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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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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他回来也容易诱发联想,特别是刚刚确立为储嗣的溥夏不在京,他突然从漠北回来更容易让人去想象皇家是否又除了什么变端之类的,想来想去,正好澳大利亚从1850年代开始冒起的“南方十字星”运动在近期又开始升温,该组织现在的传承也在北京和华盛顿频繁活动寻求支援,对于他们来说,中美德都乐于见到他们的独立建国,但美国明确支持的是由英国时代的首任总理艾德蒙爵士出面组阁,建立独立于英国之外的澳大利亚政府,而不是像南方十字星这样的带有叛逆色彩的,工人运动起家的政治组织。

而且从一个国家的独立性来说,在几个大国势力的扶植下建国的国家,首先要注意的就是在大国之间保持平衡,否则它的地位就很难得以保存,所以,南方十字星在北京活动相对踊跃,而艾德蒙爵士在美国的支持下,在澳大利亚国内拥有较高呼声。所以,在思考溥偀的复出问题上,联想到这个,就考虑着是否应当将他先派到澳大利亚去,由他出面与一些政治人物做碰面或者会谈或者出席一些有政治意义的场合去,以表明中方在澳大利亚问题上的态度,这算是一个双赢的结局。

按照澳大利亚的独立进程表,澳大利亚将在1915年完成初步选取,1916年新的政府框架将正式构建,亲中和亲美的派别都可以获得执政权或者在4年后再次争夺它,而南方十字星组织所求的。显然就是在1916年首先获得执政党地位,按说这并不是一个太难的任务,艾德蒙爵士是前英时期的遗老,这一点如果好好利用的话,足以成为他政治经历上的一个污点。而溥偀去展示一下中华帝国的态度,由于他暧昧难明的身份,在尺度上就可以大胆一点。这对于南方十字星来说,是不言而喻的。

按照上年度澳大利亚人口的统计,澳大利亚400万不到一点的人口中,土生土长的澳大利亚人已经占据了85%的比例,南方十字星其实大有可为。

心中有了这么个大概计划,便草草想了一遍,包括随行人员的安排以及历史范例,诸如菲律宾前总统阿奎那多之类,都可以做一个政治示范去给澳大利亚人民带去思考。

暗暗记下明天就这个事情找几个大臣议一议,也就早点把溥偀从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挪个身吧,不过南半球此刻也正式冬季,他又要挨冷受冻了,只是他的老婆从北欧出来的,想必这方面不会存在太大的问题。

过了这一夜,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5月11日,回了电报给柏林后才知道,威廉二世陛下已经去了斯图加特行宫。看来他是散心去了,这也证明了我的判断,我的这位老朋友正在因为他的政治理念和军方的偏差而受着煎熬,他也隐隐露出了一些驾驳不了庞大帝国的迹象。

欧洲的激战还在继续,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也正式进入了大战前的最后准备阶段,距离他们的计划还有七天,从前方的情报来看,德国海军的巡航计划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这也支持了他们的作战欲望,并且他们的潜艇部队刚刚在昨天夜里击沉了一艘德国巡逻船,地点是不列颠北部到挪威海岸之间的茫茫大海。贝蒂将军支持的这次行动稍稍为皇家海军挽回了一点声誉,也将杰利特逼到了风口浪尖上。

巴黎继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按照霞飞上将的估计,如果不能及时的得到援军的支援的话,巴黎可能撑不到国庆日了。德军每一天都能够将战线向前推进一段距离,尽管是小小的几百米,但是那都代表了又一道法军外围防线的被突破,困于炮兵火力始终不能压制德军疯狂的炮击的现状,霞飞将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改变这个现状。

但是他要的援军已经很难再有了,凡尔登方向自己都需要援军,而南方波尔多政府已经尽了他们最大的能力,可以说整个法国的精英都在巴黎到凡尔登一线集结着,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在阿拉伯海上,帝国海军也将最后一个坦克师送到了这里,按照航速海况的估计,当天下午这个师就可以在达曼港登岸了,作为与阿拉伯王国军事合作的象征,二十七辆目前编制制度下的满编坦克师数量的坦克也将作为礼物赠送给阿拉伯王国的军事代表。中国将派出军官帮助阿拉伯王国训练出一支阿拉伯自己的坦克部队来。

到这支部队进驻泰马基地后,在阿拉伯的中国部队将达到四个步兵师,两个骑兵师和四个坦克师,坦克师人数要少,一个师八千余人,主要是因为目前的坦克使用程度还不高,加之在防御力量和维护力量上还要加派人力,所以真正用于作战的坦克兵数量并不多。一个师二十七辆坦克的编制,在现在来看算是少了些,不过这也是跟时代有关系的。

无论如何,坦克在这个时代只是个新的作战武器罢了,他们的威力在欧洲也没有得到证明,所以尽管军方从一些战例、训练和演习中了解到了这种武器在对付战场防御工事诸如铁丝网和简单壕沟的用处,但考虑到在欧洲复杂的气候情况和对方以堑壕战和骑兵运动战配合的战法,还是没有将这种部队作为主力部队的考虑。只是为了考虑到以后对外的武器倾销的推销考虑,派遣了四个坦克师意图在中东有所作为,但实际作战当然还是以骑步兵为主,配合阿拉伯人的骑兵部队,对约旦河谷南面的英印军队形成威胁。

为了解决前线作战部队的统一指挥问题,总参谋部也将阿拉伯驻屯军独立编成了一个第二十九集团军,白崇禧以少校的军衔调入了集团军参谋部担任一名作战参谋,由时年三十三岁的第二三一师师长冯玉祥调任参谋长。集团军司令则派遣了籍贯江西,原方面军总参谋部副参谋长的张勋出任,加派载沣赴利雅得坐镇,建立健全了指挥体系,以避免这一支十多万人的部队陷入指挥体系混乱,各自为战的状况。

阿拉伯王国方面也陆续做了针对性的动员,除了在载沣访问之前已经拨给中国指挥和培训的六万骑兵之外,王室在5月前后又从亲卫部队中拨出了一支两万人的精锐陶希德骑兵,由王室亲信统率,打算在机会出现时完成对阿卜杜勒家族的血洗报复。对于中阿双方来说,这个行动并不违反中阿关于支持沙特家族同意阿拉伯的旧约定,所以沙特毫无顾忌地将这个计划透露给了中方联络官白崇禧。

冯玉祥师,阎锡山师,宋哲元师是这个新的集团军的主力作战部队,他们几个师级军官年岁都差不了几岁,脾性也差不多。所以按照集团军司令部的计划,对英方的作战将在西历七月也是这片沙漠最热的月份发起,利用气候的掩护,由这三个师首先出击,先挑对方防御坚固的地方来打,打处一两场能够打击对方士气的战斗来,迅速在这片土地上创立威名,集团军司令部也与北面的土德联军建立了指挥上的协调机制,届时战役将间隔性的从南北两个方向向英军目前盘踞的约旦河谷地区发动不间断的打击,给对方的指挥系统制造一点点小麻烦。

而在此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空军争夺制空权,以建立在这片地区的空中优势和情报优势,失去了空中的侦察机和骚扰,战场局面将迅速改写。英印军十一万人的部队如果只是死守的话,他们将很快被赶回西奈半岛。

在这份计划的基础上,冯玉祥师的代师长也是他以前的参谋长鹿钟麟提出是否应当派遣机动兵力向西奈半岛方向做战略记佯动,不管英军如何想法,牵制兵力也好,让对方不敢太过大胆的后撤也号,都是对正面战场的一个极好的支持。

空军部队在这里的最高长官第二航空队的冯如也对这一计划表示支持,空军已经提前这样做了,西奈半岛的英军机场和地面基地在4月那个和平十天里,空军基本上已经飞了个遍,无论如何都会给英军造成心理上的困扰。

白崇禧也从前一阶段他对英军的理解的角度提出了他的看法,他认为从英军方面来说,固守约旦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战术上的价值了,迟早要丢,他们继续留在那里的唯一的目标也许就是向阿卜杜勒家族乃至整个阿拉伯民族证明他们说话算数,为未来留下余地,所以白崇禧认为英军可能已经拟定好了撤退的方案。对他们来说,保持在埃及的统治远比在阿拉伯方面继续保持存在要来的重要的多,因为英军这一阶段的军事战略目标并不是在阿拉伯建立他们的统治,而是对土耳其形成压力并进而迫使土耳其退出大战。同时也可以对德国的BB生命线形成实际的威胁。

从这方面一想,在座的高级军官都认为白的讲法有道理,英军的确没有必要在中德两面夹击的情况下继续保持之前对土耳其的军事战略,对他们来说尽管在战术上他们成功的在约旦建立了势力的存在,但是在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完成击垮土耳其的战略目标,战争实际上已经失败了,而目前中德土阿四方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南北夹攻之势,并且还有觊觎西奈半岛的企图,他们没有道理继续在约旦打生打死。或许他们更希望体面的离开约旦——在不违反对阿卜杜勒家族的承诺的前提下。

因为阿卜杜勒家族是完全由英国人扶植才得以独立建国的,并且他们为了继续获得英国人的支持不惜与南面强大的阿拉伯王国结下了血海深仇,若果英军在这个时候不打几仗就撤离的话,等于将阿卜杜勒家族卖给了沙特国王。这不仅是道义上的问题,而且也是实际的政治问题,这次的先例一开,以后他再想进阿拉伯的圈子就完全不可能了。而且无论哪个阿拉伯部族经过这一战之后也能看的出来,这个世界上哪个大国才是值得依靠的。

白崇禧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讲话深入浅出,结合着地图和战术层面的多重分析,让集团军的这些高级军官都听的频频点头,冯玉祥作为集团军参谋长也对他这个本来还有些看不惯的新下属刮目相看。

既然都接受了白崇禧的判断,那么集团军就有必要调整战略目标。中国从上到下目前并无染指非洲的意图,按照塔夫脱总统访华和随后中美一系列的互相交流的不成文约定,非洲从大范围来划分,是美国的囊中物,事实上美国人从前期的绝对中立到后来慢慢倾向于德国集团,目的和原因当然不是那么单纯的,英国已经是大厦将倾,美国当然要捞取利益,中国和德国将来要瓜分亚洲已经是显然的事情,而且美国与中国也有协议对对方大洲执行绕行政策,所以美国不会介入亚洲事务,他们现在要的似乎是非洲,这从他们的海军在非洲西海岸线航行就能能够看出些许端倪。

到11号这一天听说美国海军的舰队已经行驶到了好望角一带,他们的企图已经是呼之欲出了,所以在目前这个时候,中国不会也不可能去与美国争夺非洲,中国在这一阶段的目标并不是将英国赶出埃及。

首先承认沙特的阿拉伯王国,签署军事合作协议,租借军事基地等等步骤都说明,中国的目的只是在亚洲的西端,行驶完全的控制而已。所以这个时候就不应当将重点军事打击的目标放在已经没有恋战之心的约旦英国驻军上了。

但白崇禧这番话一说完,在座的却都明确的表示了反对,集团军司令,年纪最大的张勋也皱眉不悦地问道:“那诸君与本司令劳师远征,难道是来闲坐着玩的么?军队不打仗,那还叫军队?”扫了一眼要辩白的白崇禧继续抬高音调做总结性的发言到:“打还是要打,而且要打得狠一点。打得他们怕了,日后才有我们的主动。”指着白崇禧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是说这里有谈的空间,但是本司令告诉你,有些时候,光谈是没用的。”

话音落到最后,手指落在桌面上的试图,重重的叩了两下道:“还是要落在一个‘打’字上!”

第341章 中东烽烟起

谁也没有料到,5月中旬第二十九集团军司令部军务会议决定下来的攻击行动,一开始居然闹了个灰头土脸。英军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晓了集团军方面在5月14日的军事行动意图,出其不意的在之前就派了一支突袭部队进入阿拉伯境内,在阿拉伯人的帮助下昼伏夜出,经过两天穿插到了距离他们的防线七十多公里的重要水源补给点,距离中华帝国三点支撑架构的军事基地的最近点盖利拜仅十来公里的费季尔井附近,并在13日夜间对守备水源的外围一个营的陆军发动了突袭,炮火和毒气弹首次被英国人在战场上使用,在凡尔登让他们吃了大亏的毒气弹被他们的曲射炮火投掷到营的中央,伴随着外围不间断的火力骚扰和步兵强行突击,在盖利拜大军来援前的十多分钟内,给守备费季尔井的步兵营造成了七十余人的伤亡,水源地也遭受一定程度的污染。当盖利拜城内的骑兵大营倾巢而出支援后,英军却扔下了十来具尸体施施然而退,将来援的骑兵团马步芳团长气得七窍生烟,幸得他的兄弟也是他手下一个营长马仲英死死的摁住,才没让他在这漆黑的夜里追击而去。

虽然事后也证明了敌军并没有安排大规模的伏击,而更像是一个小股部队的骚扰行为,但马仲英的做法仍然得到了师部的表扬,月黑风高夜,敌军这个行动又实在太像是诱敌的伎俩,谨慎点才是正确的选择。

现在虽然没有发现敌军的接应行动。但综合考虑来看,仍是吃大亏的可能性居多。

第二天的军务会上,张勋大发雷霆,作为从日本战场上回来的老将,去年六十岁生日时晋升到了中将,今年已经六十一岁了。本来以为在中南半岛战争了了估计自己也就以中将的军衔遗憾的退休了,却没想到朝廷还是给了他立新功的机会,在他的角度说,以他的年纪估计这中东战争就是他的收山之战了,他也是打算凭着这一战荣升上将。将来进总参也好,调陆军部也好,总归是不会再有打大仗的机会了,所以他这次在中东用兵格外的谨慎。

作为一员老将,来这里后又多次召见早就在这里工作过的董承志和白崇禧问过当地的情况,当然知道水源的重要性,十几万号人就靠着这个费季尔井和远在两百多公里之外的另外两处水源的过日子,所以在白崇禧的建议下,他安排了一个营的步兵另外混编了一个阿拉伯团驻守,构筑了以壕沟和铁丝网为主的防御线。并不惜兴建了两个堡垒工事,却没想到还是吃了个亏。

他的恼火不是没有理由的,在军士基地以北一直道英军防御线这不到一百公里纵深地区域里,他布下了数道防线和关卡严密布防,按照阿拉伯人提供的地图,所有的线路如果有大规模的敌人特别是西方人混进来是不可能报不到他这里的。如果兵力少,对水源守备部队就构不成威胁。这也是他和参谋部一干人都觉得没有问题的地方,但是问题偏偏就出现在了这里。

第二天他亲自去了一趟昨天夜里的战场,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英军的规模应当在两百多人左右,携带了超过十二具单兵掷弹筒作为重武器。配合步枪和量挺机枪的火力,又借着黑夜之便,压制了有火器的驻防营和只有马刀的阿拉伯人的防御活力,形成突袭。黑夜中虽然防御工事上的两具87毫米炮和步兵配备的少量投掷筒也形成了反击,但一来交战时间短,猝不及防,二来黑夜也的确帮助了英国人,致使英军的伤亡只是我军的五分之一多点。

不管怎么说,败了就要总结,当天的现场司令部高层会议上。张勋将一众高级军官骂的狗血喷头,并且指出了他最怀疑的一点——阿拉伯人中间一定有英军的探子,并且亲自拍板调整了接下来的军事计划,也就是取消原定于这两天就要发动的正面战场的进军,全体部队取消出击计划,首先肃清从军事基地道英军防线这一线近百公里纵深内的可疑人员,然后再言其他。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这个决定刚刚说出来,便引发了参谋部和部分高级军官的反对,冯玉祥代表参谋部提出了不同一件。他认为军事进攻的准备已经做好,乌云英军知晓是否,一场攻坚战是免不了的。将来攻进了约旦,那么这一阶段所做的肃清这一段纵深的可疑人员的工作就是白做,而且在遭遇这么个小挫折之后就偃旗息鼓,不利于部队的士气保持,也不利于给阿拉伯人留下一个强势的印象。他坚持认为作战计划不宜取消,只要稍作调整,首先做好保密工作就可以了。至于肃清英军斥候的工作,可以交由白崇禧会同阿拉伯王室的代表一起秘密进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出卖情报的一定是阿拉伯人,英军精锐近三百人的规模穿插六七十公里,没有阿拉伯人的接应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这里面是有痕迹可循的,白崇禧在这里搞情报工作也有不少时间了,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办,军事部队继续准备进攻的事情,分头进行比就这么停下来要好。

冯玉祥的军衔是少将,也是这里的实权第三号人物,他这么接话一顶,张勋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好容易按捺了火气沉声问道:“间谍未除就贸然进攻,岂不是拿军兵的性命当儿戏?所谓攘外必先安内,阿拉伯人的内奸不先找出来,我方如何行军,如何进攻,何时进攻,何处进攻,岂不是摊在英国人的桌面上?焕章老弟你是不是玩笑开大了?你们这一批新提起来的少将们,打仗的事情还是要多多体谅军兵才行啊,不然谁给你卖命?”

两位高级指挥员这么一杠上,下面的人便有点不知所措,加上新败的战场,一时间气氛就有点紧张。还是冯玉祥到底年轻些,资历也远逊。虽然坚持认为自己的意见是对的,但还是向正竭力控制这怒意的张勋微微躬身道:“玉祥说的有些无理了,张帅您老还是不要见怪。但军务上的事情,玉祥这么想还是有很多的考虑,譬如咱们万里迢迢来到阿拉伯,要是就这么被一棍子打了缩起头来,往后的工作不好做。就拿这个阿拉伯的内鬼的事情来说,他们也不是笨人,现在帮着英国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现在看起来英国人还没有落下风?一旦咱们给他们的颜色到了,阿拉伯人的事情不用专门花力气去办,再说,玉祥也还是建议让白少校督导这阿拉伯人去办。他在这里活动了有些日子了,相信也很快能见效。大帅说的咱们全军全收回来专门搞这个事,玉祥认为没那个必要罢了。还是以前的宗旨,立威要趁早,大帅在前几天的军务会上,不是也是这么个宗旨嘛。”

他这么一软,加上集团军教化长,与张勋算是江西老表的李烈钧也借着机会转圜道:“后辈讲话有时候是冲了点,大帅包涵点就好,不过章焕说的也算是有点道理,大帅您看是不是调整一下作战计划,搞好保密的事情——这个,就由我牵头带着白少校他们去办,重点还是落在大帅先头说过的——立威。”

张勋本就是个直肠子的人,忠义当先的人,本身又是一辈子的行伍,脾气大是大了点不过却不怎么记仇,见老乡李烈钧在中间打圆场,一笑也就过去了,只是讪笑着道:“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这一仗打出多少三十岁的将官啊,老夫老咯,嘿,老夫也是谨慎了点,既是你们说的有理,咱们就回司令部去商议商议着办!”说完便跨身上马,吆喝着亲兵们向南绝尘而去。

与年轻一辈不同,张勋还是喜欢骑马,他部下的那些年轻军官们就不同了,一个个的登上自己的汽车,跟着张勋的马尘缓缓南行。

现场防务已经在按照之前的议定在动了,按照办公会的部署,新增拨了一个机枪营进驻了进来,水源污染的问题也作了隔离,军医处的军医们忙着诊治伤员,一切又回到了交战以前的状态,只是明显的加强了防备。

白崇禧也很快被派出了出去联络了阿拉伯方面派遣来的官员向北去了,不过这股五十人的混编小部队出师就不顺利,刚走了不到半小时便携电台就坏掉了。这让他懊丧的同时,也暗暗有些担心。不过该做的任务还是要做,找他的判断,从他从阿拉伯官员们那里得来的情报看,这里仍是以瓦哈比耶派穆斯林为主,英国人是不可能得到他们的帮助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买你的饿阿卜杜勒部落的放牧人或马队充任向导带领的结果。

从这方面着手去办,调查倒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最起码他们在北方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发现了大批的开过封的罐头,并且还有一些明显是英国产的烟头,命令部下展开搜索后,果然抓到了一个阿拉伯人,经过简短的审讯得知他证实北面阿卜杜勒部落的人,但是坚称自己是迷路到此云云。

阿拉伯联络官见问不出什么,便来问白崇禧该怎么办。他的意思似乎是将他处死算了,反正阿卜杜勒家族的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仇敌。

白崇禧思考了一阵,却命令将这个叫赛义德的阿拉伯俘虏暂时收押,并且立即派遣了两名亲兵骑马回去报告。不顾阿拉伯联络官不解的目光,他踱步捡起了一个罐头壳研究着,边说话道:“咱们有多少人?”

他的随从条件反射式的立正回答道:“回长官的话,除去大壮和六柱已经回去了,咱们还有四十八人。”

但见白崇禧皱了皱眉沉思起来,望了望亲兵道:“可能他们就在附近不远,那个赛义德很可能是他们派出来望风的。”随即回头对阿拉伯联络官道:“你说得对。这里的部族帮助他们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们来的不容易,去同样也去的不容易。加上这个赛义德的突然出现,我很有理由想请您先行回去,这里恐怕就要不安全了。”

谁知道那个联络官侯赛因也不是孬种,三十岁的脸上胡子密布,听完翻译的说话就泛起怒容道:“哪来的话,昨天我们有三十多个兄弟死在他们手上,报仇怎么能把我赶走!”说着就抽出腰间的弯刀在空中狠狠的劈了一下道:“他们在哪里!我这就去砍了他们的头!”

“哈哈——”白崇禧楞了一下随即一笑,抚了抚下巴道:“这样的话是我不对了。要报仇的话,咱们一起报,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首先要找他们出来。”转头传令道:“把那个赛义德放了!想办法‘告诉他’我们要回去了!”

看着侯赛因不解的目光解释道:“这个人九成九是英国人的走狗,狗立了功是一定会回去找主人领骨头的,所以,我让我的人跟着他。”皱眉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天空叹了口气,暗地里想现在能呼叫空军就好了。

的确,如果有空军在天上的话,很容易能够在这种并不容易隐蔽的地形中发现敌军,而目前白崇禧所能想到的抓出没有来得及撤退的英军部队的办法,也只有跟踪那个被怀疑为英军斥候的阿拉伯向导了,而且他还不能命令部下明目张胆的跟踪,因为毕竟敌军无论是火力还是人数,都远远在己方这一支小部队之上。所以,只有寄希望于给阿拉伯人的撤退的假消息能够顺利的取得英军的相信了。

因为自己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怀疑英军部队就在左近的缘故,他命令两个亲兵向后方大部队传回的讯息,也只是可能发现敌情,并把情况和分析报回在水源地驻守的两个营而已,按照他的估计,除非是在距离此的三十多公里外的盖利拜大营的骑兵大部队赶到。否则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由己方先行拖住对手罢了。

好在亲兵们传回去的情报应该能够得到后方部队的注意并且做好出击准备,骑兵部队如果全速赶至的话,半个多钟头一定能够赶到开打,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确定敌人确切存在的消息了。

在命令小部队做好警戒准备就地暂时休息后,他焦急地等待前往跟踪的人带回的消息。

眼下是下午两点多钟,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白崇禧耸起肩膀用短袖军装的肩部蹭了蹭脸颊上的汗水,抽过水袋畅快的大喝了一口水。一股凉意涌上心头,突然一个念头在他心中一蹦。

没错啊,算起来一股英军这几天的习惯都是昼伏夜出,否则他们不可能避得过在这一片地区在阿拉伯人帮助下已经布下的情报网,而且前一天夜间他们刚刚打了一场突击战,现在的天气又是如此之热,算起来他们现在正式最疲累困顿的时候,这恐怕也正是要派出阿拉伯向导探查外围情况的原因了。算起来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应该现在正在睡觉。

不过只要那个赛义德逾期不归,或者回去将这个小股部队已经追了上来的消息传递回去的话。那些人一定会提高警戒,全力防备我军可能会发动的衔尾追击战。那么,在大部队没有到达之前,正是自己这一股小部队去消耗敌军精力的最好时机了。

当然,难度也是不言而喻的,对于英军来说,一旦发现自己已经被中国军队侦知所在的话,他们肯定要全力摆脱追兵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走。换个角度去想的话,他们这一次并没有选择立即不顾暴露目标全速逃走的原因,也许是他们还有下一个任务要做。

算到这一点,白崇禧便拿定了主意,一旦前面情报报知英军所在,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拖住。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斥候拖着一条被枪伤的手臂吊在马上回来了,脸上也渗出一块血口,显然被什么东西擦伤了,脸色苍白的跌下马来断断续续地说:“大……大部队,足……”

“喝口水慢慢说,军医!给他包扎,准备往回送!”白崇禧心头一紧,默念道这下恐怕钓到大鱼了。

情况并没有偏差他的想象太多,那个侦察兵喝了半水囊的水后渐渐恢复了力气,一口气说出了他的所见,大约离此约莫三公里左右的一个沙丘附近,远远看去足足有千把号人的英军!并且他也被英军哨兵发现开枪击中了左臂。

这个新情况完全推翻了白崇禧的计划,在命令通讯兵立即向水源地和盖利拜报告并请求增援后,他也迅速的修正了自己的计划,他决定将自己这一股不足五十人的小部队,当一个侦察兵来用!只有这样,才能给后面驰援而至的大股部队打一个歼灭战创造条件。

于是他将部下分成了九组,连他自己和阿拉伯联络官侯赛因,军医,电讯兵在内,除开又一组离开的两名通讯兵和一名伤员之外,总计四十五人,每组五人,分别委任了组长,并做了他的动员讲话,向部下们说明了他们目前情况的危险性,并且布置了任务——无论如何,吊住这股千余人的英军部队一个小时!

没有电台的情况下,他也给各组约定了联络和出勤的机制,九个组人马慢慢的分散了开来,慢慢向北方小心翼翼的移动了去。

据白崇禧的估计,英军现在恐怕正在准备离开,他们发现斥候但没有追击,显然是怕中国来的是大部队,但那个赛义德应当很快会将真实情况告知英军,所以,也要做好英军可能性很小的向南掩杀过来的准备。所以在动员讲话中,白崇禧都说出了有可能要马革裹尸的话。

但幸运的是,他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英军大部队果然在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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