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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差一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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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却抱着她的肩膀不停地摇晃:“那也开心的嘛。我以前都没有爹没有娘……”

“没关系,以后我罩着你……”

“哦……花孔雀也说以后罩着我……”

“哦,那我们一起罩着你嘛。”谢红燕晃着脑袋倒在渺渺身上,“我说,你醉了吧?”

“才没有,是你醉了……”

“我怎么会醉……嗝……你腰上怎么挂着一支笛子?你还会吹笛子啊?”

“会哦,不过只会一首,我吹给你听吧……”

“好啊好啊……”

※※

寂静的南赋庄里忽然响起笛声。吹奏的人调子虽然有些不稳,然而笛声悠扬,依旧穿过了大半个山庄,直飘进庄里最深处的一座院落。

姜管家站在窗边凝神听了一会儿,转身说道:“是《龙吟曲》,有十年没听过有人吹这支曲了。”

坐在桌边的南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发问:“吹得还挺好听的。这曲子有什么来头?”

姜管家沉吟半晌:“这曲子是当年纪寥为抑制身上所中的蛊毒而作。我只知他每次蛊毒发作时便会吹奏此曲来抑制痛楚。看来公子你这次带回来的小丫头,同纪寥的关系不简单。”

南卿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试过她几次了,武功都是投机取巧,会些小花招但没有真本事,心肠也不坏,老姜你就放心吧。”

姜管家顿时怒目:“放心?公子要我怎么放心!林家让您帮忙护送雪灵芝,你倒好,竟然半路跑去追踪纪寥?公子难道不知道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他勾勾手指就能拧断您的脖子!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仆我要怎么向地下的老庄主交代!”

南卿连忙辩解:“我就是为了保护雪灵芝啊。那天我和阿梵在林家取了雪灵芝就打算回庄,哪知道纪寥突然会杀到,所以我只能拿个假诱饵引开他喽。”

“公子是引开他还是追踪他?都一路追他到祭谷去了!”

“一开始是想引开他啦。”南卿一脸诚恳地摊开手,“谁知道他后来似乎中了什么毒毒发,竟然半路掉头走了。我不也是好奇么,就想跟上了他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哪知道就被我这么摸到了祭门老巢,还差点困死在九转玲珑阵里。”

“胡闹!”姜管家气得就想去揪他的耳朵,“公子知不知道前几天千金殿传来消息,纪寥死了。”

“啊?不会吧?这可不是我干的。老姜你要相信我。”

“废话!凭你能动得了天下第一的纪寥?!”

“诶诶诶,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我好歹‘沧澜天极决’也练到第九重了,比我爹当年都强多了。”

姜管家忍住掐死他的**,继续禀报道:“总之纪寥死了,有消息说由他儿子纪小柏继承祭门掌门,可惜他儿子实力不足以服众,据说在纪寥死后第二天,祭门下面就叛乱了。”

南卿撑着脑袋想了想:“江湖杀手排名前三的那个纪小柏吗?听说他武功还不错,嗯,虽然没有我好,不过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两天前,纪小柏就平息了叛乱,正式继承了掌门之位。”

“哦哦?原来没死啊?他果然还是挺有实力的嘛。”

“再有实力也不过一个黄毛小子,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应该控制不了祭门。恐怕是有什么势力在暗中相助他。”姜管家沉思许久,又道,“所以公子你带回来的那个叫渺渺的祭门丫头,还是要防着点的好。”

“祭门内乱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南卿打了个哈欠,“至于渺渺,我跟她跳过同一个崖,以后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以后她由我罩着,你们都不要欺负她。”

“谁会欺负她啊!只有公子你这么无聊的人才会成天戏弄人家小姑娘吧!”姜管家瞪眼,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慢着公子,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啊哈?看上她?”南卿眼前鬼使神差地闪过渺渺像小猫一样蜷缩着的模样,心里突然间变得软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摸摸下巴,“唔,总之你们不要再欺负她了。”

都说了只有你才会欺负小姑娘了!姜管家简直懒得理再他,翻了一个白眼道:“行了,公子你早点休息吧。老仆先告退了。”

☆、不当高手行不行

烂醉了一夜,两个女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都头疼得嗷嗷直叫。。。。。。

死活记不起自己昨晚是怎么醉的,渺渺抱头痛苦道:“不行,我得回房里再补会儿眠去。”

谢红燕却一把拽住了她:“睡什么睡,天都亮了,陪我练武去。”

渺渺一听,瞅了瞅窗外刚刚露出鱼肚白的天空,然后转头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向她:“姐姐你在开玩笑吧?”

然而谢红燕的表情非常认真:“不闻鸡起舞,怎么能成为绝世高手!”

“……我觉得当今世上的绝世高手好像也不缺我一个哈,我还是去睡觉比较好。”

“不行!”

渺渺哭丧起脸:“可是我的脑袋又晕又疼,还没酒醒…诶红燕你干嘛揪我的衣领…喂喂有话好说啊…喂你要拖我去哪里啊啊……”

南赋庄的背后有一处极美的泉水,常年温热,雾气缭绕。

谢红燕三两下就将渺渺扒光了丢进池子里:“喏,进去醒一下酒吧。”

生平第一次被人剥衣服,渺渺跌在水里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脑袋还在当机中,只听见噗的一声水花溅起,谢红燕自己也跳了进来。

渺渺迅速游离她两丈远,躲到水里的一块石头后埋头对手指:“红燕你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随便扒人家的衣服。

谢红燕不耐烦:“都是女人你怕什么。快洗快洗,清醒一下就去练功了。”

还清醒什么,有什么醉意都已经被你吓醒了好不好。渺渺郁闷着把身子埋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打量谢红燕。

不得不说谢红燕是个小美女,脸蛋长得好看不说,身材也玲珑有致,该苗条的地方苗条,该丰满的地方丰满,简直完美的没话说。

把对方看光光了,渺渺又低头瞅瞅自己,要胸没胸的,胳膊上还一捏就能捏出一团肉,果真是不能比啊。

她正感慨着,谢红燕却忽然开口了:“渺渺,听南卿哥哥说你是祭门出来的丫鬟?那你见过祭门的掌门纪寥吗?”

渺渺怔了怔,搪塞道:“呃……见过几次呵呵。”

“真的?”谢红燕双眼发亮,“江湖上都说他的武功天下第一,他真的那么厉害吗?”

“大、大概吧。”

“我也好想见见他啊。”谢红燕一脸神往,蓦地游过来拉住渺渺道,“你带我去祭谷见见他好不好?”

渺渺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老娘好不容易从祭门逃出来,谁会再自动回去送上门给纪小柏砍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师傅他已经嗝屁了呃。

“你要见纪寥做什么?他可是杀手老大。”渺渺不解道。

“那又怎么样。纪寥武功天下第一,传说他只要用剑气就可取人性命。我若有缘见他,拜他为师,到时候一定……”话才到一半,谢红燕倏地住了口,猛然转头厉声道,“谁?!”

渺渺一惊,也立马回头望去。

泉边的岸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气质不凡的锦衣男子,一双眼炯炯有神,正望着她们发愣。

“啊啊啊啊——”空旷的外野里刹那间响起一阵叫喊。

然而这叫喊声不是渺渺发出的,也不是红燕发出的,而是岸上的那个男人捂着眼喊出来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来偷看你们的!我是刚刚听庄里的下人说看见红燕你往温泉来了,才过来找你的。”

渺渺立马怀疑:“那你还说不是故意的?既然说了是温泉,那肯定能想到我们是来泡澡的啊。”

“不。”出乎意料的,谢红燕一手搭上了她的肩,严肃道,“他想不到的,这家伙的脑子从来不会拐弯。”

“…………”

※※

南赋庄,观荷亭。

石桌上的三只茶杯里冒出缕缕茶香,先前在温泉边“偷窥”的锦衣男子坐在石凳上,不安地看看谢红燕,又看看渺渺,终于道:“呃,你就是阿卿救回来的那个姑娘啊?”

估摸着他口中的阿卿是指花孔雀,渺渺瞥了他一眼,纠正道:“是我救的他。^/非常文学/^”

“啊!原来你这么厉害。”男人一脸佩服,完全不疑有他,友好道,“那要多谢你救了阿卿,我是他的好兄弟,唐家堡的唐梵。”

唐家堡?倒也是个江湖中的一个有声望的大派。瞧着眼前这人锦衣华袍,气宇轩昂,想必来头不小。渺渺抓抓头,客气道:“好说好说,我叫渺渺。”

唐梵点点头,再转向谢红燕时笑得有些腼腆:“红燕,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谢红燕兴致缺缺:“什么好消息,是瑞青那人渣死了吗?”

“呃……不是。”唐梵噎了噎道,“是江湖上传言,二绝先生最近打算收徒弟。”

“二绝先生?”谢红燕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当真?”

渺渺听得不明所以:“二绝先生?是谁啊?”

“二绝先生你都不知道?”谢红燕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他可是武林的一个不败神话,三十多年前凭着一身凌霄神功叱咤江湖,无人能敌。”

渺渺扁扁嘴:“能比师……比纪寥还厉害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二绝先生早在三十多年前就隐居昆仑山,又没和纪寥交过手。不过二绝先生成名的时候,纪寥恐怕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呢。”

渺渺听得无语。喂喂你这种对纪寥不屑的语气是怎样啊,刚刚提到纪寥就眼冒绿光的那个人还是你吗,为什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谢红燕却不再理会渺渺,兴奋地转向唐梵:“阿梵你的消息可靠吗?二绝先生他可是从来不收徒弟的啊。怎么这会儿要收徒了呢?什么时候收啊?要收几个?有没有什么条件?快告诉我告诉我。”

唐梵被她连珠炮似的发问弄得有些懵,想了半晌才老实地答道:“我只知道七日后,二绝先生会在昆仑山公开选徒,有意向的年轻一辈都可以去试试,具体收徒条件还不清楚,听说要通过二绝先生的考验才可以。红燕要去吗?”

谢红燕想也不想:“当然。”

唐梵点点头,望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哦,那我也去。”

渺渺瞅瞅唐梵一脸痴迷的表情,顿时就看出了苗头,原来这小子喜欢红燕呢!

她刚想出言调侃,谢红燕却忽然转头看了过来:“渺渺你也和我们一起去。”

“诶?我就不要了吧,反正我肯定通不过什么考验的。”

“别怕,我罩着你嘛。二绝先生可是当世高人,你这么没用,难道不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改变人生?”

“…………”姐姐你说话也太伤人了吧。

见谢红燕这么说,唐梵立刻也殷勤地朝渺渺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罩着你。”

渺渺正要答话,背后却响起了花孔雀的声音:“什么事这么热闹,怎么都不带在下一起玩儿。”

唐梵见到南卿,立刻高兴地嚷了起来:“阿卿你可算回庄了,我那天送完雪灵芝后等了好几天都不见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南卿大步跨入亭中,懒洋洋地瞟他一眼:“担心我?”

唐梵老实地点头。

“担心我你还一来庄里就先跑来看红燕?忽悠谁呢。”

唐梵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边偷瞄着红燕边笨拙地辩解:“不是啊,我才没有单独跑来看红燕,不是还有渺渺也在嘛。”

渺渺?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叫这么亲热了。南卿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严肃提醒道:“阿梵你已经喜欢红燕了,不可以朝三暮四的。”

此话一出,谢红燕还没什么反应,唐梵却霎时像被烫到了一样跳起来:“阿卿你你你你你不要乱说啊。我我我哪有喜欢红红红燕……”

“哦。”南卿面无表情地转向亭中的女子,“红燕,阿梵说他讨厌你呢。”

“喂我我我也没有这样说吧!”

渺渺瞅了瞅几乎已经羞愤欲死的唐梵,想到自己也时常遭到南卿的戏弄,顿时对他起了同病相怜之感,于是打抱不平道:“花孔雀,你别欺负他啦。”

咦咦?这丫头竟然还维护起那小子来了,才一会儿功夫这两人倒是关系好的很嘛。南卿在心里哼了哼,瞥了眼渺渺道:“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谢红燕立刻拉过渺渺道:“南卿哥哥,昆仑山的二绝先生要从武林年轻一辈里选徒弟呢。我在劝渺渺一起去。”

渺渺头疼,挣脱了她的手拒绝道:“我不要去啦。我在这里混吃等死就好了。”

没见过寄人篱下还能在主人家面前这么无赖的直言要当米虫的,南卿嘴角一抽:“南赋庄不留混吃等死的人。这次二绝先生昆仑山选徒,你不去也得去。”

不混吃等死和去不去昆仑山有一毛钱关系啊!就算去了老娘也选不上的啊!渺渺瞪眼无语。

花孔雀却高兴地摸摸她的脑袋:“别瞪我了。南卿哥哥这是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

渺渺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打定主意不去,谁也没办法强迫她的。奈何废柴是没人权的,众人出发的那天,谢红燕唰唰两下点住她的穴道,随手就将她丢进了马车里。

除了南卿、谢红燕和渺渺,这次同行的还有不少南赋庄的年轻弟子,都是想去昆仑山碰碰运气的。而唐梵因为对谢红燕思念成灾,也果断抛弃了唐家堡的其他师兄弟,屁颠屁颠地跑来蹭南赋庄的车马。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了五日,终于抵达了离昆仑山脚下最近的望舒城。

然而进入望舒城后众人才发现,这几日城中早已挤满了各门各派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全都是想来拜二绝先生为师的。一行人连问了好几家客栈,结果都是客满。

没有地方落脚,众人有些犯愁。南卿想了想道:“要不大家直接去昆仑山山脚下扎营露宿吧。”

谢红燕立刻点头同意:“嗯,这城里这么多人,我们还是早点去山脚下蹲守比较好,到时候等二绝先生一召唤,我们可以第一个冲上山。”

渺渺和唐梵却惨白着脸异口同声道:“那你们先去哈。我去那边的茶楼休息下再来找你们。”

谢红燕撅起了嘴:“渺渺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路上颠簸了几下就不行了。还有阿梵你也是的,竟然还会水土不服?是不是男人啊。”

南卿转头四处张望了下,这会儿客栈虽然全部客满,然而街边的一座茶楼里倒还空了不少位子,他瞧了瞧有气无力的渺渺,开口道:“那大家就一起去茶楼里休息下再走吧。”

“不行!”谢红燕急了,“这城里已经这么多人了,说不定现在山脚下也都是人了,去晚了万一那里也没地方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我们先去,不要管这两个废柴了。”

见红燕急,唐梵便也急了,奈何他从两天前起就一直上吐下泻头重脚轻的,实在没力气再走了,只好道:“阿卿,没事的,你们先走。我和渺渺休息一下就来。”

南卿犹豫:“渺渺,那南卿哥哥留下来陪你吧?”

“滚。”渺渺对于害自己遭受颠簸之苦的两个罪魁祸首完全没有好脸色,自顾自虚弱地爬下马车就朝茶楼里走。

罪魁祸首之一的谢红燕立刻没良心道:“好了南卿哥哥,不管他们,我们快走吧。等去山脚占好了地方再回来接他们。”

※※

茶楼的底楼里已经坐满了人,渺渺和唐梵只好像两只软脚虾一样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两人才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软绵绵地趴好,就听见隔壁桌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渺渺姐姐啊。”

渺渺无力地转动了下抵在桌子上的下巴,斜眼瞧见邻桌坐着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姑娘和一个年轻男人。

那个小姑娘正是当日在羲和城里,渺渺和南卿救下的玉叶。

“是你啊,真巧。”渺渺勉强伸出手挥了挥,算是打招呼。

玉叶却已经跑了过来,四下张望了一圈没看见南卿,便疑问道:“沧澜公子没和你在一起?”

渺渺对她没有好感,懒得多说:“没有。”

玉叶有些失望,复又疑问:“那渺渺姐姐也是想来拜二绝先生为师的?”

“……算是吧。”

“哼,土包子又想当凤凰啊?”玉叶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得意道,“我告诉你,这次有我哥哥来了,二绝先生入室弟子之位非我哥莫属,你们通通没戏。”

听她说得笃定,一旁的唐梵立刻信以为真,抬起了头敬仰道:“好厉害啊。不知姑娘的兄长是当今武林的哪位青年才俊?”

玉叶这才注意到渺渺对面还趴着一个唐梵,想了想对方以二对一,自己形势不利,便蹭蹭蹭地跑回自己的桌边,拉起刚刚和自己坐一起的男子就道,“哥,那个女人就是上次在曦和城里欺负我的家伙,你快帮我一起去教训她。”说罢,芊芊玉手一指渺渺。

渺渺无语了:“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当日辛辛苦苦救了你,你恩将仇报?”

然而玉叶的哥哥却已经走了过来:“哦?上次把小叶儿惹哭的就是你吗?”

冤有头债有主,明明是花孔雀惹她哭的好不好。渺渺实在懒得回答,索性趴在桌上装死。

“说话!”见她不理,玉叶的哥哥伸手就要捏住她的下巴。

噌地一声,一只茶杯飞了过去,打在了他的手上。

唐梵虚弱地站起来:“红燕罩的人就是我罩的人,你不要随便对她动手动脚。”

玉叶身边的男子看着自己被击中的手,阴测测地一笑:“阁下好身手。在下龙玉天,倒要领教下阁下的高招。”

说罢,他唰地一下拔剑在手,直直朝着唐梵的面门就刺了下来。

没想到此人说打就打,渺渺和唐梵连忙跳开闪让。然而龙玉天刚刚失了面子,哪里肯这么简单放过他们?他长剑疾刺,茶楼里顿时剑光点点,唐梵无奈,只好被迫和他对起了招。

唐家堡是江湖上的名门望族,门派武功自是不弱。若是在平时,以唐家堡大少爷的身手,眼前的货色唐梵单手就能捏死。然而今天他状态不佳,惯用的长枪也留在马车里了,手边没有武器,结果一来二去,竟和龙玉天打了个平手。

茶楼里的其他客人见到有人打架,立马就全都抱头四散而走。

渺渺此时也虚弱得很。她瞅瞅场中形势,估摸着大概不需要自己上去帮忙,未免受到误伤,她便也退到了二楼的楼梯口。

玉叶瞧见了渺渺的动作,以为她想逃,立刻大喊:“哥,这女人要溜,你快拦着她!”

龙玉天闻言,一手招架住唐梵,另一手长剑一挑,勾起桌上的茶壶朝渺渺掷了过去。

茶壶伴着劲风直袭而来,壶盖在投掷的时候已经被掀飞,眼看里面滚烫的茶水就要朝自己泼来,渺渺本能地后退,却忘了自己身后已经是楼梯口,她顿时一脚踩空,整个人就要向后仰倒。

背后却有一只手扶住了她。

一股熟悉的杀气透过那只手传递而来,渺渺的身体顿时僵硬了。

背后那人却淡定得很,一只手仍扶着渺渺,另一只手朝着迎面而来的茶壶弹指一拨,茶壶呼地一下被拨回,滚烫的茶水刹那间倾倒而出,竟然全数泼在了玉叶的脸上。

“啊——!”茶楼里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玉叶捂着自己的脸拼命哭喊:“哥!哥!好烫!我的脸……我的脸……”

与此同时,渺渺也强忍住惊恐僵硬地回过头,果不其然地对上一双既冷冽又漂亮的凤眼。她顿时头皮发麻,哆嗦着开口道——“纪、纪小柏。”

☆、这下泥足深陷了

纪小柏冷眼看着还倒在自己臂弯里的渺渺,居高临下地只吐出了两个字:“废物。”

声音不轻不重,一如既往的杀气四溢。渺渺吓得一个激灵,飞快地就跳离了他两步远。

偏偏这时龙玉天跑了过来,一剑戳向纪小柏:“你竟敢烫伤我的小叶儿!”

纪小柏看也不看他,轻轻伸出一只左手就将企图逃跑的渺渺捞了回来,然后待龙玉天的剑刺到眼前,他的右手才动了动。

没人看清纪小柏是何时出剑的,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过后,纪小柏的剑就削铁如泥地穿透了龙玉天手中的兵器,然后直直刺入了他的掌心。

龙玉天的手掌顿时血流如注,人也吓呆了。

若不是唐梵在最后关头扔出了一个茶杯,那刚刚这一剑刺穿的将是他的心脏。

杀人未遂,纪小柏也不可惜,瞥了一眼唐梵后就慢条斯理地抽回了剑。

龙玉天却面白如纸。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他后怕得冷汗直冒,也顾不上手上疼痛,连滚带爬地拉起玉叶就从窗台处逃走。

纪小柏冷嗤一声,随手扯过渺渺的衣摆开始擦拭剑上的血迹。他擦剑的动作又缓慢又优雅,墨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下,有几滴殷红的血淌到他的手背上,更衬得他肌肤如雪,像画里走出来的妖怪。

被当做抹布的渺渺顿时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贱人。

仿佛感受到她的怨念,纪小柏愈发愉快地将手背上的血也尽数抹到她的衣服上,随后捏起她的下巴轻笑:“渺渺小师妹,这几日在外面玩得可开心?”

被他冰冷的的眼神一吓,渺渺立刻缩了:“还好还好……”

两人一问一答,倒让原本打算上来抢人的唐梵听得有些疑惑:“渺渺?他是你朋友啊?”

下巴被纪小柏捏着,渺渺干笑:“嘿嘿嘿嘿……这个……怎么说呢……”

纪小柏却替她回答了:“我是发誓要让她生不如死的人。”

此言一出,唐梵总算明白此人是敌非友,立刻抄起手边一条长凳就朝纪小柏攻了过来。

长凳笨重,可挥下来的时候却带出凌厉的风声,显然持凳之人手上的劲力不小。纪小柏心下微惊,丢开了渺渺回手格挡。

“逐日枪法?你是唐家堡的人?”

没想到自己使着长凳也能被认出武功路数,唐梵钦佩道:“在下唐家堡唐梵,不知阁下是哪位?”

纪小柏没有回答,只转头看着渺渺冷笑:“怪不得我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找了唐家堡当靠山。”

……老娘才不告诉你我其实在南赋庄呢。渺渺撇撇嘴不理他,躲到一旁朝着唐梵大声提醒道:“阿梵当心他左手,当心他剑鞘里也有暗器……啊!快攻他气海穴。”

唐梵闻言,立刻改势朝对方小腹的气海穴攻去。他这一手使的是唐家绝学逐日枪法中的破剑式,攻的又是纪小柏的弱点,此刻虽然用的是长凳,威力却也绝不可小觑。

纪小柏被迫反手回护,胸中顿时怒不可遏,再看向渺渺的眼神几乎要喷火。

渺渺顶住压力,鼓起勇气继续在一旁叫嚣:“他要防御就打他胸前膻中穴!注意稳住下盘,他会突袭!哎哎,快削他右耳!”

唐梵有些为难:“削他右耳难度太高了……我用的是凳子呃……”。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哦,那就直接揍他的脸好了。”

“……”

渺渺在角落里蹦跶得欢,纪小柏却气得脸都扭曲了。盛怒之下,他手中长剑再也不留半分余力,横削直击,须臾间就连变了几十招,快如鬼魅。

唐梵没有趁手的兵器,很快招架不住,手上的长凳唰地一下就被劈成两段。

纪小柏却没有丝毫要收手的意思,越打越狠。

他速度太快,渺渺实在来不及再指点唐梵。眼看形势越来越惊险,唐梵就要敌不过,渺渺大急,迫不得已之下亲自冲上去朝他左肋的空门狠踢了一脚,然后缩回唐梵身后躲好。

却没想到,纪小柏竟被她一脚踢的吐血了。

渺渺从唐梵背后探出脑袋,愣了一下后终于反应过来:“小柏哥哥,原来你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呀。”

当日纪小柏在禁地强行破阵,曾被碎石机关打晕。渺渺在事后检查过他的伤势,记得他的左肋确实是断了的。如今才过了二十日,他的断骨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

而现在又被她一脚踢在断骨上,难怪他要吐血。

不过,伤了肋骨还敢这么大动干戈,渺渺一时间也不知道对他是该佩服还是该害怕,

她瞅瞅脸色发白的纪小柏,只觉得他每吸一口气都像是疼得要死,真是说不出的悲惨。她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开口道:“那个……纪小柏,你不要再乱动了。我、我走啦。”

回答她的是纪小柏恶狠狠的怒吼:“你敢走一步试试!”

切,都这德行了还威胁谁呀!渺渺顿时收起同情心,得瑟的翻他一个白眼,拉过唐梵就大摇大摆地跑路。

※※

两人赶到昆仑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渺渺累得不行,找到南卿他们搭好的帐子就往里钻。

谢红燕也跟着钻了进来:“渺渺,你在茶楼还没休息好啊?不如陪我练武吧。”

“找花孔雀去。”

“跟南卿哥哥打没意思啦,他又从来不出阴招的。”

“…………”

“好渺渺,就陪我练练吧。”

渺渺烦得不行,正想发飙,却见到南卿也掀开帐子钻了进来。

“听阿梵说,你们在茶楼被人攻击了?”

渺渺心里顿时暗暗叫糟,嘴上却仍是镇定道:“是啊,就是以前和你说过的山谷里的杀人狂嘛,发现我逃跑就出来追杀我了。”

南卿“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是纪小柏?”

渺渺一惊,纪小柏当时并没有对唐梵自报家门,他是如何知道的?

“祭门里穿紫衣的年轻杀手并不多。”南卿瞧了一眼渺渺的表情,忽然笑道,“没想到你区区一个祭门丫鬟,也能引得祭门新任掌门亲自追杀。”

不好,花孔雀果然起疑了!渺渺噎了半晌,最终仍是搪塞道:“大、大概是他闲得发慌吧。”

“哦哦。”见她始终防着自己,不愿说出真正的身份,南卿觉得有点点失望也有点点受伤,闷声道,“好啦,反正不管是什么人要害你,南卿哥哥都帮你打跑他。”

一旁的谢红燕却听得好奇了:“纪小柏是谁?祭门的新掌门?”

“是纪寥的儿子。纪寥死了,由他接任。”

“纪寥死了?!”谢红燕顿时震惊,然而她很快又双眼发亮,“那他的儿子应该也很厉害!纪小柏现在在哪里?我找他比试比试去。”

“别急。”南卿瞟了一眼渺渺,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安抚道,“纪小柏既然也来昆仑山了,那两天后我们自然会有机会碰到他。”

※※

两天后,便到了二绝收徒的日子。无数江湖小辈在这一日清晨涌上了昆仑山,然而到了山顶,众人却连二绝的影子都没见着,只找到了一块石碑。

石碑上只刻了一句话:

老夫就在昆仑山里。哪个小娃娃能最先找到老夫,就算通过考验——二绝留。

这是……捉迷藏?

所有人都无语了。

“太儿戏了!收徒弟不是该看根骨和资质的吗。这算哪门子考验?这老头消遣我们吧?”

“昆仑山绵延千里,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更何况二绝先生隐居了三十多年,谁知道他是什么模样,怎么找啊?!”

“操,看来这二绝什么的人根本不靠谱,老子大老远的是白跑一趟了。”

众人怒火逐渐高涨,不少人已打算打道回府。人群中的谢红燕却忽然兴奋地大声叫嚷了起来:“南卿哥哥快看!那石碑上的字不是凿刻的,而是二绝先生用指力刻出来的!”

她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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