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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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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来看向她,神色再不复往常的悠闲淡然,只是一动不动凝视着她,带着些痛:“为什么,郁青青,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与他,不过就见了一面。”

“因为我爱他。”郁青青肯定地回答:“我之前不是说我在结婚那一天出事来到了这里的吗,他就是那个和我结婚的人,我的丈夫。我和他相识四年,相爱四年,早早就约定过一辈子。”

“可那个和你结婚的人叫陆煜。”

“秦煜便是陆煜的模样!”郁青青立刻道,“他们有着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名字,甚至连年龄也一样,他就是他,我不会认错。”

好久,秦悦挤出一丝笑来:“可他们分明是两个人。”

“可我还是爱他,不管他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郁青青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缓缓道:“秦悦,我知道在这个世界,女人获得自由的方法只有一个,你……给我休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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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只能属于我

“秦悦,我知道在这个世界,女人获得自由的方法只有一个,你……给我休书吧。爱虺璩丣”

秦悦看着她久久不语,半晌,转过身去看向远方,沉默着,似乎不愿接受这请求,隔了会儿才再次转过头来,语气中却仍带着不平静。

“郁青青,不错,你那天说的对,我承认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让你做我真正的王妃,不管你是姚舜英还是郁青青,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郁青青沉默片刻,“我只能感谢你的喜欢,却没办法报以同样的喜欢,秦悦,我的心里只有他。”

秦悦痛苦地闭眼,似乎以此来缓解痛苦,而后睁开,沉声道:“我不信。”说着他盯向她:“如果不曾见到他,你就会喜欢我,你的心里并不是只有他,我明明走进去过。”

郁青青咬咬唇,用力回道:“如果我送你东西让你如此误会,那我现在向你收回,你就当没有过。秦悦,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甚至现在我早已开始厌恶你,恨你,因为秦煜。你明知道我不是姚舜英,不是你的王妃,你没权利把我禁锢在这睿王府中!”

夜空中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星辰,星辰底下是花木,照在花木上的是昏黄灯光,人在这灯光下投下人影。这情形,这感觉,有点像多年前她站在校园花坛旁的感觉,那个时候应约到花坛旁,然后就接到了同级男生的表白。

那个男生也是个优秀的男生,也知道她有个比他更优秀的男朋友,却仍然表示喜欢她,要和她在一起,她自然拒绝了他,却赞赏他的勇气,欣赏他敢于追求自己所爱的魄力。她没对他说过重话,哪怕后来这事引来了陆煜的不满,她也没怪过他半分,或者,就算他不是有她欣赏的地方,她也会仅仅因为他喜欢自己而心怀感激。

她不知道,不知道此刻面对秦悦她为什么要说这样重的话,为什么要真专捡让人痛心的说,这样的她,连她自己也不解。

秦悦带着沉痛神色,淡淡笑了两声,缓声道:“他被囚禁着,而且这一辈子,他只能被囚禁着。”

“那如果……”她上前两步,紧紧看着他问:“你喜欢我是不是,你想我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那如果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可以放了他?替他洗冤平|反,给他应有的自由?只要你答应,我这一辈子便留在你身边,便不再想着去见他,去和他在一起!”

心中再次涌现痛苦,他看着她,有些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前一刻那般无情心狠,后一刻却奋不顾身,只是,面对不同的人而已。

对他,无是无情的那一种。

怎么也没想到,她竟对他痴狂到如此地步,竟提出这样的条件,为了他而和自己在一起……

呵,是吗?

他眼中泛出一抹狠意来,冷冷看她,而后道:“我当然不会,我根本就不需要做选择。他,永远会被囚禁,而你永远只能在我身边。郁青青,你拿不到休书的,你永远只能属于我。”说完,他突然朝外吩咐:“来人,送王妃回房。近日有人意图加害王妃,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让王妃离开王府半步!”

郁青青站在原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丫环过来,轻轻将她往院外扶去。

她走后,一阵耀眼的光芒在无忧阁上空亮起,伴着烟雾,发出不大不小“砰”的一声。

没一会儿,白衣的剑客便翩然而至,跃到窗边,还没进去,便发出一声叹息。“又是喝酒,这家伙,半夜里也喝起来了,又是为情所伤?”

第二天的早朝,摄政王秦悦党羽中一员,突然上奏,直言姚太后平日生活奢侈,甚至在去年逢江南逢洪灾,连国库都要支撑不起之际还命人以重金打造金银首饰,实在不是一国太后所为,此行为违祖训,虽是太后,却该重惩,恳请将太后迁出宫中,移居至皇家寺庙中修行,奉斋念佛,以体会和朝先祖勤俭之德。

这一言,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身为太后父亲,同时也是户部尚书的姚航立刻看向秦悦,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如今秦悦的权力最大,可他在朝中却也不是全无威信,姚家三代为官,不只族人遍布朝野,门生也不少,又有身为姚家长女的姚太后在宫中,身为姚太后所出之子为皇帝,所以姚家在朝中虽被秦悦盖了些风头,却也并不是可以小觑之辈,更何况哪怕是秦悦一|党,对姚家也颇为尊敬,这其中原因,便是姚太后。

谁都知道睿王秦悦对太后有情,十年前被迫离开京城,十年后因为与姚家赌气而娶姚家次女,又在同时,力排众议,立了姚舜华所出的四皇子为皇帝,又很快就与姚舜华传来幽会于宫中的消息。

十年后秦悦回来,是他当初所惧怕的,可后来的情形,却是他所庆幸的。他带着对京城,对姚家的仇恨回来,却同时也带着对姚舜华不可忘怀的情意,若非他,最大可能登基的是秦煜,而秦煜登基,必然要将四皇子身后的姚家势力一网打尽,姚家便远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正因为秦悦的插手,秦煜才失势,他年幼的外孙才做了皇帝,而他,也做了国丈。

秦悦对姚舜华的深情是他最想永远抓住的东西,原本他想人心难测,兴许不可靠,可两年来他几乎已忘记了当初觉得的不可靠,以为他可以一直保持着这深情的。却没想到,在今天他竟然突然听到秦悦党力谏太后迁宫的消息,在此之前,他竟然没听到丝毫风声。

姚家在宫中,如何能没了这个太后!

没等姚航自己说话,其他与姚家同进同出的人便已经开了口替太后辩驳,反对太后迁居。

然而朝中之势,秦悦占了六分,他的谏议,没人能驳得了。在姚派渐渐现出弱势时,秦悦才突然开口,轻轻淡淡道:“如此,不如将太后所迁之所由皇家寺庙改作东都,大和先祖在那里创下这数百年基业,太后迁至东都,再合适不过。”

至此,姚航突然明白,也许秦悦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将太后送往寺庙,而就是东都。这两个地方虽然听起来大为不同,却有着相同的本质,便是太后必须离开皇宫,离开京城,一个离开皇宫的太后,到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秦悦这一着完全来得突然,他之前没有任何准备,如今早已不再有驳斥的可能,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太后迁出皇宫的时间。

下朝之时,太后迁居之事已定,只是时间未定,可这时间最多等后明日便会确定下来。

有些人皱眉,有些人高兴,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一手将姚舜华推上太座宝座的秦悦,为什么突然要将太后逐出宫中?

消息飞一般传开,下午,一个戴帷帽的华服女子从轿中|出来,站在了睿王府门前,下人拿了她手中信物进去后,很快就回来,开了门迎她进去。

华服女子步态优雅却稍选急促,行至无忧阁,步入秦悦房间,揭了帷帽,这才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悦悦沉久隔。姚舜华今日的穿着不再是按太后的标准来穿着,而只是一个贵气的年轻女子而已。

高挽的发髻,轻轻摆动的金色步摇,绯红色的金线绣花大袖,端庄美丽的面庞,望过去宛如一只迎风而立的牡丹花后,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美,让人想亲近,却又不敢亵玩。

她站在他面前,面色微带着痛意,沉声道:“只是为了她?”15174178

秦悦就坐在她面前的榻上,一身宽松白衣,身上披了件深色披风,盘腿而坐。他微微一抬头,回道:“我说过,不要动她。”

哪怕亲耳听见,姚舜华依然不能相信这话的真实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因为另一个女人而如此对她,怎么可能在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

她以为他不会,她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对她失去柔情。

哽咽一下,她强作着平静:“朝中反对你的人不少,姚家并不是你的对立派,而是你的支持派,你逐我出宫,有想过后果吗?你这样,是要与姚家决裂?”11FuO。

秦悦语声淡淡:“这与姚家无关,你只须知道我言出必行,不用知道我要承担什么后果。”

“那我呢?她只是你为了报复姚家而娶的女人,只是气愤我被姚家嫁给别人,从什么时候,她竟成了你如此对我的理由?”姚舜华头一次在语中满载着斥责与愤怒:“秦悦,你说过你爱我,你说过为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顾,可现在呢?当初说这话的人原来见异思迁得如此快吗?”

秦悦抬头看他,眼神中透着些疑惑:“姚舜华,你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外人的确都传言我因为你而扶皇上登基,可你我该明白真相,我长年在外,虽有兵权,虽有谢家、以及拥护我父皇孝文皇帝的旧臣在朝中,当时进京,我的力量并不太大,与秦煜一|党为敌已是极致,若再与姚氏为敌,必然危险,我必须选择你的皇子,从而与姚氏结成同盟,而你们,凭空捡个皇帝来做,自然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们之前,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权势,各取所需而已,那些情话,不只能算是调剂么?我们两的心早已相离太远,若不加以努力,如何深情相对?”

“各取所需……为了生存……为了权势……”

姚舜华一个字一个字将他的话重复着,平生第一次,竟有了想哭的感觉。

是啊……其实这些她也知道的,可是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并非只是这样而已。她以为她是需要权势的人,而他也是,同时,他们之间还有别的共同点,就像她心底里埋着情一样,他也是的……只是不想示弱,不想输,所以彼此隐藏着心事。

她不惯于示弱,眨了眨眼忍住泪水,可声音却藏不住,带着些哽咽之感:“的确,我们是各取所需,可你以为……你以为……”以为这些年,我就对你没有一丝感情吗?

话说了半句,却终究无法说出口。

她习惯了高贵,以至于连自己埋藏心底的爱恋都无法说出口。曾经不说,因为觉得说了,便输了,现在想说,却再也不懂怎么说。

他不知道,当年她曾求过父亲,哪怕无法让他安度一生,也尽量保住他的性命;他不知道,在得知他在边疆立下战功时,她是高兴的,那时她便知道他终有一日会回来,她等着,他果然就回来了,果然,他也没有忘记她……她以为他们会携手共同俯视这天下……她以为他们会成为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一对。

她是在当年心甘情愿地选择了权势,可不选择和他一起万劫不复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他,只不过,她不是那个甘愿为了男人放弃一切的人。

她疯狂地想对付姚舜英,虽然早知他言出必行,却仍然要逆他之意赌上一赌,并不只是太过自信,并不只是觉得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还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想除掉这个抢了她男人的情敌,控制不住地想用一切方法来让他忘记她。

可最后,她只换来他的决裂。

吞下心中所有的痛楚,她仍然直直站着,平稳了语气,一字一句道:“秦悦,既然我们是各取所需,那你为何还会出此下策?我姚舜华,不只是有个太后的名号,我是皇上的母亲,姚家的长女。”

“因为两年后的今天,我已经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最好告诉你父亲,我此行,完全是你的因由,与姚家无关。”

姚舜华轻轻一笑:“如此,我便无话可说了。希望待我再次见你时,你已经与你的王妃伉俪情深,而不是……她在外给你戴了绿帽子。”

她离去,秦悦的身子僵住。

天已是落日时分,秦悦缓步走出房间,隔着重重树影围墙,并不能看见她的院子,原本她的院子就与无忧阁相距几乎整个王府的宽度。

如果杀了一个人,真能让那个人被忘记,那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秦煜。

可那明明是不会的。

记着的那个人,反而会因他的死将他在心里刻得更深。

他往前走着,没有目的性,直到远离了自己的房间,能一眼就看见通往她院子的拱形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底原来是想来这里,想来见她的。

虽然她心里念着另一人,费尽心思跑去与那人相见,相拥,相吻,毫不留情地伤他,可他还是想见她的。

问丫环时,丫环禀报说她一切都好,没有发脾气,没有摔东西,没有赌气绝食,也有好好休息,只是话不怎么多。

其实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她总有那样的毅力努力把自己活好,并非为了“活好”本身,而是深知,只有自己好了,才能达到自己想达到的目标。

他亦如此,亦会在最绝境的时候也保重自己,以让自己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并相信只要坚持,没有达不到的目标。

可她似乎不算个目标,因为他连努力的方向都找不到。

转身往回走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没回头,那脚步声却顿了顿,然后快步走到他面前,在他面前低下头去:“王爷。”

秦悦没应声,那丫环从怀中拿出两样东西来,小声道:“王爷,这是王妃交给奴婢的。”

秦悦看向她手中的东西,一封信,一只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

“王妃一开始求奴婢为她送信,奴婢不答应,她便给了奴婢这项链,奴婢拗不过,只好收下,却万万不敢瞒着王爷做这样的事,正准备马上去将东西交给王爷,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王爷。”

秦悦伸手进信封,抽出一张纸来,上面的字虽不太好看,却看得出来是极认真地写的,一笔一画,十分工整:我安好,勿担忧,万万保重。

他记得她不习惯看竖排的字,使用的文字也写现在的文字相差甚远,甚至写的字也是歪歪斜斜十分难认的,可如今,这字却是竖排的,却是一笔一画都准确无误,字也工整。

“这字,王妃练了很久吧?”

丫环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好久才赶忙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反正王妃今天一早就找了好多书来看,又问会识字的丫环字的写法,还拿着笔在书桌上写了好半天。”

秦悦将信叠好,随后问:“她让你送去哪里?”

丫环低头回道:“城东的端王府,王妃说她也不熟悉现在那边的情况,让奴婢问问端王府周围的人,然后想办法将信送到里面那个……那个被废的端王手上,还说他坐着轮椅,穿着白色的衣服。”

秦悦转身,往拱门内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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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下午大概还会更五千,时间,估计有点晚吧,希望大家不要嫌晚~~

这身体属于谁?

没有人通报,他直接走进房中,郁青青正趴在书桌前蹙眉写着什么,他随意看一眼,虽有些许字不太认识,但看着,仍能分辨出是几个名字:姚航,皇上,太后,陈太傅,周尚书,秦煜……其中还有他的名字,秦悦。爱虺璩丣

她似乎在写朝中某些官员,更确切地说,是不同势力的首脑人物。

在他靠近桌边时,她抬头发现了他,下意识地赶忙将纸用胳膊一|挡,而后却似乎又发觉如此也没多大意义,又将胳膊拿开,听之任之地将写有名字的纸张露在外面。

秦悦走过去,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一封信,一串项链。

郁青青看了看,随后道:“我是不是太无知了,早该想到你都把我关起来了,肯定也会对我身边的人吩咐一声,谁敢替我递消息,卖进青楼。”

“现在的那里,她们也递不进去,况且你给予的财物也是本王的,你能赏一串,本王便能赏十串。”秦悦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她面前的纸张来。

虽然这东西早已被他看到,她也作好了他要看个仔细的打算,可心里却仍然发慌着,不知道他看了会有何反应。

秦悦将纸上的名字瞧了一眼,随后道:“王妃是想找个比本王更厉害的人,然后强迫本王把秦煜放出来吗?或者,是想凭一己之力倾动朝野,摆布这些手握重权的大官让他们来按你的意愿做事?”

郁青青咬咬唇,“你管我!盛极必衰,总有人能制你的!再说了,人定胜天,我相信我有办法救他!”

秦悦一笑,低首看着她:“你若生了一张妲己的脸都罢了,还可以使一使美人计,再不济,生一张姚舜华的脸也好,可像你这样,本王觉得,实在有些难。”

郁青青气得咬牙,这一刻她都有些怀疑,昨天那个说喜欢她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了!想了好半晌,才回道:“我生了一张什么样的脸,长着什么样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喜欢我就好了!”

秦悦走到她身边,将纸放回桌上,一手撑着桌面俯身看着她:“真正没关系的是你和他,你是本王的王妃,我不会休你,你这辈子都是。”

郁青青仰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脸离自己太近,便又低了头下去,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道:“随便你,反正我困得住我的人,困不住我的心,我天天都会想着他,会想着出去,会想着怎么和他在一起,我不只心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昨天我们还亲吻了,王爷觉得谁和谁才是有关系的呢?”说着,她抬起头来,以无所畏惧而又得意地神情看着他。

他的脸就在她上方,此时一动不动看着她,然后在本就微笑着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更深的笑意来,随后在她毫无防备时然后一手插|入她脑后发髻间,一手托起她下巴,重重贴上了她的唇。

那一刻,她是完全无法思考的。

只觉得她的唇被重重压迫着,舔舐着,鼻间充斥着的全是他的气息,那气息让人将心思沉弥,几乎有眩晕的感觉。被强迫仰着头的她红唇本是微张,是以他没在她唇上舔几下就从那微张的缝隙中将她穿刺,灵巧的舌迅速攻城略地。

……(不知道怎么写了,此处省略数百字,反正很激情,大家尽情想象!)

被松开时,她还回不过神,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他仍看着她笑着,然后带着些水泽的薄唇缓缓道:“现在呢?王妃说王妃这身体是属于谁的?本王没有强迫女人的嗜好,不过如此王妃总是如此挑衅,本王倒可以试一试,说起来,本王做这具身体的丈夫两年了,却还没有将它好好看一看,尝一尝呢。”他的语气缓慢而轻柔,可说出来,却是满具威胁,如此让人心惊。

好一会儿,他才将她下巴放下,手自她发间抽离,然后转身离去。

郁青青久久地坐在那里,好半天,直到整个屋子空寂许久才她反应过来,急忙跑到桌边抓了水壶便往杯中倒水,手却有些颤抖,倒得桌上都是杯中却还没倒满,心里一急,拿了壶嘴就往嘴里送。

灌下好大一口水,然后漱口吐出来,再灌一口,再吐出来,直到新鲜的茶水在嘴里去旧陈新许多次才让嘴里只剩下茶水的味道,再没有一点他的味道后,她心里才觉得好受那么一点。

可是一放下水壶,却又想到了刚才那一幕,想到了唇舌被他完全侵占的感觉。那感觉,就像第一次被人亲吻一样,久久在心中难以平静。

可明明不是……

也许,是她以前就和陆煜接过吻,也许,是她换了具身体……

突然有些心烦意乱,她举起水壶再次喝下一口水。

两日后的早上,在秦悦不在的时候,姚家让人送来了书信。

丫环们虽谨听秦悦的吩咐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往外送东西,却没有收到不让她接信的命令,更何况这还是她娘家姚家送来的。

郁青青拆了信,仔细辨认一番,看称呼好像是出自姚舜英母亲的手,再一看,又似乎不是。

那写信之人自称是她母亲,却又说她娘整岁生辰,让她这唯一的女儿回去聚一趟。郁青青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姚舜英是有两个母亲的,一个生母,一个嫡母,也就是姚航的正妻。

这意思,便是姚舜英的生母四夫人到了个整岁生日,家里准备好好过一过,事情是由当家主母主持的,所以亲自写了信邀她回去聚一聚。

郁青青答应得肯定且欢快,然后又给了送信人少许赏赐,打发他回去。

虽然姚家的人在不见面的情况下她记得的似乎不多,到时候可能要费一番神,但有机会出去总是好的。

而且如果有机会,她也可以向姚航探听探听朝中的情况,看有没有办法替秦煜翻|案,救秦煜出来。

下午秦悦回来后,她便将信交到丫环手上让她送去给秦悦,说自己要在生母生辰当天回去。

很庆幸的事,秦悦并没有反对,丫环回来告诉她,王爷只让人准备好轿子。

郁青青捏着信高兴着,一会儿又突然想起重要的一点来,立刻问:“那他有没有说他会不会去?”

丫环摇头:“没有。”就在她开始忐忑时,丫环又接着道:“不过王爷整务繁忙,应是不会去。对了,以前王妃母亲的生辰王爷不是也没去么?”说完,她才马上想起来,低声道:“奴婢忘了,那次王妃也没去。”

这一下,郁青青便听得有些奇怪了,便装作一时想不起来地问:“哦,咦,我是为什么没去来着?”

丫环很快就回:“因为姚家没邀请啊,其实奴婢也不知道办没办,今年是整岁,那前两年自然不是整岁了。”

说完,丫环意识到有些不妥。

像姚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若是正室夫人,不管整岁零岁,只要是生辰肯定都要办的,只有像王妃的母亲这样的妾室才是可办可不办的……她这样说,是不是会让王妃觉得受奚落?

心里有些紧张,悄悄去看郁青青,却见她正皱眉想着其他,完全没理会自己刚才的话。

郁青青的确因丫环无意识的提醒而想到些问题。

不管是按她自己的认知还是按姚舜英记忆里的认知,作为在姚家既没有身份,又没有地位,还不那么得宠的四夫人,好像是从来没人给她大过生日的,平时过只有以贤惠端庄姿态示众的姚夫人会送给东西,她这个女儿以及屋里的丫环会说些吉祥话,其他就再没有了,这次怎么就要大过呢?还是姚夫人亲自写信过来让她回去……她记得今天四夫人应该是四十岁,难道在这个年代,四十岁或是四十岁之后生日必须隆重地办?

不管怎样,郁青青总是在隔天后乘了轿子往姚家而去。

秦悦给她的排场很足,一顶比以前华丽了不只两部的大轿子,八人抬,前前后后丫环仆妇以及轿夫侍卫加起来几乎有二三十人,这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了,以前这排场也不是没有过,可那都是秦悦的,她觉得和自己没多大关系,自己也比那走在地上的丫环好那么一点点,而现在没有秦悦,路边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她这顶轿子上,她便有些不自在了,竟躲在轿子里不敢探头。心里不免暗笑自己:果然是做平民百姓的命。

到姚家,有几人在外面接自己,领头的便是从小读书可文采却很一般的姚家二公子,他一边与她说着客气话,一边很带了惊讶之色地看着她那还停在门外的排场,甚至很忍不住地往她身上看,明显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姚舜英以前也回来过,可想想她在王府的清苦日子,回来娘家肯定也威风不到哪里去,又因为受冷落的名声响亮在外,所以虽然她嫁了个王爷,但姚家都是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的,而这一次,想必她过来的阵仗让家里人吃惊了,虽然也不怎么样,但好歹也像个王妃。

很快那二哥便领了她到后面的正院内,姚夫人,四夫人,以及其他几个夫人都在那里,还有些少爷小姐,本来一开始大家都只是准备朝她打打招呼的样子,可姚夫人却向她行了礼,其他人便立刻换了模式行起大礼来,郁青青的确少见这阵势,但想想自己也该习惯,便端庄地站着等她们行礼,待她们行完见王妃的大礼,她便回之以见长辈的礼,折腾好久,才落座。

所谓生辰,便是一后院的女人坐在一起姐妹情深母女情深地聊聊闲话,然后围了桌子吃顿饭。郁青青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绝对不是姚夫人邀请她回来的理由。

果然,饭吃完,一群又坐着说了几句话后便开始有人请求告退离开,一个一开头,其余人都跟着,到最后就只剩了姚夫人和四夫人,也就是姚舜英的亲生母亲。

四夫人看着姚舜英满面激动,好似腹中藏了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说出口的样子,郁青青看着有些心疼,知道她是单纯的思女心切,而姚夫人呢,果然是姚舜华的母亲,长得不错,人也端正,还带着些先天或是后天的华贵,说话做事又很是温和,在其他人走后,便看向郁青青道:“舜英,这次你回来,倒是比起之前来变了许多,连话都变得多了些,如此很好,母亲看了也高兴,听说睿王爷对你好了许多,这是真的么?”

郁青青回道:“也没有,大概是听了王爷母亲璎太妃的话,好些了吧。”

姚夫人朝四夫人看了一眼,四夫人看看她马上低下头去,然后抬头看向郁青青,好久才迟疑道:“舜英,为娘听说此次睿王上奏让太后迁至东都去和你有些关系,这是真的吗?”

郁青青一愣,什么迁至东都?她完全不知道嘛!

便一脸疑惑地回:“什么迁至东都?这是朝廷上的事吧,朝廷上的事,我可不知道。”

四夫人往姚夫人看了看,然后又接着道:“前几天,睿王在上朝时同皇上说了太后诸多不是,要让太后暂时离开宫中,往东都安阳去,这事儿你竟还不知道吗?”

郁青青这才明白什么叫迁自东都,也终于明白这一回这姚夫人把自己叫回来的真正原因,原来这才是正事儿呢!

什么人嘛,自己问,却还要姚舜英的娘来开口,还不愿做恶人呢!想到“恶人”这个词,郁青青突然有些觉得,好像按姚夫人的理解里,这事主要是她导致的,因为她做了什么事,才让秦悦强迫姚舜华离开皇宫到什么东都去,那东都虽然也称为都,却是个只适合怡养天年的地方,都不在政治中心了,自然就代表离开政治舞台,所以,其实这话是在让自己解释?

想到这一点,她便十分生气了,专门叫她回来问原因,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还有姚舜英的亲生母亲,连自己想说什么都不能决定!

她心中一憋气,说话就不那么和|平起来,作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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