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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风华惊天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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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耘是在战场厮杀出来的,谢阡是自己到诡谲的江湖历练过的,所以这两人的心性都比萧楹来得冷硬也更加理智。当下听谢陌这么一说,便都望向了她。

萧楹苦笑一下,“好,听凭皇后做主,臣等遵从便是。”

谢陌点头,“表哥,那三百人你把三个卒长叫进来试探。段大哥一起去,隐在暗中,一旦有什么,就将他们还有他们带的人立斩剑下。剩下的人马,纭纭你带人去把他们分散开,最好把最基层的伍长统统控制住。就算姓丁的有问题,总不能三百人都是他的贴心豆瓣吧。哥哥你去看看伤兵,如果一旦要走,他们怎么走最合适,马车够不够用,担架够不够用。再从随行的百姓里征召些大姑娘小媳妇来帮手,教她们基本护理的技巧。顾师傅年纪大了,也不存在男女之防,让他去教。做这些女人比男人总归要细心些。而且,如果把女人留给梁军,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然后三哥,你带人收拾东西,准备上路。段大嫂就带领随行的江湖人在最外围警戒,并且随时准备帮衬纭纭。”

“好!”众人应下,分头去办。

萧楹看看谢陌,然后说:“我临机决断远不如你。段远,走,我们去召那三个卒长来问话。”

“有人善谋,有人善断嘛。这一路还少不得表哥呢。”谢陌笑笑。

众人走开,就剩下胡勇等人还有小虎还在谢陌身边。

谢陌摸摸小虎的头,“怕不怕?说实话。”

“有点儿,姐姐,原来你真的是……”他很可惜的跟三哥说过,姐姐嫁人了,不能和他们一直在一起。谢三吓得捂他的嘴,告诉了他谢陌的真实身份。小家伙一直还有些不肯信。

因为以谢隋的身份,也是叫谢阡哥哥,也可以跟着叫淮王一声表哥的。如今听到众人称她皇后,才算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也有一点儿怕呢。”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躲在哥哥和表哥羽翼庇护下的。可是表哥遇到这样两难的局面有些难以决断,而哥哥又不能太不给表哥面子。不得已,她就只有利用身份做这些事。

在萧楹试探的时候,那三个卒长有一个目光有些闪烁,段远想着出来的时候谢陌跟他说的,一旦这三人有丝毫不对,就不用不忍,直接下手。可是顾忌萧楹的心性,不确定的情况下她让他还是把人拿下审问。

于是他便出手把这些人都点倒了。

而宁耘办事也很稳妥,将三百人里最基层的小头目都放在了自己眼皮下。

萧楹审问出来的结果,那个眼光闪烁的人的确身负监视之责,但指天发誓没有加害之意。他接到的命令就是把他们的方位告知上峰。

谢陌挑眉,丁系是友军,或者说是下属将领,居然敢监视淮王踪迹。这就其心可诛了。

“表哥,该你出马了,把那三百人拿下,咱们留为己用。这事得借重你的名声才能办成。只是要让纭纭派人监视着,不能再有人把咱们的方位泄露出去。至于百姓,咱们能做的,也就是那那些女人带上。大老爷们,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吧。让他们分散开走,这样即便遇上梁军,他们也犯不着赶尽杀绝那小家小户的。人多了反而惹人怀疑是要纠众做什么。”

萧楹点点头,“好吧,我去说。”

“唉,你不能去。回头他们抱着你的大腿哭,你就又可能改变主意了。得找个长得凶点的去。胡勇,你叫上那个地方官叫吴什么的一起去!”

胡勇眼角抽了抽,认命的去办事。剩下的十七名侍卫低头无声偷笑。皇后嫌头长得不好看,这是由来已久的了。

谢阡那边也把受了伤的人都弄上马车了,这是他之前在晾马城最后一次巡城的时候让士兵从大户人家家里弄出来的。

一切准备妥当,谢陌挥挥手,“好,出发——”她还是跳上第一辆车赶马车,玉罗刹忽然趋马过来拍拍她的肩,“你把那些女人带上,我觉得很好。”

“这不是也要靠她们照顾伤员么。这还得多亏哥哥从那些富人府上强行征来的马车、粮食。不然,伤员和女人都不好带。生死关头,还是都愿意跟着走,不去提那么多男女大防的话了。”

萧楹在车内笑道:“他还把镇上所有的药铺都征空了。嗯,你说得对,大家绑一起真出了事也只能是一起死。我这个性子总归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谢陌不在说什么,甩甩马鞭,“驾——”

于是,前面有骑兵开路,谢陌赶着马车打头,老弱病残坐马车,余人骑马护卫。

谢陌的决定是往下一个城池走,但是途中不断派人去找征讨大军。还是得到大军之中才是真的安全。让谭记等人都知道淮王、国舅在这里,不然他们这几百人如果真被人下了黑手,在这种时候根本是无声又无息的。只有声势大了,亮出身份来才不敢有人趁乱动手。

“二公子,吃的不多了。”宁耘已经把谢陌当首领了,于是有事直接便来报她。

“非战斗人员,一律减半。半饥半饱饿不死人的。”她就这么和梁晨分吃一个人的饭量好多天。弄得到最后连魏国公府给谢三炖的补品她都偷吃了。

宁耘诧异道:“你饿过?”

“嗯。”谢陌没有细说。

“看来你这几个月真是吃了不少苦头。”宁耘感慨一声,然后照办去了。

谢陌倒是没饿肚子,因为胡勇等十八名战斗人员都各省下一些干粮匀给她吃了。她除了分小虎一份,其他都不客气的下了肚。至于淮王这个伤员,也有士卒自愿奉献。谢阡是战斗人员加医护人员,当然不在减半之列。

再加上这一行众多江湖人还有士兵,所以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出现就没一只能逃生的。而那些临时征来的护理人员下了车便去寻可以吃的野菜。所以这一路伙食还是过得去的。谢陌和小虎偶尔还凑一起啃个鸡腿什么的。那种时候,赶车的自然就是谢三了。实则后来上路,也是他赶车多,谢陌只是把式比较好看,不能持久。

谢阡忙完了趋马过来,“我还真没想到你能这么能干呢。”

“我还不是赶鸭子上架,身份啊身份。你总不能把表哥挤一边去。呵呵,反正有漏洞,你都会替我弥补,我就当仁不让了。”这一路,从出晾马城谢阡去弄粮食、马车、药品,就一直是在润物细无声的帮衬着发号施令的人,从萧楹换成谢陌一路都是。

顾双绝笑道:“小丫头是挺能干,谁……”本来还想说一句谁娶回去是谁的福气的话,陡然想起她嫁人已经很久了。那位淮王可不就是大伯哥么。

路上也遇到过溃兵,还遇到过小股梁军。

遇到梁军打得过就吃掉,得到粮食等的补充;打不过就溜之大吉。打仗这事归宁耘管,招降归萧楹管。遇到溃兵,也是打出萧楹的旗号收编下来。而谢陌作为实际上的当家人看着队伍逐渐壮大,不由感慨幸好坚壁清野没有施行彻底。

如此走了三四日,眼见城池离得不远了,也终于探到了大军的下落。

“二公子,咱去哪?”宁耘问。

谢陌正在啃野鸭腿,闻言抹了下嘴,“去军中吧,咱们一行人倒是当兵的更多。”一边看看自己的打扮,一边对萧楹和宁耘说:“咱们现在估计跟咱们家祖宗落草为寇那会儿差不多德行了。”

她说的是太祖和方皇后,这两人自然是萧楹宁耘的祖宗,只谢阡听了皱眉,这么说话不是还把自己当老萧家媳妇看待么。

萧楹听了笑骂道:“不许拿太祖和方后打趣。”

“嗯嗯。”

到了离军营五里处,宁耘带人先去,然后半个时辰后谭记亲自带人迎了出来,恭迎淮王。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松了口大气,把淮王和国舅丢了,还几日里下落不明,他派了许多人出去找才总算找到了。眼见淮王只伤了胳膊,国舅毫发无伤,他才放下心来。

谢陌便退居淮王谋士之位。萧楹只得心带惭愧的认下一路收编溃兵上千的功绩。

“哎呀,表哥,没有你的旗号打出去,那些人怎么会跟我们走。你别这副样子啊。”

当下谭记在中军帐外给淮王带来的一行人安排住宿,而所有的士兵各自归营。宁耘因为护王驾、守城门有功,谭记当场给他连升了两级为偏将。虽然报功请封的文书一时半会儿不会批复,但是‘云将军’是立马便有人叫上了。

谢陌依然和谢阡住一个军帐,两张行军床并排放着,帐篷的档次又提升了。不是安排不出两间来,但胡勇等人又不能进帐篷守夜,所以还是住在一处。

而淮王自然更是住了一顶单独的大帐篷,里外里的套间,就在隔壁。胡勇等人便散布周围。谢三带着小虎,被安置在江湖人那边,段远夫妇也自住了一处。

谢陌在帐篷里安心洗澡,不时还哼哼着从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嘴里学来的小调。哥哥已经被告知所以背着医箱出去看伤兵去了。胡勇等人自然是在帐篷外状似随意的溜达着,时刻警惕着不让人靠近。能听到她唱歌也就知道安全无虞。

至于谢阡,要去的地方离军营有些距离。谭记得知来的是大名鼎鼎的顾双绝,当即应他的要求在靠近军营的地方拨了一处给他安置伤兵还有那些带来的大姑娘小媳妇。谢陌怕出事,还让宁耘把亲兵派来把这里团团围住。不然,她不是白把那些女子带出险境了么。这军中三年,个个都是饿狼。

“二弟”谢阡估着她应该洗好了,便回了住处敲门。

“直接推门就可以了。”

进去之后谢阡总算看到了自己妹子的真面目,谢陌一身素色夹衣,头发刚擦干,脸上还没来得及做装饰。

“忽然看到镜子里这张脸,感觉还有点陌生。”她笑着说,然后往脸上戴人皮面具。

谢阡笑道:“旁人画皮都是往美艳绝伦画,哪像你!”

“哥哥,听你这意思是说二哥长得很抱歉咯。”谢陌笑着又弯腰穿鞋。

谢阡笑了两声,“那要看跟谁比,咱娘比二婶是要好看些。”这一回也算是死里逃生,此刻是难得的放松。

“哥哥要不要收拾一下,离晚宴的时间还早,我出去走走就是。”今晚谭记为他们一行人设宴接风洗尘。

“嗯,那你去吧。我方才也四下看了看,觉得这大军不像是溃散的。但是为何没有派人来与我们接洽呢?”

“兴许是我们防姓丁的溜之大吉的太快了,所以错过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咱们溜了好些,至于他到底是忠是奸,还不能下定论。如果他所有企图只是针对个人,我觉得就算了。大战在即,无谓因此损了大将。”

谢陌负着手出去溜达,心情也很愉快,谭记的中军果然整顿得很好,不是溃败就好。至于其中有什么隐情那是谭帅用兵的道道,她就不管了。

只如今,萧槙已经知道了,而且胡勇总是离她不远不近的。等到道路通畅了,她要如何溜之大吉?

段大嫂!

谢陌想到这里便很不知趣地去打扰段远两口子,好歹到时候捎她一程。

这个要求被段远无情的拒绝了,说不想惹来无尽的麻烦。虽然他不怕皇帝,但是也不想被上天入地的追缉。

谢陌撇嘴,果然是求人不如求己啊。她自己想办法,忽然低头看到地上的车轮压过的痕迹,她看向方才候在帐外的胡勇,“苍鹰将军?”

“正是。”

谢陌扇子在手心敲了敲,这位也是老熟人啊。内奸,叛国,这位当年背了这么大的罪名,能昭雪是因为萧槙的信任。可是,当年先皇却也没有找到翻案的铁证啊。换言之,当年那桩冤案翻案的证据还是捏造出来的。很多人对这事也是心知肚明,如果现在扯将出来,苍鹰将军岂不是又可能要给人背一次黑锅?

这种军中倾轧谢陌觉得有必要告诉萧楹一声,请他必要的时候护着常家人。这家人,她是对不起的。当年那老两口的音容笑貌时时浮现她眼前,还有常浩眼底的恨。听说因为曾经对着自己眼露杀机,萧槙还让谭记打过常浩板子呢。还有,当年那件上上下下讳莫如深的冤案,到底内情为何?为什么连萧槙都没有站出来替苍鹰将军彻底辩白?

“二公子,站在路上作甚?”宁耘路过,看谢陌站路中央发呆便过来问。

胡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然是安安静静站在旁边不敢相扰。皇帝要重用谢隋,所以淮王遣他们几人随身保护的话已经放出去了。他跟在谢陌身旁倒也不引人疑猜。

而‘谢隋’在这次带领一千多士兵妇孺从晾马城到这萧关的事情里所起的作用也经由这一千多人广泛宣扬了一下,她从前徒有其名的坏名声便不攻自破了。众人只道是人稳重,这不,这一次晾马城失守,很多人被问责,便问不到谢二公子头上。

“云将军”谢陌抱拳。

“得,你别打趣我了。皇上还没批复,怎么就好叫起来了。”

“早早晚晚的事,如今大军与皇上的联系不便,文书后补就是了嘛。”谢陌说完盯一眼胡勇,刚到营帐的时候看到从胡勇那个方向飞起一只小鹰,脚上八成还绑了字条,分明是给萧槙送信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帮谭记捎上什么话,公私两便一起办了。

她问胡勇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他居然敢说怕她拿去打了牙祭。一路血里火里闯过,居然也敢跟着众人和她玩笑起来。

宁耘苦着脸,谢陌算是暴露了,还不知道皇帝表兄会怎么收拾他这个知情不报的呢。看来,他以后真的要苦守边关了。

“咱们带回来的溃兵,怕其中有奸细混入,虽然是让你一一登记在册,但万一有些伍整个都打没了些许小兵不就混过去了么。”

宁耘点头,“这个我也在留意,一路上我看着杀梁兵个个都不手软,但是你说的不得不防,这事我会上心的,一个一个去排查。那种没人认识的,我会加倍留心的。”

“嗯。”

“二公子,其实我觉得你同令兄一样,是文可治国武可安邦的人才。只可惜令兄遇事总是藏拙,你又是……”

谢陌苦笑,哥哥为人很低调,因为谢家已经高调了几百年。她其实也不想出这些风头的。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让哥哥出头不如她了。

“唉,不说了,以后我苦守边关的时候,你记得收罗些美人给我送来,我可都是让你害的。”

“你还是就地征用吧。”谢陌没好气的说。不由一阵心烦气躁,萧槙那个混蛋也是无女不欢的,他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妃嫔,就和她们一起过日子就是了,干嘛还非缠着她啊。

胡勇又被迁怒的瞪了两眼,好在已经习惯了。今天才把平安的消息送回去,想来皇帝已经急坏了。

宁耘不知道谢陌怎么情绪又不好了,不过她向来如此,他也不多问,省得被殃及。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叫上谢陌一起往设宴的中军大帐去。

萧楹自然坐了首席,侧边是谭记,然后往下一溜依次坐了聂明宇、周焕恩还有丁国舅、苍鹰将军等军中大将,宁耘敬陪末座。萧楹这边坐了谢阡、谢隋、顾双绝、段远夫妇等人。

方到军营之时,面对淮王的质问,丁国舅已经解释过了,那个被拿下的卒长是因为初见大人物所以言词失据。至于监视,如果淮王一定要认为是监视,那他也是奉命而为,奉谁之命则不肯说。只是说因此引起了淮王误解,脱离和大军的联络,他也很抱歉。

这么听着,倒像是皇帝让他做此事的。因为只是监视,而且后来那三百人马都听从调遣,萧楹也无从发作。宗室与外戚,皇帝信谁谁便得重用。他们兄弟之间的确有很多隔阂。又听谢陌说了,这件事胡勇已经完整上报,而且说如果是针对个人的话便就这么过了。所以便暂且按下,只把自己的疑心说与了谭记听,至于忠奸就要他自己去辩了。

谭记对于怎么安顿淮王也很头痛,谢国舅去伤兵处帮忙他倒是十分欢迎。有了顾双绝师徒,许多本来救不回来的重伤士兵便真的有救了。

而淮王堂堂亲王的身份,他着实觉得有些难办,只能把他供在那里。只求他便胡乱插手打乱他的布局便是了。

淮王也知道他名为亲王,实则身份是有些尴尬的,因此席上委婉表达了绝不胡乱插手军务的意思。同段远谢阡等人在一起他还能放开手脚做事,如今到了军中也只有被供起来。而谢隋作为新近投向他的谋士,也就被束之高阁了。

谭记也是听说大内侍卫说的,皇帝让淮王和国舅速速回京的旨意。虽然传旨的人如今也不知走丢到哪里去了,但有皇帝的心腹侍卫传了口谕也就足够了。只苦于道路暂时不通,不然他立马遣人送这二位回京。

倒是云阳侯的二弟出乎他意料的是个将才,可以好好的培养提拔。

这一场接风宴明面上是很热闹的,但是隐隐还是能见出当年的派系来。

回去后,谢陌躺在小小的行军床上,“哥,我发现要应对军中这些派系之争,比真的打仗还累。”

“放心吧,谭记虽然暂时失利,但是此人可是老谋深算之辈。估计他现在就是想把我和淮王赶紧送走。这样省得有人在旁对他指手画脚的。这二十多万大军在他手上,其实大半年了并未折损什么。朝中换将的声音四起,皇帝一直不为所动看来是有道理的,那些人说什么他都直接顶住了。至于麾下那些人马,我看他倒是收服得不错。可能有内奸的事,估计他比咱们这些人清楚得多。”

谢陌打了个哈欠,“这么说是要打持久战了?”

“嗯,应该是。我在户部的时候看到账本,户部往主管苗务的有司衙门拨了巨款,也许是用来上上下下打点。如果苗兵那边能撤了,不啻于断了梁骁一足。他现在就就像一只鼎,所以很稳当,如果少了一足,就不好办了。”

“嗯,那就好。不过梁骁许给苗人的好处恐怕是天大的,不会是要立那个私生子为世子吧。”

谢阡笑了两声,“就是梁晨自己不想争,他两个弟弟也绝不会坐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得了那个位置去。须知他们眼底的不是世子位,而是太子位。回头路通了,你怎么办?”

V 56 亲临

7

“我总之是不会回宫去,但是肯定要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战火连天的,太难受了。”

“那十八个人怎么办?”

“甩掉,真要逼我,就学了二哥买船出海,这天底下并不只华禹这块土地。二哥信里描述的海外异国我很好奇。哥哥,你放心,萧槙绝对拉不下脸告诉人我跑了。谢家他也无法置你们于死地,就是刻意刁难你真的得用的话也会有限。原谅我不想回宫去了。”

“我本来就不赞同你回去。走吧,走得远远儿的,不然总有真的得看着你年纪不大就入葬皇陵的一天。把什么人都捏在手上利用个彻底,帝王心术却也不只这个。”

胡勇放飞的小鹰在三日后抵达目的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恰好落在萧槙绑着牛皮的左臂上。晾马城失陷朝上倒是没再吵成一锅粥,这得托他之前两个月一直喜怒无常的福。只是,这么一处处失陷,他也快坐不住了。军需的银子都快把国库掏空了。他也到了必须对朝野表态的地步了。

而且这次,谢陌正好在晾马城。梁军猛攻晾马城,出乎谭记的预料,也出乎他的预料,要不然……不然也来不及,他知道谢陌在晾马城再派人去怎么都赶不上。好在,这次的字条是红色的,这是平安的意思,他也就不急着看详情了。

郑达把小鹰接过去,又取下它脚下的字条,然后让小太监带下去喂食。皇帝此时是在射猎场练习射箭,靶子都射穿了一个了,红心上再找不出能让箭停留之处。他知道,这个平安的消息再不来,皇帝就不知要急成什么样了。

一时萧槙放下弓箭看了胡勇的信,折了起来便说:“不惜代价让人把往萧关的路肃清,然后让淮王即刻上路。朕坐不住了,不能在这千里之外一直等着。这京里还是很稳的,再叫大理寺把那四个贪官的家抄了,也起个震慑的作用,顺带筹措点军资。朕总不好空手就去见谭记。”

“皇上,您要去……”

“督战!等淮王到京朕就动身。有他还有陈相、太师,京中可保无虞。至于国舅,就改让他去办苗务。那边还缺个够分量的人呢。朕看他还怎么藏拙?当年魏国公府的事露了点本事出来,后来又藏着了。打量朕不值得他全力效忠呢。朕非得把这大舅子收服了不可,不然成日家在背地里给朕使坏,朕还偏动不了他。”

“皇上!”

“不必再劝,朕意已决。对了,宁耘这小子都当上偏将了,朕这就批复,朕一向是赏罚分明的。再让传信官带根荆条,私下去赏给他。”

郑达想笑,这是要抽宁二少了。宁二少小时候经常和皇后一起在宫里胡闹,无法无天的,但是远远地一看到这位就要绕道走。估计皇帝让伤着了,谢家人帮皇后瞒着,竟然连他也帮皇后瞒着。再是十几年的的青梅竹马,居然连皇帝兼表兄都瞒。

“去,让小厨房给朕下碗寿面来。”

寿面?郑达照办,让人去传话。前些日子是皇后千秋,但是取消了一应朝拜。这个,有‘毁容’这块幕布挡着,自然也就这么过了。

寿面很快来了,一碗里就一根面,比谢陌吃的高档多了。萧槙吃得简直是咬牙切齿的,一气儿不断的吃了下去。

“那个程天佑,还是怎么都查不到?”

“是。来无影去无踪,在娘娘出魏地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在谢三被抓后离奇失踪。”

萧槙放下筷箸,沉吟道:“怎么都查不到,那就没有旁人了,必定是梁晨!”

不敢在魏地公然露面,因为他组织暗杀魏放,魏老头要抓他扒皮抽筋。然后,谢陌就救了他,还送他一路出魏地。不然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逃脱得了。

为什么要救他?谢陌在魏国公府的时候,梁晨多半也在。他躲在哪里?

有了皇帝一句话,萧关回京路上的梁军很快被谭记清理干净了。虽然他有点纳闷就为了送淮王回京,就让他这么大动干戈有没有必要,但皇帝一句话他立即照办。就凭当初拜将台上他一声‘请皇上多给微臣一些时间’,皇帝就替他挡了这十个多月朝中所有纷纷扰扰闲言闲语,皇帝说什么他肯定是绝无二话的执行。

传信官来,传了皇帝的几道旨意,然后私下里给了宁耘一根荆条。

谭记挑了挑眉,这什么意思?虽然是私下里,但是在他的中军大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是瞒不过他的。

“然后,云将军便把那根荆条藏在袖中到国舅的帐篷去了。”

国舅正收拾行囊要往苗疆去,奉旨去办苗务,这个谭记是举双手赞成的。魏国公已经出兵了,再把苗兵退了就能甩开膀子和梁骁大战三百回合了。拖了十个多月,着实有些拖不起了。说白了,这十个月就是用银子还有慢慢的失地在保存兵力。可是若是正面开战,着实胜负难料。所以,与其把手上的人打掉,不如先拖住梁骁,让他想全面铺开战事的企图无法达成。

只是,他原本以为国舅会带走他的堂弟,要不然就是跟着淮王上京。结果那二人思忖再三,竟是把人郑重托付给了他。他实在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说去苗疆,那是真的危险,所以国舅把段远夫妇也带去了。那个谢隋本也想跟去的,结果被安排留在营中。但是淮王上京却是一马平川,放马直跑就行了啊。怎么不跟着上京?还有那十八个大内侍卫居然也都留在营中不随淮王上京。这里头有什么名堂啊。

谭记决定嗣后亲自去问个明白。

这会儿谢陌的帐中,宁耘正从袖子里拿出荆条来,“看,千里迢迢让人给我捎这个来。”

谢阡停下手里动作,“御赐荆条?”

“可不是。”

谢阡回头看看谢陌,后者笑道:“到时候人来了,你就背着荆条往他面前一跪,他还真当着众人在军营里抽你这个偏将啊。”

在谭记奉命清除回京路上障碍的时候,谢阡兄妹便知道皇帝恐怕是要来。现在看到宁耘这根荆条,便可以确信了。

谢陌本想跟去苗疆,被谢阡拒绝。说苗疆之行太过危险,他自己都没把握全身而退,更加不敢带她去。

回京还是留下,她便选择了留下。回京,只是金笼子里的丝雀,在这里,好歹她还能做些事。

“你就给我出这个主意啊?”宁耘苦着脸。

“不然你把自己弄惨一点,让他打不下手。”

“我这辈子就被人揍过两次,还都跟你有关。”宁耘没好气的说。

谢陌把眼一瞪,“谁叫你老是碰倒东西。”头一回是碰倒了酱料,让众人吃了难吃的凉面挨宁耕揍,不过那是意思意思而已。比较狠的是另一次,被萧槙按在腿上用戒尺暴打了一回小屁屁。

“总之我命苦啊,皇上揍人前几下是绝不留手的。”

“本来就是你把他的窗课簿子弄满墨迹的,我在上头画的画都被挡住了。别忘了当年还是我去把贵妃娘娘找来救的你。”

“我还不是为了凑近看你画了什么,所以才把墨汁碰倒的。”

谢陌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气得在萧槙的窗课簿子上乱画,又到底画了什么。

总之那是萧槙花了好几日心血写出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交上去。就被他们两个搞得一塌糊涂了。他进来看到立马横眉立眼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谁干的?”

宁耘虽然害怕,还是挺身而出认了。谢陌赶紧撒腿出去找云贵妃来救人。一晃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再回不到当初成天吃饱闲着就捣乱的年纪了。

宁耘晃晃手里的荆条,“估计是让我气着了。不过你说得对,他再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还真揍我不成。再说又是为了……”自己媳妇跑掉的事,总不好大张旗鼓。

其实宁耘知道谢陌跑了,心头也隐隐觉得解恨的。皇帝把人欺负得太狠了,非得人受不了跑了才来吐血又大哭的。以他对谢陌的了解,她当年是不会干出那种事的。可是皇帝枉自说爱她,却是没有一丁点信任,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哥哥,还是在那大内侍卫里再派八个给你吧。”

谢阡摇头,只沉默的把顾双绝给的抗瘴气抗蛊毒的药装起来。这次不是去拼人多的。光是武力,有他和段氏夫妇当可笑傲天下了,怕的是苗疆的瘴气、蛊毒,还有地形。谭记给他派了会说苗语的向导,此去也有人接应,所以大内侍卫是不用的了。

谭记到淮王营帐去了,比起谢阡的各项准备,他只需要安然坐着大马车回京就好。难的是回京之后如何自处。据谢阡分析,皇帝要自己来这里,所以把他召回去坐镇京城。只是,这个时候他真的就这么放心把大后方交给自己?就算是吧,京里的陈相云太师,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这个亲王听起来是名声好听,但早无实权,要用什么来辖制这文武之首。闻说谭记来了,便让勤务兵把人请了进来。

“王爷”谭记进来就恭敬的要行礼,被萧楹拦了,“谭帅请坐,看茶!”这可是手握几十万大军的人,皇帝的心腹爱将,他摆什么王爷的谱啊。

谭记也不迂回,寒暄过后,直接问谢隋的真实身份。

“王爷,那不该只是个谋士吧?”什么人值得淮王和国舅来向他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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