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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娶我可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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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早朝会发生什么事?”沈意大声问,心中的猜想愈加清晰,因为清晰,更加着急、慌乱,“明日早朝,皇上就会下旨了对不对?对不对?!”

外面没有人应她。

顾夫人立在门前,脸色深凝,灵珑立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灵珑和沈意说好的,两人都从宴王府直接回将军府。灵珑回来以后,立刻便将卿墨就是上官墨的事告诉了顾夫人,以为是件喜事,毕竟,卿墨和沈意早已有情,沈意失去他,两年来如行尸走肉,如今重遇情人,而那情人身份又尊贵,这不就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大喜事吗?

哪知,顾夫人听罢,脸上却并无喜色,反而有些沉重。

随即,顾夫人立刻飞鸽传书了一封信,不知道给谁的。后来,便是这样了……

连封窗户的木条都是早已准备好了的,顾夫人显然是算到了沈意会回来,又算到了会将她囚住。

沈意还在里面低叫,“娘,你告诉我,皇上明日早朝就要下旨赐婚了是不是?”

“是!”顾夫人硬声回道:“我已经得到消息,明日早朝,皇上就会赐婚。上官墨和骆子君,他们一个愿意娶,一家愿意嫁,有何不可?哪里需要你处心积虑的去阻止?意儿,知女莫若母,你在想什么,不要以为娘不知道。但是,娘确定的告诉你,只要明日圣旨一下,上官墨接了旨,那么,那便代表了天子的一个承诺。到时,即便你拿了那样东西到皇上面前,他也绝不会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承诺而去背弃一个天下皆知的承诺。”

沈意重重吸气。

顾夫人每一个字都说得有道理,不只有道理,沈意更仿佛亲眼看到了那样的画面,亲眼看到了上官墨娶骆子君。

那样的画面让她承受不住。

于是,她更用力的去拉门,“娘,我求你了,你不要这么对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现在就要进宫!”

顾夫人听着耳边乒乒乓乓的声音,目光静静落在门上,仿佛是穿透了门看到了里面激动的女儿。却并未回应她。

良久,她漠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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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2)

宫主,娶我可好;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2)

沈意发了一通脾气,外面却安静得惊人。她一惊,立刻扒到门边,“娘?”

无人应,更无半点声响。

门外没人了。

这个认知让沈意顿时慌了手脚,没想到从小疼她爱她的母亲竟然真的狠心在这关键时候这么对她。

“娘!娘!你开门!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眭”

她用力的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慌乱,只可惜,顾夫人已经走开,显然是铁了心。

门外没有人,就是说,没有人会来给她开锁。

顾夫人又铁了心,必定会说到做到,一定要等到明日早朝以后才会放她毡。

可是,那个时候,尘埃已经落定。会晚的,会后悔,她会后悔的!

上官墨……他今日那么决绝,明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赐婚。

沈意浑身皆是无助。

谁也不愿意成全她。

上官墨对她已是狠心,顾夫人更是在这关键时刻将她囚禁。

这两个人,这两个她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人都不想她和他在一起。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沈意失魂落魄滑落在地上,双目无神,泪流满面。

她的娘,她最爱的男人都不许她和他在一起。

也许她真的错了,她此刻的执念果真是个大错误,不然怎会让她最爱的两个人这么激烈的反对?

可是,错不错她不确定,但是后悔,她是确定的。

如果错过,如果让上官墨就此娶了别的女人,她会后悔,她会后悔一辈子,一辈子痛不欲生!

这个信念让她眸中的灰败瞬间散去,重又有了坚定的光彩。

她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房中,抓起房间里各色摆饰,用力的往门上、窗上砸去。

……

顾夫人其实就在这院落里,不过数墙之隔的一个房间里,她凝神坐在灯下,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大的摔东西砸东西的动静,她自然听到了。

眸中露出苦笑,尽是哀痛。

意儿,你真这么爱他?为了他,竟然这样伤娘,你从来不曾这么对娘啊!

“夫人,小姐她……”

灵珑去沈意门外探了又探,心中不忍,终于上前去劝说顾夫人,“她好像真的很难过,不如就……”

顾夫人淡淡一眼往她扫来,灵珑被那目光一扫,顿时噤声。

“她是我生的,我就见得她难过?你懂什么?她在家里发脾气至少还是活蹦乱跳的,若是这个男人她一旦嫁了,怕是有脾气也再发不出来,这还是好的,怕就怕最后落得个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灵珑连忙帮口,“不会的,上官墨也爱小姐。”

“爱?”顾夫人冷笑,“若是爱,会轮得到意儿在这里想方设法阻止?”

灵珑张口结舌。

顾夫人又缓缓道:“倒也能够理解,那上官墨虽是先帝亲封的储君,但是先帝都已去了十多年了,如今这国是武帝的国。再说上官墨离朝十多年,这刚刚回朝,根基还不稳,既不能公然反抗武帝,又需要朝中元老的支持,娶骆丰仁的女儿骆子君,百利无害。我若是他,我若想要帝位,我也娶骆子君。”

灵珑听得顾夫人最后一句,唇角默默抽搐。嘿!我来自地球!

又听顾夫人冷冷一笑,这一笑,那眸中竟是极为深恶痛绝的神色,“这就是想要那皇位的男人,莫管他当年多风流儒雅,忠厚仁义,到头来终究被权势欲。望蚕食了良心,为了皇位,为了利用,连身边最亲的人都可以亲手杀害。冷血无情,禽兽不如。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我怎会让我的意儿去送死?”

灵珑震惊在顾夫人眼中的痛恨里,一时失神。

何时见顾夫人情绪这么外露过?

还有那为了皇位,亲手杀了最亲之人的又是谁?是武帝还是先帝?被杀的又是谁?

正摸不着头脑里,顾夫人已经缓缓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看看。”

灵珑一喜,当即不去想顾夫人之前的话,连忙扶过。

终究是亲娘啊!

灵珑心中喜着。

哪知,刚刚走到院子里,便听得外面有人娇声怒骂,“是谁啊?这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觉便罢,吵吵闹闹的是让别人也不得安宁吗?这是什么教养,也配待在将军府里?”

灵珑听这声音便是怒从心中起,顿时双目圆瞪,循声看去。

只见院外两人,是母女。

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双颊粉嫩若春,身上套了粉红色的披风,依旧隐约能见身姿柔美。

她手扶持的的妇人与她面貌有七八分的相似,虽上了些年纪,亦比不得顾夫人的国色天香,到底也有几分姿色。

那妇人便是顾大将军妾,林月如,少女便是顾大将军最疼爱的庶女,顾采薇。

林月如骂完,才似恍然一般看到了顾夫人,皮笑肉不笑叫了声,“原来姐姐也还没睡。”

“大娘。”顾采薇娇柔的向顾夫人行了行礼。

这时,只听得房中砸东西的动静更大。那剧烈的动静竟仿佛是要将门直接砸破一般,连带了地面也跟着震了一震。

林月如面露惊恐,连忙抚胸,“这,这……这是谁?姐姐也不管一管吗?若是姐姐管不住,妹妹愿意代劳。”

顾夫人淡道:“不用了,你回去睡吧。”

“这么大的动静,我娘她怕吵,睡不着。”顾采薇轻道。

“是啊……那里面是哪里来的没教养的野孩子!半夜三更在将军府……”

“你也知道这里是将军府?”

林月如还未抱怨完,已教顾夫人不轻不重打断。

顾夫人目光无波,看向林月如,“你既知这里是将军府,也知教养,那么便该知道将军府现在是谁说了算。”

林月如不意顾夫人今夜这般不留情面,顿时脸色一白。

却是一旁顾采薇不卑不亢,“自然是爹爹说了算。”

顾夫人唇角一弯,看向顾采薇,“顾瑜今晚在军营,那又该谁说了算?”

顾采薇默然垂下眸子,手指紧紧收拢。

顾夫人目光瞥过顾采薇发白的骨节,继续不轻不重,“所以我刚才说,让你们回去,你们是没听到还是不愿意?”

顾采薇母女两人脸上皆是狼狈。

“若是没听到,那我现在又说了一遍,里面是谁你们不用管,我自然会管教。若是不愿意,睡不着,将军府不会强留你们。看你们是愿意去军营找顾瑜还是去哪里,请便。”

顾夫人嗓音不大,更有些轻,字字不疾不徐,却将林月如母女气得浑身轻颤。

“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林月如眼中已蓄满了泪。

奈何

顾采薇连忙安慰,“娘,你别难过,大娘一定不是有心的,我们是一家人啊,家和万事兴,想来大娘也不会做让爹爹生气的事。”

让爹爹生气?

这分明就是在威胁要告状!

灵珑在顾夫人身后紧紧握了拳头。

所以说这对母女阴毒,装柔弱、装病,实则无所不用其极,十多年的时间尽用来刷下限了。

顾夫人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他生气又如何?他生气这么多年我不依然是这里的女主人吗?”

顾采薇脸色顿白,林月如深吸一口气。

两人被戳中了痛处。

是,这么多年来,背地里无耻的手段使了许多,但沈若昀一直都是顾夫人。她即便不受宠,但她的地位牢不可破,她在将军府的权力更不是一般的女主人能够企及的。

原以为是因为她的父亲,以为两年前沈相一死,沈若昀便会紧接着一无所有。可是,沈若昀依旧是顾夫人。

——这是最让林月如气结的!

“所以……”顾夫人倏然冷下脸色,“立刻给我离开这里,不要让我派人送你们离开。”

……

林月如母女离开以后,灵珑尚还生气着,却只见顾夫人一笑。

是真的笑,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

甚至笑着看了灵珑一眼,那神色里竟有些骄傲。

灵珑懵了。

顾夫人已转身,走到沈意房前。

不知何时,里面已经没了动静,沈意也不再砸东西了。

“意儿,别以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你想这么大的动静把林月如激怒,把那对母女引过来,然后激她们放你出去对不对?别忙了,你是我生的,你动动手指头我就知道你是饿了还是无聊了。”

灵珑讶然,她还当顾夫人是良心发现来放沈意的,原来竟是出来阻止别人放她的!

天,沈意,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

沈意无助靠在门上,苦笑,“你也知道我是你生的,你就忍心我痛不欲生?”

“我说过,长痛不如短痛。”顾夫人叹,“乖,你好好睡一觉,娘明日再来看你。”

“长痛不如短痛?”沈意笑着摇头,“你就不怕我更短一点,死在里面?”

顾夫人脸色丝毫未动,竟是毫不犹豫反问,“你会吗?”

沈意彻底败下。

是,只要顾夫人还活着,她就不会先死。

顾夫人闭了闭眼,缓缓离开。

灵珑看了看离去的女人,又看了看紧锁的房门,左右为难,长叹一声,跟着离开。

沈意背抵着房门,身子缓缓滑落。

虽是夏天,但是因为顾夫人的身体,这院落冬暖夏凉,尤其是夜里,已经有些凉了。沈意就坐在地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

直到浑身皆已凉透。

毫无办法,束手无策。

桌上的蜡烛已经燃了大半,快要燃尽,再过不久,就是早朝了。

早朝……

沈意双手死死握紧,双目发红。

不行!就算垂死挣扎,她也要出去。

她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从方才被她肆虐过的房间里将桌子放平,又将凳子椅子通通叠到桌子上……无限之李帅西传奇

门被锁了,窗户又被封死,现在唯一的出路只能在房顶……

沈意已经是彻底无路可走,只能用这最危险的法子。

房间很高,可是只要爬到房梁就可以了,她可以从里面揭开瓦,从房顶下去。

她还将床帐扯下,一节接一节的打节好,又缠到自己身上,一会儿就用这帐子系住屋顶上的梁,她慢慢滑下去。

将一切都准备好,沈意这才小心翼翼爬上桌子,再爬上桌上的椅子,再爬上一把椅子……

如此已经爬了两把椅子,已经离地很高了,离屋顶却依然很远。

沈意有些怕高,虽是凭着一股心气儿在垂死挣扎,这个时候到底也害怕。

咬了咬牙,算了,既是垂死挣扎,那不摔个半死又怎算是垂死挣扎?

沈意深吸一口气,就要再往上爬,却忽地听见门口一声细微的动静,似乎是铁链落下的声音。

当即顿在当下。

铁链?落下?!

沈意睁大了眼睛,眼中尽是不敢置信的惊喜。

那个声音?是是是……是不是开锁的声音?

心中雀跃太盛,若不是现在离地面太高,她几乎要这样跳下去。

“谁?”她轻声问,不敢大声,不敢惊动顾夫人。

外面没声。

沈意心中狐疑,又问了一声,“谁在外面?”

仍旧毫无动静。

难道是她听错了?她太想出去,于是出现了幻觉?

这个念头让她当即灰败下来,片刻之前的雀跃一扫而光,她垂下眸子。

是啊,连林月如那样的女人,她的娘都那么不留情面赶走了,这里还有谁敢放她出去?

她真是想出去想疯了。

还好刚刚没有直接跳下去,否则又要从头爬起。

沈意心中哀痛,也不再奢望有人给她开门了,默默的就要再往上爬。

哪知,她刚刚动了下,却听外面似有一阵风拂过的声音,虽轻微,却清楚,那声音似乎是从地上到……屋顶!

随即,屋顶上便传来细微的动静,那人上了屋顶!

“谁!”

沈意这次确认自己没听错了,又问了一声。然而结果毫不意外,自然没人回她,而那脚步声更是越走越远,不久,便彻底听不见。

那人已经离开。

再不及多想,沈意连忙小心翼翼的又从原路爬下去。

迫不及待跑到门边,一拉……

竟然真的开了!

更甚,那锁也不见了!

刚刚那铁链的声音细微,是那个人将锁也一并拿走了吗?否则,她若开门,铁锁落地,必定惊动到其他人。

好心细的人!

来不及想是谁,沈意就往外跑。

脚下却忽地踢到什么,她低头去看,是一个木盒,她又将木盒拾起,打开来看。

霎时倒吸一口气,手一软,险些没拿住。

只见檀木盒子里,明黄光亮刺眼,赫然就是当年武帝所赐的那枚金牌。

——那枚她正要去偷,但是还不知道放在哪里的金牌!那枚她要用来逼上官墨就范的金牌!

是谁?!

☆、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3)

宫主,娶我可好;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3)

是谁?!

是谁放她出来,又给她金牌?

难道是娘?……不,不会,若是她,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

偷偷摸摸?那是灵珑?……不,也不对,灵珑根本不知道这块金牌的存在,连顾大将军都不知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顾大将军的地位还远远不够资格知道这等皇家密事。

沈意握紧了手中金牌,抬眼,看了看天边,曙光微露,已经来不及多想眭。

往外跑去,跑了两步,顿住,略一迟疑,又拿着金牌返身进了房。

……

七月二十八,盛夏。寅时刚过,帝都的天已是亮得透彻展。

晨曦的光芒刚刚落下时,很干净、清透。

离早朝的时间还有不少,宫门刚刚打开,守宫门的侍卫便见宫门外已经等了一人。

是一抹桃红色的身影,于晨曦微风里翩然而立。仔细看去,那是一名女子。白皙清透,线条柔美。峨眉淡扫,水眸透彻,一头青丝垂下,唯头上两边梳了个小髻,将如瀑的长发拢好,使得整个人看起来端庄秀丽又出尘若仙子。

有侍卫微惊,一大早,怎出现了这样一人?虽是好看的,但这皇宫岂是一般人能进的?更何况是女子。

“什么人?还不快走开!否则刀剑无眼。”

侍卫轻咳一声,喝斥着就要赶人。

却见那女子也不恼,只微微一笑,皓腕缓缓从袖中滑出。

那侍卫的目光被吸引去,这才见,女子将手中物事举起,明黄刺目,上面的刻字清晰深刻,竟是“金牌”两字。

宫门侍卫当下皆是目露震惊,而后,齐齐跪下,“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上任的禁军统领楚征今日正巧当值,亦正巧巡在这时辰巡到了这里,见宫门处扰攘,原没打算理会。却忽地见侍卫莫名朝着一名女子跪了一地。

剑眉顿蹙,楚征阔步走去。

“请侍卫大哥带臣女求见皇上。”死生相依

沈意对着一地的是侍卫轻声道。

话落,却猛地听到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沈小姐?!”

女子正是沈意,出门以前,考虑到能少一事是少一事,若是用仪升的身份拿着金牌进宫,不知武帝要有多恨,所以返身换了女装。

但是她“身死”已经两年,而这两年里,宫中侍卫新进的又何其多,再加之她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养在深闺。怎会有人认得她?

沈意心中忐忑,循声看去。

却见宫门处,男子身形高大,一身铠甲在晨曦里熠熠生辉,说不出的威武。而那人容貌坚毅深刻,更是熟悉……

“楚征?”沈意轻声,脱口而出。

“是,是我!”楚征见沈意竟还认得出她来,当即激动得眼中尽是笑,连忙上前一步迫不及待问:“你不是已经……”

是啊,沈意已经“死”了。

今日,她是注定要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了。

已经可以预料到一步走出,今日会掀起的轩然大波,可是,她别无选择。

身后,有车轱辘的声音,是马车驶近,上朝的大臣到了。

她必须要快,赶在早朝以前。

“说来话长,”沈意一语带过,动了动手中金牌,“楚征,带我去见皇上,我有要事求见。”

楚征这才注意到她手中一直拿着的东西,赫然是一枚金牌。

诧异,诧异却微不足道。

楚征并不好奇沈意为何会有金牌,见这里人多嘴杂,他将沈意拉到一边。

“沈小姐,你再等一等。”

沈意见楚征欲言又止,眼中尽是劝阻,不由疑惑,“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楚征蹙眉,“自是知道的,顾夫人的事楚征清楚。但是请小姐再稍等两日,辛将军就要回朝了,到时他会救夫人的!他若知道小姐还活着,也必定会欣喜若狂。只是小姐如今的情况,万万不得入宫,就听楚征一眼,再等两日,可好?”钟情'重生'

楚征苦口婆心,沈意却听到了一个重点。

眸光微亮,“辛夷要回来了?”

楚征重重点头,“三个月前,辛将军将北漠大败,北漠如今已为大胤降国。我军凯旋,楚征也是沾了辛将军的光才升了这禁军统领一职。唯辛将军其后只身去了西夏,但是前日我收到他传信,他过几日便会回来。辛将军受沈相大人大恩,届时,夫人的病,他必定会倾尽全力,所以小姐,万不可再牺牲自己。”

辛夷还朝了。

好!太好了!

说来,她的外公一生门生无数,真正得他真传的却只有三人,一个自然是她的母亲,一个是上官墨,还有一人,便是辛夷。而她,是被宠着长大的,本事没学会,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辛夷是孤儿,从小被沈相收留。沈意因为先天不足,顾夫人身体亦孱弱,顾大将军更是疏于照顾,所以从小便被送给了沈相养,沈意与辛夷是从小便认识的。

沈意幼时不叫沈意,她也姓顾,她叫顾意。因为小时辛夷动不动嘲笑她的名字,沈意便跑到沈相跟前撒娇,要求换名字。

沈相也很疼爱这唯一的外孙女儿,所以想也没想便答应。

后来,顾意便真的被送给了沈相,连名字也换成了沈意。

再大一些的时候,辛夷入朝,顾夫人身子也好了许多,又将沈意领了回去,之后,母女二人常常不在帝都,沈意与辛夷便愈渐疏远。

两年前,沈相弥留之际,曾握着沈意的手叮嘱,“意儿,辛夷是可靠之人,外公不能为你和你娘留下什么,唯一欣慰的就是培养了辛夷,以后,便由他代替我照顾你们母女。”

可是,那个时候,辛夷不在帝都。他刚刚带了大军出发北伐,所以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她的外公留给她母女的可靠人缺席了。

留她一人独自支撑。

那段日子里,她快撑不下去了,不是不气辛夷,后来自请嫁给瑞王,一切几乎尘埃落定,有一个人回来了,那人便是楚征。

楚征是辛夷的副将,辛夷已经得到消息,可是彼时两军作战正如火如荼,他身为军中主帅根本不能战前逃离,弃几十万士兵的性命不顾,只能派楚征暗中回朝安抚沈意。见习牧师

虽然那时,楚征回来丝毫用处也无,但沈意到底有些安慰,至少说明,她的外公留下这个人还是可靠的。

即使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辛夷得胜还朝,那么在朝中的地位便非同凡响。——她需要的东西,辛夷可以拿到。

也可以让她缓一口气。

否则,今日同时惹怒皇上和上官墨,她都不知道下个月她该怎么办。更甚,不知会否连累母亲。当然,顾大将军她是一点不担心的,他官大权大又有兵权在手。

可辛夷回朝就不一样了,他是沈相亲口托付的人,他会保她母女二人平安!

这个消息,更可以让她义无反顾做今天的事。

想着,沈意重重捏了捏手中金牌,便径直往宫中走去。

“小姐!”

楚征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劝了这么大一篇,沈意竟然还要执意进宫,连忙拦她。

沈意眸色坚定,“楚征,辛夷回来我很开心,但是今日进宫,是为了我自己。今日,我一定要面圣。”

……

沈意求见时,武帝已经起床。

撇开他是否是明君不说,他至少是一个勤劳的君王。

楚征亲自进去代传的,不久,便得到消息,让沈意前去御书房等候。

沈意不放心,又执意要求再通传。

她等不起,若是这一等,将早朝也等过了,那她岂不白忙?

也幸得是楚征,若是换做随意一个内侍,也不一定会听她的。毕竟,第一遍代传“沈意求见”时,武帝没有派人将她抓起来,已经是那位君王城府深重了。

楚征出来时,脸色很难看,想来里面那位的脸色应该更难看。

“皇上让你进去。”

沈意点点头,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便提了裙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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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4)

宫主,娶我可好;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4)

顾夫人醒来时,浑身酸得厉害。

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渐渐聚焦,只见晨曦透过窗棂正打在自己身上,而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着了?!

意识猛然回笼,顾夫人眸中惊恐顿露。

连忙起身,顾不得现在自己手脚都是酸麻,便奔向关沈意的房间眭。

封窗的木条仍旧严实,然而,房门大开,一眼看去,阳光洒进,照出满地凌乱,却空无一人。

顾夫人跌跌撞撞跑进,目光迅速找寻。

果然不见了,果然跑了占!

顾夫人只觉浑身一软,站不住,连忙扶住门框,深深的吸气又呼气。

冷静,她要冷静。

对!

转身,直奔灵珑房间。

灵珑还在沉睡,按理说习武之人应该尤其警觉才是,然而,顾夫人那么大的推门动静也未将她惊醒,却是顾夫人大声叫她名字,她才缓缓动了动眼皮。

一副疲累不堪的模样。

顾夫人秀眉顿蹙,已知不妙,再管不了灵珑,连忙跑到灵珑的衣柜。

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女子的衣物、简单的首饰。

顾夫人不管,直接将衣服都拿开,又去摸索衣柜的后壁。

灵珑刚刚醒来便是见这场面,满眼迷蒙,完全摸不着头脑。

顾夫人在做什么?清她的衣柜?

却只见顾夫人竟是将衣柜的后壁拿开,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一个紫檀的木盒。

竟然别有洞天?竟然连她也不知道!

灵珑睁大了眼睛,连忙起身。正见得顾夫人手微微颤着将拿盒子拿起,打开。

是什么?

灵珑狐疑看去,却顿时瞪大了双目。

什么也没有!

放得这么隐蔽,竟然什么也没有!

灵珑顾着惊讶,却见顾夫人浑身一软,同时手中紫檀盒子“啪”的一声落到地上,顿时摔碎。

“夫人!”

灵珑连忙去扶。

这才见顾夫人脸色白得可怕,嗫嚅着唇,“她,她竟然真的这么做了,她竟然真的偷了去……”

只见顾夫人双目无神,低低自言,灵珑全然懵了。

何曾见顾夫人这么……害怕过?

对,就是害怕。灵珑跟着她十多年,还从来不见这女人会怕什么,此刻,眼中却尽是恐惧。

她在怕什么?衣柜里面原本藏了什么,又是谁偷了去?

灵珑满腹狐疑,却忽地听到外面动静,是男人的脚步声。

“若昀!”

男子低沉一声,夹杂着怒气。

正是顾大将军。

此刻,顾大将军一身军服,庄严威武,让人不可逼视。想是刚从军营里回来,回来换了朝服好上朝。却不知为何来到这里,还是一脸的克制的怒气。

为何?对了,昨夜,顾夫人将那对母女言语修理了一番。豪门长媳,总裁的替身前妻

此刻,顾夫人正双目失神,对顾瑜的声音恍若未闻。

顾瑜嗓音更是阴沉了几分,冷冷视着前方的女人,“若昀,你太过分了!月如也是我的女人,采薇也是我的女儿,你怎么可以那般对待她们?”

顾夫人听得这话,眸光动了动,随即,猛地转过头,一眼,狠狠看进顾瑜眼中。那一眼,恨不得让他死。

那样强烈的痛恨,饶是顾瑜也未曾见过,一时怔住。

“是你放了意儿?又偷了我的金牌给她?”

咬牙切齿。

对,顾夫人说这话时,咬牙切齿,双手握得死紧,仿佛是在克制自己不要上前去杀了他。

顾瑜一时怔住。

意儿?意儿回来了?这么快?这么听他的话?

还未及开口,已见顾夫人纤细的手指一指狠狠指向他,“顾瑜,你狼心狗肺,会不得好死的!”

顾夫人大骂道,然而双目却是红得可怕,她并非情绪外露之人,此刻这强大的惧、痛、恨,却让她全身都在发抖。

“你怎么可以这么害她?你只道顾采薇是你的女儿,那沈意呢?你即便从不将她当你女儿,从小给她脸色看,你至少不要害她!你即便害了她一次也就算了,你至少不要害她第二次!我求你,求你至少有点良心不好!”

顾夫人说着,竟是挣脱开灵珑,径直冲过去,双手狠狠抓住顾瑜的双肩。那般高大的男人,在她那样的疯狂面前竟然也错愕住了,忘了反抗也忘了说话。

顾夫人双目狠狠看进顾将军眼中,“是,我昨夜是教训了你的女人和你的女儿,因为她们该教训,若不是我昨夜管着我的意儿,那般程度已是太轻松!所以呢?所以你就一早回来报复我和我的女儿?你将我弄晕,将意儿放走,你知不知道,武帝与上官墨之间的仇恨不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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