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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娶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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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莲香变得馥郁,看到已经在跟前的男子,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濮阳玉仁惊愕的微微启着朱唇,他是什么时候靠近的?该死的,竟然没有察觉到,暗自警惕。
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一秒里,呆愣愣的看着捏住自己脸蛋的不染纤尘的男子:“皇叔……”
“阿玉瘦了呢,脸上都没有小的时候肉多了呢。”研究了半天,濮阳风华神情悻悻的说道。
只觉得头顶一排乌鸦飞过,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被间接非礼了?
“皇叔,你捏的阿玉很疼呢。”濮阳玉仁试图躲开男子的钳制,却只是徒劳,男子看似无意,手里却蓄满了不容拒绝的力量。
被男子接近于怀抱的动作圈住,濮阳玉仁双手抵在男子的胸前,该死了,为什么身高差距这么大?力量也悬殊如此大?
“大胆!还不放开本太子!”濮阳玉仁不想承认自己的窘迫,更不想去触碰那升起红晕的脸蛋,更不想去理会心底对莲香的欢喜。
松开怀里的少年,狭长的双目盛满忧伤的笑容,他不该试图从这个孩子身上寻找那份熟悉的温暖的,没有的,当年的感觉不存在了。
没有错过男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濮阳玉仁整理好衣衫,淡淡的问道:“阿玉很像皇叔熟悉的一个人吗?”
惊叹于少年的聪慧,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似受伤的蝴蝶,漫开一阵阵的绝望:“嗯,阿玉和她长得很像,不过性格却不像呢。”
紧紧地盯着男子嘴角温柔若水的深深的眷念之情,濮阳玉仁有些讨厌被当做别人的替身的感觉,濮阳洌如此,濮阳风华也如此,她当真长得很像这个宿主的母亲吗?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脸颊:“阿玉当真长得很像自己母亲吗?”
似乎被人窥探了心中最深沉的秘密,濮阳风华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满意的将他的惊慌看在眼里,情不自禁的弯起一丝弧度。
“阿玉,很像你的母亲。”
“那皇叔可不要把阿玉当做母亲哦?”濮阳玉仁觉得自己有些恶毒,卑鄙的去揭他人的伤疤。
苦涩的笑了笑,宛若山巅的雪莲般易碎,看到男子这样的神情,她有些后悔。
“阿玉开玩笑的,皇叔不要在意,阿玉是阿玉,母亲是母亲。”看到男子清澈的眼眸里化不开的哀愁,濮阳玉仁最终低了头。
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发髻,看见那银色的发带,嘴角有一抹纯净的笑意绽放开来。
“阿玉不用解释,皇叔知道的。”
扁扁嘴,知道什么啊,她只是不忍心而已嘛。
与男子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清雅的莲香淡了许多。
“皇叔,当真没有阿玉所要的东西吗?”濮阳玉仁定定的看着男子的双目,不错过任何细节的纰漏。
叹了口气,男子轻拧着双眉,:“有,只是皇兄不肯服用。”
“为何?”一个人的求生**是很强大的,尤其是濒临死亡的人,但是濮阳洌却放弃了。
“阿玉可知道,是药三分毒,此药名为凤凰,浴火重生,吃了这个药虽然能保住性命,却会将前尘往事忘得干干净净,宛若新生,故名凤凰。”
冰凉的眸子里是浓浓的兴趣,世间竟然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药丸?
少年黑黑的眸子散发出的精光被濮阳风华逮了正着。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濮阳玉仁偏着头问道,她能猜到为何濮阳洌不服药,让他忘记前尘往事恐怕是不可能的吧。阿然是他记忆最深刻的存在,宁愿放弃生命也不愿意放弃他们共同的记忆。
所有的疲惫如潮水般涌进来,侵蚀着濮阳玉仁疲惫不堪的身躯。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濮阳玉仁朝窗外的景色深深地望了一眼,转身朝男子说道:“皇叔,阿玉先回皇城了。”如果没有圣药,那她想要陪伴濮阳洌走完最后的半个月。
“阿玉随皇叔一道不可以吗?”
惊诧的回头,她没想到男子会挽留。
摇了摇头,笑的疲惫:“不了,父皇还等着阿玉。”说完话,一阵眩晕便袭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拥住少年下坠的身躯,这个孩子呀真是倔强呢。
“陆生……准备一下,即可随本王进京。”清越到不分性别的声音在屋内寂寥的响起。
苏青衣看着走出来的红衣男子,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个男子似乎夺走了世间的所有芳华,宁静而艳丽两种不同的气息却融合的那般和谐。
那样的美已经无关性别,无关年纪,张扬的红色却被他穿出出尘的味道,艳丽的五官却透着不容亵渎的圣洁。
苏青衣打量濮阳风华的时候,濮阳风华也在静静的打探着那青衣少年。
君当如兰,幽谷长风,宁静致远。
这便是十六岁名扬天下的青衣公子,苏青衣。
视线落在男子怀中的一抹白色,不动声色道:“王爷,让青衣代劳吧。”
瞧着青衣眼里的紧张,濮阳风华淡淡的笑着,如春水梨花般。
“不用劳烦青衣公子了,阿玉睡的很香。”
然还想说什么,却被男子悠远的眼神看着,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睁睁的看着白衣的少年被红衣男子抱在怀中走过自己的身旁。
红色和白色融在一起,那般刺眼。
跃上宽大而舒适的马车,濮阳风华轻轻地将少年放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少年皱成一团的眉头,伸出玉白的手指将它抚平,撩起车帘,对赶车的陆生轻声道:“稳当一点。”
陆生点了点头,正襟危坐。
苏青衣骑上马,跟在马车后面,疑惑的看着马车。
瞧着怀中少年晶莹剔透的肌肤,濮阳风华痴痴地望着,像是在望着少年,又像是在透过少年望着别人。
阿然,答应你的我定会做到。
第十章 同眠
朝温暖的源泉靠了靠,吸取着源源不断的温暖,拽紧了握在手里的东西,鼻尖是淡淡的莲香,弯着嘴角深深的睡了过去。
马车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濮阳风华头疼的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少年,藏在发间的耳朵泛着淡淡的荧光色,有些后悔将这个孩子抱在怀里呢。无奈的轻轻将少年手中被握着的头发取出。
入了夜,少年的温度越来越低,整个人窝进男子的怀里仍就不满足,双手不规矩的在‘热源’上摸索着。
无奈的握住那双不安份的小手,惊讶于少年极低的体温,怎么会这么凉?
“冷……”少年不满的嘟囔道。
“陆生,还有多久到都城?”濮阳玉仁怀抱着少年问道。
“王爷,恐怕要等三个时辰。”陆生看了看黑幕的夜空,淡淡的说道。
三个时辰?手探向少年冰凉的额头,叹了口气:“将马车里的披风递给我。”
心里虽然疑惑,大夏天的拿披风做什么?但还是遵从男子的吩咐,将披风递给了男子。将少年包裹在披风里,只露出秀挺的鼻梁在外面。
“到了京城,在王府等着吾。”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中。
苏青衣跃下马,追了一段路,也不曾见到前面的男子。可想而知,濮阳风华的武功有多么高深莫测。
颓废的往回走去,跃上马背,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朝都城的方向赶去。
“来……者何人!”守在城门的守城兵看着翩然而至的红衣男子,口齿不清道。
“安静点……”濮阳风华看了看怀中仍就安睡的少年,缓缓的说道。
如玉的肌肤在橘红色的烛光照耀下,忽暗忽明,看不真切。
掏出风华君的令牌给守城兵看了,走进缓缓开启的城门,遗世**。
直到那道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众士兵才缓缓回过神来。
“刚才是有个人进了城是吧?”最先看到濮阳风华的王冰推了推同伴的肩,不确定的问道。
醒过来的曹嵩点点头,“嗯,是风华君。”没想到传说中风华绝代的风华君当真如此万千风华。尽管只是一个模糊的面容,孤绝的背影,也已经足够担得起那样的称赞了。
“你有没有看见王爷怀里抱得是什么?”曹嵩八卦的捅了捅王冰,阴测测的笑了笑。
白了一眼笑的猥琐的兄弟,“废话,能是什么?肯定女人啊。”说完,也跟着猥琐的笑着。
“男人还是女人啊?”
“废话……当然是女人了。”
天啦……八卦的守城兵呢……
赶到京城最著名的天下第一食府,扣了扣门锁,不一会便有一个中年男子从无诶探出头来,看到来人,恭敬的打开了房门:“主子。”
“去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准备一盆火炭。”
“火炭?”
被男子幽幽的看了一眼,赶紧闭上了嘴巴,按着吩咐办事去了,愁眉苦脸的搅着衣袖,哎!三伏天的,让他上哪弄炭火呀?秋天都还没有来,煤炭供应商也没有供货呀。虽难任务艰巨,上刀山下火海,他还是得给主子寻了炭火去。
将少年放在被窝里,又探了探少年的额头,这不是生病的征兆呀?为何阿玉的体温会低这么多?
被冰凉的被窝包裹,濮阳玉仁不适应的去挽留那片温暖。
“阿玉听话,放开。”温柔的如羽毛般拂过,少年嘟了嘟嘴,不情愿的最终还是放开了。
低低的笑出了声,这个孩子呀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了?
掌柜的端了烤炉,好奇的朝床榻上张望着而去。
“放下就出去吧。”濮阳风华轻蹙着眉头,对于李福的举动有些不满。
耸耸肩转过身,替屋内的人将房门关上。
退去红衣,躺在少年的外侧,闭上璀璨的双目。
一股淡雅的莲香在屋内越来越浓烈,随着升高的温度而逐渐变浓。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柩倾斜而进的时候,惊醒了床榻上的两人。触手的温软让紧剩的迷糊转眼消失不见,撑起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机械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如考拉一般熊抱着那人,晶莹剔透的肌肤染上诱人的绯色,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快速的翻身下床,抱歉的看着半坐着的男子,呐呐的说道:“皇叔……我不是故意要非礼你的。”
轻笑着,如春水梨花般。
“那阿玉可要对皇叔负责哦。”
难得的调笑,一时兴起却让少年及其无措。
“大家都是男子嘛,不用负责的。”濮阳玉仁笑了笑,快速的穿好自己的外衣,才转过身看着昨晚被自己睡了一夜的男子。
收起捉弄的心思,濮阳风华走下床榻,准备穿衣,这时才发现,胸前漏了一片雪白。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上帝也不会让她看到这片烂漫春光。
濮阳风华并没有留意到少年的异样,举手投足间满是璀璨。
藏在广袖里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濮阳玉仁暗自唾弃自己,不就是看了一片肌肤吗?就当是看了案板上的猪肉不就得了!汗!可爱的殿下啊,这个能相提并论吗?
咳咳咳……大家肯定要怀疑为何太子殿下会这么纯情吧?其实她啊是个闷骚的孩子。
前世的凤箫虽然也见过限制级画面,而且因为任务需要也进过特殊场所,扮过妓女,可是都是点到为止认为就完胜了,同床共枕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皇叔,阿玉要进宫了,便先行告辞。”说完,逃了。
失笑的看着敞开着的房门,濮阳风华拉了拉房间里的铃铛,不一会便有小厮端了洗漱用具还有早餐鱼贯而进。
使出轻功奔跑在无人的街道上,平静自己那说不上算什么的心情。
烦躁?害羞?扯淡!
到达宫门时,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内疚的抿着双唇。
“殿下还好吧?”疲惫的笑着,眼里是止不住的关心。
“还好,你回去休息吧。”不等他回答便转身进了宫门,徒留那人满腔的话语。
说她冷酷也好,绝情也罢,她都无法说出宽慰的话,一如前世并不善于解释的自己,两世为人,这点也没有改变。
第十一章 虞凰
“殿下,皇上……。”闻雨看着一脸风尘的少年,迎上前欲言又止,神情略带哀怨。
换外套的动作戛然而止,“父皇怎么了?”尽管极力的克制着颤抖,但隐隐的还是能听出来声线的急促。
“皇上送了一个宫女过来。”在少年锐利的目光下,闻雨红了脸颊。
暗自松了口气,摆摆手:“你看着安排吧。”她还以为是……
小心翼翼看了看少年,还想说什么,然见着少年冷然的侧脸,到了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走出房间,于迎面的红衣撞了个正着。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声若黄莺出谷,酥软人心,一阵香风扑面。
她的荷月宫似乎并有此号人物吧?好奇的看向那道已经退居一旁的女子。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袭红衣,衬得她肤如凝脂,冰肌玉骨。手指头轻轻地揪着衣角,于红色的衣料交相辉映,说不出是哪样迷了他人的眼。
“虞凰,还不下去。”闻雨看着少年眼中毫无掩饰的惊愕,心中的警铃拉响,忍不住轻喝着。
虞凰?濮阳玉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朗声道:“抬起头来。”
少女抬起头,媚眼如丝。
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睫毛轻颤,“太子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以为是少年要怪罪于她,少女眼里急的滴出了泪花,眼角的泪痣似乎摇摇欲坠,透着绝望月苍凉。
情不自禁的伸手抹掉少女坠下的晶莹剔透的泪珠,难得温柔道:“没事,吾没有怪你的意思。”
闻雨吃味的斜视了一眼少女。
受宠若惊的用迷蒙的眼睛看着少年。
濮阳风华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虞凰?父皇派你来的?”
点了点头,算是赞同少年的话。虞凰微低着头,阳光洒落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逆着光,有些模糊。摇摇欲坠的泪痣将那股子魅惑之气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多大年纪了?”濮阳玉仁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高将近半个头颅的少女问道,毕竟她也不算矮,身为女子的虞凰竟然还要高出一旁闻雨一些。要知道,闻雨子在女子中,身高就算是高挑的了。
“回殿下,奴婢过半个月就十四了。”宛若黄鹂的声音,极其悦耳。
“半个月?”
“嗯,八月初三。”
三月初八?“下去吧。”
挥退了虞凰,濮阳玉仁朝闻雨吩咐道:“好好照顾虞凰。”
“是。”说完便朝濮阳洌的行宫走去。
濮阳玉仁并没有意识到,她一句无心的话却给虞凰带去了无尽的麻烦,说不上对于虞凰为何会另眼相待,或许是她让她想起前世的自己,揪着衣袖的模样很像,一股怜惜之情从心尖上满处。按理说,她不是随随便便就对人好的善良之辈。可是,就是那样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却让她停留了片刻。
“刘公公,父皇今日可有去早朝?”与出来的濮阳洌贴身的公公碰了个正着,濮阳玉仁问道。
“回太子殿下,陛下去议政殿见风华君了。”
哦?来的到挺快的呢。
“恭送殿下……”
敢到议政殿时,正巧碰到从殿内出来的濮阳洌与濮阳风华。
“父皇。”濮阳玉仁怒瞪着被红衣男子搀扶着的濮阳洌“太医不是吩咐你安心静养的吗?太阳如此毒辣,你还到处处晃荡,若是……”后面的话淹没在无声的悲伤里,就算真的如太医所说,恐怕也……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自嘲的带着无限的苦涩笑了笑。
“辛苦阿玉了……”
偏过头,躲开男子宠溺的目光,濮阳玉仁紧握住拳头然后放开:“儿臣培父皇回去吧。”不等濮阳洌回答,她便上前轻扶着男子消瘦的手臂。
濮阳风华一直看着少年,嗯,刚才责骂皇叔的那几句话很有阿然的影子呢。
察觉到一旁的两道视线,濮阳风华准备给那人警告,但是,当对上男子略带笑意的眸子时,什么警告的都消失不见了。
“阿玉,已经见过风华了吧。”
“嗯。”
“那以后父皇不再了,让风华照顾你可好?”第一次用严肃的目光注视着少年,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再舍不得,他还是选择了抛弃这个孩子。
眼睛有些发胀,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拼命的摇着头:“阿玉只要父皇。”魏嫣然,你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让他不要这个唯一的孩子也要去黄泉路找你。
“傻孩子。”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觉得阿玉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保护和依靠的傻孩子,最爱故作深沉的阿玉其实也脆弱的一面。
濮阳风华的看着充满温馨的两父子,火焰般的衣色衬得如玉的脸闪着明媚的忧伤,如果阿然还在,他们该是这个世上最幸福一家吧,那他呢?
敏感的察觉到男子突然来的异样,濮阳玉仁分出心神小心的观察着男子的变化。
“如果父皇和皇叔一起照顾阿玉,阿玉很愿意的呢。”话虽然是对着濮阳洌说的,然而视线却始终落在红衣男子的身上,今日的他依旧是红衣,只是衣服上绣着艳丽的花中之王,脱俗中掺杂着世俗的魅惑。那长的让人望成莫及的青丝被发带束着,编着简单的发型,透着不分性别的别样风采。
心细如发的濮阳风华自然听得出阿玉是在照顾他的感受,笑的倾国倾城。
太子殿下真是一个可爱的闷骚患者额……
别扭的扭开头,当她什么都没说吧。
“阿玉,明日代替父皇上早朝吧。”
点了点头,她没有推脱,毕竟濮阳洌的身子根本经不起那般早起。
“过半月便是阿玉的生辰了,也不知父皇能不能陪着阿玉过完最后一个生辰呢。”濮阳洌遗憾的笑了笑。
扶着濮阳的手抖了抖却很快的恢复正常:“如果父皇不陪阿玉,阿玉就再也不过生辰了。”脸最亲近的人都不再了,大千世界又有何用呢?
“不是还有风华吗?”
偏着头,看向红衣男子,微撅着嘴:“皇叔是皇叔,父皇是父皇,就算在相像,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濮阳风华笑了笑,这个孩子还真记仇呢。
三个人那般和谐的走下明媚的阳光下,影子被拉的长长的,交织在一起。
第十二章 闹剧
半月转眼间就过去了,濮阳洌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是白日里也时常昏睡。
“太子殿下,皇上已经是强弓之弩。”王太医替昏睡中的濮阳洌把了把脉,哀切的说道。
近些日子,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了,是谁说过,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七天,那她经历的半个月,太医说的话已经习以为常了。哪日没这句话,她恐怕还不习惯。
“放我进去……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拦本宫的路……来人啊……把这群刁奴给本宫拖出去砍了!”尖锐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濮阳玉仁。
蹙着眉头,朝殿门外走去。
“何人在此喧哗。”濮阳玉仁冷冷的看着和侍卫较劲的美妇人。
刘子琴看到站在殿内的身着银白色锦袍的少年,收敛了嚣张的气焰,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子殿下,为何不让臣妾进去探望皇上?”
“太医说,父皇需要静养。刘贵妃在此大声喧哗,是想父皇不得康健吗?”拨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濮阳玉仁淡淡的说道。
闭上嘴巴,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濮阳玉仁绝对是死了又死,死了再死。
“若不是这些奴才拦着本宫,本宫会大声喧哗?本宫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子殿下解了臣妾的疑惑。”容色艳丽的五官,双目上挑,满眼傲然。
淡笑着:“娘娘请讲!”
“殿下为何不让本宫探望皇上,不让众位娘娘探望皇上?不让众公主探望皇上?难道是?有何居心剖侧?来人呀!将这个逆臣贼子给本宫抓起来。”话音刚落,便有一群禁卫军穿梭于殿前的广场上,与另一对人马对峙着。
一袭黑衣劲装的英俊男子傲然于马背上,挺直的背脊顶天立地,黑发一丝不苟的束在玉冠里。
“大胆刘子琴,吾还活着呢!你这是何意?”不知何时,濮阳洌竟然已经穿好衣服,虽然脸色一眼苍白,那双灰蒙蒙的目珠却双眼如炬。
不详的预感从心田升腾,如溺水的人抓不着那根救命稻草,纠缠着濮阳玉仁。
刘子琴想不到濮阳洌会突然清醒,魅惑的双目闪过暗色。悻悻然的上前一步:“皇上,臣妾还以为太子殿下……”
冷冽的目光扫过艳丽的女子,“以为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天真懵懂的少女,一步步被逼成如今这般,可还是从心底害怕这个男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濮阳洌看着广场上对峙的两队人马,蹙着眉头到。
李安阳跳下马:“皇上,尔等奉太子殿下的命令保护皇上的安危。”
“李将军,起来吧,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一切照旧!。”濮阳洌淡淡的说道。
“是。”
“将这群胆大妄为的叛军给吾就地正法!”一场血腥因濮阳洌的一句话而开始。
帝王更替,腥风血雨,而他必须给那个被自己舍弃的孩子铺平道路。
“侯爷!”叛军看到来人,面上露出期盼,侯爷带救兵来了。
“老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刘桂无视广场上挥着刀剑厮杀的禁卫军,朝濮阳洌行了个大礼。
瘦骨嶙峋的手紧握着,关节咯咯的响,好你个刘桂!
“刘卿请起。”恢复云淡风轻,却风云暗涌。
长得憨态可掬的刘桂实在无法让人想到他会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若是以面目判别,都将被蒙骗。不到半刻钟,广场上的尸体就堆积小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呛鼻的很。
前世见惯了厮杀,见到如此原始的战场,她还是不适的蹙了蹙眉头。
“李将军,将这些叛军的尸体处理了。”濮阳玉仁朝黑衣男子说道。
“是。”李安阳没有漏掉少年眼中的不忍。
掏出袖中的锦帕递给一脸刚毅的男子:“擦擦脸上的血渍吧。”
惊愕的握着手中的锦帕,殿下的习惯真是……也是,贵族子弟本就有携带锦帕的习惯,也不足为奇。只是,那方锦帕只是被握着,紧紧地握着。
濮阳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父女,“来人,将刘贵妃押解到冷宫。”
刘子琴凄凉的笑了笑,还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夙愿呢。
“谢主隆恩。”刘子琴深深的伏在地上,将眼里的狠绝深埋了眼底。
刘桂眼里平静无波,甚至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刘子琴:“谢皇上的不杀之恩,罪臣教女无方,才让她蒙蔽了双眼,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看在小女也是关切之心,陛下减轻对她的罪行。”
真好,将所有的罪行推掉的干干净净,也替刘子琴说了情。
濮阳玉仁转身,“父皇,味道重,进去吧。”
“嗯。”
丢下刘桂父女,两人转身背对阳光。
这简直是一场闹剧,草草开始,草草结束。
或者如此含糊。
是刘子琴个人为之,还是被刘桂利用,都不得而知,濮阳洌现在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彻查了,剩下的只能交给这个孩子了。抱歉的摸了摸孩子的头顶,“阿玉,父皇似乎做的不好。”
摇了摇头:“父皇是明君。”她说的是事实,濮阳洌不沉迷女色,励精图治,周国才建立六十八年,有这样的局面,他有很大的功劳。
“以后,阿玉的路还有很长呢……父皇是看不到天下统一了,看不到百姓真正的安居乐业。这些,阿玉去完成好吗?”油黑的双目有着一团火焰,那是对未来的向往与不甘。
郑重的点了点头,父皇放心,阿玉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我的阿玉真好,虽是女……”剩下的话被濮阳玉仁打断了。
“儿臣要做父皇最自豪的儿子。”
心酸的抚摸着少年乌黑的发丝:“辛苦阿玉了。”
“父皇,明日是孩儿的生辰,父皇先休息,明日和儿臣一起过好吗?”期盼的看着神情有些疲惫的中年男子说道。
被少年眼中的火光灼热,濮阳洌竟然没有办法违背,点了点头,希望他能坚持,培阿玉过完十四岁的生辰。
笑若春花灿烂,如破晓的红日,温暖人心。
第十三章 逝世
一夜未眠的守候在濮阳洌的床榻旁,等待着男子的苏醒。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在地面上时,再次迎来了崭新的一日。
“父皇,你醒了?”濮阳玉仁暗自动了动僵硬的臂膀,眼里盛满了欣喜。随着少年的话语落下,男子竟然难得精神抖擞的自己穿好衣物后,才招了宫人进殿。
“阿玉,今日父皇召集群臣为我儿庆贺十四岁生辰可好?”濮阳洌在整理了衣衫后朝一旁的少年说道。
“儿臣不想那么多人。”讨厌一派歌舞升平的场合,更讨厌没理由的阿谀奉承。
沉思了一番,顿时笑容绽开:“那便只有父皇和风华,还有阿玉可好?”
疑惑的挑眉,为何要有濮阳风华呢?
与其说是陪着濮阳玉仁过生辰,还不如说是濮阳洌和濮阳风华一道品茶论天下。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他还是言而有信了,没有早早的丢下她去了阿然那里。
“风华这些年在蜀都可好?”濮阳洌偎依在椅子上,抬眼问道。
一身红衣的濮阳风华淡淡的笑了笑,宛若山颠雪莲:“很好。”后来的时光真的很好,很好。
“那风华可愿回京城?”双眼如炬的盯着男子精致的面容,濮阳洌严肃的问道。
摇了摇头,“蜀都很好。”
“是吗?”
“嗯、”
濮阳玉仁听到男子的回答,端着茶壶的手抖了抖,是呀,青山绿水,比这繁华盛世要好上许多。她也如此认为。
“阿玉……去看看王公公准备的如何了,好了就来叫父皇。”濮阳洌深深的看着少年,静默无言。
心咯的响了一下,望着男子幽深的眉目点了点头。
一个转身,便是一生。
濮阳洌一直望着少年的背影,望着望着,如炬的双目失了一些光彩。一股子浓烈的灰色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濮阳风华紧蹙眉头。
“皇兄为何要支走阿玉?”不解的看向那个光彩一点点消失的男子问道。
释然的笑了笑,望着已经没有了那抹身影的方向道:“那个孩子呀,不喜欢生离死别。最爱故作冷漠,却总是对弱小的事物心存怜惜之情。时常走神发呆,有心事却从不给旁人讲。吾不知道,如果是没有苏青衣和李安阳陪伴其左右,她该是多寂寞啊。”声音像是在喃呢,从远古传来。
静静的听着皇兄讲着,一幅幅画面在眼前展开,嘴角渐渐的勾起优美的弧度。
调皮的凤从发丝间穿行而过,模糊了绝世容颜。
一点点的看着那个孩子长成少年,点点滴滴,深入人心。
“阿玉不是个善于表达情感的孩子,总是以为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会偷偷的给予关心。”
想到那个有些冷漠,有些别扭的孩子,濮阳风华眼底的温柔涓涓而流。
“风华……留下来吧,吾已经丢下阿玉了,你代替吾来保护她可好?吾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拜托你。”濮阳洌拉着男子的手,有些急切,声音越来越淡。
嚅了嚅嘴,点了点头,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阿然也是那般拜托过,让他照顾好那两个小家伙,而如今皇兄也如此。
似乎是卸下重担,濮阳洌的眼睛越来越灰败。
可是声音却继续着。
“风华,一定要替朕照顾好阿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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