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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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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沄姑娘可是说要当一辈子的皇后的,还说,就算是伺候她的人排到京城外面,都是不会嫌弃我的!沄姑娘说话是最算数的!”

沄淰的脸顿时阴得发绿,气道,“卿若亟,我那是打一个比方,你好赖是读过一点诗书的人,怎么李安打比方的话都听不懂!你出去!”

“慢!你别走,你确定,她是喜欢皇上的?”何宸面露喜色、得意洋洋的继续追问。

“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高高在上的皇上,哪个女子能不喜欢!但是,皇上只喜欢我们沄姑娘,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吧!你赶紧把脏手拿走!”

何宸微微一笑,“卿若亟,很有意思的名字,朕就封你做个御差,负责送信吧。”

“我用你封?封——”卿若亟顿时瞠目结舌,“你——你是皇上——”

何宸一笑,转头问道,“竟不知,你如此仰慕朕!本打算早些回去,既然如此,那今晚,朕就不走了!”

“啊?”沄淰惊讶的大叫。

☆、120 要你成为朕的人

何宸一笑,转头问道,“竟不知,你如此仰慕朕!本打算早些回去,既然如此,那今晚,朕就不走了!”

“啊?”沄淰惊讶的大叫。

“既然你这么想做皇后,朕就成全你。”

“啊?”卿若亟似懂非懂的看着何宸,语无伦次的道,“皇——皇上,你们继续,小的出去了。”

“你——”沄淰瞪大了眼睛气道,“你给我滚回来!你这个——”

她突然怔住,何宸的脸满满的都是笑,这种灿烂的笑,仿若是有生之年的第一次,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刚才在纸上写‘宸’,那是朕的名字。”

“对不起,沄儿逾越了。”

“你道歉,就说明你确实写的是朕的名字,朕就是喜欢你逾越,亲口叫一个给朕听听。”

沄淰只觉得满头眩晕,一身火烫,他清澈却蕴含了深情的眼神就那么近的看着自己,他的手就那么无耻的搂着自己的腰畔,他的呼吸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掠过自己鬓角的碎发。

“我——我不敢!”

“你还不敢?你若不敢,朕就不客气了!”

何宸坏坏的将沄淰搂在怀中,顺势倒在塌上,一个翻滚,沄淰便狠狠的将他压在身底。

沄淰要躲,可是,无奈身后何宸的一只手已经缓缓向上,他轻抚着她芬香的青丝,忽而狠狠一压,她的唇便狠狠的贴在自己的唇上。

沄淰狠狠的闭着眼睛,便也不在挣扎。

他曾经对自己那么好,刚才,自己不还是在思念着他么?自己到底爱谁?是刘生还是何宸?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爱的不该是刘生吗?为什么一出了皇宫,就变了呢?

想起遥远的曾经,草原上那场骑马大赛,如果不是齐岳将暮天雪和隋安掳去,自己又何必置身于今天这种两难的境地!她忽而想起了外公说的话:“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今生今世,可以嫁的人,只有龙承皇,别人都没有能力给你的幸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住!只要记住这件事情,我死也就安心了。”

龙承皇!龙承皇!为什么偏偏是他!外公的话到底该相信吗?可是,别人都说他的话是最准的!

沄淰的心很痛!

何宸轻轻的移开了双唇,双眼迷离的看着沄淰,轻轻问道,“沄儿,你爱朕,对吗?”

沄淰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何宸,惊才风逸,超俗脱尘,“我——不知道——”

他缓缓的又抚摸着她的头发,“没关系,那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他忽而直起身子将她放下,一脸严肃,顿时判若两人,一本正经道,“过来,朕考考你!”

“嗯?考我?”沄淰忽而惊呆了,不知道刚才还对自己痴痴不舍的人怎么忽然就一本正经起来。

“嗯,考你,你给我背背,地图上,哪些地方是不可以去的!”

沄淰直着身子,跟着何宸来到案几前,尴尬万分的陪笑道,“没事的,我每到一个地方都是会事先看的,你看,地图我都放好了,你就不用考了。”

她心里是清楚的,那些地图从离开皇宫到现在根本都没有瞟上一眼,这会儿何宸说要考试,不是自讨苦吃么。

何宸见沄淰从袖中拿出那张地图,更加气愤的说,“地图上明明写着不让你去卿大人府,你听了么?你知道,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沄淰慌乱打开地图,就见卿府上面果然打了一个红色的大叉。

她看着一脸严肃的何宸,继续陪笑道,“不好意思——我看错了!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何宸的胸口直疼,有气无力的气道,“若你做到了,我何必日行千里的来看你!”

沄淰看着何宸布满血丝的双眼,知道他一路舟车劳顿定是很辛苦,忽而惭愧的低下了头,小声委屈道,“对不起,以后不敢了,我——我在宫里给你留的那些茶,你每日可按时喝了。”

何宸看着她忽而温顺起来的柔美样子,不禁心头一疼,命令道,“下次,不许了,知道么。”

她轻轻点头,却也不敢抬头看他严肃如冰的脸。

“你的茶朕可不敢喝。”

“啊?”沄淰疑惑的望他。

“朕已经命人收藏起来了,等你回去,陪朕一起喝吧,朕等老楠和风不平回来就回去了。”

“啊?”沄淰又惊叹道,“今晚就走吗?这么着急?”

何宸惊诧的看她,不语。

沄淰支支吾吾道,“风高夜黑——”

“你是在挽留朕?”

“……”

沄淰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心中确实真的想挽留他,那颗此刻紧张的快跳出来的心已经变成一团火焰,烧灼着她的身体。

她语无伦次的说,“我是说,天亮再走——”

何宸爽朗的一笑,“那我们出去转转吧,陪朕去黄河边上转转。”

两个人走出营帐的时候,天地间已经是一片皑皑白雪,一望无际的雪接天连地,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雪花飘摇间,沄淰抬手,那细小却精美的雪瓣便落在她温热的手掌上,瞬间,便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低着头,嘴角撅起,似有几分不如意,瞬间又慨叹着说道,“蝴蝶初翻帘绣,万玉女、齐回舞袖。落花飞絮蒙蒙,长忆著、灞桥别后。浓香斗帐自永漏,任满地、月深云厚。夜寒不近流苏,只怜他、后庭梅瘦。”

何宸微笑着站在她身后,只看着远处的雪,不语。

两人就那么静默的看着,两道身影随着月光的迁移相随交织在一起,只一眼,仿佛过了千年。

过了好久,沄淰忽而觉得身后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她一转身,便气的七窍生烟,身后众多士卒正抻着脖子一脸好奇的也跟着他们的目光往远处看。

沄淰气道,“不回去休息,都在这看什么?”

一个方回过神的小卒眨眨不住的点头道,“我们就是好奇皇上和沄副将在看什么,居然看了那么久都没看够!但是,看了半天,除了雪,似乎什么都没有。”

何宸微笑着看着凶得像老虎一样的沄淰哄道,“我们也回去吧,小心着凉。”

沄淰越过小卒身边,狠狠的又剜了他一眼责备道,“还不快回去!”

沄淰一边往回走,一边找话题,胡乱之间,便随口问道,“宜人呢,你留她一人在宫里确定她不会闷?”

何宸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宜人这个姑娘心思颇多,我不打算留在身边,还请沄儿帮忙留意,给她找一个好的去处。”

沄淰假装漠不关心的仰头望着星空,嘴里嘟囔道,“我看苏维就很好,可是,皇上舍得吗?”

“所以让沄儿留意,沄儿的身边,总是不经意之间就有才俊出现,这点,倒是让朕颇为头疼,不然,就把宜人赐给刘生如何?”

沄淰的脸顿时阴云密布,她低头继续往营帐走。

何宸见她的脸色忽变,知道她是不悦,但是,自己的心难道不是应该更痛吗?

他缓缓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对自己置之不理,只是在娴熟的烹茶倒茶,一时,便又哄她说,“是朕说错话了,沄儿,怎么可能愿意别的女子嫁给他呢。”

沄淰缓缓抬头,只轻轻道,“皇上喝些茶暖暖身子吧。”

何宸远远的看着,轻轻摇摇头,道,“不用,光看你,心头就很暖了。”口上虽那么说,可是,却还是孤独的背过身去,一脸落寞的看着外面鳞次栉比的营帐。

沄淰捧起一杯茶,走到他对面,轻轻递过去道,“热茶,皇上最爱喝的。”

何宸却依旧执拗的立在那里,只看着茶,不言不语。

“朕的江山,只到这里,黄河那边,便是沄儿的自由。朕来,是同准备和朕老死不相往来的沄儿你诀别。”

沄淰捧着茶,狠狠的低着头,眼泪情不自禁爬上眼眶,“对不起,沄儿只有一颗心。”

“够了,不要再说了!朕懂你对朕的不屑!哼。”何宸冷哼着,满脸决绝,“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好好去爱他,若有一朝我们再见,朕只希望,沄儿过的比现在好,只要沄儿开心幸福,无论在谁身边,朕都能释怀!”

沄儿嘴角露出一抹苦涩,“既然释怀,何不喝了这杯热茶,若真的是今生最后一次,就算你不珍惜这茶连我,也要让沄儿再好好看看同在一个宫里长大,虽然身份高高在上,但是,却难得拥有真正的快乐的人,我们虽无法相爱,但是,也算是曾经同病相怜的知己。”

何宸的眼中划过一缕哀伤,他淡然的接过茶,一脸死灰,闷声喝了所有的茶,又木木的把茶杯交到她的手上。

那是一种多苦的茶,苦得催人泪下。

他忽而狠狠的抱她,声泪俱下,嚎啕大哭。

沄淰的心痛的纠结在一处,她的眼顿时也红了,她狠狠的扎在他的怀中,狠狠的哭泣,没有比哭泣更好的宣泄方式,爱,那么的身不由己,不爱,那么的撕心裂肺。

曾经,暮天雪姐姐说,生能尽欢,死亦无憾,可是,为何自己苦苦追求的东西却总能换来痛彻心扉的遗憾?

“外面的雪很美,以后每年下雪的时候,你会想起朕对不对?”何宸黯然神伤的问。

沄淰轻轻点头。

他眼角的泪坠落,“以后,听到笛声,不管美与不美,你也会想起朕对不对?”

沄淰又轻轻点点头,“每月月圆,沄儿都会记起你,看见梅花,沄儿会记起你,或许,只要抬头,看一下被皇上治理的井井有条的这大好河山,沄儿都会记起你,谢谢皇上为沄儿建造的无极宫,皇上对沄儿的情,永远会在沄儿的心里。”

何宸的心被无情的撕裂成两半,他猛地推开眼前的沄淰,快步蹿进茫茫大雪中,一身黑色的貂裘在雪中发着光亮,他的身影久违的落寞。

再见了,祝君好运。

☆、121 散金楼艳遇

渡过黄河,到达长江边上已是三月初,四处一片荒凉,只有一条大江在眼前奔涌不息。

这里地处陈国与琅邪、弦国和的交接处,往上是昭武,往下是樊藩,江边几里都不见一户人家,由于琅邪国内部的争斗,长江边上到处是累累尸骨,一片荒瘠。

都说春寒料峭,可是,沄淰却寒风不侵,每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便已在静僻处活动筋骨,她的心极其不静,每次,都是半途而废,尤其是这几日的情绪,一度跌倒谷底。

蚊子每每在侧陪着,便觉得她忍受的过于艰难,她也总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逗她一笑,可是,看着士卒们在江边怅然若失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是极其不好受,一条大江,仿若银河,除非是鸟儿,不然,想过去,真是难上加难。

两人回去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杜律将军在营帐中发火,连声破骂道,“一群混账!龙绍焱那个卑贱小人,借着骑马大赛竟然敢对皇上下手!风不平和老楠都是死人吗?花拳绣腿!连皇上都保护不好,还留着脑袋干什么!班师回朝!”

一群手下又是苦苦相劝,道,“皇上无碍,只是受了箭伤,已经安然无恙了,杜将军切莫担心,将琅邪攻打下来,才是给皇帝出了一口恶气!眼下,该是想想有没有渡过长江的好办法才是。”

“是啊,杜将军,现在是我们的关键时刻,皇上也亲笔书信,让我们切莫焦躁,句句都是金玉良言、殷切希望啊!”

“是啊,杜将军,消消气吧,皇上吉人自有天相。”

“十日内,必须渡过长江!大军已经驻扎了三天,面对滚滚长江水,竟然束手无策,说出去都汗颜!告诉你们,限你们三天之内,都要将船打造好!我不管你们去抓多少人!用什么办法!听见没有!”

沄淰远远的听着,心里却一颤,他受伤了,竟是他做的,他怎么样了,还好么?

“蚊子?”沄淰侧目看她,“你说皇上待我如何?”她的声音竟然是那么低沉,那么无助。

蚊子的眼睛顿时红了,流泪道,“奴婢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上,皇上对姑娘算是天下最好的了,无人能及!”

沄淰的脸上露出微微露出一点潮红,点点头,道,“他现在有难,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就当是报答他曾经给予我的恩情吧。”

蚊子咬着嘴唇,问道,“这里离皇宫数千里,皇上现在一定非常需要姑娘的安慰,只可惜——”

沄淰从袖中拿出地图,她怔怔的看着,仿佛回到了那日,明媚如春的御书房内,何宸端坐在桌案边,一笔一划,全神贯注的在地图上写着画着。

顾不得缱绻交织的回忆,顾不得此起彼伏的心疼,沄淰的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道,“蚊子,你看这里,离弦国是不是很近?”

“是啊,可是,姑娘——你——你要做什么?求助弦王?”

“有何不可?”她嫣然一笑。

“人家为什么要无端帮你?”蚊子撅嘴不信任的看着她,“蚊子不想你去,虽然蚊子也不讨厌弦王,但是,蚊子只希望你和皇上好,每当蚊子拿着皇上御赐的象牙梳子给姑娘梳头,便会觉得哪是皇上对姑娘的溺爱呢,姑娘,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另想办法吧。”

“可是,如果不这样,大军就无法渡江,我们安营扎寨在这里,长久下来,不仅粮草不足,而且,更加影响大军士气,而且,我不想他在宫里担心,我能为他做多少,只凭我的本事吧,我也不过是试试,也要弦王愿意才行,或许现在在他心目中,我早已经不重要了呢。”

夕阳西下。

金萃楼。

金萃楼,这里是弦国主街上最华丽的酒家,对面便是弦国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青楼妓院散金楼。散金楼,顾名思义,来往的客人必得一掷千金,否则,即使你是达官贵人也别想迈进门槛一步。

沄淰坐在金萃楼二楼的天字号上房,遥遥斜睨着散金楼的络绎不绝、人山人海,眼中闪出一丝寒意。

蓝衣长衫,黑色束腰,一身男装打扮的沄淰起初还是颇有几分俊逸潇洒的风范,虽然连日来风吹日晒,但是,皮肤却依旧粉红如桃。

散金楼确实是散金的好地方,那是一座修建的富丽堂皇,古色古香的三层楼宇,到处可见红色的帷幔飘扬,在这微寒的初春也让人感觉一丝暖意,帷幔后面,娉婷而过的是年轻貌美身姿如仙的佳丽,他们摇着画扇半遮脸颊婀娜而过,露出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频频向楼下的人海中频频流连,若是得心中佳偶,便先盈盈一笑,然后,丢下一只手绢或者朱钗,转身轻盈而去,而楼下的男子们,却早已经是闻风而醉,忘乎所以了,接下来,不管囊中是否羞涩,都是要将千金散尽抱得美人归的。

店小二热情殷勤的上来打了招呼,询问道,“这位小哥,您坐了半天了,是否还需要些什么吃的,小店——”

沄淰的眼神被一层迷雾笼罩,问道,“小二,对面哪位姑娘最受欢迎?”

小二一怔,仔细揣度了一下沄淰脸上一本正经的深情,忽而捂脸陪笑道,“原来,公子的心早飞到对面去了,这弦国谁还不知道,神颜姑娘是散金楼里最美的姑娘了。”

沄淰的心忽而一颤,神颜?那不是弦王曾经欲封给自己的位号么?

“现在的神颜姑娘可不是你能见的,只有弦王可见,你看,说着说着,弦王就来了,别说,弦王上次来还是半个多月前了,弦王一来,我这酒的生意都好起来,街上的姑娘们坐着盼着等弦王,而那些男的,就坐在我店里,看街上的那些女子,得嘞,我得下去招呼客人去——。”

沄淰极目远眺,人群中一顶朱色马车自远而来,轿子前后各跟着十二人,一个个精神飒爽,身手矫健,那该是弦王的御卫,马车在金萃楼门口停下,原本拥挤在街道上的人们迅速恭敬立在街道一边。

这时,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年纪五十左右的老鸨扬甩着长长的绢帕欢迎道,“哎呀,是王爷来了,神颜姑娘可已经恭候多时了,今天穿的可都是您赏赐的上等丝绸,保证让您见到姑娘,流连忘返,回味无穷啊——”她时不时的整理一下自己的鬓发,貌似自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一般高傲不凡。

那确实是弦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谦谦有礼的气度,不是他,天下竟然还有谁如此温文尔雅,气度非凡呢?

她眼看他进了散金楼的门,散金楼顿时仿佛像炸开锅的沸水一样,周围喧闹不止,她的头顿时痛得厉害,他觉得,那里不该属于他。

她灌了口酒,迅速提剑来到散金楼,她清楚的知道,何宸在弦国的边境处画了一道大大的红叉,他明令禁止不让自己来,可是,她还是义无返顾的来了。

沄淰被街头油头粉面的男人们挤得拥来转去,心中怒火的她踩着轻功就进了散金楼中央。

正好撞见妈妈们正对着一位爷投怀送抱,抄着一口甜腻腻的话道,“夜公子,您来了就是找乐子的,何必愁眉不展呢?妈妈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知道您有的是银子,但是,你看,我这里其他的女子也都是水灵灵的,掐一下都能捏出两斤水来,风情万种,仪态万千,肯定能让您高兴舒服,您何必非去找神颜姑娘呢,那可是一块冰,只有看到弦王才会化成一江春水的冰。”

沄淰抱剑站在雕梁画栋的散金楼中央,火光刺眼,头晕眼花,一群姑娘顿时如长江水一般涌到她的面前,顿时,七手八脚的开始在她的身上摸来捏去!

沄淰勃然大怒道,“滚开!都离本公子远点!老鸨,你来,本公子问你一件事。”

老鸨听见有人在散金楼撒泼耍横本不高兴,一双眼睛瞪得像是被人掐了一把,但是回首间却看见一个眉清目秀极其俊丽的男子,她赤裸裸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看见一座金山银山,忽而客客气气、眉开眼笑的道,“哎呦,这里是哪儿仙降下来的公子,长得竟然和画上的神仙一样,可真是俊美至极,怪不得姑娘们个个都春心荡漾。”

老鸨回头狠狠的剜了那些热情似火、举止无度的姑娘道,“我怎么说的,光有花容月貌在我这散金楼是没用的,你瞧,哪个女子的姿色都是国色天香,在我这里,差的就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们看神颜,那琵琶弹的叫一个令人心碎,你们行么?同样都长着一双纤纤玉指,人家的手指是收银子珠宝的,你们的,就是吃饭的,跟一双木质的筷子没有区别。”

老鸨忽而又眉开眼笑对着沄淰道,“公子,我们一楼的姑娘都是才疏学浅,入不了您的眼,去二楼吧,那里的姑娘们可都是妓艺精湛,您是爱听小曲儿,还是喜欢作画,妈妈我帮您喊一位,包你满意。”

沄淰道,“我是来找弦王的,请他下来。”

一句话,已经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老板的脸顿时一绿,瞬间被冰雪掩盖,声音也冷了下来,斜眼道,“公子,您来找弦王可不是我能说得算的,他就在三楼,那是是我们头牌神颜姑娘的地儿,有本事你就去!但是,我可告诉你,神颜这半个月身子不舒服,好不容易方便见到弦王,你可别在这个郎情妾意的节骨眼上找事,王爷虽仁慈,但是,却还是有个七情六欲不是?”

沄淰缓缓从腰间拿出当初弦王送自己的那枚束发,清楚的记得,是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过得不好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带你走,纵然天崩地裂,不管何时何地。君子一诺,生死契阔。”

还记得上次两人在歇雨亭作别,自己曾慨叹,每次相见,总是匆匆,真是害怕,下一次见面,你我已经垂垂老矣,可不想,没到一年,居然又再见了。

“天不老,情难绝,好好活着。”

这是那天弦王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天不老,情难绝,可是如今,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名叫“神颜”的女子了。

“把这个给他,告诉他,君子一诺,生死契阔。他若不下来,我就上去!”

沄淰的眉眼拧到一处,一把长剑就横在胸前。

老鸨看着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便也只好不乐意的对着一旁的小厮道,“拿着,送到三楼弦王手里,就说,一位吹胡子瞪眼睛的小哥送来的,说弦王大人不下来就要杀上去啦!”

沄淰狠狠的瞪着老鸨,觉得她胭脂俗粉的甚是恼人,便也回头看向另一侧,忽而,却见一双炯炯有神、充满笑意的桃花眼正对着自己,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似无声的流水,一身幽兰长袍越发凸显他皮肤的雪白,周身散发出来的妖艳和魅惑,竟然让人不寒而栗,拥有如此绮丽炫目的面容,居然也要去青楼找姑娘,沄淰在心里越发的轻视他。

☆、122 色相交易

沄淰狠狠的瞪着老鸨,觉得她胭脂俗粉的甚是恼人,便也回头看向另一侧,忽而,却见一双炯炯有神、充满笑意的桃花眼正对着自己,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似无声的流水,一身幽兰长袍越发凸显他皮肤的雪白,周身散发出来的妖艳和魅惑,竟然让人不寒而栗,拥有如此绮丽炫目的面容,居然也要去青楼找姑娘,沄淰在心里越发的轻视他。

两人正四目相对表情尴尬之时,只见楼上一阵骚动,弦王一身白袍自上而下款款而来,四处仿佛如沐春风,桃花遍开,蝶儿轻舞,在场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对弦王的温文尔雅所折服,可是,他微微含笑的眼中,却只有他。

沄淰迎着他不瘟不火的眼神,脸上一热,还未等开口,便停弦王一脸微笑道,“你来了,让你恭候多时了。”

“呵呵。”沄淰尴尬的一笑,“无妨,谁让我有求于你,可否借一步他处说话。”

“君子一诺,生死契阔,有何不可?”

旁边的老鸨一下子冲到弦王面前道,“弦王,那神颜姑娘——”

弦王一摆手,“多余的话,本王不想多听。”

他负手而立,仪表堂堂,微笑着对沄淰说道,“只需要你陪本王一夜,一夜过后,无论什么条件,本王无条件答应。”

沄淰的思绪忽而沦陷了,看着健步如飞的走在前面弦王,一时意识恍惚。

一夜?出卖色相吗?

眼看着弦王上了马车,沄淰却忽而呆住,站在马车前面左右为难。

“上来吧,难道要在大街上跟着本王的马车小跑不成?让某人知道了,又该吃醋了。”

弦王优雅的为沄淰掀开朱红色的轿帘,那张隽秀的脸平静的仿如一湖夏夜的睡莲,风吹处,纹丝不动,波澜不惊。

“哦——”

沄淰口上虽答应着,但是,心里却十分郁结,腿上也仿佛是灌了铅,摇摇晃晃,半天才半推半就的上了马车。

金萃楼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那人是谁啊?竟然让弦王如此就轻易移驾?竟然连神颜都不管不顾了!弦王还对他如此客气?两人好像认识了很久,说话间极其默契,不知道的,还是朝夕相处在一起的人呢?”

“是啊,还有弦王手里拿的,是束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弦王,什么时候对一个男子感兴趣了?”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弦王要跟他度过良宵呢?弦王可是祈求的语气呢,我见到的弦王可从来都不会求人的!”

“是啊是啊!难道现在弦王喜欢的都是那种别样的姿色?”

此刻,夜公子脸上笑容却更加妖艳了,款款道,“今天,真是没有白来,本公子可真是长见识了。”

老鸨忽然和颜悦色的拦在夜公子面前,支支吾吾道,“公子留步,您看,神颜姑娘现在已经得空了,要不,您上去和神颜姑娘叙叙旧?”

“叙旧?”夜公子妖娆的脸上立刻变得十分不屑,“我从未见过她,何旧可叙?”说着,也消失在墨夜之中。

“我们去哪里?我还有事需要你帮忙。”马车中的沄淰抬眼问道。

“我知道,但是,你难得来一次,怎么能不亲眼见见本网为你建造的玉龙湖?”

沄淰低下了头,“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好,轻易给了你承诺,却没有守住自己的心。”

弦王的嘴角划过一抹哀伤,“无妨,只是去看看,不用道歉。”

“那我的事——”

“之后再说,但是,本王需要提醒你,这枚束发,今生今世,只可以用一次,这次用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请你仔细斟酌。”

沄淰狠狠的咬着唇,微微挤出几个字,道,“来时,就已经想清楚了。”

“哼——”

弦王冷笑了一声,“是帮皇上,对么?”

沄淰一怔,眼中带着惊诧,“你怎么知道?”

弦王不语,只说,“你看外面,微微细雨,我们弦国就是这样,雨水颇多,就像女子的眼泪,连绵不绝,再走一会儿,就该到了。”

沄淰仔细看着弦王脸上的表情,知道此刻的他心中已是汹涌不悦,便也看着马车外的风景,不再说话。

“被月光照着闪闪发光的湖水,还有,挂满灯笼的龙舟?”沄淰惊讶的手舞足蹈的喊起来。

“小时候,父皇带我和母妃划的就是这种龙舟——”沄淰高兴的眼神突然又流露出两三分的委屈,“只可惜,母妃如今不在了。”

弦王顺势的牵着她的手,垂头望向沄淰幽幽般洒满星辉的眼睛道,“我会补偿你生命中所有的遗憾,但是,那是曾经的想法,现在,不管我为你做任何事,我们之间,便也同这山间清风,林中虫鸣,无关风月。”

凤表龙姿,气宇不凡,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一切静好美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好。

沄淰随在他的身后,任他轻轻抱着自己飞到湖水中央静静停泊的龙舟上,只要自己陪他一夜,明日,浩浩荡荡的船只就会挤满整条长江!届时,十万精兵良将直捣南宫羽的大营,因此,今晚,十万重要!纵然一万个不愿意,自己也要强颜欢笑!更何况,此刻的她已经深深沉沦进那龙湖的美中,无法自拔!

环眼四周,灯火通明,红色的龙舟四面,被挽起的月白色的纱帘正随风慢慢浮动着,仿佛仙女的拂袖,轻盈而高贵,龙舟的前侧放了一张四方小桌,桌上,一把古筝,一壶酒,四样小吃,还有两盏散发着青绿色光芒的夜光杯。

沄淰回首笑望他,“今晚,我们可要比比,到底谁的酒量好。”

弦王已然走至桌前坐下,“好。”

他娴熟的拂动着琴弦,微风吹起他宽松的白色长袍,那般洒脱,飘逸,优雅,竟如画上的仙人一般,他的眉眼间,宛然流动的竟是藏不住的浓浓深情。

沄淰痴痴的看着眼前曾给自己至真至纯挚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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