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择夫教子-第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时是赛金花见孙宝儿儿似乎对那红酥有些意思,便想着孙宝儿虽有小气的名声,但身家不菲也是在果州出了名的,再加上还有杜萱娘这个财大势雄的坚强后盾,打定了主意要赚孙宝儿一笔,于是叫一个帮闲扮成外地来的富商,另一伙人在孙宝儿旁边架秧起火,直接将价钱抬到了一万两白银,也怪这赛金花被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晕了头,一时疏忽,没有让孙宝儿当场付钱,最后又让得手之后的孙宝儿直接把人给拐跑,真正地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回杜萱娘亲口答应要付这一万两银子,这事就算真正的成了,赛金花那里还在乎这三个二十八两银子买来的丫头?况且有两个还是不能见人的,当即答应道:“既然夫人这么爽快,我赛金花也不好意思太小气,夫人若看得顺眼,这三个丫头送给夫人又何妨?”

雪竹与小婉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杜萱娘这么轻易地便答应了给赛金花银子,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杜家再有钱,也没有这种花法的。

红酥与秋霜面露喜色,唯有那秋菊仍面不改色。

杜萱娘看了看赛金花流到嘴角边的口水,说道:“这样不好,我杜家岂会是连几个丫头的赎身银子都出不起?我给你五十两银子,算作这三个丫头的赎身钱。不知她们三个的卖身契,赛老板可带来?”

“带来的,带来的!”赛金花忙不迭地说道,她原来就是打算拿这个卖身契来威胁杜家的。当然是随身带着,便从怀里摸了几张纸出来。

杜萱娘见状,便对小婉使了个眼色,“小婉,去请方爷准备好赛老板娘要的东西送去万花楼,顺便让他们写个条子带回来。雪竹,你去我屋里拿五十两银子,这钱我们自己出了,不必去和大少奶奶说。”

雪竹看到小婉走到门口说了几句,小妩立刻进来站到杜萱娘身旁侍立后。才回身进了内间。不一会儿便拿了五只银锭子进来。放到桌上。

赛金花看着那银子眼睛突突放光,杜萱娘不失时机地说道:“赛老板娘,可否先将那卖身契给我们看看!”

赛金花顺手便将那几张纸递给了杜萱娘。杜萱娘也不看,招手让红脸秋菊过来,“你来看看,可是你们自己的卖身契?”

秋菊脸上终于有了激动之色,接过那三张纸仔细看了,才点头说道:“正是这个!”

“你们可收好了,若再被人得去,赛老板娘未必就有这好心放你们一马了。”

赛金花突然意识到了不妥,突然伸手来抓那身契,却被一旁的小妩一脚踢开。然后高声叫到,“可以进来了!”

随着房门的大开,小方带着两个护院进来,不等惊恐怕的赛金花发出声音,便一掌切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将软麻袋一般晕过去的赛金花扔给两个护院,赛金花带来的两个打手早就被人捆了棕子,扔在墙角。

“夫人,怎么处置这几个?”

“你们将这二十多人统统送回万花楼去,不管用什么法子将宝儿留在他们手里的条子给弄回来,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杜萱娘相信小方做这样的事是驾轻就熟的,敢上杜家来挑事的如今是越来越少,赛金花是近半年来的第一人,杜萱娘觉得很有必要再给那些跳梁小丑们敲些警钟了。

午饭后,京城来的及远一点的客人相继离去,只剩下一些近亲及离家近的客人。当地风俗,婚礼是要进行一天的,下午至晚上才是重头戏,主要是看戏及闹洞房。

戏班是专程从京城请来的,戏台就搭在演武场的西南角。陈掌柜夫人,崔府姨娘等女眷都坐在棚子里,由沈玲珑陪着,四周燃了碳盆,倒也暖和。一些客人带来的丫环婆子也取了长凳在后面坐着听戏,场面上甚是开心热闹。颜彦与苟春花则一个在戏棚子里面陪着,一个在老宅内院客堂侍候着陆家,冯县丞家,及果州城来的世家的女眷们。

因为没有时间午睡,杜萱娘精神有些不济,姬银霜见状悄悄地在陆老夫人耳边嘀咕了几句,陆老夫人立刻心疼地说道:“杜丫头,这儿不用你了,你去歇歇午,我好久没有赢她们的钱了,看她们一个个钱袋子厚实的,我老婆子心里就不得劲!”

老夫人的话一出,立刻得到大家的响应,冯夫人立刻说道:“哎哟,老夫人,瞧你说的多穷的似的,我们就盼着老财神给我们发过年钱呢,雪竹,多摆几桌,让那些小姐们也上,虽说这打马吊也不是什么正经玩艺儿,但我们这样的人家出去的小姐一点都不会,也不好,至少将来如何讨长辈欢喜就少了一个法门。”

这下子赵韵儿几姐妹与相熟的小姐们也乐了,很快便凑了五桌人,杜萱娘看这边安置得差不多,便随雪竹回房眯糊了一下。

半个时辰后,杜萱娘起身问雪竹,“她们玩得还好吧?”

“可起劲呢,这回老夫人与冯夫人手气顺得不行,陆二奶奶已经叫人回家拿了两回银子了。戏班子那边有两位少奶奶及小姑姑照看着,也热闹得很,不过前院的酒席全撤了,男客分了两拨,一拨好动的去了庄子上骑马,另一拨喜静的去了颜先生的果子林,四少爷想去,我让小金给拦下来了。”

“趁现在有一会子空闲,立刻叫了他过来,这事也是拖不得的。”

不一会儿,有些微醉的孙宝儿推门进来,看到杜萱娘斜躺在软榻上,忙笑着拉了个软垫靠着杜萱娘坐下,又顺手给杜萱娘轻轻捶腿,“母亲找孩儿有何事?”

“看来你今天是上心在忙,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都没人来给你通风报信?”

孙宝儿一愣,随即神情不安,“我的人都让大嫂子借去用了,连个小厮都没有留下。”文人小说下载

“你先与我说说那个红酥是怎么回事?”

孙宝儿大惊,“母亲,你是怎么知道的?”

“人家找上门来了,母亲再不知道的话,那我这做母亲的还真是不称职了,一万两银子给一个妓子开脸,你是在唐人中数第一,宝儿你现在恐怕早已经声名远扬了。只是不明白你最后为何还要将人家姑娘拐跑?你是嫌你的名气还不够大?”杜萱娘是真心恼火,不管孙宝儿将要说出来的理由是什么,他这种不顾首尾的行为,都不是成熟男子该有的。

孙宝儿低下了头,脸色又红又白,“母亲,宝儿知错了,实际上宝儿当时并没有醉,也知道那万花楼的老鸨在合伙算计我,但当时情势紧急,来不及另外想办法,只好先将她们竞下再说。晚上我也是被那红酥要挟着将她们三个带出来万花楼的。”

“这倒是奇怪了,你这只猴子竟然也有被人拿捏的时候,你先从头说起。”见果然事出有因,杜萱娘的怒火消了些。

“这事得从前年夏天说起,我带人上泷右去送盐,在一条偏僻的驿路上,先是遇到流民拦路,施舍掉一些东西,后又遇到贼匪抢劫,将我们所有的货物马匹与行李包裹都抢去。也话该我们倒霉,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没放身上,我们在庆幸保得性命时才发现,十多人身上就只剩下几钱碎银子。当时物价猛涨,食物也很紧缺,尤其是小店家,不先给银子绝不卖给人东西,那日我们十几个人从早上走到晚上,莫说住店,连一人一个馍馍都吃不上,只得找了间破庙住了,第二日饿着肚子继续赶路,希望快点走到大一点的城镇,就算没有李家商铺,也有姬家的生意,那时就不愁没有银子了。”

“俗话说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好端端的天气后来竟然下起雨来,十几个人淋了个透湿,好不容易找了个茶棚歇脚,当时我与另一个手下便发起烧来,其中几个手下一急,瞅着一辆过路的马车想讨点银钱,谁知那赶车的车夫不容我们说完劈头就开骂,还抽了我们的人一鞭子,这下子我们的人也恼了,想动手教训那车夫,当然也存了想混水摸点鱼的心思,因为当时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谁知这时那车厢里出来一名丫环,也就是红酥,喝住了大家,问了几句后,回去似乎又与主子商量了几句,再出来时便给了带头伙计一包东西,说是送给我们救急,将来有机会是要报还的,还劝我们就算是乱世也得奉公守法,不可起不轨之心,然后马车便绝尘而去。”

“当时我们也顾不得羞惭,打开那个布包一看,竟是一些女子用的钗环首饰,样式虽不新,但都是真金实银的,我们十多个人凭了这包首饰,渡过了那次难关,后来我们又特意回头去打听那马车的来历,却没有人知道,只好又将那位恩人的首饰一件件地赎回来,以期将来遇到这位恩人好还给她,并且加倍报答。”

☆、三一七婚宴风云(六)

“这事得从前年夏天说起,我带人上泷右去送盐,在一条偏僻的驿路上,先是遇到流民拦路,施舍掉一些东西,后又遇到贼匪抢劫,将我们所有的货物马匹与行李包裹都抢去。也话该我们倒霉,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没放身上,我们在庆幸保得性命时才发现,十多人身上就只剩下几钱碎银子。当时物价猛涨,食物也很紧缺,尤其是小店家,不先给银子绝不卖给人东西,那日我们十几个人从早上走到晚上,莫说住店,连一人一个馍馍都吃不上,只得找了间破庙住了,第二日饿着肚子继续赶路,希望快点走到大一点的城镇,就算没有李家商铺,也有姬家的生意,那时就不愁没有银子了。”

“俗话说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好端端的天气后来竟然下起雨来,十几个人淋了个透湿,好不容易找了个茶棚歇脚,当时我与另一个手下便发起烧来,其中几个手下一急,瞅着一辆过路的马车想讨点银钱,谁知那赶车的车夫不容我们说完劈头就开骂,还抽了我们的人一鞭子,这下子我们的人也恼了,想动手教训那车夫,当然也存了想混水摸点鱼的心思,因为当时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谁知这时那车厢里出来一名丫环,也就是红酥,喝住了大家,问了几句后,回去似乎又与主子商量了几句,再出来时便给了带头伙计一包东西,说是送给我们救急。将来有机会是要报还的,还劝我们就算是乱世也得奉公守法,不可起不轨之心,然后马车便绝尘而去。”

“当时我们也顾不得羞惭。打开那个布包一看,竟是一些女子用的钗环首饰,样式虽不新,但都是真金实银的,我们十多个人凭了这包首饰,渡过了那次难关,后来我们又特意回头去打听那马车的来历,却没有人知道,只好又将那位恩人的首饰一件件地赎回来,以期将来遇到这位恩人好还给她。并且加倍报答。”

杜萱娘突然问道。“这位恩人是男是女。年龄几何你们也不知道?”

孙宝儿摇头,“我们对这个一无所知,我们只记得红酥的样貌。万花楼给红酥开脸那日我本来是在铺子里忙活的,却突然接到一封秘密书信,说是如果想知道野鸡镇赠银之人的消息便来万花楼,我们本就存着报答这位恩人的心思,所以当即就应约去了,当我们看到当晚的开脸姑娘红酥竟是当时与我们说话的丫环时,也顾不得许多,便与人一路喊价,得到与红酥单独说话的机会,谁知那红酥却说。想知道那位恩人的下落必须立刻想办法让她们离了万花楼,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当晚就将她们三个带回了果子林。”

“因担心万花楼的人发现她们的行踪,我们都没敢到果子林去,只想等着三哥的婚事过了,我解决了万花楼的麻烦后,再去询问恩人的下落,谁知万花楼的人都是属狗的,不过三四天时间就让他们找着了,还惊扰了母亲,这回我绝不轻饶万花楼!”

“不必你再出手,方爷已经出面替你解决这事了,以后做事切记多用脑子,想阻止那晚上的事情有很多种法子,你却用了最笨的一种,你虽然不想做官,但也得顾及一下你三个兄长,一个人想博好名声难,想败坏名声却是容易得很,现在你万金买笑的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看你将来去哪里寻好媳妇去!”

杜萱娘又是疲累,又是挫败,声音十分低沉,孙宝儿低垂着头,心内后悔不迭,自己当初的确是轻狂了,想着小小一万花楼莫说是撼不动杜家这棵大树,连他自己都可以轻松将其推倒,却没有想到人言可畏这上头。

“母亲,红酥与那两个丑丫环现在何处?”

“我已经将她们的卖身契要了过来,正好你大嫂那边缺人,暂时将她们安置在家中,等风声平息了些再作打算,你可不能再生事了。”

孙宝儿面露感激之色,“谢谢母亲,这样安置最好不过了,不过,宝儿还想问一下恩人的消息,宝儿保证以后再不见那红酥!”

“如果真让你们找到了那马车中人,你们打算如何报恩?”

“当然是看情形再说,那首饰肯定是要物归原主的,他家有困难当然要能帮则帮,如果他们不需要这些,我们也可以成为互相照应的朋友。”孙宝儿想了想回答道。

杜萱娘点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做人的根本,但是你们最好也尊重恩人的意愿。红酥与你们的恩人同乘一辆马车,又做丫环打扮,一般的公子哥,带丫环出行常有,却没有随时将钗环首饰带身上的,难道这样你们都猜不出恩人的身份?”

“我们当时也猜那位恩人多半是位小姐,所以在万花楼见到她的丫环流落到万花楼那种地方,就想着那位恩人的境地也很不妙,我们才着急将红酥从万花楼里接出来,谁知到了果子林那红酥却怎么都不肯说恩人的下落,只说恩人暂时还不需要帮忙,让我们记得这件事便是,这红酥竟然出尔反尔!”孙宝儿无奈地说道。

“她既然已经这样说了,说明那位恩人的境地并非危急,我劝你们还是暂时放开报恩这件事,她们如果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一定会再次找上你们的。”

孙宝儿点头表示赞同,“母亲说的极是,大嫂历来仁厚,红酥三人在她手下做事,也算得了个好去处,母亲,你又乏了吧?宝儿先出去了,你再歇歇!”

孙宝儿出门后,杜萱娘特意吩咐雪竹,“你去对彦儿说,让她们三个专门打扫整理空着的那两间院子,可以住在里面,那里面也有小厨房,让她们自己做饭吃,怎么说当初她们也于宝儿有雪中送碳之恩,等过了这阵再好好安置她们!”

崔颖不等晚宴便打算回府,临走还将崔念带回去住一夜,说是韩先生想见一见他,这个韩略对崔颖也真是忠心耿耿,为果州军政事务也是殚精竭虑,可以说没有韩略,便没有今日果州的繁华如昔。

崔念却满心不情愿,非不让也前来赴宴的小他两岁的庶弟与他同坐一辆马车,不得已崔颖只好把崔念叫出来与他同乘一匹马,才将那小子哄回了郡守府。

杜萱娘的心思一直是敏感的,崔颖在她面前虽然与从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她仍能从他的笑容得看出了那一丝愧疚,尤其是刚才崔颖临走时回头看她那一眼,更加让她心烦意乱起来。

李甲五带领的人马回到桐庐的死士营驻地,厉兵秣马,明里听命于李家,暗地里几乎每隔一天派人来打听李进的消息,随时准备着在得知大当家的消息后前去迎接,这才是真正的生死兄弟。

李珏暂代大当家一职后,虽然借口商行的事务十分繁忙,对寻找李进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但还是明令李家在各处的暗桩也听从杜萱娘的指挥。杜萱娘也不推辞,虽然不敢抱有多大的期望,但到底是多一分助力多一分希望,所以这些人只负责在各地搜集一些不当紧的情报,或者盯梢之类的,这部分力量杜萱娘便将其交给了小金联络。

“小金,郡守府这几日有什么事情发生么?”杜萱娘回头便召了小金来问,因那个幕后黑手来自郡守府的嫌疑并没有解除,所以对郡守府的监视也从没松懈过,这些崔颖与韩略早就知情,但都睁只眼闭只眼。

“据李乙九回报,那雪豹油仍旧没有眉目,只不过韩先生好像是病了,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出房门,府里与军中的大小事务如今都靠崔颖大人一个人,另外两个姨娘为了争权越斗越厉害,才四岁的大小姐不知怎么的就掉进了金鱼池,差点淹死。”

杜萱娘思量半晌不得要领,便作了罢,唯一肯定的是崔颖不可能为这种事心事重重,困扰他的当是另外一件事,只是他不说,就算是朋友不好直接动问。

杜萱娘正犹豫着去戏棚子坐坐,还是去客堂看老夫人们的战果,却看冯氏拿了块料子上前说道:“夫人,这块料子不够尺寸,恐怕是做不成长袄了。”

“这时间太紧,也来不及重新去买,你便做上次我教你们做的两边开衩的紧身样式,两片衣襟之间用白缎子连起来,免得走动之时将里面的裙子露出来。”

冯氏迟疑着说道:“这样式从来没人穿过,听说三小姐是去见贵人,若贵人不喜欢怪罪下来怎么办?”

雪竹见杜萱娘微微皱眉毛,忙上前说道:“冯妈妈只管放心做去,真出了你说的那样的事,也怪罪不到你们做衣服的头上来,请尽量在明日一大早缝制出来。”

经过冯氏这一打岔,杜萱娘才惊觉还有孙金铃这一桩更棘手的事情来,便转过墙角,过了夹道,出了后门,来到竹林小院。

风吹着干枯的竹林“沙沙”作响,杜萱娘的心情一阵浮动,便拉了雪竹一起到竹林里一张木头长椅坐下。

“雪竹,这回请谁一起与金铃进京最稳妥?”

☆、三一八取舍

“夫人不是说让秦氏随三小姐赴京?”

“秦氏当然也是要去的,但这次的事太重要,必得一个能主持全局的人前去打点,否则一步错则全盘皆输。”杜萱娘心底对李进的思念再一次汹涌而出,如果有他在,这些事情哪里还用得着她在这里操心?

雪竹心中也恻然,这便是没有一家之主的悲哀,女人们纵然是坚强如山,也有累得走不动,想坐下来歇歇的时候,杜萱娘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要不然, 我们请张总管或者赵六管事亲自跑一趟?”

杜萱娘摇头否定,“他们一个智谋不足,一个见识不够,都不是最好的人选。”

“那么就只有请颜先生亲自出马了。”雪竹脱口而出后才觉得不妥,黯然道:“可惜颜先生昨天才长途跋涉到这里,这时候请他帮忙是有些不好意思。”

杜萱娘考虑的则是另一方面,从前颜放在他们的诚心相邀之下,答应来杜家做一年先生,因实在舍不得这几个学生,才在杜家又呆了一年又一年,后来还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张义。

杜家人自己知道颜放是最尊敬的老师和最亲近的亲人,但是在外人眼里,颜放是杜家花钱请来的西席与谋士,在某程度上也算是主子与属下的关系,对骨子里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读书人傲骨的颜放来说,有些让他接受不了。但是嘴又长在别人身上,他不可能见人就给人解释这事。

所以颜放夫妇在颜彦与张义成亲后。怕别人看低颜家,轻视颜彦,便借口为儿子娶亲回了老家,这些别人看不出来。杜萱娘心中却是雪亮的。

这次也是因为实在担心这个女儿与两个年幼的外孙,怕又来一次叛军围城,才再次回到龙泉驿镇的。人家才到这边不到两天,就又要请他上京城办事,杜萱娘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这事除了颜先生,杜家还真的找不出别的合适人选。我们若求颜先生,他必会应允,但是我怕颜先生仍然会和从前一样放不下心结,颜彦好不容易才盼来父母亲,我不忍心再让他们一家子分开。”

雪竹愣了一下。直觉杜萱娘多疑了。颜先生和和气气一读书人。怎么可能如此小气?

“要不,我们让大少奶奶去求颜先生?”

“我不想让彦儿为难,想来想去只有麻烦你与赵六管事跑这一趟了。到时你们在京城汇合梓农,你们三个人再按我提点的去做,至于成与不成便看天意了。”

夜里,喜欢热闹的客人全去新院子里闹洞房,张义,顾尚,王亦诚,赵小六四个被请到了客堂里,雪竹搬了个软凳坐在杜萱娘旁边,小妩与小婉守在门口。

杜萱娘正要说话。却听颜彦在门外说道:“请小妩妹妹通传一下,说我父亲有事想与母亲说。”

众人有些意外,颜先生从下午回果子林后,便没有随他们一道回镇上,这会子怎么又回来了?

杜萱娘侧头看了一眼雪竹,雪竹不自然地低下了头,应该又是雪竹自作主张了,便叹息一声,对外面说道:“义儿,你快去迎颜先生进来!”

颜彦等他父亲入座之后,借口倒茶又迅速退了出去,屋内有一阵微微难堪的安静,颜放板着脸说道:“夫人是看不起颜某,还是觉得颜某老而无用?”

顾尚忙说道:“先生莫怪,今日我们只是议议明日金铃进京之事,想着先生这几日舟车劳顿,需要多休息休息,便不敢再劳烦先生,实无他意!”

颜放脸色好看了些,对杜萱娘说道:“我从前的性子是有些别扭,想着不让彦儿被人看低,又加上义儿几个的学识也再用不着我教导,所以才回的老家,后来听说彦儿在叛军围城之时生的我那二外孙,大当家又遭人暗算,亏得其他人都平安无恙,否则我颜放必得愧悔一辈子。如今,我既然决定再回来,便是将这里当成了我自己的家,将你们当成我自己的家人,你们有什么事就不必瞒我了。”

杜萱娘摸出帕子来拭眼睛,张义与顾尚两个连忙硊下给颜放磕头,一个称岳父,一个称先生,俱都感动不已。

顾尚又将东宫太监小黄公公的来意说了一遍,五亦诚与赵小六惊喜不已,“这么说来,我们家又要出一位王妃了!”

唯有颜放,张义与顾尚面色沉凝,杜萱娘苦笑道:“一个不好便是祸乱的源头,这样的事我倒希望是越少越好。李适的身份炙手可热,他的王妃人选大家都在盯着,东宫未必不想借联姻更加巩固自己的位置,我们家的身份与朝中的权贵比起来,实在是拿不出手,就算金铃有李适与太子妃的支持,可最后还得看各方势力角逐的结果。所以这次我想请要座各位中的一人随金铃进京主持这件事,当然义儿与尚儿是除外的。”

王亦诚与赵小六互看一眼,又看一眼颜放,几乎是齐声说道:“这事请颜先生出面正好!”

于是大家齐齐将期待的目光投注到颜放身上,半晌颜放才说道:“既然你们都觉得我去比较合适,那么就请各位回避,我与夫人单独说几句话。”

待到屋内只剩下杜萱娘与颜放时,颜放铁青着脸说道:“夫人果真要金铃现下入东宫?”

“不是我想,是金铃想博一博。”

“她想博一博,夫人便答应了?如今朝中由官宦张辅国一手把持,张皇后与越王李系沆瀣一气,母系不显的李豫在太子位上能坐多久还不得而知,此时巴巴地扑上去,一旦李豫失势,连累绝不可能是一人两人。到时夫人将杜家置于何地?夫人想让义儿与尚儿将来前程受阻?官场之人最忌介入皇权之争,死的人从来不比死在战场上的人少多少。青橙倒罢了,李琦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对皇权没有威胁的闲散王爷,只要他们两个脑子不发热,不乱掺和,倒能富贵尊荣一辈子。那李适将来有可能是太子,也有可能什么都不是,若金铃嫁了他,杜家未必沾她多少光不说,一旦被人推下马,那是要抄家灭族的!”颜放越说越激动。

“先生别急,这些萱娘也早已经想过,宝儿与金铃的户藉不在杜家,如果金铃真的能够入宫,必定用她原本的户藉,就算是真到了那一步,也无我们无涉。只不过这样一来,金铃就与一介平民女子无异,要想入了太子,太子妃的眼就更难,所以才想着请先生前去帮忙打点。”杜萱娘忙说道。

“说得轻松,杜家养了她,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岂有不被连累的?所以夫人,恕颜放这次不能从命,就算你不为其他几个孩子想,我可要为张义与彦儿一家子作想!”颜放断然拒绝。

“先生,如果我说最多两年叛军便会平定,明年太上皇与皇上将同时殡天,太子顺利登基,李适会封王,你会怎么看这事?”为了不让颜放将她当作疯子,杜萱娘没将李适将来也是唐朝第九位皇帝的事说出来。

果然颜放惊得目瞪口呆,指着杜萱娘“你,你……”,半天才颓然放下手指,因为他突然想起了杜萱娘从前无数回预言成真之事。

“金铃嫁入东宫风险固然是大,但是对几位兄长未必就没有帮助,最主要的是金铃她有了这种想法,如果我们能在一旁襄助于她,未必就不能保她一世平安。”杜萱娘不再说话,留时间给颜放重新评估这件事。

“李豫果然能顺利登基?”

“虽然会有些波折,但我笃定下一个皇帝必定是他!”

“如果李豫真的能顺利登基,那么这个李适倒值得金铃及我们家去赌一赌。凭金铃的相貌与才学,就是将来封后都绰绰有余,现在的重点是如何在周太傅与冯相两家人之间的争夺中渔翁得利。对于太子来说,当然是希望自己的亲家能对东宫的所襄助,太子妃是做母亲与婆婆的,会更注重儿媳的品行,而不是儿媳的家世地位,这也是金铃的一个机会,只要金铃能在万梅宴上讨得了太子妃的喜欢,我们再在一旁加点力,让太子意识到,现在这种情况下,若与朝中权贵联姻,恐会惹来皇上及各方势力的猜忌,引火烧身。以李豫谨慎的性子,多半会避开风头正劲的周太傅家与冯相家,将选择权交给太子妃,这更是我们金铃的机会。”颜放抚着胡须,沉吟着说道。

杜萱娘大喜道:“先生果然足智多谋,一下子便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太子的性子的确谨慎,否则也不会在众多王子中脱颖而出,得了令人垂涎的太子位。先生还可以动用我们家在京中的一切财力与物力,让李豫看到我们隐藏的实力,只要李豫不是太笨,他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最后颜放又提醒道:“如果明年最高的那两个真的会殡天,按例天下会守制三年,尤其是李家,青橙的婚事不能再拖,否则一拖便是三年。而李适已经二十出头,婚事一旦定下,肯定也不会久拖,倒是不用担心。”

☆、三一九相信

ps:

亲们,最近家里有点事,就一更了,明天试着两更看看,抱歉了亲们!

“亏得先生提醒,我还真没想起守制这一茬,不如等开春,将韵儿的婚事也一并办了!”

“我看不用等开春,反正她们的嫁妆都是现成的,韵儿是大姐,她先出了阁,两个妹妹才好接着来。”

“嗯,就这样办,我立刻休书两封,一封送去昭王府给李琦,让他赶紧请旨成婚,一封给梓农,让他先将韵儿与韩子铮的婚事办了。说不得,这些事又要让先生费心了。”

“夫人不必说这样的客气话,大当家不在,你又身子不便,即便不看在你对我家彦儿如自己的女儿一般的份上,这家里的事我颜放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事情既然说定,我就先告辞回家准备了。”

同时定下几桩大事情,杜萱娘当晚睡得极为安稳,待到第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