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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后貌倾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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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醉墨脸上的表情更纠结了,“允香她,她要生了。”

章节、第二十八章、双生诞世

恍然想起,原来数月已过。

叹了一口气,帝朝云淡淡垂眸,向大长老二长老道,“请大爷爷二爷爷等候些许,我处理完一些事,就随你们回去。”

大长老二长老点点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况且他们能够得偿所愿已是最好的结局了,朝云有些事情要处理也是正常的。

安排好后,朝云转身问到,“在哪儿?”

“在西偏苑。”醉墨答道。

“那我们去中苑等候。”帝朝云说完,看向了纳兰天阙。

纳兰天阙笑着摇摇头,道,“你去吧,我与大长老二长老品茶论道一番,就不去了。”

朝云点点头,携着醉墨涟歌去了中苑。

临近西偏苑,隔着并不远的一条小径和两堵墙,能够听见允香凄厉的哀嚎声,让人听着都觉得痛苦不堪……更何况,心里清楚地知道,这是她的最后一搏。

朝云恍然间,想起了送允香离宫前,允香说的一段话。

“主子为允香做了太多,允香汗颜,允香此生不可再见主子,再见一面,即宁愿羞愧而死。主子既已成全了允香最大的心愿,那也请主子完成这个小小的心愿,成全允香这份卑劣的忏悔。”

于是,从离宫起,她就再没见过允香。

不是没想过去看看她,但每当想起这段话,她心中就堵塞难解,生怕允香如她所说,饮恨而去。她实在明白她,了解她,知道她直达心底的愧疚。她是为允香做出了牺牲,但从来这一生对允香就太不公平,纵然想念,如今她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却也不能不替她达成。

而在闭眼冥思之时,却猛然听到允香的叫声如同珠链,突然猝断,而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之声。

“生了生了!”醉墨一下就激动得站起身来,涟歌更甚,直接拉着朝云就往西偏苑跑。

朝云面色沉凝,说不出是怒还是喜,但步伐比往时更快,以最快的脚程赶到西偏苑。但刚踏进前院,就看到一个人影在她们面前,轰然倒下。

是容项。

帝朝云闭了闭眼,问道,“怎么回事?”

旁边的奶娘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似是也被刚才这一幕给吓着了,孩子啼哭不止,她也战战兢兢的说,“孩子出生了,他说他想抱抱,不过上手抱了一下,就还给奴婢了。他像发了疯似旳狂笑了一声,说了句‘此生无憾’,便服毒自尽了。”

朝云眸光淡淡,扫过地上的容项。他已逝去,但脸上仍旧残存着笑。她心里叹了一口气,吩咐道,“送回安南国去吧。”

“是。”醉墨应了。

她继续踏步,捞开隔开内外室的帘子,进屋。孩子才刚刚出生,里屋还没有收拾,铜盆中盛着血水,地上也遍布着染血的布帛,产婆沮丧的站在床边,而床上躺着的允香了无生息,还用汗巾遮住了脸。

一见此景,朝云勃然大怒,一把扯开遮住允香的汗巾,转头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几个产婆,叱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宗主恕罪!”产婆连连跪下,战战兢兢的道,“这是宋姑娘生前的吩咐,她说,她生前无颜见宗主,死后亦无颜见宗主。愿覆面以入棺,生生世世不再见人。”

生生世世不再见人……

何至于此。

朝云深深的凝眸,看向躺在床上那抹宁静的睡颜,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无力,但很恬静,嘴角衔着的一抹笑,让人感觉她很幸福。

而在染血的褥子下,压着一叠雪白的信纸,朝云眼尖的看到了它,却发现,自己将它拿出来的手都在颤抖。

展开信纸,上面是允香娟秀的字体。她突然想起,允香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练出这一手好字,想必是费了不少心力的吧。不知怎么,心中泛过一阵淡淡的酸涩。

上书:

见信如唔。

主子,待你阅此信,吾以消逝于人世间。兜转如许,只愿言,吾不悔三字。

虽不悔,但愧于心,思来想去,无颜面见汝,愿覆面示人。

吾最后遗愿,愿主子善待吾儿,视若己出,方得以含笑九泉。

宋允香绝笔

淡淡收好信纸,眼圈儿已是泛起了一丝微红,心中也如五味杂陈,不能言的苦涩。

她收拾好情绪,转身,看见孩子已经在奶娘怀里睡着了,小小的一团,脸还未长开,粉粉嫩嫩的,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忧无虑的。朝云淡淡一笑,从奶娘怀里接过他,轻轻抱在怀中,问道,“男孩女孩?宋姑娘给这孩子取名儿了吗?”

“是男孩。还没取名呢,宋姑娘说,这世间再无宋允香,这孩子的生母,就是您,您为孩子取名儿,天经地义。”

朝云愣了愣,回过神来,仔细看着面前这张细腻的小脸蛋,还有淡淡的*,如此的纯净的一个新生命的降生,承载了整整两条生命的厚重希望。她道,“既然如此,小名就叫双生吧,正名就待满月之时再取。”

而转过身来,看见了允香苍白的容颜,心中的那一丝小小的激动也石沉大海,心中微微叹气,“把她送到余香冢安葬吧,把她同我母后安葬在一起,我也能时常去看看她。”

“是。”醉墨同涟歌,也红着眼圈儿应了。

给双生裹好褥子,抱着她走出了西偏苑,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呆,经历自己在乎的人的生离死别,就算呆在有着存在气息的地方,都会觉得心如刀绞。明明都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会伤心难安。

三人信步走在小路上,都不说话,怀里的孩子很安静,应该是朝云的怀中能有让她心安的保护气息,她一直沉沉的睡着,也不曾哭闹。

是朝云先开了口,淡淡的笑着,“这倒是圆了我一个夙愿,双生,就像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来弥补我一生不能有自己孩子的遗憾。”

醉墨一听此话,只是沉默不语。而涟歌却微微有些恼怒的反驳道,“主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志气了!你这是在告诉我们你认命了吗?”

醉墨也停下脚步,坚定地说道,“主子,不会的。”

真的不会吗?她有些恍然,看见相隔不远的的仰止亭中,纳兰天阙与大长老二长老笑语晏晏,品赏茶茗时,心底某处却有着淡淡的抽痛。

------题外话------

=、=其实朝云潜意识里面应当也是相信自己可以生娃子的,不然她给双生取名字就取三生而不是双生了。

章节、第二十九章、同性相斥

像是默契般,纳兰天阙侧身看见了帝朝云,从仰止亭中踏步走来,毫不意外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在怀中的双生。他像是怕惊扰到小家伙般,放轻放缓了脚步,走到面前,看见可爱的柔嫩的小小的一团,柔和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小脸蛋,轻声询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帝朝云微微一愣神,为这闲适的温暖柔和,怎么看也觉得这场景温馨。直到纳兰天阙久久没有得到答案,疑惑的抬头望了她一眼,她才回过神来,笑道,“男孩。”

“男孩啊……”这回换某人微微一愣,语气颇不明。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可知道。帝朝云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这人,跟个刚出生的婴儿置气,双生今后可是她儿子!瞧这干醋吃得,太没道理了吧!

她大人有大量,不跟某人计较,可不代表双生不跟他计较。双生也不睡了,直接自己个儿睁开眼睛,用十分以及极其鄙视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脸上的那只大手,然后蹭蹭蹭,蹭得离那只手远点,小脑袋一撇,又埋进朝云的怀中睡了。

……

他,居然被鄙视了……

纳兰天阙差点没有气结,他居然被一个才出生的小婴儿鄙视了,他居然被自己以后的儿子鄙视了,简直颜面无存!难不成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是本能?不过这表现得也太提前了吧。

算了!他也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过……要不要叫残雪找几本什么《相妻教子》《父与子》《父子相处一百条》来看看?

他正在想着,亭中大长老与二长老也走了过来,看到这阳光灿烂春光明媚异常和谐的一家三口的模样,一种骇然恐怖的想法直冲冲的冒进脑子里,大长老好不容易恢复了说话的能力,颤颤巍巍的问道,“这……这是……”

某两只异口同声的回答,“我儿子!”

还没惊悚到大长老二长老呢,怀里那个一听到这就像炸了毛似的开始嚎啕大哭,哭得是如丧考批泪流成河,直接把大长老二长老给震悚了。至于朝云,开始扶额,什么情况,刚刚不还是好好地吗怎么就开始哭了,小孩纸的心好难猜,求破啊!

纳兰天阙倒是明白了几分,瞅了瞅小家伙,挑了挑眉,“孩子给我吧,我知道他怎么了。”

真的?帝朝云眼神展示了十足的不信,不过想着这家伙被称为神人,可能……真的会?勉强相信他一次,就把双生递给了他。

结果她还没脱手,双生这回就更像遭受重创般,哭得更大声更嘹亮,他本来是想抗议把他交给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手中,没想到适得其反,这一嗓子吼得朝云赶紧把他递给纳兰天阙好脱手,空出手来捂耳朵。

纳兰天阙不怀好意的接过双生,大眼瞪着小眼。盯着那对泪眼朦胧像是饱受欺负的眼睛,纳兰天阙露出八颗牙齿的完美笑容,“儿子,哭得真好看,满额头的抬头纹。”

哭声戛然而止。

满意的笑笑,纳兰天阙继续使坏招儿,“多睡觉据说可以美容。”

偏头,立马入睡!

于是,从此以后,双生小包子成了最听话的小孩子,整天的除了睡就是吃,哭也没哭过几回,几次搞得帝朝云以为她家宝宝智商有问题……

某腹黑太子殿下计谋成功,瞅瞅睡得香甜的双生,心里感叹这么爱美,怎么这么可惜,就不是个女儿呢?非得是个儿子,跟他老子来抢老婆,唉……

这无良的一家三口直接忽视了旁边已经石化的大长老二长老,大长老二长老直到开始赶路了都还没缓过来,脑子一直沉浸在那句“我儿子”还有早上那句“生了生了”里面,被震悚得无以复加。

而更悲催的是太子殿下,他奇异的发现,自从双生出世,他的地位直线下降!

午时,天上的太阳正毒辣,收拾好了行礼,醉墨准备好了马车,纳兰天阙顶着个大太阳等了许久,朝云总算是晃晃悠悠的抱着双生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全职保姆涟歌殷勤待的打着伞遮住太阳。不料刚看见马车,帝朝云就皱着眉头,“醉墨,换辆马车,换沉香木那辆,轮子上多打些蜡,让车稳些。”

正准备踏上马车的纳兰天阙愣了愣,转过身来,瞅了一眼马车,霎时为这无情被主子抛弃马车感到悲哀。这人,准是觉得这马车镶金带银的,光线又这么强,怕晃着了孩子的眼。简直……

换完马车换纱帐,换完纱帐换锦垫,好容易终于上了车,公主殿下就楞没跟太子殿下说一句话,一直在盯着怀中小小的孩子。太子殿下在一旁闲得无聊,正巧醉墨递进来了一个托盘,上边有一碗乳羹一碗燕窝。太子殿下理所当然的认为燕窝是自己的,于是就接了来准备品尝,不料被双生他娘一个眼神杀过来,直接打手,“喝什么喝!这是给双生喝的!”

太子殿下眼睁睁的看着双生他娘把乳羹和燕窝兑起来,满脸充满母爱?的微笑着喂给双生,再看着双生时不时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心底一瞬间充满了阴暗……

于是,趁着双生睡着了的时间,太子殿下蹭过来,揽住朝云的腰,一脸正气满脸温柔的道,“云儿,我知道你喜爱双生,但你要知道,女儿要富养儿子要贱养,男孩子不能宠着惯着,得要时时管着。”

帝朝云还没说话,毫无征兆的,刚刚还睡得好好地双生就突然就开始嚎啕大哭。朝云连忙把他从软榻上抱起来,轻柔的哄哄他,“双生乖,双生不哭,咱们不听他的,好不好?”

哭声又戛然而止,双生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又往里一蹭,睡了。

朝云把他轻轻地放在软榻上,素手轻轻地抚摸着双生的小脸蛋,一脸无所谓的挥挥手,“不用贱养,男孩女孩都富养!我正发愁钱多了用不出去!”

……

太子殿下微笑,太子殿下微微笑,尊敬的典雅大方勤俭有德的倾城公主殿下,您那节俭的美德被狗吃了么……

章节、第三十章、有佩兰氏

素来,享誉江湖的四大门派就是佩兰、姑苏、慕容、宗政。只不过前一段时间宗政被除名,四大家族由此变成了三大家族。而剩下的三大家族中,佩兰氏千百年来稳居第一。它并不如其他两大家族那般人丁兴旺,也不如他们在江湖上叱咤风云龙虎生威,它是一个隐世家族,族系终年闭户于苍崖山之巅,族人极少现身红尘。

但就是这样一个隐世家族,位居统领江湖家族之首,江湖人对它的敬畏,不亚于任何其他家族。

自北封始祖启元帝起,代代皇后出自佩兰族,彰显了尊贵皇族对它的无上宠爱。而世人皆知,为弱者戴冠,无异于穿肠毒药,但这弱者永远也不会是佩兰!因为在这个以武修盛行的大陆,除了南*有的巫术,就只有佩兰族,拥有修炼功法的无上至宝——灵术!在这个传说中以灵御音,居山数千年的古老族系发展历史中,曾有无数人执意挑衅,但无一不是未达半山腰,便被音律驱使,轻则鬼使神差掉头回老家,十天半个月不能说话,重则七窍流血肝胆俱裂,奄奄一息。

而这一代,佩兰族的家主,本不应该是朝云。

大长老看着眼前一张颇似佩绫落的容貌,幽幽一叹,“嫁为皇族,按道理来说,子女都不会再回佩兰族,但小主这代,实在是情况特殊。绫落被定为继任家主后,三长老异心渐显,几次假借教习之名差点要了绫落的命,后来绫落身死,小主不知所踪,继承者除了他女儿再无其他人选,渐渐地族人都认为他女儿会继任家主之位了。”

“哼!”一提到这事儿,二长老就横眉冷竖,“他那个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也不知哪儿学的那些阴谋诡计,歹毒心肠,若是真让她继任了家主,那我倒宁愿去死!”

如此一来,朝云倒觉得有些讶异了,能让二长老这个铮铮铁骨的严肃汉子,说出毋宁死的话来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大长老看见二长老这个样子,像是已经习惯了般,再次叹一口气,“那孩子根骨是好,难得一遇的奇才,但是心肠太过歹毒,心思又缜密得可怕,害人的手段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得的,天衣无缝,露不出一丝破绽。可终于逮着她一次了,就是不知道她又干了些什么事!”

帝朝云皱眉,疑惑的望望大长老,大长老解释道,“在我二人下山之前,她私自下山被神仆捉住了,不过就是怎么问她她也不说到底下山去干什么。不过小主这次去可是见不着她了,她被神仆惩罚避居三年,不得与任何人来往。”

“神仆?”朝云皱皱眉,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没有任何人有提到过关于“神仆”这个词。

“神仆的职责就是终其一生效忠佩兰,不婚不育,辅佐家主处事。这届神仆乃是辅佐小主母亲的老人,小主千万不可怠慢。”大长老严肃的提醒。

“自然不会。”朝云随口答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不过辅佐过母亲的,的确应该给点面子。

满意的点点头,大长老又补充道,“不过,神仆自从绫落去后,就性情大变,很少开口说话了,若是她有哪些对不住小主的地方,也请小主念在她是为了你故去的母后份上,多担待。”

“是这样吗……”朝云微微点点头,心里面倒是对这个未曾见过面的长辈多了一丝好感。

微微捞开马车窗柩上的丝帘,抬头一看,已是漫天繁星。星星如同黑暗中予人希望的烛火,明亮而又美好,软榻上双生已经悄然安睡,一片静谧无言。有一种淡淡的温暖的感觉弥散,动人。

而在有些地方,这星光则成了蚀人魂魄、使人发狂的毒药。

在这个大陆的某一个角落,一间阴暗而又潮湿的山间密室中,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仔细看来,依稀可以分辨出两个人影。

一个瑟缩着蜷缩在墙角,衣衫褴褛,随处可见斑驳的血痕,还有被倒钩的鞭子折磨出的深厚的血槽。而那双眼睛,充满惧意的看着前面这个拿着鞭子的老妇。

而如果说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这个妇人的话,那就是一条毒蛇。

一条甜腻的吐着信子的美人蛇。

她很美,是那种经历了世事沉淀了俗世韵味的美,是无法在小姑娘身上找寻到的魅力。她看起来不老,却有满头白发。她仍是在笑着,却会让站在她面前的人产生无法抵挡的惧意。她笑得越灿烂、越美丽,就越有人会觉得一种发自心底的颤栗、冷意。

而这种惧意,不仅仅是表现在外在的压力,在这个以实力说话的大陆,她就像一汪大海,而众多人却只能当这大海中的一滴水。她的威慑,来源于实力的强大。

她笑着嗅了嗅这满屋子的血腥味儿,甩着还沾挂着血液和皮肉的鞭子,笑道,“你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多好闻哪!只不过就是稍微淡了点,得浓郁点,才更好闻。”

“啊——”这句换换来前面那个女子惊恐的叫声,蜷着身子被吓得直哆嗦,像是见着了阴曹地府般摇头摆手,“师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怕什么呀……”那妇人柔和的笑着,“你不愿意?那就给师傅说嘛,来,师傅看看你的伤口,可好?”边说着,边拿起一旁的酒罐,扯开密封的红布,就直直的把酒给泼向了前面的女子。

“啊——”这回是痛楚得撕心裂肺的声音,那女子的叫声已经扭曲,直至最后直接失声。全身都是血水,已经完全分不开哪些是血、哪些是水、哪些是酒。

尖利而刺耳的叫声后,那妇人却一直笑着,踏步,走到她面前,轻轻抚摸着她黏湿的发,柔柔的道,“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要做这么不自量力的事情了,知道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因为那女子胸膛起伏,声嘶力竭,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和能力。

“不要再拿你跟她比,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她仍是笑着,说着让人无法反驳的话,然后环视了一圈密室,笑得更明媚了,拍拍她的脑袋,仿佛真的是在拍一条狗般,“好好享受,你这一次愚蠢带给自己的礼物。”

她就像是恶魔,带给人的是噩梦。

直到她转身离开,山洞被封上,地上蜷缩着的女子紧紧盯视着头上唯一能看见天空的一隅天地,看见漫天的星星,眸中倒映出了刻骨的恨意。

章节、第三十一章、离别之音

“主子,到了。”醉墨一声轻轻地呼喊,马车渐渐停下来,逐步平稳,朝云抱着双生踏下马车,轻眯起双眼,看着眼前伟岸的一座山。

“玉雪龙山当如是。”纳兰天阙静静地感叹一声。

深有此感。朝云也微微颔首,认同太子殿下的说法。

眼前的一座山并不是最高的,但同四周低矮的山脉对比之下,显得格外伟岸。而他的山脚及山腰部分环翠流青,绿意盎然。在阳光的折射下绿叶晶莹剔透,反射出靛青、绛紫、墨蓝的光彩,就如同一座玉山,格外让人垂青。

而山腰处,却突然环上层层浓雾,像是耸立在云端般的韵白色,由绿沉向茶白的完美过渡,直到插入云霄之中,还能看山峰之巅结起的层层霜雪,仿佛隔着数尺,也能感觉到的逼人凉意。

“给双生加床褥子来。”朝云搂了搂怀里的双生,皱着眉头道。

醉墨去取了褥子来,朝云给双生细细的裹好了,才问道,“咱们是现在上山吗?”

“稍等片刻。”大长老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得要等到黄昏时分。”

“为什么?”涟歌从马车里冒出个头来,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问道。

“滚进去!”朝云腾出一只手直接把涟歌又重新扇回了马车里,皱着眉毛叱道,“你畏寒,还不快去裹好!”

涟歌猝不及防被扇了进去,听得“哎哟”一声,应当是不小心撞到了楞子上。半晌,听得里面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涟歌又冒出了个头来,朝朝云扮了个鬼脸。

大长老笑道,“小主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嘛。”

朝云极其鄙视的瞅了瞅他,意思是你这不是废话嘛。

大长老收到眼神,尴尬的笑笑,继续道,“小主,你怎么就不好奇问问我,到底为什么呢?”

朝云又用十分鄙视的目光瞅了瞅他,高冷的开口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不用我问,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说。”这人,巴不得把她一辈子留在山上,当然会极尽所能的展现佩兰最高大上的一面给她看。这上山选时辰,明显就是有什么窍门什么的,会不趁机拿出来炫耀?别开玩笑了……

“咳咳!”人争一口气树要一张皮呀,既然朝云都这么说了,他还怎么可能自投罗网?大长老就立马僵着脖子,坚决不屈服,绝对不主动开口!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朝云还是拿得很稳,抱着双生四处逛逛,调戏调戏他爹,骂两句涟歌,总是小日子过得是优哉游哉,一点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海东青。

海东青衔着一纸书信,残雪取了来,看完了后满脸严肃,立即向纳兰天阙报告,“主子,胤真散人回谷了。”

纳兰天阙沉默片刻,淡淡挥了挥手,残雪明了,便不吱声的去把信烧了。

帝朝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大长老还是坚持不开口,眼见着黄昏时分要来了,胜利在望胜券在握,朝云突然悠悠的说了一声,“哎呀,这山太高,我突然不想去了,咱们回去吧。”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也!”大长老立马飞奔到朝云面前投降,“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嗯哼!”就知道老家伙撑不住,朝云挑着眉哼哼了一声,怀里的双生也立马有样学样的跟着哼哼了一声。

赤果果的炫耀啊!大长老心里面在流血,他的尊严啊,面子啊,人生啊,全都崩塌啦!可是没办法哇,谁叫自己这个死脑筋的就认准了这个熊孩子了呢!

“小主您仔细看这山路,您发现了什么?”大长老看了看黄昏时分的落日余晖,心底暗忖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指着面前这被灿烂余晖洒满的山。

山路?朝云微微蹙起眉毛,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座极美的山。太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枝树叶印射下重重叠叠的拓印,在山上画出了道道斑驳的痕迹。

这山中树木郁郁葱葱,看起来不像是有路的。像迷宫一样蜿蜒错杂,怕是一个不小心直接会错失了方向,难怪千百年来都没有人能上得了山,这重重森林就像是一层天然保护。既然如此,佩兰族人是如何上山的?

黄昏时分跃然接近,那些斑驳的影子逐渐移动,弯曲,重叠,在余晖的映衬下,于山间重叠成了一条条小径!朝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知是哪位先辈,巧妙的利用了天时地利,以阳光及落影为出入山间指明了道路!日落是每日例行公事之事,而黄昏时分仅有片刻,这条上山之路,才是真真正正的阳光大道!

当她露出略微震惊的神色,大长老也露出了颇为得意加满意的神色。

纳兰天阙也自然明了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如何上山,他也就不再犹豫,转身对朝云直白道,“师傅已经回了谷,你这边且脱不开身,我先过去稳住他,安排妥当了,我再来寻你。”

“师傅回来了?”朝云有些惊讶,但迅速反应冷静下来,她深深的明白找到师傅的重要性,更明白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严肃的点点头,“你去吧,我等你。”

我等你。

像情话一般重如泰山的承诺,纳兰天阙一笑,她最让人心疼的地方就在于太明事理,正经事上,从来都不耍小性子,而是以冷静态度对待,独自承受。但也正是因为这些特质,让她魅力独具成为俗世万千中,最独特的那一个。

他在众人都惊异万分的目光中,轻轻俯下身来,在她额上轻柔一吻,淡笑,“等我。”

轻柔的触感像是羽绒一般,很舒适,让她都有点呆滞了。直到看着那一骑绝尘而去,大长老焦躁的捋了捋胡子,拍拍她,道,“我们快些赶路吧!”

朝云点点头,不再留恋,转身就回了马车,朝醉墨吩咐道,“延着光斑走,快些!”

醉墨也明白,时间紧迫,必须要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不容多言,驶着马车踏上了上山之路。

章节、第三十二章、男色倾城

或许是因为找对了路的原因,上山之路并没有描述中的那么凶险。而这山由于千百年来极少有人踏足,草木繁盛,只能不停地在丛林间穿梭。也或许是一开始就没有路的,因为路也是人走出来的,既然没有外人能知道这诀窍,那便也没人能踏出一条路来。

赶路到了半山腰上,浓郁的雾气渐渐地显现出来,落日余晖也逐渐消散,天地逐渐转为黑暗。大长老面色严肃的喊停了前进的步伐。

在遮住前方路途的浓雾中,仿佛感应到前方有来人,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琴音,而这琴音似月,十分清冷,大长老转头一挥手,严肃的道,“快捂住你们的耳朵!”

而朝云,此刻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讶之色,如果是纳兰天阙在,也一定会惊讶的,因为他们刚才听到的琴曲,曾是师傅教习过的《忘忧曲》!

而在这过程中,大长老已从袖中取出一枚埙,眸色清肃,内劲刚圆,如厉色伐刀尖利之音吹奏一声,狠狠地将清越之音撕裂!

琴声,由此,戛然而止!

大长老转身,挥了挥脑门上的汗,笑着感叹道,“继续赶路吧,唉,老了,竟然这样就累了!”

他正转身欲坐下,此刻灵力虚空丹田匮乏之时,却异变突生!

一阵强劲的琴声夹杂着破空之势,穿破层层浓雾,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打向了大长老的后背命门!

“噗——”大长老一个踉跄倒地,抑制不住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来。

“大爷爷!”朝云眼疾手快,将大长老扶住。

“何方宵小!在此作祟!”二长老眼见大长老重伤,盛怒之下,聚气凝虚就要向浓雾深处袭去,不料还未出手,又是一道厉光劈过,直直袭上他,他正在聚力,防御薄弱,无法分神,只得生生的接下!

二长老生性要强,狠狠憋住上涌的血腥味,但还是忍受不住剧痛的倾袭,吐了一口血沫。

“是他!”大长老强迫着支撑起自己身子,眸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难道他已经升到八阶巅峰了?”

二长老听到这话,也霎时间满脸骇然,反驳道,“这怎么可能!这才短短几天而已!”

不过他这话说得十分的没有底气,因为他自己心里面也明白,事实八成就是这样!他们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谁?”朝云瞪着眼睛,听得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

“三长老。”大长老平复了一下调息,满脸苦色道,“如今族内无人能敌他,此次带小主回族继承主位,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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