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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初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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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手足无措之间,单爱莲挥帘而入。

见到了内室当中如此的一副隋景,她自是赶忙就上去接过了他怀中的一个婴儿柔声轻哄着。

李世民刚刚松了口气,可一低头望着怀中女儿哭闹不止的同时却是转过了那小脸来、使劲的在他仍是铠甲裹身的胸前一阵乱蹭,不禁就又是眉心微蹙。

他知道孩子饿了自都是如此的反应,可自己这一身的铠甲都是金属铁器,一个不慎就会将孩子那柔嫩的肌肤给剐蹭割伤,所以,他眼见着女儿如此的动作就急忙伸手将她给转过了身来,“别蹭暖儿,会刮伤的知道吗?”

孩子自是非常不满他如此的举动,就在被转过身未的那一刻,哭喊之声就越显凄冷与悲苦。那尖锐嘹亮的哭声顿就扰得他心中愈加的不安,“这上房究竟是怎么了?我不过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己,那些丫头奶娘们一个个就都造反了不成吗?”

单爱莲举眸望他一眼,却仍是低下了脸去不作言语。

而此刻的辛盈刚刚踏进了上房的院门,猛然间听见孩子已是嘶哑的哭声与他愠怒的斥责,忙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挥帘而入。

匆忙的自他怀中接过了哭闹不止的女儿,她赶忙掀开衣襟就背转过身去。

孩子吃到了东西止住哭声,而这时单爱莲怀中的孩子竟也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李世民这才吐出胸中那一口气来,就那么站在原处看着她一脸温婉的给女儿喂奶。突的,他就见她眼中方才还是温润的光泽蓦的隐去,脸上轻柔的浅笑也是慢慢的凝固冻结。

他眉色一敛,忙就蹲下了身去举眸望她,“怎么了?”

她眸间一阵惑色掠过,指腹就轻抚去了女儿脸上的泪痕,“暖儿这脸一…是怎么了?象是被什么东西刮到了?”

“是吗?”他低眼望去,果就见孩子柔嫩细腻的脸上一道被刮蹭过的粉色痕迹。心中一紧他便揪住了眉心,“她太饿在我胸前乱蹭,想是被我这铠甲给刮着了。”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四章  难得温馨4

辛盈低头,望了一眼他胸前那片被利器削砍而形成的锋利口子,不觉的竟是心中一沉,鼻间也是阵阵酸苦的味道涌散四溢。一阵的失神之下,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似是不该再如此的忧心于他,遂而扯开唇帛那浅淡的微笑就又望向了怀中的女儿轻柔而语,“你啊,饿了也要认人啊?看把自己这小脸给蹭得!幸好伤口不是很深,否则留下了疤痕可怎么好哦?”

她本是调侃的话语,却是听的李世民心中猛然一阵的颤动。

伤口!留了疤痕怎么好?那么自己留给她的那个如此之深刻的伤口呢?还能有弥缝,愈合的机会吗……

“见过王爷、王妃。”他自顾的凝思,被匆忙赶来的奶娘略显惶惑的声音所打断。奶娘匆匆的一拜之后,就忙着起身走到了单爱莲的身边去接她怀中的孩子,“给我吧小姐。”

李世民本是想要给那奶娘一顿训斥的,可是看着她怀中已然安静的女儿,只得又再次将邪心中的恼怒给压了下去。望了一眼忙着在换驱蚊檀香的单爱莲,他更是一阵的疑惑。

这单爱莲在天策府虽说从来不是下人的身份,可向来,她也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这府中一切的人与事的。而今日这奶娘的一声小姐,倒真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望她,他便问,“我不在这几个月,府中可有事么?”

“有呵,当然有了。”望了一眼怀中的女儿,她低低一笑就又举眸就超着单爱莲望去,“莲儿,还不过来给你义父奉茶?”

李世民闻言自就更加疑惑不解。举眸望向单爱莲,却见她已经盖上了熏香炉精雕细琢的精致盖子,自桌上倒了一盏凉茶便盈盈迈步到了自己面前跪下身去,“莲儿见过义父。”

这一声义父更是叫的李世民一头的雾水,可看着她手捧茶盏跪在自己身前,也就只得伸手将那茶盏接过来轻抿一口,然而眸间却仍然满是惑色。辛盈见他如此,浅淡的一笑便再温软轻语,“殿下不是想让莲儿白喊了这一声义父吧?”

回眸望她,那眸间浅浅的柔色似是在瞬间就将他心中那些疑惑一扫而光。放下了茶杯的同时、他也是站起了身来,自靠墙的案上取来那柄已然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佩剑就停在单爱莲的面前,“这残阳剑随我多年的沙场征战,你自幼习武,我想怎样的步摇、钗环都不如这剑适合于你。”

对于他如此的举动,单爱莲似是有所惊疑的。举眸望见了辛盈点头,这才放心的回过头去接了李世民手中的残阳宝剑叩下脸去,“莲儿谢过义父。”

话毕站起身来欲要离去,可就在转身的一刻,她却突的咬住了薄唇停下步子。

父亲来了,虽然父亲并没有说,但她知道父亲是想见她的,可是以着秦王如今那个猜忌的脾性,父亲对于她的牵挂,怕是又要惹来了他的不快……

辛盈抬头看见单爱莲起身欲走却又是一副犹豫不觉的神色,顿就知道了她今日来这上房定是有话想要与自己讲,偏又遇上了他突然回府,故而就弄得她有点心存犹疑。因为她清楚这莲儿到了如今仍是对也有所存疑的,可既然已是认了这义女,她自是希望她不要再象她的父亲那般死揪着仇怨不放、最终弄了个江湖飘零的结局,她想要让她摒弃过往那一切的恩怨与误解,这也便是为什么要认她做了义女的原由。

微微低眉,她便再次轻牵起了唇角,“莲儿,你有话要讲是么?”

“我……”单爱莲仍是犹豫,轻咬着唇瓣就偷偷的望了一眼李世民。

辛盈伸手拭去女儿唇角溢出的乳汁,若有所思的抬头望了一眼站在自己一侧的李世民就又看向了下头的单爱莲,“说吧莲儿,你既己认了秦王为义父,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么?”

单爱莲仍旧一脸的犹豫之色,疑惑的眼光落在手中那已有磨损的剑柄之上,心中竟是猛然的颤动。父亲……若他真是想将父亲置于死地,那今日父亲就不可能会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机会!虽然对于父亲誓死不肯降唐的举动很是费解,可就算父亲真的是与这秦王有何化解不开的恩怨,以自己这一年多来在天策府了解,观察到的一切来看,秦王似也不是会对任何事情都过于计较、认真的人。况,以如今陛下对待自己的这份态度来看,该也可以表明了这李唐的仁德。

思虑到此,她才终于转过了身来,“是……爹爹今日来了长安,又不敢遂意的入府来见……见干娘与义父,所以莲儿才想先来问一下干娘?”

“哦?”没有等到辛盈接话,旁边的李世民对于单雄信的出现倒是显得极为惊奇。

这单雄信自洛阳那一战之后失踪至今,他一直以为他会在暗处盯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可那一次与盈儿那样深切的误会他都不曾现身,他就知道他确实是那样放心的将唯一的女儿交给了自己。

既然他能够对自己如此的信任,那么,自己自也该是以诚相待。这也是他为何会将那跟随自己多年内残阳剑给了单爱莲的缘故。且,那八百暗人一直以来就没有一个合适的领头之人,他既是大唐名单之上已然消失的英雄,那么这暗人、倒正好是合了他的身份。

微一敛眉,他便回头,“你爹果真来了长安吗?”

“是的义父。”单爱莲虽是回答从容,可那举眸望着李世民的眼神却仍是闪动着那么几丝疑虑与担尤。不为别的,一说起父亲他就如此警觉的神情,她真是怕这义父与父亲之间的恩怨仍是难以和解。

她在担忧,坐在榻上的辛盈此刻也是低眉沉思着。她知道他对单雄信突然现身所表现出的反应只是过于关切而起,可这却定然会让好不容易放下心结的莲儿再次对他生疑。故而,微微一笑她就将怀中已然安睡的女儿放回到床榻之上。

“莲儿,那你先下去吧。”她言语间,就站起身来走到了李世民的身旁,动作娴熟的伸手去解他那哮黑色铠甲的锁扣,“回去告诉你爹,让他入夜之后带着你手中的残阳剑入府来,自然就会有人引他进来的。”

“是。那莲儿告退了。”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五章  难得温馨5

望着单爱莲的身影消失在内室门口,李世民没等她将自己那襟口系好,手中稍一用力就将她锁进了怀中,“你去哪了?回来看不见你,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慌吗?”

那声调裹着丝丝的惊恐与不安,就好似受了惊吓的承乾一般、让她蓦然的一旺。

“我不会走的!”她沉默了片刻才微微的一笑,而后就伸手将他推开,恬淡的目光、温和的落在他似是惊惶的脸上,  “我的责任还未完成,又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

“那你是去哪了呢?都能丢下了暖儿和了儿不管!”他眸间仍是忧色阵阵,十指更是紧紧捏住了她的双肩不肯松开。辛盈见他这幅神情,只得无奈一笑就对着他摇了摇头,

“你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今天?”他眉色紧敛,垂目深思。

难道自己,真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吗……猛然间一个回神,他惊呼,“今天是娘的生忌!”

“总算你啊,还不至于忘了自己母亲的生忌。”她话语虽是极具调侃的,但出口的声音却仍是习惯的温暖柔和,“我进宫去给娘祭拜,碰上万姨娘身上不好才多耽搁了会,都忘记了暖儿到时间要找我了……”

“你进宫了?”他突然间一阵的惊疑,眸间的光泽更是透出层层的忧虑与恐慌。并不为它,他只是怕她会走进了偏殿那个挂这先祖们画像的小间。他怕她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容,更怕她、会因此而觉得他们李氏一族都是自私与贪婪之人,虽然他的贪婪只是与她一生相守!

所以,每一年到了母亲的生忌或者死忌,不论他手中的事物有多繁忙,只要他还是在长安的,他就必定要亲自陪着她去太庙,以一切可用方式来阻止她知道那一切的真相。可是这一次,他可真的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啊!

犹豫再三,他却仍是低眉不语。

辛盈抬眼看他这一脸疑惑又带着几分忧色,心中自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想那几年自己每次有事要入太庙他就定然要找了一大堆的理由来跟着自己,她一直都以为他说的‘你去太庙拜祭,我这李氏子孙岂可不去’都是真心肺腑之言,却从来未曾想过、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一件事情存在。

一想起他竭力阻止自己进那间画像内室的情景,她就相信他对这事情定是知道一二的,难怪他会那样容易接受自己是从一千四百年之后穿梭而来的这种事情了啊。可,关于虞姬和项羽的故事他又知道多少呢?

楚霸王!这近乎一年的时间里,他的性子还真是担得起那一个‘霸’字啊!

坐下身去,她便执起了榻上的扇子轻轻摇动,给那两个熟睡当中的女儿驱赶开那恼人的热度,

“我……看见先祖了。”她眸光依旧平和,清然,低声耳语的同时,却是不曾流霹半点的异色。

可她这似是无意的一句,却让身旁已显无措的李世民心头一怵。略略锁眉,他便也在那塌拾坐下身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李氏一族都是自私之人?明明一切与你无干,却硬要将这一切转嫁到了你的头上……”他说着微一停顿,无奈又是尴尬的一声苦叹之后才又开口,“如果先祖不曾将你送来,如今的你、定是要比现在开心快乐千万倍!”

不曾!她当然这一切都不曾发生,但是可能吗?欠了就必须要偿还,上苍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就好像他,虽然历尽千辛赢来了这片江山、史书也给了他很是公正的定夺,可那多年以来的噩梦,还不是扰的他无法安睡、寝食难安么?

虽然付出了不一定就可以得到,但得到了,你就必定是要付出一切来偿还的。

一个天下,一座江山。那是自己前世欠了他的,所以今生自己就必须放弃了一切未偿还给他!无奈的一声浅叹,她唇角却溢出一丝淡薄笑意,“没有如果,因为我相信、我今生做的只是在还前世所欠你的债。人生,是永远都没有如果的!  ”

她声音虽是轻软无奈,却仍是说得他心中骤然一痛。

果然,她不再爱了。她心中所想与如今所做,只是觉得是在偿债。是自己……那不可理喻的猜妒让她生了如此的念头。

这几年,即使她总是竭力的要做好他李世民的秦王妃,可她毕竟还是在乎他的感情与爱的啊,可是如今……

酸涩,疼痛、自责、负疚,忏悔……一切突然全部涌上了心头、冲向眉心!

他一声重叹将她拥住,却是闭上了眼。轻轻的、却又是极为沉重的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辛盈只觉得后背一阵灼热袭来,忙就伸手掰开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双臂,而后就回过了头去,仍是一脸的轻柔,“好啦!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说多了、就没有意义了知道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望着她仍是苍白不见半点血色的容颜,他顿就觉得鼻间一阵微微的酸意慢慢上涌,冲向眉心就瞬间成了揪疼,习惯的抚上她的面颊,他轻叹,“可是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

辛盈看着他一脸愧疚的颜色,微微一笑便伸出了手去轻轻抚开他眉心的纠结。她知道,一切波云诡獝的谋划计算才刚刚开始,这一回的洺州撤兵便就是这一切的开端。

即便是不能再象从前那样心疼着他的忧苦与操劳,可如今的形势,自己自也不能再去与他计较太多的。

他是成熟内敛了许多,可在外辛苦奋斗的男人回到家中面对自己所爱之人的时候,总会希望自己可以抛掉那一切的负担,在爱人面前做一回孩子随意任性一下。自己,便就是他愿意展现真是之人。故而,她定要做好这个让他安心休憩的港湾。

李世民看她一脸柔和却仍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情感,不觉就又是眉间一紧,将她搂进了怀中不肯撒手。

辛盈不动,任由他那样搂着自己。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六章  难得温馨6

听着耳畔熟悉的心跳声音,她似是又看见了他蹙紧的眉宇。无奈的扯开淡笑,她轻语,“你就不想问我,为何这么突然就认了莲儿做义女吗?”

“莲儿……”

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当初在洛宫大殿之上,单雄信就曾说过:莲儿再过一年就成年了。如今这一年已过,她自是该要出阁嫁人了。但这单雄信一直未曾露面,她当然就是想要给莲儿一个娘家以作依靠啊。

轻轻一笑,他下颌就抵住妻子的发心,“该出阁了是吗?你的单二哥也是因此而来的嘛。”

辛盈倏然一旺,转而一声浅叹就又向他靠紧。

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心思敏锐、深具城府,似乎对于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猜测到那么三五分。那么对于父皇此次突然的宣他回朝呢?他是不是……也有了自己的猜测与分析?

可,不管他是不是有所猜疑,她都不想让他对父亲心生了不满之意,尽管他们父亲之间早已有了缝隙、尽管这一切都是事情发展的必然趋势,可她、却总想要去挽救一些什么。

“父皇就这样突然的召你回京,你……”

“别说!”不等她来得及把话说出口来,唇就已经被他温热的指腹压住。她举眸而望,却见他眼中暗暗流动着的,就只剩下了温和,润泽的光线,根本不见半点的疑惑与猜测之意,“什么都别说。我说过.我已经什么都不去想。只要你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洺州也是你让我去的不是吗?至于那八百暗人,我只是希望他们可以来保护这天策府的安危而己。因为我知道,大哥那边是绝对不会就此对我放心的。”

他说到此微微一叹,却是抿出了一个近似无奈的微笑,“所以,暗人只是我用来自保的最后一步。我现在所有的希望,就是你能够好起来。”

她依旧贴在他的胸口不动。唇角轻挑,眼梢微扬。虽然是不爱了,可他却仍是自己的丈夫、她儿女的父亲。自己,也还有许多为人妻子的责任等着她去承担。

望着怀中妻子难得的顺应,李世民仿佛就感受到当初那样依恋自己的辛盈再次回来了,唯一有所不同的,便就是她不再象之前那般的康健。

那苍白的面容、失去了血色不再红润的双唇,还有那日渐瘦弱的身躯,都让他愧疚的心疼痛不己。

眸色突的一闪,他便将她松开。转身取来了那装着石榴的包裹,重又坐回到她的身旁。

辛盈看着他手中那两颗碗口般大的石榴自是一怔,但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又润开了笑颜,看着他手中稍稍用力、便就掰开了那其中的一颗,而后就剥出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犹似水晶的石榴籽送进她的口中。

她刚将那果实咬开,就觉一股清甜之气直沁入心脾之间。阵阵的清凉之感袭面而来,她似就觉得本是无力的指间竟也生出了丝丝的气力。而那果实酸中带甜、却又不腻,爽口宜人的滋味似乎瞬间就驱走了她的厌食之症,直到将他手中那大半颗石榴食完,腹间维持了半年之久的肿胀之感也已尽散。

微微摇头,她便推开了他再次递过来的手,“不吃了,放那一会儿再吃吧。”

李世民似有犹豫,可又不敢勉强于她。故而也就放下了手中那半颗石榴,“好吧,可是你要记得,一定要将这两颗都全部吃完知道吗?”

“我知道了。这是你好不容易求来的灵药,我自是会都吃完的。”话毕浅浅一笑,就站起身来走到桌旁坐下,自桌上那竹筐之内拿起了针线缝制那个快要完成的布偶。

看她一脸慈爱的缝着布偶,李世民不由得也就跟了过来、在那桌畔坐下。

眼光掠过竹筐中那一股黄色的发丝,他一阵的疑惑。伸手将那发丝握住,心头更是一阵久违的温馨之感。猛然间抬眼而望,她头上那个独有的黄色发髻却真的已经不见了踪影。

捏着那股发丝的手指渐渐加重了力度,然而他的心中阵阵的扯痛却愈渐的弥散开来。难道她真的是要将那一切都剪断剥离了吗?深揪了眉心,他有些哽咽难言,“你……为什么,要把它剪了?”

“什么?”辛盈撇一抬头,并没有察觉到他对自己那把黄发所产生出的依恋。所以望了一眼他指间那束发丝,她却显得毫不在意,“哦,这个呀?我这头发实在是太过长了些,盘在头上真是好重的分量呢。刚好做这布偶需要头发,我干脆就剪来用了。”

干脆剪来用了,说得倒真是简单明了!难道她是忘记了那头发之所以那么的长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允许她动那束发丝的结果吗?还是,她在失去那一丝魂魄的同时、也真的忘记了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美好了吗?又或者,她真的已经不在乎他曾经说过的那些……

猛然间一阵的酸苦涌上心头,拧住了眉宇他就在那竹筐中拿了一个锦袋,将那发丝装入,“随便你要去找什么头发做这布偶,这一束发丝你就不要再想了!”

看着他似有愠怒的转身离去,辛盈自是疑惑不解的。只是为了这一束发丝他便可以如此的生了怒意,倒真不愧了前世那一个‘霸’宇呢!

无奈的摇头浅笑,她便继续缝着手中那个布偶。

夏季的夜色莹润繁华。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满月、透洒着温和与清润的光华,照在这一片安详与宁静之中。池畔几棵柳树,那倒垂的柳枝随着那阵阵清风的抚动、婀娜的舞动着曼妙身姿,浅浅的晕开了那倒映在水中的满月之影,勾划出层层的涟漪。

湖心亭内,两个曾是宿敌的男人,正在那华美的月色当中闻着那满庭的荷香,对饮相谈。

为了她,在洛宫的天牢之中,这两个男人就摒弃了过往一切的仇怨。

斟满了李世民面前那个银色的酒杯,单雄信便举眸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听说自洛阳大获全胜之后,你便无事可做整日闹心是吧?”

“是啊。”李世民倒也实诚,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醇香就淡然而语,“找还以为你会出现来揍我一顿将我打醒,没想你却一直的杳无音讯,不见踪影。”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七章  难得温馨7

“哼!”单雄信一声嗤鼻,就眸光淆冷的看他一眼,  “就你那针尖一般的心眼,我要来替她出头你不更得急了?弄不好就再次恨上了我。我们是好不容易才能这样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对饮,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又再起了无谓的争执呢?”

他这自欺欺人的一句,自是引得李世民猛然的失声而笑,“对对对,说得不错。来,先干为敬啊。”

放下酒杯,他便执起了酒壶替单雄信斟酒,然而出口的话却是颇具意味,“说真的,莲儿也要出阁了,你就真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了么?要不要我……”

“算了算了,”单雄信说着,便是抬手爽快的一挥,“多谢秦王殿下的好意。我这样的人,本就是不该娶妻生子的。一个人自在逍遥,莲儿一出嫁我就更是了无牵挂了。”

“我看你啊。就算莲儿不嫁你也是了无牵挂的很呢。”李世民言语清冷的同时,眸光也是刻意的一冷,“当初她们都认为我心胸狭隘不能容你,谁知道是你自己太过倔强呢。莲儿跟她哭,她就来质问我。你若是再不肯出现啊,我看她们又要怀疑我当初是不是在哄骗她们了。”

单雄信听他颇是委屈的音调,无奈的一阵浅笑便端起了酒杯一口饮尽,酒杯回落之后,他却只是自顾的斟酒而沉默不语。他知道她那样的关心自己都只是因为当军李世民奉命带兵剿了二贤庄而心存愧疚,但是她能够如此、他便也就知足了。就象那宇文成龙,为她死了一次不说、竞还弄到了失去记忆的地步,相比而言,自己真的是要幸运的多了。

微微一叹,他似是凄冷的眸色就落在了桌上那银色酒壶之上。满月微冷的光华照在那本就是冷色的银器之上、似就更加显得冰冷,仿佛象是秋日清晨的一层薄霜裹在了那酒壶之上,“对了,你可曾……见过无名了吗?”

李世民猛然的一怔,手中的酒杯也在唇边停住。

无名。这名字虽是并不熟悉,可那一日凛寒、冷冽的眸光,可真是让他记忆深刻的。微拧了眉宇,他举眸,“单兄认识无名吗?”

“看来,他已经什么都记起来了。”单雄信说着竟是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放下手中的酒杯,他更是深深一叹,“你一定想象不到无名会是谁。”

“谁?”他眉色更紧,抬起望着他的眼中更是溢满了探究的颜色。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单雄信抬头看他,见他这一副犹疑的神色便就清楚他已是有了答案却不敢相信。是啊,若不是亲眼见了无名背上那三个清楚的箭伤,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竟还活在人世。

“你猜的不错,无名便是之前的宇文成龙。”他说着微一顿首,喝下一口杯中的浓香才又浅浅一叹,“那一日莲儿独自出城去洛阳城郊的寺庙进香,半路遇到歹人,是那无名出手相助才能化险为夷。那个时候的他已将之前的一切尽忘。他变得孤僻、自闭,根本就没了以前那种身为骁骑将军的威严与清傲了。我想,是那尽毁的容颜让他无法再生自信。”

“容颜尽毁?”李世民蓦然的一震。想起那一日黑纱裹面之下、眼下那一道深刻的疤痕,他才终于明白他面缠黑纱并不是为了要掩藏身份。可他不是后背中了三箭吗?又怎么会容颜尽毁呢?眸光疑虑的,他就抬头看向了单雄信。

单雄信看他这一脸的惑色,自也是明白了他的心中的疑惑。

“是啊,他的脸伤痕遍布,几乎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虽然他也只在无意中见过那张脸一次而己,但只那一眼就足以让他记忆深刻了,“我也不清楚他的脸是怎么毁的,只是听他说,孙思邈在山下发现他之时他就已经是满身满脸的伤痕。或许,是从山上滚落而下所造成的后果。”

“可……”李世民听到这里心中却是更加的疑惑,紧蹙眉心他就端起了酒杯,“可如果是这样,宇文化及又怎么会为他立碑呢?”

这是他最为不解的地方。因为如果不曾见到了尸体,一个父亲是不可能就此给儿子起坟立碑的。况,以着宁文化及那样想尽方法的要置自己于死地来看,他定是肯定了宇文成龙是为他李世民的妻子而死的.否则无缘无故、他不可能无端的就恨上了他李氏一族。

“我想,定是宇文成龙那副将丢了尸身怕不好向宁文化及交代,随便找了个身形酷似宇文成龙的前去交了差吧?你想,以那宇文化及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儿子不但丧命、竟连尸体也不见了,那那几个副将还能有命活吗?”单雄信说着便是微微的摇头,脸上刻意牵扯出来的微笑仿佛嘲讽、又仿佛无奈。沉默许久,他却又突然开口,“对了,你是在哪见到他的?”

“在哪!”李世民自嘲的低语了一句,不禁摇头低笑起来,“当然是在我这天策府了,他不但潜进了我的书房,剑都架上我的脖子。看那样子,他不但没将那功夫忘记,功力似乎是越加的深厚了呢。”

“哈哈哈,”单雄信闻言自是一声爽朗的大笑,“我就说不用我来吧,你以后要是再做下这种糊涂事啊,我看他真的杀了你都是有可能的。”

“还用他来杀我么?我自己就切下这一颗脑袋来了。”他脸上阵阵愧色四起,无奈摇头就不再言语。

是啊,他再也不会了。若自己再那样的不可理喻,那这两个再次出现的男人带给自己的、可就是更加之大的危机了。幸好,宇文成龙没死,这样她就不会因为觉得亏欠他而将他深刻于心一辈子了。还有单雄信,他相信只要自己与他可以融洽相处了,那么她或许也就不必再为了他们乏间的那些纷争而心存疑义了。

许久的深思之后,他便微正了脸色抬头望他,“对了,单兄既然来了长安,不如就此定下不要再到处漂泊了吧?我外头那八百暗人正好缺个领头管理之人,你这特殊的身份倒很是适合这个位置?而且如此一来,莲儿也就不用整日的担心于你了。”

第四卷骨肉相争兄弟相残第八章  难得温馨8

单雄信眸色一闪。

天策府暗人!虽然这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生活方式,可毕竟也不用象当官那样的繁琐扰心。江湖行走虽是自由,可将来总也不能指着那些兄弟的接济来度日吧?留在长安也好,不止可以与兄弟们时常相聚,也可以守在女儿身边尽自己一个父亲该有的一份责任。总不能就这样将女儿丢给了李世民、自己就逍遥自在去了吧?

低头望了一眼手边曾是他贴身的佩剑,他眸间阵阵的流光涌动。

“陛下宽宏、仁德,还封了莲儿为县主。我单雄信如今别无他求,只要您秦王觉得我可以做的,尽管吩咐便是。”

话毕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更加隐去脸上浅浅的疑色,换之上来的、便是一抹坚定与信任。

送走单雄信已是子时。回到上房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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