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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盆奇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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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调太逼真,再加上她身上的确有些生祠所产生的愿力围绕,看起来颇有得道高姑的模样,几个军官听了这番话后不由得折服,不但恭恭敬敬让她过了关,还送出老远。

齐国土地丰饶,扇儿走了几天后,很快风沙渐少,绿野出现,渐渐的农田庄舍也都出来了。齐国民风淳朴,见她是个女僧,又像是有道行的,纷纷热情供斋留宿,也有些头疼脑热的来求医问药的。

扇儿用灵力一一看过,病的轻些的,用包裹里的寻常药物打发了,重些的用金血丹化了水,分成几份分别喂下,无不药到病除的。此事传出去后,一些稍微远点地方的人也纷纷带着病患到这村子来,求扇儿给他们医治,扇儿一概诊治,基本都痊愈了。

那些被医好之人的家属说不尽那感恩戴德,送来面饼白糕,还有亲手缝制的鞋袜等物,扇儿正乱着回绝,外头忽的涌来一堆家丁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穿着绸子衣服的婆子,分开众人来到扇儿面前恭恭敬敬道:“我家钱员外听闻来了一位女高僧,又是个能治病的,还请移驾到舍下一趟,治一治咱家小姐的怪疾。”

扇儿不便拒绝,只得跟着过去。

婆子扶着扇儿上了车,很快,便到了钱宅。那钱员外是个乡绅,府邸多是宽大漂亮的,不过扇儿见惯了万象园,这等屋宅自是不放在眼里,那淡泊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又是一番赞叹。

钱员外已经五十多岁,膝下仅有一个女儿唤珍珠的,爱得比珍珠还甚。去年不知怎么了感染了怪疾,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硬是浑身肌肤掉皮屑,浑身皮肉如枯树根一般,竟是没一块好的。钱员外夫妇延医问药,花了几百两银子也没见个动静,钱珍珠每天身上又痒又疼,还流脓水,几次嚷嚷着要寻死。

扇儿进入小姐闺房后,几个丫鬟褪去钱珍珠的衣服,扇儿差点吓得腿一软坐地上了。那画面真是惨不忍睹,难怪她生不如死想自杀呢。

其实这放到现代来看只是很常见的皮肤病,因为一开始用错了药,后来又保养不当所以恶化了。扇儿在前世见过类似的图片,虽然手头没有相应的药,有金血丹足矣。

扇儿派人烧热了一大桶洗澡水,把金血丹化在铜盆中,倾入三分之一水在浴桶里,吩咐几个丫鬟扶着钱珍珠进去沐浴。

钱珍珠本已绝望,但是依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入了桶中轻轻擦拭。说来也奇,才一入水就觉得浑身清凉舒适,皮肤也不痒了,她顿时信心大增,足足泡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回到床上,睡了一个安稳觉。

扇儿对钱员外吩咐道:“剩下的药水一天倒一半在浴桶里让小姐沐浴便是了。”

钱员外早就听说女儿感觉好多了,自然是千恩万谢,不肯放她走,早早叫人收拾出一间洁净屋子给她休息。扇儿知其意思,自己也想看看钱珍珠病好后是什么样子,便也没多做推辞,顺势留了下来。

三天后,丫鬟们扶着钱珍珠来给扇儿磕头道谢,扇儿看清她模样后,不由得大为震惊……

☆、62第六二回

那钱珍珠一抬起头来;扇儿整个人血液都凝固了——这不是之前那个为了她死去的晴娘么?!

钱珍珠泣道:“贱躯感染怪疾;小女每日生不如死,今蒙法师相救,大恩此生难忘!”

说着她就要对扇儿跪下去;扇儿忙扶住她;道:“走一步行一善,这是我们出家人的本分;无需谢我。”

钱员外见爱女容颜复旧,大喜过望;置办了一席隆重的素宴;奉了扇儿在上座,合家陪着吃茶。

扇儿看着面前一溜儿素食;心内大失所望:老娘又不是兔子!暗自思索着等会上路了从戒指里拿只烤鸭什么的解解馋。

席间;扇儿只顾留心看钱珍珠,发现其举止形容都与晴娘有异,看来只是容颜相似而已。一想到人死不能复生,扇儿不由得心下黯然。

“法师医术精湛,治好了小女的顽疾。这点子东西不值一提,权当布施罢了。”

席毕后,钱员外恭恭敬敬地让一个丫鬟捧上一个盘子来,里面盛着白银十两,尺头一匹,钱员外笑道:“还请法师做一身新僧袍儿穿。”

扇儿哪里把这些放在眼里:“出家人不以金银为意,再说我乃是个外游的,这笔钱不如施舍与附近的庙宇添些香火,倒是一桩善事。”

钱员外苦劝不得,只能收下了。他神采奕奕道:“原先只因着这个病,倒把我家小女的亲事拖延了。如今天可怜见好了,得赶紧寻媒人找个良配才是。法师动身之前,还劳烦替小女念诵几天祛病经,咱们老俩口一定在家为法师祷告一年,祷祝法师朝圣途中一切顺利。”

众人皆笑着附和,唯有钱珍珠神色惨淡,垂下头去,被扇儿瞧在眼里。

次日钱员外布置好了法坛,扇儿压根不会念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庄严的祛病仪式被她弄得和跳大神一般。众人瞧着皆觉得极大违和感,不过都先入为主地觉得扇儿法力高深,这个想必更加灵验些才对。

晚间钱珍珠来奉茶,扇儿见身旁无人,趁机问道:“今日白天见令尊谈及亲事,小姐似面有忧苦之色,可向贫尼诉说则个?”

钱珍珠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顿时泪如雨下。原来她与自家表哥青梅竹马感情颇好,只因其家贫,故不好上门求亲得。

扇儿把那表哥的情况细细盘问了一番,悄悄记在在肚里。

夜间,扇儿趁人不备,轻盈地腾空越墙而出,借着月色行了几里路,到得钱珍珠的表哥富大宝家里。

那富大宝父亲早亡,家里仅有个老母亲,有是个眼盲的,守着几亩薄田度日。他无力上学,只能攒些钱买本旧书趁空闲时候看看,因无人教导大都是一知半解,心中的志气却不曾消磨,总希望出人头地后娶自家表妹回家。因其为人宽厚温和,邻里人家多有怜惜尊重他的,也有上门提亲的,不过大多被其一一婉拒。

扇儿敲了敲门,一个老妇战战兢兢在里头问:“外面的是谁啊?”

“贫尼乃东土大唐而来去西边取经的,还请施主有饭给饭,有床给床,化缘则个。”

不一会儿门吱呀开了。扇儿只见一个双目失明衣衫寒酸的老妇倚在门边,道:“我儿去村头人家里帮工去了,夜深才得回,这位师傅且先将就一下来屋中坐坐吧,等我儿带吃的回来。今日家里没有米呢。”

扇儿与老妇一起坐下,听她说了些家里事务,忽然老妇腹中雷鸣之声传来,俩人皆止住了闲谈。

扇儿问:“既然施主腹内饥饿,且先用些粥饭罢。”

老妇笑道:“这位师傅爱说笑,家里连米都没有,哪来的粥饭呢?”

扇儿道:“阿弥陀佛,施主且去厨下看看再说。”

因其一再坚持,老妇无奈,只得摸索着去了厨下。她叹口气摸向本该空空如也的米缸,怎知指尖却触摸到了一粒粒类似上好稻米的东西,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来许久,老妇才反应过来,两只手插入米缸去,直到确定里面盛满了粒粒饱满的大米后,激动得泪都快流下来了:这么多米,够他们吃一个多月的呢!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遇上菩萨了,以前说书不经常有么,有的人家一心向善,天生佛陀菩萨看其家里贫困便化作各种模样下来救济,看来这次是自家碰上了。果然,不仅是米缸,油壶盐翁菜篓子都满满的,

怀着感激的心情,老妇熟练地做了一锅香浓的菜粥端了上来,也不说破,恭恭敬敬请扇儿用斋。

扇儿也请她一起用,老妇不敢扫菩萨兴,也陪在旁边吃了一碗。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粘稠美味的粥了,老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扇儿也觉得很好吃,虽然是典型的粗茶淡饭,味道却是很不错的。

两人正吃着,富大宝回来了。他推开门嚷嚷道:“娘,今儿那户人家瞧我卖力气,多给了好几个饼子呢!咿,这位师傅是?”

老妇听见他回来,忙摸到他身边把他扯到厨下去,半天两人才一齐恭敬出来,老妇领着富大宝给扇儿问过安。

扇儿打量一番,见他生得一表人才,先自点点头。富大宝把做工带来的饼子在厨下热过,做了一盘端上来,自己三口两口喝下几碗粥,那呼噜声响听得老妇又爱又嗔,不住道:“慢些慢些,有一大锅呢,没人和你抢。”

三人用过粥饼后,老妇要把自己床给扇儿腾出来,她死命不肯,只在厨下门后搭了个铺儿睡了。

次日清晨,老妇摸起来想给扇儿烧热些汤水洗脸做饭,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能看见了,不由得惊叫起来。富大宝以为老娘遇到什么事,匆忙赶来,却发现她双目清澈,又能视物了,母子二人不由得抱头痛哭。

哭了好半天,他们才想起昨夜投宿的那个菩萨,忙赶去厨下。却不见扇儿人,只看到被子裹着一堆东西在那里,富大宝疑惑地掀开被子,却见一堆金银元宝闪着令人炫目的光,上有一纸条,写着几句话:

赠你金,赐你银;治你眼,送你媳。钱氏女,富氏郎,本是缘,何时聚?

富大宝细细品味这几句话,忽的大彻大悟,禁不住合掌朝天跪拜起来。至于后来富钱两人结为夫妻,时不时说到这一菩萨显灵的奇遇,则是后事了。

扇儿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心中充满了做好事的愉悦和对晴娘的遗憾。心绞痛再一次袭来,扇儿有些步伐不稳,但是仍然咬牙坚持继续走着。

痛感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扇儿不眠不休,一直走在路上。清晨的露水沾湿了她的衣服,道旁的荆棘划破了她的草鞋,直到第四个凌晨降临,林中的第一声鸟啼划破天空的阴霾,她才停下脚步,坐在一个树墩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阵痛过去了。

扇儿取下面纱斗笠,露出苍白的满是汗水的脸,颇像刚刚难产结束的孕妇。皮丘从她怀里探出头,打了个哈欠,一双圆溜溜的眼珠萌萌地看向她,不断用头顶她的下巴。

“好痒,别闹了。”扇儿笑着把它取出来,皮丘伸展了一番筋骨后,在树墩周围发了疯一般狂跑,滚得一身叶子和泥巴。

“我这是走到哪儿了?”扇儿喃喃道。不过这个问题意义似乎也不大,横竖遇江渡江见山爬山呗,俗话说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大概西方是太阳落下去的地方这一点不会错就是了。再说她本身也不是真去取经的,就算绕了弯也不要紧,说不定就遇到什么大机缘了呢。想到这,标准路痴女扇儿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这种原生态自助游真是太文艺了,只可惜没有手机顺便发个微博,不然铁红。

扇儿在树墩上打坐了一会儿,气息完全平静下来后,她听到几声细弱的叮咚泉音,顿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哥哥,还要走多久……我好渴。”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能喝到甜甜的泉水了。”

一对孪生兄弟中被叫为哥哥的那个安慰弟弟道。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虽年纪小却都俊美无比,眉目间的一点朱砂痣平添一番妩媚。他们虽然一看便知出身不凡,却狼狈得很,浑身衣服鞋袜都破了,还沾满了泥巴,细看还能见脸上手上的伤痕。

就在弟弟快要走不动,哥哥也要绝望的时候,那隐约传来的泉水声宛如天籁,兄弟二人皆是眼前一亮奋力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奔过去。

“哥哥,好漂亮的泉水!”

的确很漂亮,一个树根旁的泉眼涓涓流出清澈的水,汇成一个小湖,又顺着山道蜿蜒地流到山下去。那湖清澈得可以映出两人的面孔,见到此,兄弟俩也顾不得照镜子了,皆把脸埋下去痛快地喝了起来。

哥哥一口气喝了个半饱,就在他抬起脸来准备喘口气时,突然见一条玉臂从湖面伸出来,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头也浮了出来,他吓得目瞪口呆,想出声也出不了。

扇儿张开双臂,对天空呼喊道:“纯天然泉水洗澡真是太舒服了!”

“扑!!!!”哥哥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拼命拉自己弟弟:“别喝了,快,快吐出来!”

可怜的弟弟完全没有防备,一口气呛到直翻白眼。扇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吓了一跳,本想喊非礼,却见是两个小屁孩,并且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像快嗝屁了,忙瞬间披了僧衣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兄弟俩人本又渴又饿,连夜赶路更是体虚心急,弟弟这一呛非同小可,扇儿也看了出来,用灵力替其渡水调息,半天才算缓和了过来,脸色也好多了。

“你们是何人,竟敢偷看我洗澡?”

那哥哥一愣,刚到嘴边的“你是何人,竟敢在湖中洗澡”硬生生吞了下去,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他们家的园子,别人想来洗澡是别人的自由,他们管不着:“我……我们是兄弟,因为父亲死了,被母亲和兄弟姐妹们赶了出来。刚……刚才不是有意偷看的,实在不知道湖里有人,只是渴不过,想喝几口水。”

扇儿用脚都能想到这对兄弟必定不是出自寻常人家,但也没说破:“那你们打算逃往何处呢?”

“去外公那里。”苏醒过来的弟弟义愤填膺:“他们害死了我们的妈妈,要找外公评理!”

扇儿犹豫了半天:“你们外公在哪?要是不远的话,我送你们去。”

兄弟俩对视良久,其中弟弟弱弱问:“你真的原意送我们去吗?”

扇儿点点头:“你们两个年纪小小的,在路上十分不安全。我也闲着没事干,顺手送你们一趟儿,攒点功德罢了。”

扇儿从包裹中取出干粮,让两人饱餐一顿后,细细问了他们的事。俩小鬼倒也机灵,没说自己是谁家的孩子,外公是谁,只说外公在吴国京城一间宅子里居住,那宅子是城中最大的,里面有很多仆人。

扇儿摸着下巴,心中实际上已经猜得差不多了,表面上却依然古井无波:“知道了,先送你们去吴国京城,可对?”

俩兄弟拼命点头。

扇儿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是哥哥,赵子煜!”“弟弟赵子澄!”两个人齐声响亮道。

扇儿一愣,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孩子就是孩子,再怎样小心翼翼掩盖事实,一问名字就不提神忘记了。姓赵,又是子字辈的,扇儿好歹也是侯夫人来着,怎会不知道这两个就是齐国的小皇子?

俩兄弟先开始还茫然不解,后来想过来,羞得满面通红。子煜豁出去道:“算了,反正你肯定一早就知道了。我们落在你手里,你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就求你带我们回外公那里去吧!他一定会好好谢你的。”

子澄亦是哭着附和。

扇儿把他们搂在怀里,好言抚慰了一番。他们连日心中惶恐,遇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哭啼啼地把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扇儿听得直皱眉。

“我知道了。你们安心,我会好好保护你们回家的。”扇儿温柔道。

兄弟俩可怜巴巴点点头,渐渐安心在扇儿怀中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谜底揭晓,这一次的答案是:珍珠长得像晴娘!

什么,晴娘是谁?不认真的同学罚去看《宝盆奇缘》第三十九回和四十回!O(∩_∩)O~是一位极有义气的风尘女子哟,也是扇儿的心魔根源之一~

纱窗同学和蓝色玄舞同学下次继续努力哟(^o^)/~

☆、63第六三回

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无非是司空见惯的宫廷狗血大剧;小兄弟俩的母亲出身高贵年轻貌美自然是备受宠爱;更别提又产下两个皇子,一时风头无二,早被皇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齐国皇帝驾崩后;皇后迫不及待地赐了贵妃一道白绫;又派人追杀从暗道逃跑的双生子,务必要做到斩草除根方解当年羡慕嫉妒恨。

整个事件的经过描述没有太大问题;就是有一个地方让扇儿心生疑惑:按照两位小皇子的说法,被派来追杀他们的人曾经捉到了他们;为什么那人放过了他们;让他们得以继续逃跑至此?

当她问起时,两个孩子也是一脸茫然;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

大概是良心发现放了俩兄弟一马吧;扇儿心想。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次日清晨,扇儿熄灭火堆,问赵子煜道:“你领着弟弟跑,应该知道哪条路是往吴国去的吧?”

赵子煜脸上一红,道:“当时只是想着离皇宫越远越好,随便跑的。”

扇儿听得直翻白眼:“还好你们遇到了我,要是继续乱跑下去,就算没遇到劫匪山贼什么的,也迟早自己先饿死了。”

兄弟俩乖觉得很,一人抱着扇儿一支手臂撒娇道:“多谢天仙姐姐,天仙姐姐最好了。”

扇儿轻轻敲了两人的头:“别乱喊,我叫……莫愁,在路上你们喊我师傅就行了,免得引人怀疑。”

扇儿在说名字时多了个心眼,她只是想积德,不是来作秀的,做完好事后飘然而去,深藏功与名,岂不快哉?总比留下名姓将来生出诸多缠绕的好。

“莫愁师傅,你真的是出家人吗?”赵子澄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

“那是当然,我带发修行嘛。”

“你看起来那么瘦小,真的能保护我们吗?”

扇儿挽起袖子做了个显摆肌肉的姿势:“我个头虽小,架不住骨骼清奇一身武功啊!放心,就算来几百个坏人,我也给他揍趴下咯。”

兄弟俩笑得花枝乱颤,扇儿见此场景,不禁灵光一现。

三人走了几天方才走出山中,到得齐国一个小镇子上。扇儿找好客栈,让兄弟俩洗过热水澡后,带着他们去了酒楼打牙祭。

扇儿叫了一个雅间,点了许多香软易消化的食物。虽比不上宫内佳肴,连日吃干粮奔波辛苦的兄弟俩已经很满足了,不多会就吃了个精光。

“等会咱们去买两套小僧衣,你俩给我把头发挽成女孩子的发髻,不然看着太显眼。”扇儿道:“哪有女僧带着俩小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生的呢。”《小说下载|WRsHu。CoM》

兄弟俩面容柔媚,装作女孩儿并不困难。赵子澄懵懵懂懂,赵子煜却不高兴道:“我们堂堂男子汉,为什么要装女孩子?”

扇儿道:“这种时候就不要顾面子了,命都没了,要面子做什么?你们虽然逃脱,难说没有风声放在外头,到时候朝廷秘密通缉俩双生小子,你们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化作女孩子,我带着也方便些。”

说了半天,赵子煜才勉强同意了。只可惜镇上成衣铺子里一时没预备小僧衣,扇儿只得胡乱买了两套颜色相近款式差不多的给他们换上了。

回到客栈后,扇儿拿过梳子,兴高采烈地替俩小子梳包子发髻,和天下一切恶趣味的妈妈一般乐在其中。赵子澄软萌香嫩,迷迷糊糊顶着包子头,可爱度直接爆棚;赵子煜别扭傲娇,那怒气冲冲的稚嫩表情更是戳中了扇儿的萌点。

“这样挺好嘛!”扇儿让俩人转了个圈,笑眯眯道。

为了掩人耳目,扇儿改口叫子煜玉玉,叫子澄程程。时下东华平原的十二国许多名门世家皆有小姐带发修行的,一般都有随身侍婢服侍,这样看身份倒也没什么漏洞。

三个路痴问了客栈内小二半天,才大概明白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和齐国京城相隔不远,与吴国京城倒是十万八千里。小二走后,三人齐齐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先弄张地图吧。”扇儿打起精神道:“对了,之前你们身上破破烂烂的,肯定受了伤,我替你们清理一下,免得日后有隐患。”

俩兄弟解开上衣后,扇儿惊讶地睁大了眼:他们身上皆光洁如玉,一点伤痕都没有!

因不好意思解他们中衣,扇儿只让他们自己挽起裤脚来看,不出所料也是丝毫伤痕也没有。扇儿心中模糊升起些奇怪的感觉,只说不出来。

“咱们从小都是这样的,受伤恢复很快。”子煜解释道:“不过这一次好像更快了,因为我们长大了吗?”

扇儿心中怒吼道这和你们长多大都没关系啊!这种体质简直就是逆天啊!

尽管如此,她面上还是笑着道:“这可是好事,说明你们不是疤痕体质啊。”说话间,扇儿用神识如X光一般扫过他们几次,都没能看出什么猫腻,只得作罢。

临行前,扇儿买了一辆骡车,蓝花布的帘子,硬木栏围,结实又轻便。见不用走路,子煜子澄俩人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买了一份地图后,三人一骡不紧不慢走在去吴国的路上。

大家没有迷路,但是,一路上过于风平浪静了。

扇儿想象中的各种蒙面人偷袭或者明攻都没出现,他们就那样顺顺当当风雨无阻地来到了吴国,偶尔途中有纠纷还大多是奔着调戏扇儿去的。

越靠近吴国,扇儿心中潜伏的不安感就越强烈,仿佛即将要发生什么一般。好不容易进了吴国京城,扇儿安顿好子煜子澄兄弟俩,独自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府邸中去。

襄国公府乃是吴国皇后的娘家,皇后多子多宠,这府里自然人来人往鼎盛非常。看门的几个见扇儿乃是个晦气的女僧,又不像个有钱的,全都没拿正眼看她,直赶她走。

扇儿压根没有说话的机会,只得佯装离开,随即用隐身符翻墙溜了进去。

襄国公正与本国国师下棋,忽的国师落下一子,笑道:“贵府有客来了。”

襄国公不解,国师道:“不妨,那人很快便来。”

扇儿转了好多圈,硬是又迷路了。就在她心里暗暗咒骂不绝时,一个青衣婢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道:“这位小姐,国师有请。”

扇儿瞧出她不过是个式神,便现了身形,跟着其七拐八弯到了一个幽静的园子里。那园子里百花齐放,浓香袭人,花丛中有一亭一石桌四石椅,两个老人正在对弈,见她来皆放下棋子。

扇儿打了个问讯,道:“阿弥陀佛,贫尼路经齐国,得遇两位小公子,其他们外祖家是此府上,便千里送了来。”

话音刚落,两个老人的反应皆是极大。其中一个白须飘飘颇有仙气的老人稳住另外一个华服老人,和颜悦色对扇儿道:“这位道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慢慢叙来。”说罢请扇儿入了座,互叙了姓名。

待扇儿有选择性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后,华服老人,也就是襄国公泪流满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吴国国师叹息一声道:“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转而问扇儿:“此刻他们人在何处?”

扇儿道:“在城中恒昌客栈内。”

吴国国师点点头,对襄国公道:“若是如此,便是天降大难于我们吴国,你虽心下不忍,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还需大义灭亲了。我回宫奏请圣上,即刻起兵围了那客栈,再回师门求救,请来高手助阵。”

扇儿起初还高兴两个小家伙终于有家可归,但听着听着越来越不对劲,问:“你们想做什么?为什么感觉不是去接外孙的而是去组队刷怪的?”

襄国公道:“这位法师有所不知,我的两个外孙早已经,早已经去了。”说罢,又是老泪纵横。

扇儿迷惑不解,吴国国师道:“道友,此事我们不怪你,快离去了罢!那两个皇子几个月前不知怎的被恶鬼附身,在齐国皇宫内啖血食肉,杀之不死,军队亦不能阻挡之。齐国皇后无法,向仙门求助,两个月前齐国国师亲自出关,全力剿杀之才勉强镇压了他们下来,此事我们也都知道的,怎知如今又逃出来了。”

扇儿如听天方夜谭一般:“什么?”

襄国公擦泪道:“阿婉是我最疼爱的小女儿,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心头肉,怎知如今出了这样的事……”

扇儿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的,条件反射就要遁出国公府去救那两个孩子。吴国国师大喝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八只白鹤破空清啸而出,围成一个结界阻拦住了扇儿的离去。

扇儿心头焦躁,反手挥袖一道红光神识斩击去。两只白鹤被击中后惨叫一声烟消云散,吴国国师也面色苍白倒退几步方站稳身子,扇儿破了结界完全消失后,他忽的喷出一口鲜血,颓然歪在石椅上,襄国公万吓得六神无主,忙唤人来救……

扇儿回到客栈,站在房间门外迟迟不敢进去。

两位老人没有必要撒那样的谎,襄国公眼中的悲痛也是真实的,但是两个孩子那么可怜,她该怎么办?

突然意识到如今可迟疑不得。眼下不是衡量的时候,她应该把兄弟俩迅速转移,以后的事以后慢慢问,等被人围攻死了什么都白搭了。扇儿猛地推开了门。

子煜子澄正趴在床上午睡,被扇儿推门的声音惊喜,迷迷糊糊坐起身来问道:“外祖父来接我们了吗?”

“快穿好衣服,咱们走!”扇儿大吼道。

两个可怜的孩子皆是一愣,扇儿见状顾不得了,七手八脚地把衣服胡乱套在他们身上,急急忙忙扛着他们冲下楼往骡车那里去。

店小二见了以为他们要逃账,大呼小叫在后头跟着。扇儿随手甩出一个元宝在地上,那小二还继续跟着喊:“客官好走!好走!”

扇儿真想回过身一脚踹晕他,不过时间紧急没空。并且她发现,已经有许多官兵围绕过来把客栈给封锁了。

扇儿咬咬牙,把惊魂未定的子煜子澄丢进车厢,自己一把坐在车夫位上,一巴掌拍向骡子屁股,那骡子得了灵气,长嘶一声凌空而去……

那日吴国京城许多老百姓都目瞪口呆看着天上飞过的骡车,皆以为是神仙显灵,纷纷跪下磕头叩拜。

带兵而来的一个高头大马上将领模样之人见此场景,亦是被惊得不能言语。

“将军,怎么办?”一个副将吓坏了,问道。

“格老子的,爷爷我又不会飞,你会你去追啊!”

副将不吭声了。

那将领惊疑不定地站在原地半天,果断调转马头往襄国公府奔去……

骡车飞了许久才降落在地。那骡子似乎没有过够飞行之瘾,在地上依然跑得比千里马还快,边跑还边喷气显然沉浸在了某种幻想中,倒省去了扇儿抽打的工夫。

直到天黑,实在无路可走了那打鸡血般的骡子才停了下来。扇儿下车,点起一个火把四处瞧看,发现他们来到一个荒凉的山谷深处,旁边是一所破庙。

转身去车上抱两个小家伙下来时,扇儿却发现他们都是满面泪痕,心下一咯噔,笑着问:“坐车太久了屁股疼么?好好儿的哭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登时子澄嚎啕大哭,子煜亦是声竭力嘶,半晌他抽噎着问扇儿:“为什么外祖父也要派官兵来杀我们?我们在宫里有好多人拿刀要砍我们……我们好害怕,好怕……为什么大家都要杀我们?”

扇儿哑口无言,过了很久道:“不是全部人都要杀你们,我就不呀。”

皮丘从扇儿领口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两个哭鼻子的小家伙。子澄先发现它,慢慢止了哭声,好奇地盯着它看,子煜也不哭了,时不时抽泣一下。

扇儿心里叹息一声,把皮丘拽出来递给他们:“你们和它玩吧,不开心的事就能忘记了。”

皮丘哀嚎数声,挣扎着想要从他们的魔爪里逃脱出来,扇儿也不管它能不能听到,用意念对它道:小祖宗,你就让他们玩一会儿吧,横竖不会被玩死就是了。要是他们哭一晚上,我可没办法啊!

皮丘似乎懂了,郁郁地不再挣扎,一脸沮丧地被他们拉橡皮泥似的拉脸玩,一张小俏脸被拉成各种滑稽的模样,连扇儿也忍不住扑哧出来。

扇儿把他俩留在车上玩皮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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