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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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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澈的眸色重了一层:“若是贺五真有心如此做,百姓可就倒霉了,这贺家不是大富之家吗,如何还这样缺德?”
唐云暖捶了一下桌子:“他干的缺德事还少吗?为了一个金铃铛,竟然先后向你三人下手,甚至连累我险些丧命,更害得小段子辛苦得来的奖金付诸东流赔了那匹马,如今又将黑手伸向永平府的百姓了。若真让他得逞了,永平府必有大乱,我爹爹包括我姑父都会被连累还还说,恐怕还要搭上万千百姓的人命。”
许如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还是赶紧告诉你姑父吧。”
唐云暖却摇摇头:“没用的,贺家家大势大,如今又是两家关系微妙之际,那日我姑父娶妾之日被拦着门骂都没敢反击,为了一个他屯米抬价的猜测,我姑父不仅不会治他的罪……”
“反而还会跟他一起干这买卖?”许如澈长叹一声。
唐云暖暗暗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蟹田米很好吃的,斯年就吃这个,大家喜欢得可以尝尝,煮粥吃糯糯的
最近发现一家好吃的揪面,土豆泥拌得风味面,发了文就去吃。
今晚欧洲杯总决赛,请大家保佑我的意大利,话说贺五的原型就是意大利的精神病前锋巴神。。。
我该虐他了。
☆、59恒源祥,羊羊羊
惊蛰日;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
西院里红豆紫棠等人手执艾草熏了半日;只为以香味驱赶被春雷惊醒的蛇虫鼠蚁以及霉味;唐云暖被熏得气也喘不上;当下被红豆撵到抱厦外的天井里。
传说惊蛰日这天的平地一声雷,可以唤醒所有冬眠中的蛇虫鼠蚁;家中的爬虫走蚁又会应声而起,四处觅食。
今日明明一日雷声都没有,可红豆却信誓旦旦听到了。
唐云暖当然知道春雷是春季的湿润空气所带的电流导致;如今万里晴空;那耕地一下锄头便是一股尘烟;一丝湿润的空气都没有,哪里还有春雷。
这便是穿越的坏处,唐云暖既不能跟丫鬟们分享自己前世的任何常识,也不能嘱咐他们自己百度。
反正斗春院里从来就是没上没下,丫鬟能当姑娘的半个家。唐云暖被撵了出来也只能微微笑笑任他们闹去,自己端坐在天井的石凳上发呆。
许家的西院虽然风景并不及唐云暖后院有杏花,四面高屋却独具匠心地隔开一个天井,地上嵌铺了青砖,面积不大,光线也被高屋围堵显得较暗,幸而在四周种满了迎春,金灿灿开得很喧闹。
她今日恰好也穿了一件绣着金线的迎春花覆纱闪缎裙,倒是跟那迎春花相得益彰。
忽然头上被人砸了一下,唐云暖抬头,只见秦君凌手执一大束艾草高高站着,再次狠狠打了唐云暖的头一下。
唐云暖梳了好久的杏花髻就这样一下子被打散了,如缎长发一瞬间落了下来,秦君凌收获了始料未及的惊鸿一瞥。
唐云暖在秦君凌又呆住之时踹了他一脚:“你拿那艾草砸我做什么?”
秦君凌眼白一翻,又换上了昔日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今日是惊蛰,桂妈妈说用艾草砸不顺心的人就可以驱赶霉运,这叫什么……打小人。”
唐云暖唾了一口:“打了人,偏要说是打了小人,你也算厚颜无耻的典范了,我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呢?”
唐云暖这话说得明显有些没底气,反正她也预备转身走了。
秦君凌放下满手艾草,拦在头里,略略贴近唐云暖,一脸玩味盯住她看:
“我才从你们太太房里出来,敢不敢赌一赌,你马上就会不顺心,没有赏春花的闲情逸致了。”
秦君凌这话果然勾起了唐云暖的好奇:“什么意思?”
秦君凌也没卖关子,缓缓道来:
“你三叔不是跟京城的贺家有亲?贺家如今要退亲,你太太去了封信说让贺家派个主事的人来永平府。如今回信到了,不过是找了一个送邸报的将信捎了过来。说什么我却不知道,但这个主事的人却是派了,竟是将镖局开在了莲花街的贺五,也就是那个那个在赛马日伤了你表哥的黑炭头。那人我在京城里就听说过,泼皮一个,你们两家这婚事即便不会告吹,也没多少搞头。”
唐云暖一脚踩在那艾草上:“又是贺五。”
秦君凌微微皱了眉毛:“怎么看着你跟这贺五有血海深仇似的。”
秦君凌对唐云暖这种皱眉的表情实在是印象深刻,上一次她对田二奶奶出手前,便是这个眼神。
如今田二奶奶已经是京城有名的弃妇了,唐云暖仍旧稳稳坐在他面前。
这姑娘的手段干脆利落,却从不赶尽杀绝,即便是后宫,也没几个这样有杀伐决断却又颇有情义的女子了。
果然秦君凌说对了,她此刻再望着那些繁盛花朵,只觉心乱如麻。
秦君凌却一个坏消息又一个坏消息地砸过来:“贺家才说悔婚,却不动声色地找了官媒来寻接替你三叔的女婿了,如今你们唐家又成了京城贵妇间的笑料了。太太气得简直要把那贺家送来的翡翠摆件黏上再砸一次。”
秦君凌停了停,又道:“太太仿佛说过,大奶奶若不赶紧将这事儿解决了,就不让大奶奶回后宅。”
唐云暖淡淡道:“不回也挺好的,我却很喜欢山月坞。”
这话说得逞强,秦君凌却急了:“果然你喜欢许如澈?”
唐云暖当即瞪了秦君凌一眼,又回头看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经过,即便是红豆紫棠在屋内熏害虫,也是紧紧关了窗子,不过有些白烟自窗棂缝冒出来。
“你疯了,怎么跟田氏一个口气?许如澈是我表哥。”唐云暖随手将头发完成一个慵懒的发髻,用一只琉璃簪子插住。
秦君凌却忽然抬手握住那支簪子,炙热眼神逼迫而来:“既然你不喜欢别人,你梳着杏花头,为何不戴我送给你的杏花簪?”
唐云暖撇撇嘴:“我早知道,那簪子是你为使坏送来的。”说罢一甩手,那琉璃簪她干脆不要了,转身要出院门。
却被秦君凌一个翻身挡在前面:“我要你戴。”
唐云暖皮笑肉不笑:“我还要天上下金子呢。”
当下眼前一花,有若干道金光闪过,落在地上哗啦作响。
那是秦君凌从怀里掏出了不少金叶子自她头上扬了下来。片片叶子都用纯金打得极薄,洒了她一身都是。
“天上下金子了,那杏花簪你戴给我看吧。”
唐云暖觉得眼前这人疯了:“秦君凌,我看你病的不轻,那杏花簪你要想看人戴,拿些金叶子去勾栏院里包个花魁夜夜戴给你看。”
秦君凌头一昂:“别高看你自己了,你跟勾栏院的女子哪比得了?”
唐云暖清清白白的姑娘,却被秦君凌说得连一个青楼女子都比不上,当即急了:“有什么我比不上的?”
这话明显是逞一时意气,才一说出口唐云暖便后悔了,却听秦君凌异常认真道:
“她们花钱买就能买到,我花钱买你,你卖吗?”
唐云暖劈手要给秦君凌一个耳光,却被早有防备的世子爷接住,接着反扳过唐云暖的手,赌狠道:
“我知道你在查贺五镖局大肆换米一事,说实话我也很好奇,这种京城王府间才兴起来的蟹田米,为何贺五要送到永平府这样的乡下地方来卖,若我抓住了贺五的把柄能要挟他,你就戴一次给我看看好不?”
唐云暖盯住秦君凌那满是大雾的一双眼,若他不是古代人,她真就要猜测秦君凌是不是戴了一对雾气系列的美瞳,为何他的眼那样深不可测,雾气迷茫地让她害怕。
“你只是想看我戴一次那杏花簪吗?”唐云暖轻轻试探。
秦君凌正色道:“只是想看你戴这簪子,其他绝无非分之想。”
唐云暖略微放松了警惕:“那我们一言为定。”
秦君凌嘴角绽放出一抹倾倒众生的笑容:“一言为定,我去歇个午觉,一个时辰以后,你来你哥哥房里找我。”
秦君凌转头要走,唐云暖却叫住了他:“把你的金叶子捡起来啊。”
秦君凌头也没回,哈欠连天道:“送你了,对付贺五这种人,没钱怎么能行。”
世子爷才进了屋,红豆恰好推门出来,老远看见一地的金叶子,赶紧冲了过来:
“姑娘可是撞见摇钱树了?”
唐云暖凝望着秦君凌才进去的那间屋子,若有所思道:“是猪撞树上了,我撞猪上了。”
——————————我是世子爷睡醒了的分割线——————————————
唐云暖如约在一个时辰之后进了世子爷的屋子,却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拉着许如澈同唐风和。
眼见唐云暖带了两根美少年蜡烛,秦君凌颇显得有些不高兴,却很快投入地跟对面三个人讲解起自己对贺五这个人的调查结果来。
“贺五这厮,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什么不干。他爹见其在京城里实在混不下去了,竟把他打发到永平府里来,这不是祸国殃民吗?那个黑炭头,如今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呢,说好听点他不是个东西,说不好听点他算个什么东西?”
秦君凌一代世子,骂起人来连个脏字都不带,却一句话说到了唐云暖两个哥哥的心里,特别是恨贺五恨到骨头里的唐风和,当即忘了两个人同塌而眠时秦君凌的咸猪手,立马视其为知己:
“世子爷说得对啊,只是如今这小子借大灾来临之前屯粮,妄想发一笔横财,我们却该如何对付?”
秦君凌压根就不知道旱魃过境一事,一双大雾眼当即惊呆,变作小豆眼:
“啥米?啥米大灾?”
许如澈跟唐风和面面相觑:“感情你还不知道?”
秦君凌恨恨地望向唐云暖:“大概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唐云暖便语气冷淡地将在鸿雁庵如何结识沈姑娘,如何听闻了旱魃过境的消息,如何未雨绸缪在田庄上种了抗旱的糜子等事都告知给了秦君凌。
却见秦君凌忽然跳脚:“你是不是傻,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说一句话你就相信今年会旱,为毛我对你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不听?”
却见唐风和跟许如澈眼中都闪现出一丝疑惑,许如澈更是一脸玩味地看向了唐云暖。
秦君凌只好结结巴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说让你把斗春院让给我住,你从不同意。”
唐风和这才松了一口气,解释道:
“世子爷先息怒,我妹妹不是道听途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今年冬天只下过一场雪,年后又下了一场奇怪的冬雨,而近日明明是惊蛰,却一丝雷声都没有。这些,都是大旱之年的先兆啊。”
许如澈也补充道:
“我想那个在鸿雁庵出现的沈姑娘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姑娘,既然表妹也说她谈吐不凡,又认识咱们家,想来是京中什么世家之女落难于此也说不定,因得了表妹的恩惠才冒险将这事说了出来,而贺五,也不知从何处得了风声,又唯恐明目张胆地屯粮太过明显,才想出以蟹田米来换寻常米的伎俩。”
秦君凌长叹一声:“如此说来,这人却是早做好了准备,要在灾钱屯粮大发一笔啊。”
唐云暖语气坚决:
“绝不能让他得逞,米价关系国计民生,若真被他一手操纵,灾后永平府必然大乱,百姓饿死者有,流离者有,而我们唐家唯能依靠的只有姑父跟我父亲,若永平府出事百姓出事,他二人必定会受尽牵连……”
秦君凌出身世家,自小在长公主悉心□下长大,如何看不懂这些,当即下了决定:“他不就是以蟹田米换寻常米吗,他如何换出去的,再教他如何换回来。”
唐云暖微微笑笑:“这一次我却是跟世子爷想到一起去了,只是不知细节是否也想得一样。”
两人当即执笔与桌上白宣写了几个字,字条同时展开,却果然写的是同一个人:
“长公主。”
山月坞当日的晚饭摆在东院,太太吃惯了肥鸡大鸭,偶尔转换一下口味吃些乡间小菜却也很有滋味,长公主却是唯恐自己吃不惯山月坞的野味,另带了厨娘做好了点心留待备用。
唐云暖在摆饭时端了个一点都不起眼的白瓷小锅出来。
可就是这个平淡无奇的白瓷锅,才端出来,香气就宛如一位倾国倾城的妖妃,当即勾得满屋主子奴才都没了心魂。
那香气里有发酵的复杂香味,又夹杂着一股醇厚酒香,另有香浓的肉味儿,最特别的却是一股米香,混在这些浓郁味道中尤显香甜。
“云丫头端着的是什么?闻着怪香的。”长公主到了许家,这还是头一次对山月坞里的吃食感兴趣。
唐云暖抬头,正瞥见秦君凌也有些好奇地叮嘱她酸枝木雕花托盘上的白锅。
当即掀起了锅盖。
加了少许米醋煮成的蟹田米,上盖着豆豉蒜蓉烧成的猪肋排跟广味腊肠,上点了些用虾子泡过的酱油同蜂蜜,另点缀了些蚝油烧的油菜茼蒿。
蟹田米是一早煮好了的,至七成熟时才放在烧得滚烫的白瓷小锅里加热为煲仔饭,铺上菜肉后再淋些鱼露。
才出锅还响着呲拉呲拉的声音,浓郁香味混合着这热烫锅仔蒸腾米饭水分的声响,自然勾起了从没吃过现代街边小吃的长公主食欲。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太太却也歪着头问:“你做的?”
唐云暖微微颔首:“不过雕虫小技,让长公主跟太太见效了。”
长公主几乎有些心急地提起了金丝楠木筷子,以筷子尖点着那锅饭道:
“这叫什么,怎么菜饭都放在一起了?”
“这叫煲仔饭,是粤地小吃。”
长公主到底是个贪新鲜的,朝唐云暖挥挥手:“哦,却仿佛是好多年前在宫宴里听说过一回,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快拿过来我尝尝。”
唐云暖跟秦君凌迅速且隐秘地会心一笑,然后将白瓷锅摆在长公主面前,又取了一个冰瓷描莲花的勺子:
“小心烫。”
长公主到底是年逾花甲的人了,许多时候就跟个孩子一般,接过来勺子当即尝了一口,却是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太太自然也想尝尝鲜,却不好在长公主刚动筷子便下手,又见长公主丝毫表情没有。
只好尴尬道:
“云丫头甚少下厨,倒叫您笑话了。”
长公主暗紫金丝绒的长袖一甩,嘴里哼了一声,仿佛是烫到了,老半天才细细嚼了嚼嘴里的饭,然后慢慢咽下。
眼中现出些许光彩:“这米真是香啊,云丫头,你的手艺竟比报春还要了得。”
唐云暖当即大惊失色,她只顾着朝长公主推荐这蟹田米,却忘记了自己是立志要在长公主面前装成人丑无德的。
再看秦君凌一脸坏笑,方知自己是中了他的计。
心里再恨也没有办法了,唯有略微笑笑:“这饭,却是我家舅母亲手做的,云暖不过贪嘴取来吃了,唯恐被长公主您笑话了去,唯有说是自己做的。”
说罢又朝一旁许家舅奶奶使了使眼色,那许家舅奶奶虽然还不明就里,却也知唐云暖做事一贯都有自己的道理。
当即起身朝长公主行了一礼:“民妇手笨,让您见笑了。”
长公主有美味在前,倒也不理会是谁做的,唐云暖挑衅地看了秦君凌一眼,却见秦君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颇为不以为然。
这煲仔饭倒叫长公主胃口大开,同太太两人将这一小锅饭吃得精光,末了秦君凌便及时抱怨了起来:
“祖母跟表姨奶倒也利落,只是君凌还一口都没吃上呢。”
长公主开怀大笑,精明如斯,她脸上倒少见这样畅快笑容。
“君凌若也要吃,大可以叫他们再做,只是我吃这米很有些嚼劲,气味又很香甜,可是如今永平府上热议的那种蟹田米?”
唐云暖见鱼儿咬钩了,遂笑笑道:“您真是厉害,一吃便吃出来了,怪道宫里宫外都传您是皇帝舌头。”
长公主听了这话如何不笑:“说笑了说笑了,这话你得亏是在这里说,若是被我那皇帝弟弟听了,该要嫉妒了。”
唐云暖赶紧瞪了瞪秦君凌,要他按照编排好了的说辞提醒长公主将蟹田米推荐给万岁爷,秦君凌却故意装作不明白,唐云暖恨得咬牙切齿时,秦君凌才缓缓道:
“祖母何不将这米往宫里送送,就用这种做法,我听说,皇上是很喜欢粤地饮食的。”
长公主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黠,当即拍着世子爷的肩膀道:“就你机灵。”
半月后,金銮殿上下了一道旨意,蟹田米只供皇廷使用,民间不许倒卖。
因这蟹田米产量甚少,各路皇商大肆收购,自有以五斤寻常米换一斤蟹田米的百姓再以七斤寻常米的价格换了回来,贺五镖局遂再无蟹田米倒卖。
天井里,迎春花开得正好,秦君凌端坐着自己屋子里的窗前,将那窗子大敞四开以观石凳上的佳人。
“你可真聪明,我不过略略提提万岁爷最爱的贵人是粤地人,你便用这粤地特产煲仔饭绝了贺五屯粮的门路。”
唐云暖入神地盯住头顶上一小块天空,那朵云朵状的风筝又再度起飞,就停在她头上的青天上。
却仿佛是自言自语:“我却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利用皇上的真心,倒叫万岁爷每吃一次这煲仔饭,都会心痛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最近肿么都不留言了呢,人家写了一整夜。。。
我发现自己也喜欢上了世子爷,要不,咱们就让他当男主。。。。。
☆、60恒源祥,羊羊羊
许家天井里;唐云暖手上的银链雕花筷刚夹起一个春卷,就有一只手将她筷子尖上夹着的食物摘走;那人将一整个春卷送进口里;嚼了两下咽了:
“银芽虾仁馅的;嗯,里面还有水发了的东北木耳;你还挺会吃的嘛。”
唐云暖忙了一上午包的春卷进了别人的口,当即摔了筷子,怒目而视眼前男子眉间的红痣:
“世子爷也是出身豪门;如今就用手直接抓春卷来吃了;可知你言行越发放肆了。”
秦君凌颇为不以为然;瘦削的下颚微微扬起,又抢了一个春卷来吃:
“云姑娘倒是一向自律,可怎么也蛤蟆穿坎肩,在我祖母面前做一碗喷香可口的煲仔饭,露了两手出来啊。”
唐云暖收了盘子,冷冷道:“我是被你设计了。”
秦君凌吃饱了,斜了斜身边的小桂子,小桂子早掏出了一个雪绢布绣莲叶荷花的帕子,秦君凌大咧咧在上面擦了擦手,在那雪白的帕子上印上了难看的油渍。
唐云暖是见过世面的,这一方帕子光用料就要二两银子,何况绣工还这样精致。只是这样一擦必定是不能再用的,秦君凌还真是挥金如土。
唐云暖看不惯他高帅富的奢侈做派,就在半年前,二两银子的私房钱,足够让她娘亲绣上一夜才能赚到。
秦君凌没注意唐云暖脸上的些许反感,反而贴着唐云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迎春花的清香随风传来:
“我说,我帮你摆平了贺五,你也该实现诺言,戴上我送你的杏花簪子了吧。”
贺五的镖局一没有蟹田米卖后便关了几天,直至今日还没有开业,唐云暖暗自猜想,那黑炭头眼见有暴利在前,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想来停业整顿不过是个幌子,他自己一定在憋着坏预备再生事端。
唐云暖微微抬起眉毛,望着秦君凌一张满是期待的脸:
“世子爷错了吧,你让我戴杏花簪的唯一条件,便是贺五来求我们唐家娶他的妹子,是要贺家向我们唐家认错,挽回唐家的面子让太太高兴。我戴簪子给你看如此委曲求全,不过是换我娘亲不受罪罢了。”
唐云暖说罢又叹了声气:“你可知昨日,太太又将我母亲唤到东院正房里训斥一顿么?”
秦君凌有些懊恼撇撇嘴道:“让贺五来求你们唐家还不容易,我派人去绑了他来。”
秦君凌转身要走,唐云暖却一把扯住秦君凌宽大的袖子:“惹那泼皮做什么,你有钱有势就仗势欺人,这不是更惹贺家的口舌吗?”
秦君凌方转回头来:“我早看那小子不舒服,仗着自己有一身武功,又养了些彪形大汉做狗腿,最善干的就是利用自家的车队船只将千里之外的新鲜物品运来谋取暴利。这世间坏男人太多,贺五就是个中翘楚。”
唐云暖也想了解一下这贺家五爷,淡淡“哦?”了一声。
一旁小桂子却接了这句话:
“姑娘您久居闺中,自然不知道贺五这小子在京里如何横行霸道的,但凡他看上的姑娘,无论人家有没有定亲的,都要拉回家中。若那姑娘不从,手起刀落就给人家弄死。我们世子爷一身正气,遇见这样的地痞自然是要收拾的,只是在京中不得下手罢了。如今他惹了姑娘你,世子爷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哎,这年头,像我们世子爷这样用情专一的不多了。”
唐云暖听了这话还不立了眼睛,身边牙尖嘴利的红豆上手给了小桂子一个爆栗:
“吃了屎的猴崽子,在我们姑娘面前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跟我去桂妈妈那评理,侯爷府就是这么教下人的吗?”
红豆扯着小桂子的耳朵出了西院,那小桂子嘴里一直求饶也不松手。
天井里,就唯剩下唐云暖跟秦君凌两个人,孤男寡女这样静默地坐着,唐云暖自然是满身不舒服,甚至怀疑小桂子是故意气走了红豆。
秦君凌其实也有些紧张:“我听说,这附近有集市,你要不要去逛逛。”
唐云暖自然是没法出去的,却不会好好拒绝。
“我听说,这后院有口井,你要不要去跳跳。”
转身欲走,秦君凌却又拦在前面,结结巴巴道:“集市上,有……有好吃的。”
这是秦君凌第一次开口约她,唐云暖颇为有些不忍心拒绝,即便是个朋友,他处处维护她帮助她,也不该让他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心里有一道防线几乎就要溃败,却忽然硬下心肠。
若不爱,就不该给他任何期待,给他期待只会害人害己,秦君凌无疑是绝对的高帅富,可唐云暖无意在他的汗血宝马上欢笑或哭泣。
唯有冷冷扔下一句:“好吃的,我自己会做。”
转身端着春卷要走。
忽然听见门口又有一个人说话:“你对集市没兴趣,对贺五该有兴趣吧。”
唐云暖跟秦君凌闻声望去,却见许如澈一脸坏笑,歪靠着西院的黑木门上。
“我听说啊,贺五这几日没开镖局跟蟹田米被禁虽然多少有些关系,但他仿佛并没有躲起来想办法,反而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逛,一定有猫腻。”
唐云暖跟秦君凌都被许如澈说出了兴趣,又听许如澈道:
“我想咱们也去集市上逛逛,兴许能抓住这个黑炭头的痛脚,跟贺家的亲事或者也就好说了。”
秦君凌一见连许如澈都间接帮了自己,遂赶紧劝说唐云暖:
“你看,我们可以去贺五的镖局边上转转,顺便吃点好吃的。”
唐云暖却没理会秦君凌,只是长叹一声:
“真不明白,贺家有个这样的儿子,又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太太为何非要跟贺家结亲呢,退了便退了,三叔又不愁媳妇,不过丢些人。”
秦君凌道:“你也说要丢人了,你们太太你还不知道,面子比天都大的一个人。再说,若能把娶进贺家姑娘娶进来,平白得了若干嫁妆不说,儿媳妇进门怎么揉搓还不是任由她。”
许如澈从身后扯出一身白色硬缎男深衣递给唐云暖:“知道你来我家是定要出去逛逛的,衣服早就做好了,你试试。”
秦君凌也是一脸期待,幸而许如澈杀了出来,不然自己哪里就有机会跟变装了的唐云暖出去逛逛。
这算是,第一次约会吧,虽然男主角多了些。
唐云暖正在犹豫之间,忽然听见墙外有些人声喧闹。
山月坞开在人烟稀落之处,附近所居的人多是唐家的家奴同许家田庄上雇来的帮工,平头百姓哪个敢在长公主下榻之处这样吵闹。
唐云暖略略听着,这声音里仿佛有个女子在哭喊,又有个男子在高声叫骂,恍惚又有些动拳脚的声音。
只是相隔较远,只知道是起了冲突,却听不清详情。
秦君凌略微皱了眉毛,喊了小桂子的名字要他去查访,人还没回来,就见红豆慌忙跑来禀报。
“姑娘不好了,有伙人在咱们门口欺负一个姑娘,风少爷才从书院回来,见了这事自然恼了,正跟着那伙人对骂呢。”
唐云暖一听还不马上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许如澈自然跟在身后。
唯有秦君凌气得骂了句:“什么时候吵不行,偏赶上今天爷爷我约好了人。”
待到了大门口,就听见门外唐风和义正言辞地怒骂:“光天化日之下你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算是个爷们儿吗?”
就有个涎皮赖脸的声音回应:“呦喝,谁的裤子开了线将你露了出来,爷们我光天化日欺负女子怎么了,黑灯瞎火时我欺负得更欢。”
话刚落地便引起一众人的哄笑,想来都是那泼皮带来的狗腿子。
唐云暖自然是认得这个声音的,暗道一声冤家路窄,如此蛮不讲理再兼胡言乱语,不是贺五还能是谁。
自然就缓下了脚步,不过将大门开了一条小缝暗暗观望。
只见贺五仍旧跟炭头一个肤色,却偏偏骑了一匹雪色白马,宛如一个煤球立在一块奶油上,两条腿夹着那白马,很有些奥利奥的意思。
他身后还跟着十数个同样骑马的家丁,也个个是一脸横肉,来者不善。
马下瘫着一个女子,衣衫褴褛伏在地上,想来了是一路受了不少苦才跑到山月坞这里,却被贺五追上了。
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贺五抓破,眼看就要衣不蔽体,也难怪唐风和要出手相助了。
唐云暖却为自己的哥哥担心,贺五一身武艺,唐风和却不过是一介书生,两人交手那次唐云暖虽然没见到,但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自己的哥哥落败的有多快。
幸而今天,许如澈跟秦君凌都在。
这俩人一见贺五已经耍横耍到了山月坞,当下一个跟头翻出了墙。
就听许如澈道:
“这不是贺五爷吗,您黑灯瞎火地要干什么坏事啊?您可记得点盏灯啊,不然别人一进屋子,倒是看不见您,还以为谁在墙上挂副牙呢。”
这话明显是在挤兑贺五人长得黑,连唐云暖听着都有些想乐,那贺五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当场就火了:
“小子,别以为爷爷不知道你是谁,你不就那街上双春楼的少东吗?仗着你老子把你姑妈卖进了唐家,你们发些裙带关系的财,我告诉你,你跟唐家这小子要敢坏小爷我的坏事,管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唐风和,你可知道你们唐家现在是有求于我,你们家三叔不是要娶我姐姐我,我爹说了,这退亲一事全由我负责。”
唐风和当然知道贺家退亲一事关系到太太是否停止折磨自己娘亲,一听贺五的威胁,当即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许如澈倒是有一万句话可以骂贺五,眼见唐风和不说话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下嘴了。
却听身后响起了声音:“五爷既然知道这是唐家的地方,也该知道长公主如今就在山月坞里住着,你竟这样大胆在长公主眼皮子底下强抢民女,难不成是活腻味了吗?”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个翩翩公子缓缓步入门外。
一身白色雪绫缎的深衣,头发简单高高竖起,眉目清冷却宛如描画过了,只是声音听着有些别扭。
仿佛是故意压低了的。
秦君凌还是第一次看唐云暖扮作男装,衣服显然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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