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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也穿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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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离风看着她,良久,他点了点头。苏琪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阎离风忽然朝她微微一笑,淡淡地道,“谢谢,简单些就好,我累了。”阎离风的笑仿若灿烂的樱花,漫天漫地地飞扬,周围的景色顿时全都没有了,但也正因为这耀眼的一笑,却更加衬出了他脸上的苍白和凄凉。苏琪的心似乎被狠狠地撕扯了一把,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美!

她仓惶而出,直到跑出了很远,她才停下,夜风吹过,她猛地打了个哆嗦,这才惊觉自己的身上都已经出了一层细汗,阎离风,阎离风,你可不可以不要露出这样苍白易碎的笑容。

苏琪这次的饭做的很快,她满脑子都是阎离风那近乎绝望的眼神和无力的微笑,心没来由地抽痛,只觉得呼吸不动,她抓了抓胸前的衣襟,大口吸气,然后将饭菜包好,小心翼翼地提在手里,朝那个房间走去。

苏琪飞快地跑出,完全没有看见那名为智慧的小火花在阎离风的背后“刺啦刺啦”直响。阎离风在苏琪走后,脸上笑容惊羡,不是苍白无力的笑,而是真正开心的笑容,其实他刚刚的样子一半是真实的,一半是装的,当时听到苏琪要和慕容飞扬成亲的消息,他的心的确死了一样的疼,但是……阎离风眼里的笑容加深,苏琪刚刚的表现令他很满意,看来,自己还有希望,还有希望……

当苏琪再次进来的时候,阎离风已经又换上了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收起了眸子里的情绪,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看着在一边欲言又止的苏琪,他的心情大好,看看躺在脚步的大扫把,他的嘴角直接就翘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破绽,他咳嗽一声,用手轻掩嘴角,但殊不知这一声轻轻地咳嗽在某人耳朵里就被自动扩大翻译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苏琪笨手笨脚地给他倒了一杯水,顺手给他拍拍背,急道,“是不是饭菜不好吃,我再给你去换些。”说着就要去拿,却被阎离风一手阻止了,“无妨。”他淡淡地道,心里却在想,开玩笑,她做的饭菜,已经便宜了那么多人,这一份当然是自己一个人的了,谁敢跟他抢?

“可是……唔……”苏琪一边絮絮叨叨地啰嗦着,一边动手去收拾饭菜,那人恰好一个转头,有个东西贴上了她的唇,而那个东西,好像也是两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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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北国入侵 。。。

苏琪愣愣地,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仿佛一瞬间所有的画面都被抽空了,心里就像是被人拔光了毛的鸭子一样,扑扑楞楞的,一片茫然。阎离风的情况其实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本来无意间贴上了她的唇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又好像有什么不同了,在四片薄唇相贴的那一刻,他本来是可以避开的,但是他非但没有避开,反而趁着苏琪呆愣的功夫趁机掠夺了她的城池,心里不争气地怦怦乱跳,莽莽撞撞地深入探索,幸好那个女人处于脱线状态,并没有发现他的笨拙和青涩。

等苏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阎离风压倒了地上,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眸子越发的幽黑,她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冷哼一声,不自然地转开头,阎离风也不说话,只是观察着她的表情,苏琪感到他灼热的呼吸吐在颈边,耳根痒痒的,浑身都别扭起来,她摇摇头,一把推开阎离风,站起来就往外跑。阎离风一双凤眸眼波流转,抬手摸了摸下巴,手指轻轻压在自己的唇上,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刹那间,脸上桃花朵朵开,看着她单薄瘦削的身影,阎离风紧紧控制住要拥她入怀的欲望,自言自语道,“现在还不能,还不能”。

苏琪回到房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她的心里似乎有一只小手,挠啊挠的,自己又莫可奈何,心烦气躁地抱起被子,把头埋进去,想到那个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还在发热,她懊恼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婚前出轨吗,思想上的也不行,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小相公呢?可是,看见阎离风一副病病怏怏的样子,自己又狠不下心不管他,离自己成婚还有一段日子,若是阎离风他们日后都要留在府里,那该如何面对呢?可是凡事必有意外,她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根本就不会有尴尬的时间了。

第二天苏琪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醒的,她打着哈欠,顶着一个鸡窝就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小五,苏琪被强烈的阳光照的眯了眯眼,抬手慵懒地遮在眼前,一边打着瞌睡一边问道,“小五,早啊!”

小五抬头看看天,日头正当午。小五道,“主子今天要出城了。”

苏琪的哈欠硬生生的被这一句话给定格了,苏琪睁开眼,忙问,“怎么回事?”

小五一本正经的道,“今儿个一早,朝廷里就下了密奏,说是北国兵侵犯我国,皇帝下令让二皇子出兵围剿,主子就主动请缨出战了。”

小五话还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苏琪一个闪身就跑了出去,她低头看看屋内,一只鞋子躺在床底下,另一只鞋子挂在门槛上,哎,这个老大又光着脚丫子出去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主子是一早走的,现在去也已经赶不及送行了。

苏琪呆愣愣地站在城楼上,什么也没有,连马蹄奔驰而起的尘埃也早已退散,只有一枚光芒万丈的大太阳直直的挂在头顶,看着这一幕人间惨剧。那一刻,她说不清内心是怎么样的感觉,是茫然,是失落,是抓不住亲人衣角的悲哀,还是,痛?她只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难受,眼泪好像倒流到了嗓子里,晦涩难咽。这样的分离令她措手不及,而那人奔赴的地方,叫战场。

“瞧你,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突兀的声音响起,苏琪转身,慕容飞云就站在她的身后,笑呵呵地看着她,“怎么,担心他了?”

苏琪“切”了一声,道,我是担心我的四四和六六。

飞云道,“他们这次去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北国并没有要开战的意思,只是想和我国谈和而已,所以,你无须担心,还有,你若是想哭的话,就别憋着。”

苏琪怔了怔,然后眨巴眨巴眼,挤出一滴小水珠,还没有滚落,就被太阳蒸发了,她吐吐舌头,道,“这样可以了吧?我其实也没有担心,就是觉得太过于突然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突然的,这些年来在我国和北国交界的边境上,一直都不太平,大大小小的侵略和斗争一直就没有断过。”

苏琪心情大好,不由得双臂一展,迎风而立,高呼一声“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飞云皱皱眉,将苏琪从城楼上拎走。

苏琪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日子说闲不闲,说淡不淡,时间如流水,白天黑夜地奔腾着,眨眼间,日子已经过了很多天。这天苏琪吃完了晚饭,往床上一躺,看了看窗外高悬的孤月,清冷如斯,寂寞如斯,若是没有接下来收到的消息的话,这一天基本上也就算过完了。

门被冒冒失失地撞开,苏琪嘴角一跳,这个小五,越来越脱离古人的矜持了。小五哼哧哼哧地大喘了几口气,抱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甩手,掐腰,吐气。苏琪耐心地等待着她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然后问道,“干嘛,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调戏良家妇女啊,告诉你,我可是有夫之妇,贤良淑德,不提倡搞婚前外遇。”

小五仰天,作捧心吐血状,“我采花采草的也不敢采老大啊,采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把剑让我抹脖子呢。”

“那你来干嘛,不知道某女过两天就要大婚了吗,你此刻夜黑风高的,强闯民居,居心何在?”

苏琪对于这次的成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于己无关,置身事外的疏离感,每天看着他们在忙活就觉得很搞笑,随着成亲日子一天天的到来,她越发觉得这是一场不真实的闹剧,真的要嫁给慕容飞扬了吗,可是为什么一点喜悦和期盼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常常回想起那冰凉的两片薄唇?

苏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晃晃脑袋,看着小五还在仰头长啸,苏琪也不急,坐在床上看她一个人说的兴高采烈的,半天后,小五怕是说的没词了,然后顿了顿,又喝了一杯水,一拍脑袋,道,“老大,我找你有急事啊!”

靠!有急事你还在这里给我唱大戏!苏琪怒,“还不快速速道来,耽误军情者杀!”

小五一怔,然后叹道,“老大,你怎么知道是军情?”

“恩?”

“听说主子和北国皇室谈判成功,现在已经抵达城门口了。”

苏琪大惊,跳起来就往外奔,刚刚走了两步回头对小五道,“延误军机大事,罚你一夜不许睡觉。”小五哀号,“老大,你说的泰山崩于谦而不变色,你说人生去留无意,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呜呜呜,老大,你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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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落跑的新娘 。。。

苏琪一路上雀跃着,觉得今天的风格外的温柔了,星星也格外的耀眼了,她飞快地跑到了大厅,刚刚跨进一只脚,满满一屋子的人都齐齐地向她看去,比喊了口号还整齐。

月光下,红烛映照,苏琪清晰地看见阎离风一身银色铠甲,挺拔立于中央,威风凛凛,英姿勃发,器宇轩昂,脱去了那分妖娆,增添了一种气魄,他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丝带系着,将耳边的碎发都轻轻拢在脑后,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第一次,苏琪没有见阎离风一身大红袍。

飞扬见苏琪光着脚丫子就闯了进来,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飞云朝她笑笑,阎离风只是在她进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转开了头,苏琪看见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身形比之前还要瘦削了几分,心里有些不忍,转头又见四四和六六趴在桌子上肯鸡腿,苏琪“嗖”的一下从六六手中牵走了一根鸡腿,然后恭敬地递到阎离风跟前,谄媚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六子哀号,“老大…。。”

“吵什么吵,不就是一根鸡腿吗,赶明天让四四买两个赔给你就是。”

“啊!老大,为什么是我?”小四迎风而立,泪流满面。

苏琪不管他们的抗议,眼巴巴地举着那只鸡腿,胳膊都有些酸了,人家也不为所动,半响,阎离风道,“你明天要成亲了?”声音明明很缓很缓,可是眼睛里却是闪着根根寒冰一样的刺,扎的苏琪心里微微的泛疼。

苏琪怔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然后点头。阎离风冷笑,“是不是如果我明天即使不回来,你也要成亲?是不是我对你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苏琪显然还没有聪明一点,在还没有反应过他说了什么之前就已经点下了头,气氛一瞬间骤冷,飞扬打破尴尬道,“离风刚刚回来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说着过去揽上了苏琪的腰肢,苏琪恍若梦中,愣愣地。阎离风瞥了一眼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眸光更加森冷,他冷道,“明天我还有事,恐怕参加不了你们的婚礼了,礼物我会派人送来,飞扬兄,我今天就先敬你们一杯。”

阎离风说着已经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仰头喝了下去。可是杯子还没有放下,就一口喷了出来。喷出的不是茶水,是血水。

苏琪心中一抽,忽视了那一瞬间的刺痛,然后快步走过去扶着他,道,“你怎么了?”

“没事。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吐血,死不了。”

说罢便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苏琪感到有人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扭头,竟是夜魅,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夜魅说:苏琪,你是想让他死吗?

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当天他们一群人站在那里讨论的并不是如何筹办婚礼,如何庆祝谈判的成功,相反,在那个时候,阎离风他们前脚才跨进了二皇子府,后脚就传来了北国兵入侵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阴谋,苏琪总觉得很奇怪,北国恰恰选在了二皇子娶妻疏于防范的时候进攻,这只是巧合吗?

阎离风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府院去了战场,马不停蹄,这一次,他并没有带走四五六,跟着他的只有夜魅和暗影。苏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穿上了嫁衣,是大嘴的小六不小心说漏了嘴,苏琪二话没说,掀了盖头就奔了出去,甚至连嫁衣都没有来得及换。

当大家发现新娘子不见了的时候,苏琪已经在马上狂奔了,那匹马苏琪认识,正是当时阎离风训练苏琪时的那匹跟她无法沟通和交流的马,但是这次这匹马竟然出奇的温顺,苏琪不认识路,但是这匹马竟然认识,苏琪开始的时候一直从马上摔下来,直到最后好像连马都无奈的叹息了。

其实没有过两天苏琪就赶上了阎离风的部队,原因是那只很雄壮的军队里很不协调地晃着一辆很拉风的马车,整体的速度因为这一辆马车而骤减。

苏琪看了一周没有发现阎离风的影子,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辆马车上,她的心一瞬间绷紧,若不是受了极重的伤,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肯坐马车?她想也没有想的一把掀开了帘子,出乎意料地没有人阻止。

当掀起帘子的那一刻,苏琪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然后整个人就跌了进去。想象过很多种情形,却没有眼下的这一种,只见阎离风一脸的春光灿烂,眉眼都带着笑意,双手环在苏琪的腰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苏琪脑子里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子就断了。

谁说他重伤在身性命垂危来着,谁说他面色苍白,双眸含悲来着,谁说他奄奄一息命不久矣来着?好吧好吧,都没有人说,都是苏琪自己想的,可是就算是自己想的太过了一点,也不会有人前一天还吐血后一天就满面红光,前一天还冷若冰霜后一天就暖似阳光吧,这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你,没事?”半天后,苏琪终于憋出了俩字,阎离风笑嘻嘻地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坐马车?”

“娘子,这是夫君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啊,哎,娘子,你让为夫说你什么好呢,为夫知道你的骑术差就给你把马驯服了,可是,你愣是将马背上的毛拔了个精光,你说,我要是不坐马车,你得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来啊。”

苏琪呆了一下,然后眼睛微微一眯,冷笑道,“那么夫君大人,昨天也是你故意让夜魅留下那句话的了?今天我逃婚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喽?”

阎离风点头,再点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自豪之色。苏琪恨得牙痒痒,就说这厮什么时候会变得那么病怏怏和弱不禁风的,原来是苦肉计!想着今天原本是自己和飞扬的大好日子,此刻心情更加的阴郁,她伸手就要去先帘子,却被阎离风一把捞了回去,这厮嘴巴都咧到耳根了,自从她一进来,他的笑就没停过。

阎离风抱着她不撒手,尖瘦的下巴搁在苏琪的肩上,轻轻吹气,“其实,我只是在赌,赌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告诉自己如果这次你没有追来,我就再也不会纠缠你了,若是你能追来,那我就再也不撒手了,还好,你来了,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滚,少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谁在意你,爱走就走好了,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刚刚起的身子再次被阎离风按住,“你还真是不乖啊,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我是不会放手的了。”

“我有丈夫!”

“那就是我。”

“今天是我成亲的日子。”

阎离风二话没说,手上微微用力,“嘶啦”一声。苏琪低头,自己的嫁衣已经被那厮撕扯成了碎片,随手丢出窗外,身上只留一件极薄的单衣,领口有些松垮,从阎离风的角度望去,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

阎离风一手搂住苏琪一手摸着下巴,痛苦万分地沉思了一会儿道,“娘子若是想今天成亲,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呢?”

苏琪愣了,然而下一刻,从马车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吼声,“阎离风,你给我去死!”马车吓得剧烈地晃了晃,暗影一个哆嗦,跃出很远。

在第N次逃跑失败后,阎离风花枝乱颤地看着同样花枝乱颤的某人,道,“我都不好意思抓你了,你怎么还好意思逃跑?”注意,前者是美的,后者是气的。苏琪无语,牙齿咬地“咯吱咯吱”直响。阎离风长叹一声,“哎,作为失败的典型,你实在是太成功了,嗷~~~”苏琪很满意地收回掐在他腰间的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几天下来,苏琪彻底绝了要逃跑的念头,至少在路上不行,阎离风那厮把她看的死死的。一双凤眸似X射线一样,将她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照了个通透。苏琪动个脚趾头,他都要看着,苏琪就是上个茅厕他都要跟着,苏琪怒,“我尿个尿你跟着我干嘛!不闲害臊吗?”阎离风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道,“我陪自个儿媳妇儿上个茅厕有什么害臊的。”苏琪恨恨地咬牙,真是家门不幸啊!

马车一颠一颠的,苏琪也跟着一跳一跳的,连带着五脏六腑都严重错位,阎离风伸手将她抱住,苏琪挣扎,阎离风道,“我累了,别闹。”

声音里竟是带着几分难掩的疲惫和困倦,苏琪一惊,抬头看看,阎离风一脸的苍白,虽然嘴角还在笑着,但是看地出很是勉强。

“咦,阎离风,难道你晕车?”

阎离风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闭着眼睛,嘴角抽抽,手狠狠地掐了掐她的腰,苏琪嘴角也跟着抽抽,不过她是疼的,刚要说什么,趴在肩头的阎离风已经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苏琪愣了楞,这丫的睡得也太快了吧,虽然心里一直在念念叨叨的,但是她老老实实地呆在阎离风的怀里,没有再动,也完全忘记了这是逃跑的好机会。

马车慢慢地停下,苏琪掀开帘子看了看,好大气的风光啊!这里与京城是截然不同的一种景象,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繁华的街道,没有豪华的建筑,但是这里有大片的草原,连绵不断的军帐,有整齐划一的士兵,就连这里的云也比别处的白,这里的天也比别处的大,比别处的蓝。

苏琪兴奋地摇了摇怀里的阎离风,阎离风眯了眯眼,然后睁开,拿开在自己脸上死拉硬拽的一双小手,朝苏琪笑了笑。苏琪的手脚顿时变得冰冷,浑身僵硬,眼睛直直的盯着阎离风看,具体的说,是在看他的眼睛。

阎离风慢条斯理地起身,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臂和腰肢,然后看了一眼仍在僵化状态的苏琪,低下头对上她的脸,再次贴上她的唇,阎离风美滋滋地咂咂嘴,真甜,这天底下就他这小媳妇儿最好,简直就是好到了天上有,地下无,可是看着仍在痴愣愣地苏琪,这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啪啪在她脸上打了两下。

“喂,娘子,虽然你夫君长得好看,但是也不能在这里发花痴,日后你慢慢看便是。”

苏琪被两巴掌掴醒了,她的眼里没有愤怒,没有喜悦,也没有生气,有的,只是恐惧!她颤抖地指着阎离风,不禁倒退了两步,“彭”的一下子跌到了座位底下,阎离风本能的伸出手要去扶她,但是在听到她的话后却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她说,“阎离风,你的眼睛。。。。。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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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变态小娃娃 。。。

是的,阎离风的眼睛是紫色的,若是以前的几次都是苏琪眼花的话,那么此刻便真到了不能再真,除非,她是在做梦。

阎离风顿住,缓缓地收回了手,眼睛眨了眨,头再偏过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是黑白分明的眸子,黑的剔透,白的纯粹,他道,“你看错了。”

苏琪不傻,如果没有刚刚一直在看他的眼睛,或许,她会以为自己真的看错了,但是。。。。。

见苏琪仍在惊恐地看着他,阎离风忽然冷笑一声,眸子里寒光一闪,然后一甩袖子就跨出了马车。

阎离风从马车走出,深吸一口气,飞身上马,不等众人反应,就消失了,她怕他,她竟然会怕他,就是因为他有一双紫瞳吗?

阎离风的负气离去令苏琪小小的内疚了一下,她其实只是有一点点的不可思议而已,毕竟没有人的眼睛是紫色的,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见。想来此刻他一定是伤心的吧!

苏琪想了想也一把掀开了帘子,“哧溜”一下子爬到了那匹光溜溜的马背上,那马本来见了这大片的草地就有些晃神,就像乞丐见了那么多的金子一样,能不疯癫吗,这下子被苏琪一跳上去,他丫的立马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样,撒丫子就狂奔了起来,像极了以前苏琪见过的一只吃了死耗子的公狗。速度如风,如电。把反应过来追击的众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跑着跑着,苏琪忽然察觉出了不对劲,这是往哪里去呢,路越走越窄,天越变越黑,苏琪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去嘞马脖子,谁知道那马竟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反而越挫越勇,激流勇进,拼着被勒死的危险硬是让速度又快了几分。苏琪只觉得风吹过脸颊,被刮得生疼。

“笨马,死马,你给我住下!”

“你这只臭笨马,再不停下信不信我拔光了你的毛。”已经没有毛了。

“呜呜,我不拔了还不行,拜托你正常点行不行,跟你的破主子一个德行,动不动就乱发脾气。”

“哎呦,我说你给我停停停!”

可是这匹马天生长着一副反骨,让它慢点,它偏偏要拼了老命的跑,苏琪趴在马背上已经无力再嘶吼了,浑身的骨头像被人拆下来又重组了一边一样,零部件摇摇晃晃的,随时会凋零,苏琪担心自己这一路下来还能剩几根骨头,正这么杂七杂八地想着,忽然“嗷”的一声传进了苏琪的耳朵,她浑身一个激灵,寒毛冷飕飕地立了起来。

“宝马,你没有听见什么是不是?那是幻觉,是幻觉。”

“嗷~~~”

“嗷~~~~~~”

那匹马的速度慢慢减了下来,苏琪这个时候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了,只见前面不远处幽幽地亮起几点绿光,然后绿光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他们遇到狼群了!

苏琪只觉得自己浑身抖得像抽风的拖拉机,控制不住地四肢乱颤。

“宝马,考验你能力的时候到了,给我冲!”结果那匹马忒不给面子了,刚刚说完那句话,那匹没毛的马就“噗通”一声瘫倒在地。苏琪愕然,原来刚刚抖得不是自己,而是这匹马啊!她顺手捋了捋马背上濒临灭绝的几根毛,道,“马兄,那些是野狼,不是你家亲戚,你下什么跪?”

马兄发出很凄厉的一声嘶鸣,不知道是抗议还是赞同,反正从一开始苏琪就和这匹马的沟通有问题。可是眼下那些野狼听见这一声嘶鸣反而又进了几分,苏琪抬了一下眼皮,道,“马兄,看来咱俩今晚要成野狼的晚餐了,淡定啊淡定,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你的了,拿出你刚刚的威风来!如果你能带我逃过这一劫,我保证把你终生留在大草原上,让你一次吃个够好不好?”

忘了说苏琪她绝对不是一般人,她还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越到危机时刻越是淡定,当然后来也有人反驳说那是她已经吓地有些神志不清了,却无论如何也昏不过去。但是此刻,她竟然没有一丝恐惧,只是自顾自地跟马兄话别,但马兄的脑袋越垂越低。

苏琪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说完以后,狼群也到了跟前,苏琪大大方方地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没有风,头发很不幸的没有被甩动,她扁扁嘴,对着狼群拍拍身上的衣服,狼的头头儿一见这架势,反而有几分退缩不敢轻易冒进。

一人一狼对峙着,良久,苏琪叹道,“狼大哥,你要吃快吃,不然呆会儿我饿了,就把你吃了。”

这个狼显然比那匹笨马聪明多了,苏琪的话一说完,那只狼就腾空而起,绿光凛冽的一闪,苏琪一刹那感觉到了美丽的死神在向她招手。

“青狼!”

随着一声很轻的呼唤,那只狼灵巧地一个闪身,从苏琪的耳边扑了过去,苏琪很明显地感到脸边刮过的一阵凉风。

情郎?苏琪睁眼,跟前站着一个笑眯眯地俊美少年,苏琪大惊,这这这,不只是男男恋,还是个人兽恋?!圈圈你个叉叉的,莫非古代人已经开放这如此地步了?

少年笑眯眯地道,“姑娘刚刚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嘿嘿,过奖过奖,嘿嘿嘿嘿。”苏琪看着面前的小正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年纪约十三四岁,俨然一个小娃娃的样子,但是模样长得的确不懒,没有任何的粉饰,完全是一副天然的美,苏琪怒,本来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可是现在才知道,这里的人长得随便拉一个都让自己觉得该整容。

“你是谁?”小娃娃问。

“干嘛要告诉你!”

小娃娃眼睛一眯,仍旧在笑笑的,只是云淡风轻地叫了一声他的老相好,他说,“青狼。”话说的温柔至极,苏琪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残酷,这是个变态,变脸比变天还快。

青狼得到命令一下子跳的老高,很是威猛地朝苏琪扑来,苏琪大惊,慌忙闪身,往一边滚去,听见“刺啦”的声响,还没有来得及抬头,耳边风声又至,只感到背上一阵刺痛,血腥味很快漫延开来,这更加刺激了狼的兽性,孜孜不倦地撕咬着,苏琪胡乱的挣扎着,手脚并用,随意地踢打,但是身上疼痛的地方越来越多,多到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哪里在疼,周围的精致都在渐渐淡去,那成片的狼群和她那可怜的秃马,成了这一刻遥远的背景。末了,眼前一黑,成功的昏了过去。

24

24、搭救刺客 。。。

“静儿……”声音清清冷冷的,语气带着点责备的味道。

“皇兄,你知道啦!”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扑过去,跌进一个宽大的怀抱,脸上一片天真和单纯,任谁也看不出她刚刚的半点残暴,小丫头一身素装,脸蛋粉嫩嫩的,略施脂粉,一支金蝶发簪斜斜地插在蓝色缎子绾成的发髻上,整个人显得水灵聪颖,娇小玲珑。虽然年纪小,但是已经出落的十分美丽,还带着一种淡淡的狂野。

“静儿……”

“皇兄,你是让我放了她吗,你不怕她是南国的奸细吗?”她看了一眼男子,男子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一个眼神飞过来,韩静不满地撅嘴,“皇兄,你肯定在说,哪里有笨到会被我捉到的奸细对吧?”

“静儿……”

“皇兄你又嘲笑静儿了,可是静儿舍不得放她啦,皇兄你都不知道,那个人可好玩了。”丝毫不理会他的眼神,自顾自地摸了个桃子,小嘴吧嗒吧嗒地吃了起来。

“你啊!”男子伸手拍了一下小娃娃的脑袋,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

六月天,艳阳似火,花团锦簇,蝶舞纷飞,杨柳随风。五步一亭,十步一阁,亭台楼宇,重重叠叠。走出书房,穿过连廊,右拐数米,走下三个台阶,又沿着一条清幽的石子小路一路慢行,道路的尽头是韩静自己弄的一个小花圃,此刻那个花圃里半蹲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恨恨地拨弄着什么,她一会儿仰天大吼一声,一会儿又跺跺脚,最后耷拉着脑袋蹲在地上用手胡乱地拔着花圃里的花花草草。

那个骄阳下荼毒祖国小花朵的人正是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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