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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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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这三万人马动弹他们半分;赤羽皇子是个惜命的人,他能亲自前来大周就证明了他已经布好了万全之策,一定能在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全身而退!”
说到这里,周颜就看向昭光帝:“皇上,既然我们已经识破了赤羽皇子的想法,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只是臣还有一件事挂着,不得不提防!”
昭光帝眸光深深地看着周颜,放在龙案上的手攥的死紧:“朕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说着,昭光帝就抬头看向远方,脸色紧绷而无色:“三万人马不是少数,却能避过边关重重盘查来到京城脚下,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他怎么能做得到!”
周颜跟随者赤羽皇子,附和道:“臣也正是这么想,能将三万人无声无息的送到眼皮底下而不让人得知,那人一定是有了快通天的本事,要么就是前朝权臣,要么就是……皇亲贵族!”
昭光帝咬牙泄愤:“没想到朕身边居然会有西蛮的奸细?可恨!被朕抓住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周颜并不多言,只是眸光闪烁;隐隐的看着坐在龙椅上难得露出真情绪的昭光帝;这个在百姓口中最仁慈厚爱的年轻天子,他一早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善茬,常年在战场上的磨砺能让她清楚的窥视一个人的真实世界;如果不是这个龙椅束缚着,周颜深信,这个坐在大殿上看上去白玉雕琢的俊美天子定会和她一样,成为一代战场上的枭雄!
因为他身上,有着和她近乎相似的暴虐之气和他人难有的跋扈勃勃的野心。
“阿颜,盯紧了赤羽皇子,朕,绝不会让这帮蛮夷在眼皮子底下使乱!”昭光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清润明朗,好听极了;可是,周颜却闻见了一股血腥味,恭顺的垂下头,双膝跪在地上,对着这雄才大略的天子,深深地叩头领旨。
周颜敢肯定,西蛮的内奸绝对不会是张阁老和商太傅几人,因为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从她凯旋而归至今日,身边虽然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各方势力一直都在拔河竞争;不管是父王的清贵派还是商太傅等人的霸权派,隐约间,似乎还有几方势力在相互角逐,比如说那晚的黄金面具男,他究竟是谁的人?还有近几日,她总是觉得身边有什么人跟踪着;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要夜晚起雾的时候才去探查西蛮的军营的真正原因。
踏雪的脚程快,除了王府中养的其他几匹千里马能够追的上以外,还真是再难有好马能够一较高低;这也就是为什么昨夜花容月追了上来,而那帮人没有追上来的真正原因!
前有狼,后有虎,桥下面还有一排排的鳄鱼长大了嘴巴等着她往下掉;家里有只成天不喑世事的小松鼠等着她保护垂爱;各种各样难以控制的事情乱糟糟的一块来,直接刺激的周颜浑身上下兽血奔腾,心口的那股嗜血狂念,正在慢慢的被叫醒!
漠北最勇猛的雄鹰对上中原最狂烈的骏马,表面上看一片喜气洋洋,人来我往;实则暗波涌动,一触即发!
……
而此时
本在王府里舒服的烤着暖炉吃喝厨房新做出的几样糕点美滋滋的花容月在接到一封从门房处递来的纸条后,就跟炸了毛的野猫似的从王府中奔出来;暖炉忘了拿,长麾忘了披,只穿了一件御寒的缎蓝色锦缎促织面衫风风火火的在人潮并不多的京城大街中四处观望寻找。
富豆害怕主子受了凉将军怪罪,一手拿着暖烘烘的暖炉,一手抱着软绵绵的长麾,小短腿跑的跟个螃蟹似的使劲追郡王爷,可别看平常郡王爷缩着不动,这一动起来居然溜的比兔子还快。
京城西街的混沌铺子中,正是客似云来、生意最好的时候。
一个身着闷骚红裙的女子扎着率性的马尾辫,一只脚大咧咧的踩在凳子上,另一只放在地上抖抖抖,完全没个女人样的坐姿让她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专心的从热腾腾的碗里拣了一个包的圆滚滚的混沌,然后又在小碟子中沾了些醋和辣椒面,一口吞下,满嘴流油,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好不快哉!
花容月发了魔怔似的到处乱转、踮着脚四处观望,在他绕过数条街,跑的两条腿发麻,脚底心都疼的时候,老远就看见那着实扎眼鲜红的女人,顿时,他一手无语的撑着脑门使劲摇头,一手紧攥成拳,似乎跟那人有着深仇大恨!
拖着发虚发软的两条腿慢慢走过去,花容月还没开口说话,就看那红衣女子在瞧见他后,跟pi股着了火一般,一溜烟飞跑上前,两只手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嘴里还大喊大叫道:“我的心肝呐!你总算是来见我了!”
花容月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这女人抱了个满怀;顿时就跟碰见了这世上最肮脏龌龊的东西一样,猛地推开这热情过火的女人,嫌弃的拍打着衣袖,喝道:“凤倾城,你找死啊!”
被唤做凤倾城的女子被他这样嫌弃倒也不生气,只是蹭着蹭着往他身边靠,一脸的巴结和讨好:“心肝,想我了没?我可是天天想你、日日念你啊!”
花容月这辈子,要说最让他能抓毛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永远都穿着一身艳红色长裙的女子——凤倾城!
她像火,永远都有燃烧不尽的热情;她像水,总能从善如流、潇洒孜然;只要一想起自己从幼年就结交了她,至今二十几年浑浑噩噩的被她欺负来欺负去,他就恨得直牙痒痒!
想他花容月从小就是被众人宠在心里呵护在手里,就连先帝在世的时候也常常赏赐他各种各样的稀罕玩意;大周朝世袭罔替的公爵王府很多,可受封成世子爷的人唯独只有他一人;可见殊荣之隆重不是他人可以比拟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他,自小就被这个可恶的女人压制着;一想到这个小孤女从小被爷爷从外面捡回来,养在府里,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甚至还一天到晚的欺负他;想到这么多年受的窝囊气,花容月就一头虚火,恨不得燃烧起来烧死这个一脸灿笑、艳丽的让人不敢逼近的臭娘们!
而且,有一个秘密他从来都没有对外人说过,甚至连高威都不知一分;那便是,他其实也不是从小生下来就是喜欢男人的断袖,之所以慢慢对女人丧失信心,甚至由喜欢变成了避之不及;都是因为她凤倾城,是她在他耳边的自幼荼毒,这才让他对天下的女人都起了厌恶防备之心,这才一不小心走上了断袖的这条路子。
想到过去种种,花容月几乎咬牙切齿,看着眼前这张艳丽的过于张扬的脸,愤恨道:“你不是在游览名山大川吗?怎么会回来?”
凤倾城漂亮的丹凤眼艳丽的挑着,嫣红的嘴唇莹润的就像刚被嗦过一样,就看她用手肘碰了碰花容月的侧腰,一脸暧昧,挑逗勾引道:“心肝,给你个机会,包养我吧!”
------题外话------
狠狠地两万更有木有~
入v了,自然也就会加紧马力了!
亲乃的们看的过瘾吗?!嘿嘿!
漫终于把凤倾城这个野女人写出来了,嘿嘿~传奇色彩一样的人物哦!
相信你们很快就会像喜欢花儿一样喜欢上她的!
052:生命垂危,惊险
9
凤倾城是爷爷捡回来的孤女,用花容月的那句话来说,这小屁丫头当初被爷爷带进镇国公府的时候就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不说,还一副皮包骨头的短命相,指不定下一秒就咯嘣了。爱萋'
只是没想到他低估了她的生命力,在被爷爷从外面捡回来后;这小孤女就当众吃了三屉包子,两碗乌鸡汤,三盘栗子糕和四个大橘子,吃饱喝足后,这小乞丐一样的家伙居然从院里扫帚上别了一个小gun咧着嘴剔牙。
至今为止,花容月还记得凤倾城那副可恶的嘴脸;面黄肌肉的脸颊上没有几两肉,可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却透露着旺盛的精气神;那时他还小,被府里的婆子们打扮的粉雕玉琢,白嫩嫩的手里拿着奴才们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糖葫芦一口一口的舔,突然看见一个脏乞丐坐在花厅里腆着肚子一边晒太阳一边剔牙,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他找来小厮拿着荆条撵她,可她却像是横了心一样死赖着不走;还使坏从地上抓了把土洒在他的糖葫芦上,然后趁他恶心分神时,顺势抢走了他手里沾了土的糖葫芦,恬不知耻的冲着他笑着吐舌头,然后当着一帮子傻眼的下人,用脏兮兮的手拍了拍糖葫芦上的土渣,也不嫌弃那脏兮兮的东西吃下去闹肚子,居然一口一个山楂吞下腹,吃的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一副满足的要死的模样。
看见这一幕,幼年时的花容月受打击了,从此以后,断然戒除了吃糖葫芦的习惯;也通过这件事,从此以后花容月和这小孤女水火不容。
爷爷疼爱这个小孤女,给她起了个很美很好听的名字叫凤倾城,可是花容月却觉得草鸡就是草鸡,就算是攀上他镇国公府这棵大树,依然是只飞不上天的草鸡!
现如今,好不容易等待这只草鸡羽毛丰满放话要云游他国,赏遍名山大川时,没想到这只草鸡在走了还不到两年时间居然头一转回来了?
这要好不容易摆脱凤倾城的花容月犹如看见生命的噩耗,痛苦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花容月如丧考批的模样,凤倾城笑的扒拉着碗里最后的几个混沌,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自己买了单,拽着花容月的袖口死不撒手:“咋样?我回来你开心吧!要知道姐姐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马,听说你趁我出去游玩成了亲?而且还是个爷们?嘿嘿……”草鸡捂着嘴笑的十分欠揍:“哪个爷们眼瞎了,居然这么委屈自己跟你睡!”
花容月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如果杀了这只草鸡爷爷不伤心的话,他早就买通杀手把她炖成鸡汤了!
花容月拂开她的手,背过身就要走。
凤倾城从后面小跑着跟上来追着他,一副死皮不要脸的模样:“喂!别这么小气嘛!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没地方睡,你就收留我几晚上怎么样”
花容月绷紧了头皮就是不理这个死女人!
凤倾城见花容月打定了主意不鸟视她,干脆叉着腰站在大马路上,对着花容月的背影大吼着要挟:“行,你不收留我!那我就去找爷爷,反正爷爷疼我,一定会给我吃给我穿的!”
花容月急促的脚步戛然而止,猛的转过头怒瞪着凤倾城那张欠揍的脸:“不准你去找我爷爷!”
凤倾城得意的一扬眉:“好呀!那你就收留我!小花,带我去你的新房走一遭吧!介绍我认识你的爱人吧!我会跟他好好相处的!”
就在花容月快要被凤倾城缠的浑身发抖时,一直在后面追过来的富豆跑了过来;在看见凤倾城时,富豆显然也是一愣,接着惊声大喊道:“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凤倾城喜欢极了富豆那副虎头虎脑的模样,笑着揉着富豆的脑袋:“是啊,本小姐回来了你开心吗?”
富豆虽然是花容月的狗腿子,可是却跟凤倾城也是极好的关系;顶着主子威胁外加压力的眼神,富豆还是决定说实话,欢喜的抓着凤倾城的手就摇啊摇的:“小姐能回来,富豆当然开心了;恐怕整个镇国公府上下都会欢迎小姐回家的!”
花容月听见这话,一巴掌呼在富豆那张实话实说的的臭脸上;哼了数声,急促的脚步声更快的朝着家的方向奔。
富豆捂着被抽疼的脸,看着比两年前还要漂亮的小姐,忍了痛,说:“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府里的大伙儿可想念你了!”
凤倾城在镇国公府的人缘极好,眼下听富豆这么说,也跟着一起煽情:“是呀,出去走一遭才知道家里最好,这不,想明白这一点,立刻就回来了!”
富豆听见这话,立刻眯着眼睛笑起来,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甭提有多可爱了。
花容月走了好一段路,回来望一眼发现那俩混蛋在背后很远处欢声笑语,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撩开嗓子喊道:“快点跟上来,要不然不让你们进家门!”
富豆和凤倾城面面相觑一眼,赶忙快步跟上;在快要靠近花容月时,凤倾城小声问富豆:“豆啊,小花的婚后生活是不是不太和谐呀,瞧这火气大的模样是纵欲过度呢还是欲求不满?”
富豆捂着嘴嘿嘿笑,道:“小姐别担心,将军对少爷是极好的,没有不和谐!”
“将军?难道花容月嫁的男人真是周颜?”当初在游览名山大川时听说周颜娶了这大周第一断袖她就猜到是花容月,只是她一直不敢相信,只是现在听富豆这么说,她倒还真有点相信了。
富豆瞅着风倾城疑惑的模样,老实道:“少爷嫁的男人的确是定北大将军周颜,小姐,只可惜你当时没回来讨杯喜酒喝,那时候可热闹了!”说着,富豆就兴高采烈的挥舞了下手臂。
凤倾城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花容月,抿起来的笑容终于不似先前的那般邪狂;只是静静地瞅着花容月的背影,眸光浅浅,慧光无限!
……
周颜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就听伺候的丫头说花容月在不久前慌慌张张的跑出了王府,周颜生怕他出了什么乱子,再追问两句他去了何处,那丫头呆呆愣愣,嗯嗯啊啊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事后听福伯说富豆跟着追了出去,看样子挺急。
最近赤羽皇子来京,本来周边就不太平;周颜虽然放心花容月在这段敏感时期像往常一样随意走动,可心里总归还是记挂着他;派了人出去寻找一番半天没有回应,想来他也不是去高威府中,坐立难安之下,周颜还是决定亲身寻找。
可就在她刚大步踱出房门,踩着青黑色的石阶往外走时,老远就听见花容月似夹杂着暴怒的吼声,而在他吼完之后,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如银铃般传来,而且听这笑声还是个女人?
周颜停下,背着手站在门口等着那只半天不着踪迹的小松鼠;果然过了片刻,就瞧见花容月面带温怒的冲前院走来,嘴里骂骂咧咧,似乎极为不屑身后之人。
周颜面色沉静,稍稍别头去看跟在他身后的女子;可是在看清那一身妖红的女人时,惊艳之光飞速闪过,接着寡淡的眼神眯了一下!
她该怎么形容这个女人?就像一笔挥洒在奶白瓷器上最妖艳浓烈的油彩,耀眼明亮,让人在第一眼就会被她极为出色的长相吸引,扔在茫茫人海中,就算蒙上了灰尘依然会是最夺目乍眼的一颗明珠;再配上那一身妖妖娆娆的红衣和媚媚的笑容;周颜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三个字‘狐狸精’!
凤倾城本安安生生的跟在花容月身后,一路且走且看的欣赏着他的郡王府,嘴里偶尔蹦跶出几句话气的这乍毛的家伙恨不得吃了她;正调戏她的心肝调戏的兴高采烈时,突然察觉身前一道锐利的目光刺破冰冷的空气,穿透花容月的阻挡,朝着她直直射来!
凤目微挑,看着那站在门前,双手负立一派英挺威武的——女人?怀疑的眼神在花容月的背影上飞快一扫,心里犯嘀咕:这小子不是讨厌女人吗?
周颜站直身,见容月在瞧见她等候在前时微微一怔的身子,漫步悠然的走近他,然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就直直的逼视着那艳丽妖红的凤倾城;两人四目相对,眼里一片云涛翻滚,精光一闪,然后各自了然于心;很好——同类!
凤倾城这辈子活的十分不着调,再她的眼里,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从小到大虽然被老国公当成亲孙女一样养着,可丝毫没有一丝京城小姐该有的半分脾气和矜持;反倒是一天到晚的喜爱胡天海地的玩乐,不守规矩嚣张狂放的性格简直可花容月臭味相投。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生了一张艳丽到近乎祸水的脸;不比花容月的精致倾城,她的美,大方而张扬,未施粉黛的脸颊从来都带着熠熠夺目的耀眼光彩;曾经有不少京城中的侯门公子这样称赞过凤倾城:在她面前,胭脂水粉只会遮住她天生丽质的容颜;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女人,淡妆浓抹总相宜!
天生丽质的出彩五官,永远都利落扎起来的马尾辫,还有那一身红彤彤、十分扎眼的罗衫裙,几乎成了凤倾城的标志;她几乎人如其名,丽色无边,倾城国色。
周颜被凤倾城那无双的容颜迷得怔了片刻,可很快就反应过来,收起打量着她的目光,回眸看向花容月:“她是谁?”
花容月没想到周颜这么快就从宫里回来,心里还在犹豫着要怎么给阿颜介绍凤倾城的到来,可那只草鸡已喧宾夺主,一下就窜到周颜面前;张开手臂就给了周颜一个大大的拥抱,十分热情灿烂的笑着说:“你就是大周的第一神将周颜吧,也是我家小花的‘夫君’对不对?我叫凤倾城,是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
一说完,凤倾城就松开被她一个拥抱惊呆的周颜,灿烂的笑脸在周颜面前晃来晃去,接着头一歪,天真做派:“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咯……”说到这里,凤倾城凑到周颜耳边,漂亮到近乎魅惑的凤眼一眯,绯红的唇瓣,直接吐出最直接的真相:“……小姑娘!”
周颜只感觉一阵电流从这脚底心一直窜,狠狠地窜到她的头皮上;接着,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凤倾城就挽着她的手臂亲热的笑着;看着她这热络开心的笑颜,周颜几乎无法判断刚才在她耳边冷冷吐出她真相的女人会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来人很强大!行动需谨慎!
这是周颜对凤倾城的第一个评价,也是第二次最深切的认识!
花容月自然不知道他媳妇和这只草鸡已经斗起来了,只是看着凤倾城缠着周颜,心里很不高兴;哒哒哒的跑上来一把推开凤倾城,毫不客气的对着这个见了就厌烦的女人嚷嚷:“滚一边去,你的房间等会儿让福伯给你收拾出来;从今天开始你住在我府里可以,但是不可以出现在我面前!”
凤倾城做可怜委屈状看着花容月:“小花真无情,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青梅竹马呢?我伤心了……伤心了!”说完,凤倾城还任性的跺着脚,那副被抛弃的流浪猫样被她演的入木三分。
花容月最清楚凤倾城的做派,自然不会将她的演戏看在眼底,只是冷冷道:“你再乱说话,我就撵你到大马路上睡!”
凤倾城撇着嘴,可怜坏了;赶紧求救般的看着周颜,一口一个大将军的叫:“你看看你的小媳妇,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儿了?一句一句的撵我走……呜呜呜……将军啊,要为民女做主啊!”说完,凤倾城就装模作样的在自己漂亮勾魂的凤眼下擦了擦,似乎跟真的沾了泪似的。
瞧她这般,花容月自然是气的咬牙切齿;周颜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瞧着凤倾城乐此不疲的用各种各样的法子变相欺负着她的小松鼠!
闹腾了一会儿后,福伯就面色慈祥的从旁院跑来;老人家一派和气的对着凤倾城那只妖孽拂了礼,听候了差遣将凤倾城安排在环境清幽的北厢院中。
自昭光帝将这座府邸赐给周颜他们大婚之后,这偌大的郡王府中就只有花容月和周颜两个主子;现如今又来了个身份特别的女主子,这要本来并不是很热闹的王府顿时变得热闹不少;尤其是在花容月被欺负的跳脚恼恨时,更是别有一番景致情趣可以看。
送走了唧唧歪歪的凤倾城,周颜就拉着花容月回到了屋内。
他在外面呆了许久,手脚都有些发凉;刚一进屋就被热气冲的有些鼻头发痒,张了嘴喘了老半天,一声响亮的喷嚏倒是将富豆惊了一下。
“爷,你受凉了?!”富豆黑黝黝的眸子转啊转,十足的担虑样儿。
周颜也紧张的看了一眼揉着有些发红鼻头的花容月,对着富豆交代:“去厨房说一声,熬一碗红糖姜汤端过来!”
富豆不敢怠慢,忙拔了腿就跑出屋子。
花容月体制自小就纤弱,刚才为了寻找凤倾城在冷飕飕的大街上到处乱跑,又在干冷干冷的院子里站了许久,就算不是伤风感冒怕是也有点找凉;周颜生怕他得病,牵着他的手就急急来到床榻前,拢了被子往他身上盖,一只手着急的在他额头上探了许久,面色紧绷。
花容月乖觉的靠在媳妇怀里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眨着无辜的水漉漉的眼睛,囔囔着有些发干的嗓子,道:“只是吹了几口风,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颜是铁打的身子,除了小时候是个病秧子之外,长大后别说伤风感冒了,就是喷嚏都很少打;花容月娇生惯养,她一直以来都是小心呵护着,从来不让他有半分的差池。
“真是胡闹,大冷的天出门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如果真生病了,身体受折磨的还是你自己!”周颜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心疼到了极点:“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好好保重;前朝军营里的事很忙,我一直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照顾你,你要是自己都不好好照顾自己,这不是要我存心担忧吗?!”
花容月看周颜似乎真的有些生气有些急了,忙坐起身,亮幽幽的眼睛看着他的媳妇:“颜郎,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见他一脸正色的给自己担保,又念他现在不舒服,周颜也不想多说他什么;只是也爬上床,从后面抱紧了他,两个人大白天的窝在被子里相互暖着彼此。
“那个凤倾城,真的与你自幼就认识?”想到刚才那个古怪的女人在她耳边一语道破她一直以来都小心隐藏的秘密,周颜就觉得她非同一般。
被媳妇抱着,花容月就觉得浑身舒坦;被念起不喜欢人的名字,也没有多大的恼意:“她是爷爷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女,一直养在府中;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人世,八成爷爷是担心我从小就过的孤独,所以才想要给我找个伴儿;只是没想到找来的不是个解语花,反倒是只张牙舞爪的草鸡!”说完,花容月就嘟着嘴,一副磨着后牙槽的愤恨样儿。
看得出花容月并不是很喜欢凤倾城,可是周颜知道,依照花儿的脾气如果真的讨厌死了她,断然不会将她带回府中居住;很有可能就是他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心里却也默认着凤倾城的存在,所以才半推半就的应了下来。
一直以来她的这只小松鼠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成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其实心思敏感、善良娇憨,纯净的心理不是一般人都能拥有的;想到这些,周颜就觉得弥足珍贵,更是爱他护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将他放在了心尖尖上疼着。
大致问出了凤倾城的真实身份,周颜倒是不像先才那样忌惮着她;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女扮男装,如果说以前在军营里被人无法识破,绝对是大家都被她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凶煞样儿镇住了;现如今随着年纪的慢慢长大,又成了他人之妇,难保眉宇间会泄露出她女儿身的丁点端倪;凤倾城如果是个眼尖的主子,定然会一眼就看出;所以被她识破也就没什么好诧异的。
只是,她必须找个时间好好地跟那个女人谈一谈,毕竟如果她的身份被外人所知,恐怕牵连的不仅仅是容郡王府这么简单;楚襄王府和镇国公府怕是都要被连累了去。
想到这些,周颜就有些坐立难安;总是觉得自己的小尾巴被抓住了一样,浑身说不出的不舒坦。
待到夜深人静时,周颜就撇下熟睡中的花容月,悄声细步的走出屋子;轻快地脚步走在月色银雪的夜幕中,绕过了回廊和几处楼阁,就一路来到了北厢院。
快刀斩乱麻,遇着状况就必须要及早解决;这一贯都是周颜的行事作风。
顶着寒风在北厢院中站了许久,最后在一咬牙,她还是大大方方的朝着紧闭的房门走去。
周颜推门而入,黑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盆炭火在火盆中霹雳啪啦的发出单调的声响。
借着淡淡的火光,周颜敏锐的捕捉到那已经放下床账的大床,拱起来的锦被中那人似乎在熟睡,安静的连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她拧了下眉心,心里各种各样的想法使劲的往她脑子里塞;可就在她捏着脚步声一点一点的靠近床榻时,突然,另一边桌案上的蜡烛啪的一声被点燃,周颜大惊转身,就看见在那一处昏暗的烛光下,凤倾城坐在桌案后,双臂放在桌子上,精巧的下巴撑在上面,清明的眼睛闪亮而耀眼,直盯盯的看着她诧异的眸子,艳丽一笑,丽色天成。
她没睡觉?也就是说在她进来的那一刻这个女人就坐在桌案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意识到这些,周颜就浑身冒冷汗;喉头忍不住发紧,连眼睛都开始有些发直!
她自认为武功不错,警惕性更是异于常人;可是,凤倾城就那样坐在黑暗中盯着自己看,她却半点都察觉不出来;想到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警惕性在这个女人面前瞬时土崩瓦解,周颜就脸色发白,嘴唇也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她、凤倾城,真的比她高明太多了!
意识到自己的弱势,周颜难以置信的眨着眼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丝从心底泄露出来的敬畏之感让她的自尊心差点裂成碎片。
凤倾城笑着趴在桌子上,看着周颜在看着她时露出来的难以置信和不自信,得意的笑了。
“大将军怎么才来呀?我等了很久呢!”凤倾城说着,就直起腰背,慵懒的靠在后面的椅背上,一只脚抬起来放在桌子上;面色似玩味不羁,可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镇定和犀利。
第一次,周颜在一个人面前有些想要逃的错觉;也是第一次,周颜深深地觉得,自己会输她一筹!
这种挫败感让她羞于面人,更是让她绷紧了脸色近乎恼怒的瞪着那坐在椅子上无谓的女子。
“你、你……究竟是谁?!”周颜喉管一阵阵的发疼,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制止着她说出一个字。
凤倾城用无形的压力制止着面前这只显然被自己震住的雄狮,笑的得意而自然:“将军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是小花的青梅竹马,是老国公认的干孙女,也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怎么样,这些答案你可满意?”
周颜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人耍着玩的玩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高兴;拉下脸,反问:“你认为呢?”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反击了?小花的眼光真是不错呢!
凤倾城在心里暗自为小花和周颜喝彩了一番后,就古灵精怪的凑上前:“周颜,你对我太有攻击性了,别这么紧张,我对你可是很友善的!”
友善个屁!周颜在心里差点抓狂了。
从小活到大,她永远都是最自信最冷傲的一个;可是第一次在见了只有一面的另一个人身上,她再三受挫;先是秘密不攻自破,接着又发现人家的本事比自己强,甚至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这要她如何相信她是友善的?如何信任她不会出卖自己?!
看周颜也难得被自己闹得发了僵,凤倾城也不敢再随意放肆下去;毕竟眼前的这只是只被她糊弄的雄狮,可不比是花容月那个小呆瓜;所以见好就收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凤倾城一收先前的玩笑和胡闹,整个人如高山祁立般的站起来,艳丽的容颜上带着自她回来后的头次认真;“周颜,你是真心喜欢我家那只小笨瓜吗?”
周颜本以为要和这个女人再这样对峙下去,没想到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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