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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戏长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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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没听到我的问题,走过来抱住我:“你带了什么给我?”

我抖抖身子:“你抱着我我怎么拿啊。”

他压住我的肩:“别抖,灰都起来了。”

我摸摸鼻子:“忙着赶路,确实比较脏。”

他捧着我的脸,认真地微笑:“那要不先洗个澡?”

我一听立马蹦离他三步之外:“不要!现在还是白天,你不介意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定定地笑看我,也没有坚持。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我的脸有点发烫,赶紧去拾刚刚被我放下的包袱。

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看你,永远都不够。”

我的心就如同我拿出来的罐子——一片粉红。

脸红红地转身,带着点期待一点忐忑地把罐子举到他面前,我就低着头看地上不说话。

他接过了,连我的手一起。感受到他的掌心传来的温度,一时抬头,不意便撞入两泓深邃的潭水里。那里面有万千思绪、无边情意。

我想抽开手,他不许。

“不松手你要怎么看啊!”

“看你就够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

完了完了,以前那个可以一张口就是满嘴情话的韦子言又复活了。

但他面前的子语却是不会再逃了。

这么一想,恍如隔世。

在我的不断抗拒下,子言还是松开了手。他端详着不仅粉扑扑、上面还画满了爱心的罐子。

“这里面装了什么?”

“呃……”

“嗯?”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要你说。”

“讨厌!”

“快说!”

我瞪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抢过罐子,自己扯开了盖子。

一缕幽香溢出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金云嫂子的手艺果然不是盖的,想那天我突发其想去她那儿坐坐,听说我近些日子精神不太好后,她给了我几个香囊,说有提神醒脑之用。我觉得香气很清爽,便放了一个在罐子里。嗯嗯,回去一定和她好好商量,这东西说不定会有大市场。

我从罐子里掏出一只千纸鹤,递到他面前:“打开看看?”

他接过小巧的纸鹤,有点不敢确定我的话:“打开?”

我点点头:“不许弄坏。”

子言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刀枪棍棒亦是必备功课,但这折纸……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些玩意?”他有点好奇又有点疑惑。

上辈子子语太忙了,从来无暇顾及这些游戏。

子言先是小心翼翼地扯扯纸鹤的翅膀,又把它翻过来,试图从底部的小洞研究如何把它还原成一张纸……

美男拆纸进行中……

我睡着了……

然后我被拍醒,看见子言傻笑着将一张皱巴巴的纸举到我的面前。

“哟,拆开了?”

他指指旁边的桌子,一罐纸鹤已经全部被拆开,张张小纸片被整齐地摆在桌子上。再看向子言时,竟发现他眼底有我刚刚没发现的感动。

“怎么样?”我问。

“怎么会想到这个主意的?”

“因为我才没有某人那么笨,全部装在心里,万一不小心丢了或者你听不清怎么办,还不如写到纸上实在。”

不理会我的揶揄,他盘腿挨着我坐下,把手上的纸片举到眼前,细细看着。我想把纸片抢回来,却被他迅速地握住了手。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脸上有少少戏弄神色:“不是专门写给我看得吗,怎么就不能看了。”

我甩开他的手:“你不是都看过了嘛!”

他现出诧异的表情:“我看过吗?嗯,‘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我一把抢过纸片,恨不得撕成片片雪花,哼!

他任我抢去,笑得巨欢:“抄的吧?”

“废话,不然你家媳妇能写出这种东西么。”

“就是,要是我媳妇,怎么也得把窗外的荷花写进去,借着荷花把我这个负心郎狠狠地骂一遍吧。”

“那是!”

“千错万错,绝对错不到自己头上!”

“韦子言……”

“哈哈。”他大笑着,把我楼到怀里。但我们本就并排而坐,他从侧面搂住的姿势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不过既然是久别重逢,就忍忍吧。

但是!韦子言的行动再一次向我证明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男人,是不可以纵容的!!!

本来很享受相拥时静谧温馨的时光,但不知不觉中,子言轻轻抚摸我背部的手悄悄地从衣摆伸了进去,开始解开我的中衣……

“喂!”我挣扎着要制止他的动作。

但他另一个手臂把我牢牢地圈在他怀抱里,伸进衣服的手加快了动作。

“喂!别闹了。”我使劲推着他的胸膛。

“这里谁都知道我从不去找女人,甚至有人说我是断袖。就连罗通那小子以前也嘲笑我。默默,你说该怎么办好。”他的嘴唇在我的耳际流连,气息浮动发丝,连空气都开始弥漫说不出的挑逗。

“揍他一顿。”

“是个好办法,可是还不够。”他解开中衣的带子,开始去扯内衣。

“我还没洗澡。”我面红耳赤,如果是漫画现在肯定可以看到我头上冒青烟了。

他停下了动作,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谁知子言把我架起来,捧着我的脸疯狂地索吻,在我被吻得晕晕乎乎差点要因缺氧晕过去的时候,一阵清凉让我打了个激灵。不知何时,我的外衣也被他解开,他邪邪一笑,动手拔去我身上的衣物,嘴里一边说一边压上来:“我不介意。”

抵死缠绵。

第四十章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待了几天,我郁闷地发现,即使我已经站到他房间里,我还是见不到韦子言有木有!他根本忙到坑爹啊有木有!!!

小七昨天已经启程回朔州了,尉迟却恳求子言让他留下来,成为一个光荣的新兵。

“我的胸中也有一个驰骋沙场的梦想啊。”他换上军装后,咧着笑脸兴奋地对惊讶的我说。

“嗯!那你就好好干吧!”有梦想的人总有一种感染力,当他们为了梦想全力以赴时,身边的人似乎也能感受那个梦想的光彩,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确实木有人有空理我了。

“啊啊啊啊啊!”在把周围我能逛的地方全部都逛完后,我终于在无聊中爆发了!

其实这里并不是没有我能玩的事,想当初子语在朔州为了给自己死去的老爹拔草都能拔一个月,在这么荒不拉几鸟不拉屎的地方,纵然没有娱乐,凭我的本事也绝对能创造娱乐的么。比如烤烤兔子,比如观察一下母马怎么生娃,比如参观一下兵器库,再比如发掘下军队里的各种JQ,如此这般,林林总总,怎么地都能打发个一个月的时光,然后我就能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了是吧。

可是!不晓得看门的大哥甲是不是跟我杠上了,又或者是子言的吩咐,每当我想给自己找点乐子时,他总能准确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保持着万年不变的严肃表情。

“这位娘子,请不要走出营地,外面是胡人的地盘,不安全。”

“没关系,我去去就回。”

“请莫要如此,被抓住了我们还得费力弄你回来,太麻烦。”

“……”

“娘子,你在旁边看着追月会害羞进而影响生产,请你回避一下好吗。”

“那我在一旁偷偷看好吗?”

“追月很敏感,有一点生人的气息都不行。还是请你回避一下吧。”

“……”

“这是什么?”我打根长杆的东西在手里转悠。

“戟。”

“诶?我认识戟啊,它根本不像好不好。”

“因为这是坏了的。”

“……”

“这是哪里啊。”我自言自语。

“那边是我们休息的地方,请娘子止步。”

因此,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天天待在子言的房间里等发霉。但对于这个结果,他们都很满意。

“你不是在修身养性吗?那就在这里好好看书。”这是子言在床上对我说的。这几天他更加忙碌,似乎好像我真的只有在床上才能见到他。

咳咳,想歪的孩子给我面壁去!

我抖抖手上的《太公兵法》,一封信从里面掉了出来。

“咦,是秦离的来信。”看到上面挺拔的笔迹,我的脑中又浮现出他那略显柔弱的秀美面孔。

“没想到子言跟他还保持着联络,真想亲眼见一见这位哥哥呢。”我有些慨叹,眼神又往信封上瞄了瞄。

“能看看吗?”恶魔提议。

“不行!这是别人的信件,私拆别人的信是不道德的。”天使立马跳出来反对。

嗯嗯,天使说得对,我要做个好孩子,不能偷看别人的信。

晚饭时子言破天荒地回来与我一起吃,我趁机问他:“秦离哥哥来信了?”

他看向我,又顺着我的眼神看到桌上的书,便明白了:“嗯。”

“说了什么?”

“没什么。”

“他最近好吗?”

“没死。”

“你跟我说说看嘛,我都好多年没见他了,都不知道原来你们还保持着联系。”

他的筷子重重地在碟子边缘扣了几下,警告的意味颇重。

看到这情形我知道我该闭嘴了,可是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想我问秦离的事呢?吃完饭我躺在床上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我和秦离之间有过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让子言如此避讳。

谁知才过了一天,他就喜气洋洋地拿出另一封信递到我面前:“看看。”

从书里抬起头接过:“秦离哥哥?”

“嗯。”他做到我侧后,一手搂住我,还把下巴搁到我的肩膀上,“打开来看看。”

我扬扬信封:“你不是不想我过问嘛?”

他不解释:“你先看看。”

依言抽出信,篇幅不长,薄薄的两张纸,却写着让我目瞪口呆的内容。

“他要去长安?”

“嗯。”子言眼角掩不住的笑意。

“天哪,他不是说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老死巴山蜀水,终日不问天下事么。”

子言又点了点头:“嗯。”他双手后撑,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放松。

“那这个,”我再次扬扬手中的信,“是怎么回事?”

“我劝他的成果啊。”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不是也很欣赏他那种态度么?”

他耸耸肩,不答。

子言此生最大的愿望也是纵情山水,可惜被我一折腾,他不仅入了仕,还被蜀黍要挟连申请退休的资格都没有。想到这儿,我不禁神色黯然。

“怎么了?”见我突然不说话,他凑上前来,看见我脸色不太好,就哄着我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子言,”我撅着嘴看向他,“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你不喜欢做官的……”

他打断了我的话:“那只是以前的想法了。现在我觉得挺好,这种日子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糟糕,有时候还觉得蛮有趣。”

“真的吗?”我不太相信。

“连爹都跑到朔州去当刺史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垂下头:“可是我老感觉自己连累了你们。”

他吻向了我,然后说:“如果说我真的被你连累,也是因为自己太想和你在一起了。”

“可是其实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到山山水水中的!”

子言突然停下动作看向我,眼神逐渐变得灼热,脸上的温柔仿佛能融化一切:“默默,我真高兴,你能对我说这样的话。”

“嗯?”

“从小你就不是特别喜欢那种隐逸的生活,一心想往外闯荡,所以你才爽快地答应了外公。而等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发现你真的非常喜欢市井里的生活。我曾以为,这辈子与你像爹娘那样纵情山河,只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了。”

他的一席话说得我十分羞愧,脸红得都快烧起来。

他轻轻地捧起我低下去的头,字字清晰地说:“如今能听到你这句话,即使要一辈子留在长安,我也无憾了。”

原来他的心中,一直都有遗憾。对不起,子言。你的难过,我今天才懂。

第四十一章 绿窗人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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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呀,无聊死啦!”花想容躺在榻上,用手戳着绿纱糊的窗花解闷。

“娘子,你快别戳了。这种纱很贵的,寻常人家一年挣的都不够买你这个窗户纸,你还是爱惜点吧。”

“寒塘啊,你怎么越临出嫁越唠叨。”

寒塘不以为意,收拾完被花想容弄得一塌糊涂的桌面,又顺手拿起针线筐里的未完成的尿布开始缝,嘴里还在不停说着:“娘子不是我说你,前两个月还做得好好的,怎么这些日子愈发没做母亲的样了?肚子里的小郎君已经四个月,你这样会影响到他的。”

花想容泄气地躺在榻上,嘴里嘀咕着:“还说我呢,才四个月就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再这么下去没等他生出来我就要被闷死啦!”

“呸呸呸,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让大郎听见又该不高兴。”

“得了吧,我不说他也没好脸色。真是的,我上辈子又没欠他钱,干嘛整天给我摆谱。”

寒塘缝完一片新的尿布,低头咬断线,再把尿布放到另一个筐里:“大郎是心疼你。你有了身子还整天往外跑,他能不生气吗,娘子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遇上登徒子怎么办?”

“哼!哪个臭男人敢碰姑奶奶我,我不一拳把他揍趴下!”

寒塘摇摇头:“就是这样大郎才不放心。你又是个犟脾气,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大郎才脸色这么难看。”说着,寒塘又拿起一块新布。

花想容看了直皱眉头:“行了,寒塘,别缝了。好日子就在眼前,你也不给自己弄点嫁妆。”

寒塘只是笑笑,手里动作仍旧没停:“嫁妆你已经给我操办得那么齐备,我有空当然要多缝几个,不然小郎君出生后不够用怎么办。我娘说,小娃娃尿起床来没个准,得多多准备才行。对了,她给小郎君做了几身小衣服,用的是你送我的那些绵绸。如果不嫌弃,希望娘子能收下。”

花想容有些受宠若惊:“怎么会嫌弃呢,真是太感谢令堂了。我也真是的,你快出嫁的关头还要让她为这些事情分心。”

“不不不,不分心,我娘也是有空。你千万不要多想。郎中说,思虑太过对胎儿也不好的。”

花想容失笑道:“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他啊。”

寒塘又开始穿针走线,闪亮的眼睛因为专注而熠熠发光,给本就娇俏的脸上添了别样的神采。穿好线寒塘才又答说:“这是你的第一胎,当然不能有什么闪失。否则对以后不好。”

花想容很感动,但看着寒塘上下翻飞的手,她就有点头疼道:“你已经缝了整整一筐尿布。实在不行,你帮我缝个口水布吧。”

寒塘听了很高兴,笑容在如花的脸上绽放:“好啊。”

花想容的头更痛了——你明明已经缝了四个月了好不好……

等了一会儿,看寒塘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花想容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她找了个借口出到院子里,让人找来正在休假中的广汉。

“来来来。”花花小声地说道,“有件事跟你商量。”

广汉立刻紧张地凑上去:“怎么了?娘子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花想容:“你才不舒服呢。你们一个两个通通给我放轻松!”

广汉有点小小的不高兴,他也只是关心花想容而已,却被这么一通抢白。

话一出口就觉失言的花花立马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这张嘴。”

广汉那点小小的不快立马烟消云散:“没事,娘子找我到底什么事?”

花想容:“我问你哦,你想不想和寒塘单独待一天?比如去逛逛街、买买嫁妆、吃吃饭什么的。”

广汉摇摇头:“不想。”

“为啥?”花花没想到广汉会拒绝。

“寒塘说了,要趁出嫁前多给小郎君准备些物事,不然光靠你肯定准备不来。”

“这个寒塘……”花花不停黑线,“话是这么说,但你们婚前也得好好聊一聊吧?”

“不用啊,结婚后还有大把时间,我不介意的,娘子你不用担心。”

“我根本没在担心这个……”花花无力地腹诽。

就在这时,寒塘忽然推开房门出来。

“娘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看到广汉也站在院子里,寒塘的脸一下子红了。

事已至此,花想容发挥了她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风格,把寒塘往广汉怀里一推,咚咚咚跑到门背后,大声说道:“反正在今天晚上之前你不许踏进家门一步,怎么安排自便吧!”

说完“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广汉:“真是奇怪的娘子。”

寒塘:“不许你这么说她。”

广汉(捂着刚刚被打的地方):“好痛!”

寒塘(紧张地):“哪里痛了?我明明没用力啊,你还好吧?”

广汉顺势捉住寒塘的手:“这样就不痛了。”

“呃……”躲在绿纱窗后的花花对这种场景表示各种无力。



傍晚时分,林涧风下班回来。花想容上前帮他脱下罩衫,林涧风环视了屋子一眼,问:“寒塘呢?”

“我今天把她赶出去和广汉见面去了。”

“那今天一天都只有你一个人吗?”

花想容自然知道他在意什么,便拉他坐下,直起身来给他捏肩膀:“没关系啊,他们走后我觉得很困,就睡了一觉,刚刚才醒。”

“怎么这么困?”他紧张地拉住花想容的手,别过头来看着她。

“我没事,只是睡得比较久而已。没听说过春困秋乏嘛!”

林涧风定定地看着花想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但什么也没看出来,才相信花想容说的话。

花想容气得打了一下他:“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谁叫你有那么多前科。”

花花撇撇嘴,搂着林涧风的脖子说:“今天累不累?”

他拍拍花花的手,低头亲了一口:“寒塘马上就要出嫁了,得赶快再找个人陪在你身边才行。”

花花泄气地松开手,有些不高兴:“怎么每次你都会无视我说的话,自己说自己的!在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林涧风觉得很莫名奇妙:“你突然发什么脾气?我不是正跟你商量着事情嘛。若你不同意那就再说好了。”

“我刚刚问你累不累,你却跟我说什么陪不陪的,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那个问题没什么好回答的而已。”

“你是说我的问题让你不屑与回答吗?”

“我没有那么说!”

眼看着两个火药桶又要炸起来了,寒塘赶紧推开门。屋里的人一愣,随即都嫌弃地各自别开脸。

“我先出去了。”林涧风冷冷地说。

花想容不搭话,寒塘只好笑着说:“甄婶说饭快好了,大郎不要回来太晚。”

林涧风微微地点点头,重新拿着罩衫一掀帘子走人。

花花坐在率纱窗下气得眼睛发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寒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想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不想出去嘛!”

第四十二章 今宵酒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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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了,这已经是今晚的第四坛了。小心喝死你。”戴胜按住林涧风的动作。后者一把甩开他,抄起酒往嘴里灌。

戴胜翻翻白眼,放弃继续劝他的念头:“真不懂你,又不是第一次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这么生气干嘛。”

“咚!”林涧风把酒往桌上狠狠一放,桌子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他狠狠地看着戴胜:“对,就是鸡毛蒜皮。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天天要为这种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事情烦心。堂主不在长安,三郎和那个波斯王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朝中那群混蛋还在虎视眈眈,我还得操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得操心她。一天到晚我累得跟狗一样,我到底为了什么还得跟她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来吵去?!”

林涧风说得愤慨,戴胜倒是听得呵呵直乐:“从前看你都快飞到天上去,现在不挺好嘛,总算有点人气了。唉,不是我说你,夫妻生活哪能没点乱七八糟的烦恼呢?我劝你,喝完这坛就赶紧回家吧,说不定你媳妇还饿着肚子等你吃饭,就算你们大人不吃,也得让孩子吃吧。”虽说不劝,最后还是忍不住劝了起来。

想到花想容独自坐在绿纱窗下的身影,林涧风心里一紧,当下恨不得立刻插了翅膀飞回去,但又知道戴胜在跟前坐着,便兀自嘴硬道:“她才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这两个月来劝过无数回架的戴胜有点好笑,但为了不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他强忍笑意,继续劝道:“好啦好啦,那对夫妻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绊个嘴而已,你再这样可就真过分了!”他语带恫吓,心里就盼着林涧风能赶紧听劝回家。

听了戴胜的话,林涧风心里也有点打鼓:“真的过分?”

“真的过分。”怕光说不够分量,戴胜还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涧风无措地看了眼前的酒,呆了呆,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回去了!”

戴胜被他的动作吓一跳,随即镇静地拭去飞到眼底的酒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地说道:“好,那你快去吧,别让嫂子在家里等急了。”

目送着林涧风的身影远去,戴胜总算松了一口气:“我这知心弟弟的活到底要干到什么时候啊……”

走出酒馆,戴胜便看到半隐在灯火阑珊处的熟悉身影。他四周看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向那抹身影。他俩一起拐入一个死胡同,在浓浓的黑影下,两个男人用极低的声音在交谈

“侯君集对我们有些起疑心了……还有,魏征和一众言官打算就三郎与波斯王子的事提起弹劾……”

“我知道了。你小心点,这几天不要有动作。”

确认来人安全离开后,戴胜急步返回了总部,并同时让人通知了林涧风。

等林涧风推开房门时,衣子缄、戴胜以及墨影堂的重要干部已经端坐在屋子里,气氛压抑得连灯火都有些无力摇曳。

林涧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然后看向戴胜。

戴胜把情况给林涧风、同时向在座的人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得衣子缄直皱眉头。随后,在座各人又把自己最新了解到的情况汇总,让林涧风深深认识到了现在的麻烦形势。

“有没有人知道二娘现在不在府里。”

“还没有。但是有几个人知道堂主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他们在查那个人的身份。”

“堂主知道这件事了吗?”

“已经发出通知了。”

林涧风点点头后陷入深深的沉默。

随着静默的加重,衣子缄由皱眉头改为咬下唇,泄露出心底的焦躁不安,到后来,终于忍不住,烦躁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跟前的桌子。

林涧风对衣子缄的动作皱了皱眉,沉着声道:“三郎,稍安勿躁。”

衣子缄有些抓狂地吼道:“这群人是疯了吗,咬着我们家不放会有奖是不是!”

林涧风看了戴胜一眼,后者站起来把衣子缄劝了重新坐下,又有人把桌子扶好。

戴胜问林涧风:“现在怎么办?”

林涧风一边想一边将当前的形势分析了一遍,然后语速缓慢但语气坚定有力地做出自己的安排。末了他看向衣子缄:“三郎有什么建议或意见吗?”

衣子缄在林涧风的分析中已经冷静下来,听到他的话,衣子缄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见衣子缄脸色正常,林涧风心底稍安,说道:“我们希望言官们能把注意力从你的私生活上移开。”

“我明白了。”

第四十三章 却把岁月刻下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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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子缄静静地坐在亭子里。这里修竹成趣,风过鸟鸣,自蕴一番味道。

Jam的身影由远到近,俊朗的面孔一点点变得清晰。

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上灿烂的笑容,子缄觉得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他别过头,忍住了眼眶里热热的冲动。

“嗯,这里环境确实好,难怪你休息时喜欢在这停留。”Jam已到跟前,边说边在子缄身边坐下。

子缄不留痕迹地往旁边动了动身子,与Jam之间空出一点距离。Jam心头掠过一丝异样,随即甩开。

“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都没有人来呢?”Jam又说。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亭子的幽静,所以看到有人在,都自觉地不再打扰。国子监就是这点好,大家都是读书人,懂得成人之美,要是在外面,不晓得会打成什么样呢。”

听到从来不这么说话的子缄突然说出这么长一段话,Jam心里明白他今日与往时不同,他不知为何十分担心,担心这个不同会与自己、与这段感情有关。

“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啊。”子缄环视了一眼四周,发出感叹。

Jam微笑接茬:“你是说国子监呢,还是这个亭子?又或者,国子监里的人们?”

子缄头靠在柱子上,没有回答:“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子缄回头看他:“不知道?”

“嗯。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怪怪的,让我很忐忑。”

子缄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可惜,笑容从未到眼底:“可你看上去不像啊,还是那么闲适。”

“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再绕圈子。”

子缄重新看向前方的眼神变得飘忽。他没有理会Jam的话语,而是问了另一件事:“Jam喜欢女人吗?”

Jam答话前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安与不快压下:“不是说好不谈这些吗?”

“可是我想知道。你都知道沐雪的事情,我也很想知道你的以前。”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仿佛只是自言自语,“我都不知道,你过去的样子。”

声音虽低,却字字落在Jam的心底,每一次落下,Jam的心里都会颤一颤。他终于确定,今天子缄与他之间,会有很重要的事情会说清楚,只是不知道,那些话,会不会自己不可承受之重。

Jam掰过子缄的肩膀,逼他正视自己:“缄,看着我。”

子缄慢慢转回视线,但即使从子缄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Jam依然觉得子缄的眼神已经穿过自己的身体,落在身后万水千山之外。

“缄,看着我。求你。”Jam摇着子缄的肩膀,近乎哀求。

子缄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嘲笑,终于渐渐把焦点聚到眼前人。他定定地看着Jam,眼里仿佛无尽风华。

看到子缄眼中的绚丽,Jam心里又是一颤。

子缄:“Jam,我要结婚了。”

抓住子缄肩膀的双手瞬间用力,似刻骨的痛传来。子缄咬了咬嘴唇。Jam的瞳孔收紧,震惊混杂着瞳孔的神色浮现脸庞,他几乎要嘶吼出声,问衣子缄:“为什么!”

子缄把手覆上Jam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掌背传来的寒意惊醒了Jam因痛苦而发狂的灵魂。他清醒过来,迎上了子缄的目光,到这时Jam才看清,眼前人的心,已经伤痕累累。

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手劲渐松,终于颓然落下。

两行清泪从子缄的眼中落下,不忍看爱人面如死灰的模样,他选择闭上了眼。

Jam见此,忍不住痛苦地别过头。纵然努力压抑,但细碎的泣声依旧从紧闭的双唇里漏出,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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