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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神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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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瑶一愣,随即又是可气又是好笑,“大哥,别玩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明知张大哥喜欢的是小雨,你说张大哥这么做会是因为小雨吗?唉,你究竟有没有他的消息啊?”
“江湖传闻是这样没错,我已经派人去查此事的虚实,”叹了口气,“暂时别让小雨知道这事,”
“恩,今天还出去吗?”
“不了。”
“累吗?”她伸手改钩住了他的臂弯。
“还好,”鹰眼盯住她转粉的俏脸,“听说你今天没有进食!”
“有啊,”她眨眨眼珠,不是吧,这也知道?他是身系楼兰兴亡,日理万机的大将不是?怎么可以怎么的‘不务正业’,瞟了他一眼,“不过今天的天气太热了,胃口不好,才少吃了一点点而已。”
“少了一点点而已?”他轻哼,看着她身子已经轻盈得可飞起来,不再费唇舌争论她的一点点是多少,横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小石子,“丫头,去准备几样点心过来。”
“喔,是的,”小石子轻松了一口气,领命而去。在半个月来的‘亲民’活动中,她可清楚大家对姐姐的评价,都说姐姐能一笑倾堡,盈盈一笑间,钢打的铁汉心肠也要在瞬间化为饶指柔。据说,其实不用据说,就她认识萧星皓两个月来,偶尔还会在他不经意的眼神中提早过冬,以前还真不知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冷成这程度,不过据说她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因为以前,堡内人们不是偶尔而是经常在炎炎夏日里领略冬日风情。倒不是说萧星皓残忍冷血什么的,相反,他虽然执法严厉,但绝不滥用刑法,若众兄弟有何困难,他必以最快的速度予最妥当的安排,众人对他是又敬有惧,没办法,那双冷眼的温度,让大家企图习惯都无门。还据说那双冷眼的温度是从他幼年的不幸遭遇以及十几年的军旅生活锻炼成精的。
令堡中兄弟欲放爆竹庆祝的是,自从姐姐来了以后,堡主眼中的冰块已渐融,恢复他幼时温暖如春光的眸光指日可待,老厨芝是萧家堡的老部下,他可是怀念死了少主往日无忧的灿烂笑容。
唉,她伸手摸摸偷笑的嘴角,不是她自满,她的偶像姐姐还真是无所不能的,这点她从来不谦虚。
萧星皓把晓瑶抱坐在他的腿上,此时已是黄昏,天空中尚有微光,但不管了,反正他的部下也不敢不经他召唤而走进半里之内。
张晓瑶顺势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窝着,手指把玩着他的头发,卷在手里一圈又一圈,“大哥,你今晚不办公了了,要干什么呢?”
“你说干什么都好。”
“当真?”芳心一喜,“那咱们去罗布泊边走走好不好,河边观夕阳和星星别有一番风味呢。”
“好,”他应得爽快,“但你先吃了晚饭再说。”
“大哥——,”这种炎热的天气早把胃口热没了,“你难得一回有空陪我,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吃饭上多没劲。”
萧星皓有点内疚,这半个月来的确是冷落她了,“你是想引起我的负罪感吗?”
“是这样没错,”她笑,她是宜动宜静型的,以前整天呆在屋里也不会觉得无聊,反正有电视节目和各类书籍,看也看不完,这年代的娱乐固然是少得可怜,不过也没太难熬,她有自娱自乐的方法,如果他不要三五天才出现一回的话,会更完美就是了。
“你成功了,我很内疚,以后我会尽量抽空回来,”有点好笑地看着眼前的清眼一亮,他坏坏一笑,“但今天你非把晚饭吃了再说,”然后看着清眼由亮转怨。
“你没听说过,干一行恨一行吗?卖豆腐的一生也不愿碰豆腐,同样的,厨师的最大乐趣是做菜,而不是吃好不好,而我好歹已算是第一流的厨师啦……”
“那以后你就别进厨房了。”
“可我做的菜超级好吃喔。”她以美食诱惑他。
“没关系,”他闲闲地道,鹰眼移向微润的红点,“我有更美味的食物!”
“咦,你新请了大厨吗?要不要我帮你指导指导,大哥,不是我看扁你,但你请厨子的眼光实在是让我哦不敢恭维…。。晤!”
略嫌干燥的双唇被含住,恩,比唇膏还好用,嘻,听说接吻还有美容的作用呢,长久以往,回去之后的皮肤就不比长期护肤品护身的晓若差太多了。
萧星皓温柔地享受专属于他的香甜,但他没能享受太久,一阵细淬的脚步声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开眼前粉红的魔咒。
小石子端着托盘,一脸的无辜,已渐能在萧星皓的寒眼中来去自如,,谁让姐姐就在身边,她有护身符罩着,不怕!至于眼前的情况,不难想象,她对这个可是身观那百战呢。
她似笑非笑地把菜放到石桌上,善良地不再看张晓瑶一眼,她的脸已经够红的了,悄悄退下,看来改口叫姐夫的日子不远喽!
张晓瑶伸手扶住通红的双颊,天呀,被那小丫头当场逮到,好丢脸哦!瞪向转怒为喜而哈哈大笑的男人,剁脚,“全怪你,笑,你还笑?”做势母老虎状,扑向他。
晚餐在笑声娇语以及偶尔的静寂中慢慢落幕。
[正文:第五章]
萧星皓抱着张晓瑶骑在马背上出到城外,已是星光满天,没办法,晚餐的时间被打断太多次,他是吻她成瘾了,对因美色亡国的商王和周幽王的心情有了深刻的体会,当中的无奈与不可自拔岂是门外人可解!他近来经常性的‘不务正业’,伸指点着辅在桌上的河山地形时,脑中飞跃着她的身影,在星夜部署时,抬首望向天际的瞬间,瞒天都是她带笑的星眸。渴望自由和无牵拌的灵魂从封闭已久的城堡里抬头,两位王子已经成长,二王子更是不可多得的未来将帅之才,做人要懂得进退,当年尽微薄之力顽抗匈奴,因他是这片土地养育,当年他进了,如今的他也到了该退的时候,进退有度,对大家都好,何必增添自己的不快乐,平添别人的忧虑。
他冷然一笑,功高避震主,但国王也未免太小看他,若他真要建功立业,这点小小的牵制能拌底住他么?中原万里河山尚不足以入他之眼,何况这弹丸小地!
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鼻间是胭香脂香,有她伴走天涯,该不再无聊与孤单,他已孤独得太久太久!
张晓瑶偎依在他的怀里,嘴角含笑,好喜欢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气息,好喜欢他的怀抱,好喜欢他低沉的嗓音……一大堆的喜欢漂浮成一中感觉,习惯于风中流浪的心开始期盼就此停留在他的怀中,这是一种似乎已经寻觅了多年的归宿感,心中的天平慢慢地趋于平衡,故乡在呼唤她的归根,而他却在等待她的永久的停泊,为难啊!
北方的天气多变,午间是炎炎夏日,夜里却已是冷风吹凉肌肤,她往他的怀里钻研去,他怀里好温暖,绝对可媲美暖气机。
“大哥,你小时候最想做什么?君临天下的帝王。称霸武林的霸主。还是富甲天下的商贾?”以他的能力,这些都不是不可企及的梦,只要他想要。所谓立志要趁早,伟人们的童年都是这样不平凡的,不像她自小无大志,是以现在一事无成。
“都不是,“他笑,”说了你也不信,我那时最大的愿望是成为天下第一的花匠。”
“为什么?”她大奇,大侠也,怎么理想是这个,好象不太符合时代的要求吧!
“因为妈妈喜欢花,”眼中流露出一种孺慕之意,随即苦笑,“但我现在连花长什么样都已忘记很久。”
“伯母一定很美!”她低语。
“恩,”在孩子眼中,母亲的美丽总是天下无双的,顿了顿,“妈妈和你一样美!”
张晓瑶的心有点微软,这已是这男人甜言蜜语的极限了吧,心中有些酸酸甜甜的味道,柔声道,“没关系,那些花我都认识,我来当你的眼睛,”抬首轻吻他的唇角,轻道,“辨花之道,可观其型,可闻其味,”轻吻他的鼻尖,“水仙花花白,芳香,花冠高脚碟状,”轻吻他的眼睛,“桂花呈黄色,香浓烈,芳中带有甜橙的味道,”轻吻他的俊眉,“梅花冷艳,傲放于冬雪之中,多为白色或粉红色,具清香,”轻吻上他的额头,“紫罗兰数梢花蕾形如毛状,花紫红色,有香气……”
萧星皓没有动,静静地闭上眼,任由她如小狗舔人般的轻吻在他疲倦冷硬的脸庞上,暖如春风,沁入心田,一滴热泪岁着他的轻吻滑下他的嘴角,他心中一紧,睁开眼睛,映入梨花带雨的娇颜,杀臂一伸,已八他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所有的言语都已多余。两人相拥于马背上,白马徐徐而走,微风凉凉,夜空静寂,心内温馨,本不愿理会身外之事,但当他们折回城内的途中,绝望而苦涩的哭喊声还是随风飘入耳中。
一个四口之家,两个年幼的孩子因同样的病症躺在床上,父母束手无策之余,只能呼叫哀鸣。
张晓瑶检查了两个小孩的脉搏,随即仔细问了一下其他的表现症状,开了药单,让屋内的男人去抓药,男人见是萧星皓亲自带大夫送药,更是喜出望外。
只是一般的类似于现代的流行性感冒,张晓瑶却已不再诧异,他们为何认为这会病死人?
此时虽已是汉朝,但这沙漠地带仍然是半文明状态,楼兰的生老病死依然是由巫师掌控。巫师,一个几乎与国王同等地位的身份,但此际,城内流行病症迅速传开,巫师哪有空理会平民百姓,皇孙贵族都忙不过来了。
张晓瑶有点小小的好奇,对‘巫师’这个神秘的字眼,巫师真是无所不能吗?巫师的崇高地位是一种宗教的崇拜表现吗?
萧星皓沉吟了一下的答复是,“世上最难改变的是人心内的信仰,只要巫师们没有接此干一些令人不耻的行为,他也不愿去招惹他们。”第二天,萧堡主身边有位女神医的消息不迳而走,夺命的病魔在女神医的一剂药后,已经悄悄引退,城内慕名而来求医的平民洛洛不绝。
张晓瑶有点意外,但医者父母心,只得打起精神为大众服务,萧家堡简直就是门庭若市。
数天来笼罩在落兰城内的阴云渐渐消散,城中的病魔来自敌方的诅咒的流言不攻自破,城内的军兵的军心更是大定。
因为据张晓瑶说这只是一种普通的流行性风寒,根本不碍事的,就算是气候温和的江南,一年内也有几次的病峰期。
按萧星薅的意愿,只是想把她藏于自己强大的羽翼之下,不让别人有窥望的机会,奈何……
当今的大王子的爱妾也得了相同的病症,令人敬畏的巫师也束手无策,吃了药,开了坛,做了法,依然没有起色。
可是在眼前的紫衣少女的纤纤玉指之下,在她如阳光般的笑容中,所有的病痛与恐惧悄悄地远离。
在楼兰城,巫师是至高无上的,可是这位来历不明的妙龄少女却在谈笑间化解了巫师也无能为力的魔咒。
这是一个天神至上时代,一为六岁的小男孩在其母亲恢复了笑容后,抬首道出小小心灵中最纯洁的赞美,“姐姐,你美得像神女!”
童言无忌,楼兰神女的称喂却在楼兰民间悄悄地流传。
“楼兰神女”的称谓源于一种感动,源于对能力的一种崇拜,源于对善意与美丽的一种向往。却无形中给张晓瑶带来了危险,‘神女’的存在是对巫师的无上地位的一中挑战,自是引起巫师的恐惧与厌恶。
萧星皓是骄傲的,没有什么事比心爱的人得到善良温和的国民的喜爱更值得骄傲,但又是恼怒的,这善意的敬语会将张晓瑶放到了一个充满危险的威胁中,虽不认为巫师能在他的羽翼之下,能伤到她的半丝半豪,但关己则乱,惶惶恐恐的心情总是免不了。
张晓瑶则是无语问青天了,她何德何能,她只是医好了几十位的伤风感冒兼一些因长期得不到善理而累积苦痛的病例而已,有必要把它放到神坛的位置吗?令她烦恼的是,偷溜出去乱逛的情节已成必然的历史,因为即使她能避得过萧星皓的保护,也绝对逃不过全城数千只眼睛敬意的扫射。
她常常喜欢一个人坐卧在无人的角落或者到喧哗却孤独的人群中享受孤寂的味道,她想她应该拥有明显的双重性格,她不啬于把心中的阳光洒向身边的人,却又偏喜欢寻找‘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悲伧感,独自在拥挤的人群中,那种孤独的感觉既暗淡又明显,比之独对静寂的夜空,又是令一番滋味。
而这一些秘密且常常期待的旅程只怕要长久地别离!
只要萧星皓不在,萧飞对她是寸步不离,若要出外诊病,马璐则会同来尾随。
相较萧星皓的紧张,张晓瑶则是好奇兼期待的,她倒想看看人性的劣根性可以发挥到什么程度?
这一天,她在萧飞和马璐的陪伴下去看望一位久病初愈的小女孩,归来的路上,却发现广阔的草原上,在围观的人群的空隙中,有一抹红光的闪动,她的心跳了跳,移步就要奔近人群。
萧飞与马璐不约而同地闪身挡住她的去路。
“小姐,拥挤的人群中最易藏身,所以危险度也就越高!”是萧飞平板有礼的声音。
“张姑娘,请为少主保重你自己。”这出自马璐之口。
神是万能的,是喜善除恶的,是造福万民的,是普照众生的,但巫师不是他们的神抵,所以他们不乏恶意地猜测那群装神弄鬼的家伙会有的行为;眼中的小女子也不是他们的神抵,在他们的眼中,她不过是位娇滴滴的小女孩,没有自保的能力却不知天高地厚,连自身的危险也都无法臆测,对萧星皓的关心之举更是不以为然兼视而不见。
萧星皓也不是他们的神抵,却在无数悲苦的岁月里,无意中成为他们的信仰。
他在饱受中原武林的斩草除根的行动中。在异国他乡,一无所有的年月里,凭着热和光撑起了他们的世界,他是伟大而崇高的,这些意念始于初识人事的幼年期,并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日趋深刻。
而她身上系着他所有的牵念,那么他们就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即使这些伤害是来自全世界的神抵特不成。
张晓瑶刚要出口坚持,却被一声童音打断,“神女姐姐,你也来看神马吗?”
“神马?”张晓瑶大奇。
小男孩刚要回答,却被众人的惊呼声吓得忘了含在嘴里的语言。
红马在草上来回狂奔,已把企图驯服它的几位勇者摔在地上,要不是围观的人群抢救及时,那几位勇者已经肠穿肚烂于红马的铁蹄之下。而于此时,红马忽然冲向人群,众人大惊,急退,回首间,却见红马正奔向‘楼兰神女’,众人齐呼。
萧飞与马璐大惊,正要拉起张晓瑶急退,但红马的速度实在太快,一眨眼就到了眼前,众人都忘了呼吸,准备着迎接鲜血飞溅的悲剧。
但红马停住了,与小男孩并列在张晓瑶的跟前,众人征住了,掌心都已掺出汗。
张晓瑶拉过吓得脸色铁青的小男孩,皱眉瞪向红马“你吓到孩子了,”刚刚在人群的空隙中看到的一抹红,以及小男孩口中的神马时,她已隐约猜到是它,虽然这是一个众神泛滥的年代(不然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被冠上神女之名,虽然这名号够眩,但后续的麻烦实在太多,让她连陶醉一下的心情也没有。),但那种嚣张的血红实在不多见。哗!这才像一个她想象中的千里马嘛,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不复‘马落平阳任人欺’的惨状。
红马走近她的身边,她伸出手,它晃晃脑袋,在她的掌心摩擦,一副诚心悔改的摸样,让张晓瑶轻笑出声,它的样子好可爱,活像一个做错事又怕挨骂的孩子。
众人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萧飞与马璐也是愣住,忘了他们的任务是把她带离所有的危险物品。
“你怎么不回家?在宽阔的草原上如闪电飞奔,说有多威风就多威风……你不会是想跟着我吧?”她怀疑地膘它。
众人倒吸一口气,因为仿佛发现红马的眼睛有发亮的痕迹。
张晓瑶蹙起眉,有点为难,“萧星皓不让我骑快马,难道让怒陪着我去逛脂粉街?”想着它带着自己如八十岁老人一样慢吞吞地走在街上的情景,扑哧一笑,“那也太委屈你啦,糟踏稀世宝物是要遭报应的,”忽地眼睛一亮,“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位大英雄好了,萧星皓是我的朋友,又是位超级英雄人物,宝马配英雄,不会辱没你的身份,如何?”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样。
这是萧星皓得到怪马伤人的报告后赶来看到的情景,不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已经无法让他惊奇,扬眉一笑,“谢谢夸奖。”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不纬言她属于他的事实。
张晓瑶见是他,展颜又是一笑,随即回视红马,努力谈判,“如何?很有英雄气概是不?将来你哥俩携手沙场,将匈奴打得落花流水,那才叫威风!”
萧星皓眼睛也是一亮,果然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观其形,看其色,不难想象其烈性与及身为千里马的傲气,难怪‘马痴’也对它不可奈何,还几乎惨死其脚下。
红马长啸!
张晓瑶鼓掌欢呼,笑道,“大哥,它答应了!”
萧星皓大喜,爱马之心,人皆有之,伸手轻抚马背,红马果然已是温驯状,轻轻地摩擦萧星皓的手背。
张晓瑶扁扁嘴,半真半假地道,“哼,变节得真快!”
萧星皓大笑,轻扶她娇腰跃上马背,红马长啸,发足狂奔,瞬间消失在茫茫人海,留下一片惊讶,敬佩,膜拜的眼神。
“这就是传说中血与汗都是红色的神马!”一位年迈的老者说道。
“连‘马痴’都束手无策。可是在神女面前却温驯得像绵羊!”又是一阵惊叹声。
“神马本来就该是神女的坐骑,岂是凡夫俗子可以驾御的!”
“萧公子纵然神勇,但不也不过凡夫俗子一名,那他怎么……”
“你没看见他们的姿势,看来萧公子喜事将近,‘神女’本来就是萧公子带回来的,表明萧公子是有仙缘的,岂是凡夫俗子可比的……”
“萧公子本就神勇无敌,如今有宝马助威,神女暗佑,看来匈奴数千兵马已不足惧矣!……。”在一个倾城迎战的日子,巫师终于如张晓瑶所愿找上她,当时的她实在是快被‘战事进行得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受伤?’……之类的问题困侥得快疯掉了。老天爷,她表现得像一个送丈夫上战场的小妻子,是否天下间所有有夫从军的妻子每天都得受这种折磨,薛仁贵的那位守了十八年寡的妻子竟然能神经正常地活到丈夫的胜利归来,简直是得天独厚!
她们刚离开萧家堡就被盯上,四个高大的大汉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张晓瑶审视了一下,觉得他们好象武功不差的样子,也就不费事做反抗,乖乖地跟着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天生就是当俊杰的命,这点她从来不谦虚,既然明知没用,做困兽之斗又何必!她倒是很好奇,他们会对她怎么样?这是一个神抵崇拜的时代,那么一个古老的‘神灵’会怎么惩罚一个刚上任的‘女神’呢?她好期待!
不觉恐惧,只觉失望和嘲讽。神哪!在身为凡夫俗子的萧星皓为了楼兰而血战沙场的时候,利用这时机,掳走了他身边的人。是神怜惜萧星皓,不忍他在上战场前制造牵挂吧!所以选择了在萧星皓血战沙场之际再把她弄走。她微笑,是嘲讽也是骄傲。
她们被带到了一个黑暗的所在,是封闭的帐篷还是不见光亮的地下室,她不知道,据说巫师会哦在阐明神灵后,会宣布她的欺世。诱惑人心之罪,是凌迟还是其他,她不在乎,只是觉察到了他们对萧星皓所流露的恐惧。
骄傲啊!那男人的能力已足以令世人严重的神抵都要恐惧!
“姐姐……”小石子怯怯的声音响起。
“恩,”差点忘了小石子在身边,恋爱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一念及萧星皓,其余一切皆忘,小丫头快被吓死了吧,天下间要再找一个像她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真是为难老太爷,柔声道,“害怕是吗?哭泣是可以聊解恐惧的,要是你真怕得厉害,那你就抓紧时间哭一下吧,呆会有人来了就不许再哭了哦。”
天呀,有这样安慰人家的吗?
“为什么?”小石子奇怪地问道。
“因为眼泪很珍贵,是你的幸福或悲伤凝结而成的,不应该将之露于路人甲面前,太浪费了。”
“呃?”
“人是最喜欢哭的动物,开心会哭,难过会哭,幸福和不幸都喜欢用眼泪来表现。哭,其实是一种很有用的表情,告诉你,我小时候特顽皮,被老爸抓到总是要家法侍侯的,但是若我在老爹动手之前,弄几滴眼泪出来吓吓他,到了他真动手时,绝对不痛不痒,”嘻嘻一笑,“但是,小石子,你要记住,哭是有三忌的,一是不要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哭,二是如果你不爱他,那就不要在他面前哭,三是如果他不爱你,那就更加不能在他面前哭,心碎了就无法愈合了,那就不能告诉他,你的心已碎,因为他不爱你。”揽着小丫头侃侃而谈,其实纯属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是医治心理恐惧的良药,而她是为名副其实的良医,果不其然……
感觉到小石子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问道,“姐姐怕吗?”声音已是不复之前的颤抖。
“怕什么,大哥会来的。”她笑。
“可是萧公子还在打仗,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们被带到了哪呀!”
“他会来的!”她肯定地道,只是希望他别来得太早,她还想知道‘神’会如何惩罚她这‘欺世盗名’的凡人呢。
“恩,”小石子也笑了,黑暗中依然能感觉到那双洒满星光的眼珠,眼中满是信任和骄傲,对萧星皓的信任和骄傲,她内心大定。但显然的,神已放弃对她的惩罚,而且毫不关照她的愿望,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拦腰抱上汗血宝马,连大名鼎鼎的巫师之面都没看清楚,扼腕啊!
红马驮着两人到了一片寂静的漠野方停下,萧星皓脸色铁青,受惊过度的心脏依然没法恢复正常。
萧星皓打了个胜战回来,不理会国王论功行赏的宴会,狂奔回到家,竟然果然证实了他一整天的心神不宁。
除了巫师,不做二人想,因为晓瑶的存在是巫师‘神位’的威胁。全楼兰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而胆敢在老虎头上拔须的,恐怕也只有那帮仗了皇后和大王子的宠幸的巫师。
他冷笑,为了晓瑶的安全,这件事情迟早要干,他不介意提前。
一个时辰后,已找到巫师的落脚点。
这次的‘清理门户’必然会引起那群老家伙的恐惧与愤怒,但这正是他要的,把所有的矛头都引向自己,总比日月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心率不正常的好,他的白发已经够多。虽然,他一向不愿招惹他们,他努力富国强兵,他们继续装使呢弄鬼,本来不相干,但这次他真的怒了,没有人能动她,即使是全世界的神抵也不行。
“你把巫师怎么样了?不会是把他……”她作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
她还敢问,萧星皓冷哼一声,没有丝毫让她重温血腥场面的打算。
“这不太好吧?会不会引起民愤或什么的,这里的人民好像很崇拜他们的样子。”她有些担心,从前宫廷剧看得太多,很难将整件事简单化,如果他过真对巫师动用‘私权’的话,巫师行事这么拽,朝廷内应该有中权任撑腰吧!
再冷哼了一声,“我以为我们应该讨论的是你为什么没有乖乖地留在萧家堡。”他低吼。
“你到外面出生入死,却要我留在家里赏赏花,扑扑碟,你干脆一掌包我打晕了事。”说到这个,她也很委屈,“老是在担心你会不会受伤什么的,会把人给急疯的。”
“所以?”依然咬牙切齿,语气已经不经不觉软了很多。
“所以我想跑上城楼看一下形势嘛,话又说回来,我还没见过真正的战场呢,不如你下一次出战把我带着,”兴致勃勃代替了先前淡淡的哀怨。
“你想都别想!”他哭笑不得,还以为要拉出脑海中为数不多的温柔词汇来安慰她呢。
“唉,”有些失望,但也不再坚持,因为这绝对不可能,于是换了一种方式,“那以后你都让到城楼呆着好不好?我不要留在家里担惊受怕。”
他叹了口气,“我不会有事,我竟然答应你会平安回来,我便不会让自己有丝毫的损伤,所以你没有必要担惊受怕,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心不听话呀,大哥,至少让我留在城楼好不好?”
“战场不是我们的操兵场,你不可能会受得了那种血腥和残忍……”战场是一块充满魔咒的场地,每个人都会在莫名奇妙的一瞬间变得嗜血,残忍,这场战争固然不是他想要的,但每次刀起剑落的瞬间,总会有种让他事后恐惧兼厌恶的快感,在战场上,、每个人仿佛都不再是人而是一群嗜血如狂的魔兽。这样的感觉担然不会时时都有,只是偶尔的午夜梦回时轻闪而过,却已足够他彻底厌恶这种兵戎马革的生活,只是一直责任未了……
他怎么可能让她看到这样的场面,看到这样的自己!
“我知道,我以前看过很多这样的画面,虽然没有这么逼真,但我可以把它当成电影来看,我不怕的,我只想知道你一直完好无恙,好不好?”
“电影?”
“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大戏,这不重要啦,你答应我好不好,而且……”
“而且我就算不答应,你也会偷偷地去是吗?”他有点无奈,差点忘了她非凡的本事,他怀疑如果她不愿意,萧飞能看得住她,所以一定要杜绝这种情况的再发生,他轻扶她的双肩,“等这场战事一了外,我就把兵权交还楼兰王,到时候,你愿意陪我一起浪迹天涯吗?”炯炯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被夕光映出一道昏黄光圈的俏脸。
张晓瑶一愣,“你能放得下这里的一切?”她怀疑,匈奴不可能放弃对楼兰的控制权,战事只会一直不断,直到汉武帝派兵前来,胆囊当今已何世呢?
他摇摇头,“二王子已经长大,这里该是他的责任了,我只是这里的过客,本就到了该走的时候,你愿意陪我一起天涯吗?”他再问,天下间,她的余生才是他唯一的责任。
她凝视他深情的眼眸,差点就点头应好,但妹妹的话语却刹间涌上心头,她愿意的,愿意陪他一起,可是握住她的心弦的家乡却在不停地呼唤她,心中的天平每移向他一点点,思乡的心弦就被拉的越紧,家乡那头的每一副脸孔都要让她泪留满面。
她愿意吗?伴在他的身边,然后用余生的时间饱尝尽思乡之苦吗?
她不愿意吗?回到家乡,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来思念他,为永远落寞的表情而心碎吗?
哪一种相思更加刻骨铭心?她迷糊了,一时之间竟不能成言。
一阵凌烈的劲风替她省了事,打断了她心中两根心弦的割据战,也打断了他对天堂与地狱中摇晃的未来的假想。
“萧星皓,你放开她,”一声雄浑的低沉男声随着凌烈的风声介入寂静的世界。
张晓瑶一愣,好熟悉的声音!直到被萧星皓推倒安全角落,才看清来人,果然是张君涛!
萧星皓回身接了张君涛一掌,两人各退了一步,新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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