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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芦花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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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受教地点点头,“大姑说的对,我当初不该把摊子往哥哥们身上一丢,自己忙自己的去了。所以这次东山再起,我打算和哥哥们一起奋斗,咱们同心协力总不会还失败吧?”
看着事情就这么被揭过去,胡慧巧笑道:“对对对,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大姑说的对极了!有我、水根哥和东清哥,我们三人肯定能成功的。水根哥东清哥,你们说是吗?”芦花笑的一脸灿烂。
话音落地,愣住了一屋子的人,胡木海最先开口道:“芦花,这次就你们三个人弄?”
芦花状似无辜地点着头,胡慧巧急忙道:“这不是说好大家一起吗?怎么就不带我们家小冬了?芦花,大姑不经常回来,你就和大姑生疏了是不是?”
“大姑,我哪里和你生疏了?”芦花话还没说完,胡慧巧就急道:“爹娘,当初可是说带着家人一起做生意的,怎么现在就要撇开我家小冬了?小满,他们带不带你一起啊?这就带水根和东清是怎么回事啊?”
胡大爷和胡大娘一同看向芦花,后者呵呵一笑,挠头道:“我有再多的银子也经不住自家人抠回响啊!”说着从袖中掏出账本,放到桌上,“短短十几天,小冬哥连着小满欺上瞒下,亏空菜铺一百三十两银子。大姑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看是小冬哥和小满要齐心断我的金才对。”
胡慧巧仗着在场的几位也没谁看的懂账本,挣扎着狡辩道:“芦花,你不是欺负我们看不懂账本吗?小冬是老实人,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了银钱一直都是水根管着,少没少他心里最有数。”
小冬挺着脖子,硬气道:“我可没有抠回响,你们就是不想带我一起做生意直说便是了,何必弄出这样的来冤枉我!”
小冬一叫屈,东清和水根就不服气了,东清还能忍,水根就不行了,他燥起身大声道:“你小子到现在还死不承认?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我在镇上没干别的,就是去各个村庄找农户了解去了,你小子好东西不收,专门收落脚货,便宜上来到这里一报帐全是新鲜好货,小满验收的时候跟你一起打马虎眼,送到人家客户那里,全给我退回来了!”
小冬暗道,你了解又能怎么样?我就是不承认!
芦花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再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姑,心生厌恶,暗道你会哭难道我就不会?她装着一脸委屈,伤心道:“爷爷奶奶,我也是希望咱们一家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才和大家商量弄菜铺,现在看来我还做错了。不光害得水根哥辞了掌柜的事,现在还连累的东清哥白白挨了一顿打。我原本还想着到底是一家人,菜铺的亏空我就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没想到大姑和小冬哥现在说这样的话。正好这会县令大人的人在这,就让他评评理。”
彭洪跟着芦花进来的时候胡大爷和胡大娘就对他很好奇,现在听说是县令的人,顿时大吃一惊。
彭洪出声道:“老爷子老太太不必担心,胡姑娘和大人是好友,这次我过来也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人说了,胡姑娘若是真遇到难事,就让我帮忙调查一二。不过来的路上,胡姑娘也说了,都是一家人不希望闹到公堂上去。我看这事能私下解决也是好,对薄公堂总是伤了情分的。”
胡大爷和胡木海的脸色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两人看芦花,芦花低头假装抹泪,胡木海起身对彭洪说道:“官爷,这件事到底是我们的家事,县令老爷公事繁重,这点小事就不必让大人操心。”
彭洪笑了笑,“这事还就看怎么处理,这样真要闹上去,证据确凿的话也是要定罪的,银钱奉还不说,二十大板是肯定少不了的。”
胡木海连忙应道:“是是是,我们肯定会处理好的。”
芦花瞧着时机差不多了,走到彭洪身边,客气道:“彭公子,这到底是我的家事,你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说着将人引出屋,走到门口偷眼瞧了屋里的情况,轻言道:“阿洪,你真够机灵的!你先回去吧,我看这时候也没人敢不坦白了。”
彭洪大声道:“胡姑娘不必客气,我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你知乎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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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104新章
芦花望着彭洪拼命憋着笑意,彭洪脸上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偷偷伸手指了指她身后;张口有形无声的说着让她快些进去。
被彭洪这么一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相比之下屋里的气氛就不一样了。几位长辈的脸都黑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胡大爷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到官府去。胡大爷气呼呼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小满和小冬;一个孙子一个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在看看推门进来的芦花,心中不忍叹息,几个男娃怎么都不如一个丫头啊!
胡木海待芦花把房门关紧,腾的一下站起身走到小满和小冬面前,压着声音怒道:“丢人现眼!你们看看,你们看看,都闹成这份上了,你们还不说实话?”
小冬仰着头,梗着脖子硬气道:“谁知道那人是不是衙门的人,说不定是芦花随便找出来冒充的。”
芦花指着紧闭的屋门,说道:“你若是不相信他是衙门的人,要不你跟着他走一趟?”
“你!”小冬腾地一下站起身,瞪着她气喘如牛。水根和东清看见他脸红耳赤的模样,连忙走到芦花身前,大声呵斥道:“怎么?理亏了又想动手是不是?”
芦花心中一暖,一起长大的哥哥就是和旁的不一样,有什么事都知道护着自己。再看看瞪着眼看过来的小冬,要是眼神能够杀人,估计自己都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芦花出言道:“小冬哥,你不必这样瞪着我,我犯不着找人来冒充,要真想治你,我在镇上随便找个人写张状纸递到衙门,你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轻松。”
胡慧巧扯了扯小冬的袖子,将小冬挡在自己身后,伸手指着芦花哭丧道:“行啊!你们现在能耐了!合伙欺负我们母子怎么着?”她知道自家老爷子一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一家人团结,转身拉着小冬到胡大爷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泣道:“爹,咱们家这多么兄弟姊妹,再困难的时候也是抱成团的没闹过一点笑话给别人看。现在小辈的几个有长出息的,反倒是嫌弃我们,还要把我们家小冬告上衙门?怎么在外面能耐就六亲不认了?能挣银子了就看不上我这个大姑了?”
胡大爷抬手挥开在他面前晃悠的大女儿,气得吹胡子瞪眼,呵斥道:“你年纪越大越糊涂,你瞧瞧你现在说的都是什么话!”
胡木海看老爷子气得不行,担心老爷子身子扛不住闹出好歹来,一个大步跨过去把胡慧巧从胡大爷面前拉开。胡慧巧挣扎着叫嚷起来,小冬看见娘被大舅拉扯着,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大声道:“放开我娘!”
芦花看着拉拉扯扯的几人傻眼了,这时候要是进来个人,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这是打架了呢!
啪……
杯子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让拉扯中的几人顿住了,他们齐齐望着地上的碎片。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爹娘了?慧巧,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村子里的泼妇也不过如此!你对着你爹叫什么叫?你怎么不到我这里来说?”胡大娘坐在椅上,刚刚的杯子就是她摔的。一向柔和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个个扫过去,看到还紧拽着胡木海衣服的小冬,轻笑道:“小冬,你现在好本事啊!你连你大舅都不放在眼里了?木海,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这样的不孝外甥就让你没辙了是不是?”
胡木海喘着粗气瞪着小冬,沉声冷道:“松开!”
在胡大娘和胡木海的视线压力下,小冬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他心跳的厉害,暗自惴惴不安。
胡大娘瞪了眼大女儿,想呵斥几句,念着她也一把年纪了,又有小辈在场,忍了忍说道:“慧巧,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我和你爹还没有老糊涂,谁对谁错我们看的出来,不是哭就有用的!收了你的眼泪,让小辈们笑话。”
胡慧巧就是再不甘,看见地上的杯子碎片也只能乖乖坐下。
东清扶着胡木海坐下,温和道:“我说句公道话,咱们一家人闹成这样实在是不应该。芦花和水根他们在外面自力更生,有出息了都没忘拉一把咱们这些兄弟姊妹。他们在镇上本来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回来带着我们一起做生意?不就是念着大家都是亲戚吗?还就是希望大家都能过的好吗?”
东清的声音不大,温和有度,说的也句句在理,情绪激动如胡慧巧都渐渐冷静下来。
东清缓了缓接着说道:“大姑,你想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点伤人?依芦花和水根的本事,不带着我们,他们只会越来越好,哪能像现在这么狼狈。芦花我就不说了,就说水根,他在阜康县当掌柜当的好好的,连二姑夫都夸他。可他为了带咱们做生意辞了掌柜的事,他媳妇怀孕都没时间照顾一二。难道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菜铺的事大家都出了不少力,以为兄弟几个齐心总是不会差的,哪成想小冬匡着小满一起在背后捅刀子,事情被我和水根发现了,说不赢就动手。现在芦花回来解决问题,她不追究,可身为男子汉连承认都不敢承认吗?”
“你说小冬和小满一起做的,那我们问问小满,这什么话也不是你们说的算的!别想着冤枉我们家小冬和小满!”胡慧巧嘟嚷着,她想小满是肯定不会承认,伸手拉了拉小满,问道:“小满,你别一个劲的跪了,也说句话。”
小满是从进屋开始就一直跪在地上,任凭大家闹成什么样都不坑声,此时被胡慧巧点名提了出来,他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低声道:“这是我得的五十两,水根哥和东清哥说的没错,是小冬哥和我一起收烂菜充数,水根哥查到后找我们质问,小冬让我不要承认。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想说什么,算我对不起大家,以后合伙的生意我也不参加了。”小满说完扶着膝盖站起身来,看着胡大爷和胡大娘说道:爷爷奶奶,银子我还回来了,这件事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我想先回家去。”
胡大爷望着他直叹气,胡大娘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柔声道:“家去吧!”小满点点头,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小满的话等同于把小冬打回了原形,现在他还能狡辩什么?小冬瞪着牛眼大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离开,胡慧巧呆坐在凳子上,怎么就承认了?她以为小满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八十多两啊!她哪舍得把到手的八十两还出来,想到要还银子她的心就直疼啊!嘟嚷着莫不是大家连同小满一起冤枉小冬。
说是嘟嚷,其实屋里所有人都听见了。芦花摇摇头,都到这一步了,还死不承认,不就是为了银子吧?
再闹下去已经没有意义,芦花往前走了几步,说道:“大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再说下去大家都没意思,小冬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他手里的那份银子就当是分给他的退股费好了,那些银子也够小冬哥自己做点小生意了。”看她还想说话,芦花补充道:“为了这件事大家都生了不少气,气多伤身。如果爷爷奶奶气出什么好歹,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家丑不可外扬,官府的人还在门口站着,我们就不要再说了。”
芦花一番话是有软有硬,再糊涂也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以后家里再有什么生意也和小冬没关系了。
想起藏在家里的八十两银子,小冬在心里冷哼,单干就单干,有什么了不起?他早知道这些人不会带着他一起做生意了,要不是娘硬让他来,他才不想来呢!银子已经到手,他还不愿意回来看水根和东清的臭脸,暗地里拉了拉娘亲的手,低声道:“娘,她说算了就算了吧!我们回家去!”母子两来的匆匆忙忙,走的依旧匆匆忙忙。
胡大娘看着一屋子老老少少,疲惫道:“老了,说了这么会事就累了,老头子,咱们进屋吧!这小辈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说着起身拉着胡大爷进了内屋。
胡木海环视着芦花三人,问道:“菜铺关门了,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三人对视一眼,东清说道:“爹,你就别管了。”胡木海微楞,随即笑了笑,大叹道:“不管了!随你们怎么样吧!我进去看看你们爷爷奶奶。”
目送着胡木海进了内屋,三人彼此看了看,一同轻笑着。水根拿起桌上小满放下的荷包掂了掂,朝芦花抛过去,后者一把接住。芦花指了指外面,轻声道:“咱们出去说吧?”
推开门,彭洪立在门口,看见他们出来,微微一笑。水根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芦花伸手一拍,“走了,去我家商量商量以后该怎么办吧!”
水根一把拉住芦花,道:“芦花,今天就不去了,以后的事咱们过段时间再商量吧!我和东清哥……有些话我们想单独聊聊,等我们这边好了,再去找你吧!”
芦花闻言微楞,看向东清,见后者点头,只好答应,“话不多说,我在家等着你们。”
107105新章
湖塘口八月的天气燥热难耐,芦花有点想念涟庙阴阴沉沉的地方;至少涟庙没有湖塘口这么热。她带着胡图躲在屋里歇凉;时不时看一看院门,都已经十天了;水根和东清难道还没有疗伤完毕?
芦花侧躺在床上;胡图睡在她旁边,她一边给胡图打扇一边睡眼迷蒙地透过支起来的窗户望着外面。都说越长大乐趣越少,几年前她还能顶着骄阳和伙伴们肆意玩耍;现在却是多晒一会都觉得难受。反倒是以前老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胜哥儿;县里休学回家来;一刻都不闲着,像是要把在县里念书没玩到的份都补上一样;可劲的在外面野。
傍晚的时候天空的云越积越多,入夜竟然稀里哗啦的下了场大雨,给酷热的大地带来了一丝清凉。夜里芦花睡的格外的香甜,这还是她回湖塘口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夜里的大雨让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趁着气温还没升上去,芦花带着胡图在院子里嬉闹戏耍。宁静的村子被一阵马蹄之声打扰,疾行的骏马吁的一声在院门口停下,芦花抱着胡图好奇地打开院门,只见一人翻身下马,定睛一看是周尘的贴身跟班青山。
青山一脸喜气洋洋,走到她面前,笑道:“胡姑娘,少爷让我来报喜!少奶奶今天凌晨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芦花一愣,随即心中一阵惊喜,一边侧身让青山进院里歇歇,一边说道:“这段时间燥热的很,就属昨天晚上那场大雨来的凉爽,这孩子真会挑时候。”
“是啊!太太和老爷都是这么说的。”青山喜得眉眼弯弯,他手里的缰绳未松,笑道:“胡姑娘,我就不进去了,我还要赶回府里。哦,少爷让我告诉你,你这个做干娘的可要早点去府上。”
新生命出生,府上的事少不了,芦花也不挽留,“你回去告诉周尘,洗三那天我一定去。”送走了青山,芦花抱着胡图进去,刘氏从屋里出来,问道:“刚刚是谁?听着好像说了什么喜事?”
“我干儿子出生了!雪莹凌晨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芦花高兴,吧唧一下亲在胡图脸上,惹得小家伙撇嘴,在她两边脸上亲回来。
这几年,刘氏对俊秀和气的周尘已经很熟悉了,芦花不在家的时候周尘和他媳妇也经常回来湖塘口转转,雷雪莹怀孕的时候都来过好几次,后来还是刘氏说雪莹月份越来越大身子重,担心她路上颠簸,这才有好几个月没来。听说她生了大胖小子,刘氏自然是替她高兴,可这高兴没一会,就看着自家逗弟弟的丫头直犯愁。
“芦花,你看雪莹都当娘了,你却连亲事都还没订,咱们村你这么大的姑娘都嫁出去了,就是几个还没出嫁的,那也是订了亲了。你看你……要不娘帮你看几个?这十里八乡的媒婆都快把咱家的门槛给踩烂了,她们也和我说了不少好的,人品模样家世都是极好的。”刘氏一边说着,一边打探着芦花的神态,瞧见她微微地出神,急道:“只要你愿意,咱们可以好好选选,你年纪不小了,再拖下去都成老姑娘了。”
就好像是晴天里的一道惊雷,劈的芦花外焦里嫩的。刚刚不是还在说雪莹生孩子的事吗?怎么就扯到她的亲事上面了咧?以前也不是没提过,只不过语气没有现在这么焦急,芦花愣神的功夫,刘氏已经给她细数了四五个家世人品相貌俱佳的人选出来。
人选说了几个,瞧见芦花没有反应,还自顾自的抖胡图,刘氏急了。喊了桃花出来抱走胡图,她拉着芦花面对面坐着,脸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芦花,你老实告诉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心里……你心里有没有人?不能再拖了你知道吗?再拖下去,好的都被人挑光了!”
芦花囧了!她想起离开涟庙时,严喻培在她耳边的轻声笑语,她要怎么说?难道让她说娘别急,说不定来说亲的媒人就在路上了!芦花现在后悔了,早知今日,她前几天就不放彭洪和陈云回去了,有他们两个在,这事就能被他们两带过去了。
“芦花!想什么呢?说话啊!真是急死我了!”看见芦花出神,刘氏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追问道。
“娘~~”打蛇上棍,芦花顺着刘氏的手赖上去,抱着刘氏的胳膊晃荡道:“娘,这事咱们过几天再说好不好?至少等我去看了我干儿子再说嘛!”
刘氏推开她,谁知芦花跟没骨头似的,赖着不动,推了几次没推开,刘氏捏着她的脸佯怒道:“你还好意思当人娃娃的干娘,都没出嫁的姑娘,要不是周府的太太不计较,你要当干娘还早着呢!”
芦花窝在刘氏怀里窃笑,“名额早订下了,改不了跑不掉。”
刘氏眼珠一转,状似随意道:“回头娃娃认你这个干娘,不认干爹怎么办?”
芦花笑道:“哪会啊!干爹的名分也早就订下了,哪有他不认的份啊?”
“他干爹是谁啊?”
“喻培啊!周尘和他是同窗好友,周尘鬼精鬼精,知道他以后免不了是走仕途的,想用个儿子套住他。”芦花想起当时周尘说这话的神态就想笑。
正笑着,忽然被刘氏大力推开,“你推着不肯订亲,是不是因为严喻培的关系?干爹干娘的,你以为随便叫的么?”
芦花的笑意一下僵在脸上,得意忘形乐极生悲,说的就是今天的她,高兴起来连刘氏如此简单的套话都没听出来。
刘氏握着她的手臂推搡了一下,追问道:“别不出声,今天你不说清楚咱们娘俩就在这一直坐着。”
芦花挣扎道:“娘~”
“少来!我告诉你,你爹现在去地里了,你说也就我一个人听,要是你爹回来了,等他来问,我看你怎么办!”刘氏疾声厉色道。
芦花心尖一颤,支吾道:“没有什么事,你让我说什么嘛~”
刘氏道:“就说你和严喻培的事,我记得他应该也一直没订亲,你们俩到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事本没有什么,不过你们要是私通相会,那说出去……”
芦花脸色一红,急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刘氏当然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是说的严厉一点炸炸她。刘氏缓声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你给我说清楚啊!免得娘胡思乱想的!”顿了顿,刘氏轻言问道:“你和严喻培是彼此有意吗?”
芦花眨巴眨巴眼,刘氏眉头一皱,大喝一声:“说话!”芦花惊了一跳,老老实实地点了一下头。
刘氏看着她点头,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先是一喜随后担忧道:“既然你们是彼此中意,那为什么拖到这么大还一直没有见他来提亲?他不愿意?”
芦花低垂的头晃了晃,刘氏心宽不少,随即想到,既然不是本人不同意,莫不是……刘氏紧张道:“那是他家里人不同意?”
回答她的还是无言的摇头,刘氏想了想,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疑惑道:“那是为何啊?你不同意吧?”
依旧是摇头以对,刘氏深吸一口气,抬手一巴掌拍在低垂的脑袋上,“你平时看着机灵,怎么说正事就哑巴了!还要我一句一句的问啊?自己老实说!他同意你同意,他家里不反对,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这样?”
芦花揉着脑袋歪着头看着发怒的刘氏,支吾道:“路太远……”
刘氏一愣,没明白,疑道:“什么?”
“许是路太远了,还没到。”芦花的声音大了一点,反正开口了,再说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刘氏垂目思量,路太远?“死丫头!你含含糊糊说清楚不行吗?”
芦花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从涟庙回来的时候,他让我在家等他来提亲!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可能是因为涟庙到咱们这里的路太远!”
刘氏呆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问道:“他……他家人知道吗?”
芦花歪头想了想,应该是知道的吧……严喻培做事一直是有把握的,如果他母亲或者老太太不答应,他应该不会说那样的话。“应该知道吧!我去涟庙没几天,严府的老太太和他娘亲就到了。”
刘氏眼睛一亮,问道:“他祖母见过你了?对你什么态度?会不会看不起你?”
严家还在湖塘口住的时候,刘氏就听胡慧英说了不少严家的事,知道严家是个大门大户,胡慧英那时候就说了,严家不会那么一直落魄下去。现在法令对商人更宽容了,严喻培又当了县令老爷,在刘氏内心深处,她其实不希望芦花和严喻培在一起。家世身份相差太悬殊,她担心芦花和严喻培在一起会不幸福,会因为她没有家世背景被人欺负。
芦花起身坐到刘氏身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娘,你别担心我,老太太和太太对我挺好的。”
“见见面和平日相处是不一样的,他们那样的家庭……唉,要我说啊,你就是找个老实忠厚对你好的人相伴一生,高攀和低嫁,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咱们这样的家庭一夫一妻相守终生,虽说是柴米油盐平凡了点,但是不会有糟心的事。你刚刚也说严喻培是要走仕途的人,要是他将来变心,纳妾什么的,你可怎么办?”刘氏语重心长道。
芦花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她也想过,只是人的情感从来都不是能控制的。几年前水根就提醒过她,那时候她认为自己不会对严喻培产生什么感情,她和他见面的时间不过,总是匆匆,可感情偏偏就在这样的匆匆之下无声无息的生长发芽。
人总要在某些时候坚持一些坚持。
芦花仰起头,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轻声道:“人的一生几十年,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可是我不想因为惧怕未知不定的苦难,而放弃现在的幸福。或者我将来会后悔,可谁又能预言我将来一定不幸福呢?如果我现在放弃,我知道我一定会后悔的,而且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都会遗憾,遗憾为什么选择与他擦肩而过。”
108106新章
为了干儿子的洗三,芦花提前一天到于圩镇;她先是到镇上最好的裁缝店;上等的布料裁了四身宝宝衣服,裁缝店的掌柜知道她是要送干儿子;便帮她选了一应的鞋袜、帽子、肚兜等物件。
来于圩镇的时候她特意问了当干娘要做些什么;胡大娘和刘氏都给她说了些意见,说来说去都是村里之间的,最后胡大娘被问的赶人;让她自己到镇上问去。
到了镇上芦花找的第一个人就是黄掌柜;不负所望,在黄掌柜的指示下她才来到裁缝铺。订好了衣裳物件,芦花转身进了金银首饰行,长命锁自是不能少的,因为是男孩不好打首饰了,不过项圈手镯之类的还是要备齐全的。这些东西都是金的,另外银碗银筷也订做了一套。
回去告诉黄掌柜,黄掌柜抚须笑道:“够了,这寻常人家哪能备的这么齐全。”芦花一边肉疼一边笑道:“幸亏春满楼生意好……”不然卖了她也买不了这些东西啊!
洗三那天芦花很早就被周尘派人请到周府,和周府老太太、太太、老爷打了声招呼,寒暄了一番,众人的注意力都集在了小宝宝身上。芦花带来的东西被放在“房爷房娘”像前,这就算是拜了房神了。
宝宝洗三结束,芦花坐在雪莹的床边,有喜婆抱着宝宝交到她手里,她亲手帮小宝宝带上长命锁,点点宝宝的额头,把一早想好的小名说出来,“浱浱,平安喜乐,健康无忧。”雪莹把放在床边的衣物鞋子和一些物品交到芦花手里,算是孩子拜见干娘的礼物,芦花收下了,这就算正式确认义子关系了。由于孩子干爹没空赶来,好在东西是提前备下的,喜婆给孩子带上就算是完成了。
洗三过后,雪莹知道芦花闲在家中无事,央求着她在周府多留几日。住了两天,洗三那天回湖塘口的水根又来了,他二话不说,来了就是要芦花回湖塘口的,雪莹多问几句,他一边拉着人往外走,一边说道:“媒人提亲来了。”
直至上了马车,水根咬牙伸出手指指着芦花,“好你个芦花!不声不响的,瞒的够严实啊!要不是今日看见媒人上你家,我还不知道你和严喻培的事呢!”
芦花脸色温热,“你见过哪个女孩子家订亲之前大呼小叫的?难不成我还要通告全世界不成?”
水根噎着了,的确是这个理,他挠挠头,道:“那至少也该和我说说啊!”
“你也没问过我啊!”芦花一副理所当然,和水根斗嘴她从来都不担心会输的。感觉马车的速度还挺快,芦花好笑道:“你说你,媒人来了你拉我回去做什么?我又不用见媒人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媒人第一次上门就见姑娘的道理,只要是父母同意了,姑娘的意见一般不予采纳。不光是第一次,包括之后的一切程序,都不需要姑娘出面,一直到成亲的那天。
水根哪想到这么多,当时听说媒人来提亲,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住在周府的人叫回来,都来提亲了还在别人家住着,不像话!
芦花白了他一眼,掀开帘子说道:“老马,不要回去,去春满楼。”
在春满楼待到傍晚,吃过晚饭之后,芦花和水根才再次上了马车。回到家,面对父母的笑颜,芦花还是不争气的羞涩了。
这时候男女成亲,程序颇多,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所谓六礼。
刘氏眼中含泪笑道:“今天媒人上门,我和你爹都同意了,过几日他们会过来换庚帖。”
之后的日子,芦花过得是有些云里雾里的,家中伯母婶子姐妹们看着她总是笑盈盈的,笑得她的脸是红了一次又一次。从媒人第一次上门开始,到最后定下成亲的日期,前后将近三个月。
婚嫁,最讲究的是“明媒正娶”,严家请的媒人走后,刘氏就去请了村子里的媒婆,只等严家的媒人再来,双方媒人互换了庚帖,严家的媒人回去请算命先生,八字一排,大吉。
几日的上午,由媒人引路,严喻培的父亲严州正亲自上门提亲报吉,胡木生和刘氏应酬着,芦花躲在屋里偷听。主要是待在屋里太闲,不听外面的声音她会睡着的。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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