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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宠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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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阿宝才缓过神来,问,“谢莎莎怎么走了?”

紫玉打趣道,“谢小姐都走了半个时辰了小姐才想起来问,刚才可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可做了什么美梦没有?”

阿宝也不理她,坐在床边一阵发呆。

紫玉讨了老大一个没趣,吐了吐舌头刚想出去就见阿宝突然跳了起来,“红莺紫玉,我要出去逛逛。”

红莺皱眉道,“小姐病刚好,身子还虚,怕是不宜出门。”

阿宝哪里肯听她的话,那相话音未落就见阿宝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红莺与紫玉追出去一看,哪里还有小姐的影子。

阿宝闷在屋子里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慌,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儿,就是做什么都乱乱的,脑子里似一锅浆糊,迫不及待的想去透透气,可出了院门,情况丝毫没有改善,她先是撞翻了小贩的一车桃子,后来又绊了一跤弄脏了裙摆,想想有些生自己的气,一时间站在街上竟无所适从,索性租了辆马车往曲禹山方向走去。

这日已是初十,据和朱航的初一之约已过了九日,阿宝在山下下了马车,吩咐车夫等在原地,自己凭着记忆徒步往山顶攀去。

大病初愈的她还未走到半山腰便气喘吁吁,脚上无根磕来绊去的,鞋子也被自己踩得乌黑,途中还歇了两次才走到了群狼之墓。

她缓缓走近排位,看见两座墓碑前面各放着一碟点心和一碟水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还真拿他们当人了?”

见那水果与点心都已干裂腐烂,地上一层薄薄的枯叶,阿宝便动手将供果倒掉,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包袱扔在地上,里面不知什么东西一阵翻腾,打开来竟是两只活蹦乱跳的鸡,阿宝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说,“鸡宝宝,你们一定要乖乖的,不要乱跑,等狼群的鬼魂回来吃。”

说完只觉得后脖子一阵阵的冒凉风,也不敢多留,抬脚便往山下跑去。

上了马车回了城,刚进城门便听到有人喊,跳下马车一看,竟然是上午莎莎口中要许给太子的安舒雅。

“舒雅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安舒雅淡淡一笑,也不回答,只打趣的说,“几日不见,阿宝可是越来越漂亮了,你如今还小,再过两年,平阳城里无人能及你的风采。”

阿宝也跟着嘿嘿傻笑,“姐姐取笑我吧?看我这一身邋遢的,怕是乞丐都比我利落。”

安舒雅还是笑,别有深意的笑,笑得阿宝直跺脚,“舒雅姐姐,你倒是说话啊,没的直直看着人家,阿宝都不好意思了。”

安舒雅方才敛了神色,“我刚出宫,正要去看望三皇子殿下,可否借你的马车一用?”

阿宝愣了愣,“好啊好啊,反正我也无事可做,正无聊得紧。”

上了马车,阿宝竟觉得有些紧张,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襟,也没了往日的活分劲儿,安舒雅见她这样只淡淡一笑,也不提起话题,陪着她一路无语。

到了地方,阿宝正不知如何开口要求一同进得三皇子府去,就见安舒雅拉过她的手笑着问,“阿宝也与殿下熟悉,他昨日受了点伤,你可要与我一同进去看望?”

阿宝连忙点头,“左右是无事可做,就当打发时间了,舒雅姐,我们走吧。”

两人下了马车,那门房的似乎对安舒雅极为熟悉,也没给通报,直接领着两人到了朱航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说,“主子,安家大小姐来了。”

“请安小姐进来。”

阿宝听他声音干涩,心中有些奇怪,待打开房门见他右手缠的跟粽子一样,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嘴上却偏偏打趣道,“才十日不见,怎的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朱航抬眼看了阿宝一眼没言语,脸上冷得能冻死人,眼睛转向安舒雅却是一派阳光微笑,“舒雅来了,快过来坐,刚泡好的茶,你倒是有口福。”

安舒雅拉了呆若木鸡的阿宝一同过去,阿宝一屁股坐下,气呼呼的将头扭到一边。

朱航也不理她,只对着安舒雅关切问道:“估么着你该来了,上午母妃找你何事?”

安舒雅刚想开口,余光扫了阿宝一眼,笑着说,“没什么要紧的,晚点再说也不迟。”

朱航却突然冷声对阿宝说,“喂,这点眼色都没有?我们要说话了,不请自来的人也请不请自去吧。”

阿宝呼的一下站起来,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气得嘴唇直哆嗦,哽咽的竟然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即便她性子直爽,也毕竟是个姑娘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正欲转身而走,手却被安舒雅拉住,只听她温柔的说,“你们俩又不是小孩子了,使的什么性子?阿宝快坐下,也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好避讳的。”

阿宝重重的坐回原处,肩膀一耸一耸的,也不看朱航,暗自抽噎。

似乎也没想过阿宝反应会如此激烈,朱航神色颇有些不自然的打量了她一番,故意放柔声音说,“瞧你一身邋遢的?像是被贼人抢了。”

“我刚刚爬了曲禹山。”阿宝赌气回答,依然不看朱航。

“病刚好爬什么山去?自己作践自己还指望别人来心疼你?”

阿宝瞪了朱航一眼,横道:“放心,指望谁心疼也不敢指望你,三皇子殿下!”脑子被气冲得直冒火,竟也没注意到朱航怎会知道自己病刚好。

朱航神色愈加的不自然,连忙转而向安舒雅说道:“母妃究竟何事宣你进宫?”

安舒雅神色淡淡的,“也还是太子选妃一事,皇上的意思倾向于我,如妃娘娘就是问问我的意思如何。”

朱航沉声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阿宝见安舒雅谈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派大气毫无小女儿的忸怩之态,对她顿起佩服之心,“舒雅姐,阿宝觉得你更喜欢阿航。”

安舒雅沉默了半晌,也不反驳,凤眼一挑笑着看向朱航,“是吗?我自己个儿怎么没觉得呢?殿下,您看出来了吗?”

朱航的脸上却是一红,沉声训斥阿宝,“没的混说,再说掌你的嘴。”

阿宝突然站起来叫道,“你们二人自太子大寿那天便眉来眼去的,当我眼拙看不出啊。”

朱航干脆无视阿宝,看着安舒雅真诚的问道:“那你的意思到底如何呢?”

安舒雅无奈一笑,“舒雅虽无高堂,却一切皆由大哥做主,左右不过是一介女子,我的意思又有何用?不说也罢。”

朱航也不再深问,反而是阿宝一脸打破砂锅问道底的表情,“那最后怎样了?究竟定了谁做太子妃?我的密友谢莎莎可是对太子喜欢得紧呢,你若是不愿意,让她来当好了。”

安舒雅对朱航笑笑说,“阿宝当真单纯得很哪。”

朱航却说,“傻不溜丢的。”

阿宝叉腰喊道,“傻不溜丢的说谁呢?”

朱航顺着便说,“傻不溜丢的说你。”

见阿宝与舒雅都是一脸憋笑的表情,方知上当,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自己反倒“噗嗤——”一声首先泄了气。

阿宝见朱航右手包的严实,皱眉问,“手疼不疼啊?用肉去与刀剑搏,也不知是谁傻不溜丢。”

“一道伤口换一条命,难道不值?你说是谁傻不溜丢?”

十七章:女变男~~

“一道伤口换一条命,难道不值?你说是谁傻不溜丢?”

阿宝不说话,心里却一丝丝的疼,像是哪里被丝线慢慢勒出了口子,丝丝拉拉的疼,不至于痛得厉害,却时时刻刻牵拉着神经,让人忽略不得。心道自己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反常得很呐。内心里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那你大哥这下该感激你了吧?,生死攸关之时以一己肉身为他阻挡刀剑,世间几人又能做到呢?”

朱航却皱起了眉头,半天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安舒雅拍了拍一脸疑问的阿宝,柔柔说道:“今日早朝太子被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痛斥,丢尽颜面,而殿下却被赏宅封地,陛下更是对他大嘉赞赏,言词中激赏之意倍浓,你说太子心情会如何呢?”

阿宝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见朱航依旧满腹心事,也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安舒雅却笑了笑,再不提朝堂上的事,反而扭头问阿宝说,“你一个人去曲禹山干嘛?那里是喀斯特地貌,万一误入溶洞很容易迷路的,我上次去的时候在洞里见了好几具尸骸呢。”

阿宝嘴巴张得老大,“那你见过真的骷髅头了?舒雅姐,你可真了不起。”

朱航咳了一声道:“舒雅立志走遍祖国名山大川,哪像你,胸无大志。”

阿宝斜了朱航一眼,心里对安舒雅所说极为好奇,也不理他,缠着安舒雅问,“舒雅姐,你还去过哪里?还有什么喀斯特地貌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安舒雅细细道来,“为什么叫喀斯特地貌我也不知道,这是听山里的老人说的。我只知道那些溶洞里的石笋是逐年增长的,有水滴滴落的地方长得就快些,我现在每月都去洞里测量一次,回来记录好每根石笋的增长速度,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其实这些我也不是非常懂,齐宋研究山体水系的人寥寥无几,我虽对那些自然现象十分感兴趣,但苦于无师可求,只能自己慢慢琢磨。至于去过的地方嘛,也就是曲禹山与碧池了,如今女子地位不比从前,许多时候都身不由己,想去的地方不能去,想嫁的人也未必能嫁,唉,也许只有等到女子不再是男子的附属品时,舒雅才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了。”

阿宝愣了半天,突然问,“你见过的那些骷髅头,分得清男女吗?”

本以为安舒雅一定不知,即便知道也不会回答如此尴尬的问题,谁知她脸上一派大方,坦言道,“我还真的研究过这个问题,我觉得男子骨架应该宽大些,女子窄小,不过这也不绝对,有的女子较男子还更为壮硕呢。如果你实在好奇,可以找个仵作问问,或许能知道的。”

阿宝掩藏不住脸上的崇拜之情,又接着问,“那你能将看过的骷髅头仔细画给我吗?”

安舒雅还未回答,朱航连忙截过话题,“怎的越说越离谱了?好端端的又画什么骷髅头?没的找晦气是不是?”

阿宝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安舒雅却说,“改天画好了给你送到府上去。”

阿宝“啪——”的一下拍在安舒雅肩上,痞痞的说,“好姐妹,真讲义气,改天请你吃酒!”

这时厨房的人端来午膳,安舒雅惊讶道:“怎么都这个时辰了才用膳?”

“心浮气躁无甚胃口,你们俩要不要一块儿吃点儿?”

安舒雅忙站起身来,“出来久了怕是家里大哥记挂,舒雅其实就是来看看殿下的伤,既然没事,那舒雅就告辞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留你,天来,替我送送安小姐。”

安舒雅闻言脚步一滞,就见朱航的随身侍从宋天来已经麻利的推门进来,嬉皮笑脸的说,“能送安小姐回府可是天来莫大的福气。”

安舒雅的笑容却变得极为勉强,看了眼朱航与阿宝,问了句,“阿宝不同我一起走吗?”

阿宝忙说还没玩儿够,头一次来三皇子府,怎么也要逛上一逛,安舒雅方才跟着宋天来出了门去。

这厢朱航见阿宝盯着自己的午膳看了半天,豪气把饭碗推到她面前说,“想吃就吃,不必跟我客气。”

阿宝问:“就一人份,我吃了你吃什么?”

“晚点打算带你去个好地方,那地方可是想吃什么有什么,这点膳食又算得了什么?”

阿宝一听忙把碗推了回去,摇着头说,“那我也不吃了。”

朱航哈哈大笑,走到茶几上拿了碟点心过来,“咱们先垫垫肚子。”

阿宝忙说甚好甚好,午膳都没有吃,现下正饿得慌,伸手抓了一块芙蓉糕便往嘴里塞,丝毫不顾及形象。

见朱航不吃反而定定看着她,含混不清的问道,“你怎么不吃?”

朱航却问,“这几天你过得好不好?看着怎么又瘦了一圈?头上乌漆抹黑的一大块,真是难看死了。”

阿宝瞪了他一眼,喝口茶咽下点心,将她回到薛府后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讲给朱航听,讲到薛怀锦到临县给自己找药一事朱航脸上隐有疑虑,问道:“他是哪天走的?”

“初三一早。”

朱航点了点头说,“吃好了吗?”

阿宝也点着头跟他站起来,问,“咱们去哪儿玩儿?”

“先找间铺子给你换个装,你这样我可不和你一块走。”

阿宝连忙走到铜镜前,但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一身污衣,头发散乱,活像个疯婆子,自己哈哈大笑起来,“阿航,你若是这样带我出门,别人还以为我是你姑姑。来,小侄,叫声姑姑听听。”

朱航没笑反而叹了口气,沉着脸说道,“即便你穿戴整齐也是个有夫之妇,若是不换上男装,我又哪里敢同你走在一起?”

“有夫之妇就不能有朋友了?咱们光明正大,才不怕别人乱嚼舌根。”说罢拉着朱航没受伤的那只手大步走了出去,胸脯挺得高高的,当真演足了光明正大的角色。

坐着三皇子府的马车来到街上,阿宝威风的对着沿途的铺子指指点点,惹来朱航一阵轻笑,轻斥道:“狐假虎威。”

阿宝也不恼,骄傲的说,“我若是想威风,凭着相府千金的名头或薛家少奶奶的名头哪个不行?偏要来借你这只纸老虎的威风?”

朱航笑了笑,也没反驳,这时车子一顿,前面的车夫恭敬的说,“殿下,薛记成衣铺到了。”

阿宝皱眉问,“薛记?我夫君的店铺?”

见朱航点头,阿宝才撅着嘴说,“去哪家不好偏要来薛记?若是夫君知道我跟你女扮男装出去厮混,指不定要发多大脾气呢。”

“举目整个齐宋,怕是一半的商铺都是你夫君的,小铺子的衣服你又未必看得上,不来这里又有哪里可去?”

见阿宝默不作声,接着说,“你自己下去挑件男装,我不露面便是。”

阿宝忙说甚好,朱航却脸色不善,“也不知刚才谁说的不怕人乱嚼舌根?”

阿宝不理他,利落的跳下马车,一溜烟的跑进铺子里去了。

挑了一套适合自己身材的男装和鞋子正要出门,就见里见走出一个伙计模样的少年,肩上摞了一厚摞的女子衣裙,抱怨道:“这若蝉姑娘每月的新衣也忒多了些,自己不来取,还偏要人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当真是恼人。”

掌柜的一尺棍打在那小伙计脑袋上,骂道:“东家的女人你也敢腹诽,干腻歪了是不是?”

谁知那少年挨了打不恼,反倒嬉皮笑脸,“哪有啊,就是替那薛家少奶奶鸣冤,人家那边女主人位置还没坐热,这边都明目张胆的算计到铺子里来了,瞧瞧她每月的新衣就要耗去万两,我们每月的盈余才有几个万两啊?偏偏东家还宠着她,要什么给什么,怕是哪天心情好连同这整个铺子都送了人了。”

掌柜的一脚踹在那小伙子屁股上,“东家即便要送铺子也轮不到你来乱嚼舌根!让你干点活怎的废话这么多?快去城郊把衣服给若蝉姑娘送去,晚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宝顿时怒气冲天,使劲跺着脚上了马车,弄得车身狠狠晃了几下。

朱航皱眉问,“怎的买件衣服也要发顿脾气?”

“阿航,你们男子是不是都喜欢若蝉那样的……水美人?”本来是想说像若蝉那样的虚伪美人,又一想那若蝉极会演戏,在外人眼里定是个毫无心机的柔弱坯子,自己无端腹诽她,怕朱航以为她善妒对她印象不好,便语音一转变成了水美人。

朱航倒似没看出阿宝的小心思,只抬眼看了看她,故意逆着说,“那是当然,谁会喜欢整天龇牙咧嘴的母夜叉?”

阿宝狠狠揪了两把衣服,骂道:“天下乌鸦一般黑!”随即闭眼假寐。

朱航闷声笑笑,小声嘱咐车夫把车驾稳了,又把阿宝那侧的窗帘子遮好,这才合上双目养起神来。

十八章:遇夫君~~

朱航闷声笑笑,小声嘱咐车夫把车驾稳了,又把阿宝那侧的窗帘子遮好,这才合上双目养起神来。

夜初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隐约听得到碧池水汹涌拍岸的声音,“香·艳”二楼的听梅雅间里两位翩翩佳公子正对饮成欢,身后两位妙龄女子含笑伺候着。

“阿航,没想到你说的地方竟是这里,上次在这里闹得好不愉快,阿宝想起来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身穿黑色连襟长袍配银紫色京锻短袄的少年边说话边夹了一筷子叫不出什么名字的菜送进嘴里,菜一入口脸色骤然一变,幸福得像个新嫁娘一样甜甜的笑出了酒窝,闭着眼睛舒坦道,“不过菜倒是还不错!”

朱航笑了笑,抬手饮尽杯中酒,他脸色微红,说出话来一股酒香,熏得阿宝醉蒙蒙的,就见他一双凤目直飞入发鬓,通天鼻梁下一张长菱形薄唇,虽是年少,却掩不住天生的贵气,也真是英俊非凡,看得阿宝呆了半晌。

“带你来是用膳的,想那些不愉快做什么?再来尝尝这道醉茶虾,这茶虾是以淘来的海水泡上上好龙井茶为基础饲养的虾为主料,水中常年放冰,水温控制得极低,致使虾子生长缓慢,平均三到五年才能入菜,只只肥大鲜美,再用三十年绍兴黄酒醉了,上桌时依然活蹦乱跳,咬上去鲜嫩多汁,肥而不腻,你必定喜欢。”

阿宝伸出手去想夹,却见那虾子确实并未完全醉透,时不时的还翻腾几下,手便僵在半路,不敢上前去抓。

身后一女子忙笑着上前,很有眼色的夹起一只虾子,双手在泡着菊花的水里面涮过后剥掉虾皮才递给阿宝,“这等粗活让倩碧来做,小心污了公子的手。”

原来这“香·艳”晚间是有姑娘作陪的,若是只来吃酒,人家也不接待,于是朱航便随意点了两个看起来还顺眼的女子,这还引来了阿宝的几声嘲笑。

“香·艳”里的女子果真不同于其他青楼,既不劝酒也不劝色,听说还个个饱读诗书,精于弹唱,朱航点的二人一人名叫倩碧,一人名叫东娥,两人虽不很美,却都是极有眼色的。

阿宝刚刚吃了两杯酒,现下正有些醉意,一时间玩儿心大起,拉住倩碧的手说,“快来让哥哥亲亲,看看究竟有何与众不同,迷得那些人朝三暮四,得陇望蜀。”

倩碧大方一笑,“想与倩碧亲热又有何难?只不过倩碧自小崇拜文采高超之人,若是公子能在七步之内赋诗一首,别说是亲亲,就算是别的,倩碧也甘愿。”说着说着脸色竟泛起了绯红。

那模样含羞带怯甚为迷人,可阿宝是女子自然不为所动,刚刚又被将了一军,嘴巴像吞了鹅蛋般张得老大,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朱航一阵大笑,恼得她直想打人。

正愣着,脸上突然一热,竟是那倩碧“吧嗒——”一声亲了过来,就见她娇笑道:“倩碧和公子玩笑呢,公子竟还当真了?”

朱航又哈哈大笑起来,阿宝窘得不行,突然跳过桌子一把将他扑倒,嘴里骂着,“让你笑让你笑,看你还敢不敢?”一时间也忘记压低声音,银铃般的嗓音将两位姑娘弄得一愣。

东娥首先反应过来,连忙拉起阿宝道:“原来是位姑娘家,可不敢趴在地上,女子最是受不得凉的。”

阿宝更加窘迫,见朱航还维持着刚刚被她压住的姿势僵在原地,跺脚喊道:“你还赖着不起?我都露馅啦?”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咯咯的笑了起来。

朱航这才如大梦初醒,慌忙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却突然恼了,“再这样混闹,别想以后再带你出去玩儿。”手却摸向刚刚被那柔柔的两团压住的地方,心中泛起无限涟漪。

阿宝眼珠子一转,笑得虎牙灿灿,“你的意思是说,我若是不再胡闹,以后还会带我去玩儿?”

朱航愣了下,心知又被她钻了空子,一时也无法反驳,只得无奈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甜滋滋的。

东娥与倩碧见两人神色亲昵,以为这是小两口到这里来寻乐子来了,大概也是见惯了的,忙找了个借口退了下去。

阿宝见两人出了门方才吐了口气,捂着脸嘟囔,“真丢人,竟然被女人轻薄了去。”

朱航白了她一眼,说,“那是,向来只有你轻薄别人的份。”想到刚才阿宝那一撞,心里又是咚咚直打鼓,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快尝尝这道干烧鲟鱼,微微辣香入骨,且外焦里嫩,十分入味。”

阿宝夹了几筷子勉强吃了,便嚷嚷道,“怎的刚刚饿成那样,现下一桌子好菜摆在眼前,却又什么吃不下了。”

“可是有什么心事?见你一路都闷闷不乐。”

阿宝突然叹了口气,拄着腮帮子问,“你们男子为何都喜欢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一心一意竟有那么难?”

朱航抬头看她一眼,见她愁容满面没了往日的活力,便也放下筷子,缓缓说道:“别人我是不知,我却不会。自小看到后宫里那么多女子为着父皇一个男子争风吃醋,甚至不惜阴谋陷害,便觉得没甚意思。每次见到母妃暗自垂泪更是心痛不已,就想着此生守着自己挚爱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必定好过后宫三千粉黛却无一人知心。”

阿宝闻言感慨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朱航也默默重复,“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仿佛都陷入了沉思,这时阿宝突然叫道,“阿航,你好生厉害,左手竟然也能使筷!”

朱航顿时从憧憬中跌回现实,心道这人怎的如此会煞风景?嘴上说道,“既然吃不下,那我们走吧,时辰不早了,你家里人怕是要惦记。”

阿宝黯然说,“夫君去给阿宝采药未归,阿爹又奉旨下江南去了,这一去路途遥远,怕是一年半载都回不来,也不说来与阿宝道个别,默不作声的就出发了。”

朱航沉默了半晌,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安慰道:“定是走得急,没来得及见你,丞相最为疼你,定然不是故意的,此次彻查私盐案十分重要,父皇也是思量了很久才决定让丞相大人走这一遭。”

阿宝嘟囔道,“可阿宝会想念阿爹。”

朱航见她一幅小女儿娇态,胸口翻腾的厉害,慌张张站起身来说,“再不走城门都要关了。”

两人推门出去,对面雅间正好也打开房门,几人走了出来,为首两人正是薛怀锦与若蝉,阿宝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那边薛怀锦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与身后几人言语几句,便抬脚往这边走来。

阿宝气得不轻,恼急了反而轻笑了出来,伸手挽住朱航的胳膊对走过来的薛怀锦说,“我还道夫君怎么几日不归?原来是醉死在温柔乡了啊。”

薛怀锦原本见了阿宝一阵欢喜,听她如此说定是误会了自己,顿时脸色焦急,一把拉过阿宝道,“半途出了点事提前回来,回府再与你细细解释。”

“你是想说乱军造反路途不通?还是半途被抢?药怕是多半也没采回来吧?夫君,阿宝猜的对吗?还是你根本就没去什么临县?躲在这温柔乡里既日日与美人作乐又省得像阿宝解释那日祠堂之事?”

薛怀锦耐着性子解释道:“都不是,你且先坐我的马车回府,我还有要事,晚点回去定与你解释清楚。”

阿宝突然大力甩开他,怒道:“你不知我早已搬出薛府了吗?那个阴阳怪气的家里哪里有我容身之地?薛怀锦,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个什么东西?上次说要给我交代,却一大早消失得无影无踪。安排人来哄我说为了我不辞辛劳出去采药,却被我撞见正与别个女子暗中幽会,你还要解释?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对面见这边吵了起来,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若蝉见状走了过来,亲昵的拉起阿宝的手说,“阿宝妹妹,怀锦确实有要事在身,你身为他的夫人,更应该多体谅他,切不可使小性子妨碍他。”

阿宝一把推开若蝉,大吼道:“谁是你妹妹?要你这个狐狸精来乱充好人?”

若蝉却仿佛失去重心,被阿宝一推之下满脸惊恐的退了几步跌倒在地,额头正好磕在楼梯扶手上,血顿时流了出来。

十九章:死若蝉~~

若蝉却仿佛失去重心,被阿宝一推之下满脸惊恐的退了几步跌倒在地,额头正好磕在楼梯扶手上,血顿时流了出来。

阿宝一看也慌了神,忙摆手道:“我没用力的啊,你没事吧?”

若蝉也不说话,只泪眼朦胧的看向薛怀锦,此时对面那几人见事态严重便都走了过来,领头一人身着纯白锦缎长袍,淡蓝色蜀锦坎肩,手中一把桃花扇扇的呼呼作响,他看了看阿宝问薛怀锦,“可是遇到故人了?”

若蝉却突然说,“林公子见笑了,那位便是怀锦新娶的正房夫人,右相大人的千金阿宝姑娘。”

林公子扇子一收,哄笑着对着身后的几人说,“怀锦当真好福气,嫂夫人面若娇花,声若莺鹂,就是这性子嘛……嘿嘿。”

阿宝再迟钝也听得出话中对自己的揶揄之意,恨恨的看向若蝉,却见她正不知所措的望着薛怀锦,目光如小兔一般纯洁,心中之火不禁一拱一拱的。

阿宝见薛怀锦也无替自己解围之意,报复之心顿起,朝着本已避出老远的朱航招了招手,又对那林公子说,“家父官做的再大也是臣子,阿宝拂柳之姿更是不足挂齿,不过有一人你若见了定然开眼。”见朱航面带疑惑的走过来,阿宝上前几步拉过他介绍道:“林公子,这位便是三皇子殿下,身份可不一般吧。”

林公子果真愣住了,过了半晌方想起来上前施礼,也不敢再乱嚼舌根,领着那几个人先下楼去了。

阿宝这才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拉着朱航的手也慢慢松开。

薛怀锦见阿宝与朱航两人友好亲昵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刚才阿宝此举又无异于当众给他头顶扣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此时他虽极力控制自己,却也忍不住握紧双拳,脖颈两端青筋暴起。

“阿宝,给若蝉道歉。”薛怀锦沉声命令。

阿宝脖子一梗,“我又没使力,是她自己故意跌倒,凭什么要我道歉?”

见阿宝当众反驳丝毫不留情面薛怀锦更加气恼,热气往头顶一冲,说话已然不经大脑,“你自己善妒,已是犯了七出,又不肯道歉,可是想被休离?”

阿宝闻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瞬间水雾升腾,一双泪眼令薛怀锦登时醒悟,却怎么也不肯在朱航面前轻易对阿宝低头。

阿宝沉默了片刻,挺起胸脯说道:“你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我在娘家时也比现在快乐百倍,至于道歉,我没做错事自然不需要道歉,若是你觉得我欠了她的,那我还她便是。”说罢使了全力往扶手那里撞去。

薛怀锦一惊,身旁已有一道人影飞扑了过去。

阿宝撞在朱航身上,脑子一阵嗡嗡,却见朱航人已退了好几大步,堪堪停在楼梯边缘。

朱航恼道:“你这一撞哪里是还债?怕是命都要撞去了半条,你若是死了,不是白白让人捡了个大便宜。”

阿宝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朱航怀里呜咽道:“我怎么这么傻啊我怎么这么傻,明明是他们欠我的,我为什么要还?”

见阿宝这么一哭,朱航顿时心如刀绞,狠狠看着薛怀锦说道,“你若不懂珍惜,不如放她自由,你以为那一纸休书似毒药,有人怕是还觉得那是救赎。”

说罢转而温柔的对阿宝说,“别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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