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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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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一收先前的玩笑和胡闹,整个人如高山祁立般的站起来,艳丽的容颜上带着自她回来后的头次认真;“周颜,你是真心喜欢我家那只小笨瓜吗?”
周颜本以为要和这个女人再这样对峙下去,没想到她话锋一改,竟然转到了花容月的身上;她眯着眼睛看着凤倾城,想要从她的一眉一眼中看出端倪,这个女人,她实在是揣摩不透。
看周颜不语,凤倾城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应该听小花给你说过了吧,我是老国公从外面捡回来养的小乞丐;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没有亲人,每天跟着一帮邋里邋遢的乞丐蹲在有钱人家的院子外面等待着别人的施舍;为了生活,我偷过别人的钱袋,骗过小贩的包子果腹,爬过高高的果树摘过果子,也跟过野狗打架只为抢一只被豪客吃剩下的烧鸡……”那张艳丽的容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笑嘻嘻的;似乎以前的那些苦楚并不是她所受过的一样,讲的风轻云淡。
“在我快要被饿死的时候,是老国公救了我,他给我饭吃,给我漂亮的裙子穿,给了起了名字让我活得像个人;从小到大我都羡慕着小花,他生下来就是尊贵的,人也机灵漂亮;不光老国公疼他,连先帝也几乎将他看做了儿子;我总是欺负他,喜欢看他被我欺负的眼睛红红,却又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憋屈样儿;那是因为我羡慕他活的太好了,好到让我嫉妒……可是慢慢的,这种欺负成了习惯,习惯逗逗他,习惯看他被我气的跳脚发疯!”
说着,凤倾城就昂着下巴嘿嘿的笑;明艳的眼角带着最艳的绮丽,惊艳的要人快要忘了呼吸。
“小花小的时候很容易遭到其他王侯公子的戏弄,因为他小小的时候就长的像个小姑娘,粉雕玉琢的,白嫩嫩粉嘟嘟的,不说话安静的时候更像个小金童,稀罕的要人命!也正是因为他太好看了点,总是被人奚落;我为了他,跟那帮戏弄他的王侯公子打架≮我们备用网址:。。≯,被打断过门牙,扯断过头发;而他也为了我,眼角处被人抓伤,至今还留着一条淡淡的疤痕……”说到这里,凤倾城咄咄的看着站在一旁安静听她说话的周颜,“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牵绊,讨厌对方讨厌的要死,可是却能为对方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周颜,就连你我也不允许你欺负他一分,让他受一点委屈!”
看着凤倾城那双犀利强势的眼神,周颜愣住了;她早就猜出花容月和凤倾城之间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深;讨厌对方,却又关心着对方;这种感情,恐怕是最热烈也是最难以割舍的!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欺负他,更不想委屈了他!”周颜喃喃开口,面对凤倾城那观察犀利的眼神,她突然有种见丈母娘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压力,几乎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凤倾城高傲的仰着下巴,丝毫不将她的保证看在眼里:“你敢吗?”
‘丈母娘’好强势,周颜的汗都快要滴下来了!
“你且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辜负小花,我就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毕竟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极了你,如果你出事了,他恐怕也不会好过!”说完,凤倾城就眯着眼睛打量周颜:“真不明白,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女扮男装成了这大周的第一悍将?!”
周颜听出凤倾城的弦外之音,只要她不辜负花容月,她就会帮她隐瞒;但如果她对花容月不好,换而言之她也就会倒霉了!
这个女人,真是美的妖艳,也坏的风情!
既然得到了她的答复,周颜心口的那块大石也总算是落定了:“以前是迫不得已,现在是乐享其成;扮男人时间久了其实也觉得不错,最起码如果当初我不是个‘男人’也不会和花儿走在一起!”
凤倾城倒是不否认:“也对,那家伙是只断袖嘛,专门喜欢玩兔爷儿!”而且他喜欢玩兔爷儿的毛病还是被她逼出来的。
见凤倾城的口气柔和了很多,周颜就见缝插针,直接问出心里一直在意的那个问题:“你会武功,是不是?”
凤倾城转眸看向周颜,瞧她的脸色一本正经,淡淡一笑,道:“镇国公府人丁凋零,爷爷年岁大了不可以一辈子都保护在小花的身边;当年爷爷把我带回府邸一来出于同情,二来也是希望将来我会能守在他的爱孙身边保护他;武功、智谋,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爷爷请来的人训练着;所以你察觉不到我的气息刚才对于我的突然出现露出愕然之色,也是情理之中!”
看凤倾城毫不遮掩的徐徐道来,周颜也不打算隐瞒心里的揣测和不安,道:“实不相瞒,最近京城是多事之秋;在我与花儿成婚之前,我就被同僚暗算过;前段时间更是有黑衣人潜进王府行刺,而且我敢肯定这波人和上波人不同;换而言之,在京城要我命的人太多了,就连天子也对我心存忌惮;凤倾城,知道你会武功住在这里,其实我也心安了不少,最起码你也可以帮我保护他!”
凤倾城嗤嗤的笑,一脸的无所谓:“没想到你这大将军还是个香饽饽,成天都有人来问候你的小命呀!”
周颜苦笑:“朝堂风云本就瞬息万变,我阻挡了某些人的利益自然就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再加上现在西蛮的大皇子和公主也来了这里,说实话我已经有些应接不暇,而且最近身边总是有些陌生人绕来绕去,闹得我不胜其烦!”
周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和凤倾城说了这些;也许她知道她和这个女人是同类人,也知道,她和她都极为关心着花容月;目的一样、性格相同,这种人聚在一起,不是成为挚友就是成为死敌;可是周颜愿意和她试着成为挚友。
看着周颜面上的苦色,凤倾城也总算是收起了自己散漫的性子,想了半晌之后,道:“你放心把小花交个我,放胆子去做;拿出你该有的魄力来,该杀的杀、该宰的宰,你男人,我替你守着!”
周颜要的就是凤倾城的这句话,有她这样的武功高手保护在花容月的身边,她是最放心不过的。
凤倾城被周颜那惊喜到近乎明晃晃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别过头咳嗽了一声:“但是啊,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满足!”
凤倾城立刻龟毛道:“我住在这府上可是绝对的免吃免住,老娘不掏一分钱的!”
周颜本以为她会提出什么刁钻的条件,没想到却是这些。
看周颜愣住,凤倾城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住在镇国公府,好歹是有爷爷照料着小花不敢多方为难,现如今我在他屋檐下,那畜生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我现在穷的叮当响,他要是无耻到跟我收房租,我可是连一文钱都没有;所以咱俩说好了,免吃免住,我免费给你看院子;成交吧!”
周颜嘴角不自然的跳了跳,看着凤倾城那双迫切的眼神,吞了口口水,终究硬着脖子答应了!
不愧是跟花儿从小生活在一起的人,这脑袋想什么东西还真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
因为有凤倾城的亲口承诺,周颜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她虽然不擅长官场上的那些迎来送往,可是并不是个只知道闷头挨打的闷蛋;自然也清楚在朝堂上谁是她的敌人,谁是她的战友;而至于昭光帝,那就是个坐山观虎斗的笑面虎,根本就指望不上。
容郡王府是她住的地方,是她爱人的家;她自然是要好好保护的,在经历了黑衣人事件之后她虽然有心想要调兵来加强防卫,可是一来担心打草惊蛇,二来也有她本身的顾虑;现如今等了这么久依然不见下一拨人主动找上门,这要她干脆一横心,直接找了二哥来,利用职权之便调来了数十名禁卫军守着这座豪华的大宅;又亲自挑了数名亲兵中的好手暗中保护着花容月的身边这才真正的放心。
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察觉身边有一帮一帮的陌生人转悠,干脆叫上季海他们,让他们十二个时辰派人盯在她身边,只要发现有人刻意接近,立刻抓起来送到西北大军的牢房中;宁可抓错一个,也不放过一个不怀好意的混蛋。
周颜的一系列打击措施顿时让朝堂上的不少朝臣都闻声色变,尤其是商太傅一帮人更是在私底下行走密切,深探疑虑的目光不停地在周颜的脸上滑来滑去。
楚襄王知道儿子做了这些事,也敏锐的察觉出他好似出了什么事,趁着下朝的时间拦住她:“最近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周颜深知如果将实话告诉父王,母妃怕是也会知道;为了让两位老人安心,她轻松一笑,扶正官帽,道:“父王多虑了,是孩儿觉得这赤羽皇子还没从京城离开,当年孩儿与他是敌手,虽说现在两国交好也不能随意放松;所以才让二哥调了人保护在王府中,只图个安心而已!”
周颜这话说的合情合理,纵然楚襄王还有疑虑也找不出破绽,只是拍着她的肩膀,交代着:“你这孩子心眼一直都很细,这样保护自己父王也就安心了;只是记住一点,有什么事不要瞒着父王和你的两位哥哥,只要你一开口谁也不敢把你欺负了!”
周颜很仰仗和尊重自己的父亲,见他这样说必然是有了护她之意,欣喜的点了点头;也就随着父亲一起出了皇宫,分别朝着家的方向回去。
只是在周颜刚回到府中,老远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喊叫;吓得她登时就睁大了眼睛,只是在急匆匆的看着后院跑来的人时,这才松了口气。
就看高威一脸惊慌失措,跟后面有禽兽咬他似的,跑的百花缭乱。
瞅见还未退去朝服的周颜站在前院的花圃前,高骚骚就跟看见救世主似的,一边张开手臂冲过来,一边没命没胆的喊叫:“将军,救命啊!你家院里养了畜生不早说,老子差点成了她的口粮!”
瞅着高骚骚那张永远都挂着狐媚笑意的俊脸难得蒙了层惊色,周颜显得心情很好,大有不管不顾的倾向;正待她欣赏高骚骚逃命的盛况时,就瞧见后院拱门处瞥见一抹妖红,接着凤倾城就满脸欢喜的跟过来,艳丽的脸颊上带着妖妖娆娆的笑:“高公子,我瞧着你脸色不好,大有肾虚胃寒之象,让我来给你搭搭脉,开机服药调理调理!”
高骚骚一溜烟窜到周颜身后,面露痛色,挣扎拒绝:“谁要你开药调理?你搭脉搭到人家胸口乱摸,如此寡廉羞耻,你还好意思说?”
被指性骚扰的凤倾城顶着周颜诧异的眸子和高骚骚排斥以及痛恨的眼神,笑的春风无谓,人见花开:“高公子有所不知,我搭的是心脉,不摸胸是号不出来的!”
看着凤倾城如此无耻能辨,一项自诩京城第一智谋公子的高骚骚也词穷了;一门紧张的站在周颜身后,大有捍卫清白之躯,誓死不从恶势力的势头。
周颜瞅着面前这两个人抬杠,一个调戏的兴高采烈、趣味甚浓,另一个被调戏的双目含泪,恨不得去死;突然有些明白过来,看着身后拽着她衣袖的高骚骚,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去,瞬时就将这只发骚的骚狐狸明晃晃的摆到凤倾城面前请君享用。
高威没想到周颜会如此不靠谱,一下就将自己送到了凤倾城面前;面对凤倾城那双笑的明媚春光的凤眼,高威咬着袖口娘的要死要活,哽咽几声,终于在悲哭之下,拔腿跑的上蹿下跳。
凤倾城看见猎物逃窜,紧跟着上前就去追;一边追着还一边喊着让他见识见识她研究出来的独门搭脉法。
见这俩人跑远,周颜笑的心情很好;没想到这高威居然会对凤倾城的胃口,那只骚狐狸除了脑袋聪明点,鬼主意多点,整个人一天到晚骚里骚气的,除了娘骚之外,还真没其他特点了!
在周颜笑的前仰后合,小腹绞痛的时候,穿着一身锦缎华服的花容月从后院走了过来;看见她的身影,小松鼠耳朵一扎,惊喜的噗噗腾腾跑上前,唰的扑进她的怀里,恬谧的笑的美艳如花。
怀有佳人,再加上心情不错;这要周颜一把抬起花容月俏生生的脸颊,印着他粉嫩的嘴唇,死缠的难舍难分。
花容月只感觉自己的舌根都快要被她扯断了,嘤咛着靠在她怀里全身无力,任由她狂虐的在他嘴中,吸食着他的香蜜,噬咬着他的唇瓣吮吸拉扯。
一番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亲吻过后,花容月靠在周颜的怀里喘的眼带水光,潋滟无限;娇弱弱的声音听上去就跟小猫挠心一样:“颜郎回来怎么不进屋?我一直在等你呢!”
周颜心怀满足,紧搂着怀中的美人轻轻地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刚才看见高威和凤倾城两个人闹着,一时好玩就在这里耽搁了一下!”
听见她提起这俩人,花容月顶着蹂躏的有些红肿的嘴唇瞅着她:“你看见他俩了?现在他们在什么地方?”
周颜嘴角勾着笑,温柔道:“我也不清楚他们俩跑到哪里去了,只是见高威瞅着凤倾城就没命的跑,看样子是挺害怕她的!”
花容月捂着嘴角嗤嗤的笑,一副偷了腥的小野猫样儿:“凤倾城喜欢高威,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只要他俩一见面准要闹的鸡飞狗跳,我都习惯了!”
其实周颜前面都已大致猜出凤倾城对高威有了别样的心思,只是现在从花容月的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还是惊了一下;她一直以为,像凤倾城这样的女人,身边的男人一定是个和她差不多性质的人;只是没想到她口味如此特别,竟然喜欢上一个骚劲冲天的骚狐狸;想象一下将来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还真是具有戏剧性。
就待周颜搂着花容月齐齐朝着后院屋中走去时,门放前面来了人通报,说是迎宾馆里的主人相请。
自从她前几天将赤羽皇子迎进城之后,她就想尽各种发自躲开这个人;只是没想到这还没躲几天,人家就主动找上门来堵人了?
花容月看着周颜突然沉下来的脸色,担忧:“颜郎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周颜搂紧了几分花容月的腰,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舔了几下,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片暧昧的水渍之后,这才心满意足道:“你先回房,我去看看!”
花容月又被周颜逗得满脸潮红,听话乖觉的靠在她怀里轻轻地唔了一声,便默认着她走了。
……
待周颜来到迎宾馆,相迎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二哥周勇。
周勇有些不太好意思,穿着禁卫军猩红笔挺的军装,挠着头道:“三弟,这个赤羽皇子实在不好对付;这两天他成天找你,我想尽了各种法子推辞,今天实在是扛不住了,只有叫你来!”
赤羽皇子有几斤几两重周颜是最清楚不过的,老实憨厚的二哥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周颜笑笑,拍着二哥的肩膀让他放心,接着大步阔阔的便去了赤羽皇子歇息的前厅。
赤羽皇子入乡随俗,穿了一身大周清贵子弟着装的锦带华服,乌黑的长发被一顶金灿灿的金冠束着,耳侧玉带垂落,腰间玉佩相碰叮咚,一改他先前在战场上的戾气,倒是也出落得风流倜傥、挺拔英俊。
周颜一身朝服出现在他面前时,两个心怀各异的人不约而同的、也同事客套疏离的笑了笑;赤羽皇子上下打量着周颜那身威猛华贵的朝服,笑道:“看来大将军真是事多人忙,连朝服都未退下就来见本皇子;前段时间总是听周统领说你没空来见,还以为是推脱之语,今日一看可是有些冤枉周统领了。”
周颜自然清楚这‘周统领’说的就是她二哥,眼下看他表面上是一副体谅谦逊的态度,实则言语中颇带问责之意,周颜虽然听出来了,依然装傻充愣:“大周刚平定边陲,前朝事忙,有怠慢之处还请皇子见谅!”
赤羽皇子听到‘平定边陲’这四个字,本来带笑的脸颊上瞬时一闪而过一分骇然;可很快,就又笑出声,道:“听说大周人杰地灵,是中原最富贵最享乐的地方;而帝京更是繁华无限,在这迎宾馆中虽然惬意舒服,可时间久了就有些闷,不知大将军可否有心意带我们主仆几人出去逛逛,一尽宾客之意?”
周颜跟着赤羽皇子一起咬牙切齿的笑,随口答应之下,就找周勇要了套衣衫换掉自己这满身贵气的一品大员的朝服;接着带着赤羽皇子和他的亲随薛鹰一起去了京城大街上转悠。
只是,没想到这转悠了几圈后;周颜就被赤羽皇子几人变相引到京城有名的花街柳巷中;看着头顶上那一张张亮闪闪的牌子,周颜顿时无比汗颜;想起了当初二哥对她说的那句话:男人就好两口,一个美酒,另一个美人!
眼下赤羽皇子在迎宾馆中喝多了美酒,自然是要来尝尝美人的。
好在跟着周颜一起来的禁卫军中有一个比较聪明的副官,看见眼前的这几个主子神色各异的站在京城有名的浣花楼前,忙迈着长腿奔进楼中,找来龟奴和楼中的刘妈妈,立刻就安排了一件最好的厢房和京城中最出名的头牌姑娘相迎伺候。
周颜常年行军,虽然在军营中听过了一帮老爷们将这销魂窝是个多么多么畅快的地方;可是这种地方她始终还是第一次来;一进这京城最销魂的销金窝,她就被这满楼的金边装饰和奢华布置惊得一颤一颤。
赤羽皇子嘴角抿着笑,跟走自己家后院似的在前面开道;一路直接上三楼,在众人的引领下就进了最大的厢房中,和各色的姑娘们玩到了一块。
周颜面色僵冷,皱着眉闻着周围的脂粉香气,再加上她对女人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只是为了不让赤羽皇子们疑心,这才选了一个看似温顺的女子坐在一旁给她倒酒。
一帮老爷们,酒过三巡,很快就酣醉起来。
赤羽皇子本就生的人中龙凤,又是极为伟岸的男子;一手抱三,好不快活的一边欣赏着诸位美女的歌舞之兴,一边尝着美人的温香暖玉,挑着眼角对着坐在一旁并不多说话的周颜:“周将军,怪不得这天下诸侯都以大周为肥肉,且不说这南国风情有多如花绮丽,就是这美人也是极为风情无限!”
周颜浅抿一口酒水,笑着说道:“是啊!天下诸侯都以大周为诱,所以我大周才会广施良将重兵布防在边陲要塞,势必争得一片太平,他国无人敢欺!”
赤羽皇子听着周颜意有他义的话,笑的玩味慧黠:“大周有将军这样的人,的确是他国不敢随意欺辱。”
周颜挑高了眉看着赤羽皇子笑的古怪,自己也跟着笑几声;举着杯中之物仰头一饮而尽,潇洒自如、风姿悍然。
就待一屋子的人都被美人和美酒熏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时候,突然楼底下传来一阵刺耳的女子尖叫声;周颜手里的酒杯抖了一下,紧跟着赤羽皇子也收起一脸的暧昧笑意,同时与她睁大眼睛看向门口;坐着离门口最近的两名禁卫军听见动静,当下扔下筷子和酒杯,一手握着刀就冲到门口,唰的一声打开房门的同时,就听一声兵器剌在皮肉上的声音,紧跟着开门的两员禁卫军就倒地不起,脖颈处鲜血就跟泉水一样往外冒。
看见这一幕,众人皆是一惊!
周颜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腰杆瞬时绷得死紧;紧跟着屋内诸多美女顿时反应过来,抱着头尖叫着四处乱窜。
赤羽皇子顶着被酒灌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闯进来的黑衣人,半晌没有动作,只是嘴角噙着笑看向身边已然准备好架势大干一场的周颜,然后一把拉住正要跳起来拼命的薛鹰,凑在他耳边使坏着说:“别动,周颜不敢让咱们出事!”
他是西蛮最尊贵的大皇子,更是前来联姻的使臣;周颜身为迎亲大使自然是要护他周全,别说是在这种状况下保护他,就是要她拿出性命来,她也不能犹豫说个不字。
黑衣人来势汹汹,根本不将周颜看在眼里;再加上此次周颜出来身边并没有带什么人,除了几个贴身的禁卫军跟随,就剩下坐在一旁看好戏的赤羽皇子和薛鹰二人。
不下数十名黑衣人很快就撂倒了禁卫军,周颜拿出架势,一人对敌数十人;只是这帮家伙显然是要来拿赤羽皇子的性命,派出几人纠缠着周颜之后,剩下就又几个冲到赤羽皇子面前,亮出杀招就朝着稳坐在凳子上一脸无畏之色的赤羽皇子砍去。
周颜哪里是看不出这赤羽皇子是故意不帮忙,成心看她发难;在一脚一个的踢开那几名黑衣人后,转过身就冲过去抓住快要靠近赤羽皇子的黑衣人肩膀,然后手脚使劲,硬是将那五大三粗的壮汉抬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出老远。
可就在她专心对付那帮黑衣人的时候,突然察觉身后一凉,紧跟着,一注猩红的鲜血就从她的肩膀处嗖的一声飙出来!
接着,她单腿一软,扑腾一声单膝跪地,一只手吃痛的捂着受伤的肩膀,只感觉血流如注,肩膀处胀痛之感几乎让她晃晕了眼瞳;朦胧中,她回头看向一直被她护在身后的赤羽皇子和薛鹰;赤羽皇子面色沉静,鹰厉般的眼瞳里闪烁着兴奋的精光,而站在他身侧的薛鹰,正也同样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右手中,正提着一把沾了血珠的短刀;血珠鲜艳,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和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颜色一模一样。
而就在她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时候,闯进屋中的黑衣人一同狠厉的朝着她攻来,周颜忍着剧痛站起来,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几乎快要被卸下来的左胳膊就跟从她身上剥离一样,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心中强烈的杀意和执念让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倒下来,捡起地上的长剑,就朝着黑衣人中间冲杀过去。
薛鹰冷笑着收起短刀,与赤羽皇子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会心一笑;看着依然冲在前头将他们‘保护’在内的周颜,笑容中更是带着强烈的讽刺。
而就在他们主仆两人相视而笑之际,窗外一声刺耳的哨鸣声,又有一帮黑衣人从窗外破窗而入,紧跟着,数枚飞镖朝着赤羽皇子齐齐射去;周颜只感觉眼角一道寒光,而极快的眼力让她立刻就认得那飞镖和她前次半夜遇袭的那帮人使用的一模一样时,顿时大惊出声;扑身朝着赤羽皇子挡去;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来势汹汹的一击。
赤羽皇子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也是大惊;终于从腰间拔出软剑相敌;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帮黑衣人会用上暗器,在他愣住的空挡周颜近乎血人一般的朝着他冲来,然后替他挡下了这要命的一击。
周颜重重的跌在地上,脊背和胸口处已经被伤的血肉模糊;猩红的眼睛里带着极大的不甘和震怒,想要撑起身子爬起来跟这帮暗箭伤人的兔崽子拼了,可是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剧烈的疼痛,撕心裂肺!
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疼痛,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
在她眼皮越来越沉重的时候,似乎看见二哥带着大批的禁卫军冲了过来;接着,自己好似被某个人抱住,然后在一阵近乎撕裂的痛楚中,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接着便晕厥过去!
……
花容月正在府中听话的等着周颜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富豆哭喊着从外面跑进来;紧跟着在他站起来的同时,棉帘子被掀开,二哥一身是血的抱着几乎变成了血人一样的周颜从外面冲进来。
花容月看见这一幕,呆住了!
手里捏着的点心,啪的一声掉下来!紧跟着,身体一软,跌坐在地!
不知从何时出现的凤倾城一脸凝重的张罗着周勇将周颜放在床上,看着她一身衣服都跟泡在血水中一样,而且整个左臂似乎被利器砍断,只剩下白生生的骨头和几根筋骨连接着;翻白的肉狰狞的泡在血水里,已经分不清她是否还活着。
“御医怎么还不来——御医!”周勇放下周颜,看着浑身淌血的三弟心疼的几乎快要发疯,冲着门口就大声喊着。
凤倾城上前就给已经有些发了疯的周勇一拳头,睁着冷静发胀的眼睛,斥道:“嚷嚷什么?用不着御医,富豆,快将府里最好的金疮药拿过来;还有,准备温水和帕子,我来!”
周勇挨了凤倾城一拳头,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你是谁?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吗?我弟弟快要死了,你看他快要死了!”
周勇虎目中含着泪冲着凤倾城大喊,可是凤倾城根本不理他,直接要人将他架了出去;诺大的房间里,除了留下花容月,剩下所有人都被随后赶来的季海等人拦在屋外。
红色的大床上,鸳鸯锦被华贵无双!
可是,此刻却被鲜血一泡,显得有些发乌;凤倾城飞快的解开周颜身上的衣衫,在她看清楚那本是姣好的身体上被暗器和被利刃砍伤的伤口时,饶是她再冷静,也啪的一声捏碎了手边装了药粉的瓶子,手指忍不住颤抖!
从头到尾,花容月都是怔怔的半跪在一边,眼泪,悄无声息的流着!
富豆从府内各处搜罗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干净的温水被一盆盆的抬进来;全都都被凤倾城下令放在屏风外面,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入内。
周颜浑身上下最重的伤口就是肩膀处的砍伤,就看那狰狞的一道口子,从肩膀几乎爬到了她的胸口,半个膀子差点被卸下来;不断往外涌的血水,将她泡的肌肤发胀,粗陋的不敢让人多看。
花容月看着绷紧了嘴角的凤倾城将各种各样的止血散往周颜身上撒,接着又拿着白色的帕子不断的按住她出血的伤口,虽然手脚忙乱,可她冷静的样子还是让人似乎看见了希望。
“是谁?……是谁把她伤成这样?”花容月脸色苍白,双手撑着地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得周颜。
凤倾城头也不回,直接说:“两拨人,第一拨很显然是从未出现的一帮人,看刀法和身手不像大周人士;第二拨……应该是那个人!”
花容月骇然睁大眸子,撑着地面的手缓缓攥成拳,那本是白嫩的手指突然像是蕴藏了捏碎千金的力量,被攥的咯咯作响。
“不要轻举妄动,容月!”凤倾城不回头就知道他此刻近乎杀人的表情。
花容月低垂着头,藏着自己骇人的杀人目光:“他答应过我……会让步!”
凤倾城突然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嗤笑了两声:“你也该成熟一点,相信那个人的话,总有一天你会连性命都丢了!”
身后长长地沉默让凤倾城心悸了一下,抽出时间回头一看,见他老老实实的跪在后面,叹了口气,道:“放心,我不会让周颜死的!”
今晚京城的夜,注定是无人可以安眠!
御书房中,彻夜通明!
在那个黑影饱含着一身的戾气从窗外冲进来的那一刻,昭光帝漫不经心的播着手边的茶杯:“朕不知故意的,你也知道朕只是好奇周颜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不敢让外人知道,虽然在这个时候调查阿颜有些不理智,但是朕越想就越是怀疑,总是觉得自己被耍了!本来朕只是要人跟着他,但没想到另一帮家伙也跟我们存了一样的心思去跟踪他,不小心被发现动起了手,咱们的人也只是一不小心伤了他而已,死不了就行!”
说完这些,昭光帝就懒洋洋的抬起头,刚要对着脊背僵直的幻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突然——
被火光照亮的大殿中闪过一道银光,紧跟着噌的一声!
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啪的一下稳稳地扎在昭光帝扶坐的龙案前!
银光森森,如吐腥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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