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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悍妃,扑倒妖孽世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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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冷然看着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逸之,心道,居然还真的有几分小聪明!

不过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这一劫,那也未免太天真了。

她立刻拿出一副大家夫人的样子,语态关切的说道:“侯爷,你看,咱们二少爷今日身体不适,想必是这眩晕症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这过继之事就先暂停吧。我且安排送这些贵客们出去,再立刻找一个大夫过来,看看二少爷的病情。毕竟还是孩子的身体重要,其他的问题都是次要的。”

安平侯李靖就算是再不喜欢大夫人,也深深地赞叹她的知书达理和机变能力了。这一番话,却是传达了许多的信息。一是李逸之本来就有眩晕的毛病,这是老毛病而不是被这个妇人威胁导致的;二是孩子的身体重要,要看病,你们这帮看热闹的也该走了。

他不由得就朝着大夫人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并且平生第一次感觉大夫人是这么的美好!而且也顺便就把心里方才产生的是大夫人指使这个妇人过来捣乱的怀疑去了三分。

大夫人心中冷笑不已,可是面上却带着一种高贵的傲气,转身对着各位来宾行了一个端庄的礼,然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各位,今日让你们见笑了。我们的二少爷因为年纪小,又是个没怎么见过大场合的,所以一时心情激动,就犯了旧病。如此就请各位请回吧,今日真是十分抱歉了。明日我会派家中管家为各位送上礼品,以表歉意。”

在座的都是人精里的人精,虽然都抱了看热闹的心态,可是对于主家这样明确的送客也不能拒绝,因此也都只能客套的说一句“还是孩子的身子要紧”“我们就此告辞了”等语,也就带着心中的疑问,鱼贯而出了。

等到偌大的厅中只剩下了李家人的时候,大夫人才拉下了面孔,有些冷冰冰的对着依然躺在地上的李逸之说了一句:“二少爷,人都走光了,你的病也该好了吧。”

果然,李逸之就缓缓的坐了起来,可是头却是始终低着,不肯抬起来,似乎只要不再看见那个可恶的妇人,他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个难堪的事实。

“走吧,此事总不能就此作罢,相信老爷心中也有许多疑问吧?虽然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去麻烦老夫人,可是如今的情形,却是必须请她老人家出来做主了!”大夫人看了李靖一眼,发现他看向李逸之的眼神也有三分疑虑,心下一喜,便就趁热打铁,立刻说出了这一番大方得体的话。

李靖想了一想,还是没有拒绝,就依着大夫人的说法,让人绑了那个妇人,又让人扶了李逸之,然后就领先一步快步出去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像往常那般关注李逸之,却是自顾自的没有理睬他。大夫人和李逸之自然是都注意到了这种转变,两个人的脸上一喜一忧,一个站定,一个却是脸如死灰般的被陈嬷嬷并不温柔就给强行扶了出去。

大夫人心里惦记的自然是还坐在屏风后面的四个姑娘。

她内心庆幸,好在二房那对夫妻为了避嫌,一个说是要照顾老夫人的病情,一个却是用了和老夫人一样的方法称病不肯出席,这才省下了她不少的口舌。就连那两个小孙子,也是老夫人吩咐的说是人多怕吓着啦,压根不许他们出现。至于李炀之那个花花公子更是好几天没有回府了,就算是想让他来,他也是没有这个心思的。

只是这四个姑娘到底是跟去好呢?还是就直接散了呢?

四个姑娘此刻也是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来,她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刚才的情形,可也听去了七八分,自然知道如今侯府可算是出了一件天大的丑闻了。

她们也都很好奇,因为这个李逸之凭空冒出来,就得了李靖万般的宠爱,这都是她们之前从未看到、得到的,她们的心中哪里能服气?因此除了李贞儿之外,另外三个姑娘,就算是平日里颇为稳重自持的李柔儿都生出了许多的不满。

如今有机会知道这个平日做出清高样子的李逸之的真面目,她们怎么舍得放过。

大夫人眼珠一转,却是柔声说道:“你们随我一起去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是她,她自然是乐得让所有人知道李靖是多么的可笑,李逸之是多么的肮脏!

这几位姑娘都是吓了一跳,平日里这样的事情,大夫人肯定是不会让她们跟着去的,这一次居然主动松口了?

李贞儿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次李逸之肯定是不能有什么好结果了!

几个人跟着大夫人去到瑞禧堂的时候,老夫人却是刚刚从内室里扶着金枝的手走了出来。她看着确实是有几分的倦怠,倒是不像是装病。

可是大夫人的心里却是连半分的可怜都没有。

谁让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又偏偏有了那么一个会勾引人的好侄女,否则也不会弄出这么一个淫贱材儿了!

老夫人看见这一大家子人居然都齐齐到场,脸色就有些阴沉。

“怎么连姑娘们都过来了?这样的事情不是她们该参与的。”老夫人立刻就想把几个年轻姑娘给赶出去。

“您说得在理,只是方才几位姑娘都听见了这事情的发生,若是不让她们知道真相,我怕她们回去乱猜,反而不美。更何况,她们也都大了,日后恐怕也会经历这些我要面对的事情,倒不如让她们提前感受一下。虽然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这本来都是家里人,又有什么可避讳的。”大夫人一脸平静的说道。

老夫人想要同大夫人辩驳几句,居然都提不起力气来,他只能看了看李靖。

可是李靖因为方才在宴席之上大夫人帮着解围一事,而心存感激,此时也没有觉得那个妇人能说出多么惊悚的话来,所以就没有反驳大夫人。

老夫人见大儿子没有吭声,心里也放开了,心道,你自己都不觉得丢人,我这个老婆子又怕什么?

她只能把话锋一转,有些警告似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谁来把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一说。”

这样的场合,李靖自然不能开口,几个姑娘也不方便,就只有大夫人缓缓开了尊口,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老夫人听了,立时就发觉了不妥。她不是李靖,只懂得吟风弄月。她经历了几十年的内宅生活,听了大夫人的话,又看了那妇人一眼,自然是一下子就看出了面前跪着的这个妇人不安分的眼神和气质中的妖媚之气。

可是事到如今,就连她自己都对这个妇人的身份和她与李逸之的关系产生了怀疑。而且事关安平侯府的血脉是否纯净,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因此,就算是她自己明知道已经成为了大夫人手中的剑,也不得不开口喝道:“你这个妇人,到底是何人?为何来我安平侯府中胡作非为?”

151 真正目的

那女子分明就是个老江湖了,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之道。爱叀頙殩她微微看了一下四周,就断定只有上位坐的这个老太太才是这府中能拿主意的当家之人。

“奴家凤三娘,乃是在京城经营风月场所——南风阁之人。”那女子说话倒是直白磊落,丝毫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任何的尴尬。

老夫人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就皱了皱眉头,她早就发现这凤三娘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但是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出身于那么肮脏的地方。

她越发地觉得这李逸之的出身恐怕是有蹊跷。她微微偏头,果然就发现李逸之在听过凤三娘的话之后,身体居然都微微颤抖了。

“祖母,什么是南风阁啊?”李婕儿一脸的奇怪,也没有多想就插嘴问了出来。

老夫人登时就狠狠瞪了那个过分大咧咧的李婕儿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让你坐在这里就不错了,你还要多嘴,问这些不该问的话!以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李婕儿立马就闭上了嘴,她可不想错过这场看热闹的机会。

老夫人此刻也没心思去解答一个傻姑娘的小心思,她骂了一句之后,就继续问那个妇人。

“我且问你,你一个风尘众人,为何会混到我们安平侯府之中来?又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说这话的时候,老夫人的眼风不停的扫向那边的大夫人,试图从她表情的微妙变化上,发现一些端倪。

当知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大夫人,一则是因为大夫人对于杨逸仙刻骨铭心的痛恨,二则是她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更加不可能容忍仇人的儿子去占了本该属于她的儿子的位置。

可是无论她暗地里如何的端详,偏偏大夫人镇定自若,眼神中流露出的只是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点小小的幸灾乐祸。非常符合她此刻的心态和身份,但是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做贼心虚。

老夫人心底叹了一口气,她倒是不信这事情大夫人是全然不知情的,否则她也不会恶劣的把这帮毫不相干的姑娘们带来看热闹了。这根本就是故意要给李靖没脸的!

她只能认为是这个大儿媳妇的演技更加精湛了,以至于可以瞒过大多数人,即便是不能瞒过她自己,可是也让自己根本就找不出外在的破绽。

凤三娘可不是个普通的人物,她此来本就是因为自己的“南风阁”被对手故意找茬,居然弄出了人命,这才不得不关门大吉了。她是无意间听到了这安平侯府要过继一个儿子,可是那人一番描述,居然令她想起了五六年前的一桩旧事,她是个无利不早起的人,自然是想要来一探究竟的。

谁知道,她刚到了这里,居然连连有奇遇,甚至还得到了一些难以想象的东西,以至于她能够顺利的进入安平侯府,去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心目中所想。

如今,她虽则不知道内情,也发觉这必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衬自己,必定就是这个七郎得罪了屋中的某个人。她也愈发的有恃无恐起来。

“奴家没有被任何人指使。”她还是聪明的没有说出自己的那些“奇遇”,反而避重就轻的说道:“不过是在外面看热闹的时候,发觉这位……”她指了指那边跪着的李逸之,接着说道:“乃是奴家的一个旧识,又因为如今,奴家正好有些为难,就想着要找七郎帮忙。”

“七郎?你说的是那边跪着的……逸之?”李靖到底是忍耐不住,终于是开口问道。

“正是!只是他当年在奴家那里的时候……是叫七郎的!”

凤三娘话音刚落,屋内立刻响起了几声抽气声。这显然是惊到了屋内这几位安平侯府的当家人。

“那里”显然是指的那所谓的“南风阁”!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李逸之居然是出身在那污烂之地!

那可当真是污秽不堪到极点!甚至说是比青楼妓馆还要让人看不起的鬼地方!

李逸之听到凤三娘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顿时觉得天塌地陷,整个世界都几乎崩溃了。

他轻轻转了头,就看见坐在自己右侧的李靖。他立刻就发现对方的眼中居然全都是鄙视和嫌弃!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慈父的和蔼可亲!

他知道李靖对自己的疼爱和关怀正在一点点的消失,而这些正是自己在在安平侯府安身立命的根本!他有点害怕,可是一想起李靖对自己母亲的痴迷,他有些放心啦。毕竟这些还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继续争取!

诚然,李靖的确是不知道自己是出身在那样的地方的。

当年,是福伯全权负责寻找自己之事,所以他是来自南风阁的事情其实是只有福伯一个人知道的。

那时候,他还小,并不知道所谓的南风阁在世人眼中是那么的不堪和难以启齿。可是福伯当时就一再的警告他,绝对不要把此事告诉李靖。当时他还不十分理解,只是出于畏惧而隐瞒了这件事情。如今看来,还是应该感谢福伯的先见之明的。

尽管,福伯后来因为年纪的问题和身体的原因越发的糊涂,又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如果他不是他找到了自己,又教给了自己规矩,让自己假称是在城中乞讨为生,只怕在最开始的时候,李靖就不会接纳自己,自己也不会有机会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想到这里又不禁有了三分的底气,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李靖的亲生儿子,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他立刻膝行了几步,爬到李靖的面前,拽住他的衣角说道:“父亲,父亲!是,我是曾经在那地方呆过!可是我是清白的啊!再说,这并不是我自甘堕落,而是因为我年幼就被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也曾经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苦!我刚被找到的时候也是满身伤痕,您是知道的啊!”

李靖听了这话,也想到了李逸之刚被送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那副羸弱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又是面容暗黄、身上都是伤痕,一看就是吃了不少的苦,否则自己也不会信了他是在街边乞讨为生的谎话。

一想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唯一的孩子,居然受了那样打的苦,他的心不免就又软了三分。

他摸了摸李逸之的头说道:“父亲知道这都不是你的错,怪只怪你的母亲红颜命薄,居然就这样抛下了你和我撒手人寰!哎……也真是苦了你了!”

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大儿子莫非真的是已经魔怔了?

李逸之是出身在这样的地方,且不论他是否干净,那么他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了!可是这样的话,此刻又怎么能开口呢?

她实在是不能再容忍几个未出嫁的姑娘们在这里听这些污言秽语了,于是她再也不容许其他人的质疑,斩钉截铁的说道:“金枝进来,立刻把几位姑娘给我带走!”

李贞儿和李柔儿都是大了的,有些明白这南风阁必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怕是那些不要脸的场所。她俩难得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就听话的起身,立刻就往外面走去。

李顺儿一向是没有胆子反驳老夫人的,也跟着站起了身。

只有李婕儿还在嘀嘀咕咕,似乎意犹未尽,对于没有能够坚持到最后,知道事情的真相感到非常的不满。可是当她接触到老夫人那冷若冰霜的眼神的时候,所有的抱怨也就立刻咽回了嗓子里。她乖乖的跟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老夫人这才又把视线转向了李靖,发现他还在追忆往昔,眼神也愈发的柔软,知道他的恻隐之心又动了。

她心中一片叹息。

此时她倒是非常感谢大夫人。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她一手导演的,好歹她间接的阻止了李逸之的过继仪式。否则若是等到李逸之已经被正式入了族谱之后,才被踢爆他居然曾经是个伺候人的小倌,只怕整个安平侯府都要沦为大顺国最大的笑柄了!

“你!”老夫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李逸之了,就只能这么奇怪的称呼着。

李逸之转过身,又给老夫人磕了一个头,接着说道:“祖母!我的亲娘可是您的亲侄女,她当年死的不明不白,难道你还希望我也今日也同样死得不清不楚?这只怕是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说完,他的眼睛就毫不掩饰,赤luoluo的看向了那边站着岿然不动的大夫人。

大夫人一脸的淡漠,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出来李逸之的话里所指的“仇者”就是她一般。她只是居高临下的斜眼撇着李逸之,仿佛是在看一只丑陋的臭虫。似乎只要她微微抬起脚,就能把他轻易的踩死。而她,似乎连这一踩都觉得会弄脏了自己的绣鞋。

李逸之被她这种鄙视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他愈发的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是大夫人故意弄出来的,就是为了阻止自己的过继仪式,为了羞辱自己,为了让李靖疏远自己,为了让老夫人鄙视自己。

他不顾一切的大声说道:“那些坏人也不要得意,我娘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让我顺利的成为父亲名正言顺的儿子!这些不过是些小波折,一定不会阻止我认祖归宗的脚步!”

他这番豪言壮语,却被一句惊叫给瞬间斩断。

“七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不是明明就是白大郎和马云儿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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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滴血验亲

“七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不是明明就是白大郎和马云儿的儿子吗?”

这话一说完,整个大厅之中就立刻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宁谧。爱耨朾碣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瞬间集中在李逸之的身上!

李逸之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他的身体仿佛被这些混杂着疑惑、鄙视、甚至是仇恨的目光刺得千疮百孔!

他猛地回头,用那灼灼的眼睛看向一副惊诧模样的凤三娘,恶狠狠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是个孤儿,是被人卖到你那里的!”

他知道如果凤三娘的这句话真的令这屋中人相信了一星半点,自己将来就会重新回到水深火热之中。而所谓的什么锦绣前程、什么成为侯爵都将成为一句笑谈!他再次从云端跌落到泥沼之中,而且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来解救他。

他有些惶恐了,居然也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气,他突然抓住了那个凤三娘的手,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眼珠几乎突出,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大声说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我明明是八岁的时候被你们买进去的!怎么可能成了白大郎的孩子!今天你突然冒出来,究竟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凤三娘心目中的李逸之始终还是停留在那副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七郎”模样,哪里想到往日里那个少年居然也会有如此凶神恶煞的时刻?

一时之间,她也被李逸之这种骇人的气势唬住了,嘴里不由自主的就说道:“我,我不知道!”

可是随即,她就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如同刀子般的视线剐在自己的身上,让她从皮肤痛到了骨髓。

凤三娘立刻就清醒了。

她奋力的挣脱开李逸之的桎梏,眼珠一转,就做出一副畏惧的模样,仿佛李逸之突然之间变成了人世间最可怕的洪水猛兽。

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七郎!你你你……你不要这样,我不说就是了。可是……”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老夫人,欲言又止。

老夫人居高临下看着这两个人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表演,心里腻烦不已。她早就看出这个凤三娘不是个单纯的人物,反而是个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条,她说的话老夫人简直没有任何耐性多听一个字。

可是尽管如此,却并不代表她说的就不是实话。

老夫人本就对李逸之的身份感到质疑。不为别的,就为两个字——巧合。

她觉得这个少年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过于巧合了。

照李靖的说法,当年的接生婆子本来以为生下来的是一个死婴,所以拿出去准备找个地方埋了,可是却又发现原来孩子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

她出于恻隐之心,又想着这个孩子将来未必不是奇货可居,所以才留下了孩子一条性命。

而后,那个婆子在一次元宵节的时候把孩子弄丢,而后又被福伯辗转找到。

老夫人当时就觉得疑惑,可是碍于李靖对于杨逸仙的一腔子难以纾解的情绪,这么些年始终压抑得不得释怀,所以老夫人才没有当场给予质疑。

其一,当年杨逸仙难产的时候,她虽然因为正巧去城外为先老侯爷吃斋祈福,所有没有再现场,可是也难以相信一个接生婆子居然有本事和胆量把侯府里的孩子带走。

其二,这孩子当年不过是个婴孩,身上又没有任何的胎记一类的标记,福伯又是凭什么认定这就是杨逸仙的孩子?难道就是这相似的长相?

所以如今,这凤三娘提出李逸之并非是侯府的骨血,老夫人当即就信了三分。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多生枝节!凤三娘!我且问你,你说这李逸之乃是……的孩子,到底有什么根据!”

老夫人说完又冲着李逸之大声说道:“你先不用动怒,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如果你真的是我安平侯府的子弟,也不会冤枉了你!”

李逸之听了老夫人的言下之意,似乎还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心下十分不满,可是此时,如果不让凤三娘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怕自己还有做贼心虚的嫌疑了。

那凤三娘见李逸之听了老夫人的话之后就不敢再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就赶紧一五一十的把话说了出来。

原来因那南风阁一直是自己培养小倌,也从来不收那些长大成人的少年入阁,以免手下的小倌不听吩咐,所以都是到处采买一些长相清秀、容貌不俗的四五岁的孩子,亲自养上八九年,然后再出去接客。

“所以七郎所谓的,他是八九岁的时候被我们买进来的说法,根本不可能!”凤三娘先是把李逸之之前的话给彻底推翻。

“这事在咱们京城的行业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这事我们南风阁多年的规矩了!怎么可能轻易打破?”她又接着说道。

李逸之立刻反驳道:“事情虽然过了许多年,却也有其他人记得。阁内的很多人都和我说过,当年你看到我的时候也曾经说过这样一番话,可是最后你还是跟领我去的那人说我的容貌……奇货可居!所以特意破了规矩。”

凤三娘并不理睬,自顾自得说道:“当年我阁里最红的倌人就是白大郎,谁知他居然同我手下的丫鬟云儿有了私情,两个人背着我珠胎暗结,等我发现的时候,那云儿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我因为一时不忍,就容许她继续养胎。十月过后,她便生下了一个婴孩。”

她指着跪在一边的李逸之说道:“正是这位七郎!这事我阁内的许多老人都知道内情。虽然白大郎后来因为肺痨而死,而那云儿也殉情而去。可是应该还是可以找到其他人作证。各位老爷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到当年之人来一问究竟。”

凤三娘说得这样笃定,简直连李逸之都惊呆了!

难道自己居然真的是什么白大郎和云儿的儿子?为什么凤三娘说得如此有板有眼,并不像是信口开河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就对儿时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即便是有些记忆也都是模糊的。如今再被凤三娘这样一番似真不假的说法一冲击,登时愣在当场。

凤三娘偷眼看了李逸之一眼,顿时放下心来,她方才的话半真半假,但是也是七分真实三分虚假。

关于所谓白大郎、云儿的故事都是真的,就连曾经生下一个婴孩的事情都是真的,只是那个婴孩却是因为是个女孩而被自己给卖了。这件事情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而李逸之当年来到阁内的时候也是一团懵懂,又因为是破了规矩,正经被自己藏了一些日子才见人,所以阁内的人对于他的身份也不清楚。

她当时应对有些质疑的其他小倌的时候,用的正是这孩子乃是阁内的小倌生下的孩子这个说法!只是没有具体说是谁的孩子罢了。

她偷偷摸了摸头上的汗,总算是过了这一关。

想到自己的南风阁不日就将重新开业,她的心里简直就是乐开了花。

“不!我不信!怎么能够只凭着她的一面之词就否定我的身份?我不服气!父亲,我不服气!你看看我这张脸,如果我不是娘的儿子,我怎么会长得这么像我娘那副画像!”李逸之发现李靖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也顾不得探求自己真正的身世,立刻大叫起来。

他既然已经进入到了这个安平侯府,就不要再回到那污浊之地!

他虽然之前一直是小厮的身份,可是过得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又因为李靖的宠爱,实在是很少有人敢于怠慢他,更加没有人敢轻易给他气受。这样安逸富贵的日子,他早已经习惯了。而且也不愿意再离开这里。

否则他也不会孤注一掷,居然以死相逼让李靖答应自己认祖归宗了。

如今,他怎么可能让凤三娘这三两句话就坏了自己一辈子的前途?

李靖一看到李逸之那张和杨逸仙足足有七分相似的脸,心中的天平又禁不住倾向到了李逸之一边。

他也迷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如今既不想错过杨逸仙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骨血,可也不愿意做一个认错儿子的傻瓜,否则自己就成了整个大顺国最大的傻瓜。

他只能是求助般的看向上座的老夫人,希望她能帮自己做一个决定。

还不等老夫人张口说话,那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夫人却是突然说话了。

“侯爷!依我看,这事情唯一的解决办法莫过于——滴血验亲!”她的声音清冷而镇静,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之前发生的事件的任何影响。

滴血验亲?

老夫人和李靖听到这四个字不禁面面相觑。可是又转念一想,这的确是如今看来最好的办法!

这样的丑事自然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去调查,更何况调查的结果也未必就准确。

可是也不可能永远的拖延下去,总要找到一个答案,那么滴血验亲作为流传已久的古法,的确值得一试!

“来人!传冯嬷嬷进来!”

听到老夫人叫的人是她最为信任的冯嬷嬷,大夫人和李靖都知道,老夫人这是决定要施行那滴血验亲之法了!

一时之间,厅中暗潮涌动,每个人都存着各自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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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池鱼之殃

滴血验亲,古已有之,从三国时创立,一直被奉为圭臬,并且得到过很多实例的证实,人们一直都对这种方法的真实性确信不疑。爱耨朾碣

尤其是大顺朝的太医、仵作们更是将此一法作为金科玉律一般。其原因就是本朝最为著名的开国之君,景安皇帝的爱女长安公主就是凭借此法而寻回的。

只因当年景安帝与发妻孙氏二人伉俪情深,一直是孟不离焦。孙氏也是不顾战乱,宁可风餐露宿也始终陪伴在夫君身边。即便是后来身怀有孕依然不离景安帝的左右,可是到底还是因为奔走颠簸而动了胎气,而将孩子生在了一户农户之家。

当时景安帝的嫡系军队刚被击败,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照顾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儿,又因为还要急于躲避前朝暴君的追兵,于是夫妻二人商量之下,就咬咬牙将刚刚生下的一个女孩儿交托给了那农户收养。

那农户夫妻本就是年过四旬而没有生育之人,一时之间就欢喜不已,无有不答应的。

可是等到景安帝夫妇重整旗鼓招兵买马,重新组建部队,又打了几场胜仗,已经过了三月有余。夫妻二人想起自己的爱女再去寻找之时,那里却已经是人去屋空。

景安帝夫妇不免大失所望,悲伤欲绝,一直引为人生憾事。孙氏更是思女过度,大病一场。

过了整整十五年,景安帝终于推翻了前朝暴君政权,改朝换代,登基为帝。

彼时,却突然有人自称是当年的农户,要将当年那个女婴——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也就是公主送回。

景安帝和早已成了当朝皇后的孙氏自然是惊喜异常,立即便要接回自己的长女。

可是当时朝中就有人提出,此事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年,要如何证明那少女就是当年的公主?焉知就不是这个农户贪图富贵随便弄了个人来瞒天过海?

景安帝和孙皇后也是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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