的少年。

他锐利的眼中似折射出一股浓浓的眷恋,打趣的说道,“可惜,我这里只有一匹马,不能送你,更不能载你一程,因为,我们菓洛可有一个规矩,男女共驾一匹马就代表两人芳心暗许私定终生了,就算你情我愿,我的马儿也不愿意,它只载草原上最美的女子,你一个干吧瘦是入不了它的眼的。”他又坏坏的笑起来,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气得温安特想在他的脸上揍上一拳。

温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士可杀,不可辱!”真是人长得丑,心也丑。

“放心走吧,姑娘,我从不在背后杀人!”他原本还打趣的表情忽的严肃了起来。

温安看着他黝黑的脸上挂着一个尖尖的下巴,顿觉得这个人面相刻薄,便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嘴里喃喃道,“这些人只为劫财,恐怕是菓洛的马匪,幸好没有遇见菓洛的官兵,不然,我一定死相难看?齐岳难道还没有把他们制服吗?”她越想越害怕,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速速离去。

“我叫龙绍焱,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背后,传来那个男子的大喊声,那声音,大得似乎能将这天捅破。

黑脸尖腮的样子又浮荡在温安的眼前,她头也不回恶声恶气的说,“神颜!心旷神怡的神,花枝招展的颜!”突然喉间如吞硬石,忙又道,“花颜月貌的颜。”

男子哈哈大笑,仿佛是讥讽她没有文化一般,半晌笑够了方回道,“好的,神颜姑娘,我记住你啦!”

☆、16 讨好

阴森,死寂,眼前漆黑得看不到一丝光明,没有了马夫的陪伴,温安越走心也越沉,在经历了刚才那番不明却惊心动魄的战斗之后,她的身体早已筋疲力尽,但是,精神却高度紧张!

沙漠中竟然比皇宫还要可怕,每一个意外都能导致自己丢了性命!她回忆着刚才那一幕,心都要蹦了出来,深深的后怕着。

她一手狠狠的抓住红玉剑,另一手狠狠的拎着骨灰盒,如今,黑暗中的她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眼神却还是警惕往四周规律的搜索着。

她竖着耳朵,狠狠的抓着剑,既然上天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境,索性就坦荡一些,她清了清嗓子,足下顿了顿,回头看那些马匪并未跟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由于惊恐,刚开始,温安并未觉察出沙漠的寒冷无比,相反,她的内衣早已被汗水浸湿,走了这么老远,才觉得一身寒冷。

恰逢时运不济,天上又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这偌大的沙漠中似乎也没有躲避之地,被雨水浇成落汤鸡的温安伤心的蹲在地上隐忍的哭了起来。

忽而想起自己坚强的母妃,她抹了抹泪,今生今世,自己不要再做懦弱无能的人!

弦王的手下说,骑马约摸半天,如今自己步行,大概一天,就应该到了。

黑暗中的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裹紧衣服,扬起眉头,挺胸抬头、大步流星的背起骨灰往印象中的西北方向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雨不一会儿便停了,东方渐渐亮了起来,温安一度紧张恐怖的心此刻也算安稳了下来,困意随之而来,占领了她理智的头脑,朦胧中的她虽使劲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忽然,眼前一道白光划过!!!

营帐!!!炊烟!!!哇!!!到了!!!

几百米外,白色的营帐错落有致的驻扎在金色的沙漠上,营帐旁边飘浮着几缕青色的炊烟,温安深深的吸了口气,干燥的沙土中,她仿佛能闻到一股饭香,咕噜咕噜,肚子便开始叫个不停。

温安心底浮上一阵欣喜,顾不得脚上的水泡,竭尽全力的向营帐奔跑过去!那架势,那气魄,百年不遇的奇葩。

营帐外,迎风招展的旗帜上赫然印着一个“陈”字,字体铿锵有力,显示出陈国皇室的威严!

温安手舞足蹈的乐着。

营外侍卫见她脏兮兮的一身以为是假装落魄难民的敌国间隙,一顿警觉的盘问。

温安嘴上只说自己是齐将军的老乡,来到这里不过是帮着齐将军的夫人带句话。

侍卫听着温安的口气确实像陈国人,又得知齐将军确实有了妻儿,生怕耽误他的家事,便也赶紧去里面通报。

看着侍卫渐渐跑远,温安的心却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就要见到齐岳了,可是,心却紧张得似乎随时都能跳出来!他不会真如大姐所说,得知真相之后会亲手杀了自己为妻儿报仇?

不多会儿,温安便远远的看见齐岳快步走来,一身青色铠甲罩在身上,更添了几分神采英拔,神勇无比,脸上那淡淡一层的忧虑之色在眼神触碰到温安的那一刹那顿时转化为惊诧,那道脸颊上清晰的伤痕此刻以被盔甲遮住一半,阳光的映照下,他的脸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看上去暖暖的,似乎没有先前在宫里时那般冷漠了。

温安痴痴的看他,自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她心中时时刻刻挂念的人正在一步一步冲自己走来,每走一步,便像在自己的心里砸了一个坑。

齐岳屏退了侍卫,将温安带进营帐。

齐岳一边细细打量着温安一边恭敬的抱拳道,“微臣不知公主驾到未曾远迎,还请公主治罪!”

温安轻轻的点着头,并未说话。

齐岳看着温安不说话,又见她并未带一二随从,更奇怪的是,她一身男子装扮,而且还是十分落魄,仿佛刚从站场上下来的样子,不禁开口问,“公主不该在兵荒马乱之时乱走。”

齐岳是个不擅辞令的人,平时说话也不多,与温安的日常交流中也恪守着起码的礼仪,方才的话虽只字片语,但是,也足见齐将军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切。

温安却始终不敢看齐岳的眼神,呼吸,似乎也越来越急促了,她眼圈红红的,毫不避讳的流下眼泪。

她缓缓的解下后背的锦盒捧在颤抖的手上,忍住心头的痛说道,“齐将军,我冒死前来,只为向你说一句对不起。”

齐岳更加疑惑了,紧张的问道,“公主,究竟怎么了?”

温安哭得越发的厉害了,有气无力的说,“我——我罪该万死,没有办好你交代的事情,清浅姑娘——她——她——”

齐岳抬头疑惑的看着温安左右为难的表情,忽而变得异常紧张问道,“清浅!清浅怎么了!公主您快说!”

温安双手颤抖的将锦盒递到他面前,呆立在那里哽咽的说,“清浅不在了!这是她的骨灰!齐岳!我对不起你!我——”

“怎么可能!!!”齐岳的嘴角微微的发出一阵低吼,一脸的惊诧的问道,“公主,这种玩笑微臣开不起!!!您就别逗微臣了!明明还有八个月,我就可以做父亲了,怎么可能——”他瞪着温安手中的锦盒,身子却一点点后退,声音也渐渐低沉了下来。

温安低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忍了半天,才一股脑的说,“她冒犯了大姐,被皇后娘娘下了大牢,不料,牢里半夜失火,葬身火海,不但清浅,就连流苏也——”

齐岳一把抓过锦盒,站起来质问道,“大牢那种把手森严、阴暗潮湿的地方怎么会失火?大公主下的毒手!!!你为何不阻拦!!!皇上那么喜欢你!!!你是有能力阻止的!!!你是不是因为嫉妒!!!所以,故意看着她死!!!你到底要为何这么做!!!”

他怒睁着一双大眼,似是要将温安生吞活剥,果然一切罪责,都被推到自己的头上。

他生气了,他是有理由生气的,都怪自己,怪自己在那个充满压迫的后宫一度的软弱,一度的退让。

齐岳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盒子冷笑了许久,口中无比落寞的苦笑说,“我在这里拼死拼活保家卫国,你们却为了争宠杀我妻儿!!!好!!!非常好!!!”

他愤怒的擦去脸上的泪水警告般的说,“是你们害的我家破人亡,从现在开始,我齐岳跟你们陈国势——不——两——立!就算是公主你——也——不——例——外。”

温安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声泪俱下的说,“齐岳!你我朝夕相伴七年,怎么能说散就散!难道,我们七年的友谊都统统不见了吗?”

齐岳冷傲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曾几何时,他是最看不得她哭的。可是这一刻,清浅没了,他失去了全世界,让她受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齐岳狠狠的甩掉温安的手,倔强无情的说,“你虽出身显贵,但是在我的心中,比清浅一文不值!我的心里,只——有——清——浅——就算她死了,我这里,也不会有你!!!”他狠狠的指着自己的那颗心,一字一句的说。

温安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七年的朝朝暮暮,七年的呵护备至,原来,居然什么都不是!原来,自己和清浅在一个高高的在天上,一个在却在无形中。

她静静的看着他脸上为自己而留下的伤疤,今生今世,恐怕都将镂刻在心中。

齐岳攥紧了拳头,眼中的碎泪散发出强烈的凶光,他嘴角一撇,扔下几个残酷的字,“别再让我看见你。”

一语说完,温安的泪也干了。

☆、17 杀狼吃饭

齐岳刚离开不久,便来了两个人,粗鲁的将温安连拉带拽、连轰带骂的撵出军营,从未有人如此的羞辱自己,那一刻,温安绝望极了,看着广阔无垠陌生无比的大漠,她沉沉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被兵卒无情的推倒在黄沙里,本想上前大骂上几句,再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置他们个重罪,但是仔细想想,自己现在这个代罪之身再也没有什么尊贵可言了。

要么死在大漠里,要么打起精神去弦国,温安,你到底要怎么做!

坚强!不服输!她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终于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

齐岳竟然不知道,就是这一步,让他此生追悔莫及。

一个人毫无目的的走在这干燥的沙漠,温安故意放慢了脚步,希冀齐岳良心发现能快马加鞭的来追她,可是,她都走了几个时辰也不见他,相信他会照顾好流苏和清浅的,一定会在这沙漠里寻个绿洲让两人入土为安的。

“咕噜噜噜——”肚子早就饿了,这沙漠里荒无人烟,找点吃的,更是难上加难,一直挺到晚上,都没有看到一丝绿意,连个草叶也没有。

正想着,突然听见“嗷——”的几声,温安浑身粟粒四起,那莫不是狼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握住红玉剑,蹲在地上貌似很专业的做隐蔽状,警觉的瞪大了眼睛去搜寻狼的踪迹。

原来这个时候,还有比自己更饿的,看来,一场激烈的搏斗即将开始。

起初,她的心里是很畏惧很害怕的,但是,一想到齐岳对自己那冷到脚底板的冷漠,她又逼迫着自己直起了腰杆!

温安环顾着这广阔无垠的沙漠,暗自立下毒誓,从今天起,我要用自己的实力去保护我喜欢的人!不再依赖任何人!

饿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自从学武至今,温安还从未与人正面交过手,能跟凶狠的恶狼过过招增长点经验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一旦成功,还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烤狼肉,狼皮也可以烤干了穿在身上防风御寒。

想到这里,温安又狠狠的勒紧了腰带,这样就不会感觉到饥饿,她要全力以赴为美食而战!!!

月光在寂静的沙漠上洒了一层薄薄的银辉,远远的,她似乎看见一个小影子正在一点点往这边缓缓移动,与此同时,温安也弓着腰往黑影那缓缓匍匐而去,动作小心谨慎,终于,在距离那小东西几丈远处有一处凸起的土包,温安隐蔽在那里不动,打算一击制胜。

两道绿光从对面射来,哈哈,温安心中一乐,果真是小狼不假。

那小狼忽然蹲坐了下来,这让温安顿时一阵紧张,怎么了?难道是发现自己啦?她的心急剧的缩成一团,又缓缓的露出两只贼溜溜的黑眼睛一探究竟。

咦?还是只爱好美丽的小狼,小狼泰然自得的立在沙漠之中,悠闲的舔着毛发。

此时不博,更待何时?

瞬间,温安面目狰狞,扬着剑、尽情的撒开两腿朝那头狼冲去,动作虽协调但却难看,一个公主能有这番大气的壮举,实属独一无二、史无前例。

狼兄顿时疑惑了,不明眼前这张牙舞爪、破衣烂衫的为何方妖怪,只觉对方口中咿咿呀呀连嚎带喊的气势倒跟狼族有几分相近,虽然立刻做出防御状,露出两颗獠牙低声嘶吼着,但是,却一边吼一边照旧梳理毛发,它看着她那干巴瘦的样子,明显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温安在空中腾飞的脚步戛然而止,她上下打量了它一番,不禁失望的摇摇头,这么的骨瘦如柴,看来还是头抓不到食物的笨狼!幸好毛色还算柔顺光亮,给自己做个短袄还是可以的!

就在她想入非非之时,一声清亮的口哨声在寂静的沙漠上空萦绕,狼兄虽龇着牙,但是,还是心怀顾忌的回头看了看,然后猛地一转身,就奔腾着瘦削如柴的四肢向后方跑去。

“别跑啊,我下手很快的。”温安继续提刀在后面连跑带跳的猛追,看来,她真的十分饥饿。

眼看和狼兄的距离越来越远,温安的眼睛却瞪得额外大,滴溜溜的黑眼珠死死的盯着狼兄的步伐,自己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去追,可是,狼兄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身静坐了下来。

温安匆忙的煞住,一个趔趄,汗珠此时已从她白嫩的皮肤上开始往下滑。

温安哈哈大笑一声,用剑指着它道,“你也知道跑不过我是吧?哼哼,放心,我剑很快,不会让你感觉到疼的!”

她刚想一剑刺过去,顿时,四周火把亮起,狼兄眯着眼睛舒服的躺在地上呈长条状,它边舔着自己光亮的毛发,一边用看好戏的眼神瞪着温安看。

温安不禁大惊,口中清脆的喊着,“咦?怎么又是你?”她看着最前面举着火把、面黑腮尖,头发盘得难看的龙绍焱夺口而出!

龙绍焱的身后,黑压压的一共二十几人,穿着各异,头发扎辫子的,脖颈间挂项圈的,耳朵鼻子穿孔带金环的,温安一瞅,便觉得那是一群惹不起的人,顿时,便撒了气。

龙绍焱皱了皱眉立在马上盯着她问,“我带着她出来散步,竟未想到,它差点成了你的刀下小鬼!我虽不杀女人,但是,谁敢动她,我可不管他男女公母,定会让她得到最惨痛的教训!”他字句铿锵,说得定是真话。

温安慌忙陪笑道,“原来那头小狼是你的呀,呵呵,我刚才不过是见她可爱至极,才逗它玩的,龙大侠切莫见怪,我这就走,不耽误你们散步的雅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她连哼带笑的欲要走开,可是,龙绍焱哪肯。

他年纪轻轻却有一副低沉的嗓音,他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子,上天居然让他们又见面了。

他摸了摸鼻子说,“站——住——我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就陪着她逛到天亮吧。”他边说边回头跟身后的人交代道,“你们继续找猎物,天亮按照约定地点会合。”

那群手下策马奔腾在黄沙之中,像幽灵一样,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只留着扬在空中的黄沙呛得温安不住的咳嗽。

☆、18 调戏?

尘埃落定,只有他们两个面面相觑,对了,还有一头小狼在乖乖的躺着。

迎着龙绍焱异样的目光,温安又皱起了眉头,紧紧的咬着粉色的小嘴唇,心里却合计着,他说不杀我,但是,他的话可信吗?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总那么奇怪呢?

温安看着在地上打盹的小狼,谄笑着说,“它好像累了,你看它,闭着眼睛都不想睁起来。”其实,这时候的温安也是又饿又困,恨不得倒在哪里安心的睡一觉,哪有体力陪着小狼散步。

龙绍焱却不同,他仿佛是为黑夜而生,这会儿正兴致盎然,他又打了个口哨,小狼瞬间从地上跃起,一副精神飒爽的样子跑到温安的身边静立而坐,眼睛紧紧盯着龙绍焱的眼睛,仿佛是在等候下一个命令。

温安浑身冷颤,顾不得困倦,全副戒备,心里暗骂道,你这个疯子,把一头狼弄到我身边来干什么,但是,表面上却装成斗鸡眼逗小狼它老人家一笑。

龙绍焱借着火光看着温安煞白的脸洋洋得意的说,“别紧张,她是个很听话的姑娘,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伤害你的。”

温安的脸上虽憨笑,心里却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拿着红玉剑的手心也微微沁出了汗,看着小狼那厮静候命令的模样心里便更加的没底。

这两个家伙,就是想活生生将她折磨死。

温安转身欲走,龙绍焱一个口哨,小狼那家伙便一跃而起大口咬着温安的衣袖,她努力一挣扎,“吱——啦——”一声,衣袖含在小狼的嘴里,一只玉臂暴露在月辉之下,泛着一层微白的光芒,如牛奶一般丝滑。

龙绍焱微微一怔,低头不解的看小狼,小狼口里含着温安的衣袖,又抬眼看她,见温安的眼中全是怒火,顿时眼中也流露出事不关己的神情来。

温安终于忍无可忍,抬眼恶狠狠的骂道,“龙绍焱,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指使你的狼咬我衣服!你还配做什么男人,亏我刚才还叫了你一声龙大侠!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捉弄人!太龌龊了!”

龙绍焱不紧不忙解释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迈大了步子而已。”

“那还倒怪我自己了?”温安气愤的站在原地。

小狼蹲在两人中间,闪烁着疑惑的小眼神,左看看,又看看,接着,仿佛觉得没劲,又低头睡觉,竟然还堂而皇之的躺在温安的脚上。

温安不悦的将它往旁边踢了踢,小狼便矫情的看着她,见她一脸不解风情的模样,便也有几分自知之明,走了几步,顺势嘴巴靠在黄沙上躺下,但是,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耳朵也警觉的竖着。

龙绍焱道,“你这人,脾气真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千金小姐!不过,你现在这副打扮比起刚才不知要好多少倍!小狼宝宝就是个天才,在审美这方面,做得尤其好。”他边说,边目光直直的看着温安的裸露处,一点都不避讳。

淡淡的月光下,温安牛奶般泛白的玉臂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已经扑进他的鼻中,他又坏坏的眯起眼睛,一副流连忘返的样子。

温安见势,只觉得一阵羞愧,慌忙用另一只手挡住露出来的手臂,刚欲还嘴争辩,却不料一个喷嚏就打了出去。

小狼忙抬头做防御状,龙绍焱却双脚轻轻蹬了下马肚,骑马缓缓的往温安身边走。

他的样貌虽难看了些,但是,小小年纪的他总有一股霸道的气势环绕在身体的周围,挥之不散。。

温安抬眼恶狠狠的看他,心下猜想,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就杀了你啊!本姑娘是有妇之夫,你敢调戏我!

正防备之际,见龙绍焱凑到自己眼前,眼神坏坏的盯着她,半天,又冷傲的抬起双手缓缓的解开了黑貂裘!

“你干什么?”温安狠狠的吞了口吐沫,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拔出了红玉剑对着他的喉咙!

他置若罔闻的继续慢条斯理的从身上解下了黑貂裘,然后抬起薄薄的眼皮,伸手递给她说,“沙漠风大,穿上御寒,你这样的,我没兴趣。”

温安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风快的接过黑貂裘,堂而皇之的穿上。

月光越来越亮,照得整个沙漠泛着一层淡黄色的光,因为有了龙绍焱和小狼的缘故,沙漠中不在寂寞,温安的内心也少了开始的忐忑不安,在火把的映照下,温安第一次仔细的关注起眼前这个奇怪的人来。

他身穿左衽、圆领、窄袖的褐色长袍,袍里面衬着浅黄色的衫袄,下身穿着一条黑色棉麻的套裤,裤腿塞在黑色的军靴中,配上他不高不矮的中等个头,可谓干净利索,大方得体,只是他的发型,乱七八糟的绑在一起,辫子不像辫子,又不像汉人束得有条不紊,反正,乱糟糟的难看极了,不过左耳上戴了一枚好看的摩竭耳环,脖子上还挂了一串红白相间的琥珀璎珞,倒也有几分富贵的面相。

温安出生在皇宫之中,世上的奇珍异宝自然都有些见识,她又转眼打量着黑瘦的龙少焱,心下合计,这些恐怕都是抢来的,边想,边瘪了瘪嘴。

☆、19 调戏!

此时的龙绍焱依旧骑在马上,高高在上带着点奇怪强腔调问,“你一介女流,只身一人背着盒骨灰来到大漠,真是好雅兴!”

温安恶狠狠的看着他不屑道,“你这人不但说话难听,记性也差!昨天明明一共四人,一人被你们直接乱箭射死,另外两人至今没有联系,估计凶多吉少,如今这个,随时都可能成为你那头小狼的晚餐。”

龙绍焱笑笑,仿佛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跟刚才时而嬉皮笑脸,时而高傲诡诈的样子相比,真是判若两人。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龙绍焱仔细的看着温安的脸,经过昨天的打斗和一夜的折磨,她的眼睛已经微微泛黑,脏兮兮的小脸下面偶尔露出一块洁白的皮肤来,倒是引得龙绍焱浮想联翩。

龙绍焱自言自语的说,“都说陈国的女人娇滴滴,像是水做的,原来一点都不假。”他凑近了些,在温安脏兮兮的脸侧闻了闻。

温安慌忙往后跳出一大步,扬着脖子趾高气昂的说,“你干什么!”

龙绍焱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又喃喃自语说,“这副样子便又不像了,倒像极了菓洛的女人,十分狂野!”他边说边回头教育小狼道,“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这下,你可是领略了吧。”

小狼耷拉着脖子,低声“嗷”了一声,作为应答。

温安瞅着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的架势便越发的气愤了,顿时不悦的反驳问,“龙绍焱,你看不惯我们陈人就不要跟陈国人说话!我们汉人有句话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各走各的路!”温安正气急败坏的说着,恰逢此时,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温安尴尬低着头,而此时的龙绍焱正用奇异的眼光瞅着她,那呶着小嘴倔强的样子还是真讨人喜欢。

他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可是毫不松懈,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天下的男人无一不喜欢端庄贤淑,温柔娴静的女人,可是你——舞刀弄棒,没心没肺还没脑子,竟然蠢得要跟饿狼过招,啧啧啧啧——不自量力的女人!”

龙绍焱见温安固执的站在黄沙里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复又笑道,“两日不到就与你见了两次,你我——也算有缘!虽说笨了点,但是还算直爽,神颜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到我那里吃点手抓肉!”他爽朗的声音钻进她弱小的心脏,她抬眼看着他,眼神清澈而明亮,充满了无限的情义。

龙绍焱讥讽了温安半日,原本温安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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