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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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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路委屈的正要辩解,袁世凯打断道:“事情都办好了?你找的都是什么人,他们是真要弄死人!告诉你,要是那洋王爷死在这,我脑袋都要搬家!”
“叔爷,我哪知道他们说是要给洋王爷警告一下,谁知道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叔爷这不怪我——”
“好了好了,都办好了?”袁世凯毕竟是非凡人物,稍稍有些失态后立即就平静了下来,指了指杯子道:“茶呢?”
“叔爷您不发火就好。”袁子路嬉皮笑脸起来,给袁世凯斟上了茶。接上道:“叔爷您放,差事办的漂亮极了,剩下五个倭贼一个都没留,尸首全是服毒的样子,绝没有任何后患。”
袁世凯呷着茶,像是没在认真听的样子,仰天惬意地吁了一口气低下头来长叹一声道:“你啊,你爹娘给你取名袁潜,表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先贤子路那是什么样子,你是什么样子,你啊,真该好好跟黄克诚学学。”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亲手打开窗子,声音一变道:“明天,我要见到你的报告。还有,你记下了,所有牵连民户,一律收监!不可枉纵!涉有民户的身份,要严加甄别!刚刚过来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今晚还想睡觉!?”
“是,是!”袁子路躬身应诺,看着袁世凯送来的目光,会意地点了点头。
“制台大人您走好——”
“嗯,给你个甜头,办好这个案子,总巡检就是你了。本宪已经跟府台说了。”说完,袁世凯转身便走了。
袁子路精神一振,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袁世凯的下一站是巡抚衙门,一向以来他和左宝贵的分工是一人分管一岛的,但这次非同小可,德皇来访,左宝贵自然也到威瀛府来迎接,所以,这位手绾两省兵符的两省巡抚兼提督大人,麾下十五万大军其中七万前满洲八旗兵乃是他一手训练起来的子弟兵,威势之盛,便是比袁世凯也不差分毫的。他是想向左宝贵说明刺客的身份的,这么大的事情,通报是理所当然的,接下来的行动,他也需要左宝贵的全力支持。
而德皇方面,震怒是必然的,他哪怕是去非洲,何曾遇到过如此的事情,居然有人在欢迎仪式前放水雷,欢迎仪式后放枪,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对于袁世凯的办事能力,他是不满意的,尽管袁的解释是停止巡航是为了保持精神面貌来迎接天皇,但是海军需要全部停航?否则怎么会给人施放水雷的机会?退一万步说,惊吓他受得起,但是脸面他丢不起,德意志的世界政策正在推行的开始,他能丢这个人?
中国人送来的水雷残片上清晰的标注着出厂的年份及产地——“明治三十年横须贺兵备”也就是1897年,日本东京横须贺兵备工厂的制品,日本人的水雷。
而交出来的刺客身份也得到了确认,日本陆军的少壮军官,一个叫岩里山杉,一个叫平洲驷,这两个人又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怎么挤进欢迎队列的。袁世凯今天的回答,不能让人满意!
德意志要求合理的解释!这份照会他发给了袁世凯,也同时通过电报,发给了东京日本政府。
质问的另一桩事情就是波及半今日本的对德国商社和德国人的攻击行动,德意志帝国需要合理的解释和十倍的赔偿!
第二天的阳光升起的时候,威廉二世得到了袁世凯和左宝贵联名签署的书面答复,七十余页的报告墨迹未干,显然这两位大员是彻夜未眠,这也稍稍让威廉二世消了点气。而报告中,详细列明了他所要的答杂,包括水雷是怎样被施放的,哪一艘舰在什么时候释放的,目击者的签名以及身份,住址以供核实。以及刺客是怎样来到威瀛府的,登岸地点和行动路线,都有目击者证实,还有接应的当地居民名单,刺客团总共七人,全数服毒自杀,也均有详细的验尸报告和抓捕过程报告……
一切都让威廉二世满意。用完了早餐,他在会客室接见了袁世凯和左宝贵。三人迅速达成了共识,这是一起日本当权派以及民间反华反德份子联合组织的意图危害德皇人身安全以及中德关系的危险行动,同期发生的一连串针对中德两国公民的破坏性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而袁世凯和左宝贵也对此次事件中己方所暴露出来的办事不力和安全保卫不到位的问题向德皇郑重道歉。同时他们还带去了皇帝从北京发来的慰问电,向德皇表示关切的慰问的同时,表达了试挚的歉意。
并试探性的向德皇表示,为了和平,是否对日本稍稍警告一下就算了?
在和平的旗帜下,朕愿意作出些许牺牲。只要日本交出幕后的主使人,朕愿意以最宽容的态度来将此次事件结束。——《泰晤士报》报导的德皇遇刺事件,中国皇帝的反应。
第243章 锁链下的平衡
“他们是有前科的。”柏林时报的社论以冷静的笔触回顾了发生在几年前未遂的假借朝鲜女子身份谋图刺杀中国皇帝案,而这起案子的幕后指使人,正是日本皇室及政府。如今在一场军人政变之后掌权的日本军政府,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行动将会如何的遭到国际社会的谴责。
“让人类来教会这帮小猴子如何文明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社论用这样一句赤裸裸的恐吓结束。
即使是日本的盟国法国和俄罗斯,也没有能力在这种触犯到德皇人身安全的严重挑衅事件面前为日本说上哪怕半点好话。缄默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在远东挑战中国和德国的尊严,是不智的行为。
在宣布将参加定于次年4月在北京举办的世界和平会议的新闻发布会上,大英帝国王室发言人麦金维尔特趁便回答了有关德皇遭遇日本军方派出人士刺杀事件的问题:“女王的立场没有任何变化,在此问题上,女王支持皇帝陛下的任何决定。但也应考虑到日本政府和人民因为失去固有土地而产生的情绪,大清帝国皇帝陛下的态度,是女王赞赏的态度,也基本接近女王在此事件上的固有立场。”
这一表态,基本上是一通废话,其实也就是代表了大英帝国在此问题上不持任何坚定立场的立场。这也可算作向德皇在此问题上的妥协。
而因为要召开和会的关系,身在英国的伍廷芳便充作了大清帝国斡旋特使,在欧洲各主要国家之间来回奔波、寻求和平解决当前国际主要大国间争端的方法。在被问到此一问题时,他的态度与皇帝的温和态度完全一致,也表示要寻求和平方式来解决问题。这也引起了欧洲新闻界的普遍猜测。中国在接连的几场大战之后,似乎突然之间转变了极富侵略性地攻击性政策。
猜测归猜测,事情总要解决。
日本政府正忙得焦头烂额。一方面经济问题迟迟无法获得突破,在议会针对巨额军费支出但毫无收效的问题屡次讨论后,为了解决民生问题,政府终于颁布国防法令,限定在非战争年代,军费支出不得高于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五十。民生问题刚刚有所好转,就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首相山县有朋已经走到了政治生涯的尽头。
在内阁总辞职之前,他做出了两项重要决策。第一是在宣布即将总辞职的同时,宣布他及他的阵营将全力支持他忠实的部下山本权兵卫兑选下任首相。另一项是火速任命原教育总监,曾任陆军士官学校校长的军人出身地寺内正毅为新任的参谋本部总长,作为军方机构。参谋本部不在总辞职之列。
如果不出意外,山本权兵卫将顺利当选下任首相,而他与参谋总长寺内正毅,将能使山县有朋的利益线和政策线继续沿续下去。这正是极好的金蝉脱壳战术。而在对外方面,尽管明知这乃是袁世凯的阴谋。但是苦于无法辩解,只好认了吃下袁世凯这个日本国最大敌人送来的一枚苦药,军部及参谋本部都各有一名次长为此事负责。
当然,作为施放水雷的海军,也要有人负责,除了交出了以海军军令部次长僧森智琅,以及负责施放水雷的舰长板垣八郎太以及若干中下级军官之外,还要尽可能的根据爆炸时间等困素编造出一份航海日志来确认本不属于自己的罪行。
以上数人,均怀着对皇国的无限忠诚,义无反顾的踏上死路——在中德联合舰队抵达东京湾展开撤侨行动后,宪兵们将上述罪犯——交给德方押解引渡受审。而日本的外交界人士也在此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展开了救国行动,请求调停的使节出发前往英国法国俄国,甚至包括太平洋彼岸的美国。
北京也有相当多的大员收到了日本使节谒见的请求。特别是这些年风头越来越劲健的新政派新贵以及新儒党的那些中高级官员们。只是前车有鉴,没有人在此敏感的时候给皇帝陛下上眼药,更加不敢进半句缓和的话。好在皇帝迅速的表态让他们可以收下日本人赠送的礼物,说上几句好话,当然歌姬就不敢收了。翁老头当年被诏赐致仕,不就是这么个由头。这年头,当官的有几个傻蛋。
日本人几乎可以松一口气了,德皇在威瀛府逗留两天后即行撤侨,随即便返回欧洲,在他的皇家舰队返回欧洲之前,战争不会这么早就发生的,近一个月的航程,足够外交界做出许多努力了。更重要的是近几年来一直在蓄谋已久要对日本用兵的中国人似乎恰好被自己之前提出的国际和平口号所束缚,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军事行动的迹象。
这次袁世凯弄了这么个大阴谋来,损失仅仅是几个官员而已,大日本很应该感谢天照大神了。
这段时间正好用来喘气。国内一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可以好好的收拾收拾了。
其一就是宪政党,自大隈重信舍弃他原先的日本进步党的幌子之后,便重新整合了自己手头的资源,自从在汉城的那个春节里认识了袁世凯之后,他就知道他的政治生命只有依赖了这个清国的一脸和善的矮胖子才能重现生机,在山县有朋的打击下,他别无选择。而这几年的历程,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如今他已经是日本最大的在野党党魁,他的宪政党的目标,就是要建立起一个尊天皇为神位,军人不得干政,世俗权力均操之于内阁的政治制度。如今第一个目标已经实现,他们要克服的就是第二个障碍。本来此次刺杀德皇案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山县有朋已经显露了一系列的颓像,但是他又面对了山县的继承人,山本权兵卫。
借助着袁世凯的帮助,他在谋划着攻击。他当然也知道,山县有朋不会放过他的。
山县有朋在下野之前还有松本的普选同盟会,这些人是不折不扣的激进派,试图将选举权放大到所有日本人。这是山县有朋无法容忍地,如果是这样,他的继承策略将无法实施。所以,就危害程度而言,松本还在大隈重信之前。
这两派势力,眼下已经出现了联合的趋向。而民间隐藏不露的亲北方的复辟势力,也是大敌。
更为微妙的局面在他弱势控制之下的黑龙会。由于军部在袁世凯的压力下在三年前停止了对黑龙会的经费和装备的资助,这几年黑龙会已经越来越有控制不住的迹象了。有情报表明。黑龙会与大隈重信的宪政党已经结合的颇为紧密了。为他们牵头的搭线人,直指山县当年的老友,大日本帝国第二任首相黑田清隆。这也充分显示当年的萨长联盟的老友们,已经有相当部份的人不满山县有朋了。而导火线则显然是当年伊藤博文的惨遭出卖。
而大隈重信能抛开当年被黑龙会的前身玄洋社斩脚之辱。与他们重新握起手来,此人之忍辱负重,可见一般,要是让这样的人掌权,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山县有朋几乎无需多想。
要对付的人和势力实在太多了,而且这些人身后,都能隐隐约约看到外国人的影子。袁世凯,北方的北海道叛徒们。山县有朋在安总然总辞职之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在目前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下,要完成上述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寺内正毅的“斩首”建议。正合他的心思。他手头掌握的政治资源,几乎已经在袁世凯的此一阴谋打击下荡然无存,除了手头掌握的军部,参谋本部以及海军部等军方势力之外,原本的元老院,枢密院等资源已经丧失殆尽了。加之当年趁危对天皇的不敬行为,军方中也难保没有对他起异心的人,他已经别无选择。
当然,如果身居深宫内的明治天皇愿意出面的话,他还是能渡过难关的。只是天皇陛下会帮他么?山县有朋权衡良久,还是决定在总辞职及斩首行动付诸行动之前,进宫见一次天皇。
他的烦恼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得了的,同样的问题也出在了身在南非的威诺比少将身上,他的继任者已经到来了,布勒将军在德皇遇刺当天抵达好望角,在正式接替他的职务之前,威诺比少将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在军中的前途,就看这一个礼拜了。
布尔战争够英国人忙活一气的了,四十四万人的陆军动员,对于一个海洋国家来说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这场战争他们的确输不起,这也是他们急于逼迫中国表态,好腾出精力来全力应付德国人的全球攻势的原因之一。
而德国人此次出击的时机选择之妙,也是显现了德国参谋部的战略眼光。
所以到我这方面来说,也算是帮了英国人一个大忙,北京和会这个机会,不管是德国还是英国,都不会轻易放弃。尽管这次和会标志着整个世界的势力格局都要重新梳洗一遍,但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值得的。
当个世界,以国力及影响力而论,其实就寥寥数个国家有资格参与这个和会而已。像日本这样的小猴子国,如果还以为自己是有资格参与和平的角色,那就是太不自量了。
大英帝国,法兰西共和国,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意大利王国,俄罗斯帝国,加上东道主大清帝国,以及一个孤悬海外的美利坚合众国,整个世界除了这几个国家之外,其他的所谓国家都是餐桌上的佳肴,无论他们自己如何作想,只要这八个国家达成统一的意志,构成一定程度的谐和态势,整个世界的大体和平就可以奠定,至于局部战争,那都是实现这种和谐的过程而已。
当然,这不是每个人都能认识到的。像正在谋划巴尔干一统的斯拉夫老二塞尔维亚,以及他们雄心勃勃要去报复的对象奥斯曼土耳其,包括亚洲东部的日本国,都是这种愚昧行列的代表。
拳头代表一切,谁说世界没有公理,这就是公理。
这一年由于要举办国际性的会议、所以京城也进行了一系列的准备活动,趁此机会,也顺便收拾了一帮平时没有借口收拾的老派官僚,改以启用新派的民政官员来实施旧城区的改造以及礼仪方面的内容。
德国和美国的公司也相继在北京成立分号,来协助进行城市化的建设,排水管道及部分供水,电路,以及一些石油工业的副产品——柏油路面等等工程陆续在部份路面紧急开工,这也在相当程度上刺激了京城经济的发展。
汽车开始进入了上流社会阶层。电话等洋玩意此时已经不怎么新鲜了。在我眼里,这个古老的帝都,也开始有了一点点现代的气息。
抽了空去见了一次载沣,被囚禁在太平湖畔我的潜邸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年轻有为,奋发上进,权倾朝野的铁帽子亲王了,看着他的可怜像以及落魄幽怨的眼神、呆滞的反应,我深深感触到了政治斗争的残酷。
也许那次他成功了,我也就是如今这个样子了。这样也许还算好的,毒杀是比较常见的结局。
问了他有关德国是否支持他在京城搞事的事情,他矢口否认,这也让我去了一条心结,也比较符合我的判断——德国没有理由要一个混乱的盟国,只有一个强大的,安定的中国,才符合他对于远方盟国的要求。说到底,德国和中国没有任何利益线上的冲突。就像当年他们愿意出售萨克森级铁甲舰给中国一样,德国在远东没有海军利益,所以永远不用担心中国的海军会用德国的铁甲舰来对付德国……
想到这里,心头突然就敏感起来,德国没有,那么英国呢?
以前他们没有担心,不代表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从他们海军部提出的军舰出口审核制度,虽然已经被废止,但也能看出英国军界或是政界对于这种潜在威胁的担忧。
谁知道现在如何?我这次提出北京和会,算是应对他们摊牌的一个折衷方案,严格算起来,绝对不能让英国人满意的,英国人需要的,仍然是一个大英帝国在远东的利益代理人角色,他绝对不希望若见一个强大的超过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的中国在远东崛起,利益上的冲突实在太大了。
特别是“亚洲是中国人的亚洲”这样的论调在西方渐渐开始流行的时刻。
他们不会不有所醒觉。他们当年在中英同盟条约上玩的伎俩,正是这种心态的写照。以后,他们不会变。因为他们在亚洲的利益太大了,迟早要跟中国翻脸的。而且当年中英同盟条约的对象国俄罗斯早已因为国际关系的剧烈变化而倒向了英国人一边,其实这份条约从法理上来说,已经跟一纸空文没什么区别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面子上的中英友好关系罢了,事实上从俄国与法国结盟以后,英国在屡次中俄及中日冲突上的立场,就能清晰地看出英国人的变化来。只是我一直沉溺于两面取巧的游戏中,虽然有所警觉却没有当成一个急务来办而已。
我订购的四艘无畏舰,得到通知,因先产出的三艘舰只被大英帝国皇家海军南非舰队抢先定走,所以我只能在年底得到在中国船厂生产出来的一艘,尽管有应付布尔战争这样的理由,但是仍然可以从中看出,中国与英国的关系已经有了某种几乎看不见的裂痕,再也并非当年的亲密无间了。
得到这个消息,也证实了我的判断,我必须从即刻起,稍稍将天平往德国那边倾斜一些。人必须两条腿走路,所以,与此同时,国内的各项准备活动也增加了经费拨款,当然他们也面临了更严峻的压力。
这是个大国的世界,但是即便是大国,也分三六九等。怎么说我也只是个二流大国,在大英帝国面前,委曲求全是必需的。
倒不是担心他会派遣数目庞大的陆军来直捣我的统治核心,随后而亡国灭种,担心的是英国的全球锁链,将会把我的强国梦绞碎,把我先前的努力成果绞成齑粉,我绝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在这个大国的世界里,没有了希望的国家,除了看着四邻崛起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路好走。
这种现状就是曾经的大日本帝国的最好写照。无论从哪个方面说,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希望了,无论他的子民有多少的想要强国,无论他们的军人如何的想要为国争光,但是他们已经被锁链绞的死死的了。
袁世凯正是那个落锁的关键人选。
从朝鲜时期就开始与日本人打交道,很早就落下了大日本帝国永远的敌人的名声,到这个年代,他才真正的担负起了绞死日本的全权重任。
德训第一零一镇,一零二镇,加上他与左宝贵原本毫下就统属的十五万驻防军,再算上天海国的万把人,正好凑满二十万之数,他正在实现着他的“提二十万精锐之旅,马踏东京”的梦想。
唯一的问题来自决策层,到底要把日本维持在怎样一个局面才是对帝国最好的局面。
拓土封疆,是每个帝国军人的梦想,从拓土这一条路上,走出了一个元帅聂士成,这正是摆在袁世凯面前的光辉道路。
不过他仍然没有得到北京允可他进兵的命令,尽管他已经作好了十二分的准备,两个德训镇加上配合兵马五万人,已经在新蜀省训练了很久了,战意正浓,而天海国更是急不可耐。有这批兵力,对付日本所剩下来的十五万常备军除开镇守各地的十万兵力所余下来的近畿机动兵力,松平志男甚至已经能嗅到东京的味道。
但是北京始终没有下达谕旨,
原因是我也还在等待,我在等德皇的动静。我不可能自己挑起大梁,这与我目前倡导和平的形象不符,同时有别人的旗子盖着,也可以掩盖一些东西。
所以,一方面外交部及使馆的人员在东京耀武扬威,隔三岔五的对日本外务省发脾气,要求他们做出进一步让步,另一方面也让松平志男好好的搞一份奏章来,奏明愿代圣主发兵讨逆,并且要他书面说明,日本将来的局面走势以及他的执政构想。
杜平志男自然是喜不自禁,他终于见到了曙光。天海国的奏表很快就送到了,也对日本国将来的地位作了说明。
杜平氏以大将军身份讨逆,吞并日本国后,废天皇尊号,改称倭王,对内可称日本国王,随后遣使北京称藩。日本国恢复幕府旧制。此后每年向中国提供劳工若干,岁币若干,以及其他中国所需的物资。
条件不可谓不苛刻,态度不可谓不诚恳,这种借兵的条款只要一公布,全日本想要他的命的人恐怕不会少于日本国民的三分之一。
所以,他等若是为了他的大业,送了一个天大的把柄捏在我手上,这也许是他让我完全信任他的唯一方法。
当然我会不会信任他是另外一回事。对于我来说,日本最好的情况就是维持现状,征服成本太高,而且我接下来的国策方向也不在此,维持现状的日本十几年后再收拾也还是一盘菜,不用费太多心神。而现状一旦发生变化,那就又需要制定新的方略,有所错漏就划不来了。
看在松平志男这一份大把柄的份上,现状稍微改变一下,是我能够接受的最高底线了。
事机如今就只剩下了德皇那头了。他会如何动作,我还要拭目以待。
第244章 项城落子
将战未战的时刻是最让人提心吊胆的,特别是对于日本如今的军政府而言,除了提升战备,加强对近畿地区的防御准备之外,也别无其他更好的办法。
外交上的努力尽管都在走着,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胆敢在这个时刻跳出来为日本讲话,像大英帝国那种表态,已经算是最友好的了。哪怕是文件上的盟国俄罗斯和法国,也因为各自的考虑而保持缄默,更不敢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忙举动。
幸而北京方面传来消息,由于正在要承办和平会议的缘故,北京方面前不打算以军事手段来解决在东海方向的日本军部发动的国际挑衅事件,北京的大风向似乎是要用和平谈判的手段来与日本方面解决问题。所以,内阁及外务省就谈判底线问题也进行了磋商,一致认为赔款已经不可以再接受了,至于割地方面,更加是割无可割,唯一能满足中国人胃口的,似乎就是日本的矿山资源,以及……劳工资源了。只是这样的交换条件中国人是否能满足,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袁世凯这个人,此人坐镇天海一日,大日本永无宁日,不要说反攻了,就是勉强维持都要成问题。加上北方的北海道叛国份子,这个内阁,无论谁坐庄,都没有好日子过。
始终要找一个解决方案的,不仅仅是山县有朋以及他的那些后继者们,他的敌对者,他准备要下狠手的那些人,还有对政局越来越有发言权的黑龙会,社会上普普通通的日本人,都在这样想着。当然,还有一个半人半神的怪物,也在这样想着,他在等待着一个时机,好做出一个关键的,能够拯救大日本与他自已的决策。
只是他们都已经没有时间了。七月到八月,德国方面对日方交出的官员们进行了审讯,尽管所有的人都将事件描述成一种个人行为,但是大面积的官员涉案,已经证明了这一事件的官方背景。尽管也有人悲愤的说出这件事情本就是无中生有,乃是中国人栽赃嫁祸之举。但是所能得到的只是德国方面的鄙夷与不屑而已,而整个德国乃至整个欧洲都陷入了对这种罪行的严重愤怒之中,让文明世界教会日本猴子如何做人的呼声响彻整个欧洲。在这样的状况下,俄罗斯和法国根本没有可能为日本人说上哪怕一句话。
考虑到与德国的友好关系,奥匈帝国,意大利两国也表现的义愤填鹰,而正处于一派颓势的意大利,更表示应当组成联军,前往东京给日本小猴子以最惨重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文明世界的厉害。
这也正深合威廉二世的脾性,但这位皇帝显然还要照顾到我的面子,在我发表了愿意以和平途径解决问题的声明后。回到德国后他也向我通报了德国兴兵的愿望,我当然是表示理解德国的一切行动,并且如果有任何方面的需要,都可以予以满足,并特别表示沿海各重要军港都可以为远航的舰队提供补给。
与此同时,也公布了天海国的请战书。
战事一触即发。
日本政府方面则是摆出了一副聚重兵守卫近畿,其他地方任你打的姿态。
8月27日,德皇的第四步兵师,由保罗·冯·兴登堡少将率领。一个死亡轻骑兵旅,由德皇威廉二世的副官,在此次环球航行中表现卓越的奥古斯特·冯·马肯森直接升为少将,并且统率着这一支轻骑兵旅,踏上了复仇的东方之旅。
考虑到日本也拥有着两艘已经处于完工状态的七千吨级战列舰,所以,海军方面派出了以两艘普鲁士级新型战列舰为首的舰队,装载着气势恢宏的士兵们,这支舰队经过地中海,与意大利方面的四艘战舰及一个步兵旅会合,直奔东方而来。
9月下旬,舰队抵达了威瀛府军港。这正是中国方面的一零一师及一零二师全部换装成天海国士兵打扮并且经海路抵达函馆的日子。
整个日本都在颤栗。
而在此之前的一个多月里,东京也发生了许多事情,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黑田清隆的遇刺案,这位大日本帝国第二任首相,明治维新的元勋老臣,在东京街头被身份不明的歹徒砍断右手,并且被人钉上黑龙会的标志,结果老头因失血过多,又年纪老迈,在街头当场身亡。
事件在日本引起轩然大波,黑龙会立即被军部宣布为非法组织,厉行取缔,这场大整肃也波及到了相当数量的政治人物,大隈重信,松本等人都被以黑龙会幕后指使者的罪名逮捕入狱,而黑龙会元老犬养毅等人更是难以幸免。
山县有朋通过他血腥的手段给反对派们上了一课。尽管街头陆续发现黑龙会印发的传单,声称这场事变完全是军部栽赃的阴谋,但面对质问的声音,山县只是用“这是北海道方面的谎言”就轻易的搪塞过去。
整个日本席卷在他的恐怖统治之下。如果没有外敌的话,他的确可以做得更多。
只是十月的联军的秋季攻势马上就要到来。忍辱负重的反对派们在这一刻,是盼外敌如救星。
他们不用等太久。1O月4日,德军率先发动攻击,东京湾的洋面上,德军的舰队轻易的突破岸防火力,将自己的陆军送上岸,同时无畏舰的炮火如同儿戏一般的格日本警备舰队派出的两艘相差二三十年技术的巡洋舰击沉。日本人还是留了一手,两艘已经完工的七千吨战列舰清洲号与越后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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