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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娶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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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卸下重担,濮阳洌的眼睛越来越灰败。

可是声音却继续着。

“风华,一定要替朕照顾好阿玉啊,让她成为举世无双的帝王,吾很抱歉,让阿玉担此重任……可她不过是……是……”女子……最后的两个字明灭在了忧伤的风潮里,随风入了土地,找寻不得踪影。

如果剩下的话没有那般巧合的淹没在风声中,如果那两个最重要的字被风华听见,是不是就是另一种局面?是不是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的坎坷,就不会伤到那么多人?因为如果成了如果,忧伤才会来的那般深刻。

哀切的看着正值壮年,便已魂归的濮阳洌。

皇兄,你给我留下了难题呢……举世无双的帝王?这个恐怕不是风华一个人的能力便能所为。

凤吹乱了濮阳风华那长至脚腕的发丝,纠纠缠缠,述说着哀伤的旋律。

濮阳玉仁含着泪仰望着天空,听着一遍又一遍的钟声。

若非帝王帝后驾崩,不得敲响此钟。

若非帝王帝后驾崩,不得敲响此钟。

“皇上驾崩!皇上驾崩!”一声声尖锐的声音在宫墙内回荡着,传遍整个皇宫。

感觉的叨到心田的决堤,濮阳玉仁伏在回廊上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姿。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濮阳洌,你不该支走我的,你知不知道?一直都在努力的让自己去面对你的死亡,一直都在努力的,你又何必如此。

脚步沉重的朝着来时的路返回,濮阳玉仁仰天长笑,笑出了眼泪,停下脚步的宫人们都诧异的看着突然狂笑的少年,殿下恐怕是疯了……

笑过之后,终究恢复平静。

“阿玉……,哭出来吧。”濮阳风华看着一脸平静到如死水般灰败的脸色,上前轻轻地拥住少年,下了一个决定他后半身喜怒哀乐的决定,不回蜀都了,留下吧,留下来照顾这个令人心疼的少年。

偎在男子的胸前,濮阳玉仁仰头看着男子精致的下颚,疼痛的笑了笑:“为什么要哭,还有很多事等着阿玉呢。”濮阳洌走了,丢下的摊子,她要好好收拾。答应过那自私的人,帮他开疆扩土,守护万里江山,便不能言而无信。

狭长的眉目深深的揪着,叹了口气,牵着少年灵堂走去。

“阿玉,以后皇叔来照顾你。”替代皇兄,替代阿然,将世间最好的给他,免他苦难,免他忧伤。

点了点头,或许,濮阳风华和濮阳洌谈了什么合作。

长长的宫道上,一红一白,一并走向了多年后的宿命。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依,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就算整个世界只剩空无,也无法改变我爱你的决心。

第十四章 葬礼

“先皇遗召,刘贵妃贤良淑德,特赐一杯毒酒,陪葬……”刘公公宣读着明黄色的锦卷,抬眼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已经卸去浓妆与华贵的白衣妇人高声宣道。

颤抖着身躯,“谢主隆恩!”刘子琴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在一旁贴身宫女的搀扶下,神情狼狈。

握着明黄锦卷的手腕青筋冒起,五官逐渐扭曲,有哭有笑,疯疯癫癫。“濮阳洌啊濮阳洌!陪葬,你让我培哪门子的葬?你与那贱人终究是死后同寝,我算什么?啊?!我算什么?”

刘公公朝身后的宫人使了使眼色,四个人上前按住女子,正要将毒酒强行灌入女子口中,一道劲风拂过,原本的四人已经被震到一米开外的地方。而刘子琴的跟前,毅然站了一佝偻的身躯。

“娘娘没事吧?”如老牛拉车般的声音在冷宫中格外的阴深寂寥。

张狂的笑了笑:“有你在,本宫又怎么会有事呢?”

尽管知道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有几分欣喜。

刘公公看着突然出现的鬼魅般的身影,皱了皱眉头,高声道:“来人!将这两人抓起来!”一大队禁军鱼贯而进,将小小的破败的院子挤得水泄不通。

鬼佬看着突如其来的禁军,将身后的人紧紧地护住:“我带你走。”

点了点头,笑的妩媚:“刘公公,帮本宫给太子殿下说一声,他们父子两欠下的债,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他双倍奉还的。”狠戾的眼神看向远处素白的宫殿,眼底最深处却有着最深刻的悲伤。濮阳洌,到死你也要对我如此残忍。自古帝后合葬,为何还要拉上我刘子琴陪葬。以往你碍于父亲,就算知道是我抱走了那个孩子,你仍就无法为难于我,而你如今走了,什么也不顾及了,也要我命了。好!好!平民百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不曾爱过我,也不必如此绝情。

鬼佬带着刘子琴竟然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太子殿下,刘贵妃被劫走了。”刘公公朝站在灵柩旁素白的少年说道。

抚摸在灵柩边缘的手指顿了顿:“走了就走吧。”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若不是这个刘子琴,她也不会有重生的机会,就当是感激她的一臂之力吧。

“是。”刘公公很是疑惑,殿下也太过平静了。若说先皇是一潭水,深不可测。那如今的太子殿下便是一汪海洋,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波涌动。

“殿下,三日后皇上的遗体便要送入皇陵,次日便是你登基大典。你看大典是从简还是?”刘公公看了一眼那方灵柩,语气惆怅了几分。没想到,皇上正直壮年便已西去,哎……情爱这东西到底是伤人,就算贵为帝王业终究逃不过这情网。

“一切从简吧……”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微微隆起的小山丘里,埋着很多的忧伤。

“……是”刘公公那佝偻年迈的身躯深深的鞠着,他将迎来他即将效忠的第三个帝王。他看着第一位帝王平定还逢乱世的周国,看着第二位帝王巩固王权,那第三位呢?是如前两位那般卓越还是碌碌无为一生?

昏黄的烛光铺满了整个殿宇,一方大气雕工精美的灵柩摆在正中央,那里面躺着的便是濮阳洌。

终究是无法忘记那个男子给她的宽阔的臂膀和无边的宠爱,她喜欢他,无关情爱。她爱他,亦无关情爱。那是一个晚辈贵与长辈的浓浓之情,那是一个孩子对于父亲深深的眷念。她终究是承认了,濮阳洌父亲的身份,尽管他至死也不曾知晓。

“父皇……与阿然会幸福的吧。若是不幸福,我会恨你的!抛弃我不就是为了与她团圆的吗?走了,便与她再续前缘吧。我不懂情爱,无法理解你舍弃生命去追寻虚无的爱情的举动,但是,我还是很羡慕阿然的。有你这般好的人苦苦追寻,真是上穷碧连天也要追寻而去呢。”濮阳玉仁缓缓的蹲下,目光平静的说着一些话,断断续续的,却透着无尽的苍凉。晶莹的液体如水晶般透明,滴落在大理石上,晕开成了一朵朵小花。

一身素白的衣衫,翩然而至,恍若嫡仙。

看到少年微微颤抖的双肩,俯下身姿,投下一片剪影。

闻到熟悉的香味,濮阳玉仁深埋了头颅,有些伤她只需要一个人舔舐。

“阿玉,抬起头来。”濮阳风华居高临下的看着蜷成一团的少年,如远山的双眉几不可见的聚拢。

狼狈的在衣袖上擦掉水渍,濮阳玉仁抬起头,仰望着那人。

“皇叔何事?”冷淡的如同在叫着一个陌生人,说陌生人也不为过,他们除了身体上的血缘关系,这些年在情感上毫无交流。与陌生人相比也不为过。

对于少年说话的语气,濮阳风华有些受伤。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擦掉少年遗漏的水渍轻声道:“阿玉过几日便是这天下最尊贵之人,将掌管天下,孤家寡人说的便是那个位置。一生的孤独那是注定的,阿玉要学会习惯,学会适应知道吗?”

仰望着男子如玉的脸与那一张一合的唇瓣,恍恍惚惚的点着头附和,温暖的触碰从脸颊划过,像是涓涓细流,暖暖的淌过。

“阿玉,帝王一生不得情爱可懂?”濮阳风华细长的手指游走在少年的发丝上,温柔而冷酷。

“皇叔……阿玉如今不懂情爱也就是算了,若是阿玉哪日懂了情爱,便不信命,就算是帝王那也无所谓。”濮阳玉仁静静的看着男子,焦点落在那垂落的青丝上。

“哎……情之一字最是伤人,皇叔倒希望阿玉一生都不懂。”濮阳风华看向身后的灵柩,那里面便是一个被情伤的人。

笑了笑,那种东西谁说的清呢。

而且,她如今的身份,恐怕也不允许。

“听说你一日未用膳?”突然话锋一转,濮阳风华有些生气道。

被突然而来的一问,少年木木的抿了嘴巴:“皇叔听谁说的。”

“走吧,我让你宫里的虞凰准备了一些流食。”不等少年回答,便拉着他的手往殿外走去。

惊愕的看着在前面高自己许多的男子,“吾……吾……我……放开我,皇叔,我自己会走的……”少年惊慌的声音在长长的回廊上回荡,期间掺杂着少许的笑声。

两道素白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消失了。

第十五章 回忆

虞凰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如斯眉眼里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阴暗,鲜艳欲滴的泪痣往下坠落,落进无边的黑暗里。藏在袖中的素手紧握着,豆蔻掐进了细嫩的肌肤里却不能自知。

然当两人走进,她掩藏好了所有的情绪,笑的温柔而魅惑:“太子殿下,风华君安好。”

摆了摆手,濮阳玉仁从男子手中挣脱开来,再送一记白目:“凰儿,本殿下要用膳,你去准备准备吧。”

欣喜的点了点头,微微上挑的凤目回转之间满是风情。

濮阳玉仁恍惚了,魅惑的虞凰让她想起了前世的凤笛,也是这般笑的风情万种,只是,虞凰的双目里要单纯的许多。

濮阳风华看着少年的神情变化,悠远的双目划过一丝担忧。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娇俏的声音在夜色中那般悦耳。

“可有找到刘子琴?”濮阳玉仁看着虞凰冷冷的问道。

“属下无能。”虞凰跪在地上,娇笑着看着不远处的素衣少年。

头疼的看着那笑的无所谓的少女,哎……父皇怎么会派这么个人到她身边呢?真是丢了个麻烦给她呢。

“凰儿,你真是越发的大胆了……”悠悠的看着地上恢复成红衣的少女,冷冽的光划过眼底。

笑的倾国倾城,“太子殿下,冤枉那……”话音刚落,人已经在少年而后呵气如兰。

不适应的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鬼魅般的虞凰:“虞凰,你逾越了。”

悻悻的斜靠在柱子上,冷冷的看着远离自己的少年,如果不是那件事,她的命运不会如此,真是恨呢!

“去暗部让鬼佬来见吾,吾有事吩咐……”

“是”话音刚落,红色的魅影已经消失不见。

抚了抚耳后被少女呵气的地方,笑了笑,这个凰儿啊……

濮阳洌的葬礼比起前两位先皇,要朴实简单的许多,三年孝期,民间三月不得嫁娶庆典,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他这个人留在世界上最后的踪影了。

随着葬礼的结束,濮阳玉仁迎来了登基大典。

当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玉玺被濮阳风华递给濮阳玉仁时,惦着手里的重量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一生,她都将困在这个位置上,再也无法自由的行走,自由的表露本性,除非找到濮阳溪,不然终其一生,她都将以男子的身份活在世界上。

身着明黄龙袍的濮阳玉仁伫立在城楼上,接受着万民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震撼人心。

难怪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往这个位置爬,当你有一天这样被万民朝拜,你会觉得这世间唯你独大。

濮阳风华身着红色锦衣,飞扬的几缕发丝在空中悠扬的打着转,广袖迎风的站在少年身后。当你看着整个世界的时候,背后有那样一个人静静的看着你,所有的怯懦与害怕都已消失不见。因为你知道,就算以后整个世界背叛你,也会有他来背叛整个世界。

京城的百姓看着城楼上登基的新皇,有激动有担忧,更多的是麻木,皇权更替,对于普通的百姓,本就与他们干系不大。

视线落在隐隐的红色身影上,都有惊艳划过心田。

回头朝隐在百官身后的濮阳风华笑了笑,皇叔,看到这样的场面,你可有心动?

当做完所有的事情,已经入夜,濮阳玉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荷月宫。因为住了许多年,原本是要搬到历代皇帝所居的勤政殿的,但终究是没有舍得那一池的莲花,舍不得熟悉的环境。

刚进门,便看见一身骑装的李安阳。

“太子……皇上……”一时不习惯,竟然忘记了他已经是天下至尊。

笑了笑:“无碍,明日就要走了吗?”

点了点头,冷硬的面部线条顿时柔和了几分。

想要去拍男子的肩膀时才发现,他比自己长高了好多,以往的平视,如今的仰望,八年间,改变了许多。尴尬的伸回手,“照顾好自己,给朕打一场胜仗回来,不要辱没了你的名声。”

“嗯。”简短的话语,便是许下的重要的决定。

“陪朕走走吧。”她已经很累了,可是还是不想要回去,一入眠,便会看到濮阳洌笑的那般幸福。

默默的跟随的少年的身后,半月的时光,少年便已退去了仅有的几分稚气,变得内敛而深沉。黑色的眸子,比以往更加的看不透。

“李安阳,吾想要有一个人替吾守卫这万千疆土,而你愿意成为他吗?”伸手折断一支盛开的绚丽的莲花,放在鼻尖轻嗅,嘴角弯起了淡淡的弧度。

“如果陛下信得过微臣,微臣便愿意。”

回头一笑百媚生,李安阳呆呆的看着笑得璀璨的少年,心漏了半拍。害怕被人察觉到那样的心思,转过身将一切罪恶掩埋。

停在御花园,濮阳玉仁幽幽道:“八年前,朕便是在这里遇见了你和苏青衣。”

想起那年相遇的场景,冷然的男子眼里全是化不开的温柔:“是呀,转眼间,八年已经过去了呢。真快……”那样快乐的时光终究是一去不复返,无论他怎么追怎么赶,都追不上那年的时光,空留一地无奈。

他成了万人称颂的百胜将军,苏青衣成了满腹经纶的学士,而那个他们共同守护的少年成了天下的主宰,再也回不去的年少时光,尽管他们任就年少。

第十六章 披风

他成了万人称颂的百胜将军,苏青衣成了满腹经纶的学士,而那个他们共同守护的少年成了天下的主宰,再也回不去的年少时光,尽管他们任就年少。

“皇上……如果微臣一去不复返……”剩下的话被少年打断了。

怒瞪着男子:“没有如果……朕需要你打一场胜仗。”初登皇位,她想要从三方权臣那里拿回实权,这场仗是开始。不是三方,而是四方,濮阳风华比她想象中都要掩藏的深的许多。暗部发回的消息,几乎毫无用处。如果真的是白纸,他这个摄政王便不足为俱。若是……那便不能掉以轻心。

李安阳看着少年盛怒的目光,突然咧嘴笑了。

多久没有看到安阳的笑容了呢?是他第一次上过战场之后,那个眉目飞扬的少年便消失了,被如今这个冷然的雕塑般的男子给取代了。

“微臣走后,望陛下照顾好自己。”

“嗯。”

“晚上不要乱走,你怕凉。”记得三年前他少不更事,硬是拉着濮阳玉仁大晚上的去河里捉鱼,那一次真的吓住了他,少年整个人异常的冰凉,如尸体般的温度。后来才知道,他天生畏寒。

“啰嗦……”

“早点休息吧……明日朕便不去相送了。”濮阳洌说的对,她不喜欢生离死别,见多了,不是麻木而是假装不在乎。

“微臣告退!”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精致的面容,像是要拼命的记在脑海里一般。

“哦,对了,这是朕无意中得来的一本布阵书,你拿回去看看吧。”将默写好的孙子兵法递给男子,希望中国五千年的智慧结晶能帮到他。

简单的翻阅了一下,从起初的疑惑到如饥似渴,炯炯的双目闪着耀人的光华。激动的口齿不清:“这^是殿下的字迹吧……”

点了点头:“嗯,那本书被毁了,朕便将记下的默写了下来。”

“那殿下为何如今要给微臣?”很显然这是新的墨迹。

“没有为什么,朕说过,朕需要你打一场胜仗。切记,这本书不能被旁人看到。”她是自私的,不想旁人偷窥了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她不是很得不偿失吗?

失望的垂下头,苦涩的笑了笑:“微臣知道了。”说完,行了礼便转身离去。

看着男子已经宽阔的臂膀在夜色中抖动,濮阳玉仁笑了笑,这个李安阳最近怪怪的呢。

转身往寝宫走去,手里的莲花依旧。

走进屋内,看到红衣男子悠然的喝着茶水,长而浓密的头发散落在脚腕处,低垂着眼,嘴角轻轻地弯着。

“皇叔……”

“阿玉,这是极地的白狐皮做的披风,以后记得随身带着。”上次的突发事件,着实吓了他一跳。

看着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的狐皮,笑了笑:“为何要送阿玉披风呢?”嘴角弯着,眼底却冰凉一片。

“阿玉不是畏寒吗?”濮阳风华抬眼微笑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上次……”

“哦……”

任由男子将披风系在自己的身上,抬头看着红衣男子完美的下颚线条,“皇叔该有二十二岁了,也是到娶妻的年纪了吧?”

手顿了顿,“不急。”

“不行,皇叔那么大个王府怎么可以没有女主人呢?要不,阿玉帮你物色物色,保证是能配得上皇叔的。”濮阳玉仁故作天真道。

'文、'深深的望着少年黝黑的双目,入目的不过是一汪浅谈。

'人、'“不劳阿玉烦心。”淡淡的笑着,在少年脖子上洗了一个小小的花朵,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书、'“阿玉怎么会烦心呢,朝廷上一切都有皇叔,阿玉才不烦心呢。”少年温润的笑了笑,秀挺的鼻梁皱了皱,如小狐狸一般可爱。

'屋、'原来,你是这般想的,“如果阿玉真要管,那皇叔也无话可说,过了守孝期,你随意吧。”说完便转身,宽广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

眨了眨眼睛:“嘻嘻……阿玉才不要给皇叔找婶婶呢,皇叔答应过父皇会照顾阿玉的。若是有了婶婶,皇叔定会忘记了答应父皇的话的。”别扭的看了看光亮的披风,整个身子有些发热,真是个好东西呢。

释然的笑了笑,“不会的,皇叔不会有皇婶婶的。”剩下的两个字回荡在银粉色的唇瓣里,咀嚼。

“皇叔,答应我的可不要变哦!”说完踮起脚,将手里火红的莲花插,进男子的耳后的发根里。惊艳的看着别着鲜花的红衣男子,“皇叔真漂亮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看到你,都会拜倒在你广袖下的。”

无奈的看着少年:“说什么胡话呢,皇叔是男子。”

虽然拼命的点着头,然眼里的戏谑却那般明显。

“阿玉,记得盖好被子。”红衣男子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发丝淡笑道,眉梢有着淡淡的温柔。

点了点头:“皇叔在睡觉之前都不要取下那朵花哦!”少年朝绝世的背影嚷道。

背过去的人,低低的笑了笑。

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房门,濮阳玉仁才卸下自己伪装的笑意,疲惫的倚在木椅上,嘲讽的解下身上还带着淡淡莲香的披风扔在一旁。

闭目养神之际,耳朵动了动,挣开双目,看着悄悄进入的黑影。

来人正是暗部的阁主鬼佬。

“属下参见主子……”破破败败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内响起。

“鬼佬?你就是暗部的阁主?”打量着那道佝偻的身影,濮阳玉仁冰冷的问道。

“是的。”

“关于濮阳风华的资料,我要暗部最机密的信息,明日送来。”

“是的。”

“还有,我让暗部查询的刘子琴的下落可有消息?”

“还没有……”

挑了挑眉,再次看向佝偻的身躯,呵呵……看来暗部需要大洗牌了。

“鬼佬,暗部可是绝对服从命令?”

佝偻的身子散发着骄傲的气息:“是的。”

点点头,很好,她喜欢如此。

“暗部的死士是直接听命于皇家?还是阁主?”

“当然是皇家。”

濮阳玉仁无声的笑了,在暗夜里笑的如黑色的曼陀罗,“那么,若是皇家和阁主的利益起了冲突该如何?”

“舍弃阁主。”说话的声音渐渐颤抖。

“你怎么敢保证死士不会偏袒阁主呢?”

“暗部的死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而来的,主子可以完全放心,死士们听令的不是阁主的命令,而是你手中的火焰令。”

抚摸着手上令牌的纹路,火焰令?

“你下去吧,记得明日将濮阳风华最隐秘的秘密给吾带来。”随着少年的话音刚落,佝偻的黑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殿宇里再次只剩下濮阳玉仁一人。

冷笑着拿出魅影送来的消息,瞬间,白色的纸张化为了粉末,一股细小的凤吹过,粉末也消失了。

竟敢欺骗她,看来,他是自信心过大了,太高看自己了……

第十七章 早朝

当闻雨在耳旁说话时,濮阳玉仁机械的睁开眼睛,大脑暂时的死机后才清醒,原来,她已经登基为帝。揉了揉作痛的眉心,挥退众人后自己穿戴好朝服,洗漱,一切井然有序,然束发也是她亲力亲为。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自己打理好这些琐事。

喝了一杯煮熟的牛奶,这个习惯坚持了许多年后,她收到了一些成效,身高比一般女子高上许多。虽然比起李安阳和苏青衣等人要矮小一些,但是毕竟与普通男子的身高也相差无几。目视一下,她的身高该有174左右。

拉开殿门,殿宇外的刘公公身后跟随着几个小太监静静的等候在一旁。

天空还是灰色的,回廊上海挂着点亮的在空中摇曳的宫灯。早起的宫人打扫着各个院落与宫道,刷刷的声音寂寥的在回荡着。黑夜终将会迎来白天……

转眼已是深秋,濮阳玉仁拢了拢衣领,将冷风阻挡在锦衣外。

深深的望了一眼宫墙外的天空,濮阳玉仁收拾好心情,冷冷的说道:“走吧。”等待她的,将是一生的禁锢,这样也好……转过身,将最后一份软弱掩藏在冰凉的五官下。

“摆驾议政殿!”尖锐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皇宫里大小的宫殿里。

倚在銮驾上,闭上眼睛任由凉风从脸颊拂过,脑海里划过那长至脚腕的发丝在空中旋转的画面,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笑意淡到了尘埃里。

“皇上到了……”刘公公看着已经是明黄加身的少年,有些浑浊的双目闪过心疼。

再次睁开眼,双目如炬,万里冰封。

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下銮驾,仰望着眼前的议政殿,冰凉的笑意逐渐散开。

“皇上驾到!”尖锐而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大殿上热闹。

文武百官赶紧分两列,各神归位。

文官以丞相李国安为首列在殿宇的右面,而五官原本是苏定国在首位的,但是西北战事,他已经和李安阳三更天拔营去了边境,现在为首的却是刘子琴的父亲,定远侯刘桂。

而文武百官又以中间的那人为首,赫然是一片火红,一根玉簪挽了一半的青丝,规整而飘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稍显稚嫩的声音,在宽大的殿宇里响起。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刘公公例行着公事,这样的喊话过了不知多少春秋,第一次的场景已经被他遗忘了。

刘桂出列,笑的无害:“陛下,臣有本启奏。”

“哦?”濮阳玉仁挑了挑眉,一副静听详情的模样。

“按照祖制,新皇登基,陛下应当大赦天下……”刘桂看着高台上的平静的少年……心下暗赞,这个少年比之他父皇似乎还要冷静几分。以十四岁之身登位,竟然可以如此平静,泰然处之。

“制度是人制定的……”显然,她并不想遂了某人的愿。

刘桂无懈可击的笑面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痕:“祖制不可废!”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满意的看着刘桂的变化,濮阳玉仁笑道。

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面上撑着最后的笑意:“百善以孝为先,陛下是天下的典范,妄陛下三思而后行。”

撇撇嘴,难怪李安阳最痛恨四书五经。真无聊……

“君轻民重,朕不过是登基,为何要将那些犯了重罪的人放出来危害百信?为了满足少许人的利益以牺牲众多人的利益为代价,不知定远侯是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面的大部分人?”犀利的望着挺着大肚腩的刘桂,笑道。

一股冰凉从手心冒出:“臣当然是属于后者。”

“哦,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可是……”

“定远侯,若是你有更充分的理由说服朕,朕立即大赦天下!若是紧紧以朕登基为由,祖制为由,那就退下吧。”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好想睡觉呢。

还想说什么,被一声雌雄莫辩的声音打断了。

“皇上,祖制不可废!”濮阳风华上前一步,眼角还有未收掩的笑意。

冷冽快速流转,很快化为一汪浅笑:“哦?皇叔也这般认为。”

没有漏掉少年快速闪过的冷冽,悠远的眉目透着淡淡的暗灰,“陛下新登大宝,根基尚还不稳。”

“既然皇叔也如此说,那定不会有错,宣朕旨意,大赦天下!”眼里是对红衣男子满满的信任。

李国安精锐的目光看着高台上的少年,满是担忧。

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温润的暖玉透着暖暖的光,与冰凉的肌肤折射出慑人的寒冷。濮阳玉仁看了一眼站在文官第二例的苏青衣,笑了笑。

“臣有本要奏……”清越的声音在各人震惊中响起。

“苏卿何事?”暗自捋动僵硬的大腿道,应该放个软垫,让刘公公去准备。

一袭蓝色朝服衬得苏青衣面若冠玉,闪着淡淡的光却不容人忽视,这可能和他父亲遗传给他的凌冽有些关联。

上前一步,“先皇遗诏,封风华君为摄政王,尔等皆应用君臣之礼以待,让其居于宫中,辅佐皇上到行弱冠之礼大婚为止。陛下应该早日分封。”

故作凝思,却暗自打量着濮阳风华的神情变化,该死的,竟然如此平静,当真是谪仙吗?呵呵……

刘桂皱眉看了看三人,出列否决到:“陛下万万不可!”

“哦?定远侯为何说不可?”挑了挑眉好奇道。

“君臣之礼是尔等向陛下行的呀。”

轻声的笑了笑:“这个呀,无碍,父皇既然将吾托付给皇叔,便能。再说,定远侯刚才还不是提醒朕要百善孝为先吗?父皇遗诏,定远侯是想朕犯大不敬吗?”

“臣惶恐!”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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