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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风流:我做摄政女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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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雅歌点头,“一切,听你的!”
说完正事儿,又怕他提起昨晚的事,雅歌便告辞离开。
就让自己再逃避一次吧。她叹息。
只是,人未走几步,她就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是天旋地转。。。。。。
“雅雅?”轩辕永凌心下一窒,立刻冲过来。
先一步将她稳稳地扶住,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
一生中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满眼关切、焦急。
雅歌才觉得欣慰了少许。
这才想起,昨夜,自己可不也是一晚没睡么?
为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而煎熬,为小烨儿生病哭闹而担忧。
昨夜,是她这一生中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我送你回去!”当下,也不再理国事,亲自抱了她,出殿,往椒房宫走。
因了与雅歌的计划,轩辕永凌没事人般。
在兰书竹与秦历面前,对那晚的事,半个字都未提及。
一切,好像没发生过。
抑或是,他根本忘记了。
可,皇上越是这样,李宏山等人越是怀疑。
按理,皇上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雅歌,依旧每日陪在他身边,与他打情骂俏,与他甜言蜜语。
只是,心里的那根刺,却时不时地让她疼一下。
李宏山在御书房里,向皇上禀报了一些政务后,与往常一样跪安。
意外地,离去时,他迟迟疑疑的,似还有话要说。
轩辕永凌只当没看见,注意力全放在雅歌怀中的儿子身上,与她一起逗小烨儿。
李宏山轻叹了一口气,终是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轩辕永凌才收了笑容。
叹道:“雅雅,舅公浴血沙场一辈子,为我轩辕朝创下了丰功伟绩,我们这样做,万一错了,怎么办?”
听言,雅歌也叹气,说:“我何偿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与其这样怀疑,不如来个痛快的,这样既可以还他清白,你也放心了,不是吗?”
“好吧!”轩辕永凌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心里却依旧要矛盾,怕事情一旦属实,他不知该如何处理!
先下手为强
他这般的心思,一一落入雅歌眼里。
她不点明,也不将实情告诉他。
早在日前,当她从小语子手中接过另一个帐本的时候,她就愤怒了。
张家是可恨,但这个李宏山,他装着个清廉忠臣、正义君子的外表,暗里却尽干些遮遮掩掩的事儿,岂不更可耻?
兵权在这种人手里,这天下,迟早有一日会因他而乱!
她必须,赶在李家羽翼未丰的情况下,斩断他们的翅膀。
就算这样,不幸让轩辕永凌为难,她亦在所不惜。
偶尔,她也会怀疑自己的动机:究竟是以前殉葬的事怨恨他,还是后来他司马昭之心,为轩辕永凌找女人,从而惹怒了自己。
抑或者,因李宏山也在找机会对付她?
她,是因为对李宏山心存忿恨,是因为先下手为强,所以才要坚决报复他的吗?
摇摇头,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个。
五日后的早朝,议事完毕后,轩辕永凌就要退朝。
张丞相却在这个时候呈上了新政的计划单。
轩辕永凌翻了翻,对他说道:“丞相,这计划列得很清楚啊,无须等朕批阅了,你直接去户部领银子吧。”
“可是——”张苏民作了为难,说:“皇上,微臣的长史昨儿个已去户部问了,秦大人以无钱为由,给推了回来!”
“什么?”轩辕永凌不悦。
户曹掌事秦历一听,当即站出来,辨道:“启禀皇上,丞相所列的数目庞大,微臣——还须重新清算一遍,才敢拨钱!”
“原来是这样!”轩辕永凌微微释了然,却又问:“那么,你这重新清算,需多久时间?”
秦历答:“回皇上,最迟也得到月尾!”
那不是要等上二十好几日?
有什么好查的
轩辕永凌当下否决了他,道:“时间太久,朕等不及了,这样吧,今日不是有一季的赋税运进宫吗?就用这笔银子吧。”
“皇上,万万不可!”听此,秦历狠狠一震,就像触了电般,反应激烈。
轩辕永凌浓眉又皱,反问:“有何不可?”
“这。。。。。。”就这么会儿功夫,秦历就已冷汗直冒,焦急地想着应对的策略:“这季的赋税银,微臣还。。。。。。还未来得及做单。。。。。。”
“那就让丞相派些人手去,帮你尽快清点做单!”不容他再变,轩辕永凌毅然将事定锤落音:“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微臣遵旨,那。。。。。。微臣这就回户部准备!”秦历焦虑万分,心想着,这时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阻止。
哪知,轩辕永凌却阻了他,道:“先别走,既然丞相的计划交上来了,各位卿家就都过目一下,顺便——看看其中哪里还有不足的,都提出来!”
秦历的一举一动,轩辕永凌全数看在眼里。
只是,为何李宏山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莫非此事,与他无关?
要是这样,就好了!
轩辕永凌真心希冀着。
北大门。
数十辆银车在侍卫的押解下,缓缓入得宫来。
李单身着银色铠甲,腰间佩剑,威风禀禀。
见手下拦了银车要查,遂走过来,不悦地朝那些侍卫吼:“查什么啊,这是朝廷的赋税银,有什么好查的?放行!”
其时,华妃带了御林军,守在不远处的宫道边。
只等着银车全数进入,就动手搜查。
“上!”
时机到了,雅歌朝身后的御林军挥手。
一声令下,御林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顷刻间包围了所有的银车。
北门出事了
“干什么,干什么?”负责押解银车的首领,见了突然冒出来的御林军,吓得面色灰白。
“怎么回事?”李单见此,赶紧提剑冲过来。
雅歌只是冷笑,却并不现身。
听御林军不卑不亢的声音:“遵皇上喻旨,搜查每一辆进出皇宫的车辆!”
“可。。。。。。这是银车?”李单耸眉,辩道。
御林军才不理他,大声说道:“银车也是车,查!”
“你。。。。。。”李单急坏了。
那负责押解的首领,更急得不行,双双阻止:“不准查,谁敢乱动?”
听到动静,李单的部下,也迅速围了过来。
御林军统领眯了眼看着二人,威严地喝道:“干什么,你二人想造反么?”
“报——”文宣殿上,皇上与众臣正在商议新政一事,听侍卫这声音,皆都吓了一跳。
“启禀皇上,北门——出事了!”那侍卫进得来,单腿跪地,禀。
听此话,秦历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大理寺。
李单与秦历被上了重刑镣铐,跪着审判。
堂上皇帝与华妃高座,李宏山与张丞相则一旁落座,听审。
负责主审此案的大理寺卿福泰正襟危坐,案板一拍,问:“李单、秦历,还不快快将你等的所做所为,速速招来?”
“冤枉啊,”秦历哆嗦着,却装了无辜,道:“皇上明鉴,下臣承认此次是疏忽大意了,让手下钻了空子,可这事,下臣并未参与啊?”
李单跟着喊冤,说:“末将失职,请皇上治末将值守不严的罪名!”
“大胆,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来啊——”福泰大怒,案板再次一拍,大声喊:“传押银管事秦春!”
你还敢狡辩称是第一次
这秦春,其实就是秦历的直系侄子。
雅歌早知道他会为了秦家上下,将罪责一人揽下。
反正要死,不如死得有价值些。
果然,那秦春被押上堂来,主审还未问话,他便急着招认了:“回皇上、各位大人,此事,全因小人贪心所致,与他人无关。。。。。。”
“秦春,本官且问你——”福泰看着他,道:“一人所为,如何说得过去?数车的石头运进国库,没人为你掩饰,你如何过关?”
“大人冤枉啊,”秦春急白了脸,辩道:“小人,小人这也是第一次而已,原来想着赚一笔就远走高飞的。。。。。。”
案板一响,福泰喝斥他:“胡说,本官早已证据确凿,你等如此行事,已四载有余,你还敢狡辩称是第一次?”
“冤枉啊,大人。。。。。。”
“好了,既然你们不珍惜机会,那就休怪本官铁面无私了,来人啊——带一众案犯及证人上堂!”
钱庄掌柜、赌坊管事、伙计,甚至百姓。。。。。。被一一带了上来。
轩辕永凌看着,只觉惊心动魄,惊讶万分。
事情,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以为只要揪出腐败、弄虚作假的官员来就成,哪曾想竟牵扯出如此惊人的内幕——
李单,谐同秦历,以全国各地,每季的赋税银为本钱,大肆为己谋利。
各地,每一季的赋税,到了京城的钱库后,立即被秦春秘密换掉,装上银车运进皇宫的全变成了石头。
然后,他们再将真正的赋税银投进钱庄与赌坊,通过高额借贷而获得利息。
各地每一季的赋税银,少说也是五百万两以上,这笔钱放进钱庄,单是一月利息就有五万两银。
更何况有高额借贷及赌坊的高利贷?
钱滚钱,利滚利
而李单与秦历,正是赌坊的幕后老板。
这些年,他们利用赋税银来放高利贷给那些赌徒,收入转眼间便是成千上万。
赌徒有还不上钱的,就逼他们以家里的房产、田产甚至女人来抵债。
所以,如今的李单与秦历,不仅拥有了赌坊,京城的房产与田地,更是多的惊人。
暗中还姬妾成群。
如此一月后,他们会立即将本钱抽回,按数目如实将赋税银押解进宫,换下一月前运进宫的石头。
这一切得以顺利进行,合赖有北门统领李单的配合。
这也就是那位书记员说的赋税银进宫一月后,才启封清点的原因。
表面上看来,朝廷并没有损失什么。
因为,虽迟了一月,但这钱,还是如实上缴,数目完全对得上。
可是,秦历与李单,却在这一月内,经过了一番钱滚钱,利滚利的方式后,获得了巨额的利润。
在大量人证、物证的指认下,秦历与李单犹如战败的公鸡,垂头再也找不到喊冤的理由。
“混帐东西!”李宏山震惊了,激动地上前来,一脚将儿子踢出老远。
怒骂:“老夫一生的清廉名节,竟被你全数败尽,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骂完,毅然转身,朝堂上跪了,痛心疾首:“皇上,老臣教子不严,有负圣恩,请皇上一并将老臣治罪!”
“皇上,皇上明鉴啊。。。。。。”听此,李单挣扎着爬起,在李宏山的旁边跪了,哽咽道:“皇上明鉴,此事父亲完全不知情,请皇上明查啊。。。。。。”
这就是国家栋梁,朝廷未来的希望?
轩辕永凌寒心了,摇摇头,再也看不下去:“罢了罢了,朕乏了,这里就交由华妃处理吧。”
说完,毅然起身,甚至没看雅歌一眼,扬长而去。
皇上,你的书拿倒了
在这场变故中,他像一个被动的傻瓜,什么事都蒙在鼓里。
雅雅,查出了这么多的事,却事先没有向他吐露一个字。
他也明白,她是为他好,不想让他太为难。
可是,弄成今日局面,岂不让他更为难?
一日后,御书房。
“皇上,华妃娘娘来了。”方寂进来,轻声禀报。
“。。。。。。”轩辕永凌一怔,遂答:“方寂,就说朕很忙,让她先回去,朕——晚点再过去找她。”
这俩人之间,好好的怎又生了隔阂?方寂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转身退出,欲如实向华妃传达旨意。
哪知,一抬头却发现华妃已然进了来:“华妃娘娘,您怎么。。。。。。”
听到声音,轩辕永凌赶紧拿了一本书在手,作势忙碌。
雅歌见了,哭笑不得。
勿自过去,笑道:“看来,皇上还真的挺忙的。”
轩辕永凌尴尬,笑笑,答:“是啊,是有点忙。”
“可是皇上,你的书拿倒了。”雅歌抿了嘴笑,尽量让这里的气氛轻松些。
轩辕永凌一怔,低下头,可不是拿倒了嘛。
当下大窘,却又对她拉长了声音,无奈地道:“雅雅——让我静一静,好么?”
“静?”听言,她收了笑容,沉重地道:“你在这里静下去,恐怕三军将士就要乱成一锅了!”
“。。。。。。”轩辕永凌不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雅歌也不作解释。
轩辕永凌不傻,这种事,只要他想一想,就会懂的。
果真,只见他眼前一亮,很快从御案里起身出来:“雅雅,你这就陪我到兵营去!”
“臣妾遵旨!”总算不负我一番心思,雅歌欣慰。
某些人拈花惹草了
马车上,轩辕永凌握了她的手,半晌不语。
“永凌,你还在烦李单的案子?”雅歌只好主动出声。
“唉~~”轩辕永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怎能不烦呢,犯了这么大的事,不抄斩,又如何让天下万民心服?可是舅公就李单这么个儿子。。。。。。”
他说不下去了。
“永凌,”雅歌反握了他的手,诚恳相对:“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将这事交给我去办吧。”
“你?”他看了她,摇头:“不,不行,这事牵涉太大,矛盾太冲突,我不能再让你背这个黑锅!”
“永凌——”雅歌有些感动,说:“你放心吧,舅公,无非是想保住儿子的性命,如此,我就顺了他,不就是了嘛。”
“万万不可!”轩辕永凌立刻否决了她,道:“如果因为他是舅公的儿子就饶他不死,试问以后,还有谁真心臣服于我?”
“你怎么想不通了,我不是说了嘛,交给我办。饶李单不死,是我的意思,与你无关啊,万民们不服,也是不服我。。。。。。”
“朕都说了不让你背这个黑锅了!”
雅歌一怔,叹气:“永凌,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事先查清了一切,却让你蒙在鼓里?”
轩辕永凌沉默,也算是默认了。
“算了,反正你们男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们女人,做多错多!”见此,雅歌微微地来了气。
她想,你抱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可有想过我?
究其底,她只是一个女人!这种事,她很难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轩辕永凌听出她话里有话,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心里不痛快罢了,某些人拈花惹草了,我还得自己骗自己,还得帮他瞒着!”
轩辕永凌这才恍然大悟。
一人错一次,扯平了
却也惭愧不已,眸子变柔,歉声道:“雅雅,原来。。。。。。你已知道了!”
“我怎能不知道?”雅歌瞪了他,低斥:“那晚,你的儿子中暑发烧,吵了一整晚,我四处找你,你说我如何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看她真生气了,轩辕永凌顿时没辙。
一把搂紧了她,试探着说:“好吧,我们一人错一次,那——扯平了,可好?”
“这还差不多!”雅歌转怒为笑。
“你哟!”轩辕永凌无奈,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一脸溺爱。
“永凌,”雅歌不得不又言归正传:“其实,我说不杀李单,也是说得过去的,只要。。。。。。”
看了他一眼,打住。
“只要什么?”轩辕永凌的心都提了起来,隐隐的,他似明白了。
雅歌便说:“舅公一生征战沙场,也是时候退下来养老了,你说呢?”
轩辕永凌蓦得一怔,迷茫地点头,却又摇头:“雅雅,让舅公退下来,这三军元帅之位,又该找谁接替呢?”
“你啊~~”
“我?”禁不住眼前一亮,轩辕永凌大为意外:“雅雅,你是说。。。。。。让我直接统领三军,掌兵符?”
先前,他只是想让三军脱离对李宏山的依赖,却没想过要亲自挑起这个担子。
如今听来,心下万分期待。
雅歌点点头:“正是!永凌,你还记不记得,先帝在世时,曾让老国公查张丞相的事?”
轩辕永凌点头。
雅歌遂又说:“其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先帝这样做,真正的用意是想激起张李俩家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他渔翁得利,不仅可以消灭张家的势力,也趁机夺回兵权,可惜。。。。。。”
这诱惑太大了
可惜,令人嘘唏的是,革命还未成功,轩辕琉澈就已先行捐躯。
悲哉善哉!
“那,雅雅。。。。。。这事,就辛苦你了!”将三军控制在自己手上,这诱惑太大了。
怕是,任何一位帝王,都想三军将士直接听命于自己。
轩辕永凌自是也不例外的。
“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雅歌点点头,给他自信的一笑。
至得兵营。
军中将士突见圣上驾临,本就生乱,此时更乱成一团。
听从雅歌建议,轩辕永凌首先直奔军营食堂。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每顿几片菜叶,几块豆腐,一锅骨头汤。
士兵们的全部伙食,竟只有这么点,还如此的差劲。
“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每月大笔大笔的军费支出,结果你们就给将士们吃这个?”轩辕永凌怒了。
将面前的盘盘罐罐掀翻在地,欺上瞒下,是他如今最忌恨的字眼。
“皇上恕罪!”值守军官吓得匍匐于地,解释道:“三军将士人数众多,再多的军费也是入不敷出,末将——已然尽力了,请皇上明查!”
“明查?你还敢让朕明查?”轩辕永凌瞪着他。
怒斥:“你真以为朕好骗?朕早看过军营呈上的开支明细,那上面所列的伙食,可不是这些!若今日来之前,朕事先通知,看到的,定不会是这些食物吧?”
那军官一震,百口莫辩:“末将知错,愿接受皇上惩罚!”
“皇上——”雅歌站出来打圆场,说:“按我看,这位将军也没办法,毕竟,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事已至此,皇上还是莫追究了,以后,让他们改正便是!”
“谢华妃娘娘体谅!”都说这个华妃手段凌厉,眼里参不进半粒沙子。
我这不是做梦吧
今日一见,她美丽无双,却并不如传闻中的凌厉。
值守军官当下对她不禁生了一分敬佩。
舒了一口气,知道有华妃求情,自己该是不会领罚了。
嘱咐了一番后,帝妃二人又到了军营宿舍。
这一下,场面更是乱得不可开交。
还未近得前来,便听宿舍里有人喧哗。
雅歌凝神听去——
有人哽咽着,求:“将军,请您看在小的曾为您挡过一刀的份上,别赶我走,我无父无母,家中早没了亲人,您让我依靠谁啊?”
立有一人冷哼,无情道:“我管你依靠谁,总之你快点离开,皇上与华妃马上就要到了,让他看到断胳膊断腿的残废士兵也在军营吃白饭,我不麻烦了。。。。。。”
“放肆!”雅歌生怒,寻着声音快步过去。
于是便发现了一个着了灰色布衣的小兵,趴在地上,正扯了面前着将军铠甲的军官,泪流满面的求情。
“啊?参见皇上,参见华妃娘娘!”那将军见得两位正主这么快就赶到了,直吓得面色铁青。
心里直嘀咕:不是说半个时辰才到吗?怎么这么快?
他哪里知道,这是轩辕永凌刻意下的旨意。
将所有行程提前了半个时辰,却不让任何人泄露。
为的,就是抓个现形。
雅歌看都没看他一眼,只过去亲自扶了那小兵起来。
这才发现他一只脚自膝盖以下,生生被切去。
顿时红了眼,柔声问他:“小兄弟,你这腿,是如何伤的?”
小兵好一愣,心想:我这不是做梦吧?华妃,她竟然称呼我为小兄弟?还如此关心一个没用的残兵?
他不禁用手狠狠地揉了一下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听错了。
朕不与女人一般计较
“问你话呢,快回答华妃娘娘!”将军见他只顾发愣,一急,大声喝道。
“哦!”小兵如梦初醒,赶紧答:“回娘娘话,奴才这腿,就是。。。。。。就是在上回攻打乌霞国时。。。。。。”
他忽然住了嘴,因为他想起,乌霞国,那不正是华妃的。。。。。。
雅歌知道他顾虑什么。
也不怪他,笑笑,说:“原来是这样,如此,让你受苦了!”
见此,轩辕永凌转向那将军,训斥道:“做为首领,你怎能如此无情?他们,都是为国而伤,境况已够悲凉的了,你怎能还赶他们走?”
“皇上,末将。。。。。。知罪!”
“好了,朕,会立即着人建一幢休养楼,以后,但凡在战场上重伤残废,而又无亲无故的将士,都转过去,自有朝廷养他们!”
“啊?”那将军与小兵似乎很意外,反应过来便拼命地磕头谢恩:“皇上仁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雅歌欣慰,也实没想到,轩辕永凌收买人的功夫,如此的到位。
难怪得一提到三军,他就立刻拉自己过来了。
看来,他早就想以小利赢军心了。
回宫的路上,雅歌捂了嘴,拼命忍住笑。
轩辕永凌佯装不悦:“想笑就笑吧,朕不与女人一般计较!”
“咳咳。。。。。。”雅歌作势轻咳几声,却板了脸,没事人似的说:“没啥好笑的!”
“你。。。。。。小妖精,你存心找麻烦是不?”话一落音,轩辕永凌猛得出手,将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
下一秒,低头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烈日炎炎,人懒心乏。
椒房宫。
刚将小烨儿哄睡了,素言便进来禀报:“娘娘,老国公在宫外,说有事求见。”
“好,将他请到书房,本宫马上就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该来的,终于来了。
雅歌叹一口气,到妆台前坐下,执了梳,梳理一头刚被小烨儿抓乱的秀发。
偏殿书房里,李宏山坐立不安。
“听说,老国公找本宫有事?”雅歌进来,一脸淡然。
李宏山一怔,抬头见得门边立着的女子,笑意盈盈,高贵逼人。
当下不禁迷茫:自己,这是何时与她对立起来了?
他记得,曾几何时,他是那样的赏识她;而她,亦是对自己尊敬的、相信的。
为何,时至今日,一切完全变了样呢?
心下,重叹一声:是我,是我对她无情在先、欲除她在后,如今。。。。。。
“老臣,参见华妃娘娘!”
“国公快快请起!”雅歌赶紧过去,亲自将他扶了起来,真诚地道:“老国公,有事,坐着说吧。”
李宏山却是不敢坐的,再次跪了,拱手道:“求华妃娘娘开恩,饶小儿不死!”
“哦?”雅歌按兵不动,在房里坐了,笑道:“老国公,这事儿,你该去求皇上,请恕本宫,无能为力!”
“娘娘,老臣年纪虽老,可,还不至于眼瞎!”李宏山不卑不亢起来,似笃定了能说服华妃同意。
“老国公,你太抬举本宫了,只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也知道皇上的性子,他是最看不得徇私枉法的,本宫就是有心想帮,也帮不了啊。除非。。。。。。”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住,看着李宏山,神情,似笑非笑。
李宏山见得,心似坠入万丈悬崖,沉声问:“除非什么?娘娘但讲无妨!”
雅歌便起了身,在房里走了几圈。
沉吟道:“本来,李单所犯的事,是没法活命的,但巧就巧在皇上的新政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等价交换
说到这里,雅歌有意在他面前站定。
停了一会儿,又说:“百姓正为新政而感到雀跃,免李单一死,应该起不了民愤,对皇上的名声,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只是。。。。。。为了堵住朝廷上下的嘴,就必须得有一个等价的交换!”
“等价交换?”李宏山狠狠一震,厉声怒来:“华妃娘娘,你想让老臣交出三军大元帅的职位?”
人家都不客气了,你又何必温和以对?
雅歌当即收了笑,冷道:“怎么,国公不愿意?难道在国公的心目中,儿子的性命,还比不上手中的权利?”
李宏山毅然起身,瞪了她,喝斥:“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娘娘计划好了的。”
“计划?”雅歌冷笑,“国公,本宫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四年前,本宫还是乌霞国的一位小公主,做梦都想不到,今日会站在这里!”
“哼!”李宏山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休得狡辩,皇上突然驾临军营,也是你的主意吧,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高明;这般针对老臣,究竟对你,有何好处?”
“针对?”雅歌只觉好笑,反问他:“老国公,天地良心,究竟是谁先针对的谁,我想,你心里该最清楚吧?”
本是想将情绪藏一藏的,毕竟,李宏山立过战功无数。
她不想与他明着闹翻。
但是,李宏山的态度与语气,令她十分恼火。
她藏不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老夫,今日算是领教了,但你想要夺老夫手中的权,老夫这就告诉你,妄想!”
“随便!如此本宫反而省心了,就让皇上禀公处理得了!”
话已至此,雅歌懒得多言,起身傲然离去。
那你赶紧答应她啊
身后,李宏山铁拳紧握,额上的青筋根根鼓起。
伴君一生,他知道,皇上既然已动了三军元帅的心思,这位置,迟早会被夺去。
他奋斗了一辈子,竟落得如此下场,他不甘心!
可,李单——
苦叹一声,他唯有出宫往大理寺监而去。
“大将军,可等到您出来了。”家中管家迎上来,一脸焦意。
李宏山还以为出了何事,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罗叶,怎么了,是不是少将军那边。。。。。。”
“大将军莫急,少将军没事,只是让老奴过来请您去一趟。”管家恭敬地答道。
李宏山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走吧,我们这就过去。”
一路,矛盾。
仅只是短短几日,李单便瘦了一圈,神情憔悴。
“单儿,你怎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李宏山急急过去,隔着铁栏一把紧握了儿子的手。
李单摇头,脸上表情有些麻木。
他轻声说:“父亲,儿子犯了这么大的事,还。。。。。。能活吗?”
“怎么不能?单儿,你放心,为父,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这话时,心里不期然地想起华妃所说的‘等价交换’来。
遂,又变得犹豫。
见他神色有异,李单紧问:“父亲,怎么了?”
“没什么,”李宏山摇摇头,叹一口气,说:“为父只是想起了华妃刚才对我说的话。”
“华妃?她跟您说什么了?”李单眼前一亮。
他也是在宫中打滚了数载的人,一听就能听出端倪来。
李宏山再叹一声,答:“华妃让为父交出三军大元帅的位置,来。。。。。。换你的性命!为父,还在考虑。。。。。。”
“父亲!”李单一喜,紧道:“那你赶紧答应她啊,
要不是你得罪华妃
难道,在你心目中,儿子的命,还比不上你手中的那个小小的兵符?”
“你懂什么?”李宏山不耐烦地瞪了儿子一眼。
斥道:“交出了兵符,为父奋斗了一辈子,岂不顷刻之间一无所有?”
“父亲!”李单心寒了,一下甩开了他的手。
气道:“你都这把年纪了,占着兵符,又还能威风几年?难道你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死吗?”
“这都是你不好,我李家代代忠良,怎就出了个你这样的败家子?”李宏山恨得咬牙切齿。
“父亲!”李单开始据理相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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