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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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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来了场急风骤雨!

那些娇嫩的小花朵们就雨打风吹,被摧残个净光……

其实,心里也一直酸涩来的……

尤其是第二次,自己一幅狗腿忠心党,他愣是不领情!尽心尽力为老板分忧,非但不领情,反倒恶言冷语!

任谁没白没黑的加班,碰上个这样的上司,心情也好不起来吧?

何况,有以前对比着?

就是刚成亲关系冷淡的时候,永安侯要自己做事,也都客客气气地……谁知做熟悉了,以为关系亲近了,他却忽地从头到脚浇盆冷水!

是因为熟稔表现地太随意了——俗称的不把领导当干部了?

忘记自己的身份,言行举止亲大于敬,引得侯爷不快,借此来提醒?

上下尊卑,主从有别,要时刻牢记。

锦言决定以这两次事故引以为诫:

老板永远是老板,

不要试图与老板发展办公室友情……

对,友情,不光是办公室恋情,与老板的友情也伤不起啊……

从此不做三好员工!

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 春风也有伤心事(一)

天气晴好。

微风将暮春的气息吹拂到每一个人的心底,带着香气的暖风令心田中长满顶着小伞的蒲公英,每一颗种子都不安份地随时想要起飞……

长公主府中门大开,驸马护送着长公主上了车架,浩浩荡荡的春游队伍起程,前往明秀山庄。

卸下争做好员工重负的锦言,一身烟粉色,轻盈地象风中怡人的樱花,充满微醺甜蜜感。

眉宇间的轻松愉悦感染到长公主,她忍不住对陪在一旁的何嬷嬷感叹:

“……瞧瞧你家侯夫人——跟个孩子似的,不识人间滋味……傻也有傻的好处。”

长公主曾担忧锦言对任昆有心结——

任谁被昆哥儿没头没脑地发作一通,也会郁闷,钻牛角尖,尤其是,起因还与井梧轩那个有关。

她私下想:

若锦言是自家的女儿,受这样的对待,她怕是拼着撕破脸,也要向姑爷讨个公道!

昆哥儿是自家的儿子,自然样样都好,他再有不是,也不能为外人直接跟自己儿子翻脸。

但必要的开解,还是乐于奉送的……

结果,这位倒好,待她婉转表达昆哥儿只是脾气急些,自欺欺人地要弱化井梧轩那贱人在其中的成份中,锦言却不甚在意——

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一点!这心得多粗!人得多傻!

她只是带些小苦恼:

“……也不怪侯爷,是我自己手脚慢,现在知道了,下回侯爷再有这样的吩咐,我绝不招揽,定是要安排到针线上的……”

重点不在这儿,好不好!重点不是你手脚慢,而是东西是做给谁的!这孩子,脑子怎么长的?

长公主不能提醒。只得继续听她发挥:

“公主婆婆,您可得给我做主,以后这类事情都要交给绣娘做,我辛苦一顿不说。关键是耽误事儿……”

好!好好……

长公主照单全收:“以后昆哥儿再有这样的事,咱都不给他做,针线房有的是绣娘,要做让她们做去!”

这就好!

“还是公主婆婆最疼我!”

锦言很开心,事过境迁,诉苦什么的,最没用了!

咱们要做的是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有殿下这句话在,但凡永安侯再有类似吩咐,全部可以堂而皇之地转发到针线房!

各自目的得逞的婆媳俩人笑得心满意足!

……

坐在马车里的锦言悠闲地享受府外的好空气。轻松自由,深吸一口,满胸腔都是动人滋味。

从今天起,不做一个好员工!

那天锦言分析后认为,自己走职场路线的大思路没有错。但具体实行时却有偏差!

工作为了什么?

无非是保住饭碗,升职加薪受表扬!

她需要保住饭碗么?

不需要啊,任昆要休或要和离,她二话不说,马上带着嫁妆陪房分分钟内消失!还省了诈死瞒名的麻烦!

升职?头顶天花板,升无可升!不可能由妻变娘啊!

加薪?她不缺银子,以她的消费水平几辈子都够了!

受表扬?精神的鼓励当然重要。但,若实践检验过老板的变态程度,还需要为了表扬虐自己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

她又不缺心眼或是受虐狂,犯得着为句口头表扬跟自己过不去吗?

而且,关键是,内宅大老板公主殿下对自己印象还不错!不至于没吃没喝关柴房啊。那么,她有必要在侯爷面前过份表现吗?

不就是让他帮忙找爹?

那是老早前的交易,应付的代价早付过了,若永安侯信承诺,她不追加代价他也会继续履行协议。若他毁约——

那就随他!反正是口头契约无法律约束,就是受法律保护,打官司她也赢不了……

所以,对于一个彻底没追求的职场老油条,永安侯就是她的老板佛,天天供着,尊着,敬着,就好。

想要她干实事?

门窗都没有!

做为合格的正室,她只分管内宅,小妾庶子女什么的……

换言之,她只管集芳院的几位美人,别的事,别的话,一概不懂不会不知不明白!

生命美好,装聋作哑,享受到死!

身处槐城的永安侯不知自己莫名地失控,让锦言改弦易张,给他一个大意外!从此愈发相距千里迢迢心路难知。

人生若有早知道,哪有遗憾事?

任昆到了槐城,马不停蹄,先是过问了正经差事,然后着下属带领,一路奔往线索之处。

此番前来,是因为有线索说是在槐城某小镇发现了疑似卫三爷的人!

亦是南人流落北地,记不起家乡亲人,年龄相仿,东南口音,也能识得文字,只相貌倒不怎么象……

落难多年,未必还有往日的风采,反倒不能单独依据相貌。

属下拿不准,递了情报上去,等待上头定夺。

任昆从未见过卫三爷,但这么相象的线索鲜少出现,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事关重大,为防止到时空欢喜一场,他特意让人请了人间春晓的李掌柜、卫决明二人与自己同行。

这二人当年与卫三爷极为熟悉,想来能分真伪。

寻人这种事,弄错了,于人于己都不痛快,彼此都倾注了诸多感情,结果到了最后关头,被证实是错了……想想都觉遗憾!

若依着以往,永安侯才不理会那么多,有线索有疑似的都找来见见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若不是,付点盘缠赠些银两就是!

哪有时间自己去一一确认?!

但一想到若消息不实,锦言会由喜到悲,他就特别不忍。

不想她从期待再到失望的空落,上次也是说十分相象,结果不是,那小丫头偷偷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他不想的。

这次就由他先来确认。若真,给她一个大惊喜;若不是,就当这事不存在,回头找个合适机会跟她提一句或不提都成……

仅看李掌柜和卫决明紧张又兴奋的神色。就知他们的心绪该如何患得患失……

他不想小丫头经历这些……

这些事由他来办,小丫头只管等在府中,有朝一日高高兴兴地与父亲相认就好……

不知有几分可能?

想到目前为止锦言仅向他提过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找父亲这件事,任昆的心不由也有几分忐忑。

“侯爷,前面就是……”

属下在旁指路。

一个普通的小镇出现在土路的尽头……

任昆提缰正欲加速,身旁的卫决明已急不可耐,抢先冲了出去。

“一路辛苦,公主先洗漱歇息,不急着赏景观花。等明日不迟。”

任怀元半揽着将长公主扶进内室,体贴地建议着。

她素来不爱出城走动,这一趟车马劳顿的,尚未到别院就见她似有不适,面色怏怏。

“你去哪儿?”

见他转身要离开。长公主抓住他的袖子不撒手。

“出去吩咐声,让厨下备些百合安神汤送上来……”

她累了,精神不太好,喝些安神汤睡一觉就好。

“不用,嬷嬷会安排。”

长公主不撒手。

她后悔了。

不应该来这里的,愈是临近别院她心里愈发没底气,心下惴惴。仿佛放了任怀元出去。他就一去不回了。

“好,那我不出去。”

任怀元温和地笑笑,扬声吩咐了几句——

因他在内室,仆妇们没有跟进来服侍,在外间听命。

转身拥着长公主坐下,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

向来女汉子般强悍的长公主鲜少流露出这般粘人的依恋。此番小鸟依人令驸马爷很受用。

他轻轻卸了长公主头上的钗簪:

“……这些金啊玉的瞧着轻巧,戴久了也压沉,以后若不舒服,在家里就戴少一两样……”

散了她的长发,两手在左右太阳穴边帮她揉压着:“好点没有?”

嗯……长公主听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由眼圈发红,心里委屈。

轻哼几声没搭腔,往他怀里蹭了蹭,将自己埋得更深。

看来真累了,这般温顺……没有迎来预想中的反驳,任怀元有点小意外——真不舒服?

“……要不,让别院的医官过来把把脉?”

累了歇歇就好,若是病了,可得早早诊脉。

“不用。就想歇会儿。”

长公主趴在他怀里不愿起身,现在他对她多好啊,哪怕这是虚伪的假象,她也宁愿要这梦一样美好的演戏。

“好。”

任怀元继续按摩着,低头轻轻在她发顶心亲了亲。

发间传来的触感如蜻蜓点水,长公主忍不住抬头,伸臂圈住了他的脖项,唇主动又急切地贴上去……

鲜少这般主动!今日……反常!

驸马念头闪过,含住那两瓣温软,试探地将舌尖递了过去,如水从门缝漫进,及至汹涌,激情无可阻挡。

一番唇舌厮缠,两人都气喘吁吁。

这不对劲!她今日太反常!

驸马按捺住升腾的火焰:“……公主,明珠,天还亮着……”

盯着怀中汪儿成春水又乖巧无比的妻,口干舌躁——

她向来重规矩,床事上也拘谨,这,这白日宣淫的,他想得紧,可不愿惹她不高兴,从未付诸于行。

“不管!”

长公主紧贴着他不下来:“任郎……”

双眸中是明明白白地要。

驸马眼神一暗,抱起她就直冲床榻而去,反不反常地,以后再说!

但凡她软绵绵摊靠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就如夏树般蓬勃……

难得她有这份性致,做运动先!

ps:

ps1:世界杯结束了,凌晨没了惦记,可以积极努力地码字喽。

ps2:亲们觉得任昆私下称锦言什么好呢?除了小丫头外,阿言?言儿?言言?或是特别的专属称呼?求解,谢!

正文、第一百五十章 春风也有伤心事(二)

身边人睡意沉沉,微嘟着红肿的唇……

任怀元盯着她注视了好一会儿,心头疑窦丛丛,满是不解:

她,几时这般主动热情,甜腻得不要命似的?

这一场缠绵起始时还是白昼,如今夜色深沉,不时星辰几许。

她象个不知魇足或害怕走失的孩子,前所未有的痴缠索取,如藤般缠绕绻缱,即便是激荡中间的平缓休息,她也将他留在她的湿美之中不放。

激情中的,她声声唤他,缠绵悱恻,款款深情,带着末日般的迷失,令他深深着迷,又深深惶恐,几乎相信身下的女人是爱自己的,爱意入骨。

……

夫妻多年,他已经习惯长公主的多变与反复无常,这小半年平和幸福,仿似云端。

四季更迭,又有新一轮气象也属正常。

只是,她以往的反复无常永远是气势汹汹、理直气壮,锐不可挡,所有人都要为殿下的无常让路退避,这一次……

这一次的反常忒反常!竟以弱示人……虽然她还努力端着,内里那份脆弱还是有些许测漏。

什么时候长公主殿下也会故作坚强?

盛气凌人惯了的女人偶尔流露出的软弱格外令人心疼,任怀元俯身亲了亲怀中人的面颊,她到底怎么了,哪来的心事重重?

说的也是,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有长公主活得风光?身为陛下敬重的唯一嫡亲长姐,其尊贵与恣意,皇后也比不得……

换做以往,任怀元会自动将此忽略——

公主殿下若有不顺心的事,只要进宫,自有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过问撑腰,他自保尚不及,哪有能力过问?

这几个月心平气和的相处,他意外的发现。跋扈常胜的殿下并非永无败象,所谓的强悍霸道,更多时候是一种自然的习惯,就象太阳。习惯了万物的膜拜。自家的这位公主,习惯了居中居首,习惯了发号施令不容置疑。

她是生带异象的长公主,自然的中心。

尊贵的主宰情态生而俱之,随日月一路向前,没有回顾与转折,控制是生活的常态。

他能感觉到,在日常相处中,她在尽量弱化并修正自己的这种心态,虽然不够彻底。多数时间还是力不从心的冷硬。

只要他愿意多些耐心,温言相商,旁敲侧击,她还是很好哄劝的……与她硬碰硬,永远不会赢。若用怀柔之术,不消一个回合,她就乖乖缴械。

外刚内柔说的就是她,这么多年,他怎么没早发现?知己不知彼,用错了策略,枉读兵书战策!

说起来。锦言那个丫头,却是典型的外柔内刚,看着很好说话凡事好商量,心却稳如泰山,坚如磐石,任谁也搅不乱她的心神。

昆哥儿不将心思用在她的身上。眼下看似不妥,将来不知是福是祸。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卫三若非遇李氏,一路仕途走下来,以他之才。必高官厚禄,安稳至极,哪里会出海行商,下落不明?

留下妻小,或与内宅不见天日?或流落方外不知世俗?

锦言这孩子,肖似卫三,看似随和,内里执拗,自成乾坤,轻易动摇不得。

待明年约期到,让这二人圆房,将先孩子生了。

至于有情无情,昆哥儿牵绊着井梧轩,锦言那般通透明白,对他不会有半分男女情意,守着孩子,有长辈看护着,能看得开,也是一辈子顺遂。

锦言哪知驸马帮她想了那么远,后半辈子都打算好了。

她在自己下榻的院中收拾妥当,去长公主居所请安。

没见到两位正主,何嬷嬷接待了她,道是殿下车马劳顿,已经歇下了。

歇下了?这么早!难道晕车不舒服?

那,自己要不要留下以示关心?

“……侯夫人自管回去休息,有老奴在,驸马也在,不碍的……”

何嬷嬷委婉地暗示。

两位主子大白天的就……留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在外厅守候传唤成什么样子!得亏这位不明白,只当是累着了,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噢……驸马也在!

蛮有激情的嘛!是换了新地方带来的全新刺激吧?

锦言真心觉得理解,长公主与驸马又不老,算年纪正是身心成熟懂得享受性事妙趣的好时候……

得,她别在这碍眼了!瞧把何嬷嬷尴尬的,都不好意思看她!

何嬷嬷嫁没嫁过人呢?

还是说做女官的都不得嫁?

忍不住对何嬷嬷的过往私生活起了八卦之心。

对上她饶有兴趣的眼神,何嬷嬷误以为她想到了自己最不希望想到的事情,平静的脸庞出现裂缝——

不知这位到底听没听懂,是想多了还是什么也没想!

又不好明着撵人:

“别院景致好,侯夫人若是不累,让他们带您选几处好景致走走看看?”

“好!”

锦言爽快地应下,她对别人的室内运动不感兴趣,趁着他们忙,她正好可以自在轻松一把。

既是春游,游览是正事。

“……殿下不知会休息到几时,晚膳侯夫人就请自便,若有事,老奴会派人去知会与您。”

临走何嬷嬷还不忘叮嘱几句,谁知道那两位什么时候出来?

若她逛了一圈又回来了呢?

这话,锦言听懂了。

不就是:晚上不聚餐,个人自用,若是有事,会差人叫你,若不叫你,就是没事,别再来了啊……

理解理解!

扰人清梦招人恼,扰人春梦被追着打的!

我自己逛去喽……

长公主呆呆地拥被而坐,她刚刚醒来,全身象被辗过一样,上下酸痛,动动手指似乎都有几分力不从心。

她怎么了?

想起昨天不要命的疯狂,竟有些茫然无措……她有多么惶恐不安才会那般索取。害怕会失去。

他呢?

内室空荡荡的,只她一个。

“谁在外面?”

只她一个!心慌乱起来。

“殿下,您醒了?”

进来的是何嬷嬷,见长公主一脸的仓皇。何嬷嬷就是一愣:“……殿下?”

殿下歇息地不好?

“嬷嬷!驸马呢?”

“驸马出去了……说是之前答应要给外放的同僚饯行,不好失约。嘱老奴等公主醒了回禀,午前定会赶回来,陪公主用膳。”

……长公主松了口气,复又躺了回去。

只要他在就好,全身乏得很,再歇会儿。

“殿下,驸马吩咐,等您醒了后先服侍着喝碗乳汁。来,先漱漱口……”

何嬷嬷将长公主半扶半靠在床头:“……驸马爷早间特意问过为您准备的早膳花样……”

何嬷嬷知道长公主爱听什么。怎么说才能安抚她。

果然,殿下的脸上就带了丝笑意,“嬷嬷……”

她犹豫不绝地求证:“你瞧着,驸马他,可有什么不对?”

哎哟。我的殿下呐,他就是真有不对,还能将心事显露出来不成?您要想过得自在,别那么较真,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好吗?

天下不讲情情爱爱的夫妻多了去了,人家都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有几个与正妻卿卿我我的?您非得去揭这个底做什么?陈年旧事,管他忘了还是记得。半点都不打紧!

何嬷嬷不是长公主,不知道深陷爱河的女人是毫无理智可言的,所爱之人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如她,都是扎在心中的刺……

赞不赞同的,话不能直接说。何嬷嬷满脸诚挈:“依老奴瞧着,驸马对殿下用心又体贴,您吃的用的,私下里没少关心……”

长公主就着何嬷嬷的手喝了温热的乳汁,眉头舒展:“是吗?”

心情好了许多。终于记起除了驸马外,还有一个同行的。

“锦言呢?她可安置妥当了?”

原说是带她出来散心的,谁知……

脸就微微红了。

“侯夫人那里一切妥当,昨天今早都来问过安。夫人有孝心,要留下来服侍,老奴怕她闷,就自作主张安排人带夫人去逛园子了。您看,要将夫人请回来吗?”

何嬷嬷办事向来滴水不漏。

“请回来做什么?就是让她出来玩的,如此甚好!”

既然锦言自己会玩,长公主也安了心:“多年不来这里,下人们可还规矩?侯夫人面生,别被那些眼皮子浅的轻怠了!”

“殿下放心,都知道您看重侯夫人,哪个敢呢?老奴稍后再提点提点。”

横竖就这几位主子,若还有不开眼的欺侯夫人年轻,那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不给活路。

何嬷嬷服侍着长公主又用了些膳食,看她倦意浓浓,忙扶了躺下:“左右无事,殿下您安心歇息,老奴是在驸马回来之前服侍您梳洗还是……”

若殿下想要收拾妥当再见驸马,需要空出梳洗妆扮的时间。

“早些唤我。”

这般蓬头垢面的怎么见他?自然是要捯饬齐整了才好。

长公主向来注重仪表,何况是对上自己的驸马?女为悦己容,她非常在意自己在任怀元心目中的形象。

夜间散了发衣衫不整是情趣,大白天的,她顶着头鸡窝怎么见人?尤其是还是在这里?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上面输了阵!

锦言一个人玩得很happy。

说是别院,并不是个院子,而是一个大大的庄园,有山有河有湖,皇家的别院,普通农家小院能比嘛!

南京的玄武湖,是六朝时的皇家园林——那么一大片湖呐!

昔年读书时首次去南京栖霞山看枫叶,一下火车,喔喔!好大一片水波扑面迎上,着实出乎意料。

颐和园,众所周知的皇家御苑,够大够美!

明秀山庄是长公主陪嫁的皇家庄园,整个山庄的风格朴素典雅,利用天然形胜,并以此为基础改建而成。

因山就势,巧若天成,虽无华丽夺目的色彩,却自然大气,山水秀美,野趣横生,深得文震亨《长物志》中所言“一峰则太华千寻,一勺则江湖万里”的造园立意。

锦言玩得起兴,浑不知晚春的凄风苦雨最伤无辜……

ps:

谢谢寻找于晴、fushuyi2222的粉票,若无意外,明日双更。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 春风也有伤心事(三)

侯爷……

卫决明与李掌柜对视之后,同时摇摇头,目光转向任昆,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沮丧。

不是吗?

不是。

眼前这人,性别年龄时间都对得上号,还是不对……

口音不对。乍闻是东南口音,北方人分不清,他们一听就不同,是富阳话不是东阳腔。

笔迹不对。

相貌不同,非沧桑而至,此人十数年前流落此地,记不得身世前尘,带来的医者说因其当年似中过毒,余毒未及时清除所致。

不是啊……

任昆暗吁一声。

很失望。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在没确认之前,人们更愿意倾向于期望的方向,相信运气的眷顾。

可惜了!幸亏没提前告诉小丫头……

“侯爷,求侯爷施恩,帮小人寻亲……”

被证实错认的那人扑通跪下,连连叩拜:“求侯爷施恩……”

寻亲?

这费时费力的差事,岂能随便应承?

永安侯不屑于敷衍落难之人,但若真应下……他的人哪是用来做这个的?

“侯爷,求侯爷援手。”

这次跪下的是李掌柜。

红着眼圈,声音哽咽:“富阳与东阳相邻,同乡有难,理当相帮。寻亲的人手花费柜上备有专项开支,只求侯爷出面照应……”

观此人言谈举止,定是读书人家出身,富阳不大,有范围的寻找还是有可能找到的。

此人不知家乡哪里姓氏名谁,流落小镇,形同乞丐。杂货店东家心善,不时施舍些食物才使他免于饿死街头。

后听说他会写字,帮他在杂货店门前支张门板,给人写信读信。收几文钱,连带着大家的周济,有上顿没下顿的,勉强过活。

天长日久。乡人见他识字多算帐快,过年还能写对联,就有人将自家半大的孩子交他看管,既跟着识字算数,又免了熊孩子无所事事到处惹祸。

他脾气好有耐心,孩子们喜欢跟着。

至于束脩,吃穿用度一概不拘,各家视自己经济能力决定,一把鸡蛋两块点心一双鞋几个大钱,无所谓多少。

私下里已亲如一家人的杂货店东家为他抱屈。他却通明得很:

若没有您和乡亲们周济,早就没我这个人了,承蒙大家信得过把孩子送来,束脩有多有少,横坚够吃就成……

连自身是何人都不知晓。若还纠结钱财身外物,白读圣贤书了……

此番见面,失望的并非仅是外来人,天降惊雷地意外之后,他也满心欣喜,以为会是亲人重逢,以为终于知道自己是谁!

天生万物。皆知父母,只有他,飘流异乡,不知祖宗不明故乡……

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永安侯无异是救命的稻草,黑暗中的曙光,他不能什么也不做。眼睁睁地看着贵人离开。

……

“侯爷,请援手相助。”

卫决明深躬:“在下在富阳也有一两位同窗,地面熟悉,或也有些许作用。”

感同身受,感同身受。

一想到三叔可能如眼前人一样。亦曾在某个地方,罹患重病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乞食为生,他的心就如同被刀子割……

眼前人有幸,遇到的都是善心人,若是无人伸手相帮呢?纵使海难逃生,也难脱饥寒交迫的窘境。

卫决明与李掌柜打定主意,不管永安侯答不答应,他们必定是要帮忙的。

找侯爷,是因为通过官方途径,会更快捷便利。

而且不知此人因何遭难,若涉及家财相争私仇在身,有永安侯的大帽子罩着,地方官绅必定会照应一二,不敢随意造次。

“……都起来吧,此事本侯应下。”

看卫决明和李掌柜满脸戚戚然,他若拒绝,定会落个冷酷无情。

别人怎么想无所谓,关键是回头小丫头定会知道,届时她赞一句侯爷理智,自己恐要无地自容。

“……你是跟本侯的人同时起程,还是先等信儿?”

就是有目的而去,也不可到奔到地头就寻到亲,少不得蹉跎些时日。

“小人在此地生活多年,与众乡亲甚是亲厚,非是此乡不好才寻亲……小人等信儿就好。”

嗯,还算明理。

“放心,本侯应允的事情,定会给你个交代。”

目标明确,线索清楚,这个,比找小丫头的父亲容易多了。

李掌柜将钱袋子留下,又留了自家酒楼的地址名号,嘱他若有为难事,托人带话,乡里乡亲的,一定尽力。

寻亲无果。又见落难人。

一行人垂头丧气离开了小镇。

“……此处景致妙,距城又近,往年殿下最喜欢来……”

陪同锦言游逛的管事,经年在别院服侍,熟悉每一处景物。

这两日,由她陪伴着,锦言才得以深度游览,饱看自然美景外,捎带着了解不少典故旧事。

皇家的别院,到处都是传说与故事。

一棵树亦曾见证美人与皇子的浪漫,香艳之气弥留至今;

一块粗石亦曾与某位皇帝的贵臀亲密接触过,遑论数不胜数的名花异草小桥凉亭?

嗯,处处都是风情地,几曾识缠绵……

春天果然是个饥渴的季节,花下美人秀色可餐,即使不饿不饥的人,对于送上嘴的美食也会品尝小用的吧?

所谓浪漫凄美,无非是你诱我攻半真半假的唱作俱佳,负责预热的前戏,最终所为不过是那临门一射,龙种一发。

无他。

明秀别院自前朝起就是皇帝度假地。

先帝早年将其赏赐爱女元和长公主,后做为嫁妆归为私产。

那些被津津乐道的往事,在时间的容器中混合,犹自发酵出争宠、上位、*与权利的味道。

……呵呵,您真是堕落无比、内心阴暗!

这可是堪比长恨歌的桥段!焉知那些绮丽的旧事中就没有过真心实意?

您心里有头猪,看什么都象猪吧……

锦言意识到自己又后宫阴谋论了。唉,典型甄嬛后遗症啊……

咦,怎么不说了?

往年殿下最喜欢来……,是来此处还是来干什么?

话头断在这里好没道理。

难道长公主也曾春信无数期。人间多芳菲?

嗯……有可能。

不然为何年轻时每年都来,后来忽然就不来了……若说是懒得动,这里距城不远,用不了多少时辰就到。

刚嘲讽过自己的锦言又管不住思绪了,难道自己真闲得蛋疼,浑身上下裹着道符,只剩下八卦了?

打探皇家秘辛,嫌自己知道的不够多?还是怕麻烦太少?

陪同的管事深知一时失言,即时掐了话头,面上不自在。

心中懊悔……真是得意忘形!若侯夫人追问。怎么回答?

好奇心害死猫,锦言按下八卦心思,笑笑道:“的确是美,前头那小亭位置正好,过去歇息片刻。”

见她转了话题。管事的松了口气,脚步也轻了:“侯夫人这边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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