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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喂成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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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节其实是应该接上章节的,只是昨天晚上急着更新,没写完便先传上去了。等到矛盾进一步激化,就是男女主的激情时刻啦!
21、失心
慕容娇在慕容府后街停的辇,后街街尾不起眼的一角有一家卖葱油饼的小摊,现在差不多到了饭点,这小摊前也排了不少人。
慕容娇让碧水下辇买两张葱油饼,倒不是她又多爱吃,这个小摊的摊主是慕容府厨娘叶大娘的夫婿。
以前,她缺了合心意的笔,曾异想天开的自己跑到厨房寻羊毛、猪毛之类的,除了叶大娘,没人搭理她,叶大娘听了她的想法,让她夫婿帮忙制作,虽然制作的比购置的差上许多,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她还是很开心:不是所有人都鄙视她。
叶大娘,是好人,好人多灾,叶大娘的夫婿,两年前被马车碾断了条腿,消沉了一段时间,才开了个葱油饼铺。
叶大娘夫婿的医药费,是她出的,当然,对她来说,只是施舍罢了。叶大娘以后每次见到她,都是热泪盈眶,这让她很不自在,然后她便很少再去厨房了,只是时不时光顾一下这葱饼店。
碧水知道慕容娇这一点,只她每次都不情愿与一群粗鄙之人排队买饼,但她情不情愿又有什么相关呢?她只是个奴婢罢了。
应该要一刻钟才轮得上,慕容娇闭眼小憩,但愿长兄能说服父亲,如果不行,如果不行……
“连峰,你怎么没死?”
“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
慕容娇一惊,怎么又是那个马仆,那声音,一个高亢的女子声音和一个低哑的男子声音,就在,就在她的辇车外。
慕容娇接着细听,是一阵脚步声。
“你给我站住!”
接着是“噼啪”凌厉之声。
外面一下子热闹起来,人群脚步四散的声音,还有低声议论的声音。
“姑娘,你怎么随便打人?”却是碧水的愤怒质问。
“我想打便打,与你何干?”
“你,你……!”
慕容娇下了辇,碧水扶着马五,右手指着不远处的年轻女子,怒得不知如何是好,年轻女子右手执鞭,仰头挺胸,英姿飒爽,马五则一直垂着头,隐约可以听到低声痛吟。
又是一个执鞭女子?骝城距离五钺关还隔着几个县,北疆的守边的大将,除了祖上曾经为将领的冼家,并没有在骝城落府的,这女子,看起来是习武的,冼家基本已经不习武事,不可能是冼家的女子,大抵是外城人。
慕容娇怒起,“他是我家奴仆,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若没有个理由,我慕容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年轻女子爽利地收起黑鞭,丝毫不把慕容娇放在眼里,不屑道,“不就是一个低贱的奴仆,才抽了一鞭,要多少赔偿,你说!”
“你这女子怎么如此恶毒?”
“奴仆就是不人吗?”
“没有奴仆伺候着,你们这种人能过得舒服吗?”
“恶妇!”
“滚早!”
……
买饼子的人和附近商铺的人都围了过来,此起彼伏地数落,不知是谁先扔了一个饼子,其他人纷纷效仿,年轻女子忙抽出鞭子挥卷开,只衣上仍沾了污,狼狈间尖声大喝,“再敢放肆,本小姐带兵抄了这条街!”
这话不啻火上浇油,只还不待众人泄愤完,不知谁口中大喊,“刘总捕来了!”周围人群逃得飞快,眨眼间,只剩下葱饼铺子的铺主,碧水,马五,慕容娇,年轻女子,以及车夫。
骝城总捕头带了六个捕快喘着气跑来时,年轻女子怒气狂飙,“你们,给我把这条街抄了,刚刚那几个刁民,一个不放过!”
刘总捕抹抹额上的汗,不卑不亢,“程姑娘,我等只奉知牧大人之命寻回姑娘,其他不在职责范围。”
程姑娘拍着身上的污渍,怎么也拍不干净,下意识朝刘总捕那甩鞭,“朝廷养你们做什么的?”
刘总捕闪身,眼疾手快,抓住程姑娘的鞭子,沉怒,“程姑娘,若你肆意伤人,我不得不按律令行事!”
程姑娘见抽不出鞭子,怒指住刘总捕,“你!待我告诉我爹,让知牧革了你!”
刘总捕不置可否,狠放下鞭子,“程姑娘,程副将不日便来骝城,请你在驿馆暂居。”
程姑娘处处碰钉子,气红了眼,指着马五,“这个人,我要带走!”
慕容娇站在马五身前,“他是我家奴仆!”
程姑娘怒气冲冲走近,慕容娇有些戒备,此时马五挣脱了碧水,从慕容娇身后走出,“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慕容府的马仆。”
程姑娘右手摩挲着黑鞭,“你抬起头来!”
马五抬起头,程姑娘惊疑不定,低声喃喃,“怎么这么像?”
马五垂眸任程姑娘打量,程姑娘闪电般地抽出鞭子,正抽在马五旧伤未愈的左手臂上,马五立时躬身,右手环上左臂,口上低声嘶叫。
碧水两步走近,哭花了脸,不停抽泣,“马五,给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啪!”却是慕容娇甩了程姑娘一个耳光,慕容娇本就是个娇蛮的主,不能说笨,这次连想也没想,只挺挺地站着,沉着媚脸,阴着声,“我说过,他是我家奴仆!”
“你竟然敢打本小姐!”程小姐左手捂着右脸颊,右手举起鞭子就要朝慕容娇甩去。
眼看那黑鞭就要甩到慕容娇脸上,慕容娇闭眼,一瞬间甚至感到愉悦和解脱,真真切切的,解脱,这花容月貌,她喜欢,却也给她招了许多麻烦,若是毁了,若是毁了,冼子晖估计也就不会坚持要她做妾了。
这样,很好。
只脸上许久都没有烧疼的感觉,慕容娇缓缓睁开眼,马五右手拽着黑鞭,低垂着头,也不说话,就在慕容娇身侧。
程姑娘怒道,“还说你不是连峰?”
马五放开手,“大小姐是我的主子。”好像这句话就可以解释一切。
程姑娘此时才真真切切感到脸上的疼,慕容娇那一掌,是尽了全力的,程姑娘举起掌,要回慕容娇一个耳贴,马五迅速捏住程姑娘的手腕,低声重复,“大小姐是我的主子。”
程姑娘痛声嘶叫,“放开。”
马五并没有放开手,程姑娘疼得微有哭音,“我知道了,她是你的主子。”
马五放了手,慕容娇此时呆住了,之前她还听到马五低声的痛叫,现在却没有了,他还受着伤,他,和这个程小姐是认识的。
程姑娘面上阴晴不定,睨了眼马五,嗤道,“自甘下贱。”
刘总捕眉心又紧,近了几步,微叹,“程小姐,你要一个奴仆,和慕容大小姐商量一下,何必伤人?”
“谁说本小姐要一个奴仆,本小姐要找的人,怎么可能作别人的奴仆?”说完,程姑娘捂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
刘总捕在追过去前,对慕容娇道,“慕容大小姐,她是五钺关程副将的掌上明珠,你若是和她结了什么梁子,还是早些解了。”
慕容娇倒没说什么,只瞅了眼一脸疼惜担心的碧水。
“马五,你这背上和手上的鞭伤得上药,我带你去医庐子。”
马五看了眼慕容娇,垂眸应对碧水,“水姑娘,我自己去就行。”
“马五,费事去什么医庐子,我这就有伤药,保证药到伤愈。”却是拄了根拐杖的叶大娘夫婿。他倒是听了全场,对马五身份什么的似乎丝毫关心。
“叶叔,不必了,医庐子也不远。”
叶大叔以胳肢窝撑住拐杖,双手托住马五的左臂,“你小子和我客气什么,若不是我让你来帮忙,你也不用吃了这冤。”
马五不知如何拒绝,只好道,“麻烦了。”
慕容娇走开两步,此时碧水正扶着马五,面上还有哭泣后的泪痕,慕容娇扬起脸,对着马五脆声道,“看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本小姐将碧水留下来照顾你。”
马五眸中晦暗涌动,“谢大小姐。”
叶大叔皱眉,“水丫头,你哥今日在隆盛赌坊讨了一顿好打,好似欠下不少赌债。”
碧水心慌,声音尖细拔高,“叶大叔,我大哥又去赌了?”
叶大叔不确定,“也可能是我家老太婆骗我玩儿。”
碧水望向慕容娇,忧心急躁,“大小姐?”
慕容娇蹙眉,“那你随我回府吧!”
叶大叔发牢骚似的,“马五,走走走,你对慕容府忠心,慕容府竟然也不派个人来照顾一下,你小子辞了慕容府的职,帮叔卖饼吧!”
这不就是数落她么,慕容娇怒起,指着辇车座上的马夫,“你,下来照顾人。”
叶大叔眯起眼,“慕容大小姐,不必了,我还不是废人。”
慕容娇哼了声,“叶老头,左右都是你说的,别再赖到本小姐身上。”
碧水焦急道,“大小姐,慕容府也不远,奴婢先回去了!”
慕容娇道,“你去吧!”
接着,慕容娇又问,“叶老头,还有没有葱油饼,快些拿来,本小姐饿了。”
叶大叔指着地上,无比肉痛,“被抢去扔光了,还都没付钱!”
慕容娇蹙眉,“叶老头,我就等你烙好下一锅,再买。”
叶大叔道,“慕容大小姐,我今儿个不卖饼了,得照顾伤患。”
慕容娇抬头瞅了一眼马五,见马五双眸浓烈,不知酝酿着什么,慕容娇惊慌一瞬,忙撇开脸,轻嗤,“那本小姐也不稀罕!”说完,慕容娇走向辇车,上了辇,“回府!”
马五凝着辇车缓缓驰去,叶大叔叹了口气,“马五,你原先不是打算娶碧水那丫头吗?”
马五垂眸,低声,“我管不住。”
叶大叔眯了眼,“你原来的身份体面的话,应该可以。”
“能想着,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好不容易才传上去,太抽风了!故事发展大致思路是有的,具体情节处理不好,看官请将就!
22、尴尬
慕容娇回府时,已经过了饭点。她若没吩咐,府里也不会特意给她留膳,若是阿哑在的话,她也不愁饿着,慕容娇轻叹了声,她今日一整日都在激动忙碌状态,真的饿得严重了。
阿哑不在,碧水也不在,她还得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厨房现在应该还有一些奴仆,若叶大娘也在的话,让叶大娘给她下碗酸辣面好了。
只是,只是,叶大娘定不会让她如此简单对付晚膳,到时,唉,还得麻烦。
事情和慕容娇预想的不太一样。
显然她是幸运的,叶大娘还在厨房,除叶大娘以外,厨房还有一个婆子、两个粗使丫鬟,她到的时候,叶大娘正在交代婆子和丫鬟一些事。
叶大娘最先发现慕容娇,一下一个激动,撇下婆子和粗使丫鬟,三步并作一步,上前就握住慕容娇的手,激动道,“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慕容娇挣扎着抽出手,这就是她不自在的地方:她不就是施舍了些医药费,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那时,听到叶老头不愿意截肢时,她甚至跑去恶毒地大骂叶老头。
她要是知道叶大娘这么的难缠……热情,她才……才不会多管闲事。
叶大娘丝毫不在意,抓着围裙擦了擦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婆子手脏,大小姐您别介呀!”
慕容娇清咳了声,“本小姐饿了,给本小姐下碗酸辣面!”
叶大娘皱眉,埋怨,“大小姐是嫌弃老婆子手艺?”
慕容娇无奈妥协,“那你随便弄些吧,本小姐也,也不是很饿。”
里边一个婆子走出来,对叶大娘道,“叶家的,你不是向大管家告了一日假么,还是我来吧!”
叶大娘双眼一亮,希冀道,“大小姐,今晚是老婆子孙儿的满月酒,老婆子孙儿名字还没起,大小姐能不能给赏个名?”
起名?叶大娘也太看得起她了,她一来不德高望重,二来不是长辈高朋,三来没有多少文采,慕容娇正想推辞,叶大娘不顾分说地拖着她走,“大小姐,走,您就给咱孙儿赏个名,让咱孙儿借些您的福气!”
慕容娇被拖着走,异常窘迫,斥道,“喂,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叶大娘笑眯眯地放手,“大小姐,让阿哑碧水也一起,人多热闹。”
慕容娇抿抿唇,“她们都有其他事。”要不然她也不用亲自下厨房。
还在厨房的一个粗使丫鬟面色诧异,低声问道,“鲁家婶子,这大小姐怎么不打也不骂叶家婶子呀?”
婆子小声道,“你们新来的,不知道,两年前……”
……
叶大娘家就在慕容府后街的一个偏巷中,距离慕容府并不远,慕容娇也未大张旗鼓地以辇车出行,再说,叶大娘就在前面带她从慕容府后门走,根本用不上辇车。
叶大娘是骝城本土人,个子比慕容娇高出半个头,微胖,四十出头,是个话痨。
叶大娘这边扯了骝城哪座酒楼的师傅骂人最厉害,那边又扯了哪里米贵哪里面贱……反正不愁没话题。慕容娇尴尬地跟在叶大娘身后,一句话也说不上,额,也不知道说什么。
“老头子!死出来!”叶大娘一进小院子,就扯开喉咙大声喊。
慕容娇高扬着头,两手不停地扯着绯红的衣襟,觉得如坐针毡:叶家是小门鄙户,叶家人也是为她父亲所鄙视的贱民,叶大娘,她对她好,她不想高高在上,却也不知如何相处。
“嚷嚷作个啥?老太婆!”似乎是比大声似的,叶大叔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着的。
叶大叔没出来,出来的是叶大娘唯一的儿子,叶大壮,“娘,就等……”
“慕容大…大…大小姐!”叶大壮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慕容娇曾经来这里骂过他老爹,狠厉十足,恶毒万分,骂完就走,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慕容娇愈加窘迫,“喂,我,我还是回府吧。”
叶大娘眯眼,也未回应慕容娇,“大壮,酒菜都摆好了?”
叶大壮很快收回吃惊,忙点头,“娘,人都来了,就等您呢!”
叶大娘道,“在拐角那间偏房那置上一桌。”
叶大壮支支吾吾,“娘喂,那里……”
叶大娘挽起袖子,堪比河东狮吼,“敢把老娘的话当放屁?”
“就去,就去!”叶大壮丢下话,怕个什么似的,撒丫子就往里跑,哪里有已为人父的男人样子。
一时间,慕容娇紧张、不自在、尴尬的感觉消散殆尽,只是低着头,扬唇,愉悦无声地笑着。
“大小姐,您金枝玉叶,老婆子给您单置一桌,老婆子这崽子,别的本事没有,菜烧得还可以,唉,只是几年了,都做不到首厨……”
絮絮叨叨之间,叶大娘将慕容娇领到远离堂屋的一个偏房里,一下子,慕容娇便觉得安静了许多,看来,堂屋里刚刚应该是有不少人的。
“大小姐,您先进去,我先到外面对付对付。”
“喂……”慕容娇刚反应过来想唤住人,叶大娘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呀!”慕容娇垂眸低声喃喃,“总得吃饱了再走,才不算瞎折腾吧!”
慕容娇推开房门,又将房门掩上,是一件卧房,小门小户的,房少不说,也小了许多,摆设也很简陋……
“叶叔,您自个忙去,我真的可以。”
是那个马仆,慕容娇吓了一跳,视线往声音来源一探,立时颊上窜火。
他,他没穿外裳,不对,上身,什么,什么也没有穿,他,他,胸肌强健贲张,腹部磊然成块,与她身上鼓鼓的小山包和细细的腰肢,完全,完全不一样,他身上不像脸上那么黑,很粗浓的麦色,不像她一样嫩白……
他正低着头,嘴里咬着布头,右手一圈圈缠绕,显然是在包扎。
慕容娇意识到她正不知羞地盯着男人的的身体时,立时低头转身就跑,慌得直接撞上一个矮墩。
慕容娇脚趾头立时生疼生疼,低声痛呼,又突然意识到不妥,连忙捂嘴。
“叶……”
“大……大小姐。”接着是息息索索的的声音,应该是穿衣声。
慕容娇僵硬地停着,因脚上疼痛而微躬身,双手捂着嘴,姿势有点可笑。
半晌,慕容娇才放下手,直起身,“那个,这个……”
红霞已经从慕容娇的脸蛋儿蔓延到耳朵了,“本小姐没看多少……”不对,慕容娇猛地转身,连连摆手,“不是那样,本小姐什么也没看……”
“贱仆,还不把衣服穿上!”慕容娇瞥到了不该见的,慌张地捂着眼,憋胀着脸,低斥。
“衣裳被叶叔扔了。”马五垂首,仍光着上身,手上不再动作。
慕容娇哪还理会这么多,只惊慌命令道,“你赶紧离开。”
这马仆没穿衣裳,出去更不妥,慕容家急忙改口,“本小姐立即回府,若叶大娘问起,记住了,本小姐没,没进来过!”
“……”
“贱仆,你听见没!”慕容娇音量提高了些,已经带些泣音了。
……
“是。”
慕容娇听到马五的应声,赶紧离了房,谁也未惊动,悄悄地离了叶大娘家,好似,好似做了什么羞耻的事。
马五摩挲着着慕容娇扔给他的那块绣帕,双眸深浓氤氲,愈加燥热难耐起来:只是想到大小姐看了他赤1裸的身体,他就被大小姐……撩拨了,竟然这么轻易,这么轻易。
她甚至什么也不用做,在梦里,在梦里,她全身上下,媚眼,红唇,贝耳,瑶鼻,还有,还有,他可以想象得到的,她所有私密的地方,都,都被他膜拜品尝遍了。
马五靠着床柱,半阖着眸,右掌往裤下伸去,他已经很兴奋,触上那惊人的火热,马五如呻1吟般低喟,“大小姐。”只一刹那,马五猛地伸出右掌,紧握着左手臂上的伤痛处。
不准,他已经在梦里亵渎了大小姐,不准再放肆!
马五闭着眼,享受着手臂上的痛感,又低低地呻1吟:若是大小姐的手,她的手……
马五加重手劲:也不准这样想!
这伤,也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马五,我家大壮的衣裳小了些,凑合着总比你那件破了的血衣强。”
叶大叔边说边推开门,马五睁开眼,放下右掌,赶紧将绣帕掖到不起眼的一处,坐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尴尬的地方。
叶大叔走近,皱眉,“说自己可以包扎,都成血潭了,还是叔来!”叶大叔说完,坐在床沿,放好拐杖和衣裳,利索地解开马五左臂上已经缠好的染血棉布。
“马五,我给你整了些酒菜。”叶大壮端着酒菜进屋,两眼不时贼溜溜地东看看、西看看,发现屋内只有叶大叔和马五时,叶大壮嘿嘿地笑起来,“慕容大小姐怎么不在这?”
叶大叔吼了起来,“你这臭小子说什么?”
叶大壮放下酒菜,摸摸鼻子,“娘刚刚说带慕容大小姐到这个偏房来着。”
两人四目齐射向马五,马五低声道,“我不知道。”嗓音是没有满足的沙哑。
叶大壮和叶大叔都是粗人,没察觉到马五的古怪,叶大叔怒吼道,“大壮,你过来!”
叶大壮警戒十足,“爹,你,你想作啥?”
“看老子是独拐,就不把老子放眼里了!”
叶大壮小心走近,叶大叔用独脚踹了叶大壮,“怎么不拦着你娘?”
叶大壮欲哭无泪,“爹,您说,我敢不听娘的么?”
叶大叔不解气,再补上一腿,“缺心眼的狗崽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叶大叔说着说着,竟是老眼泛泪,微微哽咽了。
叶大壮不服,“爹,难道您不相信马五!”
叶大叔摇摇头,叹了口气,“人言可畏。”
叶大壮瘪瘪嘴,“心思肮脏的人才会把人想得肮脏。”
三人沉默一会儿,叶大叔伤感道,“心思肮脏的人,不少。”
“你们仨大老爷们杵在这干啥?”这已经不能用河东狮吼来形容了,简直是惊声尖叫。
叶大娘进来了,于是,一锅粥热闹地乱炖起来!
只是这热闹,少了马五,他一直垂首沉默:他的接近,会伤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其实也很想写两人的激1情,只是苦于时机未成熟,这章算是小小的涟漪好了。我一直认为,肉要慢慢地炖,才好吃的咩!
23、得意
虽然此时这后街的路人只零星的几个,慕容娇却觉得暗中不知名的地方无数目光朝她射来,一时之间,慕容娇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就怕突然有人跳出来指着她大骂“娼1妇”。
慕容娇僵硬地走着,身体紧紧地绷着,头高高的昂着,直直行往慕容府的后门,后门人少,应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直到回了她的闺房,慕容娇喝了大口冷茶,才觉得燥热之意消去了些,心却仍不听话地蹦得飞快,似乎,似乎要跳出嗓子眼。
慕容娇有些急切地铺上熟宣,提笔挥墨,口中轻声念道:“野竹自成径,绕溪三里余。”再看画纸上,竹径清溪迟迟无法成形。
慕容娇忽然颓然地放下笔,鼻子酸胀,泪珠哒哒地落在纸上,将墨点晕染成孤单凄艳的墨花:就算她洁身自爱又如何,她的亲娘本有个未婚夫婿,却与父亲私奔,与其说是私奔,不如说是不知羞耻地缠着父亲,她,她还抛头露面,她洁身自好又如何?体面的男子,终归是不愿取她做妻子的。
与其做人妾室,她还不如,不如,一个人。
慕容娇以袖抹泪,“呜呜呜”地悲泣声从红唇中断断续续地逸出。
一刻钟后,慕容娇抽了抽鼻子,踌躇了,穷人多艰,她,她也害怕:宋家,始终是宋馨做主,外公的做法,只是让耆窑苟延残喘罢了!她既然不想做人奴婢,女红画工也不出色,如果耆窑被卖了,她便失去了钱财的来源。
要是嫁给穷人,光光凭她的积蓄,长久的锦衣玉食自是不能期待,说不定,日后,她连奴仆都买不起。到时她就会像叶大娘一样,各种肮活粗活,都得自己做:煮食、洗衣、清扫……即使是穷人,也不会要一个光有美貌,而其他什么都不会也不愿做的妻子。
慕容娇吸吸鼻子,长兄结识的男子,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娶她做妻子,若是不愿意,若是不愿意……慕容娇心一横,她想赌一赌,赌她自己也能撑起一片天,她想,她想有个自己的瓷窑。
慕容娇垂眸,右手捂着左胸,她的心还是跳得好快,那个马仆……那个马仆……左右、左右他只是个低贱的马仆,对她再忠心,做事再认真,伺候再周到,也是因为他是慕容府的马仆罢了!她才……才不会生起怪异的心思。
京城的伯父是礼部侍郎,母亲因为这事,最近定是闲不下来了,等伯父走了,她再和母亲说碧水和那个马仆的亲事吧,既然他们两情相悦,她自然,自然会成全他们。
慕容娇思绪微定,起身拉了拉铃,等了一会儿,见阿哑还是没出现,慕容娇蹙眉轻忧:阿哑,终归不是慕容家的下人,若是阿哑还有什么亲人,她便留不住她了!
……
“大小姐,醒醒!”
慕容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天光刺目,慕容娇心下咯噔,一下清醒了许多,“碧水,我错过了给母亲请安的时辰了么?”
碧水服侍慕容娇起身,点点头,“已至隅中了!”
慕容娇吐出青盐,“母亲未怪罪?”漱完口后,慕容娇接过碧水递过来的温巾,净面。
“知牧夫人今日约了夫人赏景,夫人早早便动身了。”
慕容娇嘴角上钩,微讽,“母亲近日可真忙得不可开交了。”
碧水服侍慕容娇更衣,担忧道,“大小姐,昨天程副将的千金,会不会一状告到知牧那呀?”
慕容娇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本也不是我无理。”
“碧水,你支个人跑一趟宋府,把这封信件交我外公。”自然是关于耆窑改建以及她要去冼家做客之事。
碧水点头接过信,慕容娇刚走出闺房,慕容黛喘着气跑来,“娇姐姐,你快出去躲躲!”
慕容娇皱眉,“怎么了?”
“你得罪了程副将的千金,她今日随娘一起来慕容府,嚷着不能白白吃你一巴掌,要还回去。”
慕容娇一凛,小官小户果然是受欺的,只若她不把事情处理好,父亲便会受影响,到时,她还是逃不过。
慕容娇一边轻步走,一边畅声笑起来,“黛妹妹,你不是也说,逃避一点也不像我么?”
慕容黛喘息稍歇,白了慕容娇一眼,“娇姐姐,你还嫌闹得不够大么?”
“程姑娘若不善罢甘休,这事才会越闹越大。”
还不待慕容娇走出后院垂花门,程姑娘狂风似的先闯进来,两人狭路相逢,就在后院墙内。
程姑娘强忍住不快,故作施恩大方,扬高头,睥睨慕容娇,“慕容娇,你昨日欠本小姐一巴掌,本小姐今日讨回来,便大人大量不再与你计较。”
既然她要么被程小姐打,要么被父亲打,还不如被程小姐打得狠些,免得受了疼,还得憋着气。
慕容娇冷哼了声,“你打我家奴仆之事怎么算?”
程姑娘眼中一闪狠毒之色,破风抽鞭,阴声阴气,“莫非你想吃本小姐的鞭子?”
慕容娇鄙嗤,“歹毒狠辣,跋扈蛮横,恃强凌弱,程副将千金,不过丑恶毒妇!”
程姑娘狠怒上脸,倏地举鞭就抽,口中冷喝,“贱人,看本小姐不抽烂你的脸!”
慕容娇不退反进,闭眼扬脸迎上。她喜欢自己这张美美的脸,再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自己是舍不得把脸划花的,若是有人帮她,她就忍一下痛好了,冼家的亲事成不了,她的日子,哼,管它好不好,只要不用做妾,暂时便很好。
正狠毒鞭气与慕容娇脸侧只距毫厘一瞬,慕容娇微颤,真真是渗进骨子里的寒意,慕容娇扇睫,嘴角勾起,只是灼疼迟迟未至,反而是一股热风朝她袭来,这味道,这味道,慕容娇暴躁起来,那个该死的马仆!
“程绮罗,我说过,她是我的主子!”
慕容娇睁开眼,扬手就给马五一个耳刮子,怒道,“贱仆,要你多事!”
程绮罗目光在马五与慕容娇身上冷冷地来回逡巡了半晌,嘲笑,还带着酸气,“连峰,你的忠心别人不要,卖给我如何?若你忠心对我,爹爹的提议,也不是不可行,你知道的,我对你……” 说到最后,程绮罗的语气竟然勾媚起来,故意将话停在半截。
马五将手上握着的黑鞭放开,见程绮罗将黑鞭收回,马五便远离慕容娇,对程绮罗道,“程绮罗,我很快就走,慕容府,不准你动。”
程绮罗阴阳怪气,“既然死了,就死绝些,免得爹爹知道了,又要烦我。”
“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
程绮罗冷眼逡了一圈,周围奴仆胆寒哆嗦,慕容娇则昂首不屑地哼了声,慕容黛垂着头,显然是害怕,程绮罗似乎很满意她造成的影响,“连峰,你天生便是贱命,别作痴心妄想。”
马五面容沉静平和,不承认也不反驳。
程绮罗嘲笑,“慕容娇,算你好运,你是第一个打了本小姐却安然无事的人,放聪明点,对你父亲、母亲想一个好的借口搪塞,敢掴本小姐,哼,别是蠢妇一个。”
慕容娇反讽,“总比白受一把掌还无处可申的蠢人聪明。”
“贱人!”程绮罗怒起,想要扬掌,又摄于马五的无形的戾气而恨恨作罢!
“慕容娇,记住,下次,别犯在本小姐手上!”
慕容娇冷哼了声,“程姑娘,夜路走多了,早晚遇见鬼!”
程绮罗手又痒起来,再不走,她真的就要甩过去了,这个慕容娇,小小骝城牧监之女,竟然如此,如此不知好歹。
慕容娇觑了眼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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