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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也穿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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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骄阳下荼毒祖国小花朵的人正是苏琪。她几天前被青狼咬伤,后来醒了就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再后来经过她多方的打探,才知道原来她是落入了北国皇宫。而更令她郁闷的是那个变态小娃娃竟然是北国公主,苏琪恨不得把自己戳死,那个公主不只喜欢常常女扮男装,而且还有养狼的癖好。
传说,北国最变态的不是这个公主,而是那个公主的哥哥,也就是当今的北国皇帝。到底有多变态,苏琪不知道,有的人说他们的皇帝喜欢收集人的耳朵,北国士兵在战场上杀死敌人后都要割去他们的耳朵。以便按功行赏,有的人说北国皇帝有龙阳之癖,至今尚未娶妻生子。有人说北国皇帝其实是个被架空的傀儡,因为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朝中的大小事宜都是定国公安阳侯出面筹划的。也有人说北国皇帝生性残暴,杀父弑兄才登上的九五之位,总之,北国皇帝就是一神话传奇。
神话也好,传奇也罢,这都跟苏琪没有关系,她现在唯一的理想就是逃出那个变态小娃娃的魔爪。
“你这个笨蛋,竟然把我的花都拔掉了!”
一声怒吼突兀地响起,苏琪浑身一个激灵,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顿时手也不软了,脚也不累了,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笑呵呵地起身,对着身后的小恶魔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鞠躬。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奴才有眼不识您的小花花,奴才这就给你再种上。”
可是面前的小娃娃神气活现的,很显然不喜欢她的这种道歉方式,她道,“笨蛋,青狼饿了,你快去喂喂它。”
苏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吐血两碗,然后飘到小娃娃身前,死死的抓着她的裙子,“嘶啦”一声,裙子应声而裂,她一个不留神,就扑到了变态小娃娃的石榴裙下,姿势相当的猥琐,苏琪一怔,顿时有种想去死的冲动,这古代的衣服咋就这么不结实捏?
变态小娃娃也是一怔,然后很难得的居然红了脸,然后飞起一脚将苏琪狠狠地踢飞了出去,“苏琪!你去死!!”
真是个火爆女,苏琪这么想着,起身揉揉胳膊腿儿,一颠一颠地走到了青狼的住处,苏琪叹气,这就是等级歧视啊,连那只大灰狼住的地方都比她的住处还要华丽不止一个档次。苏琪定定地站在狼舍外面,犹豫不前,她不知道那个小变态是让她去喂狼,还是让她自己来当狼的点心。
这只青狼几乎和小变态形影不离,所以苏琪和它见面的次数也多了去了,现在她的小心肝儿也不那么颤抖了,大咧咧地在它对面盘腿坐了下来,她悄悄地掀起一片衣角,倒吸一口冷气,妈的,伤口又裂开了!
苏琪的眼睛血红,双目圆睁,双拳紧握,杀气腾腾的,咬牙切齿道,“小变态!吾生来之被汝欺乎?待吾灭汝之情郎,再削尔首级啖尔肉也!”
“嗷!”的一声响起,苏琪大惊,莫非这狼还懂文言文不成?她立马双手合十道,“狼兄弟,我知道你和小变态从小青梅竹马,但是咱俩不熟,你和我挨这么近,万一她一个不小心误会了,那咱俩可就成了奸夫淫妇的典型了啊!”
那句话一说完,苏琪就觉得背后站了一个人,脊背冷飕飕的,因为她完全处在了那个修长的人影下,苏琪吓得立马蹦起来,转身。
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他的脊背挺的笔直,就像院子里的白杨树一样,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头发是淡淡的浅黄色,以竹簪束起,身上有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他的下巴微抬,睫毛幽长而浓密,如同一层幔纱,眸子形如杏子,却似乎天山雪峰上的冰凌,寒入骨髓。他身着一袭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脚穿紫纹镶边的飞龙靴,双手背在身后,苏琪侧头,看见他干净洁白的指甲,几近透明。
咦,听了她刚刚的话语居然还能摆着一张阎罗脸,真不知他是天生缺乏幽默细胞还是有听觉障碍。
“谁?”
“恩,什么谁?”
“你。”声音淡淡的,没有起伏,但是脸上有明显的不耐之色。苏琪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那位大爷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叫苏琪。”苏琪站起身,手指爬上自己的蜂窝头捋了捋,然后拽了拽衣襟,一咧嘴,露出苏琪式招牌微笑,道,“你是谁啊?”
结果那个大爷刚刚听完她的名字就飘走了,苏琪心里那叫一个失落啊。自己的名字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人家看门用狗,那个变态小娃娃则是用狼,苏琪今天扯烂了小娃娃的衣裙,估计自己也将命不久矣,于是赶紧收拾包袱走人,虽然她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是悄悄地在切肉时藏了一把小刀,然后在青狼的饭菜里加了一点作料。
苏琪摸索着出了门,这里的地形她早已经摸透了,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右转,穿过一个小花园,翻过一道墙,就出了内宫的范围,外宫的防御会松弛一些,她会趁机逃走。
苏琪顺利地到达了小花园,正要为自己撒花庆祝的时候忽然脚下被绊了一下,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她“噗通”一下子倒在地上,身下的东西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她吓得手脚并用地往前爬,爬出数米远后回过头来发现地上躺着是一个人。
那人一袭墨色缎子长袍,修长的手指痛苦地捂住胸口,身子有些抽搐,苏琪大惊,不会是自己一脚给人家踩出内伤来了吧,赶紧又颠颠儿地爬回去,将那人扶起来。
借着清冷的月光,苏琪看清了那张脸,杏子一般的眼睛,如玉一般的肌肤,脸上的清冷比这月光更要甚上几分,因为疼痛,他的嘴唇紧抿着,额上沁满了汗珠,浓密而幽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华丽却清冷。苏琪讶然道,“是你!”
是的,此人正是她白天所见的很牛拜的少年。但是苏琪这一嗓子没有控制好力度,音量陡地拔高了几个分贝,理所当然地引来了巡逻的士兵,苏琪听着密密地脚步声,心里直打哆嗦,站起来就想跑,可是低头看了看那个少年,牙一咬,俯身将他拖起来。
那人哼了一声,苏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把人给拽了起来,然后踉跄着往外走去,这时候身后大喊一声,“站住!”
“啊,有刺客!”
“注意保护皇上,不要伤了皇上。”
“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苏琪古怪地看了怀里的人一眼,道,“原来你是刺客啊,不过不用怕,同是天涯被抓人,我会带着你一起走的。”
不管那少年是如何的反应,苏琪一下子潜力爆发,曾经跟着阎离风那厮学的一点皮毛百分之二百的超常发挥,将那人往自己身上一背,甩出包一个袱里的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个鹰爪形的铁钩,“当”的一声勾住外面的墙壁,然后用力一跃,背着那少年就翻出了墙,竟是出奇的顺利。
在跳下墙的那一刻苏琪听见身后的人在说什么她腰间别着匕首,不要追的太急,什么人质,先不要追了秘密跟踪之类的,苏琪一头雾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地逃了出去,想想这个北国皇宫布置的可真够一般的。
外宫的范围比较大,苏琪对这里的地形很不熟悉,她只好先找了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落脚,苏琪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转悠了大半天,看见一个假山后面竟然隐藏着一扇石门,由于石门周围枝叶很茂盛,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苏琪大喜过望,亏得这三更半夜的没有人,不然自己早就被人用绳子掉到了城墙上了,此刻她已经累的再也不想动了,就是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估计她都不会跑了。
石门前有一块浑圆的褐色石头,上面龙凤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由于年代久远,字迹显得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出那四个字就是:皇宫禁地。苏琪对这个地方很是满意,心里直夸自己是个天才,一仰头,心满意足地就背着那人进去了。
25
25、相依为命 。。。
苏琪只瞥了一眼就踹门进去了,里面扑扑楞楞地掉下了一层灰,呛得苏琪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把那人放到床上,自己也一屁股栽倒在地,过了半响,苏琪爬起来,看见那人眉头紧皱,脸色已经有些发青,她慌忙上前,小心地将他扶起。
“喂,你怎么样?”
那人不语。
“喂,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那人只是噌噌的冒汗,手指紧紧捂住胸口,苏琪急了,这人不会是犯病了吧,伸出一只手圈着他,让他舒服一点的靠在自己身上,又伸出一只手替他揉揉胸口。
“哎,你可不能死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的。”
“怎么了,这么疼吗?”
“好好,不想说话就不说了。”
“不痛了,不痛了,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有我在你放心,他们找不到咱们的。”
就这样絮絮叨叨了一夜,那人终于筋疲力尽地睡去了,苏琪抱着他,头一歪,也很快就见了周公。
第二天清晨,苏琪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好看的杏子眼,两人挨得极紧,她甚至能感到那长长的睫毛扫过了自己的脸颊。苏琪吓得眼皮跳了跳,然后缓过神来,那人正是自己救的刺客。她动了动身子,觉得不对,低头一看,两个人抱作一团,具体来说是苏琪抱着那少年,她一根腿搭在他的腰上,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很猥琐地贴在他的胸前。苏琪“啊”的一声跳起来,“你,你,你想干什么,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那人的眼睛波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原样,不言,不语,不动,没有表情,简直就是一真人版的石雕,除了那张微微泛红的脸。
苏琪道,“既然你没事了,那今后咱们就各走各的吧,就此别过,再见!”
少年没有说话,苏琪径自走到那扇石门前,咦,石门竟然打不开了,苏琪使出吃奶的力气,结果石门纹丝未动,苏琪开始有些慌了,她回头看了看那人,他面无表情,定定地站在那里,仿佛与这个山洞本就是一体的。
忙活了大半天后,苏琪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石门只能进得来,却出不去。苏琪索性放弃,开始打量这个地方,寻找其他的出路。顺着这个山洞往里走,还有另一个比较小的石门,苏琪想了想,回头对那少年道,“你先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若是我在里面打不开了,你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少年不语。苏琪恨恨地攥了攥拳头,她救回了一个大爷!
反正留在外面也是一死,不如进去看看,这么想着,她已经推门进到了里面,可是刚刚进去,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声尖叫,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犀利而凄清,在昏暗的山洞里格外的令人惊悚。
那声“啊”还没有喊完,洞口人影一晃,一身墨色长袍已经飘了过来,他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在石床上的一具骷髅上,那是一具很完整的女性尸骸,平躺在石床上,双手交叉叠放在腹部,看样子,她死的十分安详。
石洞的空间不大,里面的摆设一目了然,但是显然比外面的石洞要精致的多,那具骷髅躺在石床上,离石床半米的地方有一个四方的佛台,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佛台旁边有一张石桌,上面杂乱地摆放着一些陈旧的书籍和精致的酒撰,由于年代有些久远,少年的指尖刚刚触到那些书籍,就化作了粉末,少年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恢复常态,然后一撩袍子走了出去。
苏琪随后跟着走了出来,那间石室总是令她有种莫名的压抑,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刚刚那本化作粉末的书籍,她只瞥了一眼,模糊地看见一幅画像,有点像…。。
苏琪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那少年道,“我都说了半天的话了,你好歹也吱一声,给个面子嘛!”
“……”
“你看咱困在这里面,八成是出不去了,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没有食物,只有靠洞顶上渗进来的水,没有几天可活了,就咱俩相依为命,真是所谓的生则同裘死则同穴了,可是你看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很出乎意料的,那个墨色袍子居然说话了,他清冷地吐出一个字,“非。”苏琪呆了呆,然后乐颠乐颠地就靠了过去,看着他没有不高兴,就又靠近了几分,事实上,即使他不高兴了,她也看不出来。
“哎呦,你终于肯说话了啊,咳咳,你的声音真是很好听呢!像……像……哎呀,我不会形容,反正就是很好听啦!你以后多说话好不好?”
“……”
“反正在这里也闲着无聊,不如说说自己过去的事吧,还有什么遗留的心事愿望,反正会死,你也不用担心会泄露出去是不是?”
“……”
“哎,那就我先说吧。我其实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没有失忆,我只是不知道我前半生发生的事,我这样说你明白吧?看你的表情那就明白啦!”
“我跟你说啊,我其实不怕死的,反正都已经习惯了,尤其是还有个美男陪着我一起,这次穿越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只是我对这里还是比较留恋的,不知道下次小阎王会让我去哪里呢?”
“你说我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四五六肯定会想我的吧,还有那个整天闷闷的不说话的破小孩儿,恩,当然啦,还有我的亲亲小相公……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想念阎离风那厮的,嘿嘿,我只是有一点点哦,你不知道他有多坏,整天就知道作弄我……”
“但是他有时候又会很让人心疼,他就像是个霸道的孩子,占有欲又强,不过他有时候人还是很好的。但是那天他生气走了,真是个小气鬼,我不就是说了他一句是紫眼睛吗,至于吗?哎,怎么办,非,我觉得我似乎,是有点点想他了,不知道他发现我不见了会怎么样,肯定会大发脾气的吧,从一开始他就一直不许我逃跑,他总是能找到我,但是这次,他找不到了,他再也找不到了……哎呀,水怎么流到我的脸上了啊,真是讨厌…。。”
苏琪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卧在非的怀抱里。他正好在看着她,没有料到她会醒来,他略略一愣,然后移开眼,苏琪大喜过望,她竟然就这么在帅哥的怀抱里睡着了,她怎么能睡着呢?苏琪从他怀里起来,看了他一眼,他似乎还是保持着昨夜的姿势,变都没变过,苏琪暗叹他不是人!
“走啦,陪我再去那个石室看一下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呢,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进去,只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进去。
没有听见回答,反而听见了背后传来跌倒的声音,苏琪回头,见那少年跌倒了,她连忙跑过去扶他坐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一晚上没有动过,胳膊腿儿的肯定都长一块去了,现在肯定都麻了,我给你揉揉。”
说着,就给他拿捏起来,顺便浑身上下的揩揩油油儿,然而她丝毫没有注意的就揉到了某人的大腿内侧,头顶忽然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苏琪还以为是他这里麻的厉害,因此越发起劲儿的揉捏起来,忽然手腕被人捏住,苏琪抬头。
“啊!非,你在脸红!”
那人却恨恨地一甩手,苏琪骨碌碌地就滚了出去,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边龇牙咧嘴地怒道,“我靠,我好心给你揉揉,你还摔我!”
男人好像也觉得自己有愧,站起身,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苏琪哼的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走吧。”
恩?苏琪抠抠耳朵,自己不是听错了吧,他居然说话了,而且还是说了两个字,嘿嘿,好有成就感啊!
如此过了两日,还是一无所获,苏琪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看见什么都觉得像包子,半夜的时候她无力的靠在非的身上睡觉,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震动,她睁眼,看见非脸色煞白,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沾到苏琪的睫毛上,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苏琪被捏的很疼,但是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你觉得怎么样?”
非粗重地喘着气,牙齿紧扣,可还是禁不住轻哼出声,很显然他这次的发作比上次还要严重,苏琪担心他会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从自己的身上扯下几块布条塞到他嘴里,然后紧紧抱住他,感受到他的身体一阵阵的战栗,有些慌乱的不知所错,只有一遍遍地轻哄着,像在安慰一个疼痛的孩子。
疼痛过后,非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淋淋的,有些脱力,虚弱的靠在她怀里,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
苏琪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水珠,有时候微微的颤动一下,像只漂亮的小蝴蝶,忍不住用手轻轻拂去,比划了一下他的睫毛,真的好长。熟睡中的他退去了那身生人勿近的寒气,变得像个瓷娃娃一般,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也许他那身坚硬的外壳,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柔弱的内心吧。
苏琪叹了一口气,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想了想又解□上的外衣给他盖在身上,然后起身独自走进了那个石室,也许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死之前再进去拜见一下前辈吧,她一直记得那天,化成粉末的那本书上,画着一个古代女子的图像,而那个女子,竟是和自己生的一模一样!
26
26、刺客阎离风 。。。
等苏琪进去了,床上的男子才悄悄地睁开了杏子眼,里面不再是一片冰冷的寒意,而像是冰雪融化后剩下的一片雾气。他也看见了那幅画,还有画旁的一行小字,他知道了,那个女子就是开国皇帝的宠妃,据说当时那名女子犹如从天而降的神女,凭空出现,化解了南北两国的百年争战,但是后来北国皇帝施计杀死了南国皇帝,天女便给北国皇帝下了蛊,每逢劳心劳力或身体虚弱时便会发作,发作之时,有嗜心刻骨之痛,最可怕的是这种蛊会遗传给自己的后代,皇帝一怒之下便将她囚禁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杀死她,爱之深,则恨之切。自此这里便成了皇宫的禁地,多少年来,也不曾有外人进入过,这次误打误撞他们才会进来,可是却也出不去了。
多少年来,历代帝王都深受其害,却没有可以解除之法,他不得已才将国家的琐事交由心腹安阳侯处理。非闭了闭眼,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难道是那神女的后人?他只知道每次发作的时候若是有她在身边,苦痛就会减弱而且症状消失的很快。
正在胡乱的想着,忽然听见苏琪在石室里大叫起来,他想也没想就跳了起来往里冲去。
苏琪刚刚跪拜那具枯骨的时候,床位陡然往旁边移开,下面乍现了一个密道,这一发现让她兴奋不已,非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一脸兴奋和雀跃的苏琪。
“原来武侠里说的都是真的,看见密室里的枯骨,磕个头一般都会有意外的发现,古人诚不欺我,啊哈哈哈,非,我们快走吧!”
说着便要出去,手却被人拉住了,苏琪回头,非并没有看她,只是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的身前,然后牵着她的手举步往里走去,苏琪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然后也跟着他下了密道。
密道被开凿的很是整齐,没有锋利的棱角和凹凸不平的石砖,墙壁休整地很是光滑,而且出人意料的是,这里的通风很好,看来与外界一直有通风口,想来与出口该是不远,这么想着,更加兴奋起来,嘴里不由得哼哼唧唧的,摇头晃脑,也不看前面的路,反正有人牵着自己也不会丢。
但是前面的人心里想的可就复杂的多了,这里既然有通道,想必当年神女也是知道的,可是她竟然没有走,是因为觉得愧对了先皇呢还是对先皇恋恋不舍,亦或是,南国皇帝死后,她便也没有了存活的心。非微微皱眉,那些不过是古人的事,自己何必在这里替古人担忧呢,那些与自己何干。
苏琪也有想过为什么这里会有密道,那个人会在这里死去,难道是没有发现吗?但是当他们走到密道尽头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因为密道的尽头就是皇帝老子的寝宫!苏琪一脸黑线,简直想破口大骂,感情修这个密道就是为了方便皇帝见美人的啊!
苏琪伸长脖子看了看四周,这里还真是华丽啊,高床软枕,帐幔重重,上等的青花瓷器,“金”“玉”满堂,苏琪的眼睛笑的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她摸了几个银制的鸾杯,又拿了几颗夜明珠,塞得身上满满的,整个腰都粗了一圈,回头看了看非,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苏琪很大方地从袖子里掏出一颗小小的玛瑙珠,道,“这个给你,我知道你是个刺客,不屑于干这种事,但是咱出去需要钱啊,谈钱是有些俗气,可是没钱就没有骨气,趁着皇帝老子还没有来,赶紧找找有什么你喜欢的,不用客气。”
见他不动,苏琪撇撇嘴,扭头继续手中的工作,结果身子太沉,有些不灵活,一下子踢翻了室内的楠木四仙小桌,琉璃盏碎了一地,苏琪疼的心里直抽搐。
里面发出这一动静,外面的侍卫马上就闯了进来。
“大胆刺客,竟敢擅闯皇宫,来人,拿下!”然后“哗啦啦”地屋子里就冒出了一群大萝卜。
苏琪的腿抖了一下,指着非道,“我,我不认识他,我不是刺客,我只是个贼,我把东西都还给你,还给你。”然后就要往外走,结果刚刚走了一步,脖子上就刷刷刷地架满了钢刀。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哗哗哗,人们跪了一地,苏琪僵硬地扭过脖子看着非,颤声道,“你,你,你,是皇帝!”
结果人家只是冷冷地甩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她身后的人一挥手,那人一愣,然后道,“皇上!”非又酷酷地甩出一个眼神,那个人一个激灵,带着手下都退了出去,偌大的寝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俩人面对面,四目相瞪,苏琪显然功力还不到家,首先移开了眼,动了动嘴角,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仙女姐姐,脚步盈盈地飘了过来,“请皇上沐浴更衣。”声音更是甜美清脆。
自始至终那个家伙没有再看她一眼,苏琪完全被人当成了二氧化碳,她其实很是佩服这些人,他们伟大的皇帝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完完全全的眼神控。她在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些宫女一个个长得跟天仙儿似的她也没有心情欣赏了。
帘子一拉,她就听见那边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接着是水声,宫女姐姐们忙碌地飘进飘出,最后又只剩了苏琪和那个人。苏琪心里痒痒的,脑子里桃花图早就画了好几副了,一边幻想着,一边不自觉地呵呵地笑出了声音,里边的水声一滞,接着又响起,只是频率更快了些。
过了很久,直到水声停止,那人也没有出来,苏琪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悄悄地掀开帘子看了看。只见那人歪着身子,头微微后仰,靠在浴桶上,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滑落至水中,像漂浮的海藻,晶莹的水珠顺着下巴滑到锁骨上,露出微微泛红的肌肤,苏琪觉得自己要喷鼻血了,要不是那人紧闭的双眼和深锁着的眉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的话。
想也没想的,苏琪就冲了进去,摇晃着他的膀子,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又犯病了?”
结果那人缓缓地睁眼,眼神还有些迷离,脸色只是有些疲惫,但是精神尚好,苏琪明白了,这丫的刚刚是睡着了。苏琪大窘,低头看看,他浑身赤、裸,触手之处都是他嫩滑的肌肤,苏琪慌慌张张地拿开手,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蓦地转身就要跑出去,结果腕上一紧,扭头,咦,苏琪惊讶道,“你,你在脸红?”
那人不语,也不松手,苏琪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他的那些鸟语她完全理解不了,可是想走却走不了,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对视着,突然,从外面传来的一声大叫成功地将苏琪解救出了苦海。
那人大喊,“有刺客!”
天啊,什么时候刺客多的满天飞了?苏琪此时此刻无比的感激这个刺客的到来,挣脱了他的束缚,急道,“我去抓刺客!”然后不等答应便奔了出去。
一大群侍卫围着一个身姿轻灵的人,那人身披一件妖艳的大红袍,一双紫瞳给他平添了一份夺人心魄的邪气,足尖轻点,盈盈跳出人群,落在亭子尖尖的顶部,凤眸流转,神情桀骜肃杀,视线穿过层层人群,最后落在她的身上,一滞,定住不动。
侍卫统领一挥手,万箭齐发,苏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半空中红衣飒飒,万缕青丝随风飞扬,他如一团红色的火焰,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阎离风旋风一般地扫过,幻化无形,所过之处,箭矢尽折,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如无形的刀剑,箭落人亡。
这就是当苏琪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情景,很多很多年以后,苏琪告诉那人,当时的一幕让她在一瞬间怦然心动,而那人不但不高兴反而在她腰间狠狠一掐,怒道,“难道就只有那一刻让你心动了?”好吧,从此以后,苏琪就明白了妖孽和人的大脑构造果然是很不一样的。
27
27、调戏娘子 。。。
忽然,阎离风身形一转,腾空而起,衣炔轻舞,苏琪只觉得耳边发丝一晃,人已在半空飞翔。回头往下看去,非已经出来了,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发丝湿嗒嗒地散在肩上,忽然腰间一痛,苏琪扭头,对上阎离风微怒的双眸,“你在看什么?!”
“啊?没有,没有!”她慌忙否定,头甩地跟个拨浪鼓一样,阎离风凤眸半眯,头一低,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苏琪刚要大叫,唇猛地被堵住了,然后不停地在耳边厮磨,香香软软的,她的脑中一阵一阵的轰鸣,四肢瘫软下来,无力地卧在阎离风的怀里,脸上泛起点点潮红,阎离风心中一动,神情有些恍惚,飞行中的两人倏地开始往下掉,苏琪吓得紧紧抱住阎离风的腰身,本来还在尴尬地阎离风见状,嘴角一勾,然后身形越发的鬼魅和飘忽起来,在丛中上上下下地飞窜。
到达军营的时候,暗影正站在帐篷外面,像一根标杆一样笔直,这时候苏琪已经睡着了,暗影见阎离风面色铁青地抱着苏琪回来,不由出声道,“主子?”
阎离风咬牙道,“可恶,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真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暗影道,“那主子将她唤醒便是。”
下一秒,暗影“嗖”的一下子就被阎离风丢出好远,心想,真是不长眼力,看不见她满脸的疲惫和困倦吗。
阎离风将苏琪抱进帐篷,小心的放到床上,略一沉思,就动手掀起了她的衣角,突地,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眸子里寒光乍现,阴冷无比,是谁弄的她遍体鳞伤?然后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苏琪,像个孩子一样蜷缩起来,眼睛里又渐渐温柔起来,轻声唤道,“来人,去打一桶热水进来。”
苏琪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极为舒坦,缓缓地睁开眼睛,僵硬三秒钟,然后,“啊!!阎离风,你怎么在这里?!”
“咕咚”一声,下一秒,一个人被踢到了床下,阎离风慵懒地坐在地上,笑眯眯地看着床上拖着半床被子的人,动作优雅至极地将搭在胸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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