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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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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姑娘性格刚烈自然是好的,只是切莫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错失了这世间应该珍惜的一切。”岳凌天上前说出这句话,淡淡的眼神热情的扫在周颜婷婷的娇躯上;看见她回眸看他,忙收起自己的热情那心口的那份情难自禁,微微一笑,当真是君子之风、风姿卓越。

周颜回眸,盈盈水眸在对上岳凌天那双很淡的眼瞳时,嘴角带着讽笑:“岳公子会宽容大度到遗忘自己的灭门仇人吗?”

岳凌天看着面前如娇如邪的女子,先是被她脸上的那丝嘲讽闹得心口一顿,接着在对上她那双明亮如月的眼睛时,竟是所有的微怒全部烟消云散;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当真是要撕吃了他吗?

……

岳凌天从风华殿出来的时候,夏如君也跟着一起离开;周颜现在身体很容易疲乏,像今天这样情绪多度的集中和激动,很快就让她眼皮打架,精神不济。

夏如君对外还隐瞒着她怀有身孕的消息,不敢让这几个大老爷们留在这里,只能找了个理由先送季海和赵括出宫,接着又携着岳凌天一起出来;他故意留下岳凌天和自己,只因他有事情要问这个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

北夏皇宫中,花团锦簇、春意盎然;亭台楼阁无数,假山溪流美景,还有那莺莺燕燕、穿的极为清凉美丽的宫女和被送进宫里向孝文太后‘尽孝’的各色美人,一片锦绣山河,当真是胜过九重仙境,自娱其人。

岳凌天错开一步跟在夏如君的身后,极为懂得分寸;两个都是出类拔萃的男人,一个雄韬大略、天下至尊,一个熠熠光华、朗宇君子;书中常有美人如画这句话,却全然不知,男人出彩起来要比那娇弱艳丽的美人还要蛊惑人心。

夏如君瞅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岳凌天,四下两人正走在裕花园附近,身后的太监宫女不敢靠前,只是远远地跟着,所以他也不用担心话被别人听了去:“凌天,你实话跟朕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阿颜了。”

岳凌天听着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却依然镇定自若,宛若跟别人问他要不要用膳一样从容镇定:“周姑娘——有身孕了。”

岳凌天的一句话,倒是惊着了夏如君;就看这九五至尊猛地停下步子,眼瞳闪烁的看着面前宠辱不惊的男人,背在身后的大手,轻轻的开始收紧。

看出夏如君的紧张,岳凌天只是放眼远处,微微笑着:“看来,我猜得没错。”他的语气很轻很淡:“孩子是你的吗?”

“放肆!岳凌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夏如君没想到这家伙会冒出这样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扎的他心口发疼,冷汗直冒;果然,他就不应该带这个家伙来见周颜,国师说过,岳凌天这个人看上去永远都是一副无害君子的模样,其实这心里花花肠子一大堆,在你还被他的表面所欺骗的时候他早就想好了对你的所有反击和制衡,要人防不胜防。

岳凌天颇为欣赏夏如君难得一见的紧张和方寸大乱:“皇上,你不用这么不打自招、手忙脚乱。”

“谁不打自招?谁手忙脚乱?”夏如君知道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跟他过招,必须要拿出力战群雄的精力才可以斗的一个平手:“阿颜是朕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朕的,你如此出言不逊,小心朕治罪于你。”

岳凌天道:“皇上没有用谎话欺瞒我吗?皇上离开北夏前往大周也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内周颜还是花容月的妻子,两人夫妻情好,伉俪情深,如果皇上说周颜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那就证明周颜在和花容月还没闹开的时候,她就已经与你暗度陈仓、背人交好了。”

夏如君脸色难看:“什么暗度陈仓?朕还背水一战呢!岳凌天,阿颜有身孕的事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若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到处造谣,小心朕——不念过去兄弟之谊。”

岳凌天哪里看不住夏如君已经被周颜迷得入了魔了,连这样要女人不要兄弟的话都肯说得出来,这心里自然是重新估量了一把周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避开问题,道:“皇上,你准备什么时候册封她?”

夏如君看岳凌天居然主动让步,这一直在他嗓子眼跳的心脏总算是回去了点,颤着声儿喘了口气,这才说道:“这用不着你管,朕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皇上自小就是个极为重情重义之人,亲政多年更是洁身自好,身边连一个侍奉的妃子都没有;这么多年来,在我看来,皇上似乎一直在等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恐怕就近在眼前,是不是?”岳凌天背着手在夏如君面前走了几步,那双聪明慧黠的眼瞳在夏如君绷紧的身体上看了好几回,又道:“皇上会把北夏皇后的位置留给周颜吗?”

夏如君就知道这小子不好对付:“是又怎么样?”

岳凌天笑了,笑的温温无害、胜券在握:“那么草民可是要为皇上担虑了,恐怕你这个想法会被扼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朕立一个喜欢的女人成为皇后,难道有人敢站出来阻止不成?朕倒是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此时的夏如君,已经露出了在周颜面前从不表露的第二面,剑跋扈张,无人敢碰。

岳凌天似乎早就料到了夏如君会露出这幅模样,整个人从容淡淡,语气平顺清雅:“要草民帮着皇上分析分析吗?”

夏如君冷回眸,抿着不爽的嘴唇看向岳凌天。

岳凌天妙思奇缘,缓缓说道:“皇上现在将周颜有恃无恐的带进皇宫,甚至要她住进当年定国公主住过的风华殿,恐怕都是经过巧思布置才作出的决定;周颜是楚襄王府唯一的生还者,更是定国公主夏风华的嫡亲孙女,正统的皇亲国戚,更是比皇上更为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选;夏风华当年在北夏积威甚广,百姓口中更是将她护做神明,周颜得此庇护,必然也会在北夏百信心目中有着非同凡响的位置,所以皇上根本就不怕外人敢对她说三道四,哪怕她曾经效忠大周,在大周位极人臣,可在战场上战功赫赫的这一点,更是显露出她和夏风华极为相似的一点,只怕更会让北夏诸人折服,不敢造次;所以风华殿的新主人,非她莫属,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其次,皇上小心掩盖周颜怀孕的事实,也是为她将来成为你的女人做打算;周颜是花容月的妻子,这一点天下人都知道,北夏的皇帝想要娶她为妻,甚至封为正宫皇后,换而言之,就算她是夏风华的孙女,也会落人口舌;朝堂上的那群言官和御史夫更会跳出来反对;毕竟,她曾经跟过一个男人,曾经是别人的妻子,一个曾经属于别的男人的女人不配成为一国之母和您君临天下;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周颜彻底站稳脚跟,便是诞下龙子,母凭子贵;到时候就算是众人反对,也是无法阻止这将成的事实;皇上,你说草民说的这些,对不对?”岳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夏如君那发冷的脸色,笑的跟一只偷腥的野猫一样,格外的要人闹心。

夏如君虽然知道岳凌天的本事,可是自己的巧思秘步居然被他就这样三言两语的逐一道破,这种被窥破心事后的不爽和生气,让他恨不得跳起来抽死这混蛋。

果然,这家伙的确是一把利刃,一把可以跟他一争高下的利刃;曾经在父皇活着的时候,父皇就对他说过,要他这辈子对待岳凌天,只用两手准备即可;第一,招安,让他彻底为己所用,第二,密杀,决不允许他这样的人为他人所用成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敌手。

夏如君感慨过,他这辈子自问是深谋远虑、谈笑与天下之间,自小有名师指点,又是极为聪慧受用,将来必然成就大业,名字随后人万古流芳;可是他却忘了,岳凌天自小也是经由名师指点,而且他的师傅还是当朝国师;国师年轻时号称天下第一神机,当年和母后合力硬是挤走了该继承皇位的大皇子,扶持他上位登基,坐拥天下;这样的一个任务调教出来的入室弟子,怕是早就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

想到这些,夏如君反倒是不紧张了,看向岳凌天,道:“正如你所说,朕现今占尽天时地利,阿颜身为定国公主的嫡亲孙女,将来又会为朕生下龙子,届时朝堂上谁敢反对?母凭子贵、诞下龙裔,这可是天大的功绩。”

岳凌天很认同的点了点头,只是,在对上夏如君那得意洋洋、胜利在握的神态时,笑然:“皇上也说你现在占据天时地利,可是却没有人和;而人和,却是站在我这边的。”

夏如君冷眸:“你说什么?”

“皇上不是问我,是否喜欢周颜吗?现在草民就可以告诉皇上,我喜欢她,从在码头上第一眼惊鸿一瞥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不,确切的说是,在我听说周颜是个女人却能冲锋陷阵、威名天下的时候,就对这样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产生了兴趣。”岳凌天的当真是说的毫不遮掩,坦坦荡荡。

可是这话却落在夏如君的耳朵里,竟然是那样的刺耳:“你疯了岳凌天,你说你在没有见过周颜的时候,就对她有了心思?”

“对,这话听上去的确是要人发疯发狂,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岳凌天从容说着:“皇上当真认为我会那么好心的帮助季海和赵括他们吗?他们可是大周皇帝要追杀的要犯,救了他们,恐怕将来在大周的生意要受很大的影响,可是为了周颜,哪怕是要我岳家断了在大周的买卖,我也在所不惜;她值得我这么做,更何况,我的牺牲和挺风走险果然没错,将季海和赵括带来给她,她对我的态度亲近了不少;皇上占据了天时地利,却失去了人和,而我却没有天时地利,偏偏有了人和;草民相信一句话,人定胜天!”

夏如君这辈子,最他妈佩服的人就是眼前这只混球!当真是抢他的女人都抢的如此光明磊落、要人恨不得捏死他。

岳凌天看着夏如君眼睛里难以遮掩的恼色,笑着:“皇上,在你还没有册封周颜的时候,草民还是有机会的,是不是?咱们公平竞争一下,一个谱写传奇的女人值得世间的大好男儿为她争抢。”

“你这是公然挑衅吗?”夏如君咬牙切齿。

岳凌天纯真无害:“不,草民这是给皇上说一声;也相信英明如你,不会在乎多我一个情敌。”

夏如君一口闷血卡在嗓子眼,这是给他了一棒子又塞给他一颗蜜枣哄着玩呢。

岳凌天,你真他妈是好样的!

079:大权在握

9

周颜的亲卫兵来到北夏,还是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轩波。爱萋'

天下人都知道,周颜一手训练出来的亲兵那都是和她有着过命交情的利剑,想来大周的昭光帝派人暗杀这帮精英也是惧怕他们会对周颜誓死效忠,与其留着后患不如快刀斩乱麻,忍痛杀了这帮人便是;只是没想到的会是这帮人居然如此神通,能平安逃出京城不说,还能有如神助的来到北夏和周颜汇合。

西北军中,当属这帮亲兵的功夫最强,当初西北战场何其惨烈,西蛮又是势如破竹,势必要将大周的天下颠倒个个子;周颜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有一帮弱兵在手恐怕也是无法力挽狂澜,她能在弱兵中挑选出这样一批人,甚至严格训练成可以成制敌的王牌,可见这帮亲兵的作战能力足以和冠霸三国的西蛮铁骑一分高下,甚至还有些强于直上。

虽然活着来到北夏的亲兵只有八百人左右,可是这八百人却不容小觑,只要他们头上能冠上周颜亲手训练的亲兵这样的称号,就证明了他们和普通的士卒绝对不一样,以一敌百、绝对的忠诚是他们对周颜的绝对效忠。

北夏朝堂上,不少朝臣还是对这帮人颇为顾忌,生怕他们是表面上趋于北夏脚下,实则却是包藏祸心,和大周暗通曲会,所以一帮大臣站出来力辩要将这帮人找个地方好生关起来,方便观察他们的狼子野心;还有一批人是看中了这帮亲卫兵的作战能力,觉得有他们在便不用在惧怕大周曾经是周颜麾下的西北军,这对于北夏称霸中原的宏图伟业又会更近了一步;两方人各持己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争辩的面红如赤,差点当着北夏帝的面动上了手,哪里还有往日的官袍加身、自诩文人雅士、高人一等的朝官模样。

北夏帝夏如君稳稳地坐在龙椅上,挑着好看的眉尖看着下面人争斗相悖的模样,眼里藏着几丝慧黠和明净,还有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只看这年轻的帝王只是蜷手在嘴边轻轻地嗯了一声,本来吵闹的热火朝天、恨不得将大殿的房顶掀飞的众人立马收紧嘴,做树倒鸟散状,低着头就等着圣上的裁定。

夏如君缓而慢的从龙椅上站起来,在满殿的安声静语中走到龙案前,修长的手指摆弄着一块金牌,眼角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诸位朝臣后,声音不低不徐,却是不容辩驳的霸气:“这帮亲兵是周颜训练出来的,不管他们是易主还是投靠,恐怕在他们的心口真正的主子只认周颜一人。”

诸位朝臣默,皆是做点头状;不愧是一朝天子,一句话就戳住了中心,要他们这帮臣子们反倒是汗颜刚才究竟是为了什么在争辩不休。

夏如君看众人反应,接着道:“要朕看来,与其让这帮人要么荒废搁置,要么收为己用,不如将他们送还给周颜;本来他们寻来北夏也是为了追随周颜而来,这样完璧归赵岂不更好。”

下面的朝臣有一点出声了,各个面面相觑,面上虽然不敢表现出来,可这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心存疑虑的。

就看一朝臣性子耿直,第一个站出来:“皇上,那周颜在大周的时候身为西北军的统帅便已手握大权,为此昭光帝对她颇为忌惮;现如今她虽然失势来到北夏,让她安心在宫中居住当一个闲散的富贵人便是,再手握兵权恐怕不好吧。”

这些话,正好说出了不少朝臣的心声;虽然周颜是夏风华的孙女,更是北夏的皇亲国戚,他们应该要绝对的相信她,只是,她曾经为官大周也是不争的事实,是个人都会怀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听这朝臣话音刚落,就有几个朝臣大着胆子站在那位朝臣的身后,用自己的无声表示附议。

夏如君眸光一浅,看向坐在朝臣前颇受待遇的国师,就看那老头子手持龙头拐杖,一副惬意舒坦的模样端坐的四平八稳,却是一边缕着他的山羊胡须一边眯着眼睛,大有不管这事的架势。

夏如君在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心思百转,稳了稳,道:“爱卿所言极是,只是爱卿可有何良策将这帮誓死归属的亲兵收为己用、为我北夏效力呢?”

这帮朝臣不过是不想让周颜再像以前那样手握重兵,所以才会出现这一幕干扰之像,却还没想到这一层面;眼下被昭光帝这样一问,各个皆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夏如君就是要在将他们一军的时候,再给他们一个梯子要这帮迂腐的家伙往下爬:“周颜固然曾经是大周人,可她现今已归国,便是我北夏人;当年定国公主远嫁大周,最后客死异乡成我北夏之痛,现如今她的遗孤就在这里,难道你们要朕对她多方限制、加以禁锢吗?”

这字字句句,皆是如一剂重锤狠狠的敲打在这帮老臣的心口上,众人皆是面色有愧,不敢再多言。

夏如君坐到龙椅上,酌情分析:“周颜是名将才,她是有这样的本事的;当年大周被西蛮逼迫的岌岌可危,是她站出来救了那一国与水火之间,算得上是绝对的大英雄、大豪杰;现如今大周昭光帝忘恩负义,灭她全家,害她成孤,你们认为她还会暗中和大周私通曲会吗?我北夏若想立足中原,就必须要有容人之量,有德有才者就要好生给予鼓励试炼;当年的周颜是个枭雄,能守护大周疆土不被外人所欺,今日的周颜必然更会锐不可当,替我北夏踏平天下,将北夏的旗帜插在河山各角。”

“朕相信她,也会重用她;朕不仅会将这帮亲兵还给她,更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把咱们的水军雄师送到她手里;当年定国公主能够让北夏的水师威名传遍天下,今日她周颜就能让水师的威名所传到之处,一片胜利之声响彻天际。”

北夏帝一副豪言壮语字字句句砸在众人的心口上,那铿锵有力的年轻豪迈之声,当真就像那战鼓擂擂之声和百万将士厮杀时的热血涛吼声;震得这帮老迂腐一下就跟激活了心里的那颗茁壮成长的幼苗一样;一时间似乎当真看见了北夏的胜利在望和凌驾于大好山河之上的尊荣。

坐在下面一直静默不语的国师在一片看似死静却已然掀起轩然大波的朝堂上终于睁开眼睛,那是一双蕴藏了世间智慧之光的双目;紧敛、生机、勃勃向上。

国师抬起头,看着那坐在龙椅上的少年天子;似乎看见许多年前,还只是一个娃娃的他穿着一身小小的、明晃晃的龙袍坐在那高贵的龙椅上连双脚都点不了地;那张稚嫩青涩的脸早已被这张成熟稳重之气盖住;现在的他,气势如虹、直逼云霄。

……

周颜在后宫从第一天进来的时候被夏如君抱着在御花园里坐了一会儿之后,就一闷子扎进风华殿,再也没出去一趟;先前是觉得身体懒,既然能舒服的窝在踏上休息还是少走动为妙,而且李新看见她成天懒懒的窝着,这一直害怕滑台的事儿也总算是保住了,也甚少鼓捣着她活动,只是偶尔在殿中走几步,松活送活筋骨;后面她不肯出去,就是因为殿外那些成天没事干从各宫凑过来打探消息的狗腿子们。

夏如君正值青年,男儿大好的岁月,也是精力旺盛到可以上山杀虎的冲动年纪;隔着平常的人家早就娶了好几房的妻妾繁衍子嗣,可他却偏偏空置着诺大的后宫要北夏人人看着;朝堂上的朝官们也都巴巴的睁着眼睛盯着那中宫的位置,成天除了在朝堂上忙活之外,回到家就和家里的妻子商量着怎样将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到夏如君面前,以求能够得到盛宠,永保荣华富贵。

夏如君常年来不立皇后不立后妃,这已经在朝堂和民间传了不知多少个版本;明白事理的都说皇帝这是一心为政,不为他事分心,喜欢胡忒造谣的便传出一些诟病,风言风语不过是找了一个开涮的乐子,嘿嘿笑过之后也不敢乱传。

孝文太后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自然也知道这宫外的流言蜚语;虽说几次劝说都被驳了回来,可心里还是盼望着哪一天这后宫能够热闹起来,孙女孙子满地跑的和乐场面;所以偶尔在命妇进宫请安的时候,老太后一马当先,偶尔提点了几句,就让那帮聪明的命妇明白这太后的心思,殷勤着就将自家女儿送进宫来,表面上是替家人行孝道;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天天盯着皇帝的那张龙床,估量着那么高的地儿能不能爬上去。

所以现在,就算是夏如君没有一后一妃,可这后宫这御史令张家的千金小姐、刑部尚书王家的二姑娘,还有各种各样、各官各爵的千金姑娘们几乎也将这后宫的各宫各殿占据着地方;大有一副半个主人的模样,只要帝王的一纸令下,就能成为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的真正的主人。

本来在周颜没来之前,各位姑娘几乎都安分守己;虽然在私底下攀比谁家的交情和天子走得近,要么就是比谁的相貌生的更为俏丽媚眼能入天子的眼,可是那时候的夏如君来后宫基本上都只是在太后的宫殿里歇息片刻,不过半晌的功夫就又离开;不管谁家德蒙天子的宠信,谁生的美艳都没用,天子不正眼看你,咱们的竞争条件和起跑点都是一样的;可是,这周颜一来,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本是平静的后宫顿时掀起了不小的浪波。

谁都知道,孝文太后很中意自家的侄女钟娉婷,夏如君和钟娉婷也算是自小便认识的青梅竹马;在夏如君还是皇子的时候有段时间住在钟家,更是和钟家人颇为亲厚;中宫之位悬而未决,钟家的姑娘入住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既然皇后捞不着这贵妃、皇妃的位置可是热门。

但就在这时候,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别说是一个钟娉婷,就算是十个百个,恐怕也不是这一个的对手。

北夏帝在宫中消失两月,两月之后终于回来却带回来了一个姑娘;听说那姑娘架子大得很,连路都不用走直接被皇上抱在怀里,大大方方的从宫外接进了宫中,甚至赐下风华殿这样的宫殿供其居住。

起先,大家都还以为是个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的骚货,迷煞了皇上的眼球;可是当外面传言,这女子并非他人而是大周的定北大将军周颜的时候,众人皆是在失魂落魄中惊颤的跌坐在地上;前后就是闹不明白这大周的大将军怎么就成了女人而且还和皇上好上了。

事由经过颇耐人寻味,终于等各家姑娘从自家父母从宫外递进来的消息得知这周颜是何身份,为何住在风华殿里如此受到宠爱的时候,虽然心有不甘,可却不得不绷紧了头皮按下心中的那把酸火。

在北夏,谁敢得罪定国公主夏风华的孙女;在北夏,谁敢跑到在大周呼风唤雨的一朝大将的面前不识关公耍大刀;在北夏,谁敢揣着虎胆冲到很显然已经是皇上心肝宝贝的人面前耀武扬威?

难道这皇后的位置不保,贵妃、皇妃的位置也要眼瞅着捞不着吗?

众位姑娘着急了,众位姑娘放弃了往日的矜持了,众位姑娘在一声声的怨念和恐慌害怕中,狗急跳墙了!

这风华殿里外都被皇上派人好生保护着,她们不敢贸然前来,也不能贸然前来打扰,只能派手下的狗腿子天天过来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小径消息可循;所以,在平静了一段时间后,风华殿俨然成了整座皇宫人群往来最密实的地方;时不时的就能看见几个躲在墙角或者是花墙下缩头缩脑的家伙盯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朝着整座皇宫最为贵气逼人的宫殿里望;可是到头来,望来望去的不过是瞅见风华殿里的使唤宫女们走进走出的模样,还有时不时从前朝送来的好玩东西;当然,还有他们英明神武的北夏帝,成天跟报道似的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黏在这里,甚至有好几次还看见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抱着成山的奏折来到风华殿,显然是皇上要将这风华殿当成了第二个御书房,就差在这里接见朝臣了。

众位姑娘碎了一地的芳心,生生怕着皇上的一颗男儿心就这样给了别的姑娘,从此后宫再也没有了她们的栖身之地;一时间后宫里怨声载道、半夜似乎还能听见几声因为不忿而无可奈何的哭声。

周颜一直住在后宫,成天除了吃睡闲散,当真就过的颇为无忧无虑;夏如君派到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基本上都是灵巧的奴才,看她闲着呆着,就成天在她耳边说些好玩的东西逗着她乐呵;这后宫的流言蜚语和怨声载道她自然也听了不少;只是这些话从伺候她的宫女嘴里说出来那都是得意洋洋的,眼巴巴的替着她开心,可这些话听在她耳朵里偶尔就会窜出味儿来。

周颜感念夏如君对她的贴心、细心照顾,可越是这份细心体贴越是要她更为愧疚;他曾经许她皇后之位,她相信他一定也会做到,可是,这是她想要的吗?

在花容月哪里受到了伤害和背叛,然后再去寻找另一个男人疗伤?博得同情?不,这不是她周颜的个性;夏如君固然是对她真心一片,可她当真也会真心相托吗?曾经的爱,海誓山盟,以为那便是天长地久;一个女人,将这辈子最真、最纯、也是最无私的感情交给了另一个男人,不管结局是恨还是背叛,她这辈子注定了是忘不了那个叫花容月的男人了;哪怕他曾经伤害她再深,她恨他,光是这份恨就足够让她记住一辈子。

现在,她要做的不是在北夏在寻求到夏如君的保护下,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活的富足安乐;楚襄王府上下一门被灭的噩梦,几乎夜夜缠在她的心里,日日折磨着她的灵魂和精神;现在对于她来说,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一件事;她说过的,她会去找到花容月,然后亲手让他尝一尝当初她所尝到的蚀骨般的疼痛。

“姑娘,皇上来了。”小喜从殿外飞快跑来,一身青翠色的宫衫穿在少女如娇花般的玲珑娇躯上,当真是如烂漫飞舞的彩蝶一般,活力四射。

周颜斜卧在贵妃榻上,一手支着头坐起来,还未下地;就看见夏如君风一般的从外面走进来;已经退去一身龙袍朝服的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缂丝锦服,挺拔高大、俊美迷人,头戴金冠,锦带飘垂,当真是世间最华贵逼人的俊美男子。

“你别起来,就这样躺着。”看清她的动作,夏如君飞快一步上前扶住她,看着她已经日渐隆起来得小腹,当真是欢喜极了:“我一下朝就来见你,实在是想你和孩子。”

周颜看着他笑了一下:“我想起来走走,这段时间一直躺着固然是舒服的,只是双腿好像有些发胀发肿,晚上睡不好觉,很难受。”

一听她这么说,夏如君一下紧张起来:“双腿肿了吗?你怎么不早说?李新每日过来给你请脉没发现吗?这狗奴才样他是白养活了。”

看着他一脸的恼气,周颜生怕他责怪李新,忙开口:“你别还没听完我的话就生气好不好,李新他生为太医我有哪一点不适能瞒得住他吗?小腿发肿不过是孕妇都会遇见的现象,我睡不好也是怀孕的女人常见的;我身子底子本来很好的,就是这个孩子闹得现在跟个瓷器一样半点碰不得;他生怕我若吃一些安神的药会给孩子造成不良的影响,所以就要小香他们点了安神香助眠;是我太敏感,所以作用不大而已;不过你来了陪我走走就好,我一个人若是随意出去走动,恐怕会不太好。”

夏如君哪里是看不住她这是在帮着李新说话,虽然心疼可也不敢拂了她的好心,就半是抱着半是拥着的领着她朝殿门口走去,小香聪明伶俐,忙接过一旁宫递过来的蒲扇在身后跟着,现在虽然正值春季,天气本是凉爽的,只是今日太阳有些烈,周颜素来害怕热,带着蒲扇跟着也是有备无患。

周颜任由他就这样搂着自己,漫步轻盈,一手轻轻地搭在小腹上走出风华殿;连日来她都闷着,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真是一眼就扫见不少一下从假山、花墙后面窜出来的人脑袋,哭笑不得的抿了下唇,也当做是逗趣。

夏如君本来是想要抱着周颜的,他也清楚,这怀了孕的女人必须要事事小心,尤其是现在的周颜更是经不起半点的折腾;生怕她一下不小心会没了孩子,可是看她又颇有心情的要自己走,就只能打起时十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在两人行走在绿荫铺成的小径上时,他想起先才在大殿上的争论,眼珠子一转,带着笑意:“阿颜,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周颜今日心情显然是不错,心里虽然前面还想着如何处置好她和夏如君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吹着清风,行走在绿茵茵的小路上,眼前不断有蝴蝶娇花的影子,远处亭台楼阁、精致玲珑,回廊长桥,流水叮咚;这满心的燥郁也少了很多,听见他说有话要同自己将,微微一笑朝着他看过去的同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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