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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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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知道这是个纯粹的自问自答句,不需要他的回答。

摇头,接着听就好。

果然,锦言问完了连一丝停顿都没有,接着往下讲:

“传说有一个很暴戾的国王,因为妻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就杀了她。此后每晚都要娶一名女子,第二天早上就杀掉,杀了很多女人。后来有一天晚上他新娶的妻子给他讲故事。一直讲到天亮。故事没讲完。国王想听,就没杀她。第二日晚上接着讲故事,就这样讲了一千零一夜,国王从故事中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再杀人,并且立了这名女子为自己的王后……”

“这一千零一夜讲的故事都是劝人向善的,国王被故事打动的……”

“你要给母亲讲故事?”

永安侯讶然失笑。

给母亲讲劝善的故事?要母亲改变行事风格?……

这……你还真敢想!

锦言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够异想天开的,仿效《天方夜谭》?

给公主讲故事,然后再去给驸马讲故事?最后大家整一个故事会?

还能更不靠谱的吗?

“……忍过几天就好,父亲祭灶那日定会回府的。”

安慰着苦恼的小丫头。母亲的心结在哪儿他清楚得很,暗想是否也应该劝父亲为了家宅安宁,委曲求全一把。

锦言知任昆是好意。可是,长公主见着驸马或许会好,或许会更糟,引发新一*战也说不定,治标不治本。

其实吧。长公主不是没有自控力的,她只是不愿意控制自己,反而还惯着自个儿,都老公主了,还自个惯自个儿……

这真是病,得治!

“公主婆婆上年就不这样的……”

锦言扳着指头回忆过往。

的确,上一年锦言初嫁,长公主既要摆好婆婆长辈的谱,又不能落个苛责儿媳的名声,倒是控制得还好,尽管也会指指点点,未涉及过多人身攻击,尚在可容忍范围内。

“……公主婆婆身份尊贵,有些话下人们未必敢进言……”

府上这位殿下,绝对是被惯坏的,都中老年妇女了,还拿自己当二八娇娘,行事做派全随心意,执拗得很,喜欢和厌恶界限分明,无关好坏善恶,只关乎于她自己的心情。

我爱你你就得爱我,我想要的你就得给,我给你的你就必须得要,我生气了你就得哄,我怒了你就要跪安,我高兴了你就得欢呼,我流泪了你得跟着伤怀……

这老丫头长歪了,如小树从来没打过杈,年轮一圈又一圈,她就是长不高,挺拨不起。

锦言打心眼里好奇……皇宫里的孩子啊,能由着她的性子长……长公主得多受宠!

说来说去,长公主就是个不懂爱不懂男人甚至不懂事的小孩子,以为世间不管什么,只要她想要,自会有人心甘情愿全部奉上……

……

也许真的没人跟她讲过?

若长公主开窍了,阖家欢喜啊……不管她是要为君还是为妻,总之,改变就是好的……

想想就心动,这样看来自己去讲讲故事也是有一定可行性的:“……侯爷,若我讲故事惹恼了公主婆婆,她会不会打我?”

如果存在暴力隐患,那还是免了吧。

自家事自家知,她就是个假道士不是真菩萨,不能被挨骂还要被挨打。打了左脸右脸再跟上这种境界太高深了……凡夫俗子哪成啊……

“不会。”

忐忑的小模样令人发笑,任昆面上却无比认真:“你不是下人,不会被杖责的。顶多禁足,罚抄书。”

听起来似乎无碍。

禁足最好,本就不出府中大门,若一日一次的例行请安被免除,求之不得呢。

至于抄书,这个更没什么吧,不就是练字?

“会抄得比较多,”

永安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多得让你日夜抄写,抄肿了腕子,废寝忘食也未必能完成任务。”

不睡不吃?锦言的脸色有些难看。

“还有,会罚跪,不让吃饭,跪到母亲消气为止。”

永安侯继续风轻云淡补充着。

锦言的脸绿了,这太没人权了!

讲个故事就这种待遇!还不如继续挨骂呢!

正文、第九十二章 讲个故事吧

讲!拼了!

没有不能做,只有不敢想。

蠢蠢欲动的心思,象一只笼子里的漂亮鹦鹉,仿佛有声音在怂恿,飞吧,飞出去……

穷则思变。不变日子不好过。

锦言觉得眼下自己就是这种处境,要么避开一时,要么拼一把,成了,就万事大吉一劳永逸,不成,就……

就一掌拍进十八层地狱,一了百了。

“侯爷,若我真惹恼了公主婆婆,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绝对要拉住侯爷这位重量级盟友。

“放心。与你同进退就是。”

不就是讲几个故事,能犯什么大错,母亲若不爱听,不听就是。

知道永安侯有担当够义气,就算不明说,也会照应一二。但得了他的亲口承诺,还是非常开心,有队友的感觉蛮好的……

“骂骂无所谓,禁足亦无妨,您千万要记得给我送吃的喝的,民以食为本,不吃会死人的!”

不让吃饭,长公主居然还会用这种招术!够狠!比钝刀子杀人还发指……

讲什么呢?

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好男人调教术,十招让他越变越好?

我拿什么献给你,我的驸马?

不要总拿公主身份说事?

男人个个都是面子控?

…………

一条条标题党闪过。果然,想象是美妙丰满的,现实是苍凉骨感的,没有强大的度娘,要去哪里找故事呢?

若她随口就能讲出个《一千零一夜》,那才真是天方夜谭。

得现编一本故事会啊,锦言牙疼加傻眼……

这可不是三两天能完成的任务啊……

而且,还得编得有技艺啊有水平啊,得寓教于乐、积极向上啊……

那是给公主*oss听的,想想。一只兔子跑到老虎的领地……哦,还是只母老虎!对老虎提建议,什么大王啊,有个事您应该这么这么做,这么做这么做才更好……

啪!估计刚起个话头,就被整个拍成全兔肉饼了……还敢对虎王有意见!什么,不是提意见,是提合理化建议?

丫忘了自己是兔子了吧?

丫一只兔子给虎王提合理化建议?还真以为自己也是那只特殊的狐狸啊……

怎么看,自己都是做全兔肉饼的上好食材……

不,太恐怖了。锦言打个激灵儿。还不如什么也不做。每日正院朝拜挨上一骂,权当日行一善。

不行,这事得好好策划策划……

“侯爷,我正进行的项目能不能停下来?”

与永安侯打着商量:“我想空闲几日好好想想……”

“随你。”

任昆答应得干脆。她正进行的那个项目,就是指的落梅山庄,纯粹是没事找事做,消遣怡情的。

永安侯估计自己要将实情说出来,眼前这人会立马亮出锋利的齿爪挠自己几下或者一本狠账记到底,以后再也不帮自己做事了。

至于讲故事劝化这种事,他真心觉得不太靠谱,自家的这位公主娘亲,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锦言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攻心为上去点化她?

还真是敢想……

还是明天去堵自家老爹更有用些,锦言是他故交之女吧,算是被殃及的池鱼,她竟被逼到要异想天开去渡化公主。如此的用心良苦,难道做为当事人之一的他,就没有半点感想?

好歹也得把这个年过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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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错!”

永安侯任昆看着手里的简报,频频点头赞赏:“无痕越发进益了……”

“侯爷过誉。”

水无痕笑得温雅:“上次得夫人指教,颇为受益。”

“哦?可是上次理账?”

任昆淡淡一笑:“她一贯聪慧。”

她这几天应该还在跟故事较劲吧?

一头扎进书堆里,各种野闻趣事鬼怪异志翻翻捡捡,好似真会有什么故事是为母亲度身打造,施以育泽……

“无痕你那里可有教化类的市井杂谈?”

任昆记起水无痕喜欢游记杂谈。

“教化类?”

水无痕思索着问:“侯爷能否讲具体些?”

“劝妻以夫尊,家宅和美类的……”

好像是这样吧,锦言不是说过,故事要围绕何为君何为妻两个中心……

何为君就不用说了吧,长公主的权尊母亲驾轻驭熟。

“劝妻以夫尊?”

水无痕下意识地重复,表情无奈:“侯爷,这不到处都是?女诫、女则、女常……说的都是这些。”

甫一出口,自知失言。

以夫为尊这是天地纲常,还用劝抚?这是要给谁看的?

男为尊为天,有一种情况却例外,若尚主,为尊为卑全在所尚之主,长公主对驸马……

长公主最近肝火过旺,他也略有耳闻,夫人天天被训……水无痕脑中自动幻化出狂怒的老虎对无辜小绵羊咆哮的画面……

“无痕唐突,逾越了。”

水公子永远都这么知书达礼。

“无妨。”

就知道未必会有。哪有那样的故事?

什么思想到哪里行为就在哪里,只有心结解了,何去何从公主婆婆自会有主张,云云……

小丫头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康庄大路未通之前,自己还是暂想他法从旁策应吧。

任昆吩咐一旁侍立的大福道:“去,看看父亲现在何处几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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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将长公主标注为有史以来最难完成之任务等级。

最难沟通的客户,最难实现的目标。需要最天马行空的创意之举,故事很关键,何时何地如何讲更关键。

锦言天天在挨骂的间隙寻找最佳切入点,可惜一直没遇到对的。

反倒是等来了一个出门的机会。

兆和公主府上办喜事。

兆和公主是长公主的老对手,掌中针心上刺般的存在。

兆和公主府上的喜事是儿子娶妻。确切地说,是二儿子续弦。其元配在生第二子时难产,母子双双殒命。

“……有什么好显摆的!娶个填房而已,还大张旗鼓的宴客!”

长公主咬牙恨道:“死了表姐娶表妹。前头那个到底怎么死的还不定有什么猫腻呢……”

噢,原来续弦是原配的表妹,妻妹表姐夫什么的,与表哥表妹的,均是奸情高发人群,不怪乎公主婆婆八卦……

“前头留的那个小子可要受苦喽……”

兆和整天得瑟,不就仗着自己有儿有孙嘛,哼,知道她家孙子多,不金贵!

“……你瞧瞧自个儿那小身子板。本宫每次见你。都以为要么年景不丰。要么是下奴欺主短了你的吃喝……”

想到孙子长公主就有气,斜睨着锦言挑鼻子挑眼睛:“谁家娶妻看姿色?贤慧好生养会持家,这才是上佳之选!”

得,又来了!

锦言乖巧听训。心头默念:我是雷锋我助人为乐,我做好事,我天天做好事……这是日行第几善了?

“你是侯爷的嫡妻正室,不是永安侯的管事!为妻的本份懂吧,不用本宫教你吧?”

没有嫡子的正妻算不得数,锦言明白,长公主不就是想说这个?就差指着鼻子斥责自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了……

渐入佳境的公主殿下已选择性遗忘自家儿子的性/向,满心满肺地将生孩子归结为女人自己是能够独立完成的。

尊敬的殿下,生物进化论告诉我们。只有单细胞生物或雌雄同体的生物才具备自我繁殖能力,咱们是人,讲的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亲,若这会儿我真有喜。定是您儿子的头上长韭菜了!

锦言如颗黑芝麻馅的汤园,被滚来揉去,在搓捻之间,她还有心情苦中作乐,不厚道地损人悦己。

……

“……到日子你跟我一块去,好好拾掇一番,压压她的气焰。”

终于接近结尾部分,此善行完:“兆和这个惯会做样儿,最是奸诈不过,仲秋宫宴那会,她明明是想看我们的笑话,不用给她面子,在她自己府上,又是办喜事,还不知要得瑟成什么样呢!”

眼见长公主又有借题发挥开新帖盖新楼的倾向,锦言忙把握时机见缝插针:“是!公主婆婆,我这就回去选衣裳配首饰,保证不失了咱们府的形象。”

擦拳磨掌跃跃欲试,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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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您可是稀客。”

兆和神采飞扬,那盈盈笑意在长公主眼中整一个欠揙。

“你府上有喜,本宫怎能不来?”

长公主笑得灿烂,热情万分用力攥住兆和的手臂,想演戏?本宫就陪你姐妹情深!手下愈发用力。

兆和吃痛,不好人前失仪,只得咬了牙去扶长公主,你攥我,我不会掐你啊?

抬眼看到一旁的锦言,弃了长公主奔软柿子而来:“哟,几日不见,昆哥儿媳妇愈发明艳了。”

被点了名,锦言上前见礼:“公主大喜。”

“同喜同喜。”

兆和笑得亲切:“这孩子忒多礼,公主什么的多生份,叫皇姨!你是头次来皇姨府上吧?我这里虽说比不上皇姐府上,却也有那么一两处景致还能一看,等观了礼就让她们领你走走看看,都不是外人……”

真是好热情,好有风度。

锦言尚未答话,就听耳边一声冷哼:“今日府上有喜,哪得闲?素来就好这虚头巴脑的!跟小辈也这样……”

长公主不屑:“我家里人可吃不来你这一套。”

被抢白了一顿,兆和也不生气,反倒是用很宽容地眼神与语气叹道:“皇姐这脾气还真是……知道你是疼儿媳看不上我的小园子,也是……”

自嘲一笑:“昆哥儿媳妇生于阔野看惯高川,胸中自有丘壑,这小小园林子可不就是跟玩儿似的……”

这话说的!嘿……

赞!

这才叫水平,长公主那个不行,太小白了。

“你是在夸她?”

长公主脸色立马变了,这些天心情正不好呢:“会不会说话呢!”

明晃晃*裸的挑衅嘛!

锦言抚额:这段位……

ps:

抱歉,又晚了……今天意外多,早上带孩子参加报纸义卖活动,结果刚领了报纸,就下雨,景区入口空无一人,小朋友们各做鸟兽散。

冒雨回家,竟没电!物业通知,线路抢修……

谢谢书友笨笨7402的粉票!这是今天最好的意外之喜,开心……

正文、第九十三章 全家好和合

“皇姐别动怒,”

兆和脸上浮出委屈的隐忍之色:“……是我不会夸人。”

席间众人面面相覤,兆和公主没说什么吧,长公主怎么又较上劲儿了?

锦言四下目测,神色尽收眼底,自家这位婆婆的真够高处不胜寒的,没群众基础啊,难道是客场的原因?

支持的没几个嘛。

兆和明显是拿她的出身来说事,不就是要笑话她长在道观中嘛,偏还是用的赞赏语气。

长公主能听出来,其他人自然也能听出来。京里不知道永安侯夫人自幼养在道观的高门夫人就没有!

这道观之事是事实,还怕人说?她既有心要赞,顺势接下就好,管她话里是什么意思?不值得计较。

不值得计较?为什么不计较!

敢给她上眼药!公主怎么了?兆和她这个公主还真不够看的!

长公主脸一沉:“话要堂堂正正地说,你是皇家女,又不是那小门小户出身,没的辱没自己的身份!”

“……是,皇姐说的是。”

兆和被长公主没脸惯了,向来能屈能伸:“昆哥儿媳妇,若皇姨话不得当,别往心上去。”

当着众人的面,锦言哪能让她赔罪,忙道:“不敢当。今日府上大喜,事多杂乱,情有可原。”

听她说得客气,长公主狠狠睕了一眼,也知锦言做为小辈,是不好当众让兆和没脸的,若她真大喇喇地应下,反倒丢脸。

此事就此掀过。

有几个小人儿走了进来,有男有女,大的不过十岁,小的三四岁的模样。

兆和公主喜笑颜开。忙招手:“来,过来,给皇姨姥姥见礼。”

原来是兆和的孙子孙女。

真是的。树欲静风不止,这几个小的一出场。就算兆和什么也不说,就够挤兑的,长公主铁定舒服不起来!

锦言暗自祈祷,但愿这两个女人能安份,今日平平安安早点过去。

兆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长公主的机会,更何况显摆自家孩子是做长辈的通病:“皇姐,这是我家那几个小的。你以前都见过……长大许多了吧?小孩子就是见风长,一天一个模样,看看,有日子没见。还认得出哪个是哪个吗?”

长公主不可能给小辈脸色看,强打笑颜,一一受了这几个孩子的礼。

“皇姐,昆哥儿成亲也一年多了,怎么还没动静?”

女人聊天。无非衣着打扮夫君小妾孙男弟女,新话题看似无害,结合永安侯的实情,着实打脸。

“不急,卫氏年纪小。晚个一两年再说。”

有与儿子的两年之约垫底,子嗣这个话题长公主还应付得来:“女人晚点生孩子,大人孩子都妥当。”

“哪有这样的理儿,早生儿早得福,若能生养,又不是寒门小户养不起,要鬻儿卖女,谁家不盼着早得贵子?”

满脸的语重心长为你着想。

锦言看着有些腻歪,半夜渴睡时的蚊子,说得就是她这样的,嗡嗡唧唧在耳边飞来飞去打转转,有心醒来拍死她又觉得不值为此断了好梦,不起来索性出点血喂饱撑死它吧,架不住这份嗡嗡骚扰……

什么人呐,摆出幅为你好的纯良无害模样,处处打锋机明嘲暗讽揭人短处。

“怎么,本宫说得不对?”

长公主被撩拨得火起:“若非如此,你府上哪里来得这场喜事?”

兆和的笑绷不住了,二儿媳清娘正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才有这后面的续弦之事。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不能相提并论。不过,这身子骨单薄的却是不好生养。”

兆和哪能轻易歇菜?如此就被长公主占了先,这点子战斗力怎么能彼此几十年棋逢对手?

“……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瞅见水公子,象根青竹子似的……之前好象在哪听说一耳朵,卫家三房子嗣不丰,亲家太太成亲多年也只得一女,可怜昆哥儿媳妇,自小体弱要养在道观不说,连别个撑腰的娘家兄弟都没有……”

这番唱念做打,端得是情真意切不作伪!

长公主的脸都绿了,自家事自家知,任昆是混了些,再混,也用不着外人指点!也不能把锦言与水无痕扯一块啊!

打人不打脸,兆和这是当众搧掌啊!

长公主立马发彪,抬手就要掀桌子,锦言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公主婆婆,等等!”

只说等等。不是息怒,不是劝解。

长公主两眼喷火,手上的动作暂停了。

今日客多,虽说兆和言语挑拨在先,但她讲得似似而非的又惯扮纯良,自己若真翻脸砸场子倒中了她的诡计,少不得她又要找个人多的时候跑到母后面前哭诉……

若她真要借此事缅怀父皇和她自己的亲娘,再顺带着掉几颗眼泪,母后和皇弟都没脸!

……

丫真是做死!

锦言心下冷笑,贱人就应该一下拍死,不应该给她留条舌头,留口气!还真以为姐姐是个软豆包,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啊?

看我如何爆你一脸……

“多谢皇姨关心,您真是胸有内宅万家,家家事事清楚,卫府远在东阳,您竟然知悉我三房家事!以后若要知谁家短长,定来向您请教几番。”

锦言笑吟吟地,傻妞一个。

看热闹的有些脸色变了,这话怎么说的?

谁家没个见不得光的,兆和公主盯着人家内宅做什么?是要拿人权柄啊还是打探阴私啊……

“皇姨好静,素日鲜少出门,这不正好赶巧听说的嘛。”

防守反击。

“听说的啊?怪不得呢,传话,传着传着就走样,到您这儿就传讹了。您要是对我娘家事有兴趣,改天我给您好好说道说道。”

动嘴皮子装样儿。谁不会啊?

其实象长公主那样一记直拳打过去更过瘾,唧唧歪歪的多没意思!可惜,大家都是有身份的。打打杀杀的不够高档……

“论及子嗣,在座没有未出阁的小姐。我就厚脸皮说上几句,这儿女缘分要看老天爷的安排,早有早的好,晚有晚的妙,连果子都有先熟后熟呢,何况是儿女大事?”

侃侃而谈,笑看四座。

大家一听。有几分道理啊,这种事谁做主,自然是老天爷送子娘娘观音菩萨啊,还不兴有早有晚?

“远的不说。玉桥胡同胡大人府上,小胡夫人不也成亲五载未出,之后连得三子?”

这件事锦言闲谈时听百里霜说过,正好拿来做例子。

对啊,那胡大人三代单传。到儿子这辈,居然五年不见一子,偏又禀持家训不纳妾,那些年没少见胡夫人领着儿媳妇拜神求佛。

谁知菩萨意真开了眼,连着给他家仨小子!破了三代单传的记录!

这项美谈在内宅的传播率很高。

也对。不还有晚来得子老蚌含珠之说吗,何况侯夫人年纪不大,成亲时日也不长……

不对,永安侯情况特殊,跟这早早晚晚的没关系。

“难得!昆哥儿媳妇你能这么豁达,这子嗣事儿的确不能急,早早晚晚的,有耐心等就好。”

兆和抚掌称赞。醉翁之意不在酒。

噢,不就是讥讽任昆分-桃-断-袖嘛!

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与自由,至于他爱的人是同性还是异性,这只是爱的一种选择。

有时候,爱一个人只是因为他(她)本身,只因为是他(她),无关男女。

锦言对任昆与水无痕的关系,未必赞同,却能理解,抱以宽容。

婚姻的真正本质是管控男女关系的机制,是管控型伦理,爱情指向的是自愿型伦理。'注'

有人说爱是一种意志行为,你可以决定爱或不爱,爱谁或不爱谁,但,人的理智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意志与行为吗?

锦言对此种言论深表怀疑。

不就是有个相同性别的恋人吗,干卿底事?

你笑里藏刀想看我们贻笑大方对吧?

那就接招吧,不把你说得吐血算我没出师,功夫不到家!

嫣然一笑,梨涡深现,灿若春华。

“皇姨见笑,这豁达二字言重了。”

言笑自若,顾盼生姿:“府上这厅堂布置地甚是喜庆大气。恕我眼拙,这中堂所挂可是和合二仙?”

这算,转移话题?

兆和粲然:“没错,正是和合二仙。世俗间的讲究,难得你竟识得!”

这女人,不话里带刺能死啊!

“噢,这就是和合二仙。我有听说过这个故事……”

莞尔一笑:“这和合二仙也称和合二圣,相传有寒山、拾得二人异姓但亲如兄弟,寒山在拾得婚前知道二人同爱一女,于是弃家去苏州枫桥削发为僧。拾得知情后舍女寻觅寒山,折一枝盛开的荷花前去相见,寒山急捧饭盒出迎,二人欣喜而同为僧人。皇姨府上办喜事在中堂悬挂其画像,取和(荷)谐合(盒)好之意。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表情生动,声音甜糯温软,一则小故事娓娓道来,绘声绘色,听得众人入神。

“不愧是才子之女,这故事我还是头次听人讲得这么好……成亲可不就是要和谐合好夫妻和美嘛。”

兆和得意又矜持地笑着。

长公主见她二人一来一往说得热闹,不由对锦言生出几分不悦,先前还以为她有什么招数,结果就不痒不痛地回上两句,啥事也没有!

锦言忽然正容,沉声问道:“那我倒是不明白了,皇姨为何宽己严他,自家门前雪不扫,偏管他人瓦上霜!”

ps:

注:关于婚姻是管控型伦理……引用自曹菁《爱情信仰论》

正文、第九十四章 笑也和合哭也和合

锦言忽然发难,众人皆感意外。

兆和一愣:“这是怎么说的?我何时宽己严他了?”

“何时?”

素手一点:“皇姨府上中堂所挂是寒山拾得,合和二仙吧?”

对呀,图挂在那里的,众目睽睽,有什么好否认的。

“那可奇怪了……”

长长的尾音将人的心思勾得一阵发痒,快讲快讲,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自我入府,皇姨关怀倍置,提子嗣论生养,又将我家府上前院后宅男女体态归为一谈,虽有失妥当,我只当是皇姨关心则乱,辞不达意,谁知您竟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我偏不直接说,就让你急,让你乱方寸。

“话赶话的,你想是误会……”

姜是老的辣,兆和不予纠缠。

“误会?您真当我是无知小儿不成?”

想逃避话题?想都别想!

满脸的伤心难过,仿佛有隐忍的泪盈于眶,水气濛濛的大眼睛凄然四顾又回落于兆和身上: “非是我愚钝,先前一心以为皇姨好意,没想到您竟会是……”

“您明里暗里说的都是我家侯爷与水公子的关系非比寻常,故此,子嗣上早早晚晚有得等吗?”

这种明刀明枪的过招显然不是兆和的风格,她略有些不自在:“这孩子,真能说笑,皇姐,你看……”

“本宫看?那你到是说说刚才那些有的没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毫不客气反问,你不是会装吗,继续装啊……

这个圈里没有傻人,兆和什么意思所有人心知肚明,心领神会就好,这种话怎能锣对锣鼓对鼓挑明了讲在当面?

“我只当皇姨面慈心善。知书达礼,哪知您竟含沙射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又说哪去了。这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一下子当面锣鼓一下子又机锋掩藏。不但观众不明白,兆和也没跟上:“……有话直说,皇姨不是个是知错不改的……”

锦言依旧是一脸的委屈:“倒要请教皇姨,这和合二仙可都是男人?”

“不错。”

这话问得直白简单,众所周知的答案,不会有错。

“寒山与拾得同为男人亦非亲兄弟,同爱一女。其女嫁于拾得,寒山削发为僧,拾得舍妻寻之,二人欣喜而同为僧人自此相依。”

锦言语速轻缓字字清晰:“为何同为男男。府上引为和美,高悬于堂,事及我家,就成丑事?”

打口水战掰扯歪理是吧,你说一句就灭一句。

众人面面相觑。这怎么能一样?永安侯那是!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好在自家没有挂这个,有人松口气。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回头就赶紧揭了去!有人暗自着急。

神色各异,想啥的都有。

……

“这怎么能一样?”

兆和正色道:“这是知己情谊惺惺相惜!”

“怎么不一样?”

锦言更严肃地反问道:“皇姨不曾见过寒山拾得的相处,仅听传闻就信其为知音,您既不了解我家侯爷又不了解水公子。为何凭传言就任意人前诋毁自家后辈子侄,可知何为亲长何为尊辈?”

这样也行?

长公主听得解气,这不是兆和惯用的招术吗?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过瘾!

这,这真是强辞压理莫名其妙!那能一样吗?

兆和公主气得全身发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那水无痕出自小相公馆,这能相提并论吗!”

看来是真急了,连小相公馆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词都出来了。

锦言心下暗笑,脸上却是不可置信的震惊,惊呼一声:“皇姨!您向来最知书达礼……”

瞪大了眼睛,痛心疾首:“皇姨就是凭此做判定的?难道您就没听过出淤泥而不染?没听过英雄不论出身?难道您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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