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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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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夫人之才,来参予一下也是应当。想是听谁说起诗会,一时技痒。

谁不知白马寺诗会在杏坛中的地位?

虽然夫人身为女子又是侯爷夫人,不需要这些虚名,但文人之心总会有的,又是头次看花灯,不比那些生活在京城年年习以为常的。

“夫人,小人去取几盏灯?”

想至此,三福殷勤地问道。先取上灯,若夫人有所得,就写上,无此兴致,再还回去就是。

“嗯……不急,”

锦言很喜欢三福的上道,之所以选他陪同,一是来来往往打交道多,对他比对二福等其他福都熟悉;二是三福办事又稳妥又机灵,是个有眼力介儿的。

“我们先看看……走走。”

先看看别人都写了些什么,是何水平。

话说脑子里写花灯的诗挺多的,她得了解了解行情,再来决定盗版谁家的……

不是姐姐没节操!又要行窃!这是为了助人为乐啊……

帮助帅哥是责无旁贷的!必须的!

她捏了捏手心里的小锦囊,为救人,抢红灯不算违反交规,我这回也是学雷锋做好事,千万别给我搧翅膀啊……

你已经犯禁了!这不是第一次!

若上天听到她的祈祷,估计该气乐了!

你想抄就抄吧,磨磨叽叽地……

就真有蝴蝶,也早被你念叨挂了!

飞不动啦……

ps:

谢谢书友寻找于晴的打赏,居然是好大个的和氏璧!偶揉眼再揉眼……原来没看错!原来没点错页面!原来,真是给我的!太出乎意料了!我自觉写得一般,却得到书友的订阅、投粉与打赏,感谢你们的认可。谢谢。

好开心的和氏璧,明日双更。

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 好风送你入青云

锦言寻了盏灯笼为起点,从头开始,一盏盏灯看过去,读一首首的诗作。

不无遗漏地快速浏览着,愈看愈惊。

果然不愧是京城!藏龙卧虎之地!这诗作的水平不低啊……

不,岂止不低,很高!

果然是大周文化的中心,这花灯的题材年年有,居然还不乏立意新颖之作!

锦言虽不怎么会做诗,品鉴的能力还是有的,这回有鸭梨了。

肿么办?

这种水平,根本不是随便弄弄就能争头名的,难怪水无痕惦记并为之奋斗了七年,还是没能如愿。

握在手心的小锦囊有些硌手,脑中如走马灯般的闪过她知道的所有的关于花灯的诗词歌赋。

谁知道白马寺的高僧们会请哪些人来做评委?评委们的口味如何?

早知道,应该与水无痕多要两个才好,多投入多产出,多写几个灯笼,没准就能碰上对口味的。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能投其所好,是不是机率更高些?

唉,自己牛哄哄地拿了人家的心愿,仿佛一出手定会马到成功!回头无声无息歇菜了……但愿这哥们没多想,好在自己没吱声儿……

至少,没希望就没失望。

不过,水无痕不会那么傻吧?真病急乱投医,将她也视为希望了……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少不得要试一把了。

请三福去取了灯笼,她也加入了冥思苦想的行列。

到底用谁的呢?

能在脑子里留存的,就是说能背过的。绝对都是精品。

但,要确保中魁,得是精品中的精品才行。

欧阳修还是朱淑真的《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尤其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句,几乎无人不知,已成男女约会代名词。

可是。通篇小儿女情怀,明显的情诗,高僧和尚们会不会不喜?

隋炀帝的“法轮天上转,梵声天上来”倒是大气。

法轮啊梵声啊,应该都是佛门弟子喜欢的,可惜,意境弱一筹,未必就能一举中的。

不若,来点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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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窃惯犯拿定主意,大笔一挥。轻车熟路地默写完毕。

想想不踏实,再加个保险——又取了盏灯笼,嗖嗖几笔挥就。

让三福悄没声儿地找地方挂上。

诗会现场类似挥毫者不知凡几,鬼祟点也没人注意。

行啦,就这样吧!

她已经从五千年的花灯习作中选了最精彩的盗版了,人事已尽。剩下的要看天命了,若是不中,水公子啊,我也无所为力了……

一行人不显山不露水退出了诗会现场,慢悠悠去往观星楼。

来去悄悄,又不是大人物,埋头吟诗的举头赏阅的,没有人关注到这番来去。

话说,今晚类似这种女眷出游的,数不胜数。

虽然锦言长得不错——

大家为看花灯而来。哪有功夫看美人?再美的,能美过灯?

况且,谁没事盯着妇人看啊?再美的小娘子梳了妇人髻,那就是有主儿的,哪个会饥不择食生冷不忌口。将这等人选为目标?

了却心事的锦言,心态轻松,溜达着一路观灯看人,偶尔碰上猜灯谜的,也挤上前看看热闹,居然不小心猜中两个!

先是赢了一盏荷花灯,让水芳提着,洋洋得意,乐得不行。

看来永安侯给的灯谜复习资料还挺有用的!居然让她碰到做过的题目!

陡然信心倍增,准备擦拳磨掌大干一场,怎么着,也要再猜出一个,凑成两盏灯,好事成双嘛!

这时所剩没被猜中者,显然都是难题。

看了好几家,眼瞅着快到观星楼了,好不容易才又碰到个认识的!急急出手,又下一城,得了盏兔子灯。

一路赏灯猜谜,连带着划拉些小物件。

灯会并非只有灯,除了各种造型大小不一能挂能提的灯盏外,少不得要有各类好玩的小物件,文房四宝木雕件、头花簪环帕子扇套、小风车小木马泥人面塑……

林林种种,全部纯手工打造……

对耶,还不到工业革命全机器流水线作业的时候……

锦言不是锦言时,曾是个超级复古手工控,顶爱这些由匠人一点一点手工雕琢出来的东西。

自然放宽节制,收了不少——要带手信的!

长公主驸马爹,自然是要选好的送;

何嬷嬷柳嬷嬷任嬷嬷,平时没少帮衬,借此表表谢意;

水苏几个丫头没跟着出来的,受伤的小心灵要安抚下吧?

院子里其他人辛苦工作,也需表示表示……

都要分上一杯羹,这小杯哪够啊,不就变成一大锅了?

所有,买了又买。

三福和几个护卫都没空着手。

吃食类的更不用说,糖葫芦汤圆米团子啊、小馄饨蒸糕烤小雀、炒瓜子凉粉豆面糕……

各种香味缠绕在一起,可着劲儿往鼻孔里钻。

做为一位资深吃货,锦言顶住了这种种诱惑,忍住了要大快朵颐的念头——

她现在的身份,没有永安侯陪着,不敢大剌剌地坐街头吃大排档啊!……

吃不得,总买得吧?

于是,又添了大包大包的吃食,适宜打包的,甭管炒货干货还是果子蜜栈小点心,都来一份!

姐姐不差钱!团队人多,少了不够分!

忠于职守的三福。眼睛都不带眨的,毫不犹豫执行购买命令,甚至不用她掏银子,自觉自愿地主动买单。

多不好意思啊……

我带着钱呢!

她真带着钱包出门的。虽然是打算只看,不逛街不买东西,不过有备无患嘛,谁出门能不带钱?万一有事,怎么着也得装个打车钱吧?

她现在财大气粗,不若塘子观时一穷二白。

每月有月例银子拿。这是府里给的基本零花钱;

朝延给月俸,这是做永安侯夫人的诰命月工资;

嫁妆产业有收入,这是自己做老板的红利;

还有一大些压箱底的银票,这是娘给的私房小金库;

绝对土豪……呸,什么土豪?是身家富足!没文化别乱讲哦……

哪有让三福出钱的道理?拿他钱买东西多不自在多不尽兴啊!

“侯爷吩咐过。”

一边掏银子一边答曰。

噢,永安侯的钱……

那好吧,女人不能随便花男人的钱,老爹和老公除外。

花老公的钱天经地义,不花才会天打雷劈——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心安理得购物中。

等到了观星楼,迎面正遇任昆匆匆赶来。

赶巧省事。连楼也不用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外面,上马车,打道回府。

三福指挥着众人将大包小包地往另一辆马车上塞,永安侯见了微皱眉:

买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做甚?

这灯市上的头花用料粗陋,她哪能簪?

这些外头的吃食。也不知干净否?

真是……

摇摇头,转身看她小心翼翼提着盏兔子灯,献宝似地举了过来:“侯爷你瞧,这是我赢的!”

一幅得意洋洋鼻孔朝天尾巴翘上天的样子,眼睛里写着满满地表扬我吧表扬我吧……

“赢的?”

兔子灯常见,孩子们喜欢。她这盏无论做工用料造型都堪称上品。

“对!还有那盏荷花灯,也是猜谜赢的!”

指着水芳手里那盏给他看:“侯爷喜欢哪一盏?”

那朵荷花是盏走马灯,花瓣儿会动,心思颇为精巧。

看来她猜中的谜语难度不小。

锦言见他盯着荷花灯没说话:“侯爷喜欢那盏?”

她原想将荷花灯送给长公主的,将兔子灯送任昆。

“那就荷花灯送侯爷。把兔子灯送给公主婆婆……”

不知长公主喜欢不喜欢,这个有点孩子气,不似荷花灯那般粉粉的清雅高贵。

送我?

任昆看看灯又看看她,不是赢的奖品?都送人,自己挂什么?

嗯!

“若没侯爷陪送。也赢不到。”

做人要大方知足:“我看灯看热闹,累你来回奔波,奖品分享。”

一番话听得永安侯心绪起伏,良久才道:“……我要这盏兔子灯。”

这小兔子胖乎乎地,憨态可掬,抱着根萝卜笑得又满足又幸福,宛如面前的小丫头。

要兔子灯最好!

侯爷真是善解人意!

锦言眉开眼笑,这下,就能送长公主荷花灯了!送就要送人家喜欢的!

还不忘提醒任昆:“多谢侯爷请水公子来照应我,事才走得急,没有同水公子道别致谢,还请侯爷派人知会声儿,水公子或许在观星楼或许在诗会……”

永安侯点头,刚才在观星楼前他已经交代二福了,自会有人上去告知无痕。

一行人兴致勃勃地回府。

锦言小声问任昆,二福三福及护卫等,陪护了一晚上,她要不要打赏?还有,她买的那些点心果子,能不能分一些给他们?

他那些护卫呢?要不要算份子?

任昆听了哈哈大笑,抬手就揉了揉她的发心:小丫头真是有心!居然连这个也想到了!

待至入府,永安侯很豪爽地大手一挥:“大伙儿今夜辛苦了,夫人体恤下情请各位喝酒,封赏银五两,人人有份,二福,将封红发下!”

众人惊喜之余,齐声谢过侯夫人。

这人真是,发表扬卡前也不打声招呼!

锦言边微笑示意免礼,边偷奉白眼一枚送永安侯。

各自回院。

未到子时,值夜的仆妇尚未休息,锦言趁兴分礼物,榴园里上下皆大欢喜。

浑然不知此刻,白马寺诗会现场已沸腾,有人惊叹有人痴醉有人流泪,甚至惊动了方丈,现身灯会现场。

到底为何?

所为何事?

ps:

话说每一次写借用诗词的情节,都与锦言一般纠结!因为这是水公子的心愿之一,再落俗套一回——窃了哪首,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得到!

晚间还有一更。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 入青云

“噫?这盏荷花灯昨晚怎不挂出来?”

一早,长公主和驸马收拾妥当走出内室,长公主眼尖,刚进厅堂就看到檐下显眼位置挂着盏荷花灯。

此时,朝阳初起,粉红色的荷花瓣儿在晨光里甚是怡然柔美。

“禀殿下,是侯夫人昨晚回府后特意差人送来的。”

何嬷嬷急忙回话。

是锦言带回来的?

那孩子倒是个有心的……

长公主与驸马相视而笑。

“不错,甚是精巧。”

驸马出言肯定。

“侯夫人身边的水芳姑娘送来的,说是侯夫人猜谜赢的奖品。”

何嬷嬷向来对锦言印象好,借机吹风。

“赢的?”

长公主来了兴趣:“这丫头,倒是能干……”

“是呢,听水芳说侯夫人赢了两盏,这荷花灯孝敬给殿下与驸马爷,还有盏兔子灯送侯爷做谢礼,眼下就挂在浩然堂侯爷的书房……”

这府中鲜少有事能瞒得住何嬷嬷,这种侯爷与夫人双边友好的事,更得说给殿下听。

果然,是长公主最愿意听到的:“哦?昆哥儿那里也送了?”

“是喱,侯爷很高兴,昨晚跟着服侍的全都有赏……”

何嬷嬷的回话很有技巧:“侯爷一早入宫了,差人来禀殿下和驸马爷,说是晚间回府再来请安。”

“昆哥儿这一宿够折腾的,这孩子……”长公主心疼儿子:“好在,锦言是个知道好歹的。”

“侯夫人托老奴转话。她为您和驸马爷选了几样小玩意,昨夜太晚不方便,今日会亲自送过来……”

长公主轻笑,心情极好:“这孩子。处处细心……”

自打驸马晚上留宿在正院,锦言就改了请安时间。

等长公主与驸马用完早膳后再过来,不然来那么早做什么?当电灯泡?

以前是长公主一人*寂寞,早起心情不爽,她来陪着吃早饭彩衣娱亲。

现在是二人世界*苦短,她再没眼色的天天来掺和。那叫傻子不是?

所以,自觉地延迟了早请安时间,等长公主送驸马出门上班后再来。

何嬷嬷对锦言的这种本能性的趋吉避凶深为赞叹,私下里曾与同事柳嬷嬷感慨:“……莫不是生来就有七窍玲珑心?还是受李道祖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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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为一首词,白马寺里许多人彻夜未眠。

直到晨曦起,红日升,小和尚们开始收灯,很多人尚迟迟不肯离去。

“小师付,能不能先不收啊?”

“就是就是。再看看再看看……”

……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小僧们按例收取灯盏,请各位配合。师父有命,待今日品评之后,明日起将这几盏灯移于诗壁凉亭悬挂。各位若要赏诗,请移步前往。”

小和尚彬彬有礼,颇有大寺风范。

这有什么好评的?头名不是明摆着的?有愣头青还欲辨争。

诗壁凉亭啊?

反应快的,已经安排小书僮去占位子。

虽说明天才挂出来,可凉亭才多大呀能站几个人?

早去占个好位子。

众人一哄而散。

小和尚们摇摇头,小心细致地开始收灯笼。

其中这两盏,师父特意叮嘱过,要千万小心。

不要有损坏。

好奇地打量着手中写了字的灯,真有那么好?

……

真有那么好!

一大早就被请到方丈禅院的百里大学士眉飞色舞:“……好!好!竟会有这般佳作!”

就说嘛,惠和这和尚。若无事怎会大清早急吼吼地就着人登门去喊他?依着历年规矩,不用请,他自会在上午过来的。

在这之前,白马寺有诗文造诣的僧人们已经将大量的诗作初评分组,他们几个做诗会评委的。依例从中甄选出精彩之作,排出名次等级。

遇佳作不丰,会将头名空出不取。

今年却天未亮就派人去请……

“然也!然也!”

钟山长捻着长须感慨:“自有白马灯会起至今,凡举头名入围者,此作居魁!”

这句评价更高,直接从飞机中的战斗机提升为战斗机中的王牌机。

“钟兄所言极是!”

梅大学士居然一脸的吾以为然。

“几位再看这首。”

惠和方丈指着另一盏灯给几位大儒看。

唔……这首也属上佳之作,老心慰然。

咦!居然出自一人之手?

在座均是喝了一肚子墨水的,怎会看不出这二者明显相同的字体?

虽诗作不同风格不同署名不同,以此字为证,必定肯定是同一人之手书。

这字体?

这字,竟也自成一体!

几位惊呼之下,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京里出了这么个诗书奇才?

这是何人门下?

他们,竟都不知?!

放下诗作不提,单就这字,那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自创一体的?

那字,应是行书,却与行书不同,结体上楷、行、草、篆、隶五体各取一分,浑圆有力,外柔内刚,宽博端庄。

小小灯盏之上,圆劲婉通,用笔老重,藏头护尾,点划润厚通畅,以圆浑之劲,用藏锋之功,雍容大方,尽显风云气象。

“各位,再仔细观此书……”

几人中,百里大学士尤擅书法,听他话意,似有所察,众人将目光投过去,反复仔细地观摩……

……唔。确实!确实!

奇怪!

奇怪?

经百里大学士提醒,果然有所发现。

“……观此字,章法严谨,体态有矩。字字规范,独有风格,自成一体。此书体,若大成,笔法浑熟,运笔酣畅淋漓。有泣鬼神、惊天地之气。”

百里大学士钦佩之色溢于眼中,继续分析:“……但此人笔力,稍显不足,隐有青嫩之色,书者应年纪不大……

此书体定非此人自创,应是练习临摹。观其字,当不会过而立之年。”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这番话百分之百接近真相。

……

这就更了不得了!

谁不声不响地自创一书体,居然带出这般有才华的弟子!

“子粟,你与年轻人多有往来。可曾见过谁习此字?”

百里大学士转身问道。

众位老大人们饱含期待的眼光也都挪到了这位子粟身上,现场唯一的年轻士子。

“学生不曾见过。”

婴子粟摇摇头。

他是第一次被白马寺邀请参加诗会的评选,谁不知白马寺诗会的含金量,能在此年纪被邀至为评委,这份殊荣史上屈指可数。

不知为何,在百里大师说书者年纪不超过三十时。他的心头莫名一跳,突然冒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是,她?!

不可能!她才多大,怎么可能擅书多体?

可是,他偏偏从那风格不同的诗词间读到她的气息!

“先生观此书,可知其性情性别?”

明知不可能,还是不死心。

“性情?字浑圆有力,宽博端庄,以字观人,当是个外柔内刚雍容大方的……至于男女么。这个倒说不准……”

此种字体,应当是讲究圆浑藏锋,寓巧于拙,单从字上看,可男可女。

“百里兄。看这里……”

梅大学士发现了新的线索,指给百里看。

那是诗作《白马寺?元夕》的首字,“看这儿……这三字,与其他的字截然不同,当是另一体。”

果然,这三个字,与别个均不同,结体精严;笔画清朗刚健,布势轻重有别;主宾相济。

与之前的浑圆端庄相比,这个是气质清雅,风神俊秀。

“想是此人先有低调之意,不欲显露二者关系。”

那为何,又改了主意?

“阿弥佗佛,自然是为了这个……”

惠和大师指了指下面一行小字。

那小字赫然写的是:愿见青玉案锦囊

“明白了!”

钟山长一合掌:“定是此人担心那青玉案得不了头名,方又做了此首白马寺元夕来讨大师的欢心!看,开篇即是法轮天上转,梵声天上来,这不明摆是专为贵寺而作吗?”

若锦言在场,定会建议这些老头子们去开个侦探所什么的,个个都堪比柯南福尔摩斯了!

这《白马寺?元夕》真的是为了入选,冲和尚们心头好去的,我这般赞你好,怎么着也得给个好感分吧?

不选我,对得起我,你对得起佛祖吗?

本是要不同身份撒网的,待写了仨字之后,才想起锦囊只一个,索性就让和尚们知道这是一个人,看在她如此虔诚的份上,给点佛光照体吧?

“此子好品性。”

梅大学士出言赞赏。

的确,谦虚不自傲,身怀奇才,妙笔生花,即便有此等诗书造诣,亦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轻于他人,想来他定是看过绝大多数的诗作,对自己的水平应该心知肚明。

却仍严律自身,扬其才华,将灯会其景、达成心愿的渴望与对主人的尊崇借诗词而出,心思之坦荡、做法之精妙、才华之高超、目的之执着,令人叫绝。

到底是何心愿,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婴子粟早就将目光放到了《青玉案?元夕》下的那个小小锦囊上,那青色锦囊,用料做工皆普通,无一绣花,男子惯用的青色,系红色抽绳。

这,不象是女子用的……

心又一沉。

莫名升起的念头愈发微乎其微。

“婴公子请取来一观。”

婴子粟得了指令,小心地将系绳解开,打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不觉一愣!

上面写了什么?

ps:

ps1:舒同体,知道的别嫌我啰嗦;

ps2:那个,我犯了个小错,原来设定的男配之一是婴子粟,但是!我在前面将他打成婴子栗了……呜呜,所以,好久没让他露面了……从此篇更正,前面的我会抽时间一一改过来……抱头捂脸下

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 达夙愿

常见的白素笺。

普通的松黑墨。

用的是公事行文惯用的宋体。

上面仅书“顾公”二字。

之后是三个生卒年份日期。

这是……?

要依此制成牌位,供奉在佛前。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乍惊之后即刻明了。

这是什么人?

看生期,应是父子兄弟的关系。

同卒于一天?

是暴病?时疫?水患?兵乱?遭匪?还是……获罪?

与诗作者是何关系?

这两首,一诗一词,诗作署名隋尊,词作落款辛翁。

这隋尊、辛翁,是名是姓还是号?抑或干脆都是随手为之,当不得真?

……话说,引用别人的作品是要注明出处的,所以,她就帮原作者署名了,这算不得抄袭,顶多是引用吧?

某人即便盗版还是很注意版权滴……

“何必纠结?不管隋尊、辛翁是何人,诗作总归是真的。各位,头名取哪首?”

惠和方丈不象其他人那般在意,必要识得庐山真面目。不管是谁,白马寺都要结个善缘。

《青玉案?元夕》固然是极好的,但《白马寺?元夕》也不差啊,而且是专为白马寺而作。

“呵呵,和尚,动嗔念了!”

百里大学士打趣,除婴子粟一个晚辈外,大家都是多年老友,闻言不觉会心而笑。

在他们看来,若论诗词意境文采造诣。当然头名必点《青玉案?元夕》。

这首词,写景写情写命理,当真是僧俗通杀男女盖毙老少咸宜……

“是呢,不管点那首。和尚你尽管照这个选佳木刻写牌位就是。”

反正不管隋尊辛翁,一心念念地,就是将这三位顾公的牌位供于佛前,由得道高僧诵经加持。

“老夫建议,头名取《青玉案?元夕》,次席取《白马寺?元夕》。各位以为何?”

钟山长提议。

众附议。

有珠玉在前,再取第三名就显得意兴阑珊,看哪个都不顺眼不够格,梅大学士开口:“不若这第三就不取了,与这两首差之甚远。”

众又附议。

结果,本届白马寺诗会又创了个记录:第三名空缺。

大事定了,几位老人家又聚凑在一起,反复品鉴吟诵,来回地琢磨,连连抚掌赞好。

甚至起兴取了笔墨。现场临摹探讨。

气氛热烈。

婴子粟歇了莫须有的心思,再读那首《青玉案?元夕》,只觉得心绪浮浮沉沉,忽喜忽悲,时而热闹时而空寂,听闻那人昨夜也曾来观灯。可惜在观星楼前躇踌良久,也未见佳人踪迹。

及至最后,从那楼上下来的竟是位相识的公子。

香迹皆无。

……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火阑珊处。

辛翁这词,细看,上片不过渲染那一片热闹景况。

看他写火树,写星雨。并不特异独出。

若说好,好在想象:

是东风还未催开百花,却先吹放了元夕的火树银花。

它不但吹开地上的灯花,而且还从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

燃放烟火,先冲上云霄,复自空而落,真似陨星雨。

其间“宝”也,“雕”也,“凤”也,“玉”也,种种丽字,是为了给那灯宵的气氛来传神,来写境,盖那境界本非笔墨所能传写,幸亏还有这些美好的字眼,聊为助意而已。

此词,前半实无独到之胜,可以大书特书。

其精彩之笔,全在后半始见。

后片之笔,专门写人。

他先从头上写起,这些盛妆的游女们,行走说笑,留下衣香犹在暗中飘散。这么多丽者,都非他意中关切之人,在百千群中只寻找一个——却总是踪影皆无。

忽然,眼光一亮,在那一角残灯旁侧,分明看见了她,她原来在这冷落的地方,还未归去,似有所待。

发现那人的一瞬间,是凝结和升华,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铭篆。

辛翁却如此本领,竟把它变成了笔痕墨影,永志弗灭。

——读到末幅煞拍,才恍然彻悟:

那上片的灯、月、烟火交织成的元夕欢腾,那下片眼花缭乱的丽人群女,原来都只是为了那一个意中之人而设,而写,倘无此人在,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与趣味。

这,恰如他昨夜的心情!

苦苦寻索,只可惜,寻她千百度,数度回首,灯火阑珊处,却不见那人踪迹……

看来,辛翁比他幸运至极,虽一夜相寻,但苦心痴意终有所得,那人珊珊而现,前早呼后遥应,也算得是苦尽甘来!

可怜,他这满腔道不出、秘不能宣的心思……

愈品之,愈觉辛翁笔墨之细,文心之苦。

愈起了相识结交之意。

此人,定不是她。

脑中闪过那春花般的笑颜,那般通透出尘的一个人,可会有小儿女心思,将谁寄于心上?

就是有,也不会是自己。

老天何其不公!

拥有的弃之敝履不知珍惜,想要的珍之重之却只能妄想……

分隔线

本届白马寺诗会惊现绝世之作,整个京城杏坛为之震惊。

络绎不绝的人赶往白马寺观书赏诗词。

据说,白马寺诗壁凉亭日日人满为患;

据说。白马寺特意请了金石杨大家来雕刻;

据说,辛翁隋尊是同一个人,这一点白马寺已出面证实;

据说,辛翁隋尊神秘至极。至今尚未露真人真面;

据说,若没有临摹这一诗一词,都不好意思以读书人自居;

据说,好事者已满城搜索辛翁隋尊其人;

据说,多个以才貌并举著称的美女纷纷向辛翁隋尊发出爱的宣言;

据说,百里大学士、梅大学士、钟山长等表示。欲与辛翁隋尊同辈相交;

据说……

……

总之,辛翁、隋尊彻底红了,只要他想,立马就可以平步青云;

若你是,恭喜你,从此踏上金光大道!

也有一两个心思活泛行事龌龊的,听说真人一直未露面,居然跑到白马寺以辛翁隋尊自居……

结果自然是被揭了底,老脸丢尽,绝了求仕前途……

原来。人家留了暗号的!

有心愿托付给白马寺,你是不是,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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