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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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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物的老外,相信他们有的是相互结识的诸多机遇。

当时,这头三眼狼听闻众多同行都在四川广汉挖玉器,他就也带着手下一帮人,游荡过来了。这头狼不识字,不懂古董知识,却知道怎么去找古物,怎么找财,他四处打听,最终决定去科考队挖过的地方找宝贝。此人的想法很有意思,大概认为专业挖古物的人都选中这地方,范围那么大,古物他们一下子也挖不完,我到处瞎挖,还不如去那里试下手气。

于是就有了前头所说的,科考队挖的一条探沟被人接手了,这个人就是三眼狼。

时隔这么多年,当年活着的人绝大多死去了,他们所知道的秘密也被带走了,所以我们不清楚当年三眼狼到底怎么在科考队找漏的地方,找到了惊世的宝贝,也无法知道当时他们掘出了多少东西,我们所知道的,仅仅是一株高达五米的镏金青铜树被丁德华携带去了美国,为了方便运走这株青铜树,这位传教士把青铜树折断成了好几件,装进一口大箱子,与其余他所获得的文物,一起载离了中国疆土。

这是上个世纪的中国,属于无数文物相同的可悲故事,它们就这样被运出了国土,有的再寻觅不到,有的寻觅到时,却无法去追索,包括这件青铜树。

——————分界线——

大卫。格拉汉姆所用的中文名是:葛维汉,所以我坚决不让他的完整中文名出现在文里,这老外取什么名字不好,偏要叫维汉呢。

替李弘他老爹维汉同志泪流满面。

第二章 老李的惊鸿一瞥

第二章 老李的惊鸿一瞥

李维汉青年时代在英国读书,他也有几个亲戚朋友在海外,在这些老外、香蕉人、海外华人朋友中,交情最好的要属王季涛。

季涛的祖父,据说与维汉的祖父有不错的交情,两人又同祖籍,业务上也有往来,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到季涛祖父移民美国至今近百年的时光里,王家与李家仍有联系。

李家是先搞收藏,后转向古董买卖生意,而王家却是名副其实的收藏世家。维汉的父亲是个强人,生前让他看得起的人不多,却很敬佩季涛的祖父与父亲,原因在于王家搞收藏很有自己的一套,他们早年便移民美国,而早年流落于美国的一部分文物,便就落在了他们手里。当时用了并不多的钱收购下,专挑猛的买,攒了不少宝贝。维汉的老爹曾戏称,如果王家的收藏品哪天肯卖掉的话,世界各地的中国古玩收藏家都会涌至美国。

维汉曾几次到季涛家做客,开了不少眼界,虽然王家最珍贵的几件文物都寄存于银行,并且也不外露。维汉也了解这情况,有天跟季涛的父亲闲谈,维汉提了一件事。

“一直有种说法,认为流失于美国的商代青铜器中,最珍贵的属虢公洗,有六十余字铭文,而这件青铜器就在王伯伯家,这个该不是谣传吧?”

维汉露出笑容,看向正在悠然喝茶的王老爷子。

“还有人认为,李家知道孙殿英宝藏的最后归宿呢。”

王老爷子慈眉善目,嘴角带着淡雅的笑容。

“我曾跟我爹打听过,他说是。无稽之谈,因为宝藏早已不在中国大陆。”

维汉拿起茶盏呷了口茶,轻轻搁放。

“这不就是知道了。”

王老爷子笑容不改,话语含蓄。

维汉听到王老爷子这么一说,也。才觉得自己怎么就没细想,照这么说,他父亲也确实算是知道了孙殿英宝藏的最后归宿。

“那王伯伯知道这件虢公洗现在何处呢?”

维汉打探,他总觉得这位说话。缓慢的王老爷子,无所不知。

“不在我手上,自然也就在别人手上,不过我想不会。有再面世的一天。”

王老爷子的话还是那么含蓄,或许他认为这事本。不该去谈。

“像这样名震一时,并且最终传言失踪的文物,其。实都有了主,像北京人头骨,还有广汉神树。”

王老爷子话语平淡,但他说的话,可不平淡。

“王伯伯,失踪的。广汉神树我真是闻所未闻,就我所知,也只有八六年出土过几株,但并未有流失的传闻。”

维汉脸露惊愕,要说北京人头骨最终归宿,大多都认为在日本人手里,而神树却是第一次听说。

“你不知道并不奇怪,鲜有人知道,这株神树被运往美国时,当时还没人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叫什么名字。”

王老爷子撑起拐杖,想起身,维汉见到急忙过去搀扶。

“维汉啊,我听季涛说你在海外收购西域古文书的影印本,中国流失于海外的文物,不只是西域古文书,商周青铜器特别的多。”

王老爷子由维汉搀扶,便前往书柜抽屉翻找一些旧时的照片报纸,维汉见他蹲下身搜找,急忙去搭手,并问:

“王伯伯,难道你这里有那株神树的图片?”

“有的,我一位洋人朋友特意寄给我,是从报纸上裁下的图片,那神树我不知道真伪,但在英国剑桥教书的那位曾小子,曾见过图片,说是要是假的,他头可以拧下来打网球。”

王老爷子谈至此,笑着坐在了地毯上。

“曾文卿教授?”

维汉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王老爷子所说的这人,维汉曾听过他的课。

“是的,就是他,我经手的巴蜀青铜器很少,文卿就不一样了,他说是真的,便也就是真的了。”

王老爷子正说话间,终于从堆旧报纸里抖索出了一张四方纸张,这纸张巴掌大,上面有张图,黑白的,图中有株神树,十分的高大,神树旁边有个外国男子。

维汉将图放书桌上细细打量,为了看得更清楚,还拿了桌上的放大镜使用,他曾亲眼见过广汉博物馆展出的青铜树,了解它独特的构造与风格。虽然这张图片是黑白图片,年代也久远发黄,但维汉做出了肯定,这绝不是赝品。

什么是赝品?赝品必须有真品参考伪造,而这照片拍摄的时代远远早于八六年三星堆青铜树被发现,那时代的人不可能凭空想象铸造出这样的东西。

仔细查看了图片,维汉便读阅纸张上残缺的英文报道,发现并无有用信息。

“文卿曾试图搜找,他还真找到了当时收藏这株神树的学校,可惜这间学校在四十年代便拆除了,当时二战爆发,美国也动乱不堪,何况时隔这么多年,要找到它的踪迹,不容易啊。”

王老爷子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发黄图片端详。

“这样的东西;只要没被销毁;日后还会再看到它;它不是小小一件青铜洗,而是一株好几米高的青铜树,总会再露脸。”

维汉倒是很乐观,或许在他看来别说什么虢公洗了,连北京人头骨都能找回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年轻人,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王老爷子将图片递给维汉,维汉倒也不客气,伸手便接过。

“王伯伯,我要有消息就告诉你。”

维汉回答得很自信。

他可以利用此次的休闲时间去打听这株神树的消息,当然在准备行囊之前,他还得跟曾教授联系,询问曾教授当年是怎么打听到神树所牵连的相关地名与人名。

一个月后,维汉再次出现在了王家,他将泛黄的图片递还给了王老爷子,说道:

“我没有找到它。”

王老爷子点头,伸手将图片接过,并用沉缓的声音说:

“文卿当时也没能找到它,哪怕是它身上的一部分。”

“不过获得了些信息,这株神树高达五米,部分镏金,三星堆祭祀坑里出土的一号神树都不如它精美、高大。”

维汉觉察得到,这是中国流失于海外的文物中,最重要的一件青铜器。

几年后,王老爷子去世,维汉参与葬礼,并在季涛家做客。在王老爷子生前的书房里,维汉又一次看到了那张神树图片,它被夹在了一份文件夹里,文件夹中还有其余几件流落于美国的珍贵文物的图片。

“我爹去世前做了整理,他和几位朋友在搞调查。”

季涛将自己正在浏览的文件夹递给维汉,维汉接过,把神树的图片取下,这是文件夹里,唯一一张黑白的图片。

“你该不是还在找神树吧?”

季涛问。

“是还有这个念头,总觉得它在哪个地方等着我。”

维汉说得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这是季涛最后一次见过维汉,此后一年,维汉在新疆罗布泊失踪。

第三章 父亲的足迹

第三章 父亲的足迹

从新疆归来后,李弘便去了美国拜访世交王家,在当年他父亲呆过的王家书房里,王季涛为李弘倒茶,像当年李维汉跟王老爷子相处时那样。

李弘端起茶盏,心里思绪万千,他小时候来过王家,当时还是父亲带他过来,还记得他当时摔坏了一件茶盏。

“我记得,维汉当年在英国读书,有次茶瘾犯了,想念杭州的龙井茶,居然特意跑来讨茶喝。你爹这人,颇有些魏晋人物的风范。”

王季涛靠在明式木椅上,闻着茗茶弥漫出的香味,若有所思。他也已经不再年轻了,就如当年好友带来的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此时已经长大成一位稳重的男子。

“这事我父亲跟我说过,还说王爷爷为此送了他好几罐龙井茶。”

李弘听王季淘提起,他也想。起他父亲确实干过这么件趣事,便与王季涛都笑了。

“是啊,那时他一个人在英国,假期。常回这里住,一住就是好些日子。后来回中国,工作忙了,就很少能过来。那时也还不清楚他具体在哪个地方工作,只知道是新疆,我记得那年年初还闲聊过,称要带你一起过来住几天,谁能想到,竟没能再见上一面。”

王季涛说至此,笑容带着哀伤,。他比维汉还大上几岁,但这么个活蹦乱跳的的家伙,竟然早已不在人间。

李弘看到了王季涛眼里的哀伤,他显得很沉寂,他。避过不去提及罗布泊,那地方给他和这位父亲旧交留下的记忆都不美好。

“维汉以前一直在找株青铜树,他跟你说过没有?”

王季涛呷了口茶,平复了心情,起身朝书架走去。

“没有。”

李弘跟上,见王季淘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本文件。夹,从文件夹里取下一张纸片。

“这是流落于美国的古蜀青铜树,你父亲曾花了。不少心血找寻,但一直没有进展。”

王季涛将纸片。递给李弘,李弘接过,显得有些困惑地问:

“古蜀青铜树,据我所知,并没有流失一株在国外。”

王季涛示意李弘看纸片,而当李弘仔细端详过纸片后,果然震惊非常。

“你看出来了吧,这张照片早于一九八六年,实际拍摄年代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

王季涛话语平缓,虽然他说的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

“这不可能。”

李弘还处于惊讶中。

“根据维汉和曾文卿的调查,大致情况是这样: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运往了美国,携带者是位传教士,在中国所用的中文名是:丁德华。”

王季涛平缓陈述,这株青铜树也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也曾为它奔波过。

听到王季涛的介绍,李弘拿着纸片,回椅子上坐下,陷入沉思。

李弘对古蜀青铜器并无研究,但他知道第一株古蜀青铜树出土于一九八六年,而现在,这个可靠的说法被更改了。

“这么说,曾老先生也曾寻找过它?奇怪,为什么外界竟无一点消息”

李弘认识曾文卿,这人是考古界的泰斗,也曾是他父亲的导师。

“不奇怪,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到现在为止,还算是个秘密吧。”

王季涛微微一笑,悠然喝茶。

“这件文物极其珍贵,按说不可能隐匿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弘很了解一件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出土的古蜀青铜树,其研究有多惊人,这简直颠覆了一些人的观念,重要的古蜀文物或许并不是由考古工作者发掘,而是盗贼盗掘,并流失于海外近一个世纪。

“维汉和我父亲当初曾做过推测,认为这株青铜树被运往美国时遭支解,它高达五米,且部分镏金,不支解的话,很难偷运出中国,修复是是否做了焊接,并不清楚,不过它应该落入了不同收藏者手里。”

王季涛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性,正是因此,这件文物应该是被化整为零,由此这么多年的时光里,一直没有关于这株青铜树流失海外的消息。

“要是这么说的话,可以试着寻找海外收藏家手里的商周青铜器残件。”

李弘听了王季涛的话,立即有了想法。

“我留意了好几年了,最近我一位波士顿的朋友跟我说,他知道一位叫约翰。舒尔曼的收藏家手里有一件青铜器凤鸟,很像青铜树上的凤鸟造型。”

李弘想到的,王季涛自然也想到了。

“有图片吗?”

李弘急忙问。

“有。”

王季涛走至书桌前,将电脑电脑里的图片调出。从图片里可见这件精美的青铜器,凤鸟的塑造十分的灵动,风格神似三星堆一号青铜树的神鸟,十分有趣的是这件凤鸟身上有镏金的痕迹。

“你觉得怎样?”王季涛问李弘。

李弘目不转睛的盯着图片看,他对巴蜀青铜器或许不那么了解,但李弘可以肯定这不是赝品。是不是赝品,见铸造手法和工艺就知道了。

“可能性很大,三星堆出土的青铜树并没有镏金的痕迹。”

李弘显得很激动,手指轻扣桌面。

“王伯伯,你那位朋友知道凤鸟收藏者的联系方式吗?”

李弘打算亲自去走一趟。

“李弘,如果真是那件青铜树的支零部分,你打算怎么办?”

王季涛看向李弘,他隐隐觉得李弘将要踏上维汉的足迹,但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特意将青铜树的事情告诉李弘。

“找到其它的部分。”

李弘说得很平淡。

他或许没能力出资全部购回,但却可以为找寻它尽点力。

听李弘这么说,王季涛便也不再说什么,当年李维汉不也这么想吗。

虽然李弘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波士顿,但王季涛还是挽留李弘在王家多住几天,他看得出自己的宝贝女儿很喜欢李弘,而且这栋老房子也很久没接待过李家的客人了。

李弘在王家住了近一周,而后独自动身前往波士顿。

不过事情很不顺利,凤鸟的收藏者在电话里听到李弘自我介绍,就改变了主意,说他没时间与李弘见面。

“我人已经抵达,如果今天确实不方便,那么也请你选个时间。”

李弘走出机场,在路上通话。他隐隐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对劲,这人没理由如此不讲信用。

“哪天都不行,威廉没跟我说是位中国人,你们对我的收藏品有什么意见?我还是少年的时候就拥有了它,也会将它留给我儿子!”

老外吼完一大串话,便很有风度的“啪”一声将电话挂了。

李弘也没打算再打电话过去,这老外不可能见他了,不过有意思的是,李弘可以肯定这人听到了他的名字后,确认是位中国人,而确认是位中国人后,竟能引起他如此大的反应。

当然,更有趣的是,这位美国佬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李弘拦下了一辆车,坐进车厢,李弘拨了一通电话给王季涛,第一句话便说:

“王伯伯,看来有华裔也在寻找凤鸟,约翰。舒尔曼知道我是华裔,拒绝与我见面,我想他被人惹毛了。

是的,我现在人已经在波士顿,过两天就回去,我打算去见下你朋友威廉。”

出租车在前方驰骋,在陌生的城市里,李弘并不感到孤寂,反倒觉得有趣。他爱好旅游,这寻找青铜树的旅程,或许不顺利,也不那么具有传奇色彩,但却让人激动。

第四章 神树的最后踪迹

第四章 神树的最后踪迹

威廉住在波士顿市区,是位年龄与王季涛相仿的富有艺术家,这人在他装潢怪异的书房里接待李弘,李弘见此人家中的摆设,便知道他常到中国旅游,买了不少纪念品。

这人能说一口勉强能听懂的普通话,并且以此为荣,与李弘交谈时,英文夹杂着中文,倒也十分有趣。

“‘建木’是能通天的神树,就像《圣经》里的天梯,我对它一直很感兴趣。”

威廉拿起柜子上摆放的微型青铜树给李弘看,笑得很灿烂,并给了它一句评语:

“像圣诞树。”

“这是手工制作。”

李弘接过端详,发现不是模印。

“我自己做的。”

老外很得意,还带李弘参观了他自己做的其余几件小物件,都十分小巧可爱。

李弘觉得这个老外十分有。趣,因为他壮得像头牛,却有双灵巧的手,而且制作时还喜欢加入自己的一些古怪想法,比如将青铜树的果实与鸟放大比例,就像挂在树上的玩具。

老外显摆了他的小玩意后,便一。本正经的出示一些青铜器残件的图片,称他一直在寻找“建木”(老外说这两字时,用的是中文),而且相信它被人支解了,残品散落在世界各地,所以他一直在寻找,发现了有好几件中国青铜器很类似。

李弘逐一看看了老外摆出的。图片,老外在一旁还热情解说:这是在中国日本的,这是在美国英国的。李弘没有告诉老外,这些图大都一眼就能辨认出并不是青铜树的一部分,倒是约翰。舒尔曼收藏的那件凤鸟,极有可能便是出自那株镏金青铜树。

“史密斯先生,是怎么知道这株‘建木’的消息?这应该。是个秘密。”

李弘挑起约翰。舒尔曼的凤鸟图片,再次让他觉得。感喟,太精美了。

“不再是秘密,我从约翰。舒尔曼那里知道,不只我。知道,见过约翰。舒尔曼收藏品的人都知道。他总是说他拥有中国最珍贵的‘建木’,虽然只是一部分。”

威廉说得很随。意,将他亲手制作的小玩意摆回柜上。

“确实是最珍贵的‘建木’, 史密斯先生,知道这株‘建木’的来历吗?”

李弘在做试探,这位老外是个坦诚而有趣的人,他要知道的话,应该会说出来。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王在找‘建木’,你不是也为‘建木’来波士顿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它的来历。”

威廉看向李弘,他倒是想从李弘那里听到点‘建木’的知识,因为李弘是中国的考古学硕士。

“正如我不知道它被分成了几份一样,我也只见到了张旧报纸上的图片。”

李弘即使知道些信息,也不大可能跟这人说出,尤其是这株青铜树特殊的出土年代。

“那张图片,看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你见过约翰。舒尔曼吗?”

威廉问李弘。

“没有,他拒绝见我,或说是拒绝见华裔,我想有人将他惹火了。”

李弘轻笑,他此次来波士顿,要么来得不是时候,要么来得正是时候。

“我和王是老朋友了,才告诉他这消息,不知道约翰。舒尔曼下回还肯不肯让我去瞧瞧他那些小宝贝们。”

威廉听了李弘的话,看来颇为惋惜。

“谢谢你,史密斯先生,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李弘伸手和威廉握手,他是真的很感谢他。

离开波士顿后,李弘没再返回西雅图见王季涛,他打电话跟王季涛谈了进展,便独自去了英国。

李弘此次到国外来,主要是前去美国拜访王伯伯,顺便做旅游。寻找青铜树也算是预料之外的活动,他反正也闲着。

抵达英国,很顺利便见到了曾老先生。王季涛是张很好的名片,在王家老爷子还在时,与曾老先生是忘年之交。

曾老先生看到李弘第一眼,竟问李弘跟李维汉是不是亲戚,让李弘颇有些吃惊,便回答他是李维汉的儿子。

“好多年前,维汉跟你一般大小,有天突然跑来找我,手里还捏了张‘神树’的图片。”

曾老先生引李弘进客厅,让老妻准备晚餐。他和妻子独居,住的地方又远离大城市,显然难得有人能来拜访他,过着类似于隐居的生活。

“看到你,我都以为我头发还没白光,时光倒退了。”

曾老先生在茶几前坐下,为李弘倒茶。

他家装修很西式,客厅也不见字画之类的摆设,却也还备了套中式茶具。

李弘倒是觉得这位考古界泰斗一点都不老,精神矍铄,眼神可算犀利。

“维汉,是我最得意的门生,见到他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让人惊喜。”

曾老先生递了盒茶点给李弘,十分的热情。

随后,曾老先生询问了李弘的情况,李弘一一说了,并且也说了他在寻找流落于美国的青铜树。

“你确实是维汉的儿子。”

曾老先生发出感慨。

“我也曾寻找过它,你现在有进展吗?”

曾老先生询问李弘。

“美国有位收藏家的收藏中有一件凤鸟,应该就是这株青铜树身上的一部分。我曾打算去找他,商议购买事宜,不过他拒绝了。应该也有其他人在寻找青铜树,而且可能也是华裔。”

李弘将事情与对方讲述。

“我告诉过别人,不是你父亲,这人家中颇为富有,当时前来拜访,跟我说他想抢救流失于英国文物的事情,我便告诉了他‘神树’的事,他姓佘,名叫华南,是四川人。”

曾老先生若有所思。

“大概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李弘问。

“就在去年,六七月吧。”

曾老先生回答。

谈过青铜树的事情,曾老先生便询问李弘有无意愿到英国留学,当初李弘的父亲便曾在剑桥读过书。

李弘说他已经在做相关准备,毕业后茫然不知道方向在哪,到今年才逐渐找到了目标。

和曾老先生交谈过后,已经是黄昏,曾老先生挽留李弘留下来吃晚饭,李弘盛情难却,便也就留了下来。餐桌上,曾老先生谈了他对神树的见解,看来他偏向于神树便是扶桑、若木之类的东西。传说中,十日栖息之所。而根据传说,落于神树枝上的鸟,应该就是金乌。

“最好的证据,便就是这株流落于美国的神树,树上的神鸟涂了黄金,闪闪发光。”

曾老先生大概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这株失落的青铜树吧。

李弘告别曾老先生后,在大英博物馆流连时,接到了王季涛的电话,说是约翰。舒尔曼的凤鸟正准备拍卖,并且放出了风声,宣布这是古蜀青铜树上的神鸟。

李弘没有感到欣喜,而是意识到不妙,一旦国人知道了中国有株青铜树流落于美国,那么日后买回青铜树的各部分,将是笔可怕的花费。这些老外,讹钱从来不会手软,何况是对这样一个民族情感强烈的民族呢。

约翰。舒尔曼可算是最言而无信的人,不是说要传给他儿子吗?

此时已临近中国春节,李弘为了购下这件文物,不便回中国过年,他在王家居住。李弘准备了钱等待拍卖,但离奇的是原本已放出拍卖消息的凤鸟,却突然又取消了拍卖。李弘意识到不妙,后查明凤鸟在拍卖之前,已有人私下与约翰。舒尔曼交易,那绝对是笔极可观的钱。

“你怎么就肯定别人出不起那价钱?”

李弘打电话去骚扰这位脾气不好的收藏家。

“我原先误以为你们是同一伙,这样说你明白吧。有意思的是,那个中国人一直不肯出笔好价钱买下,当我宣布要拍卖时,他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此人此时倒是像个性情开朗的好先生。

“那人叫什么名字?”

李弘问。

“我没必要告诉你。”

男子显然不会说。

“那是否愿意告诉我,青铜鸟你从哪里弄来?要不要我告诉你这件文物,中国七十年代的考古刊物上刊有它的照片?你很可能要吃点官司吧?”

李弘并不生气,他遇到了个无赖,跟无赖生气毫无意义,倒是看看能不能套点话出来。

“真的?我很害怕。一九五六年,我父亲从一位挖棺材的人手里买下它,这是那人手里最后的一件青铜鸟。那酒鬼从坟地里挖到了棵‘圣诞树’,也就是你们说的青铜树,对,就是它,谁知道他把它都卖给了哪些人?说不定不值钱的部分,还拿去融掉做了灯具。”

老外笑得很得意。

“谢谢你提供的消息,非常感谢。”

李弘冷笑,把电话挂掉。

很好,现在弄明白青铜树自从那间存放它的大学拆毁后,它被埋在了地下,要么是有人有意想保存,要么是有人私吞。最后很不幸被位挖坟人刨出,并且将镏金的部分拆掉卖钱。

虽然这确实不是个好消息,神树老早就被毁了。

当年,王老爷子告诉维汉,失踪的珍贵文物大多都有主,并未失踪。但也不排除有些珍贵文物,落到了不识货的人手里,而遭到了毁灭,这样的事例古今中外都有,让人痛心、唏嘘。

找回青铜树各部分显然不可能了,但或许还有希望找到那几只镏金的青铜鸟。

第五章 预兆

第五章 预兆

春节过后,李弘又在美国住了一段日子,他偶尔和芝雅结伴去游玩,更多时候是参与社交。在王家这些天,李弘结识了不少王季涛的朋友,这些人大多是些收藏界的人士,有老外有华人。最特别的是几位在海外从事中国文物收购的中国人,这类人有白手起家的企业家,也有高干子弟,有的将购下的文物捐赠,有的则自己收藏。

结识这些人物,让李弘受益非浅,如果说毕业后便从事考古工作的李弘,是位不谙世事的青年,那么此趟美国之行,则让他的思想更为成熟,虽然这未必是好事。搞文物保护,需要的是一颗纯真的心,不要因为道低一尺,魔高两丈而绝望,也不要因为彼长我消而失去信仰。

李弘并不是从事文物保护工作,如果说考古本身的工作性质便是的话,那么李弘算,但在此次的美国之行之后,李弘庆幸他不是,他只是想继承父职,成为一位学者。

在和这些收藏界的人物交往中,李弘也获得了一个信息,即使:约翰。舒尔曼的神鸟确实在中国人手中,那人便是曾老先生所说的佘南春,此人有高干背景,对文物收藏很舍得花钱。王季涛的朋友中,有认识佘华南的人。

从约翰。舒尔曼宣布拍卖神鸟后,中美收藏界里便已传出,曾有一株早于一九八六年出土的青铜树流落于美国的消息。相信,由约翰。舒尔曼这么一搞,只要手里有这株青铜树部分部件的收藏家,都会考虑将藏品在此时拍卖,因为不只中国人想买下,日本人和韩国人也都有这个意图。

这不是圆明园兽首,仅两百。多年历史,不中不洋,艺术性相对有限,这是件两千多年前的中国古蜀文物,属于世界青铜史上极为璀璨耀眼的一颗明珠。

约翰。舒尔曼的神鸟回到中国,无。论收藏者是捐赠还是收藏,毕竟这件宝贝回来了。李弘只有小小一点遗憾,这件神鸟他没能买下它。

从英国回来,李弘在王家住了。一个多月,而后便回了中国,他在英美国家并无语言障碍,倒也没什么不适应,但还是想早些回来,杨白需要一位助手,而李弘需要增强古代西域文字的释读能力。

李弘回到广州,便和杨白一起去了新疆,他和杨白。将在研究所里与大量新出土的西域文书做伴,这是份很有趣的工作,至少李弘这样认为。

在新疆呆了三个月,李弘从芝雅那里知道美国拍。卖行拍卖了另一件神鸟,与约翰。舒尔曼的神鸟很近似,也是镏金,只是神态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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