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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芦花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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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并没有半点换乱,沉着地点头,道:“是的。”

严喻培不再多言,迈步进了西苑的东厢房。里面老太太斜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他母亲坐在一旁品茗,见他进来,眼皮子抬了抬,说道:“老太太也在这里,想问什么就问吧。”

严喻培挑了个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具把玩着,“母亲,为什么?”

木凤翎笑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一时兴起罢了。”

“一时兴起?如果今天在东厢房醒来的是我,您会怎么做?”

“劝你收花重为通房,若是她能生个一儿半女就升为小妾。”木凤翎轻飘飘道。

严喻培握着茶具的手一紧,“你就没有想过我和芦花的感受?”

木凤翎道:“感受?我只是让你们提前感受感受,你以为将来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她若是没有一点能耐,如何能帮你?只要你一步步往上爬,不光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花重,还有可能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沈淑。不光是她,还有你,你以为你真的长大了翅膀硬了?昨天要不是那丫头机灵,今天你还能光鲜亮丽地站在那里耀武扬威?你,只会是狼狈不堪!”

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严喻培根本没办法反驳母亲的话,严家的教育方式一直都是严厉冷酷的,就像严喻垌说的,只有在逆境中才能迅速成长起来。母亲想的比他远,他对芦花一心一意,不会有二心,可是随着环境的变化,他的身边会出现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事,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这些他没有去想。他只是想着现在,现在他赢得了心爱人的心,他赢得了与心爱之人相守的机会,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母亲给他上演了最现实的一课。

老太太睁开眼,“喻培,你母亲的做法是有些过分,可是她说的却是对的。现在的你还高兴的太早,巨变往往就是在人最得意忘形的时候发生的。”

木凤翎站起身来,走到柜子架旁,抚弄着纸鸢刚从院子里采来的花朵,自嘲般的笑了笑,“你以为你和你的妻子能简简单单如同湖塘口的乡亲一样,两人在柴米油盐里相伴厮守到老?除非你跟她回湖塘口,不然你知道要维持两人的一生有多么艰难和漫长吗?”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你的父亲,相伴快三十年,经历过像花重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你以为是怎么才能有如此简单而安静的家的?”

103102新章

疲惫的身体在精神支撑下强行熬了一夜;在马车上的时候芦花就昏昏欲睡,到了店里王启有些惊讶;“哇!芦花姐,你今天也太早了一点吧!”

芦花眼神迷蒙,挥挥手一边朝后院走一边说道:“什么都别说,我先去睡一觉。”眼皮重得像是贴了铅块;进了房间往床上一躺不出几个呼吸就睡沉了。迷迷糊糊睡的正香;芦花被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吵醒,王启拍打着屋门大喊着:“芦花姐,芦花姐,快醒醒!”王启的声音透着一股焦急,芦花心里一突,一个激灵什么睡意都没了,翻身下床打开门问道:“王启,怎么了?”

王启脸色凝重,正色道:“刚刚我收到于圩黄掌柜送过来的信件,信里说水根哥弄的幸福菜铺出了问题,货销不出去,即使春满楼和周府已经尽力帮忙了,却还是出现了严重的积压现象。”王启不安地看了芦花一眼,“货全部压在库里烂掉了,而且不知道是出现了什么原因,水根哥断了店里和周府的供应。”

芦花倒抽了一口凉气,积压?怎么会!?没道理啊!总不可能是客户同一时间都跑光了吧?接过王启递过来的信,仔细地看起来,信里黄掌柜说的很隐晦,大致是说菜铺出现了以次充好的情况,水根一时不查让同行对手钻了空子,把客户都给夺了回去。

当初和水根商议做菜铺子的时候,芦花投进去了不少钱,只要不是管理失误,她付出的银钱完全可以在有轻微积压现象的时候保正资金链的正常运转。现在只怕家里的情况是十分糟糕了,不然黄掌柜完全不需要写这封信。

信件从于圩到涟庙,少说路上也要花去十五天,芦花咬牙道:“王启,备马,我回一趟县令府,不出意外我会直接回于圩,应该就不会再到店里来。这边的事你和二丫要多费心,有你们两个人在我也放心。”

“师傅,你大可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春满楼这块招牌丢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二丫站在王启身边,脸上是从没有过的认真。

不敢再多耽搁,芦花骑上王启让人找来的骏马直奔县令府。芦花一觉睡了大半个上午,到府里一问,严喻培早去了衙门,芦花让人看好门口的马,急匆匆跑到房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西苑那边,她现在顾不上了,到时候让严喻培转告就是了,到门口重新上马往衙门赶去。

严喻培手拿着公文一点一点的翻阅批注着,彭洪站在门口道:“大人,胡姑娘来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很着急。”

严喻培倍感惊讶,不过事关芦花,他不多言起身出去,一边走脑海里一边闪现着母亲对他说的话,他最近真的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然猜想那么久都没能猜出母亲的用意,安逸久了真的会慢慢没有危机感。

“喻培。”芦花站在廊下焦急万分,远远看见严喻培走过来,挥手却发现他不知道低头想着什么,便疾步跑上前,“喻培,家里出事了,我要马上会于圩去。”

刚刚还倍感惊讶,此时此刻严喻培反倒是淡然了,能让芦花急到来衙门里找他,相比也是相当重要的事情。昨晚和今早发生那么混乱的事,现在要放芦花走,心中不舍的同时严喻培又觉得这时候两人分开一下也好,而且就算芦花现在不回去,等母亲请媒人上门提亲的时候,她还是要回去的。

严喻培揉着她的头,笑道:“春夏还在平城养伤,我让彭洪和陈云送你回去。”

芦花笑了,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不用对方说便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这么看着严喻培傻傻地笑着,忽然芦花做了一个自己时候都很吃惊的行为,她往前迈出一小步,伸手抱住严喻培,头贴在他的胸口,耍娇道:“喻培,你太好了。”

面对芦花难得的主动,严喻培怎能不解风情的错过,双手环抱住怀里的人,胸腔里暖暖地流动着一股名为幸福的感觉,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宠溺道:“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芦花轻笑出声,紧了紧双手,“你放心,我会早去早回的!”松开手从温暖的怀里退出来,芦花被他扶住肩膀,他眼中的笑意传递到她心里,芦花就这么痴痴地看着。

严喻培对她说:“这次你不能早去早回,在家里等着我去提亲。”

芦花在彭洪和陈云的陪伴下,三人快马加鞭,花费了十六天的时间赶到了于圩镇。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空气都变得和蔼,街道看上出处处都透着熟悉的味道,芦花先到春满楼。彭洪和陈云一直跟着她赶路,芦花让黄掌柜给他们两人安排住处稍作休息。她自己虽然也很累,可是心里挂念着幸福菜铺,和黄掌柜寒暄了几句就想去菜铺看看。

走到门口就感觉身后跟了一人,回头一看正是彭洪。这些时日的相处,芦花对彭洪的为人已经有了很大的了解,也难怪他能成为严喻培的左右手。彭洪看上去粗枝大叶,实则心细入微,很多东西不用芦花说他就早已经想好,方方面面做起事来滴水不漏。

芦花停下脚步,“阿洪,你不必跟着我,你去休息吧!”

彭洪咧嘴笑道:“你一个弱女子都能扛得住,难道我还抗不住?走吧,或许我还能帮上忙呢!”

芦花也不再多言,两人一同往前走,过了一段距离,彭洪开口问道:“胡姑娘,我怎么感觉你不太认识路啊?”芦花脸上一赤,挠头道:“其实我不认识路,我找个人问问。”

芦花看了看周围,找了个四十来岁的大叔问路,一问大叔竟然是知道的,不过说的话就有些不好听了。

“哦,姑娘是找那个开张没几天就关门的菜铺啊!就在五邻街门口。姑娘,你去那里做什么?要菜还是徐家铺子的靠的住。”

芦花尴尬地和彭洪对视了一眼,笑着谢过大叔,对彭洪苦笑道:“看来幸福的名声传播还挺广,随便找个人都知道。”

五邻街和春满楼之间隔了两条街道,两点中间就是于圩镇的农贸市场。芦花和彭洪两人从市场中间直接穿过去,一路上也打听了一下幸福的事。等两人来到幸福菜铺门口时,芦花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彭洪上前把倒掉的招牌扶起来,回头道:“看来我们来错地方了。”

芦花摇摇头,带着彭洪绕到后面,后院的小木门也是关门一把锁。

“这倒闭的够彻底的!那么多银钱丢到水里我还能听的声响,没想到支持一家小菜铺子,还支持不到两个月。”芦花拨弄着门上的铁索,叹息道:“算了,我们回去吧!今天休息休息,明天我回家里去看看。”

要是两个月以前谁跟她说菜铺这么快就会倒闭,芦花是死也不会相信。现实真是够打击人的!心里的失落让芦花都提不起精神,以致她低头走近春满楼的时候都没看见迎面走过来的人,还是彭洪伸手拽了她一下,才避免了相撞的场面,芦花抬头一看,顿时怒火冲天,大吼道:“胡水根!”

前面的人正是收到黄掌柜消息赶来找芦花的水根,年纪轻轻的小伙两只眼睛下全是熬出来的黑眼圈,脸色蜡黄憔悴,胡子拉碴,感觉老了好几岁。他看着气火了脸的芦花,嘴角牵起一丝笑容,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自嘲,“你去看了铺子?”

芦花吼完就看清了水根的样子,都快人不人鬼不鬼了,乍然想起这段时间他也是备受煎熬苦苦支撑,不由地心软道:“去看了,这段时间不好受吧?看你现在这个模样,我都有种负罪感了。”

水根寻了把凳子坐下,摇头道:“别提了,简直就是噩梦一场。你也不用有什么负罪感,当初也是我同意你离开的,是我自大了。”抬手用力搓了搓脸,像是想把脸色的疲惫搓干抹净似的,“你给的银钱我都卡下来了,不然怎么给败光了都不知道。”

“芦花,水根这段时间真的是……看的我都不忍!”黄掌柜站在柜台里,环手支着柜台说道。

水根摇摇头,“真是丢人!一个月啊!菜铺就坚持了一个月!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芦花,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去,我都不敢见家里那些人!”

芦花叹了口气,搬着凳子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道:“你别这么自责,菜铺成这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东清哥呢?他现在在哪?”

“菜铺关门后,大家都回去了。东清哥上次到于圩镇跟我说,爷爷奶奶都气病了,大伯为了这事还打了他一顿。”水根说着眼睛都红了,咬牙道:“东清哥这顿打都是替我们挨的,这次要不是小冬瞒着我们和小满乱来,我们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冬是大姑的儿子,比芦花和水根大一点,比大伯家的东清和北清小,在胡家小一辈里排行老三。他一直跟着大姑住在邻村,平时走动不多。这次弄菜铺是东清把他拉进来的,也是图方面去邻村收菜。小满是三伯家的,几年前经过跟芦花和水根打架的事件,倒是和家里兄弟姊妹们都亲近起来,只是他到底年轻,经不住挑唆。小冬仗着哥哥的身份去误导他,两人欺上瞒下,想尽办法从中捞取回扣,这才导致了菜铺最后的悲剧。

芦花在水根肩膀上用力地按了按,大声道:“水根哥!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轻易放弃!消极的情绪赶紧丢掉!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咱们要敢作敢当,被家人骂几句有什么关系!我们还会东山再起的!”

104103一更

黄掌柜倚在柜台上;手里的扇子不停地扇着风,笑呵呵道:“我就喜欢看芦花这种冲劲;让我跟着都觉得年轻。水根,你小子别气馁;谁没有陷入低谷的时候。”黄掌柜手中的扇子唰的一声合上,探身说道:“芦花;你走了将近两个多月,有件新鲜事你肯定不知道。”

芦花挑了挑眉毛,黄掌柜的表情让她都忍不住不好奇,疑问道:“什么事?”

黄掌柜从柜台里走出来,拿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水根的肩膀;道:“早几年你们村的那个胡明旺,不是被媳妇骗了个精光吗?他后来直接回乡下了,这几年在镇上都没见过他,昨个陆云带着一帮朋友到咱们这吃饭……嘿,别说,陆云这几年变化真大,听说被陆焦托了关系弄进衙门里当差去了,这小子有点能耐,这才几年啊,职位都快赶上陆焦了。”

黄掌柜说了一大通,芦花迷茫道:“黄叔,你就是想跟我说陆云进衙门当差了?这个我早知道啊!”

黄掌柜一愣,惊讶道:“这事我昨天碰见陆云才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去年我就知道了,这算什么新鲜事?”芦花心想,黄掌柜要给水根宽心也不用这么明显嘛!这事一点都不新鲜,她和陆云虽然联系的少了,可联系到底是没断的,尤其是这次弄菜铺的事,当初还把东清哥引荐给陆云和陆焦认识,毕竟是上面有人好办事。

黄掌柜扇子在水根肩膀上敲的啪啪响,急道:“诶,你去年就知道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行了,你别打岔!我今天要说的不是陆云,是胡明旺。”

“哦,黄叔大概是想说胡明旺养鸡的事。”水根忽然插话,黄掌柜半举的扇子顿了顿,半响佯怒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不满道:“你小子抢我话做什么?”黄掌柜叹息道:“唉,我也就是想说,那小子到底是没死心。当初我就说他哪能老老实实待在乡下种地,你瞧,这几年也让他走出了低谷,听说现在跟家里人一起养鸡,弄的还不错。”

芦花皱眉沉思,胡明旺那年被周美华伤心又伤肝,回去远远见过几次,后来还真没见过了,“水根哥,养鸡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他不是在咱们村养吧?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水根点点头,“那年他回去不知道多少人看他的笑话,在村里住了半年,受不了大家的闲言碎语就一家人搬走了。我前段时间跑菜铺的事,碰见过他一次,他给醉仙楼送鸡。唉,当时菜铺的事他还帮了不少忙,可惜……”

瞧着水根又要开始忧伤,芦花连忙出声打断,“水根哥,打住,你也别再唉声叹气了!你也知道当初他混的有多惨,这么励志的故事在眼前摆着,你还不打起精神来。”到底是不喜欢看见他出现沮丧的表情。

同时芦花在心里想着胡明旺的事,当初要不是周美华,她就不会那么快离开那家小饭馆,春满楼都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现在的一切可能都不一样。芦花笑了笑,胡明旺能振作起来,怎么说都是件好事,希望他不要再遇人不淑了。

要说的被水根抢先说了,黄掌柜意兴阑珊地走回柜台前,“水根你真是越长大越没趣!芦花,你刚回来也没休息,晚上在春满楼休息一夜,咱爷俩喝几杯,明天你陪这小子回去挨训也能多抗一会。”

芦花回头指了指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彭洪,说道:“嗯,今天我还有两个帮手,咱们不醉不归。”话音刚落,眼半眯着,眼珠子转了一圈,冷哼道:“回去也不是光挨训的,有些东西该说清楚的就得说清楚,东清哥白挨一顿打也就算了,总不能让做错的事的在一旁光闲着!我的银子也是不大街上捡来的,怎么吞进去,我得让他们怎么吐出来!就算吐不出来,也得让他们哽一哽!”

水根抬头望着她,芦花疑惑道:“怎么这么看着?难道我说错了?”水根摇头道:“我是想咱们家小辈里就你说话分量最重,我和东清哥多说多错。”

晚上众人在春满楼吃饱喝足,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清早,芦花还睡着,水根就来叫她一起回村里。芦花顶着宿醉的脑袋,揉着太阳穴迷糊道:“今天我们不回去了。”

水根大惊,大声问道:“不回去?昨天你不是说……”

芦花两眼无神,木然道:“菜铺的事我只是了解大概情况,回去我怎么和爷爷奶奶解释?水根哥,你把菜铺的账本拿来我看看,我去洗漱一番,有什么话一会再说,菜铺的事情你好好和我说说原委。”

昨天晚上芦花翻来覆去想了一夜,亲戚亲戚,你把别人当亲戚,别人把你当什么了?菜铺关门关的干净利落,被人当冤大头,芦花不生气都有鬼了!东清是大哥,菜铺出了事,爷爷奶奶大伯们第一个骂的就是他。就像水根说的那样,被冤了他还不能说什么,说多都是错。水根也是明白这一点,再加上自尊心受了严重的创伤,躲在镇上自己舔伤口都舔不赢,只怕也没想其他的事。她就不一样了,到底亏空的是她的银子,她足够有权利去给菜铺的事收场。

厨房里喜妞给她留了热粥,包子配咸菜,西里呼噜喝了碗热粥,水根就从家里拿了账本过来,芦花一抹嘴,接过账本翻了翻,薄薄十几页而已。这本账前二十天都挺好,后期的账本有用红色笔批注点明的地方,水根在旁边解释道:“红色笔是我后来查账的时候才发现的,都给点了出来。”

“二十天而已,他们就抵不住诱惑。这才多大的交易量,抠一个月能抠出百两银子都算多的,他们就不想想等菜铺做起来,能抠的比这多的多。”芦花手指拨弄着账本,连嘲讽都省了,随手把账本丢在桌上,微怒道:“为了这么点银子,把菜铺的名声全给弄臭了,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水根叹息道:“唉,亏空银子倒是小事,主要是咱们菜铺的信誉。当初联系客户,还搭了周尘和不少人的面子进去,现在周尘去了外地,不然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脸去见他。”

芦花站起身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道:“赔进去的都要挣回来才对得起他们,要不然以后谁还愿意帮咱们?”走到门口站定,碰巧看见陈云从屋里出来,芦花大声道:“陈云,你让老马备马,我们回湖塘口。”

水根跟在后面惊道:“不是说今天不回去吗?”

“我想了想咱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菜铺的事到底也就那么点事,路上你给我说说,就没问题了。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去跟爷爷奶奶说,事实是怎么样就怎么说。”芦花转身望着水根,认真道:“该是怎样就怎样,让爷爷大伯了解清楚情况,他们不会说咱们什么的。”

一家人固然是要团结的,他们该做的不是没有做,给了机会一起做生意,现在有人先不义,还一味的忍让就对不起自己了。

回湖塘口的路上水根事情详细说给芦花听,彭洪和陈云一同坐在马车里,听完水根说的,彭洪问道:“水根,菜铺的事我算听明白了,按理说这件事也不至于到关门的地步,只要停了他们两人的职务,不要让他们接管账务的事,虽然这样你和东清会辛苦一点,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倒闭的地步。”

芦花皱眉点点头,知道原委后她和彭洪的想法是一样的。小冬和小满一个管收货一个管记账,出了问题水根和东清发现的还算及时,银钱是水根管着,当时的情况只要撇开小冬和小满,先拢住一部分客户是完全能做到的。

水根垂头叹息道:“唉,当初也怪我,我和东清哥一发现问题就找了他们两人质问,小满支支吾吾说的含含糊糊,小冬那犟牛脾气死顶着不承认,我和东清哥气不过……”

彭洪一副了解的模样,哦了一声,道:“气不过,你们就打起来了,闹到家里,店里出现短暂的空白,之后只怕是你们心里想的都是放弃吧?”芦花瞧见水根脸色一赫,知道彭洪说对十之八。九了。

马车的速度很快,说话间就听见车夫老马说到村口了。芦花想先回家看看,顺便安顿一下彭洪和陈云,到时候去爷爷家他们不方便跟着,到底是家里的事。马车在芦花家门口停下,芦花和彭陈两人下车,都到村子了,水根再想着躲避那是不可能了,硬着头皮回自己家,说好半个时辰后到爷爷家集合。老马赶着车调转个头,直奔邻村,芦花让他去邻村接小冬过来,就说是爷爷的话,量小冬也不敢不来。

家里的人还不知道芦花回来了,胡木生和刘氏因为菜铺的事也没少担心,他们都知道芦花投了不少银钱,现在就这么亏空了,心疼是不必说的。

芦花推开院门的时候,胡木生和刘氏正坐在院子里,两人低头说着话,胡图在院子角落上不知道玩着什么,大姐桃花坐在厨房门口择菜。听见动静,都抬头看过来,瞧见是芦花大人楞了楞,小胡图瞪着大圆眼一眨不眨地看了半响,才大呼着朝她跑过来。

105103二更

芦花抱着胡图往里走;看见爹娘还楞着,轻笑道:“爹;娘,看见我回来至于这么惊讶吗?”

刘氏起身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死丫头怎么回来也不来封信说一声,还以为你在涟庙呢。”瞧见门口还站着两个壮小伙;刘氏问道:“这两位是?”

芦花介绍道:“彭洪,陈云。喻培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让他们两人陪我一起回来。妈,你给安排一下,看看他们睡哪。”

彭洪和陈云上前一步;叫了声伯母伯父。刘氏和胡木生听说是严喻培派来的人,对他们自然是十分客气。现在家里因为芦花经常会有外人来住,已经加盖了房间,刘氏就安排他们两人睡到新房间里去。

彭洪和陈云两人进了屋就没有出来,留空间给芦花一家人。芦花离家快两个多月,自然是聊了一番她一路上的见闻,聊了一会,胡木生才正色道:“芦花,这次你回来的这么急,应该是为了菜铺的事吧?”

芦花点点头,一边逗着坐在她腿上的胡图,一边回道:“我刚才就是和水根哥一起回来的,一会我们还要去爷爷家一趟。”

刘氏伸手想把胡图抱过来,谁知道胡图搂着芦花不放,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去管,关切地问道:“芦花,这次菜铺……亏了多少钱啊?”

芦花笑了笑,“没多少,回来的路上我还说水根哥,这事原本也闹不了这么大,稀里糊涂就把门关了,太倡促了。”开玩笑,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亏了多少哪能说出来,一会到爷爷奶奶那里如果会说到具体数目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没必要说出来让爹娘担心。

半个时辰足够马车在两个村子之间打个转了,芦花掐着时间出门,胡木生和刘氏商量了一会,想了想还是等等再去,让他们先说一会。芦花前脚出门,彭洪后脚跟上,刘氏指着他的背影不解道:“芦花不是让这小伙子待家里休息吗?怎么也跟去了?我去叫他回来!”她还没迈出步子,陈云就蹿上来,“伯母,大人让我们照顾胡姑娘,这是我们的自责所在。你别看那小子五大三粗,他在府上可是大人的左膀右臂,跟着胡姑娘过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刘氏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客气道:“喻培从小就懂事,芦花去涟庙多亏他照顾了,回头你们回去给我带声谢。”

陈云笑道:“是是,我们一定带到。”心想,这个谢大人哪能受啊?

有彭洪跟着的芦花恨不得村子里的路再短一点才好,从家里出门走到爷爷家,路上不少乡亲都看见她,对跟在她身后的彭洪指指点点,有些亲近一点的就上前问道:“芦花,你回来了,这么就不见越来越漂亮了。这位俊公子是谁啊?你也不小了,是不是找人家了?”

芦花一律解释为朋友,总不能说是保镖吧!匆匆忙忙逃似的到了爷爷家门口,好家伙正巧碰见老马赶着马车过来,老马朝她使了使眼色。待马车停稳,马车上下来两人,一个是小冬,一个是大姑胡慧巧。

他们看见芦花也是一愣,小冬的脸色更是变了一变,胡慧巧到底是长辈,芦花上前叫了声大姑。胡慧巧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心想真是不一样了,看着跟大家小姐一样。

几人寒暄了几句,刚想往里走,彭洪一个大步上前,率先推开院门。胡慧巧被他吓了一跳,“芦花,这是谁啊?”

芦花也被彭洪突然的动作弄迷糊了,刚想用朋友的说话敷衍过去,就听彭洪低眉垂目道:“小的是县令派过来的,胡姑娘和大人是好友,大人听说胡姑娘的事,特意让我来看看。”

县令!胡慧巧和小冬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小冬仔细打量了一番彭洪,壮着胆子问道:“你胡说,我……我怎么没见过你?”

彭洪沉声道:“我多数时间都在外替大人办事,你怎能见的着我?”说着瞪眼蹙眉道:“怎么?要是不相信,我们现在回衙门见见大人!”

胡慧巧一辈子待在农村里,哪里见识过什么大人物,听说是县令都已经吓软了腿,听说要拉儿子去见县令,那还了得!急声道:“别别别,我们相信我们相信,这位官爷别生气。”

芦花适时出声道:“大姑,你不必惊慌,县令是我朋友,他不会怎么样的。”顺着彭洪的话说下去,县令嘛……也没说哪里的县令啊!

胡慧巧和小冬母子两心里是七上八下,进了屋看见里面二老高座,大哥胡木海铁着一张脸,水根和小满跪在屋中间,东清一只眼睛还淤青着老老实实坐在他爹的下手,看到这架势,胡慧巧不言先出泪。

胡大爷一拍桌,“哭什么哭?一旁坐着去,小冬,跪下。”

家里胡大爷一说话,胡慧巧憋都要把眼泪憋回去,小冬看了看娘,又看了看黑脸的大舅,认命的跪到小满身边去。

芦花上前喊了爷爷奶奶和大伯,胡木海叹气道:“芦花,你回来了也好,菜铺的事怎得让东清和水根两个臭小子给你点交代。”

胡大娘招手道:“芦花,你过来,奶奶这么久没见你,让我瞧瞧你瘦了没有。”芦花走过去,蹲在胡大娘跟前,讨巧道:“奶奶,这段时发生不少事,瘦是肯定瘦了一点,不过没什么大碍。”

胡大娘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脸,笑骂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跟男孩子一样不知道消停,当初想着开菜铺,丢了银子就把事交给兄弟们,现在可好,菜铺关门了,你亏了吧?”胡大娘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刮着下面的几个。

芦花也回头看着,水根看样子是被训的不轻,小满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小冬歪着脑袋跪着,眼珠子这里看那里瞧,估计还想死顶着不承认。最惨的是东清哥,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被大伯打青了眼睛。

胡大爷轻咳道:“芦花,当初这事是你牵头,现在闹成这样,你也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芦花手搭在凳子上一用力,站起身道:“爷爷,我从涟庙赶回来就是为了菜铺的事,昨天我在镇上见到水根哥我了解了一下情况,有些事不能怪东清哥和水根哥,做生意总有成败,吃一堑长一智嘛。”

听见芦花这么说,胡慧巧是最高兴的,她忌惮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彭洪,瞧见他没什么动静,便说道:“芦花说的是啊,年轻人哪能不走弯路,这次也是芦花走坏了,要是她和大家一起弄,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芦花受教地点点头,“大姑说的对,我当初不该把摊子往哥哥们身上一丢,自己忙自己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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