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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盆奇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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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丘似乎懂了,郁郁地不再挣扎,一脸沮丧地被他们拉橡皮泥似的拉脸玩,一张小俏脸被拉成各种滑稽的模样,连扇儿也忍不住扑哧出来。
扇儿把他俩留在车上玩皮丘,自己则举着火把进破庙中查看。那庙宇年久失修,歪七八硕的,到处都是凌乱的稻草和蛛网,十分破败。庙中心摆着一个面目凶狠的佛像,也看不出是哪家的神灵。
“不好意思,事出突然,借你这个地方一用哈。等走了我会注意灭火的,顺便给你修修这破房子。”扇儿在神像前草草问候过他后,便开始打扫收拾起来。
废了好大力气,扇儿总算打理出一块可以烤火睡觉的地方了。她点好火,在庙后头找到一口大铁锅,拿到附近小溪里洗了洗,从包裹里取出些米来熬粥吃。
粥好后,扇儿叫子煜子澄来吃。他们抱着一脸黑线的皮丘进来,大口大口吃着粥,似乎要化悲愤为食量。
一锅粥见底后,扇儿试探着问:“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子澄低着头,子煜一脸落寞道:“师傅随便把我们送到其他小国的什么地方去吧,带着我们,对师傅来说也是负担。”
扇儿本有此意,但是一被说破反而不好意思了:“相遇也是缘分一场,我是不会甩下你们的。你们也不要太悲观,这其中必定有些误会,待我去问清,说不定你们外祖父就会接你们回去呢。”
子煜道:“师傅还是不要去了,我们……我们已经不想回去了。”
扇儿劝道:“俗话说血浓于水,亲人之间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
皮丘窜进扇儿怀里,子澄眼巴巴望着它,它吓得一哆嗦把头都埋进扇儿衣服中。扇儿拍拍皮丘,语气坚定道:“总之,咱们先在这里耽搁几天,等我把来龙去脉理清了再做打算也不迟。你们身上的事太扑朔迷离了,不弄清楚,我心下也不安,更别提你们自己心里也有疙瘩。”
子煜和子澄互看一眼,都沉默地点点头。
☆、64第六四回
扇儿衡量再三;觉得此事还是该找兄弟俩的外祖父问清楚才是。
夜深之后,她神不知鬼不觉混入襄国公府邸;毫无压力地穿墙而过径直走到襄国公面前,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来伤你性命的;纯粹是为了问一问那两位小皇子的事。你说他们被恶鬼附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襄国公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她会来;并没有惊慌太久,含泪道:“这些事我也不曾亲眼见到;全都是国师告诉我的。我那俩小外孙在我女儿过世后忽的狂性大发;把一宫殿的人都扑杀尽了,那皇后害怕不过,请禁卫军捉拿他们;怎知数百人皆被他们食肉扒皮,许多宫人亲眼目睹了的,吓得疯了的也不在少数。还是齐国国师看出机关,道两位小皇子早死了,如今占在他们皮囊里的是两个夜叉,比什么都可怕的飞天夜叉,不剿灭便有大祸患,便请了他门中几位高人来镇压,不想如今他们一丝残念未泯,居然回来了。我有心见他们,却不忍国家百姓遭难,叫我心头像是被挖去了一块似的!”说到悲伤之处,襄国公禁不住嚎啕大哭。
扇儿沉吟许久,道:“你可知那些高人是什么身份?”
襄国公道:“我知道的,和法师一样,他们也是修仙者。”
扇儿道:“既然你知道修仙者,我便不与你绕弯子了,直说了罢。我也是修仙者,那两个孩子在我手里,我是不会把他们交出来的。倘若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我自有办法,不会祸及你们;只是在那之前,你得帮我把事情调查清楚。你也不想自己两个外孙蒙冤不是?”
襄国公大喜道:“若得法师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此事有些模糊不清之处,我虽有心探寻,却怕耽误了天下之人的安危。”
扇儿摇摇头,道:“你们吴国的国师现今如何了?”
襄国公道:“法师修为高深,他……他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扇儿唔了一声后消失了。
回到破庙中时,扇儿对子煜子澄道:“我留五天干粮和清水在这庙里,你们两人在我离开后留在这不要出去,等我消息。”
子煜担忧道:“要是……要是师傅五天后不回来呢?”
扇儿道:“若那时我没回来,你们有多远跑多远去罢,不要再回这一快地方了。就如你之前所说的,找个偏远小国安稳一生,强似白白送了性命。”
子煜跪下了给扇儿磕头:“师傅大恩,子煜来世做牛做马……”
扇儿哭笑不得,扶起他和即将跪下的子澄道:“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做牛做马有什么好的,夏天招一堆蚊蝇。再说了,下辈子的事谁说得准呢?过好当下吧。”
扇儿考虑得周到,怕他们一时不慎跑出去了,便学孙行者在破庙周围画了一个圈子,那圈子加持有金刚之力,虎豹豺狼和外人不能靠近,自然他们也出不去,省去不少隐患。
处理好破庙之事后,扇儿运用风行之术半天之内赶到了齐国皇宫。她不知道齐国国师是个什么水准,也不敢贸然攻击,便使用九元未央真经里她最新领悟的“消隐术”完全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和气息,那可是炼虚期及以下境界的修仙者都不能察觉的高级法术,这个大陆上应该没人能破解。
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后的宫殿最气派最显眼,扇儿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并潜入进去。她随手打昏一个排在队伍最后的宫娥,化作她的模样大摇大摆跟着前面的人进了皇后的寝殿。
“好强的气息……”扇儿稍稍提高了警觉,皇后宫中修仙者的气息十分浓厚,绝对有高人坐镇,搞不好皇后就是那高人——她已经吃过淑贞公主那个小亏了,心下犹自惶恐。
这队宫娥似乎是给皇后送果子去的。扇儿捧着一个金盘,里面盛着几个鲜桃,看起来极为诱人。她按下强烈的想要偷吃的**,恭恭敬敬学前面几个宫娥的模样把果子一一摆到案前。
皇后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生得十分娇小袅娜,身穿一袭黑色凤袍,倒衬得她好个精致模样宛如黑色的绸缎娃娃。
她洗过手后亲自上香祷告,口中喃喃念着些东西。水果送来后她也不吃,原来是放在香案上供神佛来着。浪费啊……扇儿不禁微微撇嘴,早知道偷偷啃两口也不会被发现了。
就在皇后诚心祷告的时候,扇儿轻轻吹去一口气,顿时整个殿内的烛火都齐刷刷灭了。死一般的寂静过去后,宫娥内侍们尖叫着四处逃散,黑暗中扇儿作为修仙者的眼神依然好,她清清楚楚看到皇后脸色煞白却又强作镇定地呆在原地,双拳握得紧紧的。
人逃得差不多后,皇后忽的厉声道:“我知道是你!用不着把怨气发泄在我身上,只怪你没生两个好儿子!你有胆来取我命,便来罢!到阴司咱们好不好扭做一团,看谁占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淫/妇!”
扇儿见其言语有异,干脆弹指化出一个白衣宫装女子幻象从殿外飘然而至,皇后险些一口气闭过去,却仍然硬撑着怒斥道:“你还有脸回来找我?要不是你与国师私通,生下那两个怪胎,皇上他也不会被你气死!我王氏一族世代忠良,不想临头却被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所害,祖宗上天有灵,也必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扇儿刚要继续装神弄鬼,忽然听到国师两个字,不由得一激灵,忙用阴森森口气给那个幻象配音道:“王氏贱婢,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杀我在先,又陷害我两个孩儿,我今日必定要你满门族亲偿命!”
王皇后一愣,随即疯狂大笑道:“都道鬼不打诳语,不想你这个满口谎言的狐狸精死了还是老德行!没错,是我赐死了你,那也是你罪有应得!至于你的孩子和我又何干系?他们好歹也是先帝的骨肉,我看在他分上也会饶过他们。你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正是你那奸夫国师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杀死了他们又借体复生,不但害死了一宫侍卫更生吃了我的儿子……此仇不报,我下辈再不为人!我早已派人往长清门中报告此事,你和他都没好下场的!哈哈哈!”
扇儿正在考虑要不要生擒王皇后套问出更多有用信息来,突然她没了声音,软绵绵倒在了地上。扇儿大吃一惊,前去探其气息,发觉她已经死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没有丝毫征兆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的从大厅中传来。扇儿险些吓得跪下,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后来想到不可能,强打精神四处望着,看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大厅中央浮现一团朦胧的雾气,雾气散去后,一个面貌阴柔俊美的青年白衣男子出现在扇儿眼前。
不知为何,扇儿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货真不配穿白衣服,同样款式的衣服穿在沈垣身上多好看,他穿着和死了老婆的小白脸一般,不伦不类。
扇儿断定此人必定是齐国国师,便竖起耳朵偷听他要说些什么。只可惜他只是围绕着王皇后的尸体转了几圈,脸色阴晴不定,嘴里却没透出些有用的信息来。
“这位道友,不必躲藏了。”齐国国师忽的笑道:“你有这般手段,还需藏头匿尾的么?”
扇儿大惊,一时忘记该如何反应,张大嘴愣在原地。半晌,那国师忽的摇摇头:“看来是真没人,难道我多疑了么?明明感觉应该有人……”
扇儿险些破空大骂:原来你妹的是忽悠我的!
顿时她发觉大神经的好处了,反应太快这个时候必定吃亏啊。
那国师四下检查一番后,一挥手丢出几个火球在宫里,宫殿顿时燃烧起来。他满意地点点头,又化作一团雾气消散了。
扇儿唯恐断了线索,紧紧抓住他神识气息,用风行术紧密跟踪。两人飞行了很久很久,最终在一个地方前停了下来。
扇儿只觉得此地甚为眼熟,看半天后恍如发觉:这不是黑雾山么!天,出门远行兜兜转转居然到得熟悉不过的地方,这感觉就像去西天取经一个月又回了长安,真坑爹!
齐国国师叽里咕噜念了一番咒语,一个隐形的门忽的浮现出来,他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见门已开,不进白不进,扇儿紧随其进入,却没注意到那个门响了两声……
黑雾山外面阴沉沉的,这个门中却是别有一番天地,说不尽那鸟语花香风和日丽,似乎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齐国国师进来后,整个人伸了个懒腰,大有身心放松之意。
他笑吟吟道:“这位道友,刚才环境不好,现在你总算肯出来了吧?”
扇儿冷笑:同一个手段你居然想玩两次,当我白痴啊?
怎料齐国国师依然笑得云淡风轻:“我原本不确定,如今却是极为肯定了。快点出来吧,方才你跟着我进来的时候,我的上古法宝已察觉到你的存在了,难道非逼我动手么?”
☆、65第六五回
扇儿大惊;本想猛地出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又怕这个门里有什么古怪,白白暴露自己身份反中了其诈。
齐国国师见扇儿丝毫反应都没有,倒也不慌张;而是悠闲地凭空划出一个石桌和一个石椅;桌上甚至还有茶点!他撩起袍子,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品茶。
扇儿聚集了全部的灵力与神识悬于指尖;随时可以发出最为凶悍的致命一击,却迟迟不敢动手;现在情况不明;贸然行动失败率极高,且很有可能自身性命不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扇儿却觉度秒如年;背后凉凉一层汗沁湿了衣服。
扇儿这边甚为难捱,齐国国师那边亦不好受。
虽然他知道这个空间有入侵者,却不能辨识其所在方位,想用言语诈一诈那人,却反把自己逼入尴尬被动的境况当中……
不能再喝了,再喝膀胱都要炸掉了啊!!
就在扇儿腿抽筋齐国国师快憋不住的前一秒,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忽地响起轰隆隆的雷声,一道赤色闪电划破天空忽的滑至扇儿左手手心,盆子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用此剑斩杀此人!快!”
扇儿来不及思考,左手击出蓄势已久的神识千斩。因其灵力神识皆比以往精进,千万条红雷不再是单一的线条,而是化成千万只红色翟鸟尖声呼啸而去。神识千斩刚祭出,扇儿右手中的赤色闪电早已化成一把赤色长剑,自发在翟鸟群掩护下拽着(注意是拽着)扇儿刺向那齐国国师!
虽看不到扇儿,千万只红色翟鸟和鸟群中那把一看就很厉害的长剑太过显眼,齐国国师毕竟不是瞎子还是察觉到了。
他反应也还算快,立即祭出一个大铜圈护在自己身子周围。怎奈翟鸟本为神识所化,闯入如无物阻隔。
齐国国师脸色大变,瞬间遁地挪移开去,翟鸟群纷纷击入土中。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些鬼见愁的翟鸟仿佛有灵性一般气咻咻地掉头冲向他所在的新方位,速度之快攻击之整齐令人咋舌。齐国国师苦不堪言,四处躲避,行动渐渐缓慢下来。就在他大感危险想要祭出杀手锏时,一把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齐国国师满脸惊诧神色,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然而他的惊诧永远得不到答案了,那把刺中他的剑忽的光芒大盛,两秒后他这个人就化作了一股轻烟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用生命告诉大家,吃东西的时候不要总是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吃,因为这样很有可能你就永远没机会吃到了。
扇儿抽回剑,整个人惊魂未定刚想问盆子在搞什么鬼的时候,这个空间的景致突然黯然失色,感觉好像电量不足了一般。
扇儿手中那把剑自动浮在空中,出其不意地猛砍了她背后一下。
扇儿嗳哟一声被撅得扑通一下趴在地上,背上赫然出现一条血淋淋的大伤痕。就在此时,一个绿色的小门忽然从空间内大地中心漂浮上来,悄悄儿通过扇儿背上的伤痕进入她的身体里消失融入,神不知鬼不觉。
扇儿大骂了一番后,伸手摸摸后背,怎料伤口却是好了,一丝痕迹也无。空间也像重新插上电源一般,恢复了鲜艳的色彩和蓬勃的生机。
扇儿站起身来,突然感觉自己和这个空间的神识仿佛连接在了一起,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就像当初刚刚收了香车那种微妙的感受……
难不成,这空间被自己认主了?
扇儿并没有太兴奋。她觉得盆子已经是一个很逆天的空间了,而眼前这个空间只是景色好点,并没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感觉特鸡肋。不过盆子这么激动想必有他的道理,利多不愁,拿着也不用交税,怕什么呢?
赤色闪电化成的剑摸起来手感不错,看起来也很古朴,扇儿毫不客气地收下放在了腰间,以后行走江湖也有个标志性武器了,这把剑干脆就叫赤炼剑吧。
坦然接受后,扇儿猛地想到一件事:如今知道事情□的关键之人都死了,俩小皇子的事怎么办?这下子可真是死无对证了!
扇儿不由得急的抓耳挠腮。她一时也想不到好的方法,又担心空间内时间与外界不同,误了与子煜子澄的五日之约,只得匆忙出了那空间赶回吴国那破庙去了。
(文)扇儿归心似箭,风行速度比哪吒踩了风火轮还快,整个人飚得身后气流汇成一道破空长痕堪比火箭。
(人)落地后,扇儿查看了一下破庙外头的圈子,见无碍便放下心来走入庙中。才踏进门,扇儿不由得愣住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书)她怔了半晌,慌忙把破庙彻底搜查了一遍,连角落的一堆稻草都掀起来看了看,依然没有两个小皇子的身影。
(屋)“不用找了,有人把他们带走了。”
一个公鸭般的声音忽然响起,扇儿抽出赤炼剑,大喝:“谁?怎么不出来说话,鬼鬼祟祟的!”
“哈哈,我一直在你面前,只是你没注意到我罢了。”
扇儿狐疑地转了个圈,破庙里压根就没人,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张大嘴看向庙中的神像,那凶神恶煞的神像果然带着笑意,乐呵呵地瞧着她:“这几天我一直看着这两个孩子,怎料来者不善,我法力低微拦他不得,只得由他去了。”
扇儿被会说话的神像吓得半死,道:“你是……是天神下凡?”
“非也非也,我若真是天神,怎么的也会帮你留下那俩孩子。实不相瞒,我本是二百年前一个武将,死后因一股郁结之气滞留不去,再加上百年前此庙香火鼎盛,收集了些愿心之力,时日长了便成了精,一直借这檀木神身吸纳日月精华修行。”
扇儿道:“也就是说,这几天我们的形容举动都在你眼里了?为什么现在才现出身来,不怕我怀疑你么?”
“我本不愿再沾惹世间因果,但这俩孩子与我当年那场灾厄有关,如今被奸人掳去,再不出手助你,天下恐有大难,于我心下也甚为不安。由此种种,便斗胆现形与你商量,或许得个功德也未知。”
扇儿忙作揖请教。那神像道:“我虽武将,却也是出身吴国宗室,只因从小不爱文反爱武,便袭了爵做个大将军,镇日只在沙场厮杀,数十年博得一个虚名,不由得日渐骄横起来,平时得罪人不在少数。黑雾山一役前,有位高人曾劝我勿要轻敌,我不听良言浮躁应战,结果导致我军惨败几乎全覆。圣上大怒,我害怕惩罚便潜逃出走,在越国一地落草为寇,不敢回吴国去。”
扇儿听得入了神,急忙问:“然后呢?”
“我因忏悔自己害了众多将士,每逢鬼节便偷偷至黑雾山祭奠一番。怎料第三个年头,我在那山上遇到了一个旧时部下。他可是当初战死的,我亲眼所见!但其人依然音容无改,吓得我险些滚下山去。后来我见他言语有声衣裳有缝,地上也有影子,不像是鬼,便斗胆和他攀谈起来。原先咱们的交情之事他都还记得,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对黑雾山一事也茫然得很。我心里存下诸多疑影,只顾盘问他,不妨渐渐夜黑了,他说去找些吃的给我……”
神像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仿佛至今都不能忘怀当时的场景:“我原先以为他不过是去寻些野兽果子罢了,怎知其拉来半边腐烂尸身,用刀割着吃得津津有味,还请我吃……我大叫一声连滚带爬逃下山去了。”
扇儿亦觉得毛骨悚然,她突然想起两个小皇子的那些传闻,脑中窜过一个模糊的想法,如遭电掣。
“后来的事不说也罢……我去找那位高人,他连称不好,问了我许多那人的模样细节,不料一一合了。高人大叹,道:‘你不听我言,如今果然闯下大祸,我不管你,你且自生自灭去吧!’我离开高人处后惶恐无比,没多久就失足坠崖而死,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扇儿叹息一声:“想必那两位小皇子……与你那位部□上的特征是一样的么?”
神像道:“不,并不相同,反而是来掳他们走的那人,和我当年所见部下一模一样,并扬言‘很快你们就和我一样了’……那高人曾说过,此物现世,必有大难,若数目多了,后果不堪设想!连我们这等人都要遭殃的。”
扇儿定了定神,问:“那位高人如今在何处?”
“原先他住在吴国宗涅山谷里,那一带村民恭称他为宗涅圣人,他则自称为荒唐闲人,不知如今是否还在。那山谷中猛兽颇多,道友你千万要小心则个!”
扇儿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破庙的。她有些茫然,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条线牵扯着她往一个预定好的地方走去,不由她逃跑不容她拒绝,什么都是现成的必须去面对。
她想起自己当初的雄心大志,现在看来,还反推命运呢,都快被玩残了。
扇儿重重吐出一口气,握拳安慰自己道:“算了,看在那俩可爱的小包子份上,最后麻烦一回!就当修行减肥了!”
宗涅山这地方名字极为大气,实际上这地方怎么说呢……还真只是一个地方。
扇儿费尽千辛万苦才算摸到目的地,却被眼前的景象气了个半死——方圆百里以内什么地形都有,就是不见山谷,自己在半空中飞得腿都麻了,最后在一个骑牛小子的指点下才勉强在乱石丛中看到一个小狭缝,从那里进去后攀岩般猫着腰走一程,七拐八弯再走一段泥巴路,方才豁然见到矮矮的一丛山,以及里头烂池塘一般的小山谷。
山谷里有几间茅屋,静得可怕,也不知道那个老荒唐死了没有。
传说中的猛兽没有一只,鸟倒是不少。扇儿抹去掉在脑袋上的鸟屎,尴尬狼狈地来到院子中,恭恭敬敬对屋子里喊道:“请问宗涅圣人可在屋中?”
过了许久依然没有回应。
扇儿这才发现屋檐下厚的一米的蜘蛛网,顿时心直沉到谷底——那破庙里的神像精少说也有两三百年,这个人搞不清是不是修仙者,死得渣都不剩了吧?
她有点儿绝望,提高嗓门道:“宗涅圣人在不在?荒唐闲人呢?好吧,到底有没有人啊!”
好不容易来到这鬼地方,居然白走一趟,这种感觉太坑爹了。扇儿垂头丧气地想走,心中始终有不甘,便回头猛地一脚踹在门上。
门轰然倒下,几只鸟扑棱棱从里头飞出来。光线进入屋子后,扇儿发觉一个白白净净的青年坐在一个圆桶上,裤子褪到脚踝边,手上还捧着一本书,两人深情对望着……
“诶?”那青年有些惊讶:“把门关上啦,真没礼貌。”
扇儿哦了一声,默默扶起门重新合上。
…………
“靠!”反应过来的扇儿重新一脚踹开门,对着慢条斯理看书的青年道:“你有病啊?在家里也不吭一声?还有谁会在客厅上厕所啊!”
“可是,这是我家呀。”白净青年愣愣道:“我想在哪里出恭,应该不会妨碍到姑娘吧……”
“好吧。”扇儿深吸一口气:“那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回答?”
“我这几天有些上火,一直没能顺利出恭,刚刚正是紧要关头……”青年忽的露出轻松的表情:“啊,出来了。”
扇儿脸色一变,刚要捂鼻子走开,那青年热情站起身道:“刚才失礼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来来,姑娘屋里请。”
“…………你能不能先穿上裤子再说话啊啊啊!!!”
山谷里,回荡起惨绝人寰的吼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忙着红楼文的入V,宝盆进度慢了些,各位抱歉》《
同时开两篇文果然亚历山大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丢哪边心都疼,还是两边一起更吧!~十一月后大概就能恢复到之前的更新频率了,各位请继续支持阿八哟~
多谢一直陪伴我的亲们,爱你们~
☆、66第六六回
扇儿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对宗涅圣人说了;说完后仍表情古怪心有余悸——她自打穿过来就没见过这样不靠谱的人,刚才那打马赛克的一幕还回荡在她脑海里,真是太磕碜人了……
宗涅圣人一脸庄肃之相,似乎全然不把刚才自己的走光之事放在心上,听完扇儿的话后久久陷入了沉思。
扇儿见他没出声;也不好打断他思考;只得左右环顾屋内。
屋子里像几百年没住过人一般;地上到处都是灰尘与鸟粪;书出奇得多;以致所有房间都塞满了无法下脚只有厅房空了出来(扇儿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在此蹲马桶了)。书上皆有蜘蛛网;看来这家伙闭关这么久并不是专心读书来着,那他在这漫长的时间内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大事不妙啊。”宗涅圣人喃喃道。
扇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宗涅圣人道:“很难,只能说尽力。”说罢他窸窸窣窣开始收拾东西;扇儿好奇地问他:“你要做什么?”
“出关,去救那两个孩子。”
“好诶,我也跟着去!”
“你还是不要去了,很危险的。”
“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扇儿笑道:“我可是不算太弱哟!”
“额……”宗涅圣人道:“你虽有一身蛮力,我要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你会没命的。”
扇儿有点诧异,难道这家伙不知道自己是修仙者?便道:“我也不是普通人。”
宗涅圣人看了看扇儿,挠挠头道:“好吧,你这么热心帮我,等事情结束后,我把我的亲笔签名新书送给你。”
扇儿腹诽道:什么破书,给我垫麻将桌脚么?嘴上自然不好拒绝,道:“那多谢你了。”
宗涅圣人在角落里找到一个落满灰尘的书箱,寻了块破布擦净后,装了几件衣裳和些日需之物进去。扇儿包裹是现成的,无需再清点,两人锁了院子门,一起出了宗涅山谷。
一路上宗涅圣人沉默不语,扇儿觉得无聊,没话找话说:“你有名字吧?老叫你圣人圣人的很麻烦,也很奇怪啊。还有你为什么可以活这么久?你是妖怪吗?”
宗涅圣人扭捏道:“我名字不好听……”
“那你就想个名字呗。”
宗涅圣人想了想,结结巴巴道:“我有个别号名荒唐闲人,你就叫我……叫我小闲吧。”
扇儿差点喷出来,她立马想到爱情公寓里著名的那句“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我是曾小贤”,道:“别告诉我你姓曾。”
宗涅圣人震惊道:“难道你是我的亲戚?!我姓曾。”
扇儿:“……”
宗涅圣人,不,是曾小闲自和扇儿熟悉起来后,话明显变多了。扇儿由没人说话的寂寞渐渐转变成觉得他好烦,因为他在陌生人面前腼腆娇羞,在熟人面前就是一个唐僧转世版话痨。
“本来这事我不想插手的,可是事情的源头皆由我而起,如果我这个时候撒手不管未免过于自私,心里也有愧。原先家里人就不赞成我搞研究,说迟早要搞出事来,可是我不听老人言,一心一意钻研长生之术,结果没能尽孝,还惹出一堆事,真个是惭愧死人了……”
扇儿勉强从一大堆话里挑出几句有用的来,忙问他:“你是搞研究的?长生之术?……那么,你研究成功了?”
曾小闲不好意思道:“只倒腾出个半成品,离真正的长生不老还有距离呢。”
扇儿张大嘴,原来这个人是个科学天才!难怪和理科男一样情商巨低不修边幅呢!
“那你……知不知道修仙可以长生不老?”
“知道,知道。”曾小闲道:“我父亲母亲都是修仙者,只可惜我生下来就没有灵根无法修行,便潜心研习长生之术,不为别的,只为有生之年多多在父母跟前尽孝。唉,只可惜我后来一心研究得走火入魔,别说尽孝,反而连累了他们……”
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曾小闲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难得得又继续沉默了。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到得一个小镇子上。因怕走动不方便又显眼,扇儿换下了女僧衣袍,重新穿上了普通妇人的衣裙,与曾小闲假装夫妻走动。
曾小闲问扇儿:“你身上有没有银子?我闭关太久,忘记要用这些东西了。”
扇儿道:“有,你要多少尽管用罢。”
扇儿定下客栈后,曾小闲在镇上跑了好几天,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例如竹竿匕首松香朱砂麻绳等。东西购置齐全后,扇儿买了两匹马,两人快马加鞭赶向曾小闲所说的天池山去。
天池山位于东华平原最西边的楚国边境,山体笔直,顶峰有雪,白色至半腰而断,远远看去像一大块梯形牛奶布丁。
两人好不容易渡水到了山底下,扇儿解开缰绳拍拍两匹马放它们走了,自己则和曾小闲绑好了衣裤准备登山顶。爬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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