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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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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淰看着桌子上的红绳子,那是悠娘刺绣时留下的。多日来,跟着悠娘耳濡目染,自己居然也会绾起同心结来。

“很漂亮,跟太妃绾得一样美。”悠娘端了热水进来,勉强一笑道,“姑娘都有黑眼圈了,想必是几日未休息好,来,让悠娘给姑娘擦擦脸吧。”

沄淰转眼,见悠娘一脸慈祥的面容,仿佛是自己的故人一般,她用手帕轻轻的擦着自己的脸庞,两双且舒适,对她便也不如之前那般书院,便趁机轻轻道,“悠娘,母妃在世的时候,是不是如同今日的我一样,连个盼头都没有,或许母妃每刺一针,就代表内心多了一份恨,一份痛。”

悠娘看着沄淰流下的泪水,亦不认落泪安慰道,“那时的太妃还有你,所以,再难捱的时候,也有快乐。”

“母妃为了我,可我,又是在为谁。为父皇,为陈国,还是为龙绍焱在这里卖命。悠娘,你知道,我到底是为了谁才在这里的吗?”

沄淰狠狠的将同心结仍在地上,瞬间,那个结便松散开来,又变成弯弯曲曲的丝线。

“匆匆绾个同心结,掷地旋看已自开。万事不能尽如人意,却也不能遇事心灰意冷,既然姑娘心无留恋,便更可以活得悠然才对。你看外面,树叶已落,秋天不日便到,大千世界的万千灵物也不会因为我们这些俗人的喜怒哀乐而改变,时光荏苒,容颜易逝,姑娘要活的开心才是。”

沄淰抬眼,见悠娘也正低头看着自己,不禁问道,“悠娘认为,沄儿是应该趁着有美貌容颜,主动向皇上求饶,以此俘获皇上的宠爱,从此,母仪天下吗,还是沄儿从此只关门过自己的日子,对于他和他嫔妃之间的事情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悠娘浅笑,道,“若是太妃安在,会让姑娘选择何宸的,因为,过来人都知道,独一无二的爱在这时间是根本不存在的,而如今,只有他肯给你,别人不能。”

“哼。”沄淰冷笑一番,“他已经有了灵婕妤不是么。”

悠娘看着沄淰气嘟嘟的脸,忽而笑说,“沄姑娘是在吃醋吗?明明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我介意的,不过是佛说万物皆空,而我却偏偏耿耿于怀,明日,是皇上和灵婕妤的好日子,你且拿些一等一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进献给灵婕妤,再让蚊子亲自去给灵婕妤梳了喜发,一定要让她光彩动人,让人看了就身不由己!等皇上看到她的好,我想,就算是我想赖在这华丽的宫中,皇上也是会乐此不疲的撵我走的。好久没出闻到外面花花草草的问道了,我可是十分想念!悠娘,今晚,你去帮我准备去弦国的行李,并通知太师,明早与我同行。”

悠娘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的打量着沄淰道,“姑娘,悠娘需要提醒你,皇上和你之间还有一个五日之约,明日申时,五日方过,你明早出发,显然是对皇上不敬。”

沄淰笑道,“申时就申时,叫蚊子来,帮我沐浴。”

沐浴过后的沄淰甚是美丽夺人,藕荷色几斤透明的薄衣下面,一截细滑的小腿裸露出来,如牛奶一般丝滑,上面倒影着月白色的光芒,一般的男子看了,必定心潮澎湃。

可是,当沄淰刚沐浴来到后殿准备休息的时候,那张惊似天人的脸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天啊,沄淰在内心狠狠的呐喊着,双手也情不自禁的裹紧自己的衣服,可是,她知道,那件悠娘为她精心准备的衣服原来是别有用心!她的气不打一处来,内心想着,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不可能屈服的。

何宸抬眼,嘴角竟然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声音微颤的问道,“不好意思。”何宸本欲夺门而出,可是他又想起自己是皇帝,自己前来是带着一肚子气兴师问罪来的,便抬起头,径直的打量着沄淰,就正视了一眼,便已喉头抖动,口干舌燥。

她有天下最缭人的身姿,有天下最无辜的面孔,有天下最透彻的眼神,还有天下最能缠住人的香气。

一想到这里,何宸便更气了,自己明明是主宰天下苍生姓名的皇帝,可是,偏偏她,不知好歹,竟然屡次亵渎自己对她至高无上的爱!

他狠狠的攥着拳头,身影阴沉的问,“明天便到了五日之约,沄儿,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沄淰俯身一福,见何宸依旧不动声色,也收住心悸,只淡淡道,“沄儿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哈哈哈哈——”何宸发出一阵狂笑,“沄儿,你果真有天下最善良的心,竟然如此真心真意的恭喜朕,不愧是朕从前的好妹妹,可是,朕偏偏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属于朕,也休要属于旁人!你的一切,只可以是朕的!”

他终于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如虎狼一般向沄淰猛扑过去,他只一抓,便已经触摸到女子那洁白顺滑且沁着寒气的皮肤,他冷视着怀中并不反抗的女子,脸上愁云密布,“你为何不躲?”

沄淰木讷的立在地中央,“天下都是你的,我要逃到哪里?”

“你愿意?”

“你说呢?”

他怒火中烧的瞪着怀中的女人,倔强的嘴角狠狠的挤出几个字:“你给我滚!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沄淰居然一个娇小,在何宸的怀中微微一福,道,“谢皇上。”然后,轻轻的将那如蝉翼一般的外衣褪下。

“皇上,这样可好?”

何宸慌忙抱紧沄淰,双手抓住她腰后迅速滑下的衣服道,“沄儿,朕会用行动证明,错过朕,将是你一生最难过的事。”

☆、92 所谓真心

沄淰目送何宸远去,浑身竟然惊出一身的冷汗,何宸今日不动她,并不代表今后不动她。她下意识的回忆了下刚刚何宸眼中所散发出来的绝望般的目光,浑身不禁不经意的抖动,她慌忙抓起一件衣服,摔了门出去。

门外,蚊子一脸呆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宸愤然离去的身影。

沄淰见此,更加嗔怪道,“皇上来了,为何不报!好大的胆子!”

蚊子慌忙跪在地上,央求道,“姑娘别生气,皇上刚才怒气而来,不让奴婢禀报,奴婢在外面可急得跟什么似的,合计皇上再不出来,奴婢都想把朝凤宫给点了。”

沄淰瞅着蚊子清澈善良的眸子,深知她说的是真的,她看着蚊子失落的样子,便也收住了心中的怒气,道,“悠娘呢,唤她来,我倒要问问她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活腻了。”

“悠娘和宜人心照不宣的都去给灵婕妤贺喜去了。”

沄淰冷哼了一声,阴沉着嗓子道,“以前,一个笑脸相迎,一个不言不语,这会儿,还是按耐不住攀高枝去了。”

蚊子接着说道,“张德海刚才说,今日早朝,琅邪王又耍起酒疯,在人前背后到处开皇上和墨菊的玩笑,说他的侄儿南宫瑾能死在皇上心爱女人的手里也算是值得的,还说皇上天性风流……这些浑话又被一些不知规矩的宫女传播开来,恰好被皇上听着,皇上盛怒之下,才来找姑娘的,想必是希望姑娘回心转意,不料却吃了个闭门羹,所以,刚刚出门,便气愤的吩咐张德海今夜安排灵婕妤侍寝,这不,悠娘和那个几天都没爬起床的宜人便一蹦三跳的讨好灵婕妤去了,朝凤宫内,就剩下公主和蚊子两个人了。”

蚊子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襟,接着撅嘴道,“刚才,我看见春河、夏雨、秋霜、冬雪四个奴婢得意洋洋的从朝凤宫门前经过,以前,她们见到我,对奴婢不说卑躬屈膝,也算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这会儿可好,每个仿佛都像是被封了婕妤似的,美滋滋得狠,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高傲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生的了。”

沄淰浅笑,“这样不也好,起码让我们看出到底谁才是自己人。”

“那个墨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恃宠而骄,若没有公主您提拔,她今天还在司衣局缝补衣裳呢。”

正说着,门口跳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沄淰慌忙制止道,“谁,是谁在门口鬼鬼祟祟?”

蚊子立刻立在沄淰前面做保护状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沄淰姑娘这里放肆?”

黑影中走出一个老头,雪白的头发下,露出一双绿得发光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敌意,仿佛一头饿狼,随时都笨过来咬上几口。

“原来是琅邪王。”沄淰斜眼一看,见琅邪王手中抡着一坛酒,浑身酒气的样子估计有是一场大醉。

“就是你害死我侄儿的,老子今天要报仇!”琅邪王边说,边挥舞着酒坛子往沄淰身上砸去。

蚊子见势便跃出一大步,与那琅邪王打在一处,两人是拳脚相加,都想将对方制服,顿时,朝凤宫飞沙走石,打斗处刀光剑影。

但是,琅邪王毕竟久战沙场,没用几招,便将蚊子打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蚊子灰头土脸的骂道,“琅邪王,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朝凤宫造次,不说皇上喜欢咱们姑娘,就是太上皇,也可以把你置于死地!我劝你还是赶紧滚!不然,我回禀了皇上和太上皇,到时候,恐你王位不保。”

琅邪王眯缝着眼睛,他叉着腰仰天大啸道,“就让我先用你的血祭奠我死去的侄儿。”说罢,他脚下生风的来到蚊子眼前,右手紧紧的钳制住蚊子的咽喉。

沄淰本不想大开杀戒,但是,见琅邪王始终咄咄逼人,便也拿起红玉剑,狠狠冲着琅邪王的脑后刺去!眼看着便可得手,琅邪王的爪牙也从后面追来,将沄淰围在中央。

“沄姑娘,我劝你还是放下剑,不然,我就扭断这小丫头的喉咙!”

沄淰倔强的扔下手中紧握的剑,骂道,“琅邪王,放了她,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抵南宫瑾一命。”

琅邪王大笑一声,“好啊,求之不得,那就自己乖乖过来吧!”他边说边一把抓住沄淰的头发,上下不住的打量,最后,流连一般道,“本王一生无子,侄儿便如同我生,未曾想到,他居然耻辱的死在了你的手上,今天,本王就要用你的人头祭奠我侄儿的在天之灵!”

一个小厮上前劝阻道,“王,万一皇帝恼怒……”

“滚……”琅邪王几近崩溃的喊道,“若不是匡扶前朝大任在肩……”他忽而和颜悦色的说,“皇上今日大婚,你不是早已在宫内外打点好了吗,今晚咱们就会国!走!”

琅邪王将沄淰五花大绑的装进麻袋,声色俱厉道,“回去再把你千刀万剐!”

琅邪王为了防止沄淰喊叫,又下毒手的的将她打晕。

蚊子的脸比纸都白,她望了望天,才发觉竟然是那么的黑的可怕。

沄淰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陌生的榻上,周围僻静,好似无人。

沄淰警惕的坐起,摸着自己鼓得肿肿的脑袋,忽而想起琅邪王的卑劣,不禁倒吸一口寒气。

这难道是琅邪王的府邸?不可能!如果真到了琅邪,自己应该是被五花大绑的被拘禁起来,而自己浑身上下却穿戴整齐,一双纤手也是洁白无瑕,不沾染一点微尘。

带着满腹的狐疑,沄淰轻手轻脚的缓缓下地,紫木屏风上,女子策马肆意驰骋在草原上,举手投足间,眉眼柔媚,尽显绝代风华。

她本看得出神,忽而听见一声清脆的鸟叫,才提步往外走。

外间虽不是很大,但是,布置倒是面面俱到,中间是一张普通的八仙桌前,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桌子中间摆放的是一本《诗经》,书本虽干净整洁,但是,却不难看出被人反复阅读了很久。沄淰忽而一笑,因为她看见桌上的一张纸上写着几排隽秀的字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那诗,那字,她过目不忘。

原来,这里,是他的府上。

此刻的沄淰摆脱了之前警惕的心情,此刻的她心情十分美好,她回眼看见一个梳妆台,虽然比起自己宫中的稍显简陋,但是,却十分干净。她下意识的去打开一旁的梳妆盒,里面,却只躺着一只鼻烟壶,那是自己亲手送给他的鼻烟壶。

原来,自己便一直都在他的生活里,没有离开过。

他和她认识的其他人不同,他虽柔弱,却有任何人那一企及的傲骨。

沄淰推开门,瞬间,心便漏掉两拍,眼前,无数的桔梗汇聚成一片茫茫的紫色花海,微风吹落之处,花瓣摇曳,仿佛张张笑脸,璀璨生辉。沄淰的眼睛登时仿佛被阳光刺痛了一般,紧跟着,硕大的泪珠汩汩而下,如春暖花开时的溪流那般奔涌。

刘生,她一次次在心里默默的喊着这个名字!如果说从前,她不晓得他对她意味着什么,今天,她懂了。

“太师,姑娘还没有醒呢。”那说话的正是蚊子。

沄淰闻此,连忙蹑手蹑脚的跑回床上继续装睡。

门倏的被打开,一道金色的阳光就打在屏风上,想到他可能来为自己把脉,沄淰赶忙用内力抑制住急速的心跳,然后,竖起耳朵听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进来的却是两个人,刘生腿脚不便,两人也并不奇怪。

他们两个似是在八仙桌前坐下。

“太师,不要为沄姑娘担心了,待姑娘醒了,你们便可以离开这里去弦国了。”说话的正是刘生的发妻,刘夫人——王氏。

“嗯。”

沄淰若有若无的听到那么一声,便再也没有听到刘生说什么,只是王氏一直在给他倒茶,嘴里不住的念叨,“秋天到了,桔梗花便也要凋谢了,臣妾去取点儿种子,待到明年春天,这里依旧是生机一片。”

没有回应。

“梳妆台似是落了些灰尘,臣妾去收拾一下。”

“我说过,这里的一切都不准碰。”刘生终是硬生生的说了句话,“我要看书了,你出去。”

王氏含泪离去的时候,刘生亦是悔恨不已,他在外面反复叹息,每一声都毫无遗漏的透进沄淰的心里。

她知道,此刻的他,依旧生活得不愉快,因为他的婚姻,是被迫强加的。

她终于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些事情,他虽然未说,却远远超出别人做到的。

她就那样安静的躺着,她要等他自己来到眼前。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那是《诗经》里有名的辗转悱恻的爱情诗句,沄淰自是知道的,她忽而坏坏的爬起床,却不小心扭到了脚。

只听她“哎呦”一声,那腿脚本不灵便的刘生却早已身在眼前。

沄淰本是故意假装摔倒,不料,刘生不仅快速的来到自己的面前,本来想讥讽一下酸不溜正在读书的他,这会儿,沄淰竟然是呆若木鸡一般,瞠目结舌的看着刘生,好像是正对着一个陌生人,满眼狐疑。

刘生的双手牢牢的抓住沄淰的胳膊,沄淰能够感受的到,他的力气很大,与之前那个柔弱内敛的书生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她抬眼再看,一股从未见到的摄人魂魄的英气在刘生的脸上蔓延开来,放佛暗夜中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席卷了她整个身体。

“我的腿,还有我的手——其实都没事,隐瞒你,是出于你的安全——”

“我知道。”沄淰旋即附和着,她的眼睛开始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我自小便习武,只是,父亲却只让我在人前表现得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也是这样,才不会成为朝中那些恶人打击的对象。”他继续低头解释,放佛自己做错了什么。

沄淰莞尔一笑,“你刚才那首诗,我很喜欢,拿来给我看看。”沄淰低头看着刘生依旧挽住自己的手臂,得意的笑了一下,放佛并不介意,安静的屋子里,气氛顿时变得与众不同。

刘生慌乱间收回了手,又像是一个书生般,面生红霞,只说了句“对不起”便出去了。

☆、93 我要嫁你

“太师,你可愿与我隐居山林,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一个柔和纤细的声音如丝缕一般飘进刘生的耳朵,他顿时醉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含情默默看着自己的美丽女子,颤抖着双唇问道,“你,你说什么?是真的吗?”

“我可只说这一次。”沄淰复又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道,“我可只数三个数,三、二、一。”她气愤的转过头,眼色微嗔的说,“怎么,你不愿意?”她忽而想着他的正室妻子王氏,怒红了脸,“你是不舍得离开王氏吗?如果,我让你离开她,你愿意吗?”

刘生依旧不回答,只沉默的站在那里。

“难道,你是无法舍弃你现在的权利和富贵?”

“当然不是!”刘生的声音清脆却掷地有声,“我只是为江山社稷,不说别的,只说这次,琅邪王能够顺利从皇宫逃脱,并且,身后追随了五六十名死士,那就说明琅邪王的实力不容小觑,竟然连皇上都拿他不住。”

“皇上有亲军二百万,别说琅邪王,就算加上昭武王,也要量力而行,况且,弦王倒还也算是忠心耿耿的,等皇上根基稳固,说不定会挥师南下,琅邪王那老贼看他怎么躲,对了,皇上没有在路上设卡?就这样让他跑了?”

“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本来以为皇上有意将琅邪王终身软禁于此,可不知道为什么广明正大的又放他走,实在说不通,皇上以前和太子勾心斗角,表面上歌舞升平,沉迷酒色,却不想是个有真知灼见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刘生正说着,只听一个家丁在外面恭敬道,“太师,飞鸽传书。”

刘生缓慢的开门,只见一双粗黑的打手伸了进来,然后,那人便走了。

刘生打开一看,眼中含笑,“我虽未杀他,但是,还是有人先动手了。”

沄淰疑惑的看过去,问道,“谁?究竟是谁杀了那老家伙,我可要好好感谢他呢。”

刘生将纸条扔下,然后,自己便架着拐杖的出去了。

沄淰慌忙从床上跳下去,带着狐疑,却只见那张皱皱巴巴的白纸上只简简单单的写了三个字:龙承皇。她的脸顿时不悦了。

竟然又是一天不言不语,就连安歇也比平常更早了。

连着几天,蚊子都唉声叹气的,也不知道是为沄淰抱不平,还是讨厌那同为奴婢胚子的墨菊变成了凤凰,总之,说话的嗓门要比平常大,而且,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是越发的没大没小。

“琅邪王那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对姑娘动心思,死了活该!奴婢猜想,动手的肯定是仁义侠士!可是,更令奴婢心寒的还是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姑娘,可当奴婢去暖岚殿求救时,他却不出面,我远远的看着他怀中搂着墨菊那个贱人,两人读诗,墨菊那个贱人字还没我认得多呢,忘恩负义的小人,明知道姑娘危在旦夕,非但没有替姑娘说上一句话,居然还催着皇上早些歇息,还让那些小丫鬟们打发我走!一想起来,我就窝火。”蚊子一边给沄淰揉着肩一边怒火中烧的抱怨,她忽而眼睛一亮,窃窃私语的问道,“姑娘,救你的人到底是谁,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你说,会不会是将军的人马?又或者是龙承皇,或者是隋将军,要不就是猎豹将军。”

沄淰起身,一身鹅黄色的浅衣衬托着水嫩剔透的肤色,她轻轻摇摇头,“不可能是龙承皇的人,他不可能为了我出手的。齐将军,更不可能,他现在在世外桃源过得肯定也是有滋有味,可能是琅邪王的宿仇吧。我只知道当我一觉醒来,就遇见城中巡夜的侍卫,是我让他们带我来太师府的。”

沄淰看着蚊子鬓后戴着的一枚红艳的梅花,觉得十分喜气,不禁惊讶的打趣道,“才刚入秋,竟不知道哪里有这么美的梅花,去年在寨子里,就经常看你摆弄,说说,倒是谁送你的。”

蚊子一下便红了脸,急得在地上直跺脚,道,“姑娘就会笑话我,明明是一朵假梅花,是那个王氏送的。”

“无缘无故,她为何巴结你呢?”

“还不是感谢我把她嫁给了太师这样才艺出众的人吗?那王氏如今整日在后厨,亲自为姑娘烧菜,说姑娘若是早点儿下地了,便带姑娘去这热闹的大街上逛逛呢。”

沄淰顿时没了声响,只催促着蚊子道,“我又乏了,想睡会午觉,你去门外守着,除了太师,谁都不准打扰。”

已过了傍晚,蚊子在门口已经守了一个下午,也不见沄淰吩咐,便也不敢冒然进去,生怕耽误了她歇息,也只能在外面随意的丢丢石头,百无聊赖之际,她忽而拿起头上的那一只梅花,左看右看,忽而叹叹气,只失落的道了句,“将军,你在哪儿。”

正沉思的入迷,只见太师府内,全府大大小小鱼贯而出,一个小奴婢拉着蚊子急促道,“姐姐楞着做什么,太上皇来了,还不快去门口接驾!”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七十余人系数跪在太师府门口,太上皇老人家听说沄淰遇害早便坐不住了,但是,不知为何,还是蘑菇了两天,才亲自前往太师府探视。

旌旗飘飘,銮驾气派,仪仗扈从,前簇后拥。

先头清道的四乘马车辘辘而过,随后,骑兵和装甲兵组成的清路队伍浩浩荡荡的打太师府门前经过,紧随其后的是手持十二面龙旗的仪仗卫队,之后,便是太上皇老人家乘坐的玉辂,玉辂两侧骑马护驾的乃是御前左右侍卫老楠和风不平,玉辂两侧,是训练有素的步卒和禁军,这些军士哥哥身着铠甲,手持弓箭,一个个双目透彻,面容严肃,十分威武,远远的便透出一股萧杀的气势。当八匹膘肥体壮的大马英姿飒爽的立在太师府门口时,玉辂侧边的二十四个太监、二十四个侍女服侍便在路上铺上红毯,撒上花瓣,空气中,顿时满溢着兰花的香气。

在一片欢呼声中,太上皇在李福安的服侍下下了马车,他面容虽慈祥,但是,脸上却还挂着一丝焦急。

他看着哆哆嗦嗦跪了一地的人,方才指着玉辂前的一匹马,对坐在轮椅上的刘生说,“太师,这踏雪胭脂马虽力气大,耐力强,但是脾气颇大,混在其它的马中也不见老实,还真需要调教。”

刘生只点头微笑不语。

太上皇老人家笑呵呵的看着刘生,又继续笑道,“这马难驯,沄儿不在,被饿了几天,便耍起小性子,居然差点儿把皇上新立的灵婕妤给撞到,灵婕妤一气之下便挥着马鞭教训它,不想,它非但不服输,却还额外的撒野,这个不卑不亢的脾气寡人倒是很喜欢,算是勉强救了它条小命,暂且把它安置在太师府吧,让沄儿好好驯它,驯不好就别回去了,万一冲撞了皇儿或是其他人,你们便都有罪。”

说罢,便迈着四方大步进了府内。

王氏推着刘生走在太上皇的后面,她款款碎步,腰肢婀娜,也是生的十分清秀夺目。

太上皇打趣的问道,“太师,你得赶快生个儿子,长大了好陪寡人下棋,寡人没有陪下棋,可十分沉闷。”

还未等刘生说话,只听王氏笑说,“皇上,有你的口谕,我们这些身为人臣的定当不负众望。”

太上皇赞叹道,“嗯,别说,沄儿的眼光真是不错,为太师寻得这么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子,太师,你好福气。”

几人说笑着便来到沄淰的门外,太上皇老人家看着满园的紫色,心里似是明了了几分,并未开口追问。

可就在这时,蚊子从后面连跑带喊道,“太上皇,姑娘还在休息,特意吩咐,除了太师,别人不准打扰!”

王氏的脸顿时一阵蜡黄,却还勉强娇笑的问道,“不然我去看看姑娘起来了没有。”

蚊子本想阻拦,却看在王氏送她一支梅花的份上,想阻拦却也没有阻拦。

太师忽而拉住了王氏的手,他是第一次对她笑,竟然让王氏感觉到一阵眩晕。

“你的后厨不还做着各种山珍海味吗?还是我去看姑娘吧,你去忙吧,有劳夫人了。”

一句“夫人”更是让王氏声泪俱下,今天,他终于承认她是他的夫人了。

可是,屋子里的沄淰却不高兴。她本坐在桌签,一遍遍的临摹着刘生的字,可是,当他听见他那么问头的与王氏说话时,心里,竟然不自觉的痛了,难道,自己表白错了吗?

知道刘生会进来,沄淰把字都藏在枕下,盖上被子的一刹那,眼泪汩汩而出。

在刘生的带领下,太上皇老人家进了沄儿的闺房,太上皇看沄儿正在瞧着二郎腿嗑瓜子,便焦急问道,“沄儿,没事儿吧,可把父皇吓坏了,还好,太师派人告知你无碍,不然,父皇找谁下棋去呢。”

沄淰侧目看了眼刘生,自从那日自己表白之后,就再不见他,这会儿,他躲在太上皇老人家的身后,竟然是一脸漠然,就仿佛是一个看客。

太上皇看见沄淰笑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副亭亭玉立的身姿,不免的有些感伤的说,“我的沄儿这么好,为什么宸儿不立你,却偏偏立了一个出身卑贱之人!”太上皇边说,边捂着自己的胸口弱弱的咳了两声,便接着说道,“沄儿放心,就算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寡人也不允许他再欺负你,你的马寡人给你带来了,太师府的外面,有一片宽敞的草地,等你伤好了,尽情的骑马,你不是想要自由吧,父皇给你。”

沄淰浅笑,口中道,“父皇,儿臣只是想嫁真心待儿臣的人。”

太上皇老人家禀退了下人,面容凝重的问道,“沄儿,你看太师,当初虽不愿意迎娶王氏,可现在,夫妻二人不也是恩恩爱爱,举案齐眉吗?”

沄淰轻轻点了点头,“父皇,沄儿想嫁给的人,正是太师。”

☆、94 痛楚

沄淰轻轻点了点头,“父皇,沄儿想嫁给的人,正是太师。”

太上皇的脸顿时憋得通红,回头怒瞪了刘生半天,叹了口气,才如有所思的说,“沄儿,太师毕竟先娶了王氏,我的沄儿难道甘愿只做个侧室?”

刘生慌忙补充道,“皇上,臣心里只有王氏一人,臣一心为国,无心再娶。”

沄淰莞尔一笑,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刘生的话一般,“太师宅心仁厚,屡次救儿臣性命却从无奢求,也是太师教儿臣读书写字,诵读兵家诡道,太师为儿臣所付出的着实太多,如此坦荡的男儿,儿臣不想错过。”

刘生面生难色,故意提高嗓门,咬牙拒绝道,“太上皇,臣已表明,臣此生只娶王氏,不会另娶旁人!”

“那沄儿只好削发为尼了。”

太上皇慌忙阻拦道,“太师,你先出去吧,寡人和沄儿说几句话。”

待刘生出去,太上皇老人家才语重心长的问道,“沄儿,你好生奇怪,为何突然想急着嫁人?你的决定是不是有些急促了。”

沄淰语气坚定的说,“以前,沄儿不懂得谁对自己最好,沄儿曾经固执任性,一心只把真心花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辗转反侧,茶饭不思,可如今,当沄儿被众人放弃之时,只有太师出手相救,沄儿如果失去了太师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此生,怕是要在孤独中度过了。”

“沄儿——是太师——救的你?”太上皇疑惑的望着沄淰,叹道,“太师不仅才学出众,非常人能比,而且高节清风,胸怀坦荡,寡人也极其倚重太师,可是现在人家只喜欢王氏一人,沄儿你何必自讨苦吃?”

沄淰闪烁着大眼睛,笑盈盈的搂着皇帝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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