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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神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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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瑶一愣,好熟悉的声音!直到被萧星皓推倒安全角落,才看清来人,果然是张君涛!
萧星皓回身接了张君涛一掌,两人各退了一步,新仇加旧恨让萧星皓怒火中烧,不识好歹的家伙,竟在此时来捣局,对妹妹的痛惜以及刚刚在近乎绝望的等待中产生的气化为凶猛的攻势。两个大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决定打一架再说。
在旁的张晓瑶气得直跳脚,却是无可奈何,连走近两人都没办法,更别说劝停了,她又气又怒,他们牛啊?一见面就打个不停。
虽然说男人的友谊最易从打架中产生,就连两男一女的三角恋中最易出现的结局是两个斗得要死要活的男主角,到了最后竟开始惺惺相惜。她不知道可不可以天真地假想,两个大男人会一架泯恩仇,但可以肯定的是借以得出上述结论的事例中的男人们绝不会想他们的拳脚那么具破坏力,最多是目青鼻肿而已,但他们绝对是心脏破碎或者是手断脚断。叹了口气,不过这已不是她可以担心的问题,因为担心也没用,两个男人根本甩都不甩她一下。
她扁扁嘴,强迫不情不愿的红马半卧于地,然后拿马肚当靠背,坐在草地上,从怀里拿出零食,边吃零吃边看表演,偶尔逗弄一下酷酷的红马,玩得不亦乐乎。
黄昏的夕光渐渐被繁星点点的夜空所代替。
两个大男人互对了一掌后,分开,眼中已明显的有惺惺相惜的光辉。
“沙漠血魔果然名不虚传!”是张君涛欣赏的声音。
“彼此彼此。”萧星皓轻扯唇角,最初发泄的原因早已由享受与难得一遇的对手交手所取代。这男人纵然有罪该万死的过往,但不可否认,他的却有让小雨倾心的本钱,不错,他欣赏他!
张晓瑶打了个呵欠,拍拍身边的草地,“打完了?过来坐啊!”
两个大男人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对他们左瞧右瞧的,没瞧见目青鼻肿的痕迹,真是太没劲了……。
“丫头……”萧星皓抱着她的腰,大手强迫性地把她兴致岸然的俏脸转向自己,对她直勾勾地打量张君涛的举动非常的不爽,收回前言,那家伙依然可恶兼可厌。
张晓瑶白了他一眼,回头对上张君涛欣慰而又松了口气的眼光,扬唇一笑道,“张大哥,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不过,小妹很好奇,你今天为什么会在此。来这边观光,还是你的心上人正好这么巧正在这地方。”两眼烁烁而亮,还以为没希望了呢,小雨真是白难过了这么久!
“猜对了一半,”张君涛抬首看了下萧星皓,扬眉道,“我一路上听到关于楼兰神女的传说,不知怎的,就觉与你有关,就过来瞧瞧,看你这小家伙是如何把大家耍得团团转的。”当一切结束后,他曾返回金陵,萧星雨却已离开,更令他吃惊的是,‘莲香居’竟在一场打火中沦为一片废墟,确定并没有人伤亡后,才又一路折往沙漠,一路上不停地听到匈奴与楼蓝的战争以及‘楼兰神女’的传闻。当他发现张晓瑶就是传说中的神女时,真是又惊又怒。以为萧星皓为了报复他而迁怒于他的朋友,带张晓瑶回沙漠,并将她陷于危险之地。楼兰神女的平空出现,对楼兰军民的作战信心有不可磨灭的激励功用。但一山不能容二虎,楼兰有以巫师为天的传统,巫师能容得下‘神女’的降临人间吗?怒萧星皓为了政治军事目的而将这一位无辜的少女陷入了绝境。但现在他却不再做如是想了,所有的担心已纯属多余,他相信这个男人会保护好张晓瑶,这男人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所有物。自己至今没有被撕成碎片,不能排除萧星雨而他哀求兄长的可能性,心底一阵揪痛,她依然那么善良,依然学不会怨恨,即使是面对混蛋如他。
张晓瑶想起这名号头就开始痛,抱怨道,“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只是一时手痒,延缓了他们去找阎王喝茶的时间,他们竟在家里为我立长生牌位,拜托,我又没死,让他们这样拜法,非折我几十年大寿不可。”最令她受不了的是,他们见到她是如见天神的崇敬眼神,她真的没有为他们干什么好不好!受之有愧到抬不起头了,内疚尽化为哀怨。
“祸害贻千年,折了区区几十年也没什么嘛。”张君涛取笑她,相识不久,却是一见如故,对她的脾性有一些了解,知她不爱这种招摇的角色。
“算了,不提这个,”她挥挥手,“还是说说你到这的另一半原因吧。”这下她可有精神了,眼睛忽闪忽闪的,准备全力为他当说客,减轻他和小雨的有期徒刑。
“我是来向萧堡主讨宝贝的。”张君涛与萧星皓对视。
“这是请求?”萧星皓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这是宣告!”
张晓瑶在旁边听得几乎要拍掌了,这家伙还算精明,不知是这家伙变精明了,懂得察言观色了,还是英雄之间总是思想相通,如果他一来即痛哭流涕,请求原谅什么的,早就被丢出城外。英雄人物嘛,是不会看得起那种无能人物的,至于闺房之内如何,则不用旁人操心就是。
“好!我祝你好运!”萧星皓有点幸灾乐祸,之前坏了他的好事,他不会有多余的善心来为他坎坷的未来落泪。面对一个已经心死的女人,未来有得他受,虽然受伤者包括他的妹妹,但飞蛾蜕化成蝶也必须要承受蜕变的阵痛的,而且眼前的混蛋的痛苦必定会加倍。
“谢谢!”张君涛笑得也很假,再多的苦也是他该受的,只要能得她再度回眸转颜,一切都不枉费。
张晓瑶看得傻眼,不会吧?就这样就完了?还以为必须劳驾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呢,毕竟他们之间的新仇旧恨那么深不是?好歹也要挣扎一下啊!假装一下也好,不然很容易让观众失望的,他们明不明白?
一场牛式的蛮打的威力真有这么大吗?不再思往日灭门之仇,不再想师门之恨,不再提先前的弃妹之怒,不在问王日潜入萧家堡之罪,恩怨尽消斗殴中,绝!
张晓瑶惊叹不已。更令她欢喜的是,他们一个是她在这时代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一个是她生命中已举足轻重的男人,他们能笑泯恩仇自是再好不过了。而且小雨好久不见的笑容将快再次重现了吧,美女的笑容是很容易让人怀念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再追她一次呗。”
“好家伙,我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赴汤踏火在所不辞。”说得豪气万丈的,笑容明丽无害,如果眼光中抹去那一丝狡的话,会更令人感动。
张君涛轻捏她俏鼻,“你不要给我捣蛋,我就很感激了,不怎么好心的丫头。”
张晓瑶要想再申诉,却被拦腰抱起,惊吓未及回神,已然安坐于马背上,红马长嘶,在萧星皓冷然仍下一句,‘聚旧完毕,你可以滚了’之后,飞驰而起。萧星皓被他们两个亲昵的举动惹得心头火起,没心情这打他一顿出气,现在的他只想与她谈谈情说说爱,顺便延续之前的话题。当下拐人就跑。
张君涛跃起来,看着两人一马渐渐消失在夜幕中,一抹微笑凝于唇边,久久不散。有着放下重担的轻松感。小丫头不会善待自己,结识她之后,他未老先衰得像个老爹,如今终于可以放心了。可以预想,如果他有一个妹妹,所能得到的关爱也不过如此吧。这个男人可以勉强配得上他可爱的‘妹妹’。希望在他的眼中,自己亦能得到同样分量的赞赏,毕竟他是他的心上人最亲的兄长。
想法的急剧转变之后,回想以前的种种无谓的顾虑,是那么的迂腐和可笑。被张晓瑶那怪胎的笑讽冷嘲中传达的思想频频洗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折磨,师门的刹间巨变,让他在不经不觉中已重生。被‘远古’的前辈们的恩怨所牵拌的前半生是那么的可笑兼可怜,为了这些迂腐而与倒手的幸福失之交臂更是可悲。
在莲香居的某一回大醉之后,那丫头的怒吼很有道理,与其抱着满怀的桎梏自苦,不如自己敞开胸怀,放过自己,也放过爱自己以及自己爱的人。
昔日的师恩已还,至于情债,他只能也只愿背负她的一份深情,其他的只能由它岁风而散,他只有一颗心,分不出来给其他人,即使是自己往日最敬爱的师姐也不行。
所以当一切结束后,他来了,无论昔日伤她已有多深,他愿意以一辈子来偿还,倾其一生。走遍了千山万水,独这里最令人沉醉,整个楼兰也只是因为她才会闪亮。
他仰视夜空,片片白云皆是她苍白的面容,他微笑,“小雨,我回来了……”眼泪却慢慢涌出,滑落……
她好吗?
张晓瑶本想发飙的,太过分了,竟然不经她的同意抓人就跑,倚在他温暖无比的怀里,夜里的凉风经过他的体温的过滤,已是温和而舒服,太过安于享受,而忘了脾气,睡神也静静地光临。
萧星皓哭笑不得,本想找个更僻静的地方,以便拐她的亲口承诺而不会再次被中途打断,可到了目的地,小丫头却已睡得不亦乐乎。平日的她总是辗转难眠的,如今却轻易睡得那么安稳,让他怀疑聪明如她,是否在借故逃避他的问题呢。
她是喜欢他的,他知道,每次她面对他时异样光亮的眸光以及不时爬上她的俏脸的红昏做不了假。可是在等待她的答案的刹间,他明显地感到了她的犹疑,为什么呢?她对他的爱尚不足以以身相许吗?还是她有其他的难言之隐?犹记得,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赏视她的睡颜时,忽闪而过的不安,那代表什么呢?他抓不住忽闪而过的困惑。
拉过黑色的披风将她抱紧,宽厚的怀抱为她挡住了凉风的侵犯,痴恋的眼光却怎么也不肯收。
[正文:第六章]
又是一场熟悉的白雾,张晓瑶坐在以往常坐的躺椅上,双脚晃呀晃的,已不若以往那样揭斯底里地呼喊或狂奔,她等待着……。
浓雾中慢慢走出一位着衫衣牛子裤的少女脸孔,每次见到她都有点是否自己前面有一面镜子的困惑,不错,那正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张晓若的脸孔。但这次的晓若不再如以往的梦境中对她视而不见,而是走到她的身旁挨着她坐下。没有久别重逢的惊跳拥抱,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你乱翻我寄回的宝箱。”这是货真价实的指控。
“嘿,我们经过生离死别,劫后余生重逢,你好歹也该表现一下激动,流几滴眼泪来充充场面好不好。”她不依地推着妹妹。
晓若转身亲了她一下,好心地道,“要眼泪充场面还不简单,呆会我帮你找妈妈和奶奶过来。”
“不必劳烦了,呵呵,”她非常没出息地举白旗,如海洋般的眼泪虽已经好久不见,但还不会太想念就是,
“我知道你现在在古楼兰,那你现在处于什么时代,有没有发现有毁灭的迹象?”晓若的眼睛发着光,楼兰这两个字足以让二十一世纪的很多人两眼发亮。
晓瑶看着与自己一样的脸孔,很多人都说晓若与她的不同之处是,晓若的眼光没有星火一样的光芒,说这话的人一定没看见国他现在的模样,是因为妹妹从来不曾在她之外的人面前流露过对自己兴趣的狂热,她很愿意为她的星眸再添一把火,但她无能为力,只能耸耸双肩,“不晓得,事实上我连当今何世都不清楚,你知道,我向来是个历史白痴,没有很多的历史概念去推论这个,但我可以肯定,汉朝还没有派兵进入楼兰就是。”
“哦,”张晓若有点失望,随即开口抱怨,“如果你在支解那只黑盒子的同时,好心地将它重新组装好,而不是乱七八糟地乱丢一番,你根本就不必留在时光洪流中那么久长,所以今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自讨苦吃。”
“黑盒子?你是说……”张晓瑶微讶,握住挂在脖子上的类水晶小船,“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被莫名其妙放逐,跟这小东西有关!”
张晓若点头,“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还真不知这小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呢。”
“你不会想告诉我。这就是传说中的飞碟这类的吧?”张晓瑶有点傻眼,太夸张了吧!
“不是,”张晓若想了想,“应该差不多吧,谁知道,被你搞砸了的黑盒子可能是你回来的关键,但陈伯伯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也只能暂时让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说是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心灵的磁场相似性高,才能借助黑盒子及水晶小船承德能量在梦中相见,你暂时是见不到其他人,但你放心,我们会很快找到接你回家的法子的。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为了不让姐姐气得半死,还不决定先不告诉她真相,先不让她知道她的消失是某个人所为,而不是传说中的老天爷的杰作。
“恩,”她快可以回家了,这个四个月来天天期盼的愿望终于快实现了,却发觉没有预期的兴奋,眼前忽然闪过萧星皓在问她要不要陪他一起浪迹天涯是的眼神,那样骄傲和冷漠的眼睛,却在那刹间不停地变换着希翼和绝望的神光,“回家,可以回家了,”她低吟,心却轻轻地疼痛起来,心揪得越来越紧,仿佛快无法呼吸……
“姐,你怎么了……”
最后留在她的记忆中的是妹妹担忧的脸孔,然后她发现自己已躺在萧星皓特地为她布置的房间里,梦醒了冷汗浸湿了衣裳,梦中疼痛的感觉却始终萦绕不散…。。张晓瑶有次穷及无聊找萧星雨打发时间时,正遇萧星雨在抚琴自娱,一时兴起,吵着要学,但在双指肿成葱头状后,已经放弃了这一兴趣爱好,即使学了会让她的气质好上一百倍也没用。今天为了打探剧情而来,只好再委屈一下纤纤玉指,在心中对手指万份忏悔之余,脑瓜急转,晶莹的眸光不曾放过萧星雨的细微表情变化,而且看来不只是学者纯属无心,教者亦是早已云游天外呢!
恩,有点喜气,亦有点哀怨渗于其间,看来事情尤是可为的喔
她轻轻拨弄琴弦,却恍然发现依稀是家乡里熟悉的旋律,自己的事尚未忙完,又要拔冗插手别人的姻缘,月老都没她尽职吧!
“小雨,这里的男人向自己心爱的女子表白时最诚挚的仪式是什么?”
“男方在女方的屋外连吹七天的胡笛,”说完这句,秀眉蹙得更紧了,三夜了,他夜夜吹笛表心迹,他想怎么样呢?不屑一顾离开后,又要回来吹皱一江春水吗?
“哦,”她锁住眼前的美颜,“小雨,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夜夜有人在吹笛求爱,你说我们萧家堡的那个女孩是此幸运者呢。”
“……”销星雨的幽眼迎视蓝天,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如果那男人只连吹三晚,那代表什么?”
“放弃。”萧星雨轻吐两字,心已是微颤,早感知到那人就是他,他今夜还会不会来?
“那就可惜了……。。”
“可惜?”
“是啊,三天来习惯了笛声的催眠,今晚不知能不能入眠了呢!”
“他不来了吗?为什么?”芳心渐渐已沉。
“估计吧,也许他会没有勇气等待,也许他已经该意识到该是放弃的时候,门当户对本就是这世间永恒不变的真理。”
“门当户对?”
“是呀,本来嘛,在爱情的世界里哪来的高低身份,可是男人总是有傲气,特别是那种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是宁愿自苦至死,也是不愿践踏心中娇贵无比的娇花的……”
“……?”幽怨的眼眸上的愁云更加浓了。
“小雨,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讲,”她欲言又止。
“什么?”还有什么事比他要放弃了更能让她心碎吗?
“是关于张君涛的……”她仍有犹豫。
“他……他怎么了吗?”
“据江湖传言,当然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不可尽信,说张大哥因为拒娶同门师姐而失去了继承掌门的资格,而且……”在关键处又在顿住。
“而且什么?”萧星雨都快急死了。
“而且还被废了武功,”暗中吐了吐舌头,原谅她,她真的没说谎,江湖中是这么传没错,只不过昨晚已证实传言不可信就是。
“啊!”她大惊,“那他怎么样了?”他受得了吗?武功对他们学武之人是那么的重要,即使他看来是那么的坚强。
“还能怎么样,过一天算一天喽,他们那些行走江湖的,难免会得罪一些小人,那些小人不乘机落井下石才怪,生存都成问题,更别提高攀千金小姐了,唉,但愿他能看得开才好。”她一脸的担忧,事实上在看到萧星雨吓得青白的小脸儿,差点没暴笑出来,张君涛那种傲骨之人,即使是将其手脚齐断了,也会静待机会站起来的人种,岂会干自寻短见的傻事,但恋爱中人都是弱智的,所以在萧星雨不顾一切奔出去以后,她很满意地赏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容,看来这招恐吓已经成功,下一步,就看你了,张兄!对着蓝天举杯,笑着把茶干了。
随手拨弄琴弦,恍然回神,竟又是那首熟悉的旋律,她怔怔地呆了半晌,低着头慢慢地度回了房
淡淡野花香烟雾盖似梦乡
别后故乡千里外
那世事变模样
池塘有鸳鸯心若醉两情长
月是故乡光与亮
已照在爱河上我却在他乡
千里关山风雨他乡
乡音我愿听家里酒我愿能尝
莫道隔千山朝夕里也梦想
但望有朝身化蝶
对抗着风与霜我再踏家乡
此首歌是80年代香港无线电视台拍摄的《霸王别姬》里的片尾曲,虽一直没机会观看这部剧集,但由于此曲是张学友所唱,并收录在他早期的专辑中,是以,已不知听了几百遍了。初听这首歌时,正值不知愁滋味的年少,无法体会其中的思乡之雄厚的苦楚,只是一味地为动听的旋律以及张学友回肠荡气的演绎所沉醉。
此时只身在时空的洪流中飘荡,才深深体会到其中的滋味,此乡情啊,岂一思字了得。
霸王别姬的英雄悲壮,柔情侠骨历来为世人所震撼所铭记,少时曾捧读《史记》中的‘项羽本纪’,也曾为项羽以‘富贵须还乡’为由放弃关中而立都彭城而扼腕,舍弃关中,等于舍弃了一个富遮,且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根据地,对霸王业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英雄本该家天下,威震天下的楚霸王却始终被乡土之念所牵,将自己的霸王业推向了失败之地。
也曾人云亦云地以为他痴傻。
直到她的灵魂随着时光而流浪的瞬间,忽然明白,在初生的刹间,故乡已将乡根植入你的心底,只是年少的轻狂,世事的无常让你无暇理会心底忽起忽灭的阵痛,只顾着远飞,直到生命黄昏的来临,于异域于他乡的午夜梦回,。忽然触及心中的那一根弦,心底不曾注视的角落落叶归根的呼喊才渐渐地清晰。
只是年少的不经意,只顾着高飞远离,欲回首时却已忘了来时路,于是流浪的孤魂在异国他乡中,夜夜哀鸣!却原来落叶本不为翩飞的美妙,只是为了要归根!
她托腮凝视夜空,使明月汉时光,人间却已是沧桑数千年,怔怔地,一串热泪盈眶而出。
一双布满茧子的大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怎么又哭了?”
张晓瑶痴望眼前的脸庞,其中蕴含了多少的怜惜呢?
“这是你家乡的歌曲吗?很好听,只是太悲凉了。”
“恩,是我家乡的文人为了西楚霸王而写,写他虽威震天下却始终心怀故土的心情,月是故乡光和亮,已照在爱河上。我却在他乡!”
“想家了是吗?”萧星皓的心底有些微痛,她已不只一次为家乡而落泪,低头轻吻去她的泪珠。柔声道,“你再给我点时间。安排好这里的一些之后。我陪你回去。也可顺便拜见你的父母亲人。你说可好?”
她痴痴地凝望他眼中的柔情万缕,泪水都似已是苦涩的。凄然道。“你去不了的……”
萧星皓的心一沉。数日来的不安又再涌上心头。抚住她的细肩,鹰眼一眨不眨地锁住她的为难与不舍神色。轻道。“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吗?什么叫我去不了。你能来我便一定能去啊。还是你的家人不喜欢我?”声音已是轻颤,每次听到她说这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心中便有不可抑制的恐惧感。深怕一眨眼。她就要随风而去,
她凄然地摇摇头。“我的家人会很喜欢你的。只是我的家太远太远。远得我都记不住回去的路。我一直以为回家只能靠想象了。可是妹妹告诉我,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你妹妹?能回家了。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难过?”
“妹妹昨晚在梦中告诉我的。家乡什么都好。可是没有你。我舍不得你……”
“那就不要舍。我说过。我可以丢弃这里的一切。只求能与你长相厮守。你想回去。我便陪你回去。什么叫路太远。我去不了。即使你的家在海角天涯。只要我们愿意总有到达的一天,不是吗?”他气急败坏。心都在发抖。语气苦涩。“还是你就住在世人所说的仙宫。所以凡人俗子无法涉足?”
仙宫?只怕仙宫也无法比拟其中的距离吧。她轻咬下唇。仿佛下了一个莫大的决心。掂脚吻住他的性感红唇。什么矜持,不管了,什么离别,见鬼去吧!只是望着他绝望的眼睛。忽然间只想真真却却地拥有他,亦为他所拥有,
萧星皓浑身一颤。“小东西……”。但他没有更多的机会开口,盈盈满腔的甜蜜让他暂时忘了思考,拦腰将她抱起轻放于床铺,罗裙轻解,发丝如云洒在雪白的床单上。他伸手挥下罗帐,沉醉地品尝专属他的香甜,在真确地拥有她的前一刻,依然咬牙忍住浑身顷刻将爆发的苦楚,“你还有机会反悔,”
殷红的飞霞点缀在羞涩的娇颜上。盈盈大眼中映入他坚忍的痛苦表情。他的热汗一滴滴洒下,感动,怜惜与不舍让她将羞怯彻底抛至脑后,伸手抱住他的后项,再次送上轻柔的红唇。
萧星皓低吼一声,抱住她,狂野而温柔,终于如愿地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终于真实地拥有了她。
本应疼痛,唇边却溢出快乐的弧度,躺在他的怀中,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据为己有,混昏沉沉中,依稀他的呢喃飘于耳旁,“不要离开我,瑶瑶,不要离开我……”然后在泪水的浸滥以及疲倦中进入梦乡。
只愿一觉醒来已是天荒地老!
自那夜后,两人默契地不在提那个敏感的话题,萧星皓亦不再说请求她别离开的话语,他不愿让她为难,只是在一个个消魂的夜晚将她紧拥,怎么也要不够她,仿佛已窥见绝望的未来,只想将她紧拥,刻于心中,以供后半生无穷无尽的日子的追思。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刻,她忽觉他痴恋的眼光不曾离开片刻,夜夜痴看她的睡容,不敢移开眼光,深怕一眨眼间怀中已空虚,芳心在黑暗中被痛楚吞没,心中的天平的两端摇摆得趋于激烈,家难离,情却亦难舍!张晓瑶坐在高高的栅栏上,双脚晃呀晃的,好不悠哉,几天前败退的匈奴又再卷土重来,看来对楼兰是势在必得,萧星皓忙于整军,自然无暇管她的玩命行为。
她没能悠哉太久,因为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得像萧星皓一样忙得无日无夜,向她投射来的眼光再次表明了世上的不公平,闲得无聊整天没事乱逛的人还是不少的。
叹了口气,用右手撑住栅栏,在张君涛目瞪口呆下潇洒落地,其实她的好身手已不只一次露于人前,无耐大家一起习惯性地失忆,把一米高以上的高地一概列为危险地带,姑娘保重,危险毋近!真是够了!
笑盈盈地绕着张君涛走了一圈,“嘿,所谓小别胜新婚,如今你不去陪着小雨卿卿我我,跑来这干什么?”
张君涛瞪了她一眼,忍不住道,“你到底跟小雨说了什么?”
“当然是骗她说你自卑得想要放弃,然后跟她聊一下江湖见闻,一不小心说到你被废武功那一节,你知道的,热恋中的女孩子一般都有点当机,母爱的光辉又亮得不行,怎么?小雨太快原谅你,让你心理不舒服吗?”
他白了她一眼,抱怨道,“我只为小雨吹了三天三夜胡笛,哪能足以代表我的诚意,丫头,我这辈子浪漫的勇气也只有这一回了,你好歹也要让我自己表现一下嘛!”他的嘴巴虽在抱怨,眼中却是感激无限的,只是在她阳光般的笑脸前,说辞已经自动化为玩笑的语调。
“说实在话,我还真想不到你会如此浪漫,我还以为你会选择跪洗衣板兼三步一跪以示痛改前非呢。”对眼前的警告眼神视而不见,嘻嘻一笑,“但老大,你想浪漫,也要顾及旁人的承受力啊!你吹的胡笛简直就是对中国古文化的荼毒,让我三天三夜噩梦连连,你不自重,我还要阻止你造孽呢。”
张君涛好笑又好气地瞪着她。再让她胡扯下去,在没笑死之前,会先捏死她以示自己的恼羞成怒;于是只好识时务地转移话题;“不说这个;我这几天看萧星皓好象都是心事重重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心沉了沉,无所谓地道,“还能有什么事,匈奴兵卷土重来了不是吗?”
“这件事哪能让他愁眉紧皱,他是无所不能的不是?”这是他在楼兰几天后,听到的对萧星皓的考语,
“这句奉承话不差,小妹我一定替你转达,对你和小雨的未来绝对有帮助。”她掂起脚拍拍他的双肩,
“你现在的笑容很假也很丑,所以别再打哈哈了,是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她叹了口气,不语,低头轻踢脚下的草跟,良久才道,“我快要回家了,他舍不得……。”
“回家?那很好啊!丑媳妇总要见家翁……”他开着玩笑,却在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后顿住。
“我的家很远很远的……”
“有多远?”
她抬头比画了一下与太阳的距离,“这种距离也不足已形容。”的确,人类的飞船能到达别的星球,但依然未能冲开时光的洪流,至于她项上的类非碟物体,鬼才知道是什么。
张君涛一愣,瞪着她,“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楼兰神女’的传说是真的,你真的是住在天宫吧?”她当他三岁小孩?
“也可以这样说,如果这样说可以让你更容易接受一些,”扬眉一笑,“张大哥,如果有一天,我忽然不在了,不要太难过,我不过是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但不要忘了偶尔想想我喔。”
张君涛怔怔地看着她凄然的神情,半晌才困难地开口,“你这是告别吗?”
“是的。”她点头。三天,只剩三天就是月圆之夜了,没有心情进行最后的楼兰三日游。只躲在厨房,静静地为他调制最拿手的好菜,静静地看着他将她亲手弄的饭菜吃个清光,也是一种可供来日之思的幸福呢!
一个小厮气喘喘地跑进厨房,“小姐…。。”
“怎么了?”
“城外朱家的小孩忽然全身发热,上吐下泻,希望你过去看一下。”
“好的,”她快速地脱掉围裙,拉了小石子就跟了出去。由于外面的军情紧急,能派上用场的壮丁都出去了,而基于她近来的‘良好’表现,萧星皓也就没再派人盯着她。萧家堡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晃进来的,跟着等在堡外的李老实快步赶到城外,李老实忽然顿住脚步,转过头。
张晓瑶一愣,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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