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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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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屏风后便传来女子隐隐痛呼,尔后便是男欢女爱声响。

如明月皎皎探花郎慢条斯理地清洗杯具,为自己重沏上一杯袅袅清茶,垂眸轻嗅茶香,俊颜轻淡一如他手中清茶。

孟明远知道,那玲珑是老鸨专门挑出来服侍他,可就是这“专门”让人心生警惕,谁知道里面突然藏了什么猫腻呢。

程家大舅子虽然有些二五眼,但是却非驽钝之人,很仗义地就将麻烦揽过去了,积极主动地破了那女子身子,不管如何,他是先爽到了。

程青山确实很舒爽,把那如水般秀美玲珑狠狠折腾了两回,这才心满意足地收拢衣服,丝毫不理会她衣不敝体窘境,直接让人撤了屏风。

“妹夫,你亏了,这女人味道真心不错。”

“大哥有爽到就好,若是有意不妨领回家中。”孟明远很友好地开腔。

程青山大手一挥,满不乎地道:“便是她给我是清白身子,被□成这样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手,怎么能领回家去脏了地方。”

孟明远但笑不语。

这便是这个时代男人对青楼女子态度,凭我外面如何胡天黑地,但是这样出身女子根本无法真正进入权贵门庭,即使入门,也不过是男人一个玩意儿,大多是充作歌妓,几乎是家妓优伶一般存。只有极少数人能幸免于此,但大多不过是男主人一个妾罢了,顶天了立个姨娘,这便已经是很出格待遇了。

刚被人蹂躏享用过玲珑蜷蛐着身子,脸埋一头披散青丝中,心中惶恐。程小将军话就如同一杯利刃刺入她心口,如他所言,她被□至此,先前虽没被人真破了身子,但是哪里还能是干净,若不如此,又如何能让人一沾身就迷恋上她身子?

可惜,相爷始终是花难入眼……

程青山又喝了大半壶酒,这青楼中酒多少是有些助兴作用,为就是让客人兴,所以,他兴致一来便又扑到了那伏地玲珑身上。

孟明远心中轻叹。

“你,过来。”他朝着不远处一小婢勾手。

小婢怯怯地跪坐到他跟前。

“找鸨母要碗凉药来。”

“是。”

程青山兴之后,玲珑便被灌下了凉药,然后被人抬了下去。

“妹夫你过于小心了。”程青山颇有些不以为然。

孟明远淡淡地道:“这样女子怀了你种,到底不是件光彩事。”尼玛,谁知道会不会是个定时炸弹啊,古时桃色闻也不是都无害好不好。

这个二五零,有时真是太大而化之了。

程青山今晚酒足饭饱,还享用了一个千娇百媚身子,真真是不虚此行。

两个人离开青楼花街时候,分手际之时,他忍不住又开口,“妹夫,别跟我妹子太计较,她其实缺心眼。”

孟明远笑了笑,道:“大哥安心,愚弟心里有数。”说得好像你自己不缺心眼似,你们可是同一厂家出品,骨子里有些东西根本是一样好不好。

程青山便真放心地掉转马头回家了。

孟明远抬头看了看高悬天际星子,轻轻地笑了,呼出一口浊气,一夹马腹,扬鞭向家而去。

身后,丞相护卫紧紧跟随。

*d^_^b*

48禁止

回到家中;孟明远进了内院,回了自己“听风阁”。

沐浴衣后,孟明远突然有小酌一杯兴致;便让王妈妈给他烫了酒;整了两个小菜。

高官厚禄有什么好呢?

就好像悬崖之上走钢丝,端得是惊心动魄。

今天那个玲珑安排得有些刻意了,以往鸨母知道他习惯独处,花娘总是往程青山身边推,偏偏今天给他格外留了个出挑得不是一点半点儿雏儿,只看那水蛇腰一般身段,如烟似雾清淡眉眼间却藏着一股媚态,以他跟着程家大舅子混迹青楼经验,这是经过人精心□女子;那一身柔媚风骨只要沾了身就会让男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这样女子,通常会是青楼中赚钱招牌,真正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货色。

探花郎心中冷笑,真有诚意送人话,大家一般只会寻些未经雕饰。经过□固然胜算大,可是想透了却会让人心里很硌应,难得程青山这样浑人能想得明白其中道理,诚恳地说,孟明远觉得老怀堪慰,不枉他以往不落痕迹地灌输他一些东西。

润物细无声才是王道!

一壶小酒下肚,又忆及青楼里受到那些视觉冲突,孟明远便有些意动,偏偏又不想出门,便对王妈妈说:“去跟大奶奶说,让她过来伺候我歇息。”

王妈妈笑着点头,已是明白老爷话里意思。

很,程雪兰便裹着披风进了“听风阁”,入了院中西厢房。

孟明远整个人斜倚床上,看到妻子进门,微眯着眼,笑道:“娘子倒是越发秀气可餐了。”

听出他声音带了酒意,程雪兰笑了下,将披风及外裳除下搭到屏风上,只着中衣朝床边走去。

孟明远一把将她拽上床,不耐烦地扯她中衣,“脱光了多便利……”

程雪兰一边顺着他动作褪□上残留衣物,一边道:“夜里凉……”时已深秋,这西厢如今平日又无人居住,难免生冷了些,她这才没有一下脱净自己衣物。

孟明远没有再多话与她分说,很便投入到让他们彼此大汗淋漓床笫运动中。

许久不曾如今日这般酣畅融合,程雪兰有种置身梦里错觉。

她身上耸动不休俊美男子是她丈夫,是她天,也是她所有乐来源,可是她弄丢了他……现他就她身体里,她能宵想这是他们和好兆头吗?

兴合欢之后,孟明远并没有急着离开她身体,闭着眼俯她颈窝处,轻轻地吁了口气,“这些日子可想了?”

“郎君……”她是重欲了些,可也只想跟郎君一起,因为她实不知道要拿什么笼住郎君,似乎郎君满意她身子,是她方法用错了吧?

“近来公事繁杂,你乖些。”

“嗯。”

“且熬过这段日子吧,心里不要胡思乱想,为夫说过话不曾哄骗于你,我心里始终是有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虽然不想耗费精力后宅,但该做笼络还是要做。

老国公已经让程大舅子专程来给提示了,他也得给面子做个响应,虽然他本来就已经有打算了,但择期不如撞期,索性就今天吧。

“远郎近来可是累得很了?”

“那倒还不至于,只是事情一多,难免就有些顾不上你和玉娘了。”

“郎君不生气了?”

“到底是我自己没能给你们足够信心,才让自家后院有起火征兆,说起来还是我自己问题。”他到底还是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才让他处理后宅问题上选错了方法,好还来得及改正。

程雪兰咬紧了唇,不敢吭声了。

其实,母亲和祖母她们已经仔细跟她说过了,她也听进心里去了,郎君一直是个好丈夫,他不耐烦多跟她说什么,可是他却一直用行动做着,祖母说“男人嘴上说说不算真心,只有用心去做人做事才是真用心”。

她远郎就是用心去做人做事人,他予后宅一直就是话不多,偶尔风趣幽默地跟她和李氏闲谈一次是极为难得。

“你与李氏虽名为平妻,实则你心里也该是有数,若非国公府和赐婚由头,你是矮着李氏一头。”

程雪兰抱紧了身上丈夫,这些她都知道,所以她才会惶惶。

“我按着你们年纪,让人称你为大奶奶,却无意中又拉了李氏一头,日后改了吧。”

“妾听郎君。”

“你于庶务不通,嫁妆我便交给你陪房打理,等孩子大了,可分分给他们各自打理。你也该自知,若任由你教导春儿和凯儿实不是明智之举,为夫索性便直接自己教养他们,一则让他们成人,二则也不至让李氏因此多心。”

“嗯。”

“素日里吃用随自己心意便是,若是无聊,”孟明远顿了下,“你出身武勋之家,刀枪棍棒这些你是学过,便教着府里丫头小子们练练,权当打发闲暇了。”不定什么时候还用得上呢,也省得你没事就只想用上床拴住我了。

程雪兰心里顿时就泛起甜意,远郎为她考虑得极是周到呢。

“可,郎君不是说小厮不得入内院吗?”

“我只说不得私入内院。”

“妾知道了。”

“好了,别闹了,为夫明日还要上朝。”

程雪兰便松了手一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丈夫。

这种眼神……孟明远心头火一烧,很不节制地又要了她一回,事一完,赶紧翻身躺到一边。

程氏身子对他这具身体吸引力确实大,不小心就会让他失控没节制。

睡觉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

那些区域公办澡堂要以速度给他们拆除清理干净,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危啊。

丞相大人思谋中沉沉睡去。

次日,精神饱满地起床梳洗,沐浴衣后,换上朝服,然后骑马上班应卯去。

例行朝会之后,各自散班回衙门处理公文。

“陈大人,王大人,请留步。”

“大人。”工部陈尚书闻声止步,躬身向他问好。

“大人。”吏部王大人也无奈停下脚步。

“不知我所圈定区域公办澡堂是否已经开始拆除清理?”孟明远先跟工部陈尚书问话。

“回大人,下官已经派人去办,所拆料木也已按大人所说搬至他处再行利用。”

“如此,甚好。”

“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

孟明远大方放过他,“没事了。”

“下官告退。”

孟明远这时转向吏部王尚书,微微一笑,“我昨日让大人誊写名册,大人可誊写好了?”

吏部王尚书,颇有几分手抖地从袖袋里掏出那份名单递过去,“名册这里,不知丞相要做何用?”这名册里人俱是跟丞相大人划定区域官员有直系亲属关系,而且不论官职大小,全被要求写上去。

王尚书内心悄悄抹汗,他有一种胆战心惊感觉,压力很大。

丞相大人这样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报复得这么明目张胆,这叫下面官员岂不是要人心惶惶?

孟明远漫不经心翻了翻名册,安抚地拍拍王尚书肩,“王大人不必担心,本相又不是残暴不仁之人,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

好一个“有备无患”!

被一个凶残丞相盯上,这将是何等生不如死啊。

“下官不敢。”

“好了,本相没事了,大人也自去忙吧。”

“下官告退。”王尚书抹着汗走了。

孟丞相拎着那份名册,心情舒爽地回御史台办公去了。

上午大理寺卿被叫到了御史台一趟,然后,一堆卷宗被送进了御史台。

有人私下向大理寺卿探问消息,大理寺卿黑着一张脸,只生硬地回了句:“洁身自好为上。”丞相这是要找下刀地方啊,那些卷宗或多或少都跟某些官员有那么一星半丁关系,只要被丞相找准了地方,一刀捅下去,就不知道是个什么结局了。

要知道,现丞相还修庆律啊,是他修啊……

闹事也不知道选个好时候,他修完了庆律你再闹好歹损失低点,他正修庆律当口,你说丞相大人会不会假公济私?你说会不会?

那么一个凶残人!

孟明远真不是一个假公济私人,他就按着现有律例,开始给某些人对号入座。

丞相大人御史台废寝忘食地工作了三天,三天后,一堆卷宗又送回了大理寺。

然后,几家欢笑几家愁。

合理合法情况下,丞相大人打了一个漂亮反击战,让你们不洁身自好,让你们梳了满身小辫子还上赶子给我找麻烦,让你们作死……

大理寺卿心里那个感慨啊:你说丞相大人是得有多高瞻远瞩啊,他还是御史中丞时候就开始留心大量卷宗,就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人反对他为相背后搞鬼一样,心里早就有了一本小黑账,你不惹事,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你折腾,好,你让我不舒服,我就让你哭爹喊娘。

看过了这一场别开生面反击战,吏部王尚书心里这个忐忑啊,丞相大人手里那本小册子上还有不少呢,那就表示后面他们遭遇会凄惨。

有一个位及人臣相爷时刻等着揪你小辫子,你说你能过得安稳吗?

关键他还不敢私底下给当事人通风报信,王尚书表示:他怕被迁怒啊,丞相太凶残,明哲保身为上。

孟明远心里也感慨,可不得早准备,早打算嘛,从他意识自己储相之位不可改变之后,他就开始挖各种坑,等着把准备坑他人先埋进坑里,这叫先下手为强!

*d^_^b*

49禁止

打击报复那些背后出阴招儿家伙时候;孟丞相也没有放松对自家后院整顿。

既然以前他做错了;选错了方法;那么现就赶紧纠正;咱自己那套行不通。得,咱不折腾了;索性拿来主义,就用这个时代那套成型套路。

李氏正妻位置给你端端正正地立好;嫁妆全部还给她自己打理。

大奶奶和二奶奶称呼家里也改了过来,小少爷和小小姐们全由孟丞相自己带着管理着;不用他们母亲插手。

你们各自院子随你们自己折腾;哥不再管了,出事了能兜着帮你们兜着;不能兜着哥也不会跟自己个儿过不去找虐。

后院雨露问题;孟明远也不再搞平均公平了,他喜欢跟谁多亲热就跟谁多亲热,反正这个时代男人都这样,不是吗?

这不是才是符合这个时代男人特性吗?

哥那套你们不适应,惶惶不可终日,用你们这个时代你们可以适应了吧,不过,估计仍旧免不了惶惶,那是你们自找。

以前吧,孟明远觉着多少是亏欠了李氏,即使这亏欠是皇帝老子让他欠下。但既然欠了就得补偿。他私底下不知道给她嫁妆多赚了多少进去,她家那榆木疙瘩一样大哥他也费心思地教了,成效也还不错。

就是床笫之间他也多有体贴,从不像对程氏那样任性妄为,可惜,到底也没能捂热人家跟他代沟太过严重那颗玲珑心。

现一切扭回正轨,孟明远一下就觉得自己轻松了。

一根蜡烛两头烧,果然是减寿不二法则啊。

李玉娘看到自己那丰厚嫁妆单子,听着府里人对自己称呼改变,也看到程氏开始处处低她一头,本该心满意足,可是,一颗心就犹如浸到了数九天寒潭里,怎么也热乎不起来。

“奶奶,您别伤心了,当心哭坏了眼睛。”李氏乳母张妈妈一脸心疼地一边低声劝。

“妈妈,郎君这是冷了心了,他这是再不管我了,我……”

“奶奶,唉,咱们家姑爷以前做不错了,一直若有若无地压着程氏,不让她找奶奶麻烦,就是到了现姑爷也还是压着程氏。再说,现这些不是奶奶以前求吗?”小姐是被蒙了眼才看不到那些,岂不知男人心一旦失去想再挽回何止千难?

“我哪里就想要这些身外之物了,女子这后院之中,若是没有丈夫怜爱,靠才是这些身外之物。我我……”她想要是郎君那一颗心啊,可是她却弄巧成拙了,如今郎君歇程氏屋子里时候远多过来她这里。

“老爷对两个哥儿还是好。”

“可对程氏也一样。”

“奶奶,这就是你看不明了,姑爷经历过什么奶奶不会不知道,何况程氏乃是国公府嫡小姐,又是皇上亲赐平妻,那哥和姐便都是正经嫡出,断不能再有假。”

李玉娘眼泪越发落得多,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

张妈妈无奈,只能绞了帕子,给她擦眼。

“奶奶,听老奴一声劝,别再跟姑爷拧着了,姑爷现哪有心思放后院里,你越是拧着姑爷就越不可能到你这里来。”

“我哪有拧着?”

张妈妈只能心里叹气,哪次姑爷过来你不是一副未语泪欲垂模样,梨花带雨再娇怜也要男人有那个心情去怜惜,现丞相大人哪有那个时间。她跟外院小厮打听过了,有时书房灯一直亮到半夜呢,至于留宿衙门是寻常之事。

“奶奶,你前几天家去,老爷不是还说如今姑爷朝堂事忙,让你安心后院吗?”张妈妈无法只能把少卿老爷搬出来了。

“你让我如何能安心?”李氏忍不住咬了咬牙,“若是程氏再生下几个哥,我毅哥和翰儿怎么办?”

张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劝钻了牛角尖小姐,只好什么也不说了。

孟明远晚上过来时候,李玉娘眼睛有些红肿,明显能看出是流过泪了,就跟近他每次来时一样情形。

孟明远真心有些烦躁,她是想用眼泪撵走他吗?他自认已经把自己能做到都做了,她还想怎么样?

张妈妈一见姑爷脸色微沉,便赶紧打圆场,“秀芳,赶紧给老爷拧帕子,菊芳上茶。”

李玉娘眼睛微红地看着撩袍坐下丈夫,轻咬着下唇。

“谁又惹得你们奶奶心情不好了?这府里什么时候奴才胆子有这么大了,敢整天惹当家奶奶不痛?”孟明远声音有些冷。

“老爷何必这么说,如今老爷心里哪里还有我这个人……”李氏边说眼泪边就落了下来。

张妈妈心里就忍不住叫苦,我祖宗啊,您还嫌姑爷对您不远是吧?咱们老爷都指点过你了,你还这样,就算要这样你也换个时间啊,近真不合适。

孟明远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力,“都下去吧。”

张妈妈有些担心地看了小姐一眼,默默地跟着菊芳和秀芳下去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孟明远夫妻二人。

“你说,你到底还想怎样?我没有时间去猜你心思,索性你直接说了出来,我看能不能满足,这样大家都省心。”

李玉娘面对这样丈夫忍不住有些心生畏惧,丈夫官位愈显,官威也就愈显,平素倒还罢了,关键时刻总给人一种无形压力。

“郎君这些日子总是到姐姐那边去……”

靠,难不成让他忙得累了一天回家来再面对她那张未语欲泪流样子?

“你既是正妻便该有正妻风范,跟着一个平妻计较什么,程氏说白了也不过是个贵妾一样身份,妾有妾姿态,你同一个妾争,不嫌落面子吗?”

李玉娘一时语塞,正妻与妾始终是不同。

“你既然想要正妻尊荣,便拿出你正妻该有气度,妻妾本不同,妾就是正妻拿来伺候丈夫玩意儿。”心情不舒爽丞相大人,用词很毒辣,“既然是玩意儿,多得些宠爱本就是正常,若不如此,你岂不是要落个善妒不容人名头?”

李玉娘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音儿。

良久,她才能重发出声音,“远郎……你以前不是这样。”

孟明远冷淡地看着她,“你以前也不是这样。”

“我想为毅哥他们争一下有什么不对?”

“没有不对,只是你让我觉得似乎是我薄待了儿子才让你觉得有不公平必须得争一争才行。”

“我只是害怕。”

“你是正妻,他们是嫡子,你怕什么?处境再不堪比得本官当年处境不堪吗?何况本官做得不够好吗?”当年他那种境地,他老妈身为正妻却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什么都要靠自己,不一样走出一条路来,他难道就让儿子们落到了那样境地了?还是让程氏所出走上渣兄路?

“远郎,你别动怒……”她似乎无意触到了丈夫逆鳞了。

“李氏,你记住,程氏便再是贵妾身份,她子女也是嫡出,这无可改,我不可能子嗣上给你分出个嫡庶有别来。”真是逼得圣人也要发火,他理解她们身为女人不幸、无奈、身不由己,她们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他身为男子不易呢?

眼见丈夫起身拂袖就走,李玉娘一下扑上去抱住他,泣道:“远郎,你别走,妾错了,妾错了……”

“不,你没错,是本官错了,本官就不该想着到你这里安置。”

李玉娘听出他语气不对,是不肯放手,只是低低啜泣着,就似拿着一把钝刀人心上划着。

孟明远深吸口气,缓缓压下心头烦躁,耐着性子道:“你放手,我现没办法心平气和跟你说话,留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身后人只是哭,就是不松手。

“行,你想抱着我哭就哭吧,把心里不痛一次哭出来,心里也就敞亮了。”

李玉娘果然就放声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等到她终于收住哭声时候,孟明远叹了口气,“早先本不想要子嗣,就是怕是如今局面,可没有子嗣你们又无法世间立足。给了你们子嗣又想着为他们长远计,你们不计较也计较起来,这个家就不得安宁。”

原来,丈夫心里是这样想,李玉娘心哆嗦了一下,没有子嗣……

“玉娘,为夫心累了,实话撂给你,为夫子嗣也就只有这四个孩子了,再也不会有第五个出生了,他们若能成人便好,若不能,这是我命,也是你们命。”

李玉娘僵住,自古多子多孙多福气,为什么丈夫却对子嗣毫无期待?

“别看为夫现贵为一朝权相,可谁知他日下场如何?没有子嗣也省得他们受我牵累,有了,也就是他们命该如此,我时,自我教导善待他们,我若时运不济,他们便各安天命,谁也别怨。”

父亲话虽然响耳边“安生呆后院,安之自是不会亏待于你”,如今他将什么都捅破,再不给她一丝幻想……李玉娘一颗心直往下坠。

“放手吧,为夫到外院安置,你既如此不欢迎我过来,日后我便不来好了。”

李玉娘呆呆地松开手。

孟明远一整袍襟,大步走了出去,直直走出李玉娘视线,没有回头。

李玉娘整个人萎蘼倒地,泪扑簌簌而落,她又一次将丈夫推得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世事变幻莫测,人生际遇难料!

某水今天渡过了人生一个分水岭,心情十分低少黯淡,苦笑。

*d^_^b*

50禁止

人心不足;人心不足啊……

回到外院书房孟明远负手立窗前心里烦躁不堪;曾经觉得李氏是朵解语花,可是这朵花她所出两个儿子渐渐长大时却走了型。

再多努力付出都不能让她静心看明白这府里一些事;她一定一定要拿寻常权贵人家后院生存方式来过活,他是实实地无可奈何了。

解语花彻底地凋零了!

倒是那种霸王花渐渐变得光彩夺目,那种爽利性子让人一眼看得穿;相处不累也容易,他说什么她信什么。

简单相信跟着走;这足够了!

他应付朝堂攻奸已是心神耗损甚巨,真没多闲心消耗后院女人那些多愁善感无病呻/吟心事上;特么地他又不是超人,反穿了内裤也毛用没有啊。

孟明远将自己狠狠摔进摆穿边铺着厚厚毛皮摇椅中,闭上眼,摇椅晃动中聆听夜风呼啸。

心渐渐宁静下来,他拿开覆身上薄毯,拿冷水洗了把脸,坐到了书案后。

皇帝眼看着时日无多了,如今连早朝都不能上了,他修庆律只好力往前赶,好歹也让元德帝能安心瞑目,别到时候死不瞑目半夜回来找他,那他可就不好玩了。

书房灯亮了一夜,李氏也哭了半宿,后哭累睡着。

次日一早,孟丞相换了朝服匆匆出门,此后一直留宿御史台衙门,把一帮属官使唤得叫苦不迭。

十月初二,孟明远深夜被召入宫,他穿好朝服临出门前,叫人去取刚刚修订完庆律首稿,带着一同入宫觐见。

事实果然如他所想,元德帝面色灰暗,已是油灯枯之兆,太子及一众嫔妃殿内殿外静侯。

孟明远到时候,一些元勋贵戚也陆续来到。

“丞相……”太子眼眶有些红,只叫了一声“丞相”便再不能发出什么声音。

孟明远撩袍龙榻前跪倒,大声道:“臣,孟明远,奉旨修庆律,今特向陛下复旨。”

龙榻上元德帝突然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焕发了一种明亮光彩,颤抖着手,声音干涩而粗哑,“孟卿所言当真。”

“臣焉敢蒙骗圣上。”孟明远让人捧上修好庆律。

元德帝不由哈哈大笑,“幸甚幸甚,朕这一生足矣,足矣。”

“陛下当保重龙体为要。”

“孟卿,望你心辅佐太子登基理政。”

“臣当万死以报。”

“皇儿,朕将江山社稷交你了。”

“父皇……”太子跪龙榻前低声轻泣。

孟明远也有些眼眶温润,生离死别终究是人生痛事。

“皇——上——驾——崩——”宦官尖细声音皇帝寝殿扩散开来。

皇帝崩,举国丧。

百官哭朝。

史书记载:元德三十一年十月初二,元德帝崩。

太子于先皇榻前领受天命,登基称帝,史称开华帝,次年改国号开华。

太子,不,现已经是帝了,帝亲爹死了,帝恸哭哀伤。

孟明远做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虽然内心不是那么难以言喻悲怆,但该哭还是得哭几声。一边难过,一边还得下达各种指令,替光顾着哭爹帝稳定京师治安。

简直比他死了亲爹还难受!

探花郎发誓,渣爹要是死了,哭,他是一定会假哭,毕竟这个时代孝道为大。但是难受肯定是不难受,死了干净!

京师四门戒严,宫禁九门戒严,所有进出人等必须严格检查。

朝臣命妇午门哭丧,羽林卫奉命站岗放哨,让他们安安生生地哭先帝去,别动不该动念头。

京城各衙门皂隶,按区分片到百官府前负责警卫,有异动者先逮进大理寺再说。等上面事忙完了,再慢慢审问收拾,一样一样慢慢来。

还有,暂时御史台他是回不去了,孟明远直接让人把公文搬到皇帝上朝理政建章宫偏殿东阁间。

那里平素是等召见驾大臣们暂时歇脚地方,丞相大人决定暂时征用了,别大臣要歇脚到耳房去。

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就叫,有道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丞相大人是深谙此理。

一帮操蛋玩意儿!

哭丧是哭丧,你不能把国家正事给耽搁了吧?

眼瞅着有些家伙借着哭丧想消极殆工,凶残孟丞相说话了——

劳逸结合才是明智之选,哭两个时辰办公两个时辰好了,这样有助于缓解哭得太过专注投入导致脑袋缺氧昏迷等事件发生,有效地给太医院减轻一定医疗负担。

太医院一听丞相给那些哭昏过去症状定位成脑袋缺氧,又经丞相简明扼要解释了什么是缺氧后,直呼,丞相大才。

帝哭得眼睛发肿,觉得丞相思虑极是周到,直接就点头同意了,然后接着哭他爹去。

我让你们给我玩猫腻,工作量加倍,你是去哭得头昏眼花呢还是老实给老子踏实办公,自己选择,本相给你们自主权。

太医院医官都收到命令了,谁昏得太勤了,别客气,金针银针有啥给他扎啥,扎成针绷子都行,本相给你担着。正好派去给先帝守孝人选还没定呢,体质差,以后派过去就当去公费疗养了。

这个话一放出去,谁还敢昏啊?

开玩笑呢?

被派去守孝人,三年过了也不可能再回来,基本这辈子就搁那儿了。仕途经济到此为止,但凡长脑袋谁想干这差使?

有一个太过年轻丞相,百官表示真是让人各种想死啊。

你瞧丞相那精神头儿,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连熬几个通宵走路都不带飘。丞相那是百官风向指示标啊,丞相这样,管你是什么年龄呢,你就得照着丞相范本走。

百官苦逼啊……

你瞧丞相说哭就哭,伸手一抹眼睛,立马又是生龙活虎一只凶残怪兽,嗷嗷叫着就准备随时坑人了,你说你得打起多大精神头跟他耗啊?

连帝都没丞相这么好体力值,这几天帝上朝都明显有些蔫儿。

可您再瞧龙座下百官之首那个穿着正紫相袍人,玉树临风,娇花照水地立那,眼睛即使带着血丝一样闪着精光。

他们苦逼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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