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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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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加上猪场与地里的活计,也算是成天忙得找不得北了。
在这段时间里。五头母猪成功配种,二十几头肥猪也到了可以出栏的时候,算算时间硬比普通农家养的猪出栏时间提前了三个月,当然算
起来成本却是高多了,但与出栏周期中和一下,也还算是在可控的成本之内。
杜萱娘决定每半个月出栏一次肥猪。出栏多少添多少的猪苗,让一年四季都有肥猪出栏,为将来将肉铺开进果州城打好基础。
漫山遍野的忍冬花快要进入第一次休花期。就这第一季除去人工费用也有六十多两银子,大大地缩减了帐面上的亏空。
杜萱娘为了照顾三个女孩儿每天只在家看看帐本,基本上是大门不出,对曲翠栊的生死问都懒得问,直到有一天李冰冰依在她怀里莫名其
妙地哭。几人耐心哄了半天,李冰冰才抬起消瘦的小脸。眼泪汪汪地说道:“杜姨,我也当你女儿好不好?”
杜萱娘笑道:“你现在本来就如杜姨的女儿一样啊!”
“不,我是要和韵儿姐姐与青橙姐姐一样叫你母亲?我,再也不要她当我的母亲,她,她就是死了也与我没有关系。”李冰冰抽泣着说道
。
杜萱娘一下子明白了这几天李冰冰的心结所在,原来还是为了曲翠栊啊,同时也深感欣慰,这孩子即便被自己的亲母深深伤害,也没有失
去那份赤子之心,母亲再不好,做女儿的也不能眼看着她死而一点反应都没有。
“冰冰,如果你母亲还在,杜姨会让你去见她一面的,别伤心了好吗?”杜萱娘眼睛湿湿地说道。
李冰冰果然不哭了,却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之中,这可怜的孩子日日为生母的安危纠结,却不知道她马上就有另一道危险来临,虽然李进从
那晚离开后,没有再来过,但杜萱娘相信以李进的个性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小女孩的幸福而改变他既定的谋划。
杜萱娘只得又亲自去了陆家杂货铺,看到杂货铺的后院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连一旁邻居家的也给拆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陆掌柜正和陆勇在丈量着什么,好半天陆勇才抬起头来答道:“我们将隔壁的铺子和院子都买下了,打算也造个与你们家院子差不多的大
院子,打算将我奶奶与大嫂接过来与我们一起住。”
“奶奶?大嫂?”杜萱娘十分诧异,第一次听说陆家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别的家人,还有陆忠竟然已经成亲了。
陆掌柜没好气地说道:“谁没有长辈亲戚?难道你以为我们这几个人是天上掉下来的?多长个脑子吧!”
这头驴,好几天不见,一见面居然又给他训了,杜萱娘郁闷的同时,又觉得安心,陆家将至亲都迁来这里,说明陆家是想将果州当大本营
经营了,这样一来,顾尚兄妹的安全系数又高了些。
☆、一五二女奴
杜萱娘抬头看了看天,很蓝,干么要为此种小事生气?便一笑置之道:“清叔,我是想问一下那个曲翠栊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大当家点名要让你来处理的,谁敢动她?关在丽春院那地窖里,还得让我的人去看着她,你赶紧去接手吧!”陆掌柜似乎铁了心要与她过不去。
杜萱娘踱到陆勇身旁小声嘀咕道:“你们真不孝,连你老子想给你们找后娘了都不知道!”
陆勇愕然地抬头看杜萱娘,不解地问道:“后娘?”
那边的陆掌柜却气得呼地站起来,指着杜萱娘吼道:“你这个臭丫头片子,大当家……。”
果然是因为李进才在她身上撒气的,杜萱娘不客气地抢过话头说道:“不高兴我便罢了,何必扯上李进?或者是李进有什么破事,麻烦你也别扯上我,我与他啥关系也没有,你别在一旁自作多情,多关心关心你自己才是正经!”
说罢,杜萱娘便急步离开,傻瓜才继续呆在陆家受陆掌柜的言语轰炸呢。
李进这几天也不知呆在果州忙什么,神龙不见首不见尾的,明知道顾青橙这次受了极大的惊吓都不来看她,难道又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想到这里,杜萱娘突然警觉,他的事与自己何干?他那样的家伙与崔颖一样都是不能沾惹的,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才是最省心省事的。
想起李进,杜萱娘突然又强烈地想念起崔颖来,上次给她送了花灯后也再没见到他人,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来得及当面说,心中又涌上一股子惆怅来。
回到肉铺,与老王掌柜几个说了几句话,正要进内院。却听大街上马蹄声急促,一队胡人打扮的骑马人忽喇喇地在肉铺门口停下,打头那个可不是年前从李进手上赊货的那个吐蕃人昆布?
“见过杜娘子,昆布特意前来拜谢去年冬天的救命之恩!”昆布下马以唐礼拜见。
“昆布少爷不必客气,救你的是李大当家和郡守大人,你应该去感谢他们才对。”杜萱娘看到这昆布衣饰鲜明,意气风发,与年前的颓废判若两人,想必部族已经成功度过困境,不禁也替他高兴。
“我已经见过两位恩人了。想着当初若没有杜娘子为我仗义执言,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杜娘子在昆布心目中其实和那两位恩人是一样的。”
昆布的感激是真挚的。杜萱娘感觉得出来,便问他如今落脚何处,谁知这家伙仍住在丽春院。
“ 我家中有需要静养的病人,就不请你进去喝茶了,不过。说不定我还真有一事要请你帮忙呢。”
昆布大喜,“杜娘子若有用得着我昆布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客气,昆布与族人们都求之不得!”
“那就先谢过昆布少爷了,到时候我再去麻烦昆布少爷。”
昆布留下一大堆上等毛皮药草之类的,高兴地离开。杜萱娘却有些小兴奋,终于想到怎么处理这个曲翠栊了。
丽春院曲翠栊房间下面那个曾经发现赵韵儿的地窖内,曲翠栊披头散发。神情呆滞地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看到杜萱娘进来,竟然如打了气的充气娃娃一般,突然活了过来。
“你比我预期的时候来得早了些!”曲翠栊风情万种地笑道,但是此时她那笑与其脏臭的破衣服邪恶地结合在一起。让人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是早了些,不过冰冰等不及了。”杜萱娘淡淡地说道。居然没有预想中的愤怒。
曲翠栊听到冰冰两个字,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格格”娇笑道:“我就知道冰冰马上就要去与她的生父团聚了,她将来一定会感激我这个母亲的。”
“不好意思,我不会同意冰冰去那种地方生活,再则,冰冰就算要感激你也是感激你为了自己活命差点将她毒死。”
“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曲翠栊满面讥讽,“你不过也是李进身边的一个玩物,他会了你放弃李家数代人的复国大计?我曲翠栊都留不住的东西,你一样也留不住!”
“真是可怜你,到现在你都还在自作多情地认为你曾得到过李进,请你再仔细确认一下你到底什么时候得到过他?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不要,我连一丝一毫同情都吝于给你这样的女人!你对付我倒也罢了,最不可饶恕的是你竟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因此现在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曲翠栊也冷笑一声,“我是李进的第一个女人,我也曾这他怀过孩子,李进看起来残暴,实际上最是念旧和最容易心软的,你不敢杀我!”
“我的确不会杀了你,不是不敢,而是觉得痛快地让你死掉太便宜了你,让你生不如死才是我的最终目的,”杜萱娘从怀里扔出一把刀扔到曲翠栊面前:“你最大的武器便是你这张脸,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自己动手,另一个便是由旁人动手 。”
曲翠栊终于变色,“你敢!”
“你应该相信李进已经将你的命交给我处理,否则你活不到现在,所以没有我敢不敢的问题,你若自己动手,你还有机会见冰冰一面。”杜萱娘说罢转身出了地窖。
李冰冰坐在曲翠栊的房间里,安静乖巧得不像个五岁的孩子,杜萱娘走上前去将李冰冰拥入怀里,“你已经准备好了要去见她?”
李冰冰点点头,杜萱娘不再说话,只轻轻地抱着小小的身子下到三层楼下的地窖,曲翠栊正拿着那把匕首坐在地上发呆。
曲翠栊看一眼李冰冰蓦然变色,吓得扔掉手中的匕首,愣了半晌,又急忙跪行过来,“冰冰,我的好女儿,你终于来看我了,你去告诉李进,说这个女人要杀我!”
李冰冰摇摇头,“母亲已经答应我不杀你,你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我今天是来看你最后一次的,以后各不相干,请你也珍重!”
曲翠栊已经尖声厉叫起来,“你竟敢叫她母亲!我才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我早知你是个白眼狼,但这姓杜的女人夺走我们的一切,我不许你认贼作母!绝不允许!”
曲翠栊已经呈疯魔状态,扑过来想抢夺李冰冰,却被一旁候着的看守人一脚踢在肚子上,巨痛之下,鼻涕眼泪横流,躺在地上打起滚来,李冰冰是她最后的希望,直到此时她才肯相信,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孩子。
杜萱娘找到昆布,“我送你一个奴隶,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这丽春院曾经地老板娘,你记住了,她是奴隶,一个曾经想谋害你的恩人们的奴隶,你只能给她奴隶的待遇,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昆布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即表示一定照办,保证永远让这位女奴呆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做女奴该做的事情。
杜萱娘想想又不放心,这女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也是不得了的,又将曲翠栊曾经做过的事,选择性地说了一部分,当昆布听说她连自己亲生女儿也毒害时,脸上露出深深的厌恶之色时,杜萱娘才让人将满脸是血的曲翠栊抬出来,交给昆布。
这个女人的确也够狠,在确知唯有毁容才能活命后,毫不犹豫地亲手在自己如花似玉的脸上深深地一边划了一刀。
后来丽春院又来了一位花魁,杜萱娘坚决地坚定地离这类人远远地,很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和自觉。
李冰冰回家后仍然是恹恹的,杜萱娘知道有些心里的伤痛是需要时间来治疗的,便私下里告诉她,她母亲已经去了一个极远的地方,只要她保证从今后不再做坏事,她一定会活得好好的,这丫头又抱着杜萱娘哭了一场,正式改口叫杜萱娘母亲,从此后杜萱娘名下便有了二男三女五个孩子。
杜萱娘一直挂着李进想将李冰冰送走之事,很想当面与李进交涉,如果实在不行厨房水缸下面还有一样李进亲自送到她手里的蜀王符,可你作为有力的筹码,她不信这家伙敢连蜀王符都不要了。
杜萱娘强忍下去找陆掌柜询问李进的下落的冲动,她可不想轻易去招惹这位对她有极大怨念的中年驴脸男,正在纠结的时候张家肉铺又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门了。
燕娘准备了几大食盒燕回楼的招牌菜上门,让杜萱娘很是疑惑了一把,她不是非常不招她待见么?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杜娘子,老奴这回是特地来向你赔礼道歉的,上次老奴对杜娘子实在也太怠慢了些,老奴心中着实不安,因此今日特地备了些亲手做的吃食请杜娘子尝一尝,望你不要与我这不知好歹的奴才一般计较才好!”
杜萱娘心中暗暗鄙夷,都过去好几个月了,现在才想起来赔礼道歉,分明是另有目的,却找了这么烂借口,还敢让别人尝一下她的东西就要别人不与她计较 ,果然是被崔颖惯坏了的。
杜萱娘带着燕娘来到堂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并不给燕娘让座。
“你别将这事放在心上,我怎会与你计较,好歹你也是十一的乳娘,下人中也数你身份最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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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公子阡陌的打赏,祝亲平安喜乐!
☆、一五三危险
燕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杜娘子抬举老奴了,下人便是下人,还谈什么身份最高,我这次来实在是有一事想请杜娘子帮忙,上回十一孙少爷曾说要请你们家两位少爷看帐本,但两位少爷要忙着县试,便没有送去,现在想必两位少爷也有些空闲时间了,我便想着将帐本都送来给两位少爷看,其中有一间酒楼,一间车马行,两间粮油铺子,都开在果州城里。”
“哦,这些铺子目前都是谁在看着?”
“回杜娘子话,十一孙少爷信任老奴,都由老奴看着。”
“那么现在十一打算请谁来管这些铺子呢?”
燕娘大惊,“你,你怎么会知道?”随即又觉得失言,赶紧低下了头,脸色阴晴不定。
“十一在元宵节那天说过要让我家义儿与尚儿看帐本,如今已经过去四个月,你才想起这回事,很明显是另外有人要来看帐本了,所以你才着急来拉我们下水,让十一为难,不再提换掌柜之事。燕娘,做人当守本份,我若是你,凭着重情重义的十一对照顾自己一场的乳娘的感恩,一定会安安分分地找个舒心的地方养老,不再给十一添乱,更不会去逍想自己不该得的。”
“你,竟说我给十一孙少爷添乱?”燕娘仿佛一下子乱了方寸。
“我对十一的家事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只见过燕娘你两回,便看出了一大堆问题。十一感恩于你,让你出府去一展所长,你也的确做得很好,可是你却不该掺和十一的家事,那本是老夫人的份内事。比如暗中与张氏兄妹往来,难道你以为让张莺莺成了十一的夫人,你在十一面前的地位便会更稳固?你忘记了你的奴婢身份,更忘记了内宅的女主人始终是老夫人,老夫人懒得动你是看在十一面子上。这回十一应该对你有很好的安排,你何不顺水推舟,安度晚年去?”
燕娘突然激动起来,“你这个乡野妇人知道什么?我岂是想着这些东西的人?你可知这回来接替我的人是谁?这人是朝廷通缉的反贼,他还支了一大笔银子去买……,”燕娘突然警惕地打住。看来对十一还真的有几分母子之情。
“总之,这回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十一孙少爷胡来,你不愿帮这个忙也罢。老奴回头便将这事告诉老夫人,哪怕让十一孙少爷怨我也在所不惜!”燕娘简单地施礼,打算离开。
“燕娘,看到你对十一确实是一片忠心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老夫人也只有十一这么一个儿子,我敢保证十一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夫人掌握之中,啧,你此时前去将这么一件有可能抄家灭族的大事告诉老夫人,若你是老夫人,你会怎么做?”
燕娘的胖脸雪白雪白。还浸出了一片油,站在张家小院的堂屋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杜萱娘轻轻走上前去。“听我一句劝,相信你的十一孙少爷,他必不会害你!”
燕娘如梦初醒,深深地看了一眼杜萱娘,这回是执礼甚恭地告辞离去。
杜萱娘站在院子中看院子中那株只长了两只桃子的桃树上的毛虫如何一边啃树叶。一边拉出一坨黑色粪便,那燕娘居然又去而复返。来到杜萱娘身旁说了一句话,“十一孙少爷他性子倔强执着,却少了些决断,实际上杜娘子与他极般配,从前是老奴错了,请杜娘子千万要给我家十一孙少爷一个机会!”
“与崔颖极般配?”好半天杜萱娘才坚定地摇头,“事实上做朋友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惜那位燕娘已经离开,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却被神出鬼没的陆掌柜听了个正着。
“冲这句话,说明你这丫头还不算太糊涂!”陆掌柜也伸长脖子过来看杜萱娘到底在看什么东西看得如此认真,瞅了半天却只见一只丑陋的毛虫。
“啧啧,真是无聊到家了,大当家让你今晚准备一下,有事要与你在后山相商!”
杜萱娘精神一振,要来的总算是来了,“为何要去后山?我家他又不是没来过!”
陆掌柜又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杜萱娘,“堂堂李氏家主整天往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寡妇家跑,你是担心那些想害尚少爷的人不知道他们养在你家中?别啰嗦,我子时来接你!”
杜萱娘特意亲自下厨房做了一桌好菜,等到张义与顾尚放学归家,一家人与往常一样高高兴兴地用饭,晚读,洗漱后睡觉,临睡前顾青橙一反常态,非要过来抱着杜萱娘睡,只好将熟睡的李冰冰抱去与赵韵儿睡一头。
“母亲,等一会儿你若见到四舅舅便告诉他我和哥哥很好,让他别担心我们!”顾青橙在杜萱娘耳边悄悄说道,杜萱娘先是大吃一惊,尔后又是大窘,自己竟表现得如此明显么?
“你这小丫头是如何知道的?快说!”杜萱娘将手指放到顾青橙腋下,以挠痒痒来威胁她。
顾青橙慌忙抱紧自己的小身子,然后狡黠地笑道:“我从母亲的表情上看出来的!”
“表情?”杜萱娘更窘了,感觉脸上又要开始挂红布,“我有什么表情?”
“母亲,你一有心事的时候,便会发愣或者眼睛不自觉地瞪人,让人害怕,这些我们一直都知道,每到这时候玉娥姐便提醒我们要乖乖的,别招你更心烦!”
“原来我有这毛病,但是你如何知道与你四舅舅有关的?”
“你在切青菜的时候狠剁了一刀,嘴里还嘟咙了一句‘李进,你休想!’只我听到了,小姑姑他们都没听到,母亲,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告诉她们的!”顾青橙双目晶亮,笑得十分的……奸诈!不,是得意!
“嘿,这个,小孩子家家的别乱想,我与你四舅舅是有一些事还没解决,你放心,我会好好地与你四舅舅讲道理的。”
“嗯,”顾青橙突然抱紧杜萱娘,“母亲,你放心,我和哥哥不会让四舅舅欺负你的,不管你占不占理,我和哥哥都站在你这一边,更不许他纳小妾!”
杜萱娘在感动的同时,觉得十分别扭,“你们两兄妹是晚辈,怎么管到你舅舅纳不纳妾的事情上去了?快别说这些了,当心明天起不来,母亲先陪你睡一会儿……。”
顾青橙好半天才在杜萱娘怀里传出迷迷糊糊地一声“嗯”,再一看竟然快睡着了。
家里的女孩中就数顾青橙心最细,连带而来的也数她心思最重,杜萱娘知道这样的性子不好,容易伤身,但是性格天生,也找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扭转它,只能尽可能给她安稳平和的环境,期望她尽量少费些心思。
可是思绪纷飞的杜萱娘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短暂入睡了,与李进相识的种种在脑海里纠缠不清,从初见时李进的拽傲到他两次被人追杀时的狼狈,从互相搭救,再到李进无条件的信任,将世上唯二的至亲,象征身份和权力的蜀王符,还有全部的身家都交到她的手上,从一场误会引起的肌肤相接,再到有意的戏弄挑逗,说不清是怎样的孽缘,如今二人又要开始为一个五岁女孩子的命运展开一场争夺,结局就看今晚的交锋结果。
杜萱娘脑海里突然又闪出山庄净房那一幕,那显得有些粗糙的指尖划过她沸腾的肌肤时引起的颤栗如今仍然会随着她的记忆时不时冒出来,当真的让人恼火无比。
杜萱娘忽然觉得屋内闷热无比,伙同心底的那一股燥热似要将她的身体烤干,便轻轻地起床,喝了口凉水,仍然觉得心烦意燥,又打了水将又出了微汗的身子擦洗一遍,然后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到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等着陆掌柜的到来。
思绪又飞到崔颖身上,杜萱娘不是没有被崔颖的执着所感动,只是他的那些示爱方式却难以攻破杜萱娘那块从没被男人涉足过的高墙壁垒的爱情圣地,反倒是李进那个莽夫用各种毫无章法的粗鲁手段让杜萱娘顾此失彼,差点城门失守。
杜萱娘思来想去,决定不能再被李进左右情绪,否则就真的危险了,从来到这个世界上起,杜萱娘虽然很快便融入了这个世界中,也在这个朝代里如鱼得水,但在她内心深处还是将自己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与这个世界上的男人谈爱情,习惯三妻四妾,男尊女卑的他们懂爱情这两个字么?这是杜萱娘一度深深怀疑之事,与其在这个世界上为连爱情为何物都不知道的男人伤神,不如坚守自己,永远不去触碰这个东西。
至于成亲,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两为人妇,自己又有了五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婚姻于她的意义并不大,但是如果将来她有必须成亲的理由,她也不会排斥,但是爱情却是免谈。
如今在杜萱娘看来,李进便是头号危险人物,比崔颖不知危险了多少倍,因为她会为崔颖伤心难过,也会为她高兴,但是崔颖却左右不了她心底的那股情绪,更拨动不了埋在她心底最深的那根弦,而李进这个杀神莽夫却有此倾向。
☆、一五四谈判
直到杜萱娘想要打盹,陆掌柜才从墙头飘下来,“杜丫头,你没为大当家准备一点小菜什么的?”
“用得着么?今晚不打起来就算好的了,话说清叔,若我真被那李进打了,看在我们两家平时关系也不错的份上,你好歹也假装进来劝架,帮我挡一挡呗!”
“我们大当家轻易不打女人的,若你真被打了,说明你真该打,我一把老骨头了岂会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之事?你好自为之吧!”陆掌柜丝毫不讲情面,活脱脱忠犬一名。
杜萱娘捏了捏怀里的蜀王符,终算有了点底气,管他的呢,大不了便鱼死网破,杜萱娘默默地想着,任由陆掌柜拿了一张有异味的布将杜萱娘包起来,挟在腋下一阵猛跑,然后在“椅背”下面将杜萱娘放下。
“你自己打开机关上去!我寅时初再过来!”陆掌柜说完一溜烟跑了,将杜萱娘一连串的轻声咒骂甩在屁股后面。
不得已,杜萱娘胆颤心惊地一路打开机关,刚一踏足洞中,便闻到一股浓浓的烤鸡香味,原来是李进正坐在洞中的火堆旁翻烤一只金黄的肥鸡,听到杜萱娘的脚步声,也不回头,直接吩咐道:“将那边桌上二十年的女儿红用木樨杯满上,再将五香花生米拿出来,再准备一只盘子,我的参归五香烤鸡就要好了!”
杜萱娘有些发愣,这是什么状况?不是为了李冰冰的去留叫她来谈判么?怎么搞得如老朋友聚会?罢了,总之这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懒得去猜度,顺其自然吧。
杜萱娘手脚麻利地将酒杯,碗筷清洗一遍,再用布擦干,放到那张石床上的小几上。再将那些纸包里的吃食翻了些出来摆上,竟然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包括一只大西瓜,杜萱娘毫不客气地切了,不吃白不吃。
摆好后,再仔细打量这洞,竟也刻意休整了一下,还添置了不少的东西,比如铺在这石床上的大老虎皮,洞壁上将石洞照得如白昼的油灯。最多的还是各类炊具及食物,上次顾青橙送花过来的粗陶花瓶也还在,这回却是插上了几枝不知名的野花。
再看此时的李进。一袭白色的绸衫,腰间系一条镶玉的腰带,浅绿色裤子,白色缎鞋,头上没有戴头巾。只用一根白色的玉簪将头发挽在头顶,活脱脱一介洒脱不羁的贵公子形象,而此时的他正拿着一只油汪汪的鸡不停地摆弄着,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最后李进将烤好的鸡放进大盘子中,洗过手后,亲手将鸡背上的那两块最嫩的肉撕下来放到杜萱娘面前的盘子里。这让杜萱娘想起曾在前世电影里见过的绅士风度的男子们为心仪的女生殷勤服务时的情形。
“烤鸡身上最有味道的地方便是鸡背上这两处了,你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生疏!”李进淡淡地说道,却用殷切的目光看着杜萱娘。
杜萱娘不自然地笑笑。自然是相当淑女风范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品尝,味道是不错,就是这调调让人受不了,干么?土匪摇身一变成了王子,就得让我小村姑变成公主来配合他?
杜萱娘越想越不忿。放下筷子,伸手便从烤鸡上扯下一只鸡腿。一边啃一边赞道:“嗯,味道不错,不过,我喜欢吃鸡腿,这个最好吃的鸡背肉给你自己吃吧?”杜萱娘顺手将自己的盘子与李进的盘子交换了一下位置。
李进眉头轻皱,杜萱娘却心头暗爽,吃完两只油汪汪的爪子还示威似的在李进面前晃荡。
李进突然轻笑,“其实你啃鸡腿的样子也很好看!”
杜萱娘眨了眨眼,“是吗?不过你这里怎么连个擦手的东西都没有?这个还不错,借用一下!”说罢两只魔手便放到了那只死了还威风凛凛试图吓人的猛虎的脑袋上,捏了捏,还顺手抹了抹。
李进脸部微抽,再也看不下去了,只得端起面前 的酒杯回过头去猛灌。
杜萱娘这才得意地拿起一块西瓜啃了起来,“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冰冰?”
李进回过头来瞪她,杜萱娘直接瞪回去,“就算是这几年曲翠栊是你罩着的,可人家曲翠栊不也陪你颠娈倒凤了好几年?好歹也该有点香火情吧?还有如今冰冰也是我女儿了,她的帐就算在我头上好了,冰冰今年五岁,就算是你养了她五年,十两银子一年也足够了吧?这是五两足金,你收好,请以后别再来打冰冰的主意了。”杜萱娘直接将五张金叶子拍在桌子上。
李进一瞬间脸被憋得能红,看那表情似乎是想将杜萱娘一掌拍死。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少?好吧,我再加一两?”杜萱娘又肉痛地从钱袋里掏金子。
李进突然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觉得我会稀罕你那点子金子?”
杜萱娘愣了愣,“那你要什么?先开个价?”
“我要你!”李进一字一顿十分清晰地说道。
“你……。”杜萱娘被一口气堵着胸口,脸上立刻变得绯红,石洞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换别的,除我与我家人以外什么都可以!”杜萱娘好半天才让自己的平静地将这句话表达出来。
“可我就稀罕你,别的我都不需要!”李进继续用目光威逼杜萱娘。
“你确定?”
“我确定!”
“好,你需要我多久?一日?两日?或者三日?”杜萱娘回瞪着李进的眸子里突然涌现出浓浓的寒意,让李进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却再也接不下去了。
两个人如好斗的公鸡互不相让的瞪着对方,直到李进败下阵来,负气地背转身体抱着女儿红酒坛子猛灌。
杜萱娘则一身冷汗,想着自己刚才的悍不畏死,很想抽自己两耳光,如果刚才李进顺势答应下来,她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做了个套子往里钻?她若真的为了李冰冰而出卖自己的身体,那她与曲翠栊一流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李冰冰能留下来,以李冰冰的个性也未必会感激她。
“我和曲翠栊……,其实……,”李进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声音中有一丝羞愧和懊恼。
杜萱娘急忙打断李进的话,笑道:“我知道,她是你第一个女人嘛,你没必要与我解释!”
李进瞪着杜萱娘,脸色风云变幻,好半天才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利用到冰冰!”
杜萱娘终于放下一颗心,是否意味着她取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如果你相信我,可以和我说说你到底要利用冰冰做什么事,或者会有别的法子代替。”
李进脸色放缓,叹了一口气说道:“平卢兵马使史思明你应该知道,他的长子史朝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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