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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嫡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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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有些意动,咳了一声:“只怕我那丈夫也说不出什么来。这样,我去喊他起来。”

这院子进来是个穿堂,过了才是后面主屋,那妇人进了主屋似乎喊人起来,不过片刻屋内传来一阵争吵声。

“谁让你让他们进来的,知道什么,只会找麻烦!”

“有什么不行的,你要是知道什么你就说出来,还能拿钱有什么不好?”

“就知道钱,也不看看有没有命拿,那秦家就是好惹的,谁也得罪不起咱们——”

楚惜情听得断断续续,这时便见门开了,贾老汉披衣服起来了,他胡须乱糟糟的撅着,脸色难看,“楚大小姐,小人今天都已经说了我真的什么都不清楚,您为何还要缠着我,难道非得我赶您走吗?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惜情敛眉,她干脆冒雨的朝主屋走去。

后面梅香忙跟上去打伞,见他们没放弃反而又来了,贾老汉不由得有些无奈。

这些富贵人家他是得罪不起,也不知道这楚大小姐是怎么回事,一个大小姐整日抛头露面,这事儿不该是楚家的男人去操心吗?

楚惜情走到主屋屋檐下,掀开头上的斗笠和蓑衣,雨太大,她的发丝和衣衫已经半湿了。

“老丈,我并非是想为难您,但今日您跟您弟弟喝酒时说漏了嘴,说到曾经看到一个男人跟秦默相撞了,是不是?”

贾老汉脸色一变:“没有的事,我是喝醉了胡说——”

他心中有些懊恼,不过是个弟弟喝个酒,谁知道说了什么就被这楚家的人知道了。

他也实在是没想到楚家会去跟踪他。

“老丈,是不是胡说你清楚。只要我把消息告诉衙门,为了查清楚案子,他们会把你传去衙门问话,到时候我觉得老丈你恐怕是挨不过衙门的审讯。”

“你这是威胁我,我什么都不清楚。”

“老丈,您不用担心,如果您跟我说实话,我们楚家得了这消息,不仅会欠你一个大人情,而且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酬劳,就算你害怕被人打击报复,之后我们楚家也可以庇护你往别的县城去。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对啊,老丈,那秦家在绍兴可比不上我们楚家的势力,你根本不用担心,若是真担心,大可以到时候暂时搬去楚家住,绝对不用害怕。人命关天,你一句话可是能救我们小少爷,他才那么大的孩子,您也不想他被人冤枉入狱被杀吧?”

贾老汉的妻子听了,有些着急,催促道:“你若是知道什么就说啊,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贾老汉没好气地瞪了眼妻子,冷哼一声:“咱们穷苦人家,哪敢掺和你们大户人家的事,万一牵连到咱们,说不好就会如何。”

“老丈若不放心,我们听了消息,没查清楚之前绝对不会打扰您,也不会让您去公堂,我还可以发誓,楚家绝对不会亏待你,否则便让我天打雷劈!”

话说到这份上,今日又被人听到了消息,贾老汉知道是不得不说了,现在说好歹还能得到点好处,若是不说,只怕还要得罪了楚家。

这楚家大小姐把他的担心都说了,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对的了。

“你们进来吧。”

贾老汉转身进了厅堂,把油灯挑亮,妇人提了壶凉茶来待客。

“楚小姐,此事不是老汉我不说,只是我即便这说了,怕也帮不了什么忙。”

“没关系,其实你提供的消息很有价值了,起码这能证明此事还有别的可能。”

贾老汉这才犹豫了一下说道:“具体你们都知道了,的确,那天中午时,我在洒扫蒙学的校舍,当时打扫到茅房附近时,有个陌生男人进去如厕,我并未注意,过了一会秦默从茅房出来,那男人也正好出来,两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秦默被撞得摔倒在地,那男人拔腿就跑了。”

楚惜情深吸口气,双目炯亮:“秦默当时被撞伤了吗?”

“撞伤没撞伤我不知道,但我看他跌倒在地叫痛,可是一会就起来了,还骂了那男人半天。因为这秦家的小少爷很是蛮横,我不敢去扶,就没出来,当时也没当回事。谁知道下午就听说这小少爷出事了,我还吓了一跳,后来听说楚家的小少爷上午跟他打架打死了他,证据确凿,我就不清楚这是不是有关系。”

旁边梅香激动起来:“肯定是有关系,一定是那个男人做的,我们小少爷才十一岁,怎么能打死人?老丈你可曾看清那个人的模样?”

“不曾看清,他来去匆匆,我当时也只看到个背影大概,约莫看着三十多岁样子,体格健壮,穿一身蓝布直缀,头上戴着黑色网巾,看起来就像是来蒙学看人的读书人。至于他长相我却是未看到。”

楚惜情有些失望,但心中还是颇为激动。

她没想到竟然从贾老汉这里得到这么一个好消息。

这一切都太有问题了。

怎么刚巧就有个男人撞了秦默,之后秦默就出事了。

楚原的力气不足以杀人,楚惜情很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虽然贾老汉只是提供了一个大概的线索,脸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但说不定接下来官府去查,通过这个线索顺藤摸瓜能找到答案!

“楚小姐,这事儿可难找,毕竟我没有看到人的长相,这要去找是大海捞针呐,老汉我一不想惹麻烦,二不吃官司,所以此事我也就没提。”

楚惜情颔首,“我明白您的顾忌。这次老丈给的线索已经帮了我们楚家的大忙了。”

楚惜情又仔细问了几句,实在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之后,她才起身让梅香留下一个荷包,里面现放了一百两银子。

“等我回去禀报父亲,再送酬劳过来,如果我弟弟能因此沉冤得雪,我们楚家还有大谢。”

“不用了,真的,我只是给了个消息,哪用得着这么多银子——”

“老丈不必再多说了。我这就先回府去了。”楚惜情想立刻回去把消息告诉楚旭,如果真的想查出来,还必须靠官府和楚家的力量,她一个人毕竟能查询的范围太小了。

楚惜情急匆匆从贾老汉家出来,此刻雨已经小了很多,不复之前的狂暴,变成了蒙蒙细雨。

楚惜情仰头看着外面黑蒙蒙的天空,白瓷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老天爷,如果这一次你真的帮忙,那我天天跪拜祈祷供奉香火!

一行人又乘马车回楚家,这时候的心情和来时又已经是天翻地覆。

“谢天谢地,这次说不定真的可以救小少爷啦。”梅香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楚惜情双目凝起雾水,楚原,这次我一定要救你!

马车在蒙蒙细雨中转入了府河大街,不久之后,两道黑衣身影飘然出现,看了眼他们刚刚出来的地方,悄然离去。

不多时,这两人出现在一座警卫森严的宅邸之中。

宅邸守卫森严,西厢房专门划出了片似乎养鸽子的鸽房,还有些来往匆匆脚步无声的人出入其中。

两人到门前回了消息,很快便得到了上官的接见。

陈风面无表情地看密信,见两人回来,抬眼看去。

“大人,方才楚家小姐去城隍庙后街见了蒙学洒扫的贾老汉。”

“我们探听到重要消息。”

两个黑衣人一板一眼地说着消息。

无声无息!

若是楚惜情在,此刻一定大惊失色。

因为大概她也没想到,就在她和赵老汉说话的时候,居然有人就在旁边偷听而他们却完全不知。

陈风眸光一闪,“很好,你们两个都有功。你,甲一继续跟踪楚小姐,甲二跟我去见侯爷。”

甲一闻言很快退下,甲二便跟着陈风一道去书房见顾渊。

刚刚一场大雨过后,院子里还有草木泥土的清香,顾渊没有批阅公文,正在窗户前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负手而立,身上玄黑云纹的直缀带着几分黑沉沉的光芒,在烛光下显得几分寂寥。

“都督,要事回禀。”

“进来。”

陈风带着甲二进得书房,站定:“刚刚楚小姐冒雨出门去见人。”

顾渊转过头看向陈风,眉峰扬起,双目陡然凌厉起来,带着几分冷凝:“与我何干?”

她就算冒雨跟人私奔,他也不关心了!

陈风没理会他的话,一板一眼地道:“是关于楚原的事有新线索,或者可以翻案。是侯爷说他是你的徒弟,你要查清楚。”

顾渊眸光森冷,盯着陈风看了许久,半晌,才唇瓣开阖:“说!”

甲二这才恭敬地回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顾渊听了消息,眸中幽光闪烁,他没有立刻下令如何,只是转头看着黑沉沉的夜幕,神色晦暗不定。

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注意,下着暴雨,她还跑出来去找人,也不管她一个女人危险不危险!

楚家的男人都死了不成,要她去问这消息!

顾渊只觉得胸口有冷冷的怒火在燃烧,自那日与她争吵回来,这怒火就未曾熄灭过,一直在他胸口压抑着。

“楚小姐冒雨而去,浑身湿透。下午,得到消息,京城那边选择放弃楚原,太子殿下要刘知府尽快结案,楚原最好的结果是秋后处斩。”

陈风还在慢条斯理地说着。

这些顾渊已经得到消息了,他甚至知道的内幕比杨锦深还清楚,包括赵斌案,也知道太子为何放弃楚原,信王又有什么举动,楚家的选择和楚惜情跟杨锦深的争吵。

正因为知道这一切,他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旺盛了。

到了这种时候,她甚至还不肯来找他,莫非就要自己扛着?

楚惜情,他顾渊是哪点让她厌恶得宁愿自己哭泣也不肯来相见!?

——

更新啦,七千字,嗯哼,似乎很快就要拨云见雾了……我最期待的一幕很快就要出现了。

☆、去求他

顾渊周遭的气息变得越发冷凝起来。

他转过头,忽然走出了书房:“继续查!”

那三个字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仿佛带着窒闷和愤怒。

即便是这样,他也无法抛下她不管。

他知道陈风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试探他的态度么?

甚至听到她一个人出去奔波劳苦之时,心中更是又气又心疼。

他承认,自己无法对楚惜情不管不顾,哪怕那个女人曾经用激烈的方式伤了他的心。

这夜色越发深沉,陈风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准备继续查探,扩大侦查范围,务必找到那个男人。”

陈风一声令下,手下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作为黑衣卫,他手中侦查的手段远远超出其他人的想象。

如果连他们都查不出来的话,那其他人简直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

“老爷,小姐说有要事要求见。”

“这么晚了,她又怎么了?”楚旭正准备就寝,他这天睡在书房,这会子楚惜情却又来求见。

今日,楚旭也着实没有什么好心情,因为楚原可能要被判死刑,他自己马上就要死去一个儿子,楚旭心中烦闷,这晚哪也没去,一个人喝闷酒,这会正准备入睡。

“大小姐似乎身上都淋湿了,好像从外面才刚回来。”

“胡闹,她现在简直越发胡闹了,这大晚上又跑去哪了?”楚旭气道,一边披衣服起来出了卧室,果然看到楚惜情和丫鬟在那,的确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刚从外面才回来。

“你一个女儿家,大晚上的竟然到处跑,楚惜情,你还像话不像话,之后不准再出去!”

“父亲,我是得到一个消息能够救楚原,这才出去。”

“什么消息?”楚旭一阵惊讶。

楚惜情脸上带了笑容:“是个好消息。”

说着她便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楚旭一听,也不由得瞪圆了眼睛,胡子翘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真有这么回事?”

“没错,这是那个贾老汉亲口说的。”

“莫非天不绝我!”楚旭大喜过望:“好,这个消息不错——等等——”

楚旭蹙眉,想了想:“你说那个贾老汉没看到人长什么样子是吗?”

如此想查清楚恐怕就不容易了。

“是这样,但大致能看出年龄之类的,还可以再询问蒙学的人,说不定还有别人看到过他。而且,这起码能证明楚原不一定就是打死了秦默,还有别的可能。”

楚旭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现在我们要的是确凿的证据,如果能抓到那个家伙且立刻得到证据,那还可能,如果找不到人,证据缺乏,别人只会以为我们是狡辩。”

楚惜情沉默起来。

她知道楚旭说得对,必须证据确凿才能救楚原,否则在上面的高压之下,想要救楚原,没证据只会被人怀疑他们是收买了谁胡说八道。

“我明白这点,所以得到消息就来找父亲了。这件事必须通过官府去查才可能查到更多的消息,毕竟对于地方上人口流动这些事情,他们更比我们清楚许多。”

楚旭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我不是不想救楚原,只怕是救不了她。惜情啊,你也不要怪子初了,他也有他的苦衷。”

楚惜情敛眸,并没有说什么。

她跟杨锦深之间早无可能,哪怕楚旭再为他说好话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这件事我会立刻去查,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线索,如果短时间能找到线索还好,希望如此吧。”

楚旭其实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起码有个线索总比他们现在这样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吧。

楚惜情见状便起身告辞了。

楚旭便派人去通知了杨锦深,因为此事还要杨锦深来配合调查,如果能够继续拖延时间是最好。

毕竟,楚旭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死,尤其在自己的儿子很大可能是被冤枉的时候。

明知道不是儿子害了人,这时候再让楚原送命,那痛苦就不同之前了。

楚旭送了消息给杨锦深,杨锦深得到消息时正一个人呆在家中喝酒,因为傍晚楚惜情说的那番话,他也同样心中窒闷。

明知道没有前途和没有结果,他还是想继续走下去。

可是如今,到了终于再也走不下去的地步了。

他知道,楚惜情是不会选择他了。

而他也不可能真的再去强迫她,如果那样,楚惜情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这样的雨夜,空旷而寂寥,一个人自斟自饮,酒入愁肠愁更愁。

这时,楚旭送了消息过来。

杨锦深手中的酒壶猛然碎裂,他目光灼灼大步走过去问:“你确定如此?”

“是,这是大小姐刚刚出外冒雨得到的消息。”

“冒雨——”杨锦深蹙眉看着外面的夜幕,这会雨已经小了很多,可是之前那样的狂躁的大雨他还记忆犹新。

杨锦深心间一阵苦涩,楚惜情不顾外面狂风暴雨出去,也不要其他人帮忙,在她眼中怕是他们都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吧。

“我会派人去查清楚,让楚伯父放心。”

如果真的能借着这个线索顺藤摸瓜,说不定真的能查到真凶,如果这样,那楚原才是真正的有救了。

如果楚原能得救,说不定他跟楚惜情还有机会,不然那就真的是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

“小姐,你说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呢,是不是那秦家的仇家啊?”主仆二人回了霏园,楚惜情沐浴更衣正坐在梳妆台前人有梅香梳理一头乌发。

杜妈妈端了姜汤来:“方才出去都淋湿了,赶紧喝碗姜汤。”

楚惜情接了过来,喝下姜汤,但觉浑身暖融融的,微微发汗。

“此事没有这么简单,我怀疑,这事跟张氏会不会有关系。”

“张氏?”梅香惊讶道:“会是她?”

杜妈妈也有些疑惑:“可是最近她都还在庵堂里没有什么动静,而且,她怎么会去害秦默?”

“之前我还没有想清楚,今天听了贾老汉的话,我仔细想了想,那个男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刚巧楚原跟秦默打过架,他出现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撞了秦默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会刚巧他就撞了秦默,而且秦默还被撞得很疼,恐怕此人当时就下手了,至于目的也不难猜测,不过就是栽赃嫁祸。”

楚惜情仔细思量片刻,指尖在梳妆台上比划着:“记得楚原跟我说当时早上是因为张泰他们跟秦默说我跟杨锦深的事情,楚原听了恼怒才打起来的。张泰他们怂恿秦默跟楚原打架也不是一次,之前一次因为楚原跟秦默比试,秦默输了,双方之后就没有再打起来过。”

“如果这么说,我看那张家几个表少爷还真有问题,要不要把他们也弄来仔细问问,毕竟此事他们也算牵扯其中,如果仔细询问询问,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消息来。”梅香说道。

“对,那个张氏就不是好东西,哼,她害小姐你们可不是一两次了。这回我看说不定真的是她干的。”杜妈妈对张氏更是不满,她可不是第一次见到张氏害楚惜情姐弟了。

“别着急,张泰他们明日我们就要仔细再审讯一遍,看看是否是跟张氏有关。”

楚惜情直觉此事跟张氏有关系,对那个女人,她从来不惮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第二日一早,楚旭去了知府衙门见了刘知府,说了这重要线索,刘知府知道了也很重视,立刻发动手下衙役去上课的蒙学询问那日是否有人看到过这么一个男子。

楚惜情也跟着换了男装去了蒙学,见到了张泰几个。

因为张泰几人那日是跟秦默有接触的,又再次被叫出来询问。

“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看到什么陌生人。”张泰警惕地看着四周,尤其看到楚惜情更是越发警惕。

等到压抑去问其他人,楚惜情走了过来。

“表弟,过来,我有话问你。”

张泰哼了一声,“有什么话表姐你就直说便是,不必在这里跟我说。”

楚惜情挑眉,看了眼张泰身后的张宗张莱。

“好,那我问你,张氏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去怂恿秦默跟楚原打架的?”

张泰吃了一惊:“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跟张氏有关系,否则你们怎么会跟秦默说起这事,张泰,别想再狡辩什么,现在衙门已经查到了线索,如果不想也被关进牢里,你最好就现在好好地交代。”

楚惜情眉峰凌厉起来,一双水眸此刻却透着透骨的寒冷,让张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你胡说八道,这事跟姑母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气我母亲,我母亲可是你的舅母,你把我母亲气回家中,这口气我可不打算噎着。”

张泰怒道。

“是吗,你们没有故意去找秦默挑拨离间?别告诉我说没有,你们这样做可不是一次了,这一次,是张氏让你们做的吧?”

张泰气急了:“我说不是姑母就不是姑母,谁让你不尊重我母亲,我说两句话怎么了,谁让楚原去打人的?”

“就是就是,娘都被你气着了,哥哥这么做是对的。”

“跟姑母没关系,姑母好好呆在庵堂,你们还要怎么样?”张宗怒喝起来。

楚惜情蹙眉看着几个小子,心道,莫非此事真的是铁门的母亲刘氏生气回去说了什么,让他们心中生出怨恨,这才故意生事想给刘氏出气?

她不信张泰几个人能够有什么心计,诈了一番也没有诈出什么接过来。

楚惜情敛眉,转身走开。

又询问一番,蒙学的学子凡是来的都已经问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有个厨子说似乎曾经看到有这么个人进来,但是蒙学进来的人也很多,毕竟旁边就是绍兴府学,平日里读书人很多。

这样的话范围就变大了,回去禀报了刘知府。

“这么说现在是没有具体的线索,只是知道个大概,看样子,也可能是府学的学生也说不定。”

刘孟郊蹙眉,这样的话要查可就不好查了。

毕竟也可能只是偶然相撞,但是刘孟郊凭着直觉觉得这应该不是偶然。

不会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只可惜当时没有几个人看到那个人的长相。

否则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抓到。

现在大海捞针,可就困难了。

“大人,小人看这情形想找到那个男人只怕不容易。毕竟那个穿着打扮的也太多了。”刑房司隶毕竟也是经验丰富,这种案子,想查清楚对他们来说也很困难。

“不管如何,先放下手上的事情,全力去查清楚此事。”

不止是刘知府在查,其他人也都在查。

只是,旁边的府学查了一遍,没有类似的人,那人的体格很健壮高大,江南的学子很少那种体格,也就都排除了。

这么看来,应该就是从外面进入蒙学的人。

可是绍兴城那么大,想找岂止是大海捞针!

忙了一整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那边秦家的人听说他们似乎是得了什么新证据也来闹腾。

“什么证据,简直是笑话,刚巧有个男人撞了秦默?楚家之人未免太过无耻,为了推卸责任,居然编出这样的谎话来!”

知府衙门里,秦家四爷忿忿不平地怒道:“这件事,知府大人难道也要被他们给蒙蔽吗,他们分明是想故意拖延时间。此事明明是罪证确凿,若是真有这么个人,早就抓到了。”

刘知府脸色冷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本府跟人官官相护?此事是本府为被害者负责,莫非放走了真凶你们家人才高兴不成?”

秦家四爷根本不相信,或者到了此刻,哪怕他相信真有凶手,这凶手的罪名也要按到楚原身上去。

因为,上面信王已经传了消息,这事情就是要咬定楚家,把楚家扯下水。

别说没找到证据,就是真的找到证据还有一番交锋。

秦家气势十足,没找到证据,刘知府这边同样压力很大。

送走了难缠的秦家,刘知府把杨锦深找来。

“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案子我还的确有疑点,如果真的草率断案,那可真如了某些人的意了。”

杨锦深颔首,他的脸色有些沉重:“知府大人知道赵斌的事,按理说,赛马之前都是定好了的规矩,生死有命,出了事,也怪不得赵斌,偏偏赵斌要死。其实那马出事,都有问题,太子殿下明明知道,可也没有办法!”

“因为,没有证据!”

是的,就是要证据。

“没有证据,连太子也不得不牺牲赵斌的命。”

刘知府叹了口气:“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如果能把案子判成秋后处斩,然后再暗地仔细查查,如果真能找到证据,说不定可以翻案。”

杨锦深沉默片刻,这次如果真的能找到证据,的确可以救楚原。

之前因为不确定楚原到底有没有杀人,他也不敢去保证,可现在他有很大把握楚原没有杀人。

如果能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可是,上面已经没有时间再给我们了。”

杨锦深的声音有些沉重。“没错,当断则断,在整个绍兴府再查一查,如果还没有任何消息,就准备断案吧。”

刘知府无奈:“也只能如此了。”

哪怕知道是无辜的,可很多时候,不是无辜就不会死!

楚惜情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决定,她还在继续奔波为楚原找证据。

傍晚还去看了楚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楚原,你没有杀人,你是无辜的,姐姐一定会救你出来。”

楚原却沉默起来。

半晌,他低着头说道:“姐姐,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不要救我了。”

楚惜情咬牙:“别说这种丧气话,无论如何姐姐都要救你。”

她不会允许楚原去死,尤其在知道楚原不是杀人凶手的可能下。

只是,这边的探查已经陷入了僵局,不管是张氏那里还是那个神秘的陌生男人那里,都看不出什么结果来。

那个人是否已经离开绍兴,如果真的离开绍兴,怕是真的大海捞针。

两日的功夫,楚惜情疲惫至极,楚家上下为了此事也是发动了所有族人下属去查探,只是人烟渺茫,到底无所寻觅。

就连官府都没有消息,更何况他们了。

这天傍晚,再得到消息,刘知府亲自来了楚家,同行的还有杨锦深。

“没有办法了,上面逼迫得紧,陛下那里有人进谗言,陛下对你已经很是不满了,楚大人,这事,不能再拖了。”

楚旭脸色难看:“我会上表自陈。”

不甘心,如果没知道这消息还罢了,现在知道自己儿子很可能不是杀人凶手,让他再看着儿子去死,楚旭简直觉得心如刀绞。

楚惜情一回来就得到这么个消息,这一次,她比上一次要冷静了许多,几日下来,她不眠不休,双眼泛红,此刻已经十分疲惫了。

“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判案,是吗?什么结果?”

杨锦深说道:“会判死刑,只是秋后处斩,但是因为有这条线索,如果真的找到线索和确凿证据,太子殿下那里一定会想办法翻案的。”

楚惜情却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还是这个结果,还是这个说法。

翻案,难比登天!

她心中甚至有些迷茫,找不到线索,找不到人,现在,还是走到了这条路上去,他们还是要送楚原去死!

“所以,现在你们就要送我无辜的弟弟去死。”楚惜情的声音冷静地出奇,却带着压抑的怒火在心底燃烧。

也许已经没有怒火,她的怒火早就被这卑鄙的可怕的现实浇灭。

“惜情,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有机会翻案,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杨锦深有种无力感,到底还是这么个结果,楚惜情,她心里怎么想,他已经不敢想了。

楚惜情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开。

“没有人能够送楚原去死,没有人!”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那倔强的背影,柔弱的身体却透着不肯放弃的执着。

刘知府叹口气,“楚兄,好好劝劝令千金吧。”

楚旭脸色惨白,也比楚惜情好不到哪去。

经历过失望又经历了希望,最后还是这样的绝望,楚惜情的心里几近有些崩溃。

几日的奔波寻找,不过换来一次次的失望。

站在花园中,她抱着双臂,只觉得有些无法喘息,天空似乎黑沉沉地要压到她脸上让她无法呼吸。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楚惜情眼中满是迷茫,她抱着双臂慢慢地蹲了下来,似乎整个人融入了黑暗之中。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梅香急匆匆地跑过来,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花园里找到她。

楚惜情望着头顶的夜幕,天空星子闪烁,有几只蝙蝠在空中没头苍蝇一样乱飞着。

“梅香,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的声音渐渐低沉,眼圈渐渐有些发红:“我是不是真的救不了楚原?难道要我看着他去死?”

“小姐,别这样。”梅香轻声安慰着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们都要送他去死,我做不到,做不到!”

楚惜情低吼着,搂住梅香,无声地哭起来。

梅香一阵心疼,她想了半晌,忽然说道:“小姐,还有办法的,去找侯爷吧,他一定有办法!”

“顾渊?”

楚惜情心中一紧,去找他?

“是的,除了侯爷,还有什么人能帮小姐呢?”

楚惜情深吸口气。

她握紧了双拳,去找那个男人,那个那天欺负她的男人?

她还说过再也不要看到他。

可是现在,却要去求他么?

想到那个冷若冰霜的面容,冰冷的眼神,她心中就忍不住收紧。

然而此刻,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为了楚原,她可以付出一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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