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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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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客厅,见主人正在用饭,男子忙上前行礼请安。赵光义起身回礼道:“原来是卢兄,快请坐,来杯水酒,你我慢慢畅谈。”
来者正是皇上身边较为重视的翰林学士卢多逊,应开封府府尹的礼后,前来回谢。
这个卢多逊出身世代书香门第,曾在周世宗显德年间进士及第,至宋朝初年官至中书舍人,在乾德二年和乾德四年两度出任知贡举,也就是主持大考天下举子的首席主考官。乾德六年时,他又加官史馆修撰,专修时政记。
赵光义派人送给他奇珍异宝数件,意义很明显,希望能私底下关系密切些,身为皇上身边无比信任的翰林学士,卢多逊并不傻,当今皇上亲弟弟的势力天下文武百官有目共睹,得罪定是不利,顺应只会百利而无一害,他是识时务的人,当然知道该怎么回应。眼下,亲自来开封府,并且是饭时来,酒桌上谈感情,更容易融洽,加深。
当下,卢多逊轻轻抿了抿酒,放下杯子,双手作礼道:“府尹的情谊下官心领,有用得到下官之时,尽管开口。”
“好,卢大人爽快,本府也不见外,大人可知,前些日子南唐使者来汴京,回去时皇上却让宰相赵晋送回礼给南唐主,那是白银五万两啊,为何皇上要将这件事交给赵大人去办呢?按说,南唐的使者回去就是了,堂堂大宋首辅亲自送礼未免小题大作了吧……”
“大人问到此,下官只好明说了,那南唐使者来时,曾经暗里给赵大人送去了白银五万两,但赵大人不敢收受,如数上交给国库,皇上此举无非是要向南唐主表明,我大宋君臣一心,不是金钱诱惑可以隔阂的。”
“原来如此,经卢大人点明,本府才明白,皇上此举甚高啊!”
“哈哈……是啊……”
赵光义与卢多逊干掉一杯酒后,后者放下酒杯,压低声音,凑在赵光义耳朵边道:“大人可知,皇上对南唐行贿宰相一事非常恼火……”
“噢,为何?”
“你想,那赵晋不过是宰相而已,凭什么收受南唐皇帝给他的礼金,还不是南唐见赵大人一手遮天,官高权厚,能左右皇上的决定,才向他行贿,以为拉拢了赵晋这条线,皇上那里一切好说了,手下越权,正是皇上最不能容忍的,所以,就算赵晋没有接受行贿,仅此一点,皇上对他已经恼怒不已了!……”
“噢,依卢大人之见,赵晋现在的地位是……”
“下官可没说什么,不过有点可以肯定,他是惹恼了这个!”卢多逊伸出大拇指,斜眼看看赵光义,意义深刻的笑了笑。赵光义明白了,举杯将酒一干而尽……
“卢大人,朝廷岂能由他权大遮日,这人太横行霸道了,连外邦都风闻他的势力,私下向他行贿,哼,皇兄一而再的容忍,是念在他乃开国有功之臣,不好处罚,但,本府,绝不能容忍!”
“大人别担心,皇上新置两位副宰相,就是分散他的权力,过不了多久,他会更加悲惨!”
“哈哈哈……”
“哈哈,希望结果如此……”
赵光义重新给卢多逊倒满酒杯,俩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为了一个共同的话题。
她气恼而去,却不为朕考虑,张永德的身份已经暴露,不会只有她一人看到,那些侍女随从谁能担保嘴里上锁?朕就算遣他回乡,也是待遇丰厚,没有一丝贬离的意思,为何她不能理解?朝廷虽然是我赵匡胤带头打下的,但不是一个人的,很多人跟随在身后,充满着野心、陷阱,和不灭的争斗!一不小心,就有永堕深渊的危险,只有步步为营,才能领导天下英雄!得天下不难,难的是守天下,何况朕的志向是统一天下,创造只有一个皇帝的天下,只有这样,天下才真正太平安定,否则,战乱永远发生,掠夺不断出现,你企图吞掉他,他妄想占领你……无止无休,没完没了,战乱里受苦的却是无辜百姓!朕没有做错,无论是谁,高怀德或者张永德,他们都会理解朕的安排,为何朕最珍爱的人,却不理解朕的心思?以为朕将儿女情长的不满附加在国家大事上……唉,女人,总是情字为上,看不到长远将来!怎知朕的良苦用心啊……”
赵匡胤凝神望着墙上那幅画,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讲武殿早朝。文武百官按例禀报各地政事,皇上仔细聆听着大家的发言……
当威严无比的一声“退朝”响起时,百官们如释重负,不约而同长舒口气,准备离开,这时,一名年轻的低等级官员冲到百官退朝队伍之首,拦住正举步往外走的宰相大人面前,气势冲天的喊道:“敢问大人可是宰相赵晋赵大人?”被问到的赵晋一愣,下意识点点头,正色道:“你是何人?拦住本府意欲何为?”那年轻官员见面前这大腹便便的老头承认自己的身份后,离后一步,目光上下将其打量一番,朝天呼道:“卑职总算见到了有名的大贪官了……”赵晋脸一下紫了,喝道:“大胆狂徒,还不给本府拿下!”左右殿前侍卫一拥而上。
青年官员手臂一挣,厉声道:“慢着,你们这般奴才才大胆,我虽官小位卑,但这身官服乃是皇上所赐,生杀大权也由得皇上定夺,赵晋这贪官有何颜面位尊群臣之首,在下就算揭露你的罪行,也不能随意侮辱……”
赵晋脸色更紫了,他上前一步,怒喝道:“你口口声声侮辱本官,还敢嘴硬!来人啊……还不将此人捆绑了……”侍卫又欲上前,这时,一声雄厚的声音传来………………
“外面何事喧哗?不知道这是朝廷重地么?!”赵匡胤沉着脸,自殿内缓步而出。
惊动了皇上,外面文武百官齐齐跪下,那青年官员也跪下叩首。
“何人在此高声呼喊?”他目光扫视着群臣。
“启禀皇上,下官雷有邻,现为左监门卫将,刚才呼喊惊动圣驾,请皇上恕罪。”
赵匡胤看看此人,面目似乎有点熟,一时想不起来,挥了下手,意思“你接着说下去”。
雷有邻见状,手指赵晋,情绪激昂道:“今日下官是要向皇上状告宰相赵晋!”
“放肆,首辅岂是你能随便指责的,来人呀,将雷有邻带到后厅,过会朕再追究冒犯之罪。”御前侍卫将青年官员带走了,众人伏在地上不敢起身,惟恐正对上万岁爷燃烧着怒火的矛头。
“大家下朝罢。”皇帝一声令下,文武百官战战兢兢的赶紧退下。赵晋一脸莫测的尴尬进退两难。他拿眼角偷偷窥视着皇上的神情,没想到,赵匡胤眼睛根本没有看他,而是掉转头回寝宫去了。
皇上在心里生我的气,所以故意不看我,越是这样,越说明皇上心里在怪罪赵晋,如果他不当那小子的话为真,就不会这样冷漠的对待我了,看起来他在众人面前是为我保全面子,呵斥了那小子,其实,他是生气了!赵晋懊恼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长长的阶梯,从来没有这样的长过,让他的腿史无前例的感到酸软无力……
联盟
打算回寝宫休息会儿,想起那个雷有邻还在后殿被押,赵匡胤加快脚步,直奔后殿。
“雷有邻,你从实说来,为何屡次找宰相的麻烦,莫非对朕处置你父亲雷德骧心怀愤恨?”
“回皇上,下官虽有千万个脑袋,也不敢对皇上的处置有任何不满,只是那首辅宰相太过招摇,贪贿事件之多令人发指,下官就是冒死前来指证,也算为朝廷尽力,求皇上切莫误会一片赤诚之心!……”雷有邻头点地,回道。
赵匡胤心里叹了口气,宰相贪财,他怎会不知,先不说上次发现十坛子金子之事,就是这些年奏折里进谏宰相巧取豪夺的数目,就不下几十本,他不想贬去赵晋,'奇+书+网'只因大宋王朝还需要他的辅佐,再者,怎么说他也是开国有功之臣,如果因为贪图钱财就被革去官职,似乎有点太过严厉,他不想天下人说他赵匡胤坐了皇帝的位置就忘了布衣的兄弟,赵晋是跟他一道出来打天下的兄弟,要他对患难知己下狠心,真是很难!
“你之所言也许有不实之处,朕又如何知道你弹劾宰相的句句属实?”到如今,他只好这样道。
雷有邻不慌不忙拿出怀里的一块折叠的绢布,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递给皇上过目。
“皇上,请看,这是下官搜集宰相涉及的重大贪贿证据,甚至包括他的门生和亲朋好友都纷纷在册,其中有假公济私,侵吞公款,索贿受贿,勒索下属,鱼肉百姓的等等事件,时间,地点,人证,物证等,陛下看过后,自然明白下官所言不虚。”
赵匡胤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命随身侍卫接过绢布,吩咐按照布上仔细核对,让大理寺马上接受此案调查。
没想到是,那绢布上所说的每一条均属实!赵匡胤发怒了!同时令他难受的是,要亲自惩处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尽管很多不法事件的罪证摆在眼前,他都不想将赵晋重判罪责或者重罚。他犹豫着,无法下决心!
赵光义看出来皇兄不想重罚赵晋,决定加重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不去掉赵晋这个心头恨,他赵光义永远只是个开封府府尹。
因此他想到了卢多逊,皇兄一直信任看好的翰林学士。
开封府书房,赵光义见卢多逊进来,赶紧关上房门,拉其至内室。
下午时分,坐着廊下绣池塘里的荷叶莲花,却见远处胤身着黄袍的身影匆匆而来……
捧上一壶香叶荷花茶,他默默倒满,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长叹气道:“真是叫朕左右为难啊……”看他一脸烦忧的样子,在他身后解开那高束的髻,轻轻梳理着,同时将两边太阳穴慢慢按压,希望能为他解乏去燥。
“爱妃的手真是嫩,按摩得非常舒服,朕真想就呆在这里,日日夜夜,做个甩手皇帝。”手被他回手捉住,轻轻抚摩着。开心的笑笑,抽回手,继续按摩他的大脑边的穴位。怎么会呢?你是大宋的皇帝,鸿浩之志,岂会因为小女子的按摩就舍弃不为,大丈夫志在四方,这温柔乡,只有你疲倦时才会想起。
“胤,何事烦恼?”身子被一把搂进怀里,脸贴在他的额前。
“说了你会跟着朕烦恼的,你说,朕是那无情无义的人么?”他的眼睛闪闪亮亮的。
轻叹后,在那皱纹悄悄占领的额上亲了下,“这世间,论情义,谁能与你相比,谁敢说你个不字,臣妾首先不饶过他。”刚说完,唇舌立即被严严实实堵住了……
他的吻,仍然像当初一般,热烈,霸道,肆无忌惮,任意游走……
喘息的工夫,胤分开胸前衣襟的缝隙,将脸贴在胸前起伏的皮肤上,胡须扎着痒痒的,撩拨起无限的渴望,知道此刻他是不会防范,于是问道:“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名字里可有“日”字?”胤的动作停下,不明白突然会有此问,是什么意思,他没有问,只是想了想,说:“有啊,赵晋!”“啊!”我惊讶的叫了一声。是他?一直以为是赵光义!原来是我错了!!!
正攻击山峦的男人停下来,不解道:“啊什么啊?……”
抱住他的头,眼睛看着那双探究的,黑亮清澈的眼眸,故弄玄虚的摇摇头。
“怎么?好啊……”他用胡须在胸上来回摩擦了几下,痒痒得受不了,“咯咯”笑起来。
“说!从实招来,免你无罪!”他压低声音故作严厉的喝道。
“好好,只求免小女子一死!”我也故意装作惊吓不已的样子。
“胤,有个老道士说过,是臣妾偶然遇到的,说皇上要想安康延福,定要避“日”字的人!所以臣妾问皇上谁名字里有这个字,你说赵晋,还真是,那个宰相老头,确实权高手大,听说他贪赃枉法,为所欲为,世人皆知……”话未说完,被胤打断,
“别说了,朕也在为如何处置他烦恼,毕竟是朕一同打天下的兄弟,唉……”
原来刚才胤就是为他的去留烦恼,如果他真是那个对胤有害的人,那么,此刻除去,正是时候。后宫不能多议政事,这是规矩,皇上为此犹豫,作为后妃的我,更不能在此刻多说话,女子不能说,找个能说的男人来,倒是可以的。
宰相府内,赵晋将家里一切财物一一收拾停当,夫人从内室出来,眼泪婆娑的望着他,赵晋叹口气,默默无语。
栽在“财”字上,他无话可说,自古来他坚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从当宰相那天起,他就预料到,终究有一天不得善终,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也太快了点。
也许会被落井下石,开封府那边,肯定正大呼得意,自己的倒塌不正合了他的意?他处心积虑的搜罗证据不就是为了看到自己狼狈不堪吗,如果,皇上还念及旧情,如果,皇上心里还有自己,也许不会让自己死得很难看,求一个痛快,也是爽!
赵晋回头看看夫人,满头青丝的鬓角,竟然出现了几缕白发,女儿还不知道这一切变故,不说也罢,迟早会有知晓的一天。
开封府里大摆酒宴,赵光义高兴得喝得满面通红,属下的门客纷纷举杯,庆祝宰相终于到了秋后算帐的一天。
管家来报,附在赵光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赵光义的脸更红了,眼睛发出奇怪的光芒,像夜里的狼眼一般。
候在花厅里,头上披风的帽子始终不敢摘下来,这开封府里,门客众多,来往人等,络绎不绝,担心不甚会被看出身份。
脚步声响起,门推开,又被关上,回转身,正碰上赵光义炽热如火的眼睛,他喝酒了,满身酒气,面色通红,脚下的步伐有点发飘。看来真是喝酒了,这事不宜此刻说,先走罢。
盈盈施礼后,沉声道:“看来皇叔……喝酒了,那么此刻说话不太合适,这样吧,下次再来拜访,花蕊先回了!”
赵光义伸在双臂,挡住去路,神情严肃道:“不用,娘娘好不到开封府,也是有事才来,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光义也未尽地主之宜啊……”
他说着,却打了个酒嗝,难闻的酒气充满屋子。不禁掩鼻皱眉……
赵光义见此情景,歉然一笑,赶紧用衣袖在屋子里挥舞了几下,道:“实在不好意思,刚陪属下喝了几杯,不过不碍事,娘娘有什么事,尽管说……”
见他大有不说不行的架势,也是多喝了几杯的样子,想想总之是要他说话的,早说晚说都一样。于是轻声道:“皇叔帮我件事,与你与我都有好处。”
双赢
“是吗?还有这等好事?”他凑上前,我后退一步。看着他,皱皱眉头。
他讪笑了下,在椅子上坐定,眼光突然一闪,直射而来,完全没有一丝刚才醉意朦胧的样子。
“究竟何事是你我都好的?”
“皇叔可知宰相贪赃枉法之事,皇上非常痛恨……”
“这个当然,不仅皇兄痛恨,大宋的律法也不容啊!”赵光义咬牙切齿道。
他的样子吓了我一跳,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面目可憎的说话啊,不过不管他,醉酒之人!接着道:“但本宫不认为皇上会严厉的处罚宰相大人,因为皇上仁厚宽容,心地慈善,只怕会轻饶了他……”想起那道士的预言,轻饶赵晋等同于放虎归山!
“是啊,皇兄向来姑息忍让赵晋的胡作非为,明知他夺民利己,数不胜数,却充耳不闻,这样包庇他何以服众?……”赵光义酒气冲天,满面通红激动不已。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皇上身上来了,真是,不高兴截住他的话头,“慢着,皇上对他是恩重如山,他却不顾身份给皇上难堪,那么多参他的折子都被皇上压着不究,他却不知悔改,让皇上为难,此人真是执迷不悟罪该万死!”“呵呵……看来娘娘与光义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光义向来看不惯他的飞扬跋扈呢……”
“这个我知道!”一语既出,自觉失言,天,要是让赵光义明白我早得知他与赵晋不和,对我会相当不利,没准他会联想到上次中毒事件……惊慌瞄去,他神色并无变化,看来真是喝多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娘娘也是为扳倒赵晋而来的么?”赵光义眼睛眯起来了,眼神怪怪的。
“要不,你以为本宫来这游玩?”反问一句,同样盯着他的眼睛,毫无惧色。记得有本书里说过,当野兽攻击人的时候,只要盯着它的眼睛不动,眼神较量赢了,它自然就认输了!
没想到,此刻这招还真是灵验了。赵光义与我对视了好一会儿……都在确定对方的意图是否真实,仿佛是一场野兽与猎人的较量。最后我赢了,他败下阵来。
“说吧,需要光义做什么?”他身体松弛着,懒懒转动头颈。
“亲自面圣,要求追究赵晋罪行!”
“仅此而已?”
“是的!”
赵光义嘴角抿了抿,算是一笑,歪过头,目光不怀好意,“怎么谢我?”
“你……这话也说得出口,为民除害,难道不是开封府应该做的吗?”
闻言,他仰头大笑起来,眨眼之间,已经挺身而起,靠近身旁,在耳边低语:“光义遵命,还望娘娘莫忘,今日欠我一个情。”
酒气扑鼻而来,厌恶的掉转头,挥挥袖子,起身欲走,身上的玉佩却被他一把拉住……明白他的意图,气羞不已道:“你我身份乃叔嫂,被人瞧见死罪难逃,若不是为此事前来此,就算……”他使劲一拉,身子被拉得失去平衡,站立不稳,一下倒在他怀里……
“就算什么?”耳畔一阵热气袭来,感觉到他用舌尖轻轻咬着拽着珠粒耳坠。
气愤涌上心头,若不是为了赵晋那桩事,怎会有这般羞辱?心头一恼,扬起手回头一耳光……没有落在脸上,却被捉在铁钳般手掌里。
“嫂嫂性子刚烈,才是最惹人喜爱的地方……可惜了,开封府竟没有一个能比嫂嫂半分的女人……”
“放手!”压着声音怒喝道,“真当花蕊是嫂,就不该这样!”
赵光义不但不松手,反而一把将怀里的身体搂紧,与自己身体紧紧相贴,呼吸起伏之时,身体的各个部位暧昧抵触着对方的身体……气恼之极,恨恨喝道:“若再无礼,花蕊立刻嚼舌自尽!!!……”
紧搂着的胳膊一松,虽然没有放开,却失去了刚才那疯狂的力道,他似乎清醒了不少,语气里含着鄙夷道:“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光义,既然花蕊性情刚烈,怎么不为孟昶陪葬?不是忠贞烈妇么?丈夫未亡,怎就对我皇兄投怀送抱了?……”
他的话我无言以对,其中的原委不能公开,叹口气,泪水围着眼眶打转……
赵光义见此言奏效,心知说到软肋了,他微微一笑,凑近耳际继续道:“既然依得皇兄,为何依不得我,论人才武略,光义哪样差了?……”
真无耻,他不知道我是谁,只以为是抛弃丈夫委身宋主的花蕊,他怎么会知道这花蕊的心是王雪衣呢?但就是花蕊,也不能随意欺辱啊!仰起头,眼睛直盯着他的双眼,距离不过十公分之远,这双眼里,远远没有他兄长所具有的仁慈,宽厚,善良。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野心,多疑,诡秘……不禁笑了!他纳闷了,为这突然的笑,“为何发笑?”“笑?同为一母所生的兄弟,个性却是天壤之别!”
赵光义明白此刻在这女子眼里,自己,没有丝毫吸引力!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松开手,他受伤般倒在太师椅上,花蕊的坚强让他想起一个人,那已故去了女子,脾气个性包括对他赵光义的厌恶,都那么的相似……心里的伤疤被撕开了……为何这世上绝色的女子,都对皇兄忠心耿耿,对我却誓死不从!赵光义,你究竟哪点不如他?……
至于赵晋,就算今天花蕊不来说明,他也要面圣催促处罚,花蕊的请求,是他乐意做的顺手人情,不管怎样,赵晋若被处罚,既遂了自己的心愿,又让花蕊欠了自己人情,真是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啊,刚才花蕊给予的冷漠,可以忽略不计,毕竟喜悦还是占多数……这个尤物,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大宋江山是我说了算,到时,你得乖乖顺从我!!就像对皇兄一样的顺从……
滋生
御书房的灯光已近深夜还在明亮闪烁着……二更鼓响了,不时有身影被灯光投射在窗前,来回踱步的人,似乎被事情困扰……
赵晋的过错,怎么处罚呢?
书房内,来回走动的是身着黄袍的男人,头顶玉冠,乃当今大宋天子赵匡胤!
同时,书房内,太师椅上倚靠着的男人,面目与天子十分相似,正是皇弟赵光义。
为了将赵晋治罪,赵光义等待皇兄下最后的决定。
朕将一同奋斗的兄弟贬下宰相之位?这决定真令人为难。
皇兄若不处罚宰相,立何威为天下人看?赵光义打定主意,就是苦等一宿,也要等出答案。
他们俩都未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光义这么着急这么坚定的要朕处罚宰相,真是为大宋子民着想,真是为大宋社稷着想么?他和宰相的矛盾天下人都知晓,赵晋倒台是他期望的,为公为私,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赵晋啊,谁让你行事不细,做人不正,将自己的小辫子被别人抓在手里,教朕有心想保你,都没有理由啊……
皇兄犹豫,是在顾及赵晋与他之间多年来的兄弟情谊,他不忍心,我就狠心了吗,若不是那赵老头欺人太甚,我何至于非要弹劾他,人不尊我一尺,我不敬人一丈,公平合理,怨不得谁,今儿个,就是等到天明,也要督促皇兄下旨贬去他的宰相之职,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找由头革他,又要费周折,他那里,自会更加小心防范,这大宋的高官厚位,不能任由他买卖权断!我赵光义怎可容忍,皇兄之下,还有人在我之上呼风唤雨……
赵匡胤难受的回忆着与赵晋携手度过的一幕幕过往……
赵光义恨恨的盯着陷入沉思的兄长,心里烦躁不安!
“光义啊,依你之见,朕非得杀赵晋才能正朝纲,平民愤?”
“皇兄,光义明白皇兄心地仁慈,赵晋之罪,依律该杀,不过,今夜皇兄如此犹豫,足见陛下待臣子宽厚无边,既然皇兄不忍杀之,那也要流放岭南,永不叙用!……”
赵匡胤心里十二分的明白,皇弟意思流放岭南,实际上是借自己的手将赵晋扳倒,当赵光义说到“永不叙用”那几个字时,眼里流露出的狠毒令他心里一凛,光义的心胸怎么变成了这样的狭窄,用心怎么成了这样的狠毒,这是当年那个跟在身后顺从,温和,开朗的弟弟吗?他不禁退后一步,重新审视起眼前的人……
时间能改变一切!他叹口气,心里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坐在太师椅上赵光义确实不是当初跟随自己走天下行军打战的大孩子了!时间已经将他磨砺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同时又是块线条圆滑八面琳珑的石,根据需要,他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形状,他到底是什么,赵匡胤也不能明白了!
他笑笑说:“光义,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明日朕即公布对赵晋的处罚!”
赵光义打着呵欠,满意的行礼告辞。
次日,赵匡胤满面倦容,早朝时,面带忧伤的宣布:“自即日起,罢宰相赵晋之职,出任河阳三城节度使,三日后即刻赴任!宰相一职,暂由薛居正代理;同时,封皇弟赵光义为晋王,继续任职开封府府尹,朝班时位列宰相之前!”
Qī消息传开,满城惊诧。宰相的倒台,令那些“宰相帮”的臣子个个叹息,不知今后命运如何;开封府热闹非凡的盛况愈加高涨了,文武百官明白,这场“双赵争斗戏”终于落幕唱完,赢家注定要开创一些更宏伟的演出计划,谁都不想错过自己能否在其中扮演角色!
shu芙蓉宫里的荷叶田田的铺满了一池,间或粉红花尖在绿色的池塘里高高矗立,像高傲的女子,不屑淤泥生就的荷叶奉承,昂着身子,期待着离开这里的时刻,尽管,离开会枯萎!
ωang胤疲惫的在凉榻上午睡,上午他送赵晋离开汴京,回来后一直躺凉亭里,默默无语。
此时,他心里非常难过,对于送走赵晋充满愧疚,待外姓兄弟尚且怜悯,可知他心地多么仁厚了,轻轻叹气,给他按摩着膝盖关节,常年的马上生涯,他的膝盖快变形了,靠近内侧的肌肉部分,磨得厚厚的茧,谁都想不到,一代君王,居然身上还有长年骑马行军后的印记。
“蜜儿啊,你可知今日宰相离别时,对朕说了什么吗?”胤深深的叹气,深深的呼吸着,那熟悉的草木清香扑鼻而来。
“说了什么?”不明白他此话何意。
“赵晋说,同患难容易共富贵难。大宋的江山,窥视这皇位的大有人在,他贪图钱财也好,买官卖官也罢,终究只是爱财之人,不至于对朕的江山有贪图之心,倒是有些人,他提到朕的亲弟弟晋王……”
“啊,皇上将府尹封为晋王了?”惊讶之下,猛然又想起那个关于“日”字的说法。
“怎么?难道不妥?”
“不是。”口里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格登”一下,似乎看到了某些不可预料的灾难正像乌云般漂浮而来。
“朕认为赵晋有些杞人忧天、杯弓蛇影,光义乃朕一母所来的亲胞弟,朕虽是兄长,却待他如父子般照顾,兄弟之间的感情,怎能随便怀疑。”
“但是,陛下还是多加小心,有备无患也是好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咦,你也这样说,朕不爱听。”说着他要起身,面容露出不快。
胤啊,蜜儿若是告诉你,你之后的下一任皇帝就是赵光义,不知你会作何想象?还有,若是告诉你,还有几年,你将在一场奇怪的事件里死去,现在赵晋的宰相已经罢去,那个具有“日”字的人可以肯定,就是晋王赵光义,你又作何安排?还会这样坚定不移的相信亲弟弟是绝对善良绝对可靠?苍天,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只怕带来更大灾难!……
征南
甲戊,宋开宝七年,赵匡胤以曹彬、潘美为帅,发兵十万前往南唐。
南唐是南方割据政权势力中势力最强的一个,南唐国主也和宋主一样雄心大志,有平定中原之愿,但自周世宗攻取淮南十四州之后,南唐国力遭此重创,势力大减,已经不复当初强盛状况,但尽管如此,仍然据有江南十九州,那里安定繁荣,土地肥沃,因为地势的关系,很少遭受战争之灾,因此国力富裕,人丁兴旺,且经济发展,成为了宋主赵匡胤完成统一大业的最强劲对手。
南唐政权由于周世宗的打击,已经没有当初称霸中原的野心,只想安度岁月,而赵匡胤所有的心思完全继承当初的周世宗的打算,即一统天下,面对这咄咄逼人的来势,南唐主想出的办法不是抵抗,而是主动示好,通过经济上的屈服来得到自身不被歼灭的保证。
想当初,赵匡胤刚刚夺取后周政权时,地位还不太扎实,外方也需要稳定,并不想和南唐对战,所以赵匡胤曾经主动派人向南唐方表示友好,一向给后周称臣进贡的南唐中主李憬正为不知如何处理与赵匡胤的关系犯难时,见宋主前来表示友好,立即喜出望外,同样送出金银锦帛,表明自己的态度,甚至为了显示南唐不二的诚意,在宋主赵匡胤亲征扬州时,中主派遣亲子李从镒觐见大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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