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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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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哭越委屈,到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胡乱哭什么。嗓子哭到哑,像是要把从莫名其妙穿越至今的无助难过委屈……所有所有压抑的负面情绪却都倾泻出来一样。

累到眼皮坠下来时,我靠在上官涵胸口只剩进气和出气的份。笑声从他的胸腔沉闷地传出来,脸颊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笑就笑吧,我索性闭上眼,无视他。

见我面露不满,他用掌腹擦着我满脸泪迹,温柔地笑,“发泄完了?这场洪水发得可不小啊。”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俺消失段时间,大家都没催更俺好感动啊!原来大家是如此地信任俺!于是,本周日更!决定了……

乔远接妻

自从在上官涵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哭一场后,我抱着破罐子破摔以及“出嫁之后与你无关”的心态,索性在他面前不再顾及什么浮云般的形象。

“这个面糊了……汤水浑了,馄饨馅也不好吃……”我一手抱着雪团,一手捏着筷子,坐在桌边对面前一碗馄饨面挑挑拣拣。

“有吃的就不错了,话还那么多。”围着围兜,在灶台前忙忙碌碌地人抽空嫌弃地说。

“……”我扁扁嘴,与怀中的雪团对视一眼,伸手将身前的碗推远——不吃了。

“嘿,你还真来劲了!”

话毕,我的脑袋就被擀面杖敲了下。低头,拍掉脑袋上的面粉,我腿上被殃及的雪团轻盈地跳到地上,抖了抖细软的毛发。

“你再敲,再敲就让别人来遭罪。”

我起身装作离开,果然就被厨娘打扮的上官涵按回位置上,“好好好,不敲了不敲了,祖宗。真是越来越金贵,连敲都不让了。”

“沾着面粉的手别碰我。”躲开他白花花的手,我皱眉,煞有其事道:“我现在可是准有夫之妇,和你共处一室就已经很不道德了。”

“有夫之妇?”讪讪地收回手,上官涵皱着鼻子,毫不嘴软地回击道:“嫁不嫁得出去还是个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我是很坚决,只要温茗娶,我就嫁。”看着他黑着张脸转身,我再次申明。

“说得跟赌气似的。”上官涵擀手中的面,不满地哼哼,“嫁人就嫁人,一定非是他不可么?”

“温茗人挺好的,你怎么老看不惯他。”听他说来说去,我就觉得他针对的人只是温茗,不禁抱怨道:“上次那次我说要成亲的时候,你反应都没这么大。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官涵没好气。

“……”看着他转身在锅里盛馄饨,那姿势愈渐娴熟愈渐“贤妻”,我忍不住调侃道:“你不会是看上温茗了,所以才百般阻挠我们吧?”

“是是是,我是看上他了。”将那碗馄饨往我面前一搁,上官涵在围兜上擦擦手,“来尝尝这个馅的,加了虾仁。”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倒成了情敌。”舀起一颗,我吹了吹,放到嘴里,细细咀嚼一番,评道:“味道不错。再加点姜末,那样比较好吃。”

“姜末是吧?”点头记下后,上官涵无语地指了指自己,“见过这样相处融洽的情敌么?还亲自下厨给你做馄饨面。”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巴结讨好我嘛。”咽下一颗馄饨,享受着口齿留香的鲜嫩,我餍足地眯了眯眼,“而且,说不定你还在馄饨了下毒,要除去我这心头之恨。”

“是啊,在馄饨里下了毒。”上官涵在台上挑了把锋利地菜刀,在空中比划两下,语气森森道:“怎么还不见毒死你?”

“我福大命大,死不了。”被他的配合逗乐了,我舀起一勺汤水,看着清澈的底汤映出自己含笑的眉眼,“呐,子涵。”

“苏大管家又有何吩咐?”

“我一直在努力的重新开始了。”顿了顿,我喝口汤,觉得心间一暖,“既然你已经放下了小姐,是不是也尝试接受一个人?”

良久,切着面线的上官涵,背对着我轻轻应了句,“嗯,好啊。

听他答了话,我心头一喜,赶忙追问:“有人选了吗?是哪家的姑娘……呃,不会真是哪家的公子吧?”

一根细长的面线在面前婀娜生姿地一扫而过,留了我一嘴白灰。收了面线,上官涵侧身,挑眉提醒,“最后那句话,是多余的。”

“……”擦了擦嘴,我乖乖道:“哦。”

……

关于上官涵的心意所属的问题最后不了了之,我也不好触了他的逆鳞、惹他不快,毕竟颜府里那些不省心的人依旧站在反对我出嫁的第一线,并打响了持久战,坚持“非公事不交谈”原则,彻彻底底“孤立”了我。而府里其他人,观战之余,多多少少也想对我劝上一把,就连杜三娘家那老实巴交的阿青碰到我时,也是欲言又止。

其实,上官涵对此也是反对,只是他没有“孤立”我。而不幸的是,在他向我伸出友善之手的同时,他也被悦姑姑为首的“反嫁帮”给敌对了。虽然到不至于不给饭,但是上官涵想学做馄饨面时,府里那些个面点厨子皆是奉命“逃之夭夭”。这才有了灶房里他自学成才,而我在一边试吃的那次。

颜府中明争暗斗、“反嫁帮”的举措如火如荼地进行,我则见招拆招、见怪不怪,平淡的日子也过得有趣,不至于乏味。

而所有事情的平衡,却在一时,被一人打破。

那人,便是风啸山庄的庄主乔远,悦姑姑口中那休妻纳妾的负心丈夫。

乔远到府时,风尘仆仆,身上还着着镖头的墨蓝衣服,瞧那模样应是急于赶路,来不及换身干净的衣裳。他布满血丝的眼下带了青黑,额发落下一缕,下巴还布了青色的胡茬,模样很是狼狈,一看便知没有好好休息。在我印象里,乔远一直是英武耿直、颇有大侠风范的,这般落魄模样,我确实从未见过。

“乔庄主喝水。”将他迎至正厅,我为他斟茶。

“多谢,小苏管家。”

他到底是我的长辈,又是府上的姑爷,这一声“谢”,我委实有些受不起了。于是,我朝他赧然笑笑,“乔庄主客气了。”

看得出他这回到颜府举止很是拘谨,不像以往那般待人熟稔,估计是顾及悦姑姑之前休书、回门的事。

“君然不在?”

“家主去尚京为夫人过寿,要到下月初才归。”我答。

“那为何……”他疑惑地看着我,顿时恍然,“原来是小苏管家。”

“苏浅只是将悦姑姑回门之事,告知了家主而已。”早在悦姑姑归家之时,我便把此事写信通知了家主,让他找乔远庄主来上门领人。当然,其中隐去了“休书”一事。〃

“难怪君然知道了。”揉了揉额角,乔远疲惫地苦笑道:“小苏管家,能否给乔某打盆清水,乔某想洗面。不然看到我这副邋遢样儿,悦儿又该闹脾气了。

闻言,我愣了愣,连忙让人打来清水伺候乔远洗脸修面。

屋里乔远抓紧时间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些,屋外我抓紧时间,催促丫鬟让闹脾气的悦姑姑赶快过来一趟。直到乔远休整完时,悦姑姑都没有出现,我硬着头皮又催了一到,才进屋招呼客人。

“悦儿还在生气。”见状,乔远了然地笑。

我摸摸鼻子,为他斟满茶,趁机问道:“悦姑姑说乔庄主要休妻纳妾,她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休妻纳妾?!”闻言,乔远愕然。

看着他惊讶的模样,我淡定点头。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吃惊,真的。

若乔远和悦姑姑有一个人会弃了对方、另觅新欢,我宁愿相信那个人是……悦姑姑。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事实是不会发生的,至少乔远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悦姑姑说庄主得有个孩子,还让她自己好好想想。”我如实道。

“这趟走镖前,我确实这么对她说过。”乔远坦然承认,随后,他又皱眉肯定道:“但乔某绝无纳妾之意。”

问题的症结似乎浮现了,前后联想一番,我一语中的地问:“既然悦姑姑不孕,而乔庄主又无意纳妾,那庄主打算如何得子?”

乔远奇怪地看着我,似是觉得二者并无冲突,“悦儿怕痛,最怕那分娩之苦。况且她那时还小,我便随了她的心思,又怕她孕后为难,就一直让她按量服用汤药。若非不得已……我也不会让她遭罪。”

汤药?莫非是避孕之用的那种?我觉得,我明白这两人之间的问题了。

“你不是说那是补药的么?”一声惊讶的质问炸响,一身红衣的悦姑姑扶着门框,出现在门口,“你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有的的的确确是补药,不然长期服那药会坏了你的身子。”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乔远起身连忙迎上去,想要把她搂入怀中。

悦姑姑侧身躲开,径直向我走来,“苏浅浅,我有没有听错?”

“没有。”我摇头,再次告之真相,“姑姑,这只是个误会。”

“误会……”悦姑姑茫然地看着我,喃喃自语道,“只是个误会,所以,我能有自己的孩子?”

我点头。

“孩子……”像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后,悦姑姑惊喜地回身扑入乔远怀中,“乔远乔远!我能有孩子了,我能有孩子了——!”

“你能,一直都能。”乔远笑着抱住自己的小妻子,怜爱地抚着她的发旋。

“那我们会有一个孩子……哦不,好多好多的孩子!”悦姑姑欣喜地瞪大眼,笑颜得像少女一般明媚,“我们能有孩子了,长得像你,也像我的孩子!”〃

乔远一声接一声地应,眼里满满的都是和他硬朗的形象不相符的柔情。

悄悄使了个眼色,让屋里的丫鬟小厮们跟着我退了出来,将这屋子留给释怀了心结的夫妻。一出正厅,我便见上官涵抱臂倚在门外。原来是他把悦姑姑给接来了,我方才还在想到底是谁有那个本事能撼动得了那尊大佛。

“在想什么?”察觉我的视线,上官涵笑。

“在想你终于没出现在屋顶上。”

“那是,不然又该有人该跟我抱怨,账房又支出了一大笔屋顶瓦片的维修费用。”

满意地点点头,我怀着“孺子可教也”的感激之情赞道:“看不出,你对我的话还挺上心的。”

上官涵笑笑不语,移开目光望向远处,他眼里含着深藏的缱绻,像是隐忍的深情,我……有些看不懂了。正当我想出声询问时,上官涵忽然问:“你以后要孩子吗?”

“孩子?”我愣愣地点头,“要,当然要。”〃

“想要几个?”

“自然越多越好。”我严肃地回答,毕竟那样才有家里该有热闹。那种大家庭的生活,是我的一直向往,却无能为力、也无法企及的吵吵闹闹。

上官涵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我,慨然道:“我以为按你的性子,一个两个便是挺好。”

这个与性子无关。

我有上官涵不为而知上辈子,那一世,爸爸走得突然,妈妈忙于事业顾不了我多少,而我也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屋子,以及独自长大的冷清。而当我真正长大,能让妈妈在家好好休息时,她却病重。我的穿越对我家而言,算不上大事,毕竟与独生子女的家庭不同,那时我家除了大笔的钱财,就只剩我一人。

如今能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曾经失去的种种,我总算还有机会能弥补缺憾。这辈子,我仍是没有父母的孤儿,但至少,我能给我的孩子一个温暖美满的家,能让他们没有我所经历过的遗憾。

这些事,这些想法,别人不会懂,我也没有对别人说过。看着上官涵,我却有种倾吐的欲望,想了想套用在自己这世的经历,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在我打算说出口之际,屋里传出悦姑姑嗔怒的嚷嚷声,“乔远,我问你!要是我真生不出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嗯?!”

“其实,我……”

“我告诉你,纳妾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

“……”

再后来就是乔远低声哄着悦姑姑的声音,一声一声无奈而温柔。

我和上官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你就是个大孩子,得让我哄上一辈子。”浑厚的嗓音说着柔情蜜语格外让人动心,悦姑姑也不例外。屋里再没有她愤恨的咆哮,只有她撒娇般的低声咕哝。

好吧,现在我终于能感叹语句,终于有一对算是完满。

侧脸看着悦姑姑不甘不愿地窝进乔远怀中,我斜了眼身边的上官涵,“看来这‘反嫁帮’是时候解散了。”

上官涵笑得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从这章开始要拜托存稿箱君了,俺去了外地……唉唉,日更的痛处就是留言不给力,BW数模众多大家可不要让俺失望哈,毕竟回复大家是俺所剩无几的兴趣爱好了……〃

拜访南宫

自从乔远庄主来府上接妻后,悦姑姑的“反嫁”情绪跌倒谷底,府上的“反嫁帮”无人牵头,渐渐地就散了。其中,以金多多最是不甘心,杜三娘则无所谓,至于沈姗姗……自从闹出“纪云思”那事她就再没和颜悦色过。她不在府里投毒泄愤,对我来说便已是万幸。

对于我拿乔远的事来论证温茗也不会轻易纳妾一事,上官涵彻头彻尾地表示怀疑,“乔庄主和姑姑二十几年的感情,是你那位温公子可以比的?

“……”

“对了,这几日怎么不见那位温公子?

“茶铺新开张,他在城南购置了套院落,正忙着修葺采买。”

“所以连你都没时间见?”上官涵尾音上翘,语气隐含愤懑。

我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了见不见都一样。”

“……”沉默片刻,上官涵沉下脸,“苏小浅,你觉得这样真的好?”

“这样又有什么不好?”

“这么重要的决定,未免太过草率。”〃

“呐,我问你。”想了想,我缓缓说道:“你现在是世子身份,是以后的崇德侯。若女帝为你赐婚,娶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为妻,你娶还是不娶?”

“……”上官涵未作回答,他探究地看着我,忽然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奇怪地回望他,“我该知道什么吗?”〃

定定地看着我,良久,上官涵缓缓摇头。

不疑有他,我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娶还是不娶?”

嘴角弯成一个低缓的弧度,上官涵笑得惨淡。伸手习惯性地抚我的脑袋,见我微微侧头躲开,上官涵指尖一顿,最后只是将我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如果我说我不娶,你会信吗?”

“不会。”我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

“你最看重挂心的不就是崇德侯府么?若联姻真有必要,娶谁不是娶?何况皇命在身,真由得你说不娶就不娶?”

“……”放在我耳畔的手移到我额前,上官涵屈指一弹,淡道:“聪明。”

脑门受袭,我眯了眯眼,却没有错过他眼中转瞬即逝的落寞无奈。

“自作聪明。”转身离开时,他说。

……

秋风落叶、天气渐凉的时节,悦姑姑、落华带和我乘马车去了华邺城外的归元禅寺。马车在山间行走,我们三人坐在车里,静静望着窗外的风景。华邺城郊的枫叶红得早,一片片漫山遍野的红艳似火,伴着秋日的微寒湿意,却有种为人问津的沉寂。

之前,乌龙矛盾解决后,乔远要带妻子回风啸山庄,悦姑姑这才记起曾应下落华带我去见南宫琦的事。于是,我们这群人约上落华,决定速战速决去弄清那南宫琦是否真是我的生父。

马车里,悦姑姑闭目养神,落华半倚着车壁,侧脸望着远处失神。今天她穿了身朴素简洁的青衣白褂,上面隐隐映着清幽的水纹。没有多余的配饰,看起来落落大方,想必定是精心装扮过的。

“怎么了?”见我盯着她看,落华从容微笑。

我摇头。

落华抚了抚眼睑,抿唇,了然般地问:“我是不是看起来很紧张?”

“紧张什么呀紧张,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十几岁的青葱少女?”悦姑姑老神在在地说。

落华嗤笑地看着她,凉凉回敬道:“这风凉话说得真利索,前段时日,不知道是谁喝了我几坛白干老窖。”

悦姑姑也不赧然,她咧开嘴笑,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那些个糗事。〃

在一边看着她们斗嘴,我不禁笑起来。这时候的悦姑姑和落华美好得像二八年华的少女,那些动人娇羞的神韵,一点也没有被匆匆过隙的岁月所抹灭。

我自己呢?是不是也会有她们这般爱恋中的心情……

心里划过一丝怅然,我垂眼,告诫自己不可要求太多。

归元禅寺在郊外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腰上,那里是家主时常去听佛的地方。以前,我对这禅寺里那位博览群书、修书著传的隐士略有耳闻,却没想,那传闻中的人便是南宫琦。

山中林间青石路蜿蜒而上,通入云深,我们足下烟云缭绕,像是进入了一方净土,让人心生膜拜。小道很窄,只容得下一人行走。悦姑姑一马当先走在最前,落华徐步在中,我则跟着她们垫后。

寺庙这种地方我是不常来的。穿越前,我是唯物主义论者,不相信鬼神灵魂之说;穿越后,我不得不信了,可却不敢再来,毕竟自己穿越得蹊跷,若被什么鬼神收了去,着实得不偿失。故而如今来到这佛门清静之地,我暗自生了几分忌讳和敬畏。

行至归元寺前,悦姑姑刚要大力拍门,却被落华拦下。〃

“不就是扇破门吗?也没见你这么宝贝画舫里黄花梨木桌。”憋屈地撇嘴,悦姑姑站到一边,不爽地黑着脸。

落华斜了她一眼,整整衣襟,伸手轻轻叩门。

半晌,一个小僧开门,见门外一群神色各异的女人,他愣了愣,随即道:“本寺不接待女施主。”

呃,红果果的男女歧视。我在心里下了定论。〃

“我们并非来此投宿,此行是特意来拜访南宫先生的。”落华温和道。

小僧狐疑地看看我们,最后视线落在落华脸上,问:“可是落华姑娘?”

“正是。”

“南宫先生专门交代了,不见落华姑娘。”

闻言,落华脸色白了白,得体的面色闪过依稀的无措和慌乱,还有……受伤。

“啊呸!”悦姑姑一把抓过落华,上前对着门板就是一掌,震得那小僧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施主,佛门之地不可无礼!”〃

“佛门之地?”悦姑姑一向不待见那南宫琦,此番落华遭罪,她更是愤怒,“说什么我佛慈悲,众生平等,你这该普渡众生的寺庙连门都不让人进?算哪门子普渡!”

“施主……”〃

“你还好意思叫我施主?”悦姑姑胡搅蛮缠,说得那小僧面红耳赤,不知如何还口,“知道我是施主,怎么不见你对我怀着一颗仁善感恩之心?”

“施主说得有理,可南宫先生吩咐了,不见客人。”面对威猛的悦姑姑,那小僧说话已是打颤,可还是□地守在门前。〃

“让开让开!”悦姑姑没用多大力气地推搡了他几把,见他还真不走了,便抬高了嗓音冲里面吼,“南宫琦你给我出来!别窝在寺里躲躲藏藏,做了亏心事别以为躲着别人就不知道了!赶快出来看看你自己造得孽!娃娃都长大成人、快自立门户了,你这个当爹的还在里面装什么圣贤!”〃

我很无语啊,别说我是不是和这南宫琦长得相似还未得知,就算相似,也不竟然一定得是父女啊。而悦姑姑这般吼叫,像是将这事默认为铁板钉钉的一样。

落华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渐渐沉静下来的神色,掩饰着她内心的不平静与痛极。〃

看着她,我默默地想:若是自己爱恋一人如斯,而那人却有着死鱼一般的淡定,对我不理不睬,那么我定不会坚持下去。我不明白落华为何对那冷情的南宫琦如此执着,不过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们有过深刻的过去,让落华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在下本不是圣贤,也不愿作那圣贤。”一道清冷的男声从院中传出,落华身子一震,呆滞地望着来人的方向。

“南宫琦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悦姑姑冷笑。

院落里缓步走出一个灰衣长衫男子,清瘦似竹,苍白的面容只算得上清秀,可他那双睿智冷静的眼和周身冷冽的气息,却令平凡的他熠熠生辉、夺人眼目。南宫琦环视一周,沉声问,“在此吵闹喧哗所为何事?”

“南宫先生,这几位女施主不听劝阻,要强行入寺。”小僧恭声道。

南宫琦点头,让那小僧先行退下。

“何事?”不理会气鼓鼓的悦姑姑,南宫琦问落华。

“喂喂,别挑软柿子捏!”悦姑姑插嘴,然后小声嘟囔了句,“虽然她也不是个软柿子……”

落华屏蔽了悦姑姑的噪音,斟酌会,单刀直入地问:“你可曾有过家室、妻儿?”〃

“不曾。”南宫琦也不疑惑,径直回答。〃

他冷漠而笃定的态度,让落华一怔。她看向一边的悦姑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家室、没有妻女,那你干嘛总对落华美人不理不睬?”悦姑姑睨着他,“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南宫琦沉默,不将她的挑衅放在眼里。

见状,悦姑姑皱了眉头,将我拉至南宫琦身前,“你认不认得她?”

南宫琦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波澜,“……”

“怎么不说话?”悦姑姑得意地笑,不放过任何挤兑他的机会,“事实放在眼前,是无话可说了吧?”

南宫琦摇头,“大千世界,又怎会不存在面相相似的人?”

在我听来很有道理的话,在悦姑姑耳里却成了纯粹的狡辩,“那你这是不认账了?”

“本没有旧账,又何来认账之说。”他不紧不慢地回答。〃

悦姑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落华拦下,“既然南宫先生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自是无话可说。”

“那怎么成啊!我说落华,你能不能不要一见着他就这么没原则?”悦姑姑不满,“不看到承子印,我是不会相信他说的话的!”

“……”落华瞪眼,不怒自威。

见她真生气了,悦姑姑软了下来,改攻起我来,“苏浅浅,你看你好不容易来这认亲,不就是想找到自己的生父么?难道你不出来说几句话?”

我看着异常执着的她更加无语,这南宫琦无家室、无妻女了,还用我问什么?于是,我劝,“南宫先生说了不是他,苏浅听得很明白。”〃

悦姑姑剐了我一眼,头瞥向一边。

“你叫苏浅?”南宫琦忽然问。

“是。”我看向他,“先生可有听闻?”

我摇头,如实相告,“苏浅是家师拾到的弃女,这名字也是家师取的。‘苏’姓,是家师的姓氏。”

“你几岁被你师父拾到?”

“约摸是四岁的光景。”我疑惑地看着他,大胆追问:“先生可是知晓苏浅的身世?”

“……”南宫琦未置一语,不出声也不表态,像是在与回忆比对。

“你这模样分明就是知道她的身世!”悦姑姑心直口快,大声呼道:“就算她生父不是你,说不准与你有什么亲戚血缘关系!”

南宫琦看了她一眼,幽暗的眸中明明灭灭,半晌,最后他还是选择沉默,“在下不知。”

“你……!”悦姑姑愤然。

“够了。”落华打断悦姑姑的话,看了眼我,温声安抚道:“既然先生不愿多言,我们就不要再苦苦相逼了。”

“他明明知道,就是不愿意说!”悦姑姑不依不饶。

我同意悦姑姑说的说法,却也相信南宫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我不明白,只是我自己的一段身世,只是让我知道这具身子的生父生母而已,我着实不认为,这会给人造成什么困扰。

“既然先生不愿言明,苏浅也不多做要求。”我上前一步,直视他的眼,“苏浅只有一个问题。”

“请说。”

“苏浅只想知道,我的父母至今可是健在安好。”

“……”又是一阵沉默。

他这次沉默,我不懂了。之前的,可以理解为南宫琦不愿相告,那现在的呢?难道是他们已经辞世了,而不便相告?

原来,此生,我依旧是个孤儿。

“多谢先生告知。”在心里苦笑一下,我向他躬身一拜,转身离开。〃

心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的愁绪,即便是未曾谋面、即便与我的灵魂无关,但他们终究是“我”的父母,终究与我血脉相连。〃

可,他们还是不在了。

走下几级台阶,我觉得鼻头酸涩。〃

“他们还健在安康。”身后那个清冷的声音,忽然这么说。

我诧异回头,看着突然开口了的南宫琦。

“你父母还在。”重复一遍,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无须挂念。”〃

“那……”我刚一开口,却被他打断,“其他的你无需知晓,这样是为了你好。”

我不解,既然他们还在,那他们会不会挂念我这个女儿?还是,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所以南宫琦一直不愿多说?

“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但,你不能见他们。”顿了顿,南宫琦的声音透着不可违背的威慑压迫,“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他们好。”

“屁话!”悦姑姑听不下去,大声质问:“你是她的谁,凭什么说是为了她好、为了她父母好!你这个冷血的人还知道什么是为了别人好!???…r?Q

“君悦!”落华挡到南宫琦身前,与悦姑姑对峙。她秀眉紧蹙,眼里似有火光。〃

“……”冷冷地看着她俩,南宫琦折身,退到寺庙里。

听见木门的嘎吱声,落华回头看着寺门渐渐合上,目光凄清,一片寂寥。

关门的手顿了顿,南宫琦抬眼,望着落华,放柔语气道:“苏浅,拜托你多照料了。”

落华的眼中亮了亮,连忙点头应道:“好,我应你。”

闻言,南宫琦似有浅浅一笑。门合上之际,一声低语飘然而至,“珍重。”

一片雾气笼上眼眶,落华抿紧唇,稳住声线,“你也是。”

而木门那边,已然归沉寂,再无回音。

作者有话要说:瓦素英明神武可耐娇羞尽职尽责坚守岗位的存稿箱君:那啥,某茶已闪去外地,但其杜绝BW的心意依旧强烈~

招收学徒

从归元禅寺回颜府的路上,悦姑姑愤愤不平地生闷气,落华靠着我坐着,浅笑不语。马车里气氛怪到极点,我缓缓移动眼珠,向左看了看悦姑姑,向右看了看落华。最后,我选择合上眼,不见不怪。〃

“那南宫琦到底有什么好的!”重重地垂了下车板,悦姑姑憋不住,吼道。

“他自然哪儿都好。”落华笑着顺了顺自己的长发,画舫花魁的气势渐渐回归。

“你个瞎了眼的!”又是重重一下,听得我都骨头疼。

“车坏了,我们可就得走回去了……”看不下去那小车板遭受的非人虐待,我忍不住出声抱不平。

闻言,落华噗嗤地笑出了声。她挽住我的手,举动亲昵得像是我的娘。

“笑笑笑,笑什么笑!”看着落华笑得开心,悦姑姑愈发生气,“他给你偿这么点甜头你就满足了,怎么这般没出息!?”

“知足者常乐嘛。”抚抚皱起的裙摆,落华漫不经心地笑。那股由内心散发而出的喜悦,渲染得她朴素的白衣都灵动起来。

“他就是把你吊着玩儿!”

“我心甘情愿。”

“你、你、你这是魔障了!”悦姑姑下了定论,“在你眼里他什么都是好得,简直是恋他成痴!”

“这样挺好的。至少还有个念想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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