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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儿子去种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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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上还有药草的残汁,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闻闻,是仙鹤草。

在看看自己身上,里面包扎伤口的布料是沐飞烟的裙摆,身上的黑色锦袍虽然带着一股血腥味,却是干燥的。

“烟儿,在我昏迷的时候,辛苦你了,以后我在也不会让这样的危险留在你身边,绝不!而那胆敢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夜不能眠,整日惶恐不安的苟活着。”

抬头看向天空的眼神肃杀一片,垂眸看向倒在自己怀中的沐飞烟时,瞬间隐去。

脱下身上的衣裳,铺到地上,把沐飞烟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给她仔细穿上,扭过头不去看沐飞烟已经发炎的手臂,把所有的涩然全数咽下,扶着她轻轻的躺在衣裳上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坐到一边运气调息。

半个时辰后,君非墨才睁开眼睛,迅速的点了身上几处大穴,点了这几处大穴,他的功力能恢复八成,只要在天黑之前,出了这片林子,找到人家,他们就能活,反之……

收拾好匕首,宝剑已经在跌落湖中的时候,遗落在湖中,又看向那堆果子,捡了几个塞进怀里,却发现边上有一个被咬了一口的果子,伸出手把那果子捡起端详了一会,犹豫一会后放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又脆又甜,他从未吃过这种东西。

把果子放进怀中,重新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又涩又酸,君非墨不信邪,一个一个的试过去,都是酸的,看向地上那些被咬的很是难看的果核,弯腰捡起一个咬了一口,除了酸涩,再无其它。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呆子。

这唯一一个又脆又甜果子为什么会存在,他懂了,就是因为懂了,却也动容了。

除了母妃,从未有一个人这般为他。

从未有过!

轻轻的把沐飞烟抱进怀中,眼眶泛红,滴滴眼泪流出,滴落在沐飞烟的脸上,哽咽道,“你明明已经晕了过去,为什么又醒了过来,烟儿,你告诉我,我应该用什么来报答你,你说,只要你说的出口,我都答应你!”

他从不相信男欢女爱,也不相信一见钟情。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她看着他哭,那时候,他心底在想,她哭什么?所以他刻意刁难,想看看她到底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可她哪怕是受尽委屈,红着眼眶,硬是不肯再掉一滴泪。

后来她见他在不会哭,他很郁闷,处处想为难她,最后却为难了自己。

第二日,他故意衣衫不整,却见她鼻血直流,那时候的他心底是窃喜的,却还得装作满不在乎。

其实他很想笑,可由于多年不曾笑过,他已经忘记了,应该怎么笑。

真正对她改观,是那一盘棋,一段剑舞,那一幅画,也是那两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总觉得她虽然身份低微,可那份性子却比他还要高傲,容不得别人有半点践踏。

抱着沐飞烟,运气在山林中急速狂奔,忽然,悬崖上,一朵花开得正艳,七色石莲,可遇不可求,外伤内伤皆可在短时间内痊愈,更何况是这点身体虚弱导致是发热。

“烟儿,你有救了!”

君非墨有些激动,把沐飞烟放在地上,脱下身上的锦袍盖在她身上,赤裸着身子,拔出匕首,纵身一跃,到了河面,脚尖在河面一踮,伸出手扣在石头缝里,借力往上窜。

眼看离七色石莲越来越近,一条碗口粗的蟒蛇在七色石莲边冲着君非墨吐着猩红的信子,警告君非墨不许靠近那朵七色石莲,否则别怪它不客气。

君非墨一手扣在凸出的石头上,背部靠在石壁上,扬起头,双目明亮,和那条蟒蛇对视,握住匕首的右手微微扭动,他不止要那朵七色石莲,更要蟒蛇的蛇胆,因为有了这蛇胆,他的伤可以好得更快些。

逮住时机,手中匕首如闪电般的射出,蟒蛇的颈部直接被砍断,蛇头往下掉入河中,被冲走,匕首却深深的嵌进了石头里。

君非墨冲上去,一手握住匕首的把子,一手把七色石莲摘下,咬在嘴里,伸手抓住蟒蛇的躯体,双手一起发力,把匕首和蟒蛇躯体一起扯出,几个纵身落在了河岸上。

把蛇的躯体丢在地上,先到河里抠了泥沙抹在手上来来回回的搓洗,直到手上没有一丁点蛇的臭味,才走回沐飞烟身边,拿下一直咬在嘴里的七色石莲,捏在手中,运气,一手捏开沐飞烟的嘴巴,让手中七色石莲的汁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沐飞烟的口中。

空气里弥漫着馥人的香气,闻一下也沁人心脾。

直到手中再也没有汁液低落,君非墨摊开手,把七色石莲的残渣送到嘴边,吞了下去。然后捡起匕首利落的划在蟒蛇的腹部,找到苦胆取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送入口中。

吃下过后,君非墨扶起沐飞烟,让她盘腿坐着,运气在她全身各大穴道游走,甚至运气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

一个时辰后,君非墨汗流浃背,大口喘气,沐飞烟却呼吸均匀的倒在他怀中,伸出手摸摸沐飞烟的额头,见她不在发热,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他知道,怀中的女子很快就能醒来,而且手臂上的伤口也会愈合的很快,不出三日就能结痂。

多想就这么抱着她,可她还有孩子,有孩子也罢,可她偏偏还有一个在边疆的相公,这点君非墨很吃味。

可是吃味归吃味,还是把盖在沐飞烟身上的衣裳捡起穿上,然后抱起沐飞烟继续顺着水流往下走。

肚子饿了,就吃果子。

其实他并不是只喝参汤,他只是比较挑嘴,一般的东西不愿意吃罢了。平时的膳食都是有专人料理,然后送到第一庄,要是真得只喝参汤,他早就活活饿死了。

想到沐飞烟亲自熬的白米粥,很香很好吃,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空气中忽然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那气息不属于人类,却比人类更危险,君非墨站定步伐,拍拍沐飞烟的脸,“醒醒……”

“嗯!”沐飞烟嘤咛一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很疼,尝试了几下才完完全全的睁开,看着君非墨那张有了生机的脸,顿时开心的说道,“君非墨,你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你呢?”君非墨难得关心的问,却有些心不在焉,感觉到危险更靠近了一些。

“就是头有些疼,身子有些发酸!”沐飞烟说完,却发现君非墨有些不对劲,感觉到空气中那一丝不寻常的浮动,“是不是太子的人追来了?”

君非墨摇摇头,把沐飞烟放到地上,拔出匕首,说道,“不是太子的人,可是却比太子的人更危险!”

丛林有猛兽,只是会是什么猛兽,让君非墨这么紧张,而她却根本感觉不到,不安的问道,“是什么动物?”

“是狼群和虎群!”

沐飞烟大惊,“我们应该往哪里逃?”

“无处可逃,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君非墨说着,看向沐飞烟,“你还欠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提吗?”

沐飞烟闻言,想都没想,脸色难看的拒绝了,“不可以!除非我们活着出去,否则,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女人,何必这么固执,有的时候,自私一些比较好!”君非墨不恼不怒的说着,然后把匕首塞到沐飞烟手中,“拿着,保护好自己!”

沐飞烟却看了看君非墨,把匕首塞了回去,赌气的说道,“我受伤了,头晕脑胀,两眼昏花,浑身没力,保护不了自己,我就把命交给你了,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

说完垂眸,把心中的感伤掩藏。

“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君非墨反复咀嚼这十个字,慢慢在嘴角勾起笑意。

“君非墨,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还是别笑了,你那笑,太渗人了!”沐飞烟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脑海里快速转动,狼群和虎群同时出没,而且还是围攻他们,沐飞烟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君非墨,不对!”

“怎么不对?”君非墨蹙眉问道。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虎群,就算是狼也不会整群出没,除非我们有它们想要的东西!就像人类一样,为了某件宝物,会聚集在一起!”沐飞烟仔细分析,看了看君非墨,又看了看自己,却感觉到手臂没那么疼,头也不是那么痛,身子也轻松了许多。

奇迹?

沐飞烟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奇迹,只相信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会有奇迹。

见君非墨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又问道,“君非墨,你给我吃了什么仙丹吗,为什么我好得这么快?”

“仙丹没有,倒是给你吃了一颗灵草!”灵草,七色石莲。“我知道这些畜生是为了什么围攻我们了!”

说完拉着沐飞烟就朝河里走去。

“君非墨,我怕水!”沐飞烟看见河水就有些怵得慌,当初那口池塘,她也是为了温饱,为了宝儿,不得不鼓起勇气。

那时候宝儿见她气息不稳,还问过她,她只是说,饿的没有力气,才会脸色不好。

“别怕,有我在!”说完,根本不给沐飞烟犹豫的时间,拉着她扑通一声跳进河水里,不去游动,让河水冲着他们往下游而去。

河水有些冷,有些刺骨,但是最最重要的还是心底的恐惧,似乎又回到小时候,被老大按住头,狠狠的往池子里按压。

忽然,一只大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在她还在吃惊的时候,冰凉的唇紧紧的贴了过来。

“唔……”沐飞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非礼她的君非墨。如果是在陆地上,她一定会狠狠的甩两巴掌过去,可偏偏在水里。

她奈何不了他。

但是,上去后,她也不会轻易原谅他,就算是同生共死过,也不能轻易原谅他,绝对不会。

君非墨见沐飞烟没有多大的反抗,有一种得逞后的欣喜,硬是伸出滚烫的舌头撬开沐飞烟的嘴唇。

还敢得寸进尺,沐飞烟恼了,用力的咬了君非墨一口,君非墨吃疼,缩回舌头张嘴呼气的时候被河水呛到,拉着沐飞烟钻出水面,用力咳嗽。

“哼!”沐飞烟冷哼一声,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怕水了。沐飞烟还未来得及得瑟,却发现河水越来越急,对君非墨说道,“君非墨,河水越来越急了,下面可能有瀑布,我们得赶紧上岸!”

君非墨自然也感觉到了,拉着沐飞烟拼命往岸边游,甚至运气,拖着沐飞烟也显得比较吃力。

眼尖的看见一根树枝快要垂到河面,伸出手抓住,借力一使,拽着沐飞烟从水流中跃出,落入草丛中。

躺在草地上,沐飞烟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蓝蓝的天空,对躺在一边的君非墨说道,“君非墨,活着的感觉真好!”

“嗯!”君非墨心不在焉的回答,脑海里还想着亲到沐飞烟时的美好,以前不屑的东西,原来是如此的甜蜜,让他想再次尝试。

面对君非墨冷冷的回应,沐飞烟倒是没什么表示,扁扁嘴,站起身,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力量。

“君非墨,你给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我现在不止手臂不怎么疼了,就连身上,都感觉力气大增!”

君非墨看了兴奋不已喋喋不休,红唇上下翻动的沐飞烟,脑海里又想起最先的滋味,谪仙的面容上,变幻莫测,双眸微微泛着亮光,脸庞上微微的泛着红潮。

沐飞烟看着君非墨那个yin——荡表情,想起最先在水里还背他轻薄了,顿时眼眸冒火,怒火冲天的吼道,“君非墨,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最先在河里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免得狼群和虎群又追来了!”

被亲一口算什么,她就大方点,当被狗咬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快点回家,然后带着宝儿玉卉秦姨,汤圆赶紧离开无名镇,免得被太子的爪牙盯上,就麻烦了。

君非墨从草地上起身,手指在手下轻轻磨蹭,仿佛还能感觉到刚刚那小手握在手心的感觉,从怀中拿出被咬了两口的果子递给沐飞烟,不自在的说了声,“拿着!”

沐飞烟看着手中已经不成样的果子,被咬了两口的地方已经变得有些发黑,顿时明白这是她吃到那个又脆又甜的苹果,没想到君非墨把别的都丢了,这个居然还留着。

“匕首呢?”

君非墨看了沐飞烟一眼,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放到河里清洗了几下,递给沐飞烟,沐飞烟接过,把苹果发黑的地方切去,在把苹果切成两半,一半留给自己,一半递给君非墨。

君非墨楞了楞,接过,又顺便拿过沐飞烟手中的匕首,转身一手苹果,一手开始用匕首开路,把那些带刺的杂草划断,踢到一边,偶尔手背上被利刺钩住,君非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用力连皮带肉扯下丢在一边。

沐飞烟看着君非墨高大的背影,咬了一口苹果,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走了不知道多久,沐飞烟额头上都是汗水,身子也越发疲惫。

“君非墨,我们休息一会吧,我累!”沐飞烟靠在一颗参天大树上,用力喘气。

君非墨回头看了一眼累的气喘吁吁的沐飞烟,举起匕首把自己锦袍下摆用力一刺,撕成布条,走到沐飞烟身边,“我背你!”

“不行!”沐飞烟斩钉截铁的说道,看着君非墨流着血的手,顿时有些难过,君非墨在前面开路都没有喊累,她走在后面有什么资格喊累,接过君非墨手中的匕首,走在前面用力划开荆刺,回头骄傲的对君非墨说道,“其实我也很厉害的,对不对?”

君非墨看着沐飞烟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狠劲,点点头,朝沐飞烟竖起大拇指,无言的跟在身后。

“哎呀……”

沐飞烟惨叫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被猎人的扑捉猎物的夹子夹住,刚想弯腰把夹子掰开,君非墨一阵风似的窜到她身边,在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动手掰开上了锈的铁夹子。

待沐飞烟把脚抽出,撩起裤脚看了一眼,见没有伤到,冷冷的瞪了沐飞烟一眼,吐出两个字,“逞强!”

也不给沐飞烟开口的机会,把沐飞烟丢到背上,用锦带绑住。

“君非墨,你放我下来,你受伤了!”沐飞烟趴在君非墨的背上,却不敢乱动,怕把他后背的伤给弄出血。

“闭嘴!”君非墨厉声的吼一声,手中的匕首也没有停下,看见利刺就砍过去,一般的直接踩。

“君非墨,你放我下来吧,其实那个夹子都生锈了,根本没有伤到我!”沐飞烟说着,感觉像个孩子一样被君非墨背在背上,有点淡淡的小幸福。

半个苹果递到沐飞烟面前,君非墨嫌弃的说道,“把嘴塞住,烦!”

“你没吃啊!”沐飞烟看着那半个苹果,鼻子有些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要不要,不要我丢了!”君非墨说完,左手一扬,真的要把苹果丢掉。

沐飞烟一把抢过,咬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要,谁说不要了!吃了那么多个,终于有个甜的,你还舍得丢!”

君非墨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嘴角却微勾,心情似乎很好。

沐飞烟趴在君非墨背上,问道,“君非墨,你成亲了吗?”

“没有!”

没有?沐飞烟微楞,“那你有侍妾,通房丫鬟吗?”

“没有!”

这个也没有,沐飞烟开始怀疑,君非墨是不是除了有厌食症外,可能还得了男性疾病。

不—举!

“君非墨,你贵庚?”

“二十有五!”

二十五,处男。

堂堂一个王爷,二十五还是处男,你信吗,你信吗?

“君非墨,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沐飞烟满脸好心的问,说完怕君非墨不好意思,随即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君非墨不恼不怒,也根本不知道沐飞烟的难言之隐是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果然!

沐飞烟随即想到君非墨那谪仙般的面容,顿时一阵哀嚎,多么好的一个男银啊,居然有男性疾病,果然,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他谪仙的皮相,泼天的富贵,却收回了他做男人最基本的东西,怪不得他脾气阴晴不定,原来是有原因的。

沐飞烟想入非非,君非墨却背着她走出来树林,站在不宽的道路上,君非墨把沐飞烟放下来,一阵马蹄声传来。

“君非墨,有人!”

“是!”君非墨淡淡的应了一声,在看见院空气出飘扬的旗帜时,脸色变得难看,伸出手在沐飞烟还未来得及说话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抛向树林中一颗大树,落下的时候,刚好卡在树梢中。

沐飞烟想摇头,想说话,可是身上的被点了哑穴,身子也动弹不得,双眸冒火,无声的瞪向君非墨,眼泪顺着脸庞流出,一滴一滴。

为什么,为什么在危难的时候,又要丢下她,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弱,她也是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的。

透过树叶,看着沐飞烟那冒着火的眼眸,他很想告诉她,是他太自负,太大意,才让她再次陷入危险,也是他想多点时间和她相处,想着能培养出一丝别样的感情,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慢慢的转开眼眸,拔出匕首,站在原地。等待那些人的到来。

人还未到,尘土飞扬。

坐在马背上的人在看见君非墨还活着的时候,脸色变得肃杀。

057,离开无名镇

君云桦坐在马背上,冷眼看着君非墨一身的狼狈,却依然不减的风华,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厉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么高掉下去,明明身受重伤,你都不死,为什么?对了,你的那个姘——头呢?死了么?”

君非墨绝美的眼眸如一座雪山,淡淡的扫向君云桦,冷若冰霜的说道,“记得本王跳下悬崖的时候就说过,要太子殿下保佑本王不死,想不到太子殿下文韬武略不怎么样,这点还是可以的!”

一句话,让太子堵得心口发慌,现在他必须杀掉君非墨,否则后患无穷。别说他的狠戾,就是他下面的四个堂主,个个都是狠角色,而无名镇的白虎堂已经全部出动,现在就在身后,对他紧追不舍。

而他要抓紧时机,否则今日君非墨不死,他也难逃!举手,身后一排侍卫手举弓箭,排成一排,皆对准君非墨。

“哼哼!”君非墨冷哼,嘲讽的看向太子君云桦,说道,“太子殿下真的就只有这点本事?啧啧,将来这天朝落在你手中,岌岌可危啊!”

“君非墨,你少在这妖言惑众,将来本殿下登上皇位,那是众望所归,而你,可惜,不能看到那一天了!”说完,狠戾的高呼一声,“放箭!”

几十只利箭射向君非墨,君非墨利落的躲开,运气把它们收集在一起,抛了回去,却准确无误的刺中了他们的心脏,他必须采取主动袭击,飞身朝君云桦跃去,手中匕首直直的刺向他的心脏处,

君云桦拔剑挡住,匕首刺在剑身,发出刺耳的响声。

赵名城也加入战斗,二对一,一时半会,两方都讨不了好。

刀光剑影,两人长剑,君非墨却只有一把匕首。

受伤后的君非墨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赵名城和君云桦都忍不住心惊,在一招后,退了回去。

君非墨站定身子,伤口已经裂开,却强忍住,“太子殿下,如果我是你,会立即回京城,看好自己的地盘,不然老七可捡了个大便宜!”君非墨说着,见太子殿下焦急,心头冷哼。

如果不是藏宝图还有三分之一在皇后手里,他势必会亲手了结了他,哪里还会和他多费唇舌。

“哼,老四啊,你自己愚蠢也就罢了,别以为所有人和你一样愚笨!”太子说完,得意一笑,“本来还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找到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转身看向身后的侍卫,“尔等听着,谁要是斩杀了四王爷,本殿下重重有赏!”

君云桦话刚落,十个跟着他的黑衣男人从空中飘落,每一个人手中都是自己拿手的武器。

“一起上吧!”

君非墨说完,回头看向树林,看着眼泪直流的沐飞烟,心口微暖。这一生没有白来尘世一朝,起码有一个女人会为他哭!

值了!

十个黑衣人相视一眼,都把自己最强的技艺使了出来,齐齐杀向君非墨。

以一敌十。

厮杀过程中,君非墨夺过一人手中的剑,使出一招万箭穿心,三人来不及躲开,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便倒地不起。

其余七人更是不敢大意,四人攻君非墨上身,三人攻君非墨下盘。

一剑从君非墨的小腿上划过,带起血,飞溅在半空。

“君非墨……”

沐飞烟无声的呜咽,恨不得自己更替他挡下这一剑,不为情,也不是为爱,只为在最危急的时候,他还顾着她的安危。

眼睁睁的看着第二剑刺在君非墨的胸口,沐飞烟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眼看第三剑就要刺入君非墨的眼睛,沐飞烟绝望的闭上眼眸,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啊……”惨叫声四起。

沐飞烟闻声咻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袭黑衣的君一落在君非墨身边,一手把他拽到身后,手中的剑利落准确的刺向黑衣人,太子身后的侍卫一个个倒下,那是一群蒙住脸的黑衣人,领头的是一个脸上布满丑陋疤痕的女人。

每每一出手,便有人倒在地上,打滚,哀嚎。

太子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样巨大的逆转,明明就要把君非墨杀了,却半路杀出这样一群黑衣人,每一个武艺都不差。

“太子,我们赶紧走吧!”赵名城杀到君云桦身边,把他护在身后,沉声说道。

君云桦冷哼的一声,翻身上马,十指握住马缰绳,用力一夹马腹,马儿飞一般的窜了出去,丢下为他厮杀的侍卫。

赵名城也渐渐落了下风,被人擒住。

“属下来迟,望主子降罪!”

君非墨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看着死了一地的人,君非墨忽然笑着扭头看向沐飞烟,君一顺着君非墨的目光看去,只见沐飞烟双眼红肿,顿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在那么高的树梢上,还哭的那么难看。

尽管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光,君非墨还是强忍着说道,“红云,去把沐姑娘救下来。”

红云应了一声,飞身上了树,也不解开沐飞烟的穴道,把她架在腋下,落在君非墨面前。

君非墨在君一的搀扶下走到沐飞烟身边,运气给她解开穴道。

“啪!”

在沐飞烟穴道被解开的那一瞬间,扬手便给了君非墨一巴掌,在所有人错愕中怒气冲冲嘶哑着嗓子说道,“凭什么,凭什么,你凭什么!君非墨,我恨你!”

明明同生共死过,为什么最后要把她推开。

君非墨被打得头晕眼花,伸出手摸上被打肿的脸庞,“出气了吗?”

是他不对,这一巴掌他应该挨。

沐飞烟恼火,她气的半死,担忧的半死,这一巴掌打出去,原以为君非墨会气急败坏,偏偏他根本毫不在意,就像打在棉花里一般,出气了吗,她的气哪能轻而易举就出了。

发红的眼瞪了君非墨一眼,转身朝君一他们来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着。

君一把君非墨交给边上的侍卫,走到沐飞烟身边说道,“沐姑娘,我们的马车马上就到了,不如!”

君一对沐飞烟的赌气有些不解,胆子够大,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抬手就给主子一巴掌,最主要的还是主子的态度,不恼不怒,还陪着问,出气了吗?

这一天一夜,她和主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不用!”

沐飞烟很有骨气的吼了一声。

有谁知道,她眼睁睁的看着君非墨被刺杀,却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开口喊一声小心,谁又能懂她那时候的绝望,如果君非墨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沐飞烟在前面走,君非墨斜靠在马车里,任由君一为他包扎,不言不语,谁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君一!”

“属下在!”

君非墨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思虑了一会后才说道,“传令下去,明日回京!”

君一替君非墨包扎伤口的手一顿,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主子,你的伤?”

“死不了!”君非墨云淡风轻的说着,看着昂首挺胸,不肯上马车倔强的走在道路上的沐飞烟,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染上笑意,垂眸时笑意隐去。

太子,皇后,这次出手报复,就算不能把他们连根拔起,也会让他们脱一层皮。

看着无名镇的镇们,沐飞烟顿时有些开心,她想回家,好想,好想。

回头看了一眼斜靠在马车里的君非墨,沐飞烟咬着嘴唇上前几步,“君非墨,我想回家去看看!”

“去吧,好好休息,明日不用来第一庄了!”君非墨说完,深深的看了沐飞烟一眼,有许多话,他现在不能说,也说不得。

“嗯!”沐飞烟应了一声,迈步朝家里走去。

“主子……”君一看着沐飞烟的背影,继续说道,“要带沐姑娘一起回京吗?”

“不用,明日我离开后,派人送些银子给她,算是……”君非墨说着,语气一顿,算是什么呢。

救命之恩,还是别的什么,他一时之间还找不到答案。

君非墨忽然想起沐飞烟的相公赵聪明来,随即问道,“派人去边疆寻赵聪明了吗?”

“已经派去了!”

“嗯!”君非墨淡淡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眸,疲惫的睡去。

沐飞烟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只见家门紧闭,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上前用力敲门。

没人开门?

二楼,宝儿躲在被窝里,哭得眼睛肿成一条缝,无论玉卉和秦奶奶怎么劝,也不肯出来,不言不语,也不吃东西,除了默默的流泪,还是流泪。

“宝儿,宝儿,你快出来吧,姐姐陪你再去第一庄看看,说不定姨就在第一庄,可能昨天那个人是骗我们的呢!”玉卉在一边苦苦相劝,心急上火,嘴上都起了泡。

宝儿闻言,只是看了玉卉一眼,又钻进被窝里,默默的哭泣。

娘亲不会回来了,娘亲这次是真的丢下他了。

秦奶奶坐在一边,也是不停的抹泪,三个人从昨天午饭后就没吃一粒米,喝一口水,宝儿哭,她们也担心。

现在天都快黑了,秦奶奶想上前劝说几句,却找不到话,只得叹口气,坐在凳子上,陪着宝儿一起哭。

砰砰砰的声音传来,玉卉听见了,无奈的看了看宝儿和秦奶奶,站起身,“宝儿,奶奶,我下去看看是谁!”

“嗯!”秦奶奶点点头,身子却一点也不想动。

玉卉咚咚咚的下了楼,走到店面那里,隔着门板问,“谁啊!”

沐飞烟一听,喜上眉梢,应声道,“玉卉,是我!”

姨?是姨回来了,玉卉颤抖着手,开了好几次才把门打开,看着一身破烂的沐飞烟,不顾一切的扑进她怀中,从昨天便极力忍住的眼泪终于落下,哭泣道,“姨,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沐飞烟抱紧玉卉,眼眶发涩,感慨的说道,“回来,终于回来了!”

从沐飞烟怀中轻轻的挣开,玉卉胡乱的抹抹眼泪,拉着沐飞烟进屋,随手关上门,说道,“姨,你快去看看宝儿吧,我们昨天去第一庄找你,可是那看门的却说你已经不在那上工,也不知道你去哪了,宝儿从那时候开始,就没在说一句话,回到家也不肯吃饭,躲在被窝里一直哭,一直哭!”

沐飞烟一听,心下着急,急急忙忙的朝楼上跑去,“宝儿!”

宝儿躲在被窝里,似乎听见了娘亲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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