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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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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先生对此不以为意,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独臂,并不觉得锦言的好奇有何不妥。
“想必当初的情形定是十分凶险……”
其实她想问你除了臂膀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特别是脑袋,有没有出过问题,却也知道直白地问出来,搞不好对方就翻脸。
“卫娘子有疑问,但说无妨。”
乐立看出她的踌躇,不禁温言相询。
不知是否有了之前猜测他们是有缘人先入为主的看法,或许是他们夫妻皆人品出众,他的好感很明显。
“我若说错了,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锦言用心地端详着,目光专注,乐立由着她打量,含笑不语。任昆在旁看了心里吃味,言儿,你只能这般看我!不准这么看外人,大叔也不行!
研究了好一会儿,锦言冒出句出乎意料的话:“……那是先生十七年前的自画像,不知对否?”
正文、第三百章 真敢想!
“你说什么?”
乐立脸上的笑凝固住了,他怔了怔,出言反问道。
任昆也被弄懵了,言儿,你真敢想!这也太天马行空了吧?不可能!
自画像?画像找十七年的自己?疯了吧?
“卫娘子你何出此言?”
乐立怔过之后,不惊不怒,反问回来。
“胡乱猜的,说得不对先生别怪我信口开河……”
锦言很光棍,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不对你大人大量,对么,背后的内情,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也不能强逼。
胡乱猜的?!
有这么胡乱猜的么?你成心气人吧?
任昆却笑,这丫头还真淘气,忙出言解释:“先生莫怪,她并无恶意,只是素来思路灵活,心性跳脱,满是孩子气,若有不妥处,先生海涵。”
又没说什么坏话,不是就不是呗。在护短的永安侯眼里,他家的小丫头自然是不会有错的。
“我并无怪罪之意,只是想知道卫娘子因何做此想。”
只是好奇,并无揪住不放的意思。
话说从他开始寻人起,还没有人这么想过。找十七年前的自己?这卫娘子还真是……
“这很容易想到啊,先生想想看,要寻亲,要么是自己找亲人,要么是亲人找自己,既然自己寻不到,那可以把自己撒出去,让亲人来找。若要别人来寻你,自然是要按当初失散时的样子来,比照当年的画像,按图索骥。才能找到本人。”
无非是个换位思考的问题,很高深么?
“卫娘子冰雪聪明……”
……
“……什么意思嘛,明明是猜对了,干嘛还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
回到客院的锦言小小声地跟任昆报怨,说说真相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他是被通辑的凶犯?
“嘘。背后非议主人家不好,”
任昆将食指竖到她温软红嫩的唇上:“这么生气做什么?这是人家的私事,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
话说,她对乐大善人的关注有点多噢,虽然那是位大叔。
“你又不是外人!”
锦言带着小郁闷,张嘴咬住他伸到自己唇边的食指。悻悻地磨牙啃了啃。
任昆无声地笑了笑,将人搂在胸中,真喜欢她这般娇纵的小模样,看了让人喜欢得心痒。
“你要真怀疑,咱们走时邀请他去京城做客?卫决明、李掌柜还有夏嬷嬷。让他们见一面,不就清楚了?”
这主意不错!不过……
“他不能去吧?”
大家以往又不认识,谁会贸然跟着跑那么远去别人家作客?人家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你说请他去京城他就去了?
“你要想,为夫自然有办法。”
任昆不认为这是难题,两三天内平州王文博就会赶来,到时他说明身份,讲清事因。乐大善人未必不同意。
他若真想寻亲,借助永安侯的力量,比他自己要有效便利的多……
锦言撇嘴。小声揭他的短:“哼,有那么容易?自己岳父还没找到呢,还帮人寻……唔!”
剩下的话直接被某个心虚的吞咽到肚里了,任昆捧着她的脸,好一顿亲,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勉强放开。
“不准乱想……伤还没好。”
环着他的脖颈,软软地靠在胸前。粉颊娇媚酡红,双眸似水。似怨似嗔:“你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儿……”
任昆低笑,哑声道:“这不是正经事?”
在他心里,这是最正经最重要不过的事,就是背上的伤太碍事。自己也知道,凭对自家小女人的了解,在伤没大好前,她是不会真应允的。
……
一连两日,主人乐大善人都尽量抽出时间尽地主之谊,亲自陪同任昆夫妇,要么在书房对弈闲谈,要么带领二人在府中花园赏景。
那感觉,好象不是他二人上门求助,而是知交晚辈上门拜访一般。
乐善人见多识广,谈吐不凡,永安侯更是文韬武略,胸有丘壑。两人相谈甚欢,颇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
任昆心里惦记着锦言的小心思,言谈间少不得藏了一分机锋,想了解乐善人更多的过往情况,结果乐善人坦荡至极: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提的!
其时两人正分坐在书房外院中的石桌旁对弈,锦言坐在一旁观战。
任昆开口:“我有一不请之请,若有失言,先生莫怪。”
“子川但说无妨。”
一番相触下来,乐善人已经知晓他的名字,并直接以字相称。除了将姓氏说成卫外,名与字,任昆并没有掺假。
“这一两日间,应该会有人来接我夫妇……”
任昆话未讲完,管家乐一山急匆匆闯了进来,神色震惊:“老爷,外面来了许多衙门的官老爷,还有兵丁,这是拜帖……是给卫公子的!”
管家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这当官的来得太齐整,州府一级的,文官武官,数得上的大大小小到了个齐!
而且这群人虽然看上去甚是焦急,却礼数齐全,先递了拜帖带了几分忐忑不安在外等候,不敢直接闯进府中。
竟是等着召见的下属姿态。
这卫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任昆接过帖子翻看了两眼,最上头的是平州知府王文博和守备李源的……
将帖子随便往棋盘边一放:“……扰了一盘好棋!这几日多有叨扰,子川要多谢先生相助。”
“子川客气了。”
乐大善人面色如常,“可是来接你的?”
“正是。要暂借贵府客厅一用了,劳烦管家将来人带到客厅等候。”
任昆站起身来,将锦言也扶了起来。一并站到乐大善人面前:“先生,之前所述情形,与实情稍有出入,非我夫妇有心欺瞒,实乃情况特殊。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先生勿怪。”
拱手施了个礼:“子川乃京城人士,家住宝应街,姓任,名昆字子川,这是夫人卫氏。”
锦言夫唱妇随。也福了一礼。
姓任?住在宝应街?
乐大善人这回倒是真吃了一惊:“可是永安侯当面?”
他之前就对二人有怀疑,看他们夫妇的言行举止,不是普通人家能教养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大名鼎鼎的永安侯!
“正是任子川。”
之前不方便道出真名实姓,如今接自己的人来了。再隐姓瞒名就不够磊落了,关键是任昆对乐立的印象极好,且因为锦言老在一旁念叨,为了那没有影儿的可能性,在没确定之前,他也要高看几分的。
“……陡遭劫难,手下拼死相护,带伤跋涉山中。夫人纤纤弱质,情况不明,不便露出行迹……”
永安侯三言两语做了情况简介。乐立深表理解,那种情况下,哪知道谁善谁恶?晴天白日,官道上就有人敢劫杀他,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带着内眷。谨慎是应该的。
“真论起来,女婿乃半子。我随岳父姓一次卫,也算不得假。”
任昆笑了笑。神态自然。
这永安侯,还真不介意表现对夫人与岳家的看重!
乐立暗自好笑,可见传言并不可信,这任子川不是有龙阳之好的?
据说耽迷男色,多年不娶。成亲后其妻形同虚设,膝下亦无子嗣,实际上竟完全相反!
“夫人出身东南,东阳卫家,不知先生可有耳闻?”
“隅居偏地,略知一二。”
提到永安侯,他自然知道其妻出自东阳卫家,其前辈出过太妃。太后娘娘指的婚,永安侯先许卫家大房嫡长女,卫大暴毙后改娶卫四。卫四出自卫家三房,自幼养在道观。
噢……难怪永安侯之前说家中有长辈失了音讯,指的是他岳父卫家三爷卫成风吧?
乐立了然。
锦言偷偷端详着他的神色,见无任何异常处。不禁泛上点小失望,本来就不多的信心又少了两分。
知妻莫若夫,任昆见不得她半分不好,遂认真道:“事才有话未讲完,所谓不情之请,是子川想邀请先生随我前往京城小住几日。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随侯爷上京?”
饶是乐立淡定,也被永安侯搞得莫名其妙地惊诧,上京做什么?这是说得哪一出?
“王爷,我家主人说了,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我们,是不会同弱小合作的。”
赵王府。赵王戒备森严的书房。
坐在上首面目普通的中年文士,带着温和的笑意,却言辞如刀,根本没把眼前陪坐的王爷当回事儿。
“是,是。请转告贵主上,此番实乃百密一疏,没想到天罗地网中,他也能逃脱了……”
素来高高在上的赵王陪着小心,态度甚是恭谨。显然对中年文士的主上非常忌惮。
“是你的手下太无能!以十对一,还能让人跑了!”
来人毫不客气地斥责:“枉为你们大行方便之门!打蛇打七寸!居然能让正主儿跑了!是谁要他的命,你以为任子川心中没数?永安侯素来狠辣霸道,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能咽了?放虎归山,被他惦记上,王爷你,怕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
赵王苦笑,谁知道任子川命大,以为他受伤跳水,必死无疑,结果提心吊胆过了几日后,反倒迎来了他平安归来的消息!
可恨!却又可奈何。错失良机,永安侯不会再给他下手的机会。
“无能至极!”
中年文士不屑:“他还带着个弱质女子,你们居然留不下!主人说了,永安侯身后是皇上长公主,事涉皇家,他现在不方便介入,如何善后,你自己解决!”
正文、第三百零一章 拐人回京
永安侯在乐府停留了一天,召集大小官员,安排部署工作。
辑凶事小,真凶暂时动不了。
主要是皇上大怒,把乐城的官员抓了个七七八八,任昆既然没事了,少不得要安排主事的,挨个审查,有事的咔嚓了,没事的放出来继续干活。
庆幸的是,侍卫统领任虎与另一名侍卫都带伤逃出,京里之所以能知道,也是任虎报的信。
能做永安侯的侍卫首领,自然不会是有勇无谋之辈。任虎逃出后,怀疑乐城署官有问题,没敢回乐城求救,绕道直奔平州。
他想得明白,平州是侯爷差事的最一站,知府王文博对侯爷向来忠心,出了这样的大事,怎么着他也不敢袖手旁观或暗中落井下石。
果然,王知府听了,吓得手脚发软,老天爷!居然劫侯爷的道!
一边急报京城,一边召集周边属官同僚,赶紧找人!
永安侯若真死在了咱们这一带,甭管有没有罪都逃不掉,有一个算一个,官帽事小,掉脑袋事大!
永安侯可是长公主的独子,陛下的亲外甥,太后娘娘跟前唯一的亲外孙,奉旨出京办差,出了这样大的事,被波及的范围还能小了吗?
不等京里的旨意下来,为各自性命计,封锁了消息,上下出动,找寻侯爷的踪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事过十天,皇上派来的官员早到了,还是没有永安侯的信儿,话说大家都绝望了。这是要陪葬了啊……
结果却有个立城来的,说是什么乐府乐大善人派来送信的,王知府根本没心思,他虽然听闻过这大善人小善人的,但官不交民。眼下火烧眉毛了,哪有功夫理会这个?
来人说,我家老爷是替别人送信,那位公子说与王大人是世交,这两年您帮他家买过上好的皮子。
买皮子?我给谁买过皮子?
王知府一激灵!
老天,不会是他吧?这两年他就给长公主府送过皮子……
赶紧请了送信人进来。展开信一看,果然,上头盖着永安侯的私印!
一听侯爷在立城,呼拉拉一大堆人全部跟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侯爷平安后见到的第一批人,意义能一样吗?
……
侯爷无恙,真是万幸万幸!
贵人的命格就是不一般!
侯爷带着夫人,居然毫发无伤!呃,也不是没有伤……带伤安全无虞,更令人惊讶的是……
王文博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的了,那个,那个当初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侯爷的爱宠唐公子。居然,居然!是侯夫人!
听说侯夫人是李道祖座下弟子,有道行的。难道是她用了什么道符法术?
不然怎么逃脱的?侯爷带伤,夫人一介弱质女子,如何在深山老林里度过这七八日的?
遇到个把只猛兽就能要了命!
说来任昆和锦言足够幸运,林猎户说过,乐山里猛兽不少,虽没见老虎出没。狼群、黑熊却是有的,他们在深山密林里转悠了好几天。居然一只大型动物都没遇到!真是好运气!
“……一定是有山神佑护!”
林家夫妇说得笃定。
……
锦言不关心别人怎么说,那是任昆的事。既然他没有选择掩饰她的身份。那么说开后的局面他应该会想得到。
锦言相信他。
她现在满脑子的官司,心思全在一点上,那就是……
“你说什么!我可能是你失踪的岳父?!”
乐大善人又不淡定了,永安侯两口子有问题吧?该不是先前受惊过度,留了后遗症?
先是让他跟着去京城……
乐立当然拒绝了,无缘无故地他去京城做什么?
永安侯虽有权势,也不能硬绑了自己去,况且好歹自己还算帮了他的忙,不报恩也不能为难人吧?
结果他非说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他与东阳卫家三爷有相像之处!
这怎么可能!
乐立连连摇头,东阳那么远,怎么可能!他是临海郡人,有自己的亲人……
“……那您还寻什么亲?亲人不是都遇难了?”
反正话说开了,再不靠谱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锦言不绕圈子:“……怎么就不可能呢?临海郡之前您住在哪里?您不是说自己忘记了前事?既然不是先乐老太爷亲生的,您另有亲人完全可能啊……您这么多年不娶妻,难道不是因为原来夫妻情深,虽然忘了,心里头其实还记着?”
乐立与任昆听得目瞪口呆,你,你可真能说!
两个男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互换了眼色没说话。
一个心里话:虽然夸张了些,但我家言儿既然说了,自然就有几分道理。
另一个没说出口的是:侯夫人性子真是跳脱,这样的话也敢说,都是侯爷惯的!
锦言不理会,继续苦心婆心劝说:“先生您跟我们去京城,是一举两得的事。与我家人见一面,是呢,亲人相认皆大欢喜,不是呢,与您,也没半分损失。就当是到我们府上做客,看看京城风光。”
放心,没人上赶子追着认爹!
“说起来,大家都是要寻亲的,自然知道这事急不得,我呢,从来没见过父亲面,觉得您的画像有点面善,想让家里人分辨一二。您若是实在脱不开身,等我们回京后先让人看过画像,再论其它,也是可以的。”
就这样,乐大善人被锦言说动,收拾行李,安顿了家事,跟着他们一块起程了。
他倒不是信了锦言的话,私底下他不认为自己会是东阳卫家三爷。卫三爷是在南边出的海事。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一直住在北地。
……侯夫人许是寻父心切吧,他能理解。
盛情难却,一时心软应下。权当与永安侯夫妇结个善缘,对此行。倒没有太多期待。
……
“想什么?”
马车微停了下,一道身影掀起车帘上来,带进一股热风。
“想乐先生。”
如猫儿般懒洋洋地在他怀里噌了噌,他的外袍热乎乎的,残留着灿烂阳光的味道。
锦言坐起来,拿起手边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慢悠悠打着扇子。
“……”
又在想他啊,任昆顿了顿,忍不住吃味:“言儿,还没确认是岳父呢……”
就是真的卫三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们都成亲这么多年了,就是亲生父亲,也不能老想啊……
“没老想……”
锦言扑哧笑开了,这哪儿跟哪儿啊,侯爷咱不带吃这种闲醋的……
任昆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得要命,嘴上还坦率:我当然相信你。我这忍不住嘛,生怕你看别人好……
果然是有案底的,都不够自信。
锦言心疼。
“噫。你刚才说在家从父,出嫁从什么?”
差点把最关键的疏忽了!
“出嫁从……从妻,从妻好不好?”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霸道?话说,夫纲什么的,他是没有滴!不过,只要她高兴。夫纲不算什么!
在他们家,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不明确。象锦言衣食住行这类的事,任昆也关心过问。侯爷在外的差事庶务,也常要听听夫人的意见。
平时大事归他,小事听她的,当然,何谓大事小事,这个也可由言儿决定。
特别让任昆得意的是,没有明确分工,夫妻其心,其利断金,言儿与他,配合默契,不用开口也知道彼此的心意。
若是碰到不知道的时候?那就开口坦言,夫妻是最亲密不过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好好问?
永安侯自打第一次表白被拒后,就不再相信话本和别人的经验了,误会隐瞒你猜我猜这种事,是最要不得的。
两人意见不统一没关系,好好商量,彼此体谅,结果一定是满意的。
“天太热,你的伤还没全好,不要太劳累……”
锦言打着扇子,忍不住提醒。
知道他事情多,路上少不得要处理一二。只是他自从受了伤,囿于条件环境,就没有好好治疗休养。
“我知道,放心。再说,有你妙手回春,一定是没事的。”
任昆语气真诚,小小地拍了个马屁。
锦言却不买账,“给我看看伤口。”
放下扇子去解他的腰带。
他身上其它的外伤,基本都结痂长出新肉,说起这个,锦言特佩服他的忍耐力,伤口愈合时痒得多难受啊,这人身上那么多处齐齐发痒,他居然跟没事似的,不抓不挠,仿佛没痒在自己身上。
背后伤重,未好。天热,伤口不能包扎太厚,锦言只给包了两层,他一会儿坐车一会儿骑马,上上下下的,后背又宜出汗,时不时发生跑位的现象。
“这次真没事,我注意着呢……”
任昆微张了张胳膊,由着她解开自己的袍带,爬绕到背后去检查。
这次还好……
锦言正要给他把衣服穿上,就听这人扭了头在耳边轻笑:“好言儿,难得你白天给为夫宽袍解带一次,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遗憾了?”
色鬼啊!你!
从后腰背环抱,伸手覆上他的胸膛,掌心轻轻揉捻着那两颗小红豆豆,成功地引来男人微微的颤抖。
含着他的耳垂舔咬,往耳洞里吹了口气,“这样是不是就不遗憾了?”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理好衣裳,系好腰带,“如何,舒服啦?”
“舒服……不舒服……言儿!”
带着怨气与委屈瞪她,你这么弄一下,不上不下的,只管引火不管灭,能舒服了吗?
“喝杯水,降降温。说正事,你打算怎么对付赵王?”
“自然是堂堂正正用阳谋!”
欲求不满的男人咬牙切齿,言儿啊,你太狠心了……
这个时候提赵王,比凉水还降温!
正文、第三百零二章 顺与不顺
永安侯一行低调回京,担心儿子的长公主顾不得长幼身份,拉着驸马出城迎接。见到黑瘦了不少的儿子,抱住好一顿痛哭,任昆连劝带哄才让她止住了眼泪。
转头见到了锦言,殿下又拉着儿媳的手掉了些眼泪,硬要让锦言与她同坐一车。
在车上,哭红了眼睛的殿下认真地跟锦言道谢——
在任昆寄回的平安信中,不吝言辞地将她夸了又夸,直言此次若无锦言在旁,及时救治,以他所受之伤,恐难存活。
“……无食无药无存身之地,儿又重伤不醒,幸有言儿,通医术识草药,摘野果找食物,采药草治伤熬药,不眠不休地照料,方救回儿一命……”
任昆没觉得自己夸大事实,情况就是如此,没有锦言,他一个人遇到那种境况,确是生机渺茫算。
至于他是为了锦言拿身子挡箭,这就没必要说了,谁知道那箭是不是原本就要射他的,只是准头不好,射偏了?
遇到危险,男人挡在自己女人面前是天经地义的,没什么好说的,反倒是锦言受他牵连,平白受惊受吓,生死一场。
“……锦言,此番多亏了有你,若昆哥儿有个好歹,我……”
想到任昆生死不知下落不明那几天所受的煎熬,长公主就又哭了:“……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昆哥儿!”
失了儿子的消息,长公主哭得死去活来,就这么一根独苗,还未留后。若是当初没有她的错,不管锦言怀的是男是女,总归是他的骨肉,况且,如果锦言要生产。以昆哥儿对她的在意,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远差的,一定会在府里守着,如此也能避过一难……
翻来覆去的想,终于发现明明锦言是儿子的福妻,她却把这份福气给破坏了……其心情之悔恨与恶劣可想而知。
唉。锦言心中叹息,不管怎样,长公主终归是做母亲的,对儿子,不管会不会爱。亦不管方法正确与否,这份母爱是真的。
只是,殿下还是不明白啊,永安侯是谁呀,是殿下的儿子不错,但也是她男人,是她丈夫,夫妻本是最亲密不过的关系。彼此爱护最正常不过,她照顾的是自己的男人,又得着婆婆来感谢慰问吗?
忽略了心底小小的小舒服。人家爱人家的儿子,她只管爱她的男人,互不相干,虽目标是同一个,争宠什么的,倒用不上吧。
笑笑。也握住了长公主的手:“让二老担心了……是侯爷体质好,万幸无事……”
这也是实话。粗陋的治疗条件,任昆居然没有发烧、伤口感染等不良反应。身体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好!换个人,未必能挺过来。
……
回城后,任昆进宫,挨个见过自家至尊至贵的长辈们。
陛下不放心,早早传了太医令进宫守着,待他一到,不问别的,先给侯爷把脉问诊,朕的子川到底伤势如何,可有后遗症状?
陛下自从知道永安侯带伤脱险,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外甥平安无事,忧的是他带伤在深山中逗留数日,缺医少药,不知是否留下隐患。
侯夫人?
陛下认为锦言一介小女子,即便粗通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况且还无药可用!
太医令却道侯爷伤势恢复良好,无暗伤内伤隐患,皇上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少了一个永安侯,朝堂上并非就无人可用,能臣还是有的;
缺了任子川,那是少了一个素来亲近疼爱的晚辈。
舅舅疼外甥,天家虽有无情,也有例外,同样是顶着外甥的名儿,远近亲疏大有区别。
“子川,你先去给皇外祖母请安,她老人家惦记得很。有何打算,明日再议……”
敢晴天白日下官道劫杀朕的外甥,真以为朕怕了谁不成!
当今陛下虽性子平和,不喜争斗,却不是绵软懦弱之人,永安侯奉旨公办被袭杀,这样*裸地打脸,打得是谁的脸,不言而喻。
再不作为,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坐了。
……
任昆的报复,果然是他与锦言所说的,堂堂正正地反击。
皇上给赵王发了道旨意,让他进京觐见。参加中秋宫宴。
蕃王无召不得入京,同样,皇帝召了,不入京也不行。
赵王上书,以染疾为由婉拒了。
他不敢上京,绝对是鸿门宴,有去无回!在自己的地盘还好说,皇上想暗杀他也不容易,换了主场,别人不消说,单永安侯那一关就避不开。
病了?送医赐药。
派了钦差、太医、御前侍卫,将皇室秘藏的传说中有起死回生之效的灵丹妙药赐给赵王,宗老大臣们纷纷上书,称赞当今陛下仁慈,顾念亲情……
鉴于永安侯之前的被劫,为确保仙丹安全抵达赵王手中,皇上特派了大将军肖云带精兵三千一路护送,如遇特殊情况,沿途各府兵马皆受肖云节制。
看在赵王眼中,胁迫意思明显:
来不来你说得不算,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装病就给你送药,要么病好了自己出窝,要么大军压境强掳你,你敢反抗,就是造反,正好大军灭了你。
这就是永安侯的反击,无需搞什么追凶,赵王是绝不会承认的,就算证据确凿,他顶多找个替罪羊,推得干净。
打嘴仗有何意义?擒贼先擒王,赵王在手,罪名罪证的,那都现成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首先发难,己方先占据正义舆论高点,不管赵王怎么应对,接下来有得是治他的后手。
是自己乖乖上京,还是造反起事,看他选择了。
……
与任昆这边的高歌猛进相比。锦言的认亲路却不太顺利。
早在他们回来那日,提前得了信的卫决明、李管事、夏嬷嬷等,都借着出城迎接之便,见过乐大善人了。
就连驸马任怀元,也在任昆的特别引见下。与自己儿子儿媳的恩人见了面。说起来,当年他与卫三爷也是极为熟悉的。
结果这几位见过乐立后,都没谱了……
相貌不象,身形不象,口音不对,提起往事一概不知。单看本人,真找不出与卫三爷的相似之处,虽然乐大善人也是气质出众之人。
再看画像,不知是否有了先前的先入为主,并没有觉得十分地象。不过细看,还是有四五分相似。
有四五分就行!
锦言问过了,这确实是乐大善人十几年前的自画像。
当初他对自己的身世没怀疑,至于前事尽忘,乐老太爷说过,他曾病重高热,醒来后就这样了。直到乐老太爷临终前才说了实情,二人非亲生父子。他是偶然被救下的,至于他姓字名谁,却是不知道的。救下他时。就是独臂。
“……不过,乐老太爷说过,他原先应该是双臂俱全,胳膊乃新伤……”
锦言蹙着眉头分析:“乐老太爷去世后,他才真正动了寻亲的念头,把当时的自己画下来。说起来,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个方法挺靠谱的……”
这会儿怎么办呢?
认识的,不能确定且倾向于否定;乐立自己也觉得不是。他眼下与驸马一见如故,有来有往的,故而还未提出要走,不过,也留不了多久。
“言儿,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是呢?”
见她苦闷,任昆也着急,问题是,这不是件小事,着急也帮不上忙。
“不知道,感觉的。”
锦言也不明白,有时她觉得夏嬷嬷说得极是,乐立不会是卫三爷,可是转头见到乐立时,她那种熟稔感就又上来了,直觉上这个人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更令她苦恼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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