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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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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明并不回答,一只一只地看着牌。

香烟氤氲,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凝神看着桌上的牌。

邵翁的牌是七点和九点,而唐宝明面前的牌是四点和五点,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除非唐宝明拿到九点,否则他输定了。

“我赌你桌上的所有。”邵翁信心十足,声音也分外洪亮。

唐宝明眨眨眼睛,不慌不忙,把桌上的金银全推出去,慢悠悠地说:“我把这座宅子也押上。”

此话一出,引来一阵惊诧,桃花怪叫道:“小姑爷,你疯了?你以为一定赢啊?你把房子押上你想露宿街头。”

唐宝明淡淡地说:“就因为我的全部财产只剩下这座宅子了,我更要博一博,输了的话,我没话可说,要是赢了,我想这些钱也够我活到三十岁了吧。”

一旁的钱心仪妩媚地扭动着身体,哂笑道:“万一你真输了呢?”

唐宝明抬头向上望她,握起她的手说:“万一我输了,我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妻子,总不至于要讨饭吧。”

钱心仪拿掉他的手,一张脸仰得老高,骄傲得不肯说话。

“怎么样?邵叔叔。”唐宝明风轻云淡地扫过桌面。

邵翁笑得极为得意,“嗯,好……我跟。”

他的侍从把一箱银两放在桌上,那重量令桌子都震了三震。

邵翁财大气粗地说:“这些银两,足够买下一座百花楼。发牌吧。”

司仪正要发牌,唐宝明却说:“慢着!我想这张牌由我亲爱的娘子来发,她不喜欢由别人操纵她的命运。”

“哦,好。”邵翁说。

钱心仪接过司仪递过来的牌,按张发牌,然后退离一步。

唐宝明手里拿着牌,既不说话,也不翻出来。

此时,邵翁拿到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是六点,一共二十二点,赢得毫无悬念了。他得意洋洋地笑道:“银两和房子都是小事,最难得的,是绛雪郡主肯陪我一个晚上。”

他将头转向钱心仪,笑问道:“怎么?郡主,你不会不认账吧?”

钱心仪抿着唇,岔岔地低垂下头。

邵翁自顾自地说:“不过,我这人很挑剔的,我一向很讲究环境的,今晚我派人来接你到我家好了。”

钱心仪受到这前所未有的屈辱,却连哼都不能哼一声,邵翁得意的笑声不断地在屋子里回荡。

“不好意思了……”

就在邵翁放下牌,要拿钱的时候,一直不动声色的唐宝明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悠然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输了,三四五,一条龙。”

孤星入命

一条龙!引来一片喝彩。

邵翁脸如死灰,坐在那里几乎虚脱。

唐宝明已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双手掬起桌上的银两,缓缓洒下,轻描淡写地望着钱心仪说:“这些就当是给你的小费,这是应该的。”

钱心仪难堪地别过脸去。

唐宝明哂笑道:“不好意思了,邵叔叔,下次再赌过吧。”

邵翁黑着脸,灰溜溜地离开。

……

唐宝明把钱心仪拽进房间,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冷眼地盯视着她说:“如果你想跟我上床,我想你得去把自己洗干净。”

钱心仪坐起来,点燃一根烟吸着,嗔怪地瞟了他一眼。

“你要做生意到外面去做,我不习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做那些肉麻的事情。”他怒声道。

钱心仪摆弄着妩媚的身姿,悠然自得地说:“那你就习惯看着自己的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别人亲热吗?”

唐宝明深吸一口气,绝望地望着她。

“我已经打算把这宅子改作娱乐场所,这很好啊,你开心来我也开心……”

唐宝明一步蹿上去拽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够了,钱心仪。”

钱心仪毫不畏惧地甩开他的手,“如果你还想好好过日子,最好就修心养性,继续做你的小姑爷。至于做生意的手腕,你是及不上我的。”

“你以为我缺你那点臭钱吗?”

钱心仪秋波流动,抬手轻轻地拍着他俊俏的脸,戏谑地笑道:“乖乖的,别在我面前玩花样,如若不然,日后……你靠谁?”

唐宝明深深地望她一眼,他的眼神可以杀人,却终究没有出声,愤然甩门而去。

钱心仪的脸上,渐渐有了阴冷的笑意。

……

平静的生活一旦被打破,随之而来的副作用便是莫名的烦躁。

唐宝明的眉头越锁越紧,紧在他那张忧郁的脸上,任谁看了,只怕都会心碎。

钱心仪手段高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要报复,她对着一群男人笑,笑给他看,一断婚姻如纸碎得不成样子。

她除非不玩,要玩就玩到尽。

这是两个人的交锋,一个咄咄逼人,一个退避三舍,一个冷言冷语,一个拳脚相向。

镜花水月中,还能计较谁对谁错,只能说钱心仪更狠毒一点,就像一只蜜蜂,蛰痛了别人的同时,也在耗费自己的生命。

她就是要轰轰烈烈,就算是痛,也要痛彻心扉,绝不含糊。

这是一个残酷的死亡游戏,他们互相噬咬,直到有一个人倒下为止。只要谁有一点心软,必定是倒下的一个。

唐宝明站在湖边,望着那碧绿的湖水,水波一圈一圈的荡开去。

“宝明,离开她吧。”

是诺儿。唐宝明回头看她,沉声道:“我们的事别人最好别管。”

钱心仪就是一条毒蛇,谁碰了她就咬谁。

“你明明知道她是那样的人,你为什么还不放手?”诺儿皱起眉头,心碎地望着这个她深爱着的男子。

“娶到她是我毕生的心愿,如今梦想成真,我为什么要放手?”唐宝明自嘲地笑笑。

“就算你发现她完全变了一个人,她让你如此不堪,你明知道她不是真心爱你的,她只是耍着你玩,你也痴心不改吗?”诺儿嘶声质问。

唐宝明别过脸去,冷硬地说:“诺儿郡主,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你别管我的事。”

“我只是心疼你啊。”她难过得想哭。

唐宝明突然转过身来,冷不防地吻住了她,以灵活的舌撬开了她青涩紧闭的红唇。

“唔……”诺儿慌张地推打着他。

他邪恶的大掌由她的腰际往上缓滑,握住她的胸脯抚弄着,吓得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你不是喜欢我吗?”唐宝明扬起眉毛,充满嘲笑地问道。

“我……”她的心儿被他的嘲笑伤了,说不出话来,脸上是深深的哀伤。

唐宝明突然怒喝道:“你既然不想要,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我……”当她的视线投注进他如寒冰般的黑眸中时,一腔柔情全数被他的无情给冻伤了,伤得体无完肤,泪水悄悄滑落。

“滚——”唐宝明握紧拳头怒吼。

诺儿再也不敢逗留半分,悲伤地掩面奔离。

唐宝明敛下眼眸,疲惫地垂下头,她不知道,他只是不想把她卷入这场残酷的战争中。

……

灯火明灭,生生地映着钱心仪的万种风情,她真的好美,拥有无可挑剔的五官,一双眼睛说尽了天下最美丽的语言。

遇上她,诺儿注定是失败。

诺儿站在门口,看着她像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各种男人中间,谈笑风生,驾轻就熟。

呆站了好久,她才开口说:“钱心仪,我能不能跟你谈谈。”

钱心仪从人群中抬眸一看,哟,小三都找上门来了,这生意真是不热闹也不行啊。

她款款走到诺儿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是诺儿郡主呢,你不会只是来找我吧?”

诺儿懒得理她的调侃,平静地说:“我真心想跟你谈谈。”

“好吧。”她点点头,回首大声道:“你们玩得开心点,我去去就来。”

安静的房间。

两个女人对立着,钱心仪抽着烟,无限风情地吐出一口烟,问道:“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我很忙的。”

诺儿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幽幽说:“放过宝明吧,当我求你好吗?”

钱心仪坐下,颠着腿,眼神微微向上的瞟她一眼,“此话怎讲?”

“你这样做,他很难下台的。怎么说你们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难道我对他不好吗?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还随时可能被人挂上谋反的罪名。我愿意出来工作养他,这算是我对他不好吗?”

“他不需要你这样做,你这是强词夺理。”

“怎么都好,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你少管。”

“你这个女人,真是歹毒。你让宝明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钱心仪冷笑一声,“我说得对,我就是要这种结果。那些男人喜欢的,其实就是我这个前十七王子的妻子的身份,如果没有了这层身份,我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个身价了。”

诺儿叹道:“我们都看错你了,看不出你这样好!”

“对。其实这些话你不应该跟我说,你应该跟他说。除非他休了我,否则,今生今世,我都是他的妻。”

“你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诺儿哀伤地望着她。

钱心仪徐淡一笑,淡淡地道:“没有好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男人,就算我不要,也不会让给别人。我会亲手毁了他。”

诺儿的心直沉到了谷底,望着钱心仪,就像见到鬼似的,她再也不想跟她多说一句,否则她会疯掉的。

看到诺儿落荒而逃,钱心仪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中。

……

钱心仪一出山,财源果然滚滚来,多少男人金银珠宝往她手里送。

只是,她可以排解身体上的寂寞,却无法排解内心的孤独,每当静下来的时候,她便闷得发慌,痛苦得想死掉。

她一身都是罪过,因为她不快乐,所以,所有的人都不配拥有快乐。

可令她意外的是,唐宝明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她瞧不见他的痛苦、无助和迷茫,她不甘心,不开心。

他曾经说过,他是苦守千年的树,她是夜半来,天明去的雾,所以,树是活该痛苦的。

曾经,她很想打开明皓留下来的木匣子,看看里面的快乐到底是什么,但现在,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钱心仪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唐宝明的房间,她想了想,推门进去。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草的味道,桌上满放着开过了的酒坛子,地上有折断的毛笔,揉成团的纸张……

她缓步走到桌前坐下,轻轻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拇指腹按过刀锋,反复地抚摸着,若有所思。

她此刻在想什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迷茫了。

还记得,他就是拿着这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替她削苹果,削成一块一块,喂到她的嘴里,看着她吃下去,他虽然没露笑容,但可以感觉到,他是幸福的。

而如今,他们形同陌路,就算见了面,也是剑拔弩张,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她拿一个苹果削起来,学着像他那样削,皮连成一条,可她的手不会摆,一不小心就削到了手指,血立刻冒了出来。

幸好伤口并不深,她把伤口包扎好,静静地望着那未削完的苹果,束手无策。

又等了许久,天渐渐入暮了,仍不见他回,她趴在桌子上,等到着等着,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

唐宝明从外面回来,门是开着的,屋里还有一股女子的胭脂味。

他点着灯,看在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钱心仪,他垂下眼睑,藏不住眼神里那些不知所措。

是的,不知所措,面对钱心仪,他从来都是不知所措。

她的睡相看起来很疲惫,很忧愁,眉头是皱着的。她有没有开心过,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每天都笑得很大声,像她那样笑,也不怕肌肉抽筋。

睡着的她总是天真无邪得像个小孩,让人怜惜,总比她醒来时张牙舞爪的好。

钱心仪做了一个梦,梦见她与她的白马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醒来后她才明白,梦只是梦,美好的东西,都只是童话里才会拥有的。

她“嘤咛”一声睁开眼睛,看见了亮光,她伸个懒腰,便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唐宝明,他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脸。

“你回来了?”是醒来后没有精神的一句问候。问出口,她才发现自己这话太和善了。

唐宝明转过身来,挑眉斜觑着她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等你回来。”

“今晚没有客人吗?”唐宝明一声不屑地冷哼,出言讽刺。

“当然不是。你知道我的生意有多火,只怕你三辈子也吃不完。”

“是啊。我真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老婆。”

“你也不错,英俊潇洒,如果出来卖,应该也还值几个钱,那些太太小姐,最喜欢你这类型,还有那些暴发户,流行养男宠呢。”钱心仪捏着他的脸掂量着,就像老太太卖鸡一般仔细。

唐宝明痛恨地甩开她的手,毫不客气地说:“我有这么一位好妻子,我就什么都不用愁了。我又怎么会跟你抢生意呢。”

钱心仪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没有吗?人家郡主可是来问我要人来了。”

“你就为这事来兴师问罪?你吃醋啊?”唐宝明挤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浪费了,你如果要卖,还值一个钱的。”钱心仪再也懒得理他,身影一飘,出门去了。

唐宝明站在门前,风吹过他的脸,他望着黑夜,双眉紧锁,忧郁四泄。

……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醇厚的嗓音,带着沧桑,带着仓凉的琴声,扣人心弦。

当钱心仪看到太子火机走到她面前时,唱得更高声了,“一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

火机领着大家鼓掌,笑着说:“好,好一句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太子殿下。”钱心仪微微福身,微低螓首。

“不必多礼。”

后院的听雨亭,比起前院的吵闹让人觉得舒适静心不少。

钱心仪一直含羞答答地垂着头,简直像个小媳妇,而火机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半晌,火机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真想不到,你竟然会这样。”

钱心仪耸肩淡笑道:“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也想不到。”

他握起她的手,目光温柔如水,“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呢?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这是我的选择。”

“你真是太傻了,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我有什么比不上他?”

钱心仪微微抬起头,看到远处的房间,刚才还是开着的,一下子却全关起来了。

她想,唐宝明都看见了吧。

火机见她想东西出了神,轻唤她:“心仪……”

钱心仪这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眨眨眼睛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火机将她的手放于自己的胸前,说道:“心仪,跟我回皇宫吧。”

钱心仪突然大笑起来,拍着火机的肩膀,笑道:“太子啊太子,你可知道我是孤星入命,我身边的男人,都会一个一个地死去。”

“我这个人不相信命。答应我。”他渴求地望着她。

钱心仪眼角的笑意渐渐黯然,“我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笑了笑,然后正式道:“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妻子,我一定会用尽我的生命去爱你,去陪着你。”

“即使可能令你储位不保,你也愿意吗?”

火机不假思索地说:“我愿意。”

钱心仪眼波微微上扬,妩媚地道:“你回答得太快了,不可靠。”

“那你再问一次,这次我回答慢一点。”

他的话让钱心仪“噗哧”地笑出声来,“你可知道,这个位置多少人想抢吗?”

“那就让他们抢去吧,我最想要的,是你。拥有你就是拥有了全世界,失去你就是失去全世界。”

多么深情的话,但她没有看他更深情的眼神,也没有感动,她在想,这句话若是在是在她爱着的那个男人口中说出,该是多么甜蜜。

钱心仪苦涩地笑笑,半眯着眼睛问:“是吗?你喜欢我什么呢?”

火机将目光望去远处,想了想才说:“喜欢你的张扬,喜欢你的任性,喜欢你的孩子气,喜欢你的忧郁……太多了。”

“嗯。”钱心仪着重地点点头。这火机一定是个受虐狂,明明那些都是她的缺点,他却偏偏痴醉。

火机狂喜,急忙问道:“那你是答应了?”

钱心仪站了起来,卖萌地眨眨眼睛,吐吐舌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等火机答应,她已不见人影了。

火机甜笑,跟他玩捉迷藏,他一向时间充足。

……

火机坐在亭子里这么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本来还是黄昏,现在却已是华灯初上。

前院的欢笑声响不绝耳,更显得后院冷静孤清。

正当火机要站起身离去时,一位婢女走过来,恭敬地说:“太子爷,心仪小姐请你过去。”

火机喜出望外,跟着婢女走。

走到一间房前,婢女停了下来,她带点害羞说:“心仪小姐就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

火机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嘴里喊道:“心仪,你在哪里?怎么不点灯?”

说着,迫不及待往床边摸去。

“人家害羞嘛,在床上呢,你过来啊。”

闻言,火机急忙飞扑上床,搂住她就是一阵狂吻,他迷迷糊糊就要点灯,她连忙娇媚地说道:“不要啦,人家害羞嘛。”

她嫩滑的身子早已让他浑身发热,只想抱住美人翻云覆雨,哪还有空闲去思考其他,嘴里连声应道:“好好好,依你就是。”

寝殿内,激情过后,火机疲惫地睡去。

这位公子好凶

她慢慢地坐起来,点着灯,伸手抚摸着火机的脸,熟悉而又陌生,可她却是满心凄凉。

她不是钱心仪,是心依。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但她实在想不起来。

可是他抱着自己喊着姐姐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里觉得好痛好痛。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脱光衣服,等一个男人,只是姐姐让她做,她就做了。

忽然,屋外春雷阵阵,火机猛地惊醒,,睁开眼睛看到心依时,一下子愣住了,“怎么……怎么是你?”

“是我啊。”心依天真无邪地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皓齿。

“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火机坐了起来,厉声问道。

这位公子好凶!

心依被他吓得缩了缩肩,眨眨眼睛,怯弱地问道:“公子,你认识我吗?”

火机又再怔住了,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不记得我?”

心依连忙拉住他的手,焦急地问道:“原来你真的认识我。那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我家住在哪里?”

火机瞪大眼睛,直直地瞪着她,好半晌,站了起来穿衣服。

他无法面对她,这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他曾经宠过的女人,他以前的妻,她曾经是那么爱他,可是,现在她却把他给忘了,多么讽刺啊。

钱心仪明知道……她明知道的,她却做了这样的安排,她是用了最惨烈的方法来拒绝他的求爱。

这或许就是他喜新厌旧的报应。

心依却拉住他的手臂,连声问道:“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我家到底住哪?”

她的每一句问话,都像一把小刀,割锯着他的心,令他痛得喊不出声来。

“你可以告诉我吗?你告诉我好吗?”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火机快速拔开她的手,往外冲了出去。

心依如一滩水软软地瘫在床上,满目哀伤地喃喃:“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

雷声阵阵,忽明忽暗的闪电照亮了大地,笼罩下一片诡异之色。

火机走出门口,便看到长廊里站着个人,走廊遥远空茫,那么狭长,那么森寒,闪电疯狂闪耀。

她的脸忽明忽暗,似笑非笑,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火机走向她,带着羞愤质问道:“钱心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钱心仪冷笑,反问道:“我都做了什么?”

这轻轻的一句话,把火机给问哑巴了。他咬咬牙,终于道:“我并不想这样,是她逼我的。”

“她只是逼你遵守你曾经许过的诺言,可你就把她逼疯,是这样吗?!”钱心仪的语气根本不是问话,而是直接道出了事实。

“不是这样的。”火机大声反驳。

钱心仪微笑道:“火机,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不能爱你,你现在总算明白了吧?”

火机苦笑不已,“我从来没有想过,钱心仪竟然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所有人都错怪你了。”

“你错了,我是一个狠毒的人。在我眼里,所有人都是用来出卖的,也包括自己的亲人。”

“那不是你。”

“那是我,别怪我不提醒你,我下一个要克的,也许就是你。”她眯细一双灵灿的眸子,迎风而立,仰天大笑。

行雷闪电,更加诡异恐怖。

一线小小的窗缝前站着个人,看着外面恐怖的画面,若有所思。

……

从此,心依沾染上了一抹艳红,挥去纯真,带上媚笑,穿梭于男人之间寻欢乐。

心仪竟不知道她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而且学东西的能力领悟极高,一学就会,那些男人都被她驯得服服帖帖。

她想,这天下也许就只有心依能与她抗衡,如果她们联起手来,这天下就是她们的了。

心依的一双眼睛似乎比以前更明亮了,透出桃花,那红红苹果脸,真是青春无敌,清艳绝丽。

那些男男女女的笑声,始终飘荡在宅院之上,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走过花园,露水沾湿了裙摆,叶儿碧绿,花儿娇艳,那是它们的春。

远远,她就看到唐宝明站在湖边,玉树临风,离她那么远,这么近。

那一刻,她感觉他就是一个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王子,是天上的一颗明星,她只能远远地望着他,就像仰望天上的星星一般,不敢奢望能真正接近他。

可是,她忘记了一件事,星星挂在天上,不停地闪烁着,他们是那么地孤独寂寞。

唐宝明回头望见她,向她走过来。

她没看错,他真的在向她走过来,而且越来越近。

手脚早已冰凉的她,只有心脏还在尽职尽责的跳动着。

唐宝明停在她跟前,望着她时,眼睛闪过一丝痛楚,随即而逝,只剩下淡漠。

“钱心仪,你真不是人。”他的声音是那么地平静而平缓,好像在说着与他自己无关的事,却又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他改变不了的事实。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推进火坑,他对她真是失望透顶了。

钱心仪媚眼如丝,头微微向后靠,带点讽刺的笑意,声音慵懒地说:“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句话啊?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是人了?”

一个不要脸的人,真是无所畏惧啊,让唐宝明无言以对,转身就走。

钱心仪却喊道:“站住。”

就像中了诅咒似的,唐宝明的双脚定在那里动不了了。

“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只要他现在认输了,她就放过他,这也是放过她自己。

唐宝明顿了顿,脸上的肌肉抽蓄,还是大步离去了。

本来,她不想这样的,可世事无常啊。放眼望去,这里的一花一草,一人一事,都是她操控着的,她心里应该有很高的成就感。

……

有一夜突然发现,我不过是个流浪的人,所谓回家的温暖,只是回忆飘过的长发……你说的放荡不堪,原来只是我的不勇敢,爱若要还给别人,宁可爱过就不要再管……

卖笑和卖醉的区别,前者是安慰别人,后者是安慰自己。

最近,有人给她挂上了“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开了,这也意味着,她的将来,要顶着这个名号过日子。

其实在别人的眼里,“第一美女”跟第一交际花,第一妓女是挂上勾的。这年头,能迷惑男人心智,都是妓女,都是妖魔鬼怪。

酒精像是已变成个小鬼,在盘踞着钱心仪的脑袋,她觉得房里的空气太闷了,起身去推开窗户。

夜已深,黑暗中,树木在风中摇舞,仿佛是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妖魔鬼怪,正待择人而噬。天上虽然有黯淡的星光,但星光却更增加了这园林的神秘与恐怖。

风很冷,吹走了她的半分酒意。

她不怕,什么妖魔鬼怪她都不怕,因为她自己就是游走在人世间,最狠毒的一缕孤魂。

她的眼皮一眨,忽然看到一条黑影自黑暗中走过,微弱迷离光线打在那人的脸上,把钱心仪吓得不轻,几乎魂都被吓飞了。

她看到的,竟然是唐玄厚!她见鬼了。

呆了片刻,她推门追出去,可,院中那里还有人影?

她揉揉眼睛,甚至怀疑是自己眼花,出现了幻觉。

夜的院子,静静地,只有月光洒下,光华清冷,看起来有一点凄惨,风奏响的曲儿,如一首挽曲。

……

白天,天昏地暗。太阳偷懒了,天似乎永远亮不起来了。

一大早,一阵狂砸门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钱心仪的头还是很痛,像是要裂开一般,她毫不修饰的声音粗嘎地嚷叫:“谁呀?”

外面的声音焦急地叫喊道:“心仪小姐,不好了,外面打起仗来了,就快打到来了。”

“这么快就世界末日了吗?那我得赶紧利用有限的时间约上三五知己打打牌。”钱心仪风轻云淡地回应。

“小姐,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现在京都都乱成一团了,能走的都走了。晚了,恐怕就出了不城了。”

钱心仪起身披了件衣服,摇摇晃晃地出去开门,软软地倚在门上,眼睛半睁,慵懒地笑道:“什么打什么?将军打棺材头?”

这个“将军”和“棺材头”都是蛐蛐的名字,斗蛐蛐是古代一种赌博的方法。

怜儿急得就像火上烤着的蛐蛐,跳脚说:“听人说一群反贼冲入皇宫,把皇上给杀了,现在朝廷大乱,群龙无首,太子不知所踪……皇宫被反贼占据了,两方激烈交火……”

“你看你,语无伦次,还没睡醒,快回去补个觉吧。”钱心仪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怎么才相信……”

这时,几个素衣女子跑过来,她们身上都背着包袱,像是去逃难。

钱心仪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这都是干什么?”

女子们喘息未定说:“打来了……打来了,小姐,我们快跑吧。”

钱心仪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谁说天子脚下就太平,其实天子脚下是最不太平的地方,牵一发动全身。

钱心仪只是震惊,并不显得害怕,很快,她就平静下来,扬扬手说:“你们都快走吧。”

“那你呢?”

“我自有打算。”

素衣女子们都走了,只剩下怜儿站在那里。

钱心仪问她:“你为什么不走?”

怜儿回答说:“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要跟着小姐。”

钱心仪心头暖了一下,道:“你把那些没走的都请到大殿来,我要给大家开联欢会。”

“遵命。”

怜儿离开,钱心仪还站在原地,她坚起来耳朵,隐约能听见马蹄答答,还有厮杀声,惨叫声……

这天下,从来就不会太平,皇位是有能力者居之,所以那些好利近功的人,就利用各种的借口,来屠杀无辜的百姓。

生命是如此脆弱,哪怕你再有钱,再聪明,都只是一具血肉之躯。

曾有个解签的庙祝说,今天是她的大凶年,也许她会死。如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下一个,死的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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