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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小蛮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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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常隌,桂玲珑又不禁心里生恨,这女子三番两次跟她过不去,迟早有一天是要付出代价的。
若能在此揭发慕容锦的卑鄙手段,也算是泄了些心头怨气。
正漫天漫地想着,鸿福楼三楼窗户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一个面相俊俏的少年边开窗边嚷道:“快把房间收拾好,迎接母亲和外公。”
说话间抬眼看到桂玲珑,不禁愣了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神色的同时,还脸红了一下。
楚知暮站在窗后,低声道:“这便是慕容锦的心肝宝贝儿子,常隌的弟弟常陟了,原来他也陪他母亲来了蓬莱。”
“啧啧,常家人来了一半,还请来了太师傅,真是给我穆家面子啊。”穆楚笑道。
“表哥,常家和穆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闹得这么大呢?”桂玲珑问道。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穆楚道:“上一辈的事太过麻烦,说也说不清楚。”沉吟一会,又问蓬莱王道:“你今天要去鸿福楼么?太师傅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未等他说完,蓬莱王便道:“还是你先去吧,就说我在这里,遥祝老人家福寿安康。”
穆楚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抱怨似地道:“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哥哥总是交给我做。”说着摇摇头,却还是依言下楼去了。
“毕竟是你的太师傅。他心底里,还是想见见你的。”蓬莱王远远地淡笑道。
说话间,慕容颛一行人已经到了鸿福楼下了。
桂玲珑起身想看,却被蓬莱王拦住,道:“待会等他们上来了,会看得更清楚些。玲珑,虽然有怨,但慕容颛毕竟是位老人家,待会儿见了,你还是要恭贺他。知道么?”
桂玲珑有些不解地点头答应,又坐了回去。
又过一会,鸿福楼三楼窗口人影闪动。慕容颛等人已走上楼来了。
“外公,您坐这里,这里临街通风,景致又好。”常陟的声音传了来。
“好好好,乖外孙。来,坐外公旁边。”一个苍老却精神的声音传了来,一定是慕容颛了。
“陟儿,不要闹你外公,快,去看看饭菜都好了没!”女子声音响起。柔和中含着命令,便是慕容锦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突然一个下人禀告道:“启禀老爷子、夫人。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蓬莱王府派来的人,姓穆名楚,来给老爷子贺寿。”
房间里登时沉默了,慕容锦慕容颛不知为何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慕容锦才道:“去告诉他,今天这里只有慕容家的人。不见外人。”
“常夫人何必见外呢,”穆楚说着话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太师傅大寿,穆楚怎能不来恭贺呢?”
“哼,滚!”慕容锦毫不留情面地道。
“等等!”却是慕容颛的声音,不知为何,他说话间有些微的颤意,“你是穆楚?”
“穆楚见过太师傅,”穆楚说着跪倒在地,给慕容颛磕了三个头,道:“穆楚在此,与蓬莱王爷一起祝太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慕容锦又哼一声,道:“说得好听,既然这么有孝心,蓬莱王怎么不亲自来呢?”
穆楚笑道:“王爷就在隔壁,因顾念您和老爷子的心情,所以不敢贸然过来相见。其实……哎呀!师姑,你这是做什么?”
一声惊叫过后,隔壁三楼就传来打斗之声,似乎慕容锦与穆楚莫名其妙地动起手来。不多时,穆楚嚷了一声,“师姑这么待客,穆楚可就不奉陪了!”
话音落下,穆楚已经从桂玲珑所待的房间窗口蹿了进来,他刚落地,就有人追了过来,蓬莱王毫不犹豫地上前将慕容锦逼退,威严道:“袭击当朝王爷,慕容锦你是活腻了么!”
“哼,杂毛小子,你在我眼里,就是只不该出生的小耗子,今天我就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慕容锦声音里喊着深沉的怨毒,就想要对蓬莱王下狠手。
房间里诸人都准备对付她时,慕容颛的声音又传了来,“锦儿,住手!”
“爹!”
“既然早就说过既往不咎,就该言而有信,回来!”
慕容锦哼了一声没了动静,想是退回去了。
蓬莱王站在窗口,遥遥地对对面喊道:“刘珉在此,见过太师傅,多谢太师傅手下留情。”
对面静默了一会,才传来慕容颛的声音,“你就是蓬莱王?”
“正是,”蓬莱王道:“本想前几天去拜见太师傅,无奈礼帖都被退了回来,听说太师傅近日在此过寿,刘珉冒昧,只能远远祝太师傅福寿安康了。”
对面又静默了一会,慕容颛才道:“怎么你送过礼帖么?”
蓬莱王尚未来得及说话,慕容锦已道:“什么礼帖,分明是要求。你若不是想请爹爹为那小姑娘诊脉,会巴巴地送礼帖来么?”
“呵,”蓬莱王道:“师姑倒是明察秋毫,我的确想请太师傅为这姑娘诊一诊脉,她怀胎十月,却仍不产子,我实在是忧心得很。希望太师傅医者仁心,高抬贵手,救这母子两条性命吧。”
“哼,果然还是为了求医而来。”慕容锦哂道。
蓬莱王却不理会她,猛然跪下,道:“但凡太师傅肯出手,不论您要求什么,刘珉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喔?这么严重,”慕容颛似乎有些动心了,“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费这么大心思?”
蓬莱王道:“她今日恰好在此,太师傅一见便知。”说着招手让桂玲珑过去。
桂玲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什么局里一般,走到窗口盈盈下拜,道:“玲珑在此,祝慕容老先生青松不老,福寿绵延。”
说完抬头看见对面一位头发花白、须长三尺的矍铄老者,正怔怔地看着她。
☆、44 前往武陵
老者身后,站着一个年近中年的妇女,面容保养得极好,只是此时满脸惊愕之色,圆睁双目,好似见鬼一般。
“你……”她不可置信地指着桂玲珑,道:“不……”
桂玲珑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两个人,不明白他们为何见了自己如此吃惊。她今天出门本来就一路颠簸,此刻又觉得不舒服起来,身子一软,就朝后倒,蓬莱王已稳稳扶住她,又将她扶到窗后坐下。
“太师傅,这就是要麻烦您老诊治的病人了,刘珉再求您一次,只要您愿意出手,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刘珉!你敢搞鬼!”慕容锦的声音响了起来,又尖又利,似乎含着无限怨毒在里面,“爹,不能答应他!”
“慕容锦,你真是毫无怜悯同情之心,她年纪尚小,又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见死不救,真是蛇蝎心肠。我今天看在太师傅面上,不跟你计较。你再敢多说半个字,别怪我兵围蓬莱城,让你有来无回!”蓬莱王软声哀求之后,竟又冷酷起来,他对慕容锦的态度,从始至终就没好过。
慕容锦轻蔑一笑,还要再说,慕容颛已经抬手制止,看着蓬莱王好一会才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心肠性子,也越来越像你爹了。”
蓬莱王见他说话,忙又换了一副恭敬面孔,道:“刘珉失礼,还请太师傅见谅。”
“没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慕容颛道:“正该如此才好,皇宫诡谲,生存不易,这么多年,辛苦你啦。这姑娘……玲珑。是你最近才接来蓬莱城的么?”
“正是!”蓬莱王道:“今年正月从上京接来,她那时,就已经有孕在身近一月了。”
“正月?”慕容颛掐指算算,道:“的确是过了产子日期了。”
“请太师傅垂悯,”蓬莱王说着说着,又跪了下去,“刘珉年幼,不敢有面子劳烦太师傅,但请太师傅看在我双亡的父母份上,救救这母子二人吧。”
慕容颛闻言长长叹了口气。道:“好孩子,你起来吧。你的心思我懂,这姑娘。就交给我好了。”
“爹!”慕容锦不满地叫道。
“你不用再说了,”慕容颛道:“眨眼间,孩子们都长得这么大了,我一把胡子,垂暮之年。在世之日所剩无多,难道要带着遗憾入土么?”
慕容锦听了这话不敢再说,蓬莱王连叩数个响头,道:“太师傅大恩大德,刘珉没齿难忘。”
“嗯,我救她们可以。但你方才也说了,只要我肯出手,你什么条件都答应。我就告诉你我的条件。”慕容颛想了想道:“我要这姑娘和穆楚随我一同回武陵去,陪我住在药师谷,即使医治完了,未经我的允许,也不得擅自离开。”
蓬莱王听了一愣。犹豫道:“这……”一个是他亲妹妹,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一个是他表弟,左膀右臂,得力助手,一下子都离开他去,担忧之余,还真有些不情愿。
“你不用犹豫了,”慕容颛道:“我听说汾阳侯秦保贤将女儿嫁了给你,你真的要穆楚和玲珑陪你待在他的眼睛底下么?”
蓬莱王听到这话轻轻啊了一声,立刻道:“太师傅远见卓识,刘珉听命。我这就吩咐下人准备,让穆楚和玲珑随您离开蓬莱,往武陵去。”
慕容颛嗯了一声,道:“你一个人留在蓬莱,要诸事小心,过个几年,等必要时,他们两人自然会回来的。”
“谨遵太师傅的吩咐。”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穆楚,你带这姑娘下楼来,给我好好看看。”
穆楚啊了一声,还沉浸在要离开蓬莱王的吃惊中没有回过神来,蓬莱王已经吩咐道:“就照太师傅说的做,带玲珑下楼去吧。这么待在蓬莱,是不成的。”说着又走到桂玲珑身边,摸摸她头道:“玲珑,有太师傅出手帮你诊治,我就放心啦。蓬莱城最近多事,你和穆楚随太师傅到武陵去,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啊,听话。”一番话说得关怀备至,在情在理,让桂玲珑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哥哥,”桂玲珑舍不得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听你的话。但你也要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等孩子出生了,还要来探望你、喊你舅父的。”
蓬莱王微微一笑,道:“是啊,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如你一般的女孩儿,我一定要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千疼万爱地宠着。你放心随穆楚去吧,多陪陪老人家,我一时没有大危难,不用担心。”
桂玲珑这才嗯了一声,随穆楚下得楼来,慕容颛已经进了华乐居,见他们二人出来,炯炯有神的老眼只盯在桂玲珑身上,与之伴随的是慕容锦震惊中含着怨恨的目光。
慕容颛张嘴欲言,胡子颤了几颤,方说出话来:“你……你过来,我看看你。”伸手招呼的,正是桂玲珑。
桂玲珑看穆楚一眼,便由他搀着走到慕容颛身边。
待她走近,慕容颛猛地一把抓住她手,眼神细细地扫过她脸上的每个角落,神色有些悲痛又有些感慨,仿佛百感交集,桂玲珑心里实在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就有些不自然。
“慕容老先生……”她被他攥得手腕都有些痛了,刚要说话,却见慕容颛愣了一愣,道:“你叫我什么?”
桂玲珑有些尴尬,这问题可有些怪,想了想迟疑道:“太师傅?”
慕容颛闻言长叹口气,颇纠结了一会似的,才道:“先就这么叫吧。”定了定神又道:“我刚才已经诊过你的脉象,一切正常,并没什么大碍,但是,体虚神散,需要好好补身,不能思虑过多。”
桂玲珑点头应声,心里却还是着急,说了半天,也没说为什么孩子足月了还不出生啊。
慕容颛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又继续道:“你身体没事,孩子足月了却不出生,是还有别的原因。别着急,先随我到武陵去,慕容颛耗尽毕生医术,也会保你母子平安的。”
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这样的保证都拿出来了,桂玲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便答应下来。
诊完脉后,慕容颛又与穆楚大致说了一下何时动身、有何注意等事宜,才有些不舍地离去了。
☆、45 楚知暮的失态
慕容颛一走,穆楚就长叹口气,脸上又悲又喜,十分纠结。
“表哥你怎么了?”桂玲珑问道。
“唉,我实在是不想离开王爷,桦羽不在,我又离开,蓬莱城里只剩他一人应付那老奸巨猾的秦保贤,让我怎么放心得下。”穆楚道。
桂玲珑亦是叹一口气,想了想道:“表哥不用担心,哥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即便你离开了,还有卫临和郑希勇在,他们都经过场面,关键时候,一定能帮哥哥的。”
穆楚闻言点点头,道:“这两人一文一武,倒是正好。也罢,我去武陵为王爷打点好那边,也是有益。能跟着太师傅学医,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今天他突然要我陪你去药师谷,也算是圆了我的夙愿。说到这事,还是托了你的福。”
桂玲珑笑笑,道:“或许是托了这孩子的福也不一定。”
穆楚见她看着小腹似乎又要忧虑,忙转了话题道:“我刚才去鸿福楼,可是发现一样有意思的东西。”说着从袖里掏出几株小花,有红有蓝,给桂玲珑看。
桂玲珑只觉浑身一下子僵了,“这……这是……”她颤着手接过那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你认得么?”穆楚诧异道。
“我在北金见过,”桂玲珑说着话的同时舌头有些止不住地打颤,“这红的是燕支花,这蓝得妖冶的,则可能是……可能是罂粟花。”说完看着手里颜色娇艳无比的小花,脸色又感怀又凝重。
北金的燕支花,已经又盛开了么?
她与长孙皓一起待过的山谷,是否此刻青草又绿,红花盛开?
金面人、罗刹女、萧晋还有萧谴。这些在她的生活中已经消失了许久的人,突然又活生生地再现在她的脑海。
北金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啊。情不自禁又想起长孙皓来,却在一眼瞥见楼梯角站着的楚知暮时停了思绪。楚知暮从刚才开始一直没出声,此时正听蓬莱王低声与他说话,但眼神从未离开过桂玲珑。桂玲珑不知怎的不敢直视他双眼,幸好穆楚又发话引开了注意力。
“燕支花?那不是北金的圣花?怎么会出现在承汉、还是在海边的蓬莱?”穆楚虽然也去过北金,但行程忙碌,并没有注意这些。
桂玲珑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注意力转而放到了那美丽的蓝花上。罂粟花,她只在现实中见过一次,但那妖冶的美丽和恣意的盛开。是谁都无法忘记的。即使人类花费了巨大的努力,也无法彻底抵挡这种植物的魅力。
“表哥,”桂玲珑郑重道:“这件事,在我们走之前,一定要妥善处理好。不然,后患无穷。”说完不敢回头看楚知暮,由穆楚扶着先驾车回府了。
当天晚间的时候,观琴指挥人收拾包裹,桂玲珑则强撑着精神,将自己所知的所有关于罂粟花的事情都告诉了蓬莱王和卫临等人。
“哥哥。将这种植物带进承汉的人,绝对心狠手辣,恶毒至极。若不及早搞清楚它的来路并彻底销毁,一定后患无穷。”
蓬莱王极少见到妹妹焦急成这个样子,忙点头道:“这是自然。”说着便命令道:“卫临,派人盯着鸿福楼的进货渠道,每条都要追查彻底。希勇。除了继续监视胡顺才等人外,已经上瘾的食客也要仔细观察。若这东西危害真这么大。决不允许它在蓬莱城泛滥。”
两人都听命离去,桂玲珑这才略略松了口气,道:“除了禁绝,还要尽快找到解毒的法子。”
“这事情交给我,”穆楚盯着手里的蓝色罂粟花道:“你赶紧休息,明日还要上路,需要养好精神。”
他说完后,蓬莱王又劝了一回,桂玲珑才睡了。但眼前总是出现燕支花凌空飞舞的景象,一夜不曾睡好。
第二天起床,桂玲珑不禁叹气,这样下去,怎么才能不“思虑过多”啊。她怔怔地看看这看看那,观琴还没进来,静寂孤独的时候,还是容易不自禁想起长孙皓来。有多少个早上,她是在他温暖的怀里醒来,然后两个人又欢乐地打打闹闹的?
门声响起,她以为是观琴进来了,抬头看时,却是楚知暮。
“醒了?”桂玲珑不说话,楚知暮便先开口,“观琴在准备早膳,过会儿就上来了。”
“嗯。”
“马上就要走了,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么?”楚知暮走到床边坐下,直白问道。
“我……”桂玲珑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慌乱地移开眼去,心里十分愧疚,道:“对不起,那个,我走了以后,你要……”
“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个!”楚知暮突然低沉了声音喝道。
桂玲珑吃惊地抬头看他,发现温文尔雅了大半年的楚知暮神色间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觉察了自己的失态,楚知暮静默了几秒,神色柔和了些,却并不愉悦,他盯着她的眼神和样子,让桂玲珑回忆起两人第一次在汀兰阁相见时,他看她的眼神和样子。
妖孽,冷酷,审视。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她,对她在汀兰阁莫名其妙的出现和诡异的举动,便是这般冷冷地审视。
有那么一会儿,桂玲珑心里浮起一丝怀疑,那真的是看着深爱的人的目光么?为什么,为什么与长孙皓看她时如此不同呢?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刘玲珑,所以才有这种感觉?还是她误解了长孙皓的目光,所以才觉得楚知暮古怪呢?
这疑惑没能继续下去,因为下一秒,楚知暮就突然抱紧了她,桂玲珑愣愣地待在这个陌生的怀抱里,突然发现一直以来楚知暮是多么守礼,自结婚以来几乎没有碰过她。神思一移,竟又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总是“做正事”的长孙皓来。
“不行,我要陪你一起去。”楚知暮决定道。
“什么?”桂玲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诧异地问道。
“我要陪你一起去,”楚知暮果决道:“哪有孩子出生、妻子受罪,做丈夫的却不在身边的道理?我陪你随穆楚到武陵去。”
桂玲珑想要反对,却说不出话来。她要说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所以不用他操心么?这未免太伤人心了。而且的确,她一个孕妇独自产子,还是会引来流言蜚语的,那么她当初嫁给楚知暮就没用了。
“谢谢你。”这就算是允许了。
“应该的。”楚知暮说着,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于是,当天中午,桂玲珑便由楚知暮和穆楚陪着,告别了蓬莱王,随慕容颛前往武陵去了。
☆、46 再见徐文傕
十天后,桂玲珑一行人进了武陵城。此时,她已经不堪旅途颠簸,只是恹恹地躺在马车里了。
一路上,慕容颛对她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关怀,连什么时候喝水、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该下车走走都一一安排,亲自牢记提醒。每次休息时,又常过来与她谈话,问她喜欢吃什么,玩什么,读什么书等等等等,种种迹象,都让桂玲珑忍不住怀疑,但要认真搞清楚,她又没足够的精神,只好想着无论如何,先把孩子顺顺利利生产下来再说。
这日,马车进了武陵城。也赶巧了,正碰上武陵大集,很多乡民都往城里赶,城门口熙熙攘攘排了很长的队,桂玲珑一行人的马车不得不放缓速度,慢慢向前挨。
“前面就是武陵城门了,玲珑觉得还好么?”穆楚骑马赶到车前,掀开车帘问道。
“精神还好,就是又出了一身汗。”观琴边拿绢子帮桂玲珑擦汗边道。
“那就好,马上就可以进城休息了。慕容家的人收到消息,早已在前面的驿站等候,听说还带了些急需的药材准备了药膳。今天过后,就可以好好静养,再也不受旅途劳累之苦了。”穆楚说着说着也有些兴奋起来,他虽然舍不得离开蓬莱王,却也的确喜欢来慕容家学习医道。
桂玲珑笑着冲他点点头,无意间瞥见窗帘外竟还一片绿意,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正边说闲话边等着进城间,突然人群骚动起来,纷纷向城门两侧避让,紧接着一阵马蹄声传来,混杂着高声的喝令:“博乐侯回城,肃清道路。恭迎侯爷!”
桂玲珑等人闻声看去,见四名铠甲武士,飞马而来,后面跟着一队兵士,忙着将人群驱开,为博乐侯车驾让路。
这些人来得毫无预兆又势头凶猛,桂玲珑车驾的马受到惊吓,就有些不安地猛地拉着车子随人群走,马车一震,桂玲珑登时又觉翻江倒海。忍不住又吐了一回。
穆楚见状不满地叹了口气,楚知暮则赶紧下马进了马车来,问道:“怎么样?还好么?”
桂玲珑脸色苍白。勉强点了点头,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见徐文傕。其实武陵本是他的封地,在这里碰见他,本是不可避免的。
楚知暮见状握住她的手。道:“没事,我们在马车里,不见他就是。就算被他看见,你也不用担心。”
桂玲珑闻言点头,知道楚知暮是要为她抵挡一阵了。徐文傕大婚受辱,又求婚被拒。说不定对桂玲珑也产生了怨恨之意,在他的地头上,惹他可是十分不明智。
过了一会。先行部队走过,博乐侯车驾才走了过来。穆楚忙下马到马车后避让,观琴则将车帘掀起一个小角,供桂玲珑和楚知暮观看。
又是两行随从过后,博乐侯巨大的车驾才慢慢出现在了视野内。
桂玲珑见状就是一怔。万没想到徐文傕竟然如此奢侈,那马车大得有些惊人。几乎要占了三分之二的道路,装饰布置又极为奢华,在阳光下金光璀璨,特别惹眼。
马车走过他们正前方时,桂玲珑隐隐听到车内传来女子笑声。娇媚勾魂,极为诱惑。初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后来又听到徐文傕的笑声,才确信那的确是马车里传来的女子声。
怎么回事?
正疑惑间,突然见马车窗帘里露出一只白嫩得诱人的小手,紧紧抓着车壁,指甲泛白,似乎在忍受什么。
窗帘被风轻轻吹起一角,隐隐看到一个男子在里面低头对着车厢底,脸上似乎带着不羁的笑。桂玲珑愣了一下,不禁睁大了双眼盯着不放,竟然是徐文傕!
她这么愣愣地盯着,徐文傕似乎有所觉察,猛然抬头朝她这边看过来。桂玲珑忙向后一倒,正落在楚知暮肩上。虽觉不妥,但情急之下,不敢再乱动了。
“停车!”徐文傕眼里什么东西一闪,突然命令停了车驾。
桂玲珑听到这话,登时紧张起来。
“停车驾!”传令官高声喊着,长长的车驾便慢慢停了下来。
徐文傕理理衣衫出了马车,远远问道:“这车驾里,是什么人?”问的方向,正是桂玲珑一行人。
桂玲珑更紧张了,简直听得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楚知暮握握她手,示意她放松。
“回博乐侯爷,是慕容家的车驾。”车夫恭敬道。
徐文傕轻轻啊了一声,有些吃惊,他似乎颇为犹豫,迟疑一会,竟下车走了近来,道:“原来是慕容家的人。请问是慕容家的哪位姑娘在里面?”
“这……”车夫有些犹豫。
这一犹豫,就让徐文傕更好奇了。他扬首示意身侧的随从,“你,去掀开车帘看看!”
“是。”随从应声过来,眼看就要走近,突然被一威严的声音喝住了。
“等等!”却是慕容颛从另外一辆车驾中出来了。
“啊!慕容老爷!您怎么在这里?”徐文傕吃惊了。
“住手!”慕容颛远远对那随从喝道:“慕容家的人,是你想看就看的么?”他这么一喊,桂玲珑车驾的车夫就立刻挡住了那随从欲抓住车帘的手。
“快住手!”徐文傕也立刻喝止,又转身对慕容颛道:“不知是慕容老爷的车驾,真是失礼、失礼。”
“博乐侯爷哪里的话,”慕容颛恭敬道:“是老夫冒犯唐突,还请侯爷见谅。只是车里是慕容家的女眷,有些不便。”
“哪里哪里,”徐文傕无所谓地挥手,道:“老先生无需跟我客气。既然车里是慕容家的女眷,想是我看错了。”说完又看了马车几眼,有些不确定。
迟疑间,徐文傕车驾的马车窗帘突然被掀了起来,围观群众眼前一亮,只觉眼前出现了一位容貌明丽如月的姑娘,娇俏笑道:“侯爷干嘛去了?还不快回来。”
“这就来了。”徐文傕听到招呼就往回走,眼看要走到车边,忽又迟疑地停了脚步,回头问道:“慕容老先生,冒昧问一句,这车驾里,究竟是慕容家哪位女眷呢?”
桂玲珑听了心里又是一跳,但听慕容颛道:“是老夫多年不见的外孙女儿,慕容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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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乐侯出来了,男主就不远了oh yeah~~~
☆、47 桂玲珑的身世
“喔?慕容老先生还有这么一位外孙女儿?倒是从来没听说过,若有机会,一定到府上拜见。今天有些仓促,慕容老先生见谅。”徐文傕边往车里走边道。
“多谢侯爷,珑儿即将产子,满月之期,一定宴请侯爷,好好招待一番。”慕容颛道。
徐文傕笑着点点头,钻进车里去了。车驾又起,博乐侯便慢慢回府去了。
不久,街上人群复又恢复正常,慢慢往城里挨。桂玲珑惊魂甫定,暂时安心下来,抬头看到楚知暮关切地看着自己,便略笑笑,道:“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碰见他。若他见了你我,不知会怎么反应。我瞧着他现在的样子,跟以前可大不相同了。”
“嗯,他受刺激太大,性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唉,可怜博乐侯文武全才,竟变成这副纵情放欲的样子,都怪……”楚知暮说到一半不再继续,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些事情都并非偶然,也并不是某一个人的错,所有的孽缘因果,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种下了。”
桂玲珑听得一知半解,待要再问,楚知暮已经转了话题笑道:“不过因为博乐侯,你倒也因祸得福,成了慕容家的小姐珑儿了。慕容老先生如此庇护你,你就喊他一声外公吧。今天若不是他,就有得麻烦了。”
桂玲珑听着点头,马车慢慢地又走了起来,一行人便进了武陵城。
进城后约莫又走了半盏茶功夫,车子停了下来。车夫在外嚷道:“小姐,济世医坊到了,可以下车了。”
观琴嗯了一声,当先下车准备。慕容颛等人已经出了马车,与迎接的人说起话来,桂玲珑听着有妇人和男子的问候和欢迎。便猜着大概慕容家的夫人和公子都到了。
问候声过后,听到穆楚的声音,“穆楚见过太夫人、诸位师叔、师伯!”
众人沉寂一会,大概是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徒弟是哪里蹦出来的,慕容颛咳嗽一声,道:“这是慕容颉的徒弟,穆楚。”
鸦雀无声几秒,桂玲珑正诧异间,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你就是颉儿的徒弟么?”
“正是。”穆楚道:“见过太夫人。”
老妇人半天没有说话,倒是有些细碎的轻语传到了桂玲珑耳里。
“慕容颉不是已经背叛师门了么。”
“对啊,他投靠朝廷。早已不是慕容家的人了。”
“竟敢私自授徒,真是师门不幸。”
“对啊,师父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把他的徒弟带回来。”
……
过了好一会,老妇人才又开始说话。道:“你叫穆楚?你……你过来给我看看!”
穆楚笑道:“太夫人,我有什么好看,太师傅刚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外孙女儿,您才该好好看一看呢。”
桂玲珑听到这话脸上一红,自己与楚知暮方才的话,都被穆楚在车外听了去了。
“珑儿。快过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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